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这事儿交给她。
遂即,她咬着筷子,特别无辜地望着罗佳音,笑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阿姨,我和我二叔关系好,是碍着你哪儿了么?”
阿姨?!不是说她老么?
罗佳音生气,但是碍着冷枭在场又不敢造次,一张脸憋了又憋,还是笑了。
“我没那个意思。”
闵婧微微皱了眉头,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下。
其实,瞧到他俩在一块儿开心地涮火锅,她心里比谁都酸。但是,上次在法音寺抽到的‘月老姻缘签’上面不是说过吗?不能太急功近利,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像冷枭这种男人,绝对逼不得,越逼只会越远,只会让他越讨厌她。
装和事佬,她最在行。
抽了张纸巾,轻轻按了按唇角,她轻笑,“佳音,那是你不知道枭哥家里的情况。小七小时候就一直寄养在偏远的农村,吃了不少的苦。今年才被接回京都的,枭爷肯定多照顾她一点的。”
宝柒心里冷哼。
最讨厌这个女人的,就是这一点。
丫要做坏人也就罢了。做坏人不可恶,可恶的是明明一肚子的臭水洼子,却偏偏要把它给净化成蒸馏水让人喝?!
说说,这得多恶心人啊?
咳了两声儿,她抿了抿被辣得红扑扑的嘴唇,状似无意地笑着说。
“闵小姐,真看不出来啊,你对咱们冷家的事儿了解得真不少。啧啧,俗话说得好,没事不做无用功。作为小侄女儿,我实在有点好奇,你这百般的功夫都做足了,为的究竟哪般呢?”
为哪般,谁不知道?不就为了冷枭么。
不等她回答,或者说,宝妞儿本来就不需要她的回答,继而,瞥了她一眼,了然地怪笑:“…还有啊,好心奉劝你,真别废这功夫了。我二叔心里有人了,不过,绝对不会是你!我那未来的二嫂,可水灵儿了,聪明,善良,漂亮…哎哟,优点太多了,总而言之,盘正条顺的巾帼英雄一枚!”
冷脸微敛,冷枭差点儿没有被呛死。
瞧着他的脸色,她狡黠一笑,灿烂着一脸的阳光,调皮地胳膊肘碰了碰他,“是吧,二叔…”
冷枭警告睨了她一眼,不答。提醒她,别玩大了,收不了场。
他的不反驳,在闵婧看来就是诧异。
难道她真的弄错了,不是这个丫头,而是另有其人?于是乎,她微笑着的漂亮脸蛋儿,立马僵化了。心脏像被裹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蜡,很不舒服。
她知道冷枭不喜欢自己,她也知道喜欢她的男人多如牛毛。可是,她偏偏就爱死了他这种硬汉型的冷酷男人。从认识的第一眼就开始崇拜他,再到迷恋他,现在让她放手,又谈何容易?
吸了一口气,她笑了笑,借故喝水,直接将话消化掉了。
见到她的憋屈劲儿,宝柒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心里直呼痛快。
老实说,这是真的爽!
其实,在她心里,还有一种更爽的想法——
她真想直接抱住冷枭的腰,大声霸道地告诉她:“我的,我的,我的,他是我的!麻烦你,离他远点儿!”
不过,那也只是一个想法儿罢了。
事实上的情况是,她刚才说他心里有人儿了,都是麻着胆子说的。她跟他之间现在的感情,说好听点儿,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地下情’。说难听点,在他心底里,说不定她就是一个惹事的小混蛋,什么都算不上。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
“吃好了吗?”
正想着怎么再抻掇她一下呢,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一样一样的,情绪全无。
不过,他这句话却是对她说的。从对面的两个女人坐下来开始,他始终冷着黑脸儿,就没有正眼瞄过她们,不管她们是打趣,是讽刺,是试探,还是其它,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
宝柒侧过脸去,与他对视一眼,眼角的余光再扫着闵婧吃味儿的僵硬笑脸时,打心眼里觉得身心都舒爽了。
知道他不想再坐下去了,赶紧配合地放下了筷子:
“嗯,好了。二叔,咱们回家吧!”
