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记得你们啊,你是静知嘛,还有你,你是馨馨嘛,还有你,你是李妈啊。”
这话又不正常了,静知心中被点燃的希望之光刹那间又覆灭了。
“好了,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我们的故事,当时,你说你好哭,我虽然记不起了,可是,我猜想,那时,我一定很难过,尤其是你妈不准你嫁给我的时候。”
听了这话,静知久久没有说话,她的思绪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与江萧离婚的夜晚,冰天雪地中,她怀着宝仔晕倒在了冰雪地里,要不是当时有莫川在身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那黑暗的白雪之夜。
“江萧,如果你清醒了,会不会后悔呢?”
也许真会后悔,就这样简单处理了女儿的婚事。
在江萧的再三要求下,静知只得放弃了挣扎。
永馨得到父母的同意,心里给吃了蜜糖一样,快乐似一只小鸟,那天下午,她放学就去找了麥东霓。
麥东霓知道了结果,似乎并没有特别高兴。
永馨圈着他的脖子,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问:“你不高兴吗?”
她们争取了这么久,终于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他反到不高兴了,可是,永馨不知道原因,所以,索性就问出了口。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只是,生意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义父又病了。”
这是永馨第一次正式听他提到自己的义父。
永馨在认识麥东霓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由一个神秘的男人将他养大。
可是,平时,他从不在她面前提起神秘的义父。
所以,永馨自然对神秘的义父产生了好奇,而且,他一直居住在温哥华,也不见他到中国一趟。
“我感觉你很爱你的义父。”
“当然,我是他一手带大,我当然爱他。”
比亲生父亲还要爱。
“对了,他知道我们的婚事吗?”“知道。”
“那他会反对吗?”
“他没这么无聊。”
这句话等于是给了永馨定心汤丸吃。
“永馨,你别疑神疑鬼的,放心好了,我的婚姻我主做主,只要我喜欢,义父就会喜欢,让你父母选日子吧。”
“结婚还早了一点?”
这个男人,就算要结婚也得等她大学毕业后才行啊。
“不是,你意会错了,我是说我们先订婚,我怕你变心了,那我…”
麥东霓一张嘴如抹了蜜,拉过了永馨,狠狠地给了她一记亲吻,然后,笑着说:“我得把你先订下来,万一你给人跑了怎么办?”
“得,本姑娘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还怕我跑了?”
要变心也是你先变了吧。
“东霓,你一天到晚会接触多少的客户,那些女客户全是美女吧?”
哈,这小妮子真逗,他不过才说了一句,她就这样子反将她一军。
“得,那些女的再美也是人造的,我喜欢天然的,就如清泉,我喜欢喝纯天然的,味道最美。”说着,还不忘用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记住了,以后,离男生远一些,你身上已经标了我麥东霓的标签了。”
麥先生说着,手指在开始乱舞,然后,抱起她猛啃。
不给她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他抱着她走向隔壁的卧室,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灯光柔和地洒照在屋子里的角落。
“东霓…有人来了。”
永馨好像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别管他。”
只是一个佣人,在他屋子走动的人除了佣人,就是他。
“别…东霓…。”
永馨握住了他乱动的手,见她阻此自己进攻,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地敛去。
“永馨,你知道我性格的。”
无须太多的语言,就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永馨见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壮着胆子说:“可是,我妈说,以后,我们都不能那样了。”
到底是一年年纪轻轻地姑娘,关是说这话就憋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他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我妈怕我怀小宝定,她说,我还年轻,这样会伤身体的。”
“江永馨,什么都是你妈说,你妈说,我又不是与你妈谈恋爱,我没那么多时与你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不知为什么,听到林静知的名,麥东霓就心烦得发慌。
“是你要求正在光明的,我妈就我一个女儿,她担忧是正常的,再说,我还这么小,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怀上了就生下来,你想那么远做什么,永馨,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一根食指挑起了永馨的下巴,邪恶地在她身上吐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很小啊,我不想这么小就为自己添了一把枷锁。”
“江永馨,你把我当成什么,又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什么呢?”
在她心里,他与她们家情的结晶成了她沉重的枷锁。
“不是你想的那样,东霓,至少,得等到我们订婚吧。”
永馨做了最后的让步,她十分清楚麥东霓的个性,如果不将就他,他很有可能去外面找女人,永馨不愿意自己的爱情就这么夭折掉。
所以,她暗自想着,只要她们订了婚,她与麥东霓的关系明郎化,即便是怀孕了,她也好给母亲交待。
“这只是借口吧?永馨,我怎么感觉你根本不爱我?”
