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倚在褚飞身边的娇软笑容,太过刺他的眼睛了。

望了望她,见到冷老头子一行人过来了,他冷冷哼了哼没有说话,大步往前走了。

“冷叔叔,等等我!”伍桐桐望了宝柒一眼,微笑着朝冷枭的背影喊了一声,就小鸟儿般欢快地追了上去。

挽着褚飞的手,宝柒小手紧了紧。

远远的看过去,只见那五筒清秀漂亮的小脸儿,时不时的仰望着男人在说着什么。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脸上泛着少女的淡淡红晕,还有那种在冷枭面前会自然流露出来的怯怯眼神儿。

好一副小女儿样子,看得她心里犯膈应。

“小七七,你还好吧?”看着她的面色,褚飞关切的眨眼睛。

“我?!挺好的啊,你感觉不到么。”

“好酸啊!”吸了吸鼻子,褚飞拿着手直扇。

“怎么可能?~我只打酱油,不吃醋。”

咧了咧嘴,宝柒轻松的笑着,心里却沉甸甸的。

她承认,其实她有点儿羡慕五筒了。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去追逐。而她和冷枭,大概这辈子都注定了,只能在不见光的阴暗角落里纠缠。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他永远都只能是她的二叔,而她,也只能是他的大侄女。

一行人各自坐着电瓶车浩浩荡荡地往发球台去了,宝柒脸上扬着笑容跟上,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一路上,看着那些郁葱的树木在冬日里的颓然,看着绿茵场上还有未化的残雪,半点儿都没有首次打高尔夫的人应该有的雀跃心情。

心底里,就一种感觉——凉飕飕的。

她和褚飞是最后到达的,五号球道上,冷老头子一行人已经等在那儿了,老战友几个正兴致勃勃的聊着什么,气氛十分热烈。

不得不提的是,在那么一群将星闪耀的人里面,冷枭还是那个最引人注目的男人。他像是天生就有那么强大的气场,没有人有办法掩盖半分他身上天生的王者之气,尤其是那种独树一帜的冷冽气场,强大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需要说一句话,就成为焦点和重心。

看见他和褚飞过来,宝妈开心地直招手。

“小七,褚飞,快点儿,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说完,她又侧过头去对他们解释,“你们看,小年青啊就是这样,谈个恋爱吧,整天腻腻歪歪的,恨不得黏在一堆儿。我看,真得早点儿把婚礼给他们办了。”

“哈哈哈…”

一阵笑声,附合了她的话。

冷枭眸色微沉,没有吭声儿,眼睛微眯着,冷冽逼人地望着笑的娇娇的小女人。

心里,恨恨的,牙根痒痒。

“冷叔叔,喏,水给你。”相比于他的沉默和冷冽,伍桐桐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而且她有把柄在手里,显然也没有把宝柒的警告当回事儿,她不敢说,难道她就敢说出去么?笑着乖巧地递给冷枭一个热水壶后,她又开始为他挑选起高尔夫的球杆来:“唔,冷叔叔,你看看哪副球杆适合你用呢?”

闻言,身侧的宝妈笑了:“我看桐桐还是改个称呼吧。这要是结了亲戚,叫叔叔岂不是隔辈儿了么?”

偷瞄了冷枭一眼,伍桐桐红了脸:“宝姨,你说什么呢。”

“瞧这姑娘,不好意思了!…”宝妈笑了笑,感受到老头子的目光警告,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儿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为了不犯冷枭的忌讳,包括冷老头子在内,谁也没有真当成一件正事儿来提起。要不然以冷枭的脾气,说不定当场就拂袖走人了。

于是,她赶紧岔开了敏感的话题,又催促起自个儿的女儿来。

“哎哟,赶紧的啊你俩,有啥事儿回去再说呗,都等着你俩打球呢。”

“我不会打,我就坐这儿瞧他们打吧。”本来换好了衣服,宝柒还是准备学习一下的。而现在什么狗屁心情都没有了。端着脸儿,满是微笑地走了过去,她没有去看冷枭射过来的冷冽视线。

褚飞也只是笑着不吭声儿,把‘好女婿’的角色扮演得蛮出色。

当然,没有人奇怪,或者说在意冷枭今儿的脸色和态度。

因为,不管对谁他都是这个样子,不仅不热络,就连日常的官腔都懒得打。整天冷着面孔,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漠样子让他在军内更添威风十足,人人都怕他,除了伯伯辈的老头子的战友们,包括伍副司令员都没敢上去和他说话。

到是伍桐桐仗着年纪无知,极其无所谓的厚着脸皮儿。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还是笑着拿起了替他挑好的球杆,讨好地递了过去。

“诺,冷叔叔!你看看行不?”

