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不能这么对待国际友人!”布兰登终于有些急了,手被一个姑娘拴了牵着走,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要的侮辱。
双手叉着腰,宝柒邪恶的笑,“你可不是国际友人,你是国外间谍!”
“女士,就算我是间谍,你们也不能虐俘。按照国际公约…”
宝柒笑得更厉害了:“哟嗬,还懂得国际公约呢?那你更不是什么驴子了,百分百的间谍!”
布兰登胸膛起伏,身下又不便,气得风度省略了不少,“可恶的女人!你不就为了刚才没穿裤子被我压倒记仇了么?”
宝柒脸上有些发烧,牙根直咬!
臭不要脸的,竟然还敢说出来?!
“165,你走得太慢了,不要让间谍太轻松!”
一听这话,格桑心若却急了。牵着背包绳的手,加大了力度,狠狠拉拽着斥骂:“你给我老实点儿,怎么跟我们大姐说话的?”本来力气就忒大的她,竟把一个大男人活生生拉得踉跄了好几步,气得不顾形象。
“shit…”
“不想死就闭嘴!”曼小舞附合!
愉快的睨着他,宝柒满意了!
真没有收错人,看来有了格桑心若和曼小舞这两个小妹子,她的部队生活势必会过得风声水起了。有那么突然的一瞬间,她都快要不想当医生了,做个野蛮女兵,和这两妹子混在一块儿,说不定会更加有趣。
暗爽了一把,她不咸不淡的瞧着极度窝火的男人,眉头挑得高高的走在了前面。
B点基地,遥遥在望了…
宝柒嘴里说它是一个基地,其实只是一个临时的集合点。这个地方依山平整,离最近的县城还有至少几十公里的路程。整个B点督导指挥部是用军用帐篷临时搭建而成的。远远地看上去,错落有致,真有点儿类似于大草原上蒙古包的感觉。
野外驻训任务完成了的宝柒,瞧着觉得挺有意思。
岂料,六五班一行人还没有到达B点的营地,就看到冷枭和谢铭诚迎了出来——
‘迎’字,当然是宝柒自己的理解。
实际上,冷大首长的脸黑冷冷一片阴云密布,谢教官的脸黑沉沉一片不知所谓。
宝柒的目光掠过冷枭又黑又冷的冰山脸,微微愕然了半秒。瞧着领导们这欢迎的阵仗,该不会他们的六五班是最先返回交任务的一组吧?要不然,领导为啥这么重视?
可是,脸色为啥这么难看呢?
盯着冷枭的眼睛,他正巧也盯着她。互相对视了几秒…
无奈,电流线路没有接通。
心跳声,卟通。
心里说,不懂!
冷枭的目光扫过宝柒,落在了还被格桑心若手里的绳子牵着的布兰登身上。
眉头稍稍一蹙,他抿着的冷唇启开,冷冷的就说了仨字儿:“带过来!”
说完,万众瞩目的冷大首长冷着脸旋踵离开,视线都没有多停留一秒。
啊?哦!拽啊!
一句不问,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给带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谁让人家是首长呢?
宝柒同样不懂了!不过,接收到格桑心若询问的眼神儿,她还是比划了一个松绑的手势。
格桑心若心领神会,放松了手里的绳子,恶狠狠的瞪了布兰登一眼。
布兰登脸上满是笑容,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任由旁边的士兵走过来给他解开拴手的皮带。然后将皮带系在腰上,深深的看了宝柒一眼,由士兵领着往冷枭的帐篷去了。
六五班的野外小考任务是由姚望向谢铭诚交待的,不过事实的结果没有宝柒想象的那么完美。
在他们回来交任务之前,已经有五个班任务完成了。
“不错,不错——”还是谢铭诚态度好,瞧着他们几个风尘仆仆的狼狈样儿,脸上马上就来了春风般的笑容,“真没想到你们的任务完成的这么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撇了撇嘴,宝柒猜测,谢教官其实是想说,没有想到宝柒同志没有拖大家的后腿吧?