麥东霓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缕让人看不懂的光束,在永馨面前,标准是一个变化莫测的男人。
第38章 婆婆发疯!
“不是…东霓,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永馨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她誓死都要与他在一起,冒着被母亲赶出家门的危险,甚至不惜偷偷去他那里,他居然这样子说她。
“永馨,如果你爱我,就表现给我看啊。”
麥东霓脸上的阴霾因女人表情愁苦而缓慢地散开。
“亲爱的,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爱我,我们就尽快订婚,然后,组织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庭,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如果我能少爱你一点,该有多好啊,永馨。”
男人的眸瞳里盛满了痴情。
“可是…你也知道,我妈不同于寻常人,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创下了御海王朝,我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她其实并没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她的母亲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女性,除了经营生意以外,还以照顾她生病的父亲,而她怎么能够再忤逆她呢。
“是,我知道你妈咪是一个女强人,可是,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她不会阻挡我们。”
因为她也年轻过,她也曾经历历过这种灼烈能为对方死男女感情。
“不要逼太急了,我怕物及必反。”
这几天,她一直就兴奋地睡不着觉,晚上,给他打电话,一讲就是半个钟头,永馨总觉得幸福来得太容易了。
有些不切实际啊,就像是做梦一样,怕梦醒了,梦境就不存在了。
“好,我不逼你,不过,我们订婚的日子不能拖了,放心,知道你是一个乖女孩,我不会辜负你的,你妈会喜欢上我的。”
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不过,我有她的女儿喜欢就够了。
林静知,不差你一个,只要你女儿喜欢就够了。
麥东霓抱着江家乖巧的女儿,吻落至她的鬓发间,一枚又一枚地印着,他珍惜这个女孩子,在订婚之前,她会珍惜这个女孩子,不过,在订婚之后,就说不定了。
因为,他觉得这是林静知欠他的,他是来讨债的。
江家
江夫人苏利一上午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一会儿又跑向洗手间,她上洗厕所几乎是不冲厕所的,所以,她一出来,吴妈就及时跑了进去,捂着鼻子将厕所冲洗干净。
见她眉、眼、唇都皱到了一堆,吴妈真心难过,以前,光鲜亮丽的江夫人,如今,还剩下什么?
明明是一代名门夫人,只是,如今,伴随着她的只有落寞与孤独。
明明子孙满堂,然而,她却整日只能呆在这几百平米的房子里。
忧心仲仲,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夫人,你别急,等会儿,江领导就回来了。”
原来,江夫人心事重重的原因是因为江政勋出去玩了。
听到吴妈提起江政勋,苏利便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似乎一刻也不能静下来。
过了片刻,她立马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感觉手机屏幕字太小,将手捂在了手机上,可惜即便是遮去了灯光,仍然还是看不见。
她喃喃地开口:“看不见,看不见,老了,不中用了,吴妈,帮我拔一个。”
“拔谁的?夫人。”
吴妈是明知故问。
“江政勋的啊,你妈的,早知道老娘年轻时候就该红杏出墙一次,给他一顶绿帽子戴戴,瞧,吴妈,都这么半天了,也没回来,他是不是去找女人去了?”
每一次提起这个问题,吴妈直觉得哭笑不得。
每次她都对她说:“夫人,不会的,我保证不会,江领导最爱面子,而且,他都这岁数了,绝对不会。”
可是,苏利却及时回答:“肯定会,你看,他从不挨我睡,知道吗?我们都分居好多年了,你说,一个男人能熬得住吗?”
“我…我不知道。”
吴妈是一个寡妇,自从老伴死了以后,她就很少与人谈这种敏感的话题。
老脸不自禁微微有些红润。
“绝对是去外面找野女人去了,吴妈,去,去给我找结婚证去。”
“找来做什么啊?”吴妈暗叫不妙,这次恐怕是要来真的,居然要去找结婚证。
“离婚啊。”
“夫人,等会儿江领导就回来了,你不要急,你说,你整天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何苦这样折磨你自己,我去给你找一本小说来打发一下时间。”
吴妈是真急了,她可不想等会儿江领导回来,又与苏利吵过不停,她还想过安生的日子。
“不用了,不用了。”江夫人拉着她的手,阻此她去找小说。
“我眼睛疼,看不了。”
以前她还可以看小说打发时间,现在不行了,自从忧郁症好了以后,她的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虽然瞎,可是看东西很模糊的。
“那放电视给你看,胡南台有一个电视剧《妻子的秘密》很好看的,与以前那部《回家的诱惑》差不多。”
记得从前,江夫人苏利就喜欢看那本《回家的诱惑》,看着又哭又笑,看到女主角回来找前夫复仇,拍手称快,暗叫太爽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所以,这辈子,江夫人最憎恨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了。
坏女人,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她常常会这样对吴妈说。
自从江夫人生病后,吴妈的工作就变成了照顾她。
“不看了,我眼睛疼,看久了眼睛就睁不开了,你说老了有什么用?”