没有说话,冷枭盯了宝柒一眼,接过来就走。

冷老头子见状,摸着下巴,侧过去和伍副司令员对了个‘有戏’的眼神儿,精神便格外的矍烁。

“来,老伍,咱们几个搞一局。”

“老首长,我可不是您的对手,您手下留情。”伍副司令员有些汗湿。

拍了拍他的肩膀,冷老头子心情愉快,是真的开心了,“走吧,开球,咱们谁也不许客气。这些洋玩意儿,我也是生手,搞不明白,学习为主啊!”

“是,是,是。”

几个老头儿说说笑笑上去了。

没有想到,已经走出去的冷枭却又忽然转过头来望向了褚飞,那像在看阶级敌人一样的冷眼儿,吓得他肝儿颤。还没有来得及摆得自己最勾搭人的妩媚笑容呢,就听到他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侄女婿,比一杆?”

侄女婿?!褚飞纠结了。

丫大帅哥是把他当情敌来收拾呢?

抿了抿嘴,他正在寻思,胳膊上突地一痛,转过去就看到了宝柒警告的眼神儿。没法儿,他只有收敛起自己色迷迷的眼神儿,硬着头皮笑了。

“好啊二叔,你可得让着我点儿哦。”

冷枭不说话,率先转身过去。

冲宝柒挑了挑眉梢,褚飞嬉皮笑脸的捞过球杆也跟了上去。他那个得瑟的样子,不像是去打球的,到像是去泡帅哥的。

看着他的背影,宝柒翻了翻白眼。

“来,坐下等吧。老头子今儿兴致高,还不知道得折腾到几点呢。”

宝妈也不会打球,于是拉了拉她,两母女就坐了下来聊天。

不多一会儿,褚飞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猛灌了一口宝柒递给他的水,他憋屈到了极点,悻悻地说:“哎,我一直觉得自己技术还行,没想到,咱遇到二叔就是个小菜儿啊。一下子十几杆就输出去了。”

对于高尔夫,宝柒不懂,疑惑:“你不去打了?”

“小小的休息下。有漂亮的小妹妹陪着,二叔现在不需要我。”

褚飞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语气阴阳怪气。

噗,宝柒笑了。

她都没吃味儿,这家伙还吃上了?

随着他的话落,她远目眺望,只见伍桐桐拍着手围绕在冷枭的旁边,欢快得像只小鸟儿般笑不可止,小模样儿像是美坏了,尖细又高亢的笑声,时不时的传了过来。

微微眯了眯眼儿,心里微抽。

然而,感觉到宝妈若有似无的视线窥探,她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发笑。

“小飞飞,丫不是嘴硬么,碰到对手了,就不敢去了?”

“嘿!休息一下呗。”坐在她的旁边,褚飞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想了想,又斜着眼儿问:“小七七,要不要我教你?嗯?一起上去打?”

“不用,没兴趣。”

哼了哼,宝柒没好气儿地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置气。

无辜的小飞飞啊,不吱声儿了!

几个人大概心情都不错,一直打到晚餐时候才收了杆儿。

在这整个过程中,冷枭都没有过来。直到高尔夫球场的中餐厅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拿过正眼儿瞅过宝柒,自始自终黑着脸,像谁都欠他钱一样不搭理人。

席上,饭菜十分丰富,几个老头笑声朗朗,气氛无比热络。

宝柒和冷枭两个人,就坐在彼此的对面。只要稍一抬眼皮儿就能和对方瞅个正着。

而十分不巧的是,褚飞和宝柒坐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但伍桐桐在有心人的安排下,也坐在了冷枭的旁边,脸上的笑容提起来了,就没有再落下去。

这种情形,宝柒觉得瞅着真特么的搞笑。

“冷叔叔,来,吃这个。”

“冷叔叔,你喜欢吃什么呀?!”耳朵边,时不时就能听到五筒娇俏飞扬的声音,小手儿翻飞,不停地往冷枭前面的菜碟里替他夹菜。冷枭没有拒绝,不过,却也没有动过那菜碟。正确点儿应该说,他除了喝别人敬的酒,压根儿就没有吃菜。

空腹喝酒,不是伤身么?