扯着一贯的浅笑,她一张不太干净的小脸儿上,笑容有些炫目。
“谢教官,咱们圆满完成考核任务,有没有奖励的呀?”
看了看她,谢铭诚咧着嘴憨憨的笑:“有啊,首长说了,今天晚上烤全羊!全体都有奖励!”
“呀!”
十个人欢呼起来,有人相互拥抱,有人将帽子丢得高高的,不亦乐乎。
虽然他们考核没有拿第一,但是,对于首次小考的成绩,六五班是得按胜利来看待的。
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们班没有落后于其它小组。
令宝柒感到疑惑的是,疑似外国间谍布兰登自从被冷枭带走,就再没有出现过。她听曼小舞出去打听情况回来说,那个讨厌的男人和首长在帐篷里至少呆了有半个小时才出来。然后,好像是他身上那玩意儿受不了啦,被随队过来的军医弄走了。
到底他是什么人?
难道真是普通驴友…?!
撑着脑袋,宝柒猜测不出来。
心里好奇心膨胀着,她想问去冷枭,可是B点基地的人员又多又杂,她完全没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
到了下午,二百多人的集训队伍,已经接近大半回B点营区交任务了。
按照计划,明天就可以返回京都了!
离开了七天,别说,宝柒还真有点儿想念。
南方的天和北方同,黑夜来得较晚。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天气还晴朗得像是北方的午后,暖熙熙的阳光不冷不热,更没有北方那种凛冽刺入的寒风。老实说来,要单论气候,不谈那种恶心得让人掉鸡皮疙瘩的食人蚁,宝柒觉得这块地方,真是旅游圣地。
她在班里,现在过上了神仙的日子。内务整理完全用不着她了,要动一根手指头,格桑心若就得和她急。现在,她和曼小舞连明儿出发的包都已经替她打好了。
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躺在行军床上休整。
另外还有一个事儿值得交待,因为集训大队是临时性在B点基地休整,集训的战士回营后,依旧是使用的班用帐篷。不过,部队首长考虑到她们三个女兵的特殊性,特地给分配了一个班用帐篷给她们三个人晚上休息使用。
要知道,这是多大的好处啊!
格桑心若和曼小舞欢天喜地,心里自然明白沾了宝柒的光。
如此一来,对她的崇拜和景仰之情,更是有如那个滔滔江水…
不过,宝柒心里却有件事儿不太痛快。今天撒尿出糗的大笑话,让她落不下那颗受伤的小心肝,总觉着就那样放过那个奇怪的家伙太吃亏了!而且,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曾想,念曹操,关于曹操的事儿就来了。
女兵帐篷的帆布门被人掀开了,出去打水的曼小舞回来了,说有个军医在外面找她。
军医,会是谁?
懒洋洋地爬起床来,她抖擞了一下精神出了帐篷。
没有想到,外面等着的人竟然是她的直属领导,随着医疗队过来的周益周大队长。
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她自然懂得,赶紧并直了双腿,敬了个军礼。
周益微笑着,颇有些不自在,“宝医生,你这会儿有空吗?”
宝柒怔了怔,领导对自己的态度实在太过友好,搞得她还是不太习惯。
咧了咧嘴,她微笑着问:“我有空啊,周队,你找我什么有事儿么?”
周益搓了搓手,笑容有些腼腆,“宝医生,本来这个事儿吧,我是不想过来打扰你的。可是现在这条件…咳!那个,今天你们抓到的那位布兰登先生,首长交待说好好治。可是他患上的是男性泌尿方面的问题,我不是太专业。所以,想请你过去看一看。”
让她去看?冷枭?!
宝柒脑子懵圈半秒,划过冷大首长黑沉的冰川脸,歪了歪头,眉头微蹙着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周队,你带路!”
她是医生,看病嘛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对于布兰登那个家伙,她心里的气儿还没有落下去呢。
既然现在老天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拾掇他,她又怎么肯放过?
