不过,今儿他是故意那么快用来掩饰尴尬的。
这会儿,他的黑脸儿有些烫。
好在,她瞧不见。
一只手搓了搓面颊,他觉得自己想要一个答案,死不死就一回,于是乎又接着阐述。
“我知道,我父母得罪过你,那事儿是他们不对。而你的父母不喜欢我,对我有偏见,那是我不够好,不够优秀。可是,不管我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他们都是爱我们的,我们都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往后,我会努力说服我父母,也会努力让你父母改变对我的看法,就算他们打我骂我,我都不吭声儿,因为我喜欢你,我就该去尊重他们,不能报怨。因为在我心里,你非常非常的重要…”
暖啊!
心里的暖流一直在涌动,小结巴羞涩了:“真,真的吗?”
江大志慎重点头:“是真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和我战友是一样的…”
战友一样的?
小结巴好不容易扬起来的眉梢,又黯然的落下去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说话的?位置稍高一点儿,不行么?
清了清嗓子,江大志傻乎乎的说话实诚,却忘记了关键时候是不能说实话的,可他还是接着说了实话:“…父母,战友,你,你父母,现在都是我江大志最重要的人。结巴妹,你可别瞧不起战友的感情,在战场上,生死存亡,他们是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人…也就是说,你跟他们都一样,都是我必须用生命去维护的人,懂吗?”
情真意又切。
一番话说下来,就把小结巴的郁结解了,心里还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生命,多大的事儿啊!
可她的脑袋越来越晕了,今晚上的事儿来得太过冲击大脑。她从来不否认自己喜欢江大志,在她心里里对他那份儿沉甸甸感觉,不比他说的生死感情少半分。
咽了咽口水,她点头,“好。”
好?
江大志端正的五官,充斥着惊喜,“你同意了?”
“我,我,也喜欢,喜欢你!”小结巴面儿浅,说话间脸蛋儿已经羞得通红。不过她的话却是发自肺腑出来的。
揉着她的脑袋,江大志忍不住想发笑。
末了,略一思忖又严肃地说:“不过,结巴妹,从今天起,你必须做到一件事儿!”
小结巴惊了一下:“什,什么?”
“做鸵鸟。你只需要做鸵鸟,一切都不用管,二老的拳头都让我来承受。你不要再为了我和你的父母闹脾气。”
抿了抿唇,小结巴愣住了。
一时间,她思考不出他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
继续揉着她的脑袋,江大志笑了:“我得让他们知道,嫁给我了,你还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并没有失去你,反而多了一个人来保护你。”
江大志心里一直知道,因为小结巴身上的小小故障,王家父母对她太过于保护她。整天放在羽翼下的结果就是不再轻易信任别人会好好等他们的女儿。
恶心循环,他们事事替女儿做主,恨不得能一辈子看着她。之所以排斥他的原因,除了他父母上次的事情之外,归根到底,还是他们觉得他保护不了小结巴。
怔怔的看着他,小结巴犹豫了好一会儿。
她同意了,笑了。
江大志咧着嘴,也笑了。
两个人的笑容,同时绽放出来,带着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某种释放。而那些纠结了好久的复杂情绪,一旦说开来了,突然又发现它们并非不可战胜,只要两人同心,其力就能断金。
心情顿时就轻松了。
一轻松了,瞧着满脸微笑的小结巴,江大志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上来了。
“雪阳,我刚才的提议,你,你怎么看的?”
如此慎重…
再次慎重提起那事儿…
小结巴的脸蛋儿红上加红,热汤得快要能煮鸡蛋了。慌不迭的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不敢去看他,低垂着脑袋小声儿说:“我,我,要要值,值班。”
娇羞的脸颊,憨态的软语,刺激着江大志作为男人的本能反应,那些绷了许多一直脆弱的神经早就跃跃欲试了。可是,喉头狠狠滚动一下,他还是只能无奈的叹气点头,接着抚上她软腻的面颊。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的!”
