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2的客人似乎是想要非礼这位小姐。”南景衡想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丫头叫什么,“她属于正当防卫。”
总经理立即明白了南景衡的意思。
不说到底是不是这样,只要南景衡说了,不是,也得是。
“您放心,不会让那位客人乱说。”
“也让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南景衡说道,“她中了药。”
总经理一凛,这是在他们盛悦发生的。
先是一个客人受了伤,而后又有女客人被人下了药。
这要是传出去,对盛悦的打击不小。
总经理不敢敷衍,在让人叫来了医生的同时,又马上联络了盛悦的公关部,提早做好准备。
如果有人想把事情闹大,他们也能及早压下来,做最好的应对。
盛悦内自己就有医务室,也有自己的坐班医生。
不能跟楚天比,什么病都能治。
但一般的病痛,是没有问题的。
也防止有客人在酒店内突然发病而束手无策。
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情,有客人在房间内心脏病发,及时按下了救助铃,盛悦立即为客人叫了救护车。
同时,联系了酒店内的坐班医生来给客人进行急救。
这才坚持到送往医院,进行更加专业的救护。
医院那边也说过,幸亏救护的及时且得力,否则,那名客人恐怕都坚持不到去医院,在路上就死了。
也因此,许多客人都愿意选择来盛悦住,尤其是身体不太好又不得不出行的客人。
没事自然最好,万一有事,在盛悦也能让人安心一些。
“南少,这边请。”总经理比了比,在前面给南景衡带路。
南景衡扶着程苡安往前走,程苡安软趴趴的在他怀中,走起来两条腿发软。
南景衡便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程苡安紧张的问,刚才他那么吻她,摸她,真是把她吓着了。
南景衡表情严肃的说:“带你去休息,让医生给你看看,总不能让你这样子出去。”
“你…”程苡安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
南景衡迟疑了一下,说:“抱歉,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程苡安双手攥着他的衬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半晌,才讷讷的说:“谢…谢谢…”
南景衡垂眸看她,程苡安原本就红若桃李的脸,变得更红了。
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被他看得。
她忙低下头,不敢再抬头。
可被他这么抱着,两人肌肤相擦,她的额头时不时的,就会因为他走路的颠簸而蹭上他的下巴与脸颊,顿时脸上一片燥意。
两人这样的姿势,挨得又这样的近,她身前那片,便无可避免的在他身上蹭着。
程苡安窘的不行,偏偏身体上反应大的厉害。
这时,又因颠簸而蹭了一下,程苡安没忍住,嘤了一声。
细细的嗓音娇娇软软的,听得南景衡骨头都酥了,底下的反映有七大,直接滚烫的硌着程苡安。
程苡安咬着牙,瞪着迷蒙的大眼看他。
南景衡只想把她的眼睛挡住。
她这双眼,太勾.人了。
可是不看她的眼睛,目光便忍不住落在了她潋滟微启的红唇上。
里面那洁白的牙齿,还有后面藏着的一抹粉色,尤其诱.人。
南景衡不自在的别开眼,托着她的双臂突然掂了一下。
程苡安娇娇的惊呼一声,双手赶紧搂住了南景衡的脖子。
底下蹭过他,他的反应好像比刚才更大了。
南景衡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说:“你帮我遮一下。”
程苡安:“…”
她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但这样一来,两人蹭的反而更厉害。
程苡安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迷乱,面泛着桃花似的,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也不自觉地收紧,无意识的把他的脸往下拉。
即使她极力克制着,仍旧忍不住。
程苡安急的快要哭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景衡喉咙滑动,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烫,哑声道:“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到。”
程苡安带着哽咽,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
程苡安并不重,可因为她总在怀里蹭,南景衡又不是铁打的,也有点儿受不了。
手一酸,便赶紧把她往上垫了垫。
一抬之下,程苡安的唇一下子,便划过了南景衡的下巴。
温软又灼.热。
南景衡猛的吸了一口气,浑身都紧绷了。
程苡安也颤的不行,神思更加的迷乱,喘息都变得急促又失序,不断地洒在南景衡的颈子上,喉结上。
南景衡低头,双眸幽深沉敛的看她,喉结在喉咙中滚动着,对着她那双潋滟的红唇,真想就这么亲下去。
620 当他侄女儿辈的都可以(1更)
他面目阴沉的别开脸,程苡安却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额头紧紧地贴着他的颈窝。
他的颈窝,与她的额头,彼此的弧度竟是那样的契合,仿佛天生就该贴在一起。
“我…我要不行了…”程苡安颤声道,带着哭音,娇滴滴的嗓音,伴随着灼.烫的呼吸,一起喷洒在他敏.感的喉咙上。
程苡安双臂圈着南景衡的脖子,手指忍不住,便穿入他的黑发中。
南景衡克制却紧绷的深深吸气,差一点儿,他也要把持不住。
这姑娘,受了药物影响,就跟个妖精似的,太勾.人了!