看了她一眼,冷枭没有说话,起身潇洒地拿过椅背上的外衣,站起身来就要去结帐。
宝柒叫住他,乖巧地笑着捋了捋头发,拿眼偷瞄了一下脸色不愠的罗佳音和闵婧。然后,冲她俩挥了挥手,一副豪放不羁的江湖气息——
“今儿就麻烦二位阿姨结帐了哦,感谢你们盛情款待,先走了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也不管冷枭愿不愿意,拽住他就走。
桌上,罗佳音和闵婧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吃惊,意外,毫无思想准备都不足以形容她俩吃瘪的心情。至少,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宝柒这样不要面子的女人。
心里迅速‘窜’起了火儿——
当然,不是为了区区这几个钱,而是感觉被这小丫头摆了一道,菜没吃几口,男人也没说上一句话,却白白替她结帐,谁会舒服?!
“宝柒!”低低喊她,作为男人,冷枭肯定是不屑于干这种事儿的。
不过么,宝妞儿向来没脸没皮惯了,在她心里,钱就是个顶顶重要的东西,今儿能让那两个女人因为钱不舒服,她就获得了大大的胜利。
自然的,她不会在意逃单这回事儿。
“怎么了?我是不是非常的英明神武,冰雪聪明?!”
抿着冷唇,枭爷又好气又好笑。
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啊。不仅思维简单,还常常脱线儿。
有的时候,她成熟得像是什么都懂,什么大胆的事儿都敢干。
有的时候,她的行为举止,又幼稚得可怕。
“怎么了?二叔,生气了?是不是我让你丢脸了?”
一口气吐得很爽的宝妞儿,这会儿工夫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不好意思地问他。本来么,在她的思维领域里,凡是能让敌人不舒服的事儿,自己就能特别舒服。管它大事还是小事,只要不是缺德事儿,她们闹心了,她就舒心了。
可是,二叔显然不高兴了!
冷冷睨了她一眼,冷枭不答话,大步往停靠的汽车走过去。
宝柒纠结了!
这个时候,火锅店的外面,白雪又在地面上扎上了厚厚一层,天气有些冷。站在雪花飞舞里,她着急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放小跑,心里颇为失望。
两个人都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了,他都没有说牵一下她的手。
冷漠的男人,真可怕!
不过乐观的孩子总是特别能自我安慰,很快,她的脚步又轻快了起来。
他的作法,其实是不愿意让别人窥见他俩的‘不正常’的关系吧?!毕竟,在京都市,不管是冷家还是冷枭,都还是有头有脸的。而且,京都市,说起是帝都吧,它也就这么大点地儿,要是被别人瞧了去,再给妖魔化一下,她到是无所谓,他可怎么办?!
这么一想,空落的心情,立马又被填得满满的。
一上车,她又就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认真开着车,没有拒绝。
她的心里,愉快地胡思乱想了起来,大眼睛借着夜晚街道的霓虹不断偷偷地瞄他。
她家二叔真的是帅极了,轮廓分明的侧脸,又高大又帅气,还那么有本事。虽然常常冷着脸不搭理人,不怎么爱说话,沉默的时间比说话的时间都多,亲近,不热络,不解风情。
但是,她为什么抱着他,心脏就突突直跳呢?!
好在,他也不拒绝!
正在这时,突然,她瞅到了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药店。猛地直起身来,拔高了音调喊:“二叔,停下车——”
被她给各种YY了的男人,冷着脸狐疑地侧过脸。
不解。
“我买点儿东西,等一下啊。”宝柒补充着,心里想着自己要买的东西,脸蛋儿便有点发热。
抿着唇,枭爷没有说话,但骑士士五很快就停靠在了路边儿。
“马上回来!”
推开车门儿,宝妞儿迎着风雪,在干冷干冷地天气里冲向了那个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五分钟后,等她再回来时,小脸儿上多了些不自然的神色,小手踹在衣兜儿里,神神秘秘地坐上去。
“买好了,走吧。”
见到她的脸色,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冷枭难得地问:
“买什么药了?”
“没。”
“没买?”缓缓发动着引擎,枭爷哪儿会相信她,冷声问:“手里是什么?”
闻言,脸迅速红到了耳根,宝柒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瞒他的。一咬牙,把心一横,索性就将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摊开在手心里给他瞧。
“诺,这个。”
冷眉跳了跳,乍一见到‘毓婷’两个字儿,枭爷脑门儿都快要炸开了!好在定力十足,要不然方向盘都得跑偏。
这丫头!
要说她傻吧,她有时候猴儿精似的,还知道买药保护自己呢?