小结巴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心里怦怦直跳。
其实她想说,不是勉强…
其实她不是不同意,而是现在她真的该去值班儿。
见她窘迫了,江大志笑着又捏捏她的脸,又将她的手逮过来握在自个儿的掌心里。两个人就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里,几乎看不清脸的黑暗里瞧着对方的样子,不再逃离和闪躲,对望着犹如就要上战场的勇士,目光越来越坚定。
好像心里被绳绑的某种东西,彻底放下了…
又好像,其实有一种什么东西才刚刚掀起…
一望,良久。
江大志终于松开她的小手儿,声音暗哑低沉:“咱俩走吧,我送你回医院。”
心脏因为喜悦在剧烈的跳动着,头晕目眩的小结巴冲他点了点头,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准备去系刚才解开的安全带。
不料,还没有转过身,就被一只大手揽过了后脑勺。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在黑暗里灼灼的眼睛,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一把将她按压在了副驾的车窗门儿上。
久违的吻,炙热又凶猛,以不容她抗拒和推拒的力度,覆盖住她柔软的唇,饥渴的掠夺着她的甜美,舌尖卷缠的撬开牙关叼上她的小舌头,那急切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儿的吞进肚子。
“…喔。喔。”
狭小的空间里,因为这个突然的吻,充斥着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和声音。
大概嫌两个车座间有隔离不太方便行事儿,男人亲了她几口不太尽兴,索性直接用铁臂勾缠着她的小腰儿一提,就将她整个儿从副驾上抱了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秒后,他再次将她压在方向盘上。
深深的,深深的拥吻。
“唔唔!”粉嫩嫩的红唇,在他在唇的蹂躏之下,无奈的溢出一些怪异的声线儿。一张可怜的巴掌小脸儿上,全是不太寻常的暧昧粉红色。
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交织着,两个人的身体,急切的拥吻着。
鼻翼间全是男人阳刚味儿十足的气息,被他双臂控制在包围铁圈儿里的小结巴觉得快要窒息了。脑子里像是预料到某种事情就会来临了一般,她的小心肝儿悬得高高的,紧张得差点儿就要从喉咙里蹦达出来了。
屏紧了气息,睫毛在他的吻里,不停的轻颤着。
其实她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
慢慢的,她浅浅闭着眼睛。
一个吻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然而,压着她身体的男人,忽然间却没有了动静儿。
睫毛再次颤了颤,小结巴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直接就对上男人几乎会烫伤人的视线,还有里面暗示着某种不良讯息的表情。咯噔咯噔几下,她的眼皮儿又垂下去了,咬着下唇。
好多话她想要说,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出来,男人已经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再次压在了她的唇上。灼热的缠绵热吻,滚烫得几乎要把两个人的嘴唇都烤焦。一双抱得牢牢的手臂肌肉紧绷着,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肢儿折断在怀里。
“雪阳——雪阳——”
一边儿轻吻着她两片儿软锦锦的粉唇,一边儿痴迷的唤她的名字。男人在矛盾,更像在挣扎,不停和自己的思想抗争着。
而女人呢?
沉浸在他给予的热情爱抚里,本来说话就结巴的她,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吻啊…
吻到了尽头,江大志同志还是怂了。
深深呼吸一口气,他不得不按捺住浑身沸腾的血液,苦笑着抱紧小结巴紧张得直颤抖的小身板儿,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盯着她小鹿子般可怜的眼睛,如同许诺般庄重的说。
“不要怕,没事儿,我们可以再等等的。”
“等,等什么?!”
抵着她的额头,江大志声音急喘:“等你做好了准备之后…你太紧张了!”
“难,难道,你,你不,不紧张?”红着脸,小结巴如是问。
她紧张是事实,不过她其实并不是害怕。她问出来的也同样是心理话,有什么说什么的姑娘认为,第一次不都是男人和女人都会紧张的么?
他难道…不是?
江大志当然是第一次,不会男人么,从来不会以此为荣。
在她清脆的声音询问下,他有些无地自容。
他不敢承认,他也非常紧张。
再次长吁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小结巴,手指抚着她鼻尖上的细汗,想起刚才两个人久违的甜蜜热吻,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
踌躇,再踌躇…
一只手指划过她尖尖的小下巴,一只手掌握着她窄细的小腰儿,他声音沉沉的承认。
“…我不是紧张,我是怕我做不好。”
“什,什么做,做不好?”在这样的气氛下,脑子短路的小结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句话,问得相当的茫然。
如果不是了解她真就是这样单纯无知的姑娘,江大志绝对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对他赤裸裸的挑逗。那微蹙的小眉头,那有点儿小肉肉的脸蛋儿,还有那泛着水润的两片儿唇瓣。
无不勾人!
眉梢微微朝上一扬,江大志咬咬下唇,突然又笑了。
勒紧她的腰来贴紧了自己,让她感受自己快要爆发的渴望,接着埋下头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又偏头柔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啊?…”
小结巴不好意思的尖呼了一声儿,感觉到男人勒着腰身的大手更紧了,琢磨着他说的流氓话,她的心脏怦怦作响,一张脸几乎快要烧了起来,耳朵根儿都快要热爆了。
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她突然意思觉得自己的尖叫有些不合时宜。
接着,又诡异的把嘴给闭了起来,垂下头去,继续装鸵鸟。
一时寂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紧张。
男人么,再不明白也得装明白…
见她这么羞涩,江大志也满意了。蹙着高深莫测的眉头,视线炽热的在她脸上胶着了几秒,快速捏一下她肉肉的脸蛋儿,调侃着说:“别羞了,以后咱俩互相学习,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换了其它小姑娘,估计得扑过来捶他的肩膀,娇声儿骂一句‘你个讨厌的死鬼’。
可是,小结巴姑娘呢?