宝柒真膈应他这样的,悄悄看了他几眼,一概被他无视了。

席上的人大多都是军人,聊天的话题自然也脱离不了部队和国家大事的局限。而宝柒平时并不怎么关注这些东西,他们说的内容,她大多也都听不懂。

于是乎,她唯一的任务,只能是闷着头皮吃东西。

不到半小时,不知道怎么的,老头子的话题就扯到她和褚飞婚礼的事情上了。今儿心情倍儿好的冷老头子,喝了酒之后,看着她的目光特别的慈爱。

“小七啊,你妈说了,明年三月就有两天日子不错,你就挑一天喜欢的。到时候,爷爷指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让你风光大嫁!老王,老周,老伍,老石,记得啊,到时候都来参加我孙礼的喜宴…”

“一定,一定。”老头子们附合着。

除了冷老大结婚,这么多年来冷家还没有办过喜事儿。一提起这茬儿,冷老头子大概就兴奋了,越来越急切,愉快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明天就把她给嫁了,没几分钟已经连婚礼的具体细节都讨论起来了。

宝柒感觉到对面一束刺骨的冷芒,不敢吱声儿,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声儿,只能老老实实地埋着头吃饭。

没过几分钟,她兜儿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声音。

她低下头,拿起手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她对面黑着脸的冷枭发的。

短信如人,冷的就一个字。

眼角余光扫了扫席上的人,她稍微舒了一口气。好在现代人都习惯了手机不离手,大家伙儿正在热闹的聊着天,并没有人来特别关注她。

做贼一样,她赶紧把手机的铃声关掉,调成了震动,在桌子底下偷偷发送了一条。

“去哪儿?”

发送完,她没有看向对面,继续埋着头,拿着筷子吃自己的东西。

两三分钟后,感觉到兜儿里震了震,她装着不经意地拿过来一看,这次,上面有两个字。

“回家。”

心下抽了抽,她鼻腔里顿时涌上一阵酸楚。

见不得光的感情,怎么能称为家呢?可不正如他们俩明明就坐在彼此的对面,还是只能互相发短信是一个道理,这样的两个人组成的地方,又怎么能称之为家呢?面色不由自主地白了白,她抬起头不经意瞄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目光冷冽逼人。

想了想,她终于还是回复,“现在不行,别人会怀疑的。何况,我怎么说,怎么走?”

这一次,男人回得很快。

“不管!五分钟,你不走,我拉你走。”

今天更得早哇,表扬我哇,冻梨!冻梨在哪儿!大夏天的我要吃冻梨!

另外,那个上一章的特殊版会有的,我下午写,昨天有点不舒服,所以,大家懂的!

094米特招伍入伍通知书

五分钟!?

宝柒暗自惊了惊,微抬眼皮儿看到他眸底掠过的愠意,又扫了眼座上谈性甚浓的各位。

丫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相信,冷枭他真的干得出来。

她怎么觉得有点儿心肝俱损的感觉?!

微微垂下眼皮儿,她迅速在桌下给年小井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大概意思是让她赶紧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江湖救急。

偷偷发完短信,放好了手机,在褚飞狐疑的侧眸凝视里,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吃饭。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的短信交流停下来了,满桌子的人也都在边吃东西边火热的聊着天,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背地里的小动作。

年小井到底是好姐妹儿,什么也都没有问,大概五分钟左右就来电话了。

扫了扫众人,她歉意的笑笑,并没有走开,就坐在桌位上接起了电话。

“喂,小井啊,什么事儿?”

电话里里的年小井,蛮懂事儿地拔高了音调,大声儿地说,“七七,快点儿来,帮帮我,我妈妈有点不舒服,血压也不正常,我现在一个人…”

握着电话,宝柒眉头紧紧蹙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故意大吃一惊。

“怎么了?小井,你慢慢说,你别急啊,我马上就过来。”

终于,她惊慌失措般拔高儿了的声音,获得了满桌子人的注意。大家伙儿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除了冷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其它人都目露担心。

“小七,怎么了?”宝妈的话题,代表了众人的疑问。

急急收起电话在兜儿里,宝柒歉意的致意一圈儿,又红着眼睛对说:“爷爷,妈,我有个好朋友,她家里有点儿急事,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一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小七七…”

