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好听到傅引修回答楚昭阳:“也好。”
369 不愿跟我有牵扯,那就离璟时也远点儿
明语桐想找个理由离开,可之前楚昭阳联系她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
这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就这么着,跟着一起回到了齐临楼顶的空中花园。
今晚空中花园餐厅被楚昭阳包了场。
与顾念离开时,里面一张张小桌子不同。
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将一张张小桌子和拼成了一个大方桌,让楚昭阳他们都能聚在一起。
空中花园餐厅的厨艺果然是顶级水准,就连这几个口叼的,都说好吃。
虽是西餐,但这儿都是朋友,谁也没端着,说说笑笑的,气氛活跃。
也只有明语桐食不知味,一直埋着头,脸都不敢抬。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傅引修竟然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埋头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引修在看。
他一向不喜欢应酬,聚会。不是关系特别好,向来不参加。
这一点,跟楚昭阳他们几个是一个脾气。
楚昭阳他们那是兄弟情谊,可傅引修跟他们并不熟。
那么爽快的接受邀请,是因为…她吗?
明语桐的动作顿了一下。
落在自己头顶的灼灼视线,实在是让她忽略不了。
她大着胆子,打算偷偷看一眼,快速的,傅引修不一定会发觉吧。
抱着侥幸,明语桐飞快的抬眼。
结果…
一下子,就被傅引修给逮了个正着。
傅引修目光嘲讽,冷冰冰的,一点儿情意都没有。
明语桐心跳仿佛都顿了一下,在他的黑眸中,跌入深潭。
握着刀叉的手忍不住发抖,脸色苍白。
就连盘中的牛排都没吃几口,等到服务生上来准备撤盘的时候,出生询问:“明小姐,这道菜不和您口味吗?”
明语桐失神,服务生又问了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低声说:“不是,是我胃口不太好。”
“语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顾念发现,立即问。
今天是楚昭阳和顾念高兴的日子,明语桐并不想扫兴。
她压下心头的酸涩,冲顾念笑笑:“没有,最近胃口都不太好,你别担心,我一到天热就是这个毛病。”
明语桐放下刀叉,说:“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顾念点点头,想说陪她去。
明语桐脸色这么苍白,她实在是不放心。
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明语桐起身,恍惚间被椅子绊了一下。
顾念一惊,却见突然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去。
明语桐脚下踉跄,眼看就要摔倒,胳膊却突然被一只手牢牢地握住。
“没事吧?”傅引修的声音传到明语桐的耳中。
她好似,从这低醇的声音里,听到了嘲讽,还有他惯有的肆意不羁。
“没事。”明语桐浑身僵硬,抽动了一下胳膊,想要逃离他的钳制。
可傅引修攥的紧,她越僵硬,他越高兴似的,嘴角的笑容勾的越来越深:“我送你过去。”
明语桐整个人都僵住,挣了几下胳膊,脸色更加苍白:“不用麻烦。”
她听见傅引修嗤笑一声,说:“不麻烦,怎么,不敢?”
明语桐终于肯看他,学着他的模样,扯唇冷笑:“是不愿意跟你牵扯。”
傅引修笑容隐去,脸沉了下来。
可看她这嘲讽的表情,都跟自己有八分像。
那时候,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什么都爱跟他学。
不只是商业上的事情,就连小习惯,表情,都要学的跟他一样。
她说,这样就能跟他更亲近一些。
他也愿意,让她跟他越来越像,仿佛两人骨血相融。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愿意的去宠一个小姑娘。
不然,她以为,他对谁都那么有耐心教导?
可她终究让他失望了,竟然…
傅引修想到那天她对着傅璟时的态度,低声,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不愿跟我有牵扯,那就离璟时也远点儿。”
明语桐的脸哗的煞白。
他的意思,如果不叫他送,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再有机会见到傅璟时。
哪怕,只是偷偷地,远远地,躲在一旁看一眼。
明语桐眼眶泛红,咬牙吐出两个字:“卑鄙!”
傅引修咬着牙关,脸色更怒。
他再卑鄙,也比不上她!