要说她聪明吧,好歹也只有18岁,对那事儿还真是似懂非懂,究竟做到什么程序她完全没有搞懂,就去买事后避孕药?
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紧了又紧,枭爷拧紧了眉头,声音骤冷:“宝柒,你究竟懂不懂?”
“什么懂不懂?”将药盒揣进了自己的兜儿里,宝柒又伸出手去,巴巴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倍儿甜腻外地问。
枭爷头痛了。
对着这个小丫头,他感觉一个头都快要两个大了。
眼眸,立即危险的眯起,他不再吱声儿,直接再次停车,将毓婷狠狠攥在手里。活生生揉成了一团儿,又冷又闷地吼她:
“这个用不着。”
“喂,你…干嘛?”宝柒大吃一惊,瞪着两只圆溜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难不成,你想我给你生个孩儿?”
闭了闭眼睛,枭爷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好半晌,他才冷静下来,转过眸子,沉着声音,向她解释:“我并没有…”
妈的!
话没有说完,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转念一想,索性什么也不再说了,侧过身去就打开车门,也往药店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东西和宝柒买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见到那玩意儿,宝柒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因为,那竟然是一盒杜蕾丝。
“你,你…”好吧,她这会儿小巴结附体,真有点儿说不明白了。
“吃药对身体不好。”面无表情地将避孕套随手放进衣兜,冷枭清了清嗓子,压抑住第一次干这事儿狂烈的心跳,无比冷静严肃地说。
噗哧!
哈哈大笑着,宝柒差点儿乐得蹦起来。这个男人的腹黑和闷骚,真真儿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不过么,她记得网上有的人说,真正疼女人的男人,如果不想让她怀孕,是不舍得委屈她吃药伤身的,会主动采取避孕措施。
他,算不算是?
心里一阵阵的激流在翻腾,她猛地张开双臂就搂住他,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儿,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言语来形容。咧着嘴,又讨好又卖乖地小声哼唧,“鸟人,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他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的什么,估计还没有从买套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大手抬起就拂开她的手,没好气儿地沉声喝道:“老实点!开车呢!”
“嗯哪。”
十分听话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宝柒乖巧地望着他,美得直冒星星眼了。
这个男人不擅于表达感情,但是他很关心她。
这个男人看上去又冷又酷,其实他的骨子里还是很闷骚的男人。
靠在椅背上,她脑子里左想右想,欢脱得不行。
可是,乐极生悲——
不知道究竟哪儿出了问题,帅气的骑士十五先生,不过刚刚驶过两三条街道,她的肚子就像中了邪似的,一阵阵绞痛起来。
一开始,隐隐地,她咬着唇,按着小腹,忍着不出声儿。
到后来,她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儿,忍不住哼出了声儿来。
“喔…”
一声如同从唇齿之间迸出来的呼痛,没有逃过男人的耳朵。侧过头,他沉沉地问。
“我,肚子痛…”
“很痛?”
“咝…不算太痛,只是有一点儿,一点点啦…”
一脑门儿的冷汗,宝柒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枭从方向盘上抽出来一只手,揽了揽她的肩膀算是安慰,三个字冷冽依旧。
“去医院。”
在医院又活活折腾了一个小时,在这倒霉悲催的一天里,等他俩再次回到帝景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仔细一算,这诡异的一天,真是无比丰富。
吃完了医生给开的药,宝柒稍微舒服了一点儿,再瘫倒在床上时,一根手指头都不爱动弹了。
话又说回来,她肚子为啥痛?!
之前去了医院,被那女医生好一顿说道,一个女孩子,大冬天的洗什么冷水澡,这不是作呢么?走的时候又细细叮嘱,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凉不得,要是再严重点儿,小心造成宫寒,就是俗称的子宫寒冷,会如何如何云云。
一大通话说下来,让她纠结万分。
她又不是傻逼,好端端的哪儿会喜欢洗冷水澡。
可是,这话她可不敢跟医生说。
只能耷拉着脑袋,发着萎儿地让她数落完,屁都没有放一个。
现在躺回到床上,她越想这事儿越烦躁。一烦躁吧,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儿。
枭爷进来的时候,她正闷着脑袋,将枕头压在肚子上撅嘴发愣。
“以后洗热水。”
男人淡淡的言语,比室内的温度还要低。
可是,他的行动可就比语言温暖了许多。大概是经过了今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他想明白了,也许是看她受苦实在看不下去眼。只见冷冽无比,英雄无双的枭爷,蹙着眉头走上前去,撩开她的被子就上了床。
凑过去,抱住她,大手稳稳地伸进去,就放到了她的小腹上。
手有些粗糙,但动作却不粗鲁,替她缓缓揉着。
一圈儿,又一圈儿。
宝柒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吃惊地问:“你没吃错药吧?”