褚飞奇怪了,刚想问需不需要帮忙,就收到她的眼电波,赶紧闭上了嘴。而其它人一听说≮ 电子书≯是朋友的家里有事儿,都客气的让她赶紧去云云,这种情况非常正常,没有人觉得有任何问题。

“正巧,我也有事要走。顺便送你过去!”始终没有说话的冷枭,冷冷地站起身来。

说完,推开自己的椅子,抿着冷冽的双唇,没有对任何人解释半句,自然他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转过身拿起外套穿上就走在了她的前面,凛然的背影森冷难测。

老头子们已经习惯了他的为人和处事方法,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何况在外人眼睛里,二叔顺便送送侄女儿实是在太正常不过了。当然,这里面得先除去目露愠色的冷老头子和宝镶玉,还有绝对属于知情人士的褚飞和五筒。

感受到宝妈视线的尖锐,宝柒压抑着尴尬的表情,自然的笑了笑,又假意和褚飞交待了一下,才礼貌地和众人道别。

“那我就先走了啊,妈,爷爷,还有各位…你们慢吃。”

转过身去,出了中餐厅,背后没有了视线的关注,她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

臭男人,这是不把她逼到绝崖誓不罢休啊。

到达停车场,异型征服者鹤立鸡群一般停在那儿。而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已经冷冰冰地坐在了后座上等着她。

悻悻站在车边儿上,宝柒的眼神儿轻飘飘地望了望天,好半天没有动弹。

“需要我抱你?”

落下来的车窗里,男人的声音阴鸷森冷,火气未褪的样子,浑身冷棱般的强势压迫感,让他本就高大精壮的身形儿平添了许多森寒,比这京都的天儿温度还要低。尤其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和眉梢,全都落满了冷意。

宝柒郁卒不已。

如果不想被人围观,自然得先上车。

扬了扬眉头,她勾着唇笑了:“谢了,我自己有腿——”

面儿上装得挺像样儿,其实她的小心肝儿啊,这会儿怦怦直跳着,已经收紧了。

乖乖地上了车,屁股还没有坐稳,眼前一晃,一股清冽冷意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连同他峻峭的身体一起袭击了她,她的腰肢,瞬间就落入一双铁臂的包围圈。

她惊呼!

目光所及,汽车隔窗升了起来。

陕小的空间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气息互触,男人狠狠抱紧了她,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声音冷漠、阴沉又无奈。

“该死的,你是想要逼疯我?嗯?”

逼疯他,这话从何说起?!

小手抗拒的放在胸前,宝柒被他带着浓烈酒味儿的灼热呼吸笼罩着,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

“二叔!~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手啊,真想掐死我啊?”

“不放!”

男人的冷冽里,带着孩子一般的执拗。

酒精这玩意儿,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没有喝酒的冷枭没有那么多需要表达出来的心理。或者可以说,没有喝酒的冷枭,即便有许多的心思也不会刻意的表达。不过么,此刻有了酒精的支持,他也可以无赖,可以流氓,可以不用讲道理。正如刚才限制她五分钟之内必须出来一样,如果他没有喝酒,也许真的不会那么做。

这些,宝柒都知道。

好吧,他喝了酒状态好了,而她的感觉,就非常不好了。

头皮发胀,脑袋都大了!她可怜的小身子骨哦,都快要被他给勒断气儿了!本来昨晚上遭到野色狼全部袭击过的身子都还没有完全痊愈,散了架一般酸软无比。现在再被他这么捏嫩豆腐似的狠狠勒在怀里挣扎不开,她身子痛得直想爆粗。

想爆,就爆,绝不轻饶!

“嘶…靠!冷枭,我痛死了!”

痛么?!

男人蕴了酒意的眸子低下来,望着她,慢慢的,里面的阴鸷少了几分,柔和感又多了几分。

微眯着眼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

很显然,这位爷并没有真的醉过去,还知道她会痛呢?自然,他也没有忘记昨儿晚上那些妖冶得媚态横陈,百媚翻飞的旖旎情景——卫浴间的纠缠,怎么一路交缠着就滚到了床上,一个个片段忒疯狂!

峻峭的锋眉微蹙,他箍紧着她的双臂略略放松了些许,然后掀开她的衣领瞅了瞅,目光一凝,看到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被他糟蹋过般留下来的痕迹,又是满意,又是心疼。

“下回轻点。”

偏过头,气噌噌地看了一眼没了脾气的帅爷们儿,宝柒撇着嘴,嘴里哼了哼。

“还好啦,技术到位。功夫真没白练!”