沉怒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冷嘲,也不说话,等着明语桐的回答。
明语桐僵了僵,才以正常的音量说:“那麻烦傅先生了。”
傅引修勾唇,无声嘲笑,手仍握在明语桐的胳膊上不放,表面看着,像是扶着她走了。
直到两人离开,魏之谦才眨巴眨巴眼,说:“我怎么看那两个人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吃你的吧,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瞎八卦。”韩卓厉白了他一眼。
“卧槽,咱们都是单身狗,不许互相嘲笑!”魏之谦怒。
楚恬小声咕哝:“可不许冤枉女人,我们可没八卦。”
370 你哪配有儿子
偏偏,楚恬是大家伙儿的小妹妹。
他可不能像对韩卓厉那样说楚恬,只能满心郁闷的哽了半天,才对莫景晟说:“管管她!”
楚恬一听,窃喜的脸红了一下,忙埋了头。
魏之谦这意思,是觉得她跟莫景晟是一对儿的吧?
是吧?是吧?
不然,干嘛让莫景晟管她呢?
被莫景晟管着的感觉,真的挺好。
楚恬心里偷乐,楚昭阳不乐意了,横看魏之谦:“她哥在这儿。”
魏之谦“嘿嘿”一笑:“都是哥,都是哥嘛!”
“…”楚恬不高兴的瞪着魏之谦,谁跟他都是哥!
他今晚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
明语桐在走廊上停了下来,沉着脸便不停地甩胳膊。
“不是要去洗手间?”傅引修冷声说。
“我自己可以去。”明语桐冷声说。
“这么多年不见,脾气见长,胆子也大了。”傅引修嗤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弃她如敝屣,现在又跑来嘲笑她。
他想做什么!
“不想见璟时了?”傅引修突然问。
明语桐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肯让我见他?”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这么一说。”傅引修说着,就把她推到墙上压着,垂眸,细细的看着她的脸。
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可恨。
“你有什么资格见他?连叫他的名字,你都不配。”傅引修咬牙道。
明明恨这个女人,可他就是犯.贱,巴巴的又找来了。
他儿子也是,明明是她不要他们父子俩了,可那小子,也巴巴的来找她,亲的不行。
“所以,璟时就是我的儿子,是不是?”明语桐抓住傅引修的胳膊,急切的问。
“不是。”傅引修冷声说,“你哪配有儿子。”
傅璟时是她的儿子,是她满怀期待,努力生下的儿子。
可现在,这男人却说她不配。
就像当初把她赶出来一样。
他只想要儿子,不想要她。
所以,觉得她不配,是吗?
她明明…明明那么期待那个小家伙,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傅引修全夺走了,生生的让他们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见面不相识。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不配!
明语桐扬手就朝着那张可恶的俊脸打过去,手腕却被他抓住,停在他的脸旁。
“还学会伸爪子了!”傅引修瞪视着她。
可这会儿,明语桐什么都不怕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谁都能说这句话,就你不能!”
当初是她不要的,现在摆出受害者的姿态,算什么?
呵!
傅引修嗤嘲:“我从不知道,你还是个这么好的演员。”
明语桐愣了,什么演员?