脸上没有动静儿,冷枭并不理会她,半阖着冷冽的双眸,专注地用自己的手替她捂肚子。那动作神情,绝对没有半点儿亵渎的味儿,到像一个称职的恋人。
轻轻唤他一声儿,宝柒心里甜得像蜂蜜,浓烈得快要化不开了。脑子,很快就变成了浆糊。乖乖地拱了拱身体,朝着他的位置靠过去,窝进了他的怀里,小声说,“其实,你亲我一下,说不定我就不痛了。”
撒娇!
她现在喜欢极了。
冷眉微蹙,男人当然没有去亲她,甚至都没有搭理她。只是专心致志地替她揉着肚子,专心的程度,让她大受打击。此时此刻,两人的动作非常暧昧,距离也近得几乎为零,难道,是她的身体太没有吸引力了?!
这么一想,她的脑子里,就蹦出一件与之相关的事儿来了。
于是乎,难过地昂着脸,她半眯着眼打量着他,精致的小脸儿上,颇有些尴尬,含含糊糊地问:“二叔…你都摸到了么…”
“什么?”好半晌,男人才问。
“肚子上的,伤口。”
“嗯。”枭爷抿紧了唇,声音极淡。
没错,他摸到了。
在她的小腹耻骨之上,那一条结痂后又脱落的疤纹处,有一条几厘米的凸起。
“是不是很丑?”宝柒不爽地追问,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了。
女人的小腹,不都应该是柔软什么什么的么…
可是她呢,想哭!
在她小小声声的询问里,冷枭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停了停,倏地低下头,眸色沉沉地凝视着她。
歪了歪嘴,宝柒回望他,扁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丑了,他会不会是在嫌弃她?!
傻乎乎的,两个人对视着,都不说话。
时间,仿若静止。
他头俯下,认真地覆上了她的唇,在她小小的唇瓣上描摩了一会儿。接着,又迫不及待地挑开她两片儿甜美的温软,舌尖狠狠地探了进去,叼住她滑腻的小舌头,含在嘴里,死死纠缠。
脑门儿都晕眩了,宝柒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紧张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唔唔…”
她想说话,她想表达她的吃惊,然而,舌头被偷腥的大野狼叼走了,让她压根儿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而小腹之上,那只替她按摩痛处的大手,慢慢地探了下去。
“嗯。”她神智一懵,急急地喘息着,小手紧张地将他抱得紧紧的。
不得不,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的吻,越来越深。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
一颗心,像在擂鼓似的,在这之前的亲密里,从来都处在绝对主动位置上的宝妞儿,这一次傻掉了,她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就却被他弄得浑身酥麻酥麻的,云里雾里都不知道。
小声儿哼啷着,她还不懂得呻吟出声,小嘴微微张开,迎接他霸道的索取…
很快,就像缺水的小鱼儿,没有办法呼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承受一次那种不可言说的疼痛时。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粗喘着气儿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个绵长又灼热的吻。
结束时,他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微眯的眼睛上,声音很冷,嗓子哑到了极点。
“等你好了。”
这四个字,让没有思想准备的宝妞儿猛地睁开眼,吃惊地‘啊’了一声。
二叔,你…
狠狠地长喘了一口气,冷枭侧翻过身,狠狠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儿,脸色极度不好。然后,不再理会她的表情,冷着脸匆匆大步奔向了浴室。
摸着吃痛的小脸儿,宝妞儿懵懂了好一会儿,才从他临阵脱逃的纠结中反应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她不仅没有难过。反而咬着下唇,笑出了声儿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捡到宝儿了。
这世界上有多少男人是只顾自己舒服的?!像冷枭这样的男人,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玩儿风花雪月,更不会轻易向她许下半句承诺。
但是,他却在用他的行为,实实在在的保护她。
一次,又一次。
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愉快却又累到了极点的她,没有等到冷枭从浴室里出来,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暧昧的一夜,她的好梦,一出接一出。
被窝儿里,好久都没有过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