他昨晚上说这功夫是练的,虽然她不知道真假,心里的感觉还是隐隐的不太舒坦。

撑了撑额头,男人伸出手臂勾着她的腰就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圈在自个儿怀里跨坐着,姿势虽然有点儿色情不太雅观,不过气氛却是绝对温馨得没有半点儿淫秽的思想,谈论的话题也是绝对的正经事儿。

“嗯?说呗!”被他这样紧紧的抱着面贴面,宝柒覆在他刚铁般的怀里,身上情不自禁的发热。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身体往后挪了挪,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以便让她也能坐得舒服些。手臂稍紧紧了紧,又把她往自个儿的怀里裹了裹,脸上不期然露出来的宠溺和怜惜感,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可以描绘和形容的。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不像质问,到像是平常夫妻拉家常。

“你今儿怎么会过来?”

“嗤,怎么?我不该来啊?!不是说家庭聚会么,我怎么着也是冷家的一份子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家庭聚会是假,我看来看去都像是你的相亲聚会吧?”到底还是个女人,即便她拼了命想让自己把这句话说得清淡点儿,有格调点儿,姿态高点儿,但结果还是俗气得醋酸儿肆意横飞。

俗啊!忒俗!

眸色沉了沉,男人脸颊低下,摩挲着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发际,声音依旧冷沉冷沉的,没有情绪,只是就事论事的说:“老爷子召见,我不知道有她。”

不知道么?

其实,这事儿宝柒是相信的。今天在十三陵的时候看老头子脸上的样子也没有和冷枭勾通过的,不管是打球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明了说要和姓伍的联姻什么的。她猜想,大概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冷枭的父子战一场一场的打下来,老头子也着实摸透了这个儿子的脾气。

就像上次的‘二婶儿’事件,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老头子拿他这个儿子,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办法。大概也算是明白了,和他不能来硬的,只能使点儿无伤大雅的软计谋。

当爹也不易!

宝柒感叹着,歪了歪嘴巴,昂起了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小手抚了上去,摸着,摸着,一句话说得极其认真。

“二叔,我可给你说了啊,如果对方是好女人,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你获得幸福的。不过,这个五筒姑娘么,真的不太适合你。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她跟方惟九是有一腿儿的。”

“五筒?!方惟九?”枭爷被她柔软的小手摸得很舒坦,眸子微微眯着,享受着问得漫不经心。

“装傻是吧?!”

凑了过去,宝柒哼了哼。看到他脸上对五筒不太感兴趣并且表示迷糊的样子,翻了翻眼皮儿,吻了吻他的脸颊,差不多算是原谅了他今儿的做法了。

于是乎,接下来,她就把自己在R县时遇到方惟九,如何被他从鎏年村弄到了R县了,然后在他车上嗅到那种与众不同的香水味儿,接着那天方惟九胃痉挛,她怎么送他去了医院,送回到蓉新宾馆,又怎么跟他他和那个小姑娘遇上,接着,*部分就是她在五筒的身上,闻到和方惟九车上同样的香水味儿。

而且,最主要的是,五筒当时亲自说了,这种香水是她母亲找法国的调香师定制的。

所谓定制,自然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句话,冷枭也是在场的。

如果说这些事儿都是凑巧,她打死都不相信,两个京都人,大老远都会不约而同的到了R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一个是旅游,一个是灾后重建,同一个宾馆,同一种香味儿。

一切,一切…

宝妞儿原本就是一个能侃的姑娘,噼里啪啦,口沫横飞,一阵竹筒倒豆子,从理论联系到实际,分析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然而,在她的叙述过程里,男人只是拧着眉头,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并没有插半句嘴。

宝柒吁气儿,“我说完了!懂了吧?这个小姑娘要不得!”

男人目光灼了火儿,依旧看着她,没有反应。

鼻翼微微龛合,闷闷呼了一口气,随即,宝妞儿又轻笑着出了声儿:“当然了,如果你老要是不介意她跟过姓方的,也可以上的啊!毕竟小姑娘还是蛮水灵鲜嫩的嘛,看那副小身板儿就知道了,肯定会伺候得你很爽的。”

“说什么呢?”大掌狠狠捏她的臀,男人凑到她耳边咬她耳垂,低低说了句糙话,然而又掰她过来,狠狠咬了咬她粉嫩的嘴儿,才又敛紧了神色,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