“宝医生——”并肩走向医疗队的临时帐篷,周益踌躇良久,小声说:“这件事儿,我还没有汇报首长知道!如果不用汇报,咱就不说了吧?!”
“汇报首长?”宝柒恍然大悟,原来冷枭不知道啊。不过,她却明知故问。
周益吞吞吐吐,“我估计吧,首长不会愿意宝医生过去借人瞧男科病!可是,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按他自己说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万一…咳!”
含含糊糊,不过周益的意思却很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宝柒过去冷枭会不高兴。但是,作为一名职业军医,他在对待病人这方面也是一个比较坚持的男人,觉得病人的病情比其它什么都重要。因此,还是自己过来找宝柒了。
“噗!周队,你想多了。首长让我进红细胞医疗队,自然是不会阻止我替病人看病的。我只是一个医生,尽医生该尽的职责罢了,至于其它么,放心吧!”冲他眨了眨眼睛,宝柒说得无比轻松。可是,猛地想到冷枭的脸色时,还是突然晴朗的天空一阵阴风扫过。
途中,宝柒详略询问了周益他们检查后的基本情况,又结合自己之前看到的情况,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想法。
医疗队的临时帐篷里,躺在那张简易的行军床上,布兰登眉头紧紧蹙着,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脑门儿上的冷汗扑漱漱往下滴落。
很明显,这厮正在被身下的痛苦折磨着。
宝柒穿上了周益递给的白大褂,撩开帐篷的帆布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一见到她,布兰登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你是医生!?”
“有问题吗?”微眯着眼睛,宝柒打量着他惊恐万分的脸,一束目光清澈可见底,却又像是什么情绪都猜测不出来。末了,她邪气十足的似笑非笑,“本人正是泌尿外科的医生。哦对了,还在是你们国家那个UCSF医学院毕业的,这个医院的权威性,想必你也知道吧?!所以,你放心!”
放心?!
对视上她的眼睛,布兰登闭上了张大的嘴,深呼吸一口气。
接着,他又笑了,眼角可爱的皱纹随着笑容迸了出来。
“那就有劳医生了!”
“不用感谢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宝柒狐狸眼里的光芒若隐若现,面部的笑容有些诡异的扭曲,瞧得布兰登心里直突突。
接过周益递过来的病历本,她神色如常的翻开着,唇角莫名其妙的勾起。
啪的一声,她合上了手里病历本,落坐在床边儿的矮凳上,目光直视着布兰登身下遮住那个金枪不倒的白布,小脸儿又严肃又认真的询问病情,英语流畅又好听。
“布兰登先生,你的勃起症状大概持续多久了?”
微垂了垂眼皮,周益是医生,到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位首次被男科女医生给症治的布兰登先生就非常不适了。差点儿被口水呛住,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儿,在接收到宝柒的厉色警告后,还是摸着鼻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从昨天下午,快要24小时了吧?”
“中途有没有软下去过?”
满意的点了点头,宝柒面色表情的吊着一张青水脸,“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大剂量的服用过壮阳类的药物?尤其是市场上那些没有‘药’字号、‘准’字号的假冒伪劣产品,吹得挺神的那种药物?”
服壮阳药?意思是说他那方面不行?
坐在床上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动了动,一脸都是别扭。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男人愿意服软,他更没有忘记趁机为自己的跨下雄风辩白,“…医生,我想,我并还不需要这类药物!”
话刚刚说完,又忍不住身上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容更加扭曲了。
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宝柒清了清嗓子,面色平静如常,一贯清脆的声线又低沉了几分。
“勃起症状发生之后,你有没有自渎过?”
“…”男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有,还是没有?布兰登先生,请你配合医生的询问。”
“没有…”在她接近逼供的询问声里,男人的声音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略略嘶哑。
再次淡定的点了点头,宝柒板着脸,目光审视着他直滴汗水的脸,“布兰登先生,我是一名男科医生。为了你的病情着想,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你得知道,这个玩意儿要是持续充血上了48个小时,就会十分危险了,严重点说,要是造成了永久性功能损害,保命只有一个办法——切除它!”