“还没到吗?”南景衡粗声问。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这儿了。”总经理赶紧说,停在了一间房门前,刷了卡,门开,便赶紧让南景衡抱着程苡安进去。
南景衡大步走到床.边,把程苡安放到床.上。
一弯腰,程苡安柔软的红唇便又从他的喉咙划过。
南景衡也受不了的颤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才堪堪克制住自己。
可程苡安却不肯放开他的脖子,手一直圈着,脸埋进他的颈窝也不肯离开。
南景衡便听到她笑声说:“我…我难受…”
南景衡马上看向总经理。
总经理赶紧说:“医生马上就来了。”
南景衡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站着,一定会失态。
便坐在床边,伸手拿过一只枕头来遮住自己,尴尬的掩唇咳了一声。
程苡安松开手,顿觉没脸见人,翻过身便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上,死死地咬着牙,身体不断的颤。
南景衡也不敢轻易碰他,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跟被下了药没什么区别。
程苡安身上的香气,对他影响意外的大。
闻着,他就受不住。
终于,医生匆匆的带着护士赶来。
见到南景衡,还愣了一下,随即便恭敬地叫道:“南少。”
跟楚昭阳他们聚在一起的燕北城和燕淮安,也收到了总经理的汇报,一起找了过来。
两人比医生来的也没有慢多少,一进门,见南景衡也在,也有些吃惊。
“你怎么也在?”燕北城奇怪的问,“怪不得刚才之谦给你打电话,说你已经到了,结果等了这么久都没见你。”
南景衡摸摸鼻子,见到燕北城这几个,顿时尴尬的连身体的反应都消下去了不少。
“在电梯里遇到她了,顺手帮个忙。”南景衡指了指正在让医生做检查的程苡安。
“你认识?”燕淮安挑眉问。
看这姑娘的年纪不大,比南景衡小了许多,当他侄女儿辈的都可以。
“咳,不认识。”南景衡尴尬地说,“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燕北城不怎么信的嗤了一声,这边医生已经检查完了,说:“程小姐中了一种媚.香,刚才我去9012房间给那位客人看伤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了那种香气。”
刚才医生给程苡安做检查的时候,也问了程苡安的名字。
南景衡虽然在跟燕北城和燕淮安说话,却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分出了部分注意力放在程苡安那儿,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名字。
原来,她叫程苡安。
有些男孩子气的名字。
这不禁让他想到,刚才她拔下自己鞋子,往她舅舅和舅妈身上丢时候的彪悍样子。
“哟,这应该让老楚去看看。”燕北城挑挑眉,笑着说道。
这里面,楚昭阳可比他们专业多了。
“那种香并不罕见,近两年在黑市挺流行的。其中有一种成分的味道很特殊,所以很好鉴别,一闻就能闻出来。为了不破坏现场,给警方留有证据,刚才我也没让人通风,让香气尽可能的保持住。”医生解释道。
“9012那边怎么样了?”燕北城问总经理。
“给那位客人处理好了伤口,我们去后不久,他就醒了。他虽然没有说报警,但因为事情出在盛悦,我们也报了警。”总经理说道,“为了保护现场,9012的房间已经空出来了,我们把那位客人移到了别的房间。”
“做的不错。”燕北城点点头。
护士调好了药,灌入针筒中,往外排了一些空气,才给程苡安注射。
医生在一旁解释:“刚才在9012闻到那股香味儿,我大体便有了了解,听到总经理说这里有位小姐中了药,我就配了药过来。”
医生看程苡安在注射过后,表情舒缓了许多,说道:“约莫半个小时,药效就能起作用,那时候,程小姐就会好许多了。”
警察过来,先去9012看了现场。
既然南景衡是站在程苡安这边的,有意要帮她,总经理自然便让人先带警察过来,跟程苡安谈话。
好在护士给她注射的药物,效果已经上来,程苡安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程苡安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警察说了。
警察点点头,对燕北城几人说:“刚才我们已经去9012房间检查过,房间内的香气源于一枚香薰蜡烛。我们鉴证科的同事检查过,那个蜡烛在近两年的黑市很流行。”
“之前我们也接到过好几起报案,许多受害女性,都是因为这种蜡烛中的招。因为蜡烛燃烧,香气充斥空气,让人防不胜防,比在酒水中下药还要让人无法躲避。”
621 你这样的情商,恐怕是找不到女朋友的(2更)
“另外蜡烛燃到近三分之二时,里面的药物成分就会消失。哪怕是报案,蜡烛上也没有残留的药物。而且价格又不高,因此,在黑市上很受欢迎。”
警察做好了笔录,对程苡安说:“你好好休息。”
而后,便去找那个中年人问询了。
南景衡已经平静了下来,确定自己不会再出丑,这才站起来。
他的衬衣已经被程苡安抓的皱的不行,可仍旧掩饰不住他一身的清贵风华。
程苡安现在已经恢复正常,这才能仔细的打量起南景衡。
她这才发现,他长得好高,长身玉立,身姿那样卓众。
想到刚才南景衡抱着她,那样气势汹汹的亲吻,两人吻得亲密无间的模样,程苡安立即垂下了眼,躲避开目光,不敢再看南景衡。
她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脸再面对南景衡了。
不过转而又一想,像南景衡这样的男人,今天之后,她也没什么机会再遇见,再接触了。
因此,她现在的烦恼,好似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南景衡还以为她是药力又反复了。
对医生说:“她脸怎么又红了?是不是先前的药力又反复了?”