红着石榴脸蛋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多傻!
江大志笑了起来。
不过,他就爱死了她那种娇羞的小模样儿,因为那是纯真的符号,绝对没有掺半点儿假的。而这,也正是他喜欢她的地方。在当今的特质社会,像结巴妹这样的小姑娘,多难得啊。
心肝宝贝哦!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叹着气将她放回副驾驶座上坐好,“今儿晚上我也住在军总,不走了,明早上给你买早饭。”
小结巴吓了一大跳,抬头望着他时,觉得他犀利的目光里带着某种信讯。
不走是什么意思?他要在军总过夜啊?
心肝颤了颤,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我,住,住不了…”
正在替她拴安全袋的江大志一低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误会了,索性竖着眉头逗她玩儿:“住得了吧?你那儿不是有值班室么,我就睡那儿等你。”
默默低头,咬着唇,小结巴不好意思,“不,不行的!”
“小笨蛋。”一巴掌拍过去,江大志宠溺味儿十足的揉着她的脑袋,再也忍俊不禁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儿,接着就把冷老爷子住院和他受冷枭所托在那儿照顾的事儿说给了她听。
恍然大悟的小结巴,大大的窘迫了,头低到了极点,恨不得钻到车厢底下去。
汽车缓缓启动了,江大志笑意未退,似笑非笑的促狭问。
“明儿晚上,你就不值班了吧?”
“去我那儿吧?咱俩研究研究?”
“笨蛋,嗯嗯嗯,你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仔细想了一下,小结巴拧过头来看他:“不,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以后指定是最乖的媳妇儿!”
江大志春风得意,双手扶着方向盘,唇角含着笑容静静的凝视着她,嘴角越扬越高,虎躯震了又震,精神头儿好到了极点,方向盘一打,往军总医院方向回去了。
宝柒的日子,甜蜜得不行。
而甜蜜的日子,总是特别容易让人忘记时间。
这些天,她过得异样平顺。
怀孕了之后,自然就是大熊猫的保护级别了。大概得到了冷枭的指示,第二天去上班,周益为她调换到了行政办公室。说是让她替他做做行政上的工作,其实就是啥事儿也没有,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发霉。
冷老头子还住在医院,她没有去看过他。
不过,她也不管不过问冷枭去还是不去,他是老头儿的儿子,他去是应该尽的孝道。而她自己再去,她觉得有点儿扯,何必舔着脸去给人踹呢?
关于突然怀孕的事儿,她没有告诉别的什么人。就连年小井他们几个和她比较要好的朋友也没有说起。下意识的,她希望等胎象稳定了之后再广而告之这喜事儿。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家都在忙碌,忙工作,忙生活,年小井更是在忙着筹备婚礼,其余各家也都有各家的事儿。
转瞬…
又到周末了。
冷枭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军委,关于七月份的联合军演,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大概要下午才会回来。
为了遵周大医生的医嘱,她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在户外晒晒太阳补钙。因此,她这会儿正懒洋洋的半躺在鸟巢院子里的软椅上,院子里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天空澄澈而湛蓝,初夏的暖阳洒在身上,温和得心脾都渗入了暖意。
真好!
心满意足的微眯着眼儿,打着盹儿,她的样子,慵懒得像极一样收了爪子的猫儿。
接到小结巴电话的时候,她正差点儿睡过去。
揉了揉太阳穴,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就追问起小结巴这几天的情况来了。而小结巴来电的原因,也是为了详细给自己的‘教导师父’汇报了和江大志感情上的事儿。
当她说起那天晚上江大志打了人拖着她就走的时候,宝柒在这边儿听得欢乐极了,想象着那个场景,毫无淑女形象的哈哈大笑。
想想,世界上的事儿,就是那么的玄妙!