以前,她可不是把一颗心都投注在了江政勋身上,也许是自己老了的关系,也许是她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所以,变得特别依恋江政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她就是没办法不去管他的事。
他与那群老头天天早晨就去爬山,中午,在外面喝荼聊天,打麻将,甚至有时候都不回来吃饭,在外面解决了又开始打牌,有时候就去城市的后山下钓鱼,经常是一整天,从来都不给她一个电话,让她望眼欲穿。
一颗心怦怦的跳。
“夫人,你这样不行啊?”
如果继续这样,吴妈都不知道苏利还能活多久。
“是的,妈,你这样不行。”静知踩着高跟鞋,一身职业装,怀里抱了两本文件夹,一头秀发绾于头顶,更显她女强人的风范。
她连往里面走边说。
“乖媳妇儿,你回来了,我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爸不在,我心里就堵得慌,脑子里总是浮现这样的画面,就是你爸与那个老头亲昵拥在一起的画面。”
“妈,爸也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他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很辛苦了,老了找好朋友耍一下是应该的。”
静知把文件夹放到荼几上,拿出一本打开,慢慢地游览。
打开了荼几上先前放的一本笔记本电脑。
“不是啊,静知,你爸好歹也是一个政委吧,尽管退下来了,可是,他毕竟曾经显赫一世,怎么会能去与穷酸的老头为伍啊?”
在苏利眼中,自己的老公是达官贵人,绝不能与那种穷酸一辈子的市井小民交往。
她感觉,这样会被世人嘲笑的。
也许她骨子里就这意思,只是表达有些偏差而已。
“不是,妈。”静知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正色道:“妈,爸这样做是对的,你说退休了,不干工作了,如果你再挑朋友的话,就没什么朋友了,能与老百姓打成一片的才是好官啊。”
“去你的,你就知道帮你爸说话。”
苏利不满媳妇的话,可是,又不太敢摆脸色,只得咽下了心口的气。
“你有空多管管江萧吧,我觉得他好像比以前好多了,这两天,他都叫我妈了。”
“当然,妈,江萧是我老公,我自会照顾他。”
静知眯起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望着婆婆,这位婆婆年轻的时候没少拿气给她受,当年,她一直喜欢香雪欣的儿子江浩浩,甚至为了香雪欣母子把她赶出门。
而且,她时常当做下人指桑骂槐。
说不介意是假的,只是这些东西都被埋在了灵魂深处,她会记恨一辈子,她不是凡人,没那么大的胸襟,只是虽然刻骨铭心,但又能怎么样呢?她始终是江萧的母亲,自己的婆婆。
“静知,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江政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巧听到了静知与苏利的对话。
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二百五,所以,他不会去在意刚才听到的话。
“嗯,爸,你没事的时候,还是多与妈呆在一起,你看她,都愁死了。”
“江政勋,你去哪里了?”
苏利才不管有媳妇佣人在场,见老公回来,就恶声恶气地质问。
“不是说过了,我去钓鱼了。”
江政勋将外套递给了吴妈,然后,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荼几上自己早去出去泡的一杯清荼。
“那你钓的鱼呢?”
见他两手空空回来,苏利心里更不爽了。
“吃了啊,那么多人的,我们拿到馆子里,就让厨师加工吃完了。”
“还真行,江政勋,在你眼里,越来越没我这个妻子的一席之地了,江政勋,你太过份了,你钓了一整天的鱼,我却一口都没尝到,你就这样对老婆的,当年,你是怎么对我发誓的,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如果不好的话,会天打五雷轰,你这个杀千刀的,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说着,苏利抡起了拳头就往江政勋身上捶去。
“苏利,别闹了,我倦了,先去休息了。”
对于苏利的吵闹,江政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是兵,所以他厌战。
他似乎是连与苏利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多余的,因为,在他心中,苏利的脑子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