切除两个字,宝柒故意加重了力度。
男人的脸上,顿时一白。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是个带把的男人,一听到要切除这种话,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吁了一口气,男人略略垂了头,终于承认,“试了一下,本来以为完了就会软下去。”
“射丶了没有?”宝医生真直白。
“没有…”急急出口,男人直抹脑门的冷汗,为什么总问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一看旁边的小护士红着脸,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刁难他。可是,她问得偏偏每一个都是和病情相关的。即便他心里觉得这个恶劣的女人是在故意对他打击报复,却又不得不回答她的话。
眉梢挑得老高,宝柒的脸色比起他的来,简直淡定了不知道有多少。瞧着他又痛苦又生气的样子,她直起身来,前倾过去在他的腰椎骨上摸了两把,不动声色的沉了沉脸。然后,对着周益旁边的小护士耳语了几句。
很快,小护士回来了。
手里捧着个医用托盘,托盘里有一个大号的针管,还有等待推入的药水…
看着护士在往针管里推药,布兰登一双眼睛直了直,死沉沉的盯着宝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医生,吃药不行么?为什么还要打针?”
“你害怕打针?不是吧!”一双杀伤力十足的眼神儿直射过去,宝柒回敬着,心里腹诽吓不死你,面上却没有半毛钱的表情,“布兰登先生,请你不要误会,为了你的子孙根健康着想,现在必须尽快消肿,如果再持续充血,你该知道,只有一种结果…切除!”
又来了,男人脊背窜过冷汗,“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呵,你还别不信,这种病例多了去了!你现在的症状在在我们泌尿科,叫做持续性勃起症。应该是你服用过大剂量助阳类药物而导致的…”
“我没有服用过!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对此,男人咬着牙齿,十分坚持。
斜眼倪他几秒,宝柒声音平淡的就事论事:“布兰登先生,你不需要自卑。作为男人来说,不行的时候,少量服用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服用的剂量太大…。”
说什么都说不清楚,布兰登面色越来越黑。
扬了扬眉头,宝柒冲小护士使了个眼神儿,“打吧!”
看着护士举起的针管儿,布兰登俊气的面上略略有些僵硬。
心里忍不住抖了抖,激烈的跳动起来,“小姐,请问一下,这个针,你准备打在哪儿?”。
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宝柒眼底的促狭意味儿明显,“你说呢?当然是打在患处!”
“你故意的?”男人眉头挑起。
“不要侮辱我的医德。”当然,医德这玩意儿对于宝柒来说因人而异,“布兰登先生,作为有教养的绅士,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太恶劣了,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我,你就等着一辈子不举吧!”
目光深邃睨他一眼,男人颓然的倒在床上,刺刀般的眼神儿剜了她一眼。
然后,一辈用英文对话的他,突然用中文说了四个字。
“虎落平阳…”
宝柒嘴角抽了抽,笑容越来真愉快,也用中文说:“原来先生你的中文这么棒,竟然还会用成语?!不过么…”说到这里停顿住,她靠近行军床,掀开他挡在身下遮羞的那层薄布,看了一眼那因充血变成紫黑色的患处,“虎么?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是两倍于平时的状态。充其量,就是一根小腊肠吧?”
一滴汗,二滴汗,布兰登的脸上满满都是汗水。
死死咬着下唇,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疼痛,还有这个女人的侮辱。
“谢谢医生!”
皱了皱眉,宝柒放下布,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真的,你必须感激我!”
男人沉着脸没有说话,目光死盯着护士手里的大号针管,额头上的冷汗滴得更厉害了。
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儿里,宝柒笑了笑,又往后退开了两步,看着一直蹙着眉着头的周益,她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周队,打一针应该就没事儿了,我先走了!有事儿再叫我。”
点了点头,周益看过她的简历,对她的技术还是放心的,“好的,麻烦你了,宝医生!”