她曾经多次教过小结巴要如何去搞掂江大志,结果方法用了都没有效果。没有想到,人家这回自己主动撞到枪口上来了。所以啊,话又说回来,感情上的事儿还真是不能人为设计的。一步一步,稳打稳扎,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再勉强都没有用。
两个姑娘,隔着电话线煲着电话粥,距离感容易让人更加放得开,加上宝柒本来就是个嘴欠的货,揶揄,调侃,促狭起小结巴来,自然是毫不手软。
格外么,宝柒这个丫头还有一个女人都犯的通病。
——八卦精神,比天高。
终于等到小结巴儿把故事都说完了,她微眯着狐狸眼睛并不满意。抬起双腿儿来,她舒服的将它们搭在面前专门准备的矮凳上,心里默了默,直接就想掏出来那些她不好意思交待的问题。
“结巴妹,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必须老实的回答我。要不然,以后我都不帮你了哦!”
“哦,好,好的!”小结巴老老实实回答。
咽了咽口水,听见她又严肃又老实的回答,宝柒想到自己话题的邪恶性,突然感觉有点儿对不住人民对不住党了,整个身子窝进椅子里,声音顿了小了几分。
“喂,我问你,你们那天晚上在汽车里,都干啥了?除了说话,就没干别的什么?嗯嗯嗯,你懂得那些?”
小结巴半天儿没有动静。
过了良久,她闷声闷气的小声儿说:“就,就那个,那个,了一下…”
那个了一下?真做了?
宝柒顿时来了精神。
腾地一下直起后背来,一只手不停扣着椅子扶手,兴奋十足的八卦。
“喂,姑娘,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爽到?”
“…什,什么呀?”
“切~别装了,你不是跟他做了么,什么感觉?”
“做,做什么了?”
那边儿结结巴巴的声音,弄得宝柒直望天!
她最受不了这个性子慢吞吞的姑娘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吧,还想跟她搞什么迂回?想不承认么?于是乎,单刀直入,她补充了自己的话。
一个字,堪称经典。
“爱。”
做和爱两个字儿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小结巴再笨也该知道了。愣了一会儿,她狠狠咳了几声儿,咳得脸上都发烧了,趴在床上脸红得快要嘀血了,好久才老实回答。
“是,是亲,亲亲。没,没做。”
没做?
那个一下是亲亲?
嗷!宝柒要疯狂了,亲了上万次了都又没做?
宝柒受不了啦,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严重怀疑大江子哥的身体有没有毛病。于是,坐起身来,拿过旁边兰婶儿端过来的水,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大口,终于缓过劲儿了。
吁一口气儿,她板正了脸:“王雪阳小姐,27岁还是一个处,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你得努力啊,发挥啊,懂不懂啊?”
小结巴闷闷的回答,“知,知道了!”
摇了摇头,宝柒在风中凌乱了几秒之后,又笑了起来,侧着身子躺下去,嘴里不停的教育她说:“改明儿你给大江哥说,他要再不上,指定就是那啥有问题了。要是他那啥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给他瞧瞧,包管药到病除,雄风不倒!”
“啊?”隔着电话线儿,都能听到小结巴倒吸气的声音。
不过,她不知道宝柒是在开玩笑,支支吾吾间极其认真,“那,那个,不,不好吧?”
宝柒一愣,转瞬大笑。
丫的,会不会太可爱了一点?
她撑着下巴,猜测着小结巴红着脸的小样子,欢乐得快要不行了。她没有向小结巴解释其实自己真看男科也不用非得看男人那个东东的,当然也包括江大志。
转转眼珠儿,她无耻的继续逗她,“别介啊,结巴妹,你想想咱俩这关系多好?把你男人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替你把把质量关也是好的嘛。你得知道啊,女人找男人光看身板子和脸可是不行哦,谁知道他的内在能力怎么样呢?关键得二弟长得好!”
太邪恶了!
那边儿的小结巴,被她说得快要钻进地缝了。
她刚想说不用了回拒,不料电话那边儿的宝柒竟像她刚才那样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末了,又开始有些反胃似的干呕。顾不上说自己的事儿,她转而关心的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我没事儿,我只是差点儿被你呛死了。”
“你,你…”
小结巴有些莫名其妙。
她正想说话,宝柒匆匆说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她哪儿知道啊?宝柒快要大祸临头了。
放好手机,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又干呕几下是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还有化解阶级矛盾。功课作好,她笑眯眯的瞄着黑着脸看他的男人。
“二叔,回来了?”
“嗯。”废话!
“麻烦你了,下次走路能不能带点儿声!人吓人,吓死人懂不懂?”见他面色一沉,想到自己刚才逗小结巴的话,她挑着眉头搔了搔脑袋,又冲他翻一个白眼,“你不是说今天去军委开会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到她在那儿高谈阔论的冷大首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且沉着嗓子,冷声揶揄,“不回来,又怎能听到宝神医吹牛?”
“靠,我哪儿吹牛啊?”
“没吹?”冷眉微挑,冷枭双手插兜儿里,“来,给我试一个,金枪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