医生:“…”
很明显,这位程小姐是因为南少你脸红的好吗?
你这样的情商,恐怕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没看人家程小姐因为你这话,脸更红了吗?
“你快给她看看。”南景衡急吼吼的催促。
“…”医生只好尴尬的说:“之前程小姐吸入的药物并不浓,否则也不可能忍那么长时间,并且理智还在。听刚才程小姐对警察同志说的,她进屋后吸入这香气的时间并不长,不然,她也早就克制不住自己了。”
也就是说,人家现在脸红,跟药力复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程苡安现在已经羞愤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总不能让她承认,她是看他看的脸红了吧!
刚才,只听盛悦的人叫他南少,也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
看南景衡的反应,燕北城有些暧.昧的笑了:“行了,没事儿我们就先回那边儿了,你处理完了,也早点儿过去。”
说完,便跟燕淮安一起走了。
程苡安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尴尬的不敢看南景衡。
只低着头,不自在地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南景衡看着她低垂的头,他身高腿长,这高度,也就只能看见程苡安黑乎乎的后脑了。
程苡安便听到南景衡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就跟在电梯里,初见他时的印象一样。
英俊,洒脱,有些不羁。
“不怪我刚才占你便宜?”南景衡的嗓音听着,有点儿痞气。
与之前面对盛悦总经理他们时,严肃冷静的语气浑然不同。
程苡安不自在的把脸埋得更深,小声说:“总之,多谢你。”
南景衡无声轻笑,见她长发从肩膀滑到身前,动动手指,有些想要碰触的冲动。
但随即,便把指尖包裹在掌心当中,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程苡安?”南景衡轻声叫道。
程苡安从来不知道,竟然有男人能够将一个女人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这么撩.人的。
“哪三个字?”南景衡一直看着程苡安,分毫都没有移开目光。
程苡安鼓起勇气,迅速抬头看他一眼,才说:“程,就是方程式的程,苡…”
程苡安苦恼了一下,每每说中间的苡字,都有些麻烦。
“就是一个草字头,下面是因为所以的以。”程苡安脸有点儿红,觉得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有点儿太普通,很没情调的样子。
结果“情调”二字在脑中一出,程苡安就僵住了,整个人都不太好。
以后跟他也没什么交集,还讲什么情调。
那么在意他的想法做什么!
她…她跟他又没有可能的。
她垂下目光,挥掉那些所有的有的没的情绪,匆匆说:“安,就是安全的安。”
南景衡垂眸看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大半的黑眸。
星星点点的黑色光亮从浓密的睫毛中溢出,似流光,说不出的好看。
他轻轻地笑,清润雅致的笑声从喉咙中溢出。
程苡安虽低着头没有看,可仍能想象得出,他喉咙随着轻笑而轻轻颤动的性.感样子。
这影像在她脑中挥之不去,让她心烦意乱,头皮发麻,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便又想起了刚才在外面走廊,他亲吻她的样子。
那么烫,好似烙铁,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唇上,肌肤上,成了无形的印记,就再也去不掉。
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在乎他是怎么看自己的。
可对他这笑,她还是极敏感。
觉得,他这是不是在笑话她自我介绍的太过普通,直白。
便听到南景衡润雅含笑的嗓音,徐徐念道:“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程苡安都听愣了,怔怔的抬头,有些傻乎乎的看着他。
622 你好,我是薄言(3更)
她从来没想到,她的名字,竟然还能从诗里面取的。
更没想到,他竟能张口就来。
这个男人,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她没听过这诗,可从这结构看,便觉得,大抵是《诗经》里面的。
她继承了父母的衣钵,也是学考古的,自然,平时也会接触这些古诗词。
可《诗经》三百多篇,她也记不全。
这样生僻的一首,没想到这人,却能张口就来。
抬头,便见南景衡微笑着伸手:“你好,我是薄言。”
薄言采之,薄言有之,薄言掇之,薄言捋之,薄言袺之,薄言襭之…
她想到那几句话,脸就发胀,不自觉地通红了。
他…他这是在调戏她吗?
南景衡一愣,又轻笑出声:“抱歉,说错,我是南景衡。”
程苡安呆呆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心朝上。
她还能看见他掌心上的细浅纹路,并不杂乱,每一条,都很清晰。
怎么能有人,连掌心的细小纹路都长的那么好看。
小到掌心的纹路,大到他整只手掌,都精致优雅,骨骼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