“没事,我应该做的!”谦逊的微笑着,宝柒脸上恬淡。
当然,布兰登的确应该感谢他遇到了宝柒。
要不然,再多拖一点儿时间,或者是现在就将他送到县城的医院,说不定他那个玩意儿有可能真的会因为过长时间的充血,而导致细胞坏死,性能损害,阳痿不举。再严重点儿说,真会像宝柒描述的那种结果,手术切除。
只不过么,那个针筒真的不需要大号的。针么,其实打在其它部位也是可以的…
其实,宝柒真的是一个记仇的女人!
大概十几秒钟之后,宝柒刚刚走出医疗队的帐篷——
一声压抑的痛苦低吼,从背后传了过来…
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宝柒无辜的望天!
憋!憋!她憋了好几秒,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终于,爆发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捂着嘴巴,她笑得快要直不起腰来,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活该,谁让他那么讨厌藏在背后看自己光屁屁撒尿了?
不过么,她其实挺怀疑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没有?按理来说,他不能看见啊,在她解裤头之前是侦察过四周环境的。那个男人最有可能接近她的时间段,就是在她方便的过程之中,可是一个驴子能不声不响的靠近她么?难不成她的尿声有那么大,能遮掩住脚步声?
一边笑,她一边在思忖着…
再然后,她的笑声嘎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冻结了。
因为,地上出现了一双锃亮的军靴。
冷硬冷硬的军靴,踏在地面上沙沙作响,一步步靠近了她…
宝柒的小心肝儿,没由来的颤了又颤。
弯下的腰慢慢伸直了起来,视线一点一点的抬起。
可是,直到她的脑袋呈45度向上的状态,才终于看清楚了那双军靴的主人——男人高大的身形儿凛然又骇人,一张冷冽十足的俊脸上,带着又冷又浓的杀戮感…
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妈呀,丫冷漠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要咬死她,也忒吓人了吧?
他在生气?!可是,他气啥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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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
与他对视了好几秒,宝柒略垂眼皮,捋顺了头发才又抬起头来。望着冷枭有些愠怒的脸,她轻声笑了。
“二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眸色黯沉无边,冷枭眉宇间明显带着恼意,不答反问:“干嘛去了?”
“额?哦!我替人治病去了啊!”继续顺着额间的头发,宝柒扯着嘴笑着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做的就是一名男科医生的正常行为。可是,在男人凌厉无双的目光的逼视之下,竟然诡异的觉得有些心虚。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压迫惯了,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奴性思想作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迸发?!
扯淡了!
“看见啥了?笑得那么开心?”冷枭的脸色不太好,面上冷川一片!
看见啥了?宝柒的脑子,顿时想到刚才那一根紫黑色的棍状物体!
一念至此,她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与冷枭的目光平视着,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心里‘咯噔咯噔’的响声。
按理来说,就算他知道自己去替布兰登那个臭男人治病了,也不应该把一张臭脸板得这么狠吧?不对劲儿!凭着她本来敏感的直觉神经,她几乎可以断定冷枭铁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要不然,他的脸色咋会这么不得劲儿呢?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宝柒摸了一把自己笑得有些抽筋的嘴巴,吁了一口气,冲男人眨了眨眼睛,索性就承认了:“放心吧,二叔。布兰登那个玩意儿,我可是半根手指头都没有染指啊!不过就是小小的瞅了一眼。而且,绝对不能跟你的威风相比!”
男人握住拳在唇边轻咳一下,眉头狠跳着瞥向了四周。
远远的,已经有战士在往这边儿张望。
拳头松开,冷枭食指撑了撑额头,冷眼睨着她,眸底一抹又冷又复杂的光芒划过之后,他一只手插在军裤兜里,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动作又帅气又酷毙,还甩给了她冷冷三个字。
“跟我来!”
来?去?去哪儿啊!
宝柒暗自默了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啧!没错儿,这个地方么,他俩的确不宜过多交谈。
可是,二叔究竟要带她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