傅引修看着眼前这张脸,明明那么可恶。
明明那么…
可他还是该死的喜欢,控制不住。
每次见了,都想要亲近。
傅引修自心底涌起澎湃的愤怒,恼她长的这么漂亮,即使那么卑鄙,仍然能吸引他。
更恼自己仍受她吸引,这么多年了,结果竟还是忘不掉她。
一见到她这张脸,他就变得不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傅引修怀着怒气,猛然吻上她。
将明语桐用力的压在墙上,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明语桐先是被他吻懵了,说不出的乖顺,任由他这样肆虐碾转着自己的唇瓣。
由他探入,火烫的纠缠她。
恍惚间,傅引修仿佛也回到了七年前的时候,她那样天真顺贴,在他怀里红透了脸。
明明脸皮薄得很,在他怀里颤颤的,却仍旧乖巧的任他亲遍她身上的每一处。
那样的柔软,明媚。
傅引修心颤了一下,忘了现在的时间,地点。
就如同在七年前一样,就连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可明语桐却恰恰在震惊中回了神,立即瞪大了眼,便挣扎着把他往外推。
一股阻力传递到傅引修的肩上,也让他回复了神智。
唇仍然热切的贴着她,鼻息传出的烫意烤烫着她的脸。
睁眼,就看见她的拒绝。
傅引修直接将她的双手固住,举高到头顶,不复刚才的温柔,吻得又凶又狠。
像是泄愤,像是惩罚。
独独,没有怜惜。
明语桐被他禁锢,这样的姿势羞.耻的不行。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心里颤的厉害。
眼泪没出息的就下来了。
沿着脸颊,缓缓地侵入到嘴角内。与她纠缠着的傅引修,也因此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他身体一僵,终于松开了她。
也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
他才只是稍稍退后了半步,明语桐便觉得凉意四面八方的传过来。
尤其是刚才被他紧紧地贴着,热的厉害,现在没了他,却又凉的厉害。
膝盖一软,就要滑到地上。
371 年少不懂事,谁还没碰过几个人渣?
腰却被傅引修牢牢地握住,又将她提了起来。
见到她脸上的泪,傅引修沉声道:“不想让我碰?”
明语桐颤着唇,能说什么?
说就算表现的抗拒,可他一碰她,她还是忍不住软话?
告诉他,每每被他碰,都忍不住想到七年前那些美好的时光?
告诉他,其实,她还爱他?
爱着这个曾肆意践踏她的人。
她不能,她不能再把自己的自尊递到这男人的手里,任他践踏。
明语桐筑起自己的骄傲,深吸一口气,忍住眼里余下的泪,挺直了脊背。
“我们现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你碰?”明语桐嘲讽的看他。
傅引修捏住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低声嘲道:“你以前很爱被我砰,乖乖的在我怀里,任由我把你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还求我快点,重点…”
明语桐一下子推开他,一脸的羞愤。
忽而嗤笑:“年少不懂事,谁还没碰过几个人渣?”
好!
好得很!
真是长本事了,还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人渣!
“这么说,人渣配贱.人,倒是好的很。”傅引修沉声道。
陡然松开她:“不是要去洗手间?”
明语桐恨恨的看他,他凭什么骂她贱.人?
她有哪点儿做的对不起他了,竟得这么一个称呼!
仿佛再多看他一眼都恶心,明语桐甩头就冲进了洗手间。
她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双唇和眼睛,也不敢立刻出去。
只好在这儿等了等,用凉水敷了几次嘴唇,消消肿。
等眼睛里的红色变得浅了一些,这才出来。
却发现,傅引修竟还在。
明明那么厌恶自己,又在这儿等着做什么?
还怕她跑了?
就连傅引修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等在这儿,等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觉得不耐烦。
倚着墙,见她出来,也直立起身子。
或许,就是怕她跑了。
“走吧。”傅引修冷淡的说道。
明语桐嘴唇动了一动,一声都没发出来,冷着脸走在他身旁。
回来的时候,顾念正担心的看着明语桐,明语桐回她一抹笑,示意自己没事儿。
这时候,魏之谦把刚刚喝空掉的一瓶红酒瓶横着摆到了桌上。
然后,拿出了一副牌,笑的不怀好意。
韩卓厉没忍住,就说:“你怎么笑的这么银荡?”
“…”魏之谦咬牙,“滚!我那么玉树临风,怎么笑都笑不出银荡的效果!”
“呵呵。”韩卓厉阴阴一笑,招来服务生,“有没有镜子,给他照照。”
服务生:“…”
总不能真拿来吧?
服务生无奈的看向齐承之,就见齐承之淡笑着挥挥手。
服务生如获大赦的赶紧跑了。
韩卓厉“啧”了一声,对齐承之说:“你这儿人的心理素质不行啊。”
就一句话,瞧给吓得。
“呵呵。”魏之谦抓住机会,报复回去,“估计是看你太银荡,把人给吓跑了。”
卫子霖无奈的打断两人的斗嘴,说:“你这是弄什么呢?”
努了努下巴,正看到魏之谦手里的牌。
魏之谦也顾不上理韩卓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