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将不挽的小舟系在龙舟“穿月号”上后,恭敬的扶她进去。
“怎么是你,映泉呢?”珑心惊讶,陆品不喜欢不挽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纵观前事,自然就总结出了这么一条道理来。
不等不挽开口,那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的陆品就开口了,“是我请不挽小姐来的。”
珑心忍不住“咦”了一声,而不挽则是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充好人真是亡羊补牢。表面上的功夫依然做足了,陆品给她台阶下,她为什么不下。
虽然下了台阶,她也不买他的人情帐。
陆品已经起身走了过来,“真怕请不来你啊。”陆品含情脉脉的说,他无论跟哪个女人讲话都可以表现得含情脉脉。
不挽被他的态度搞得有点晕了,陆品还绅士的伸手将她引到了座位上,仿佛今天不是他大爷花钱来嫖妓,而是她姑奶奶花钱嫖他一般。
不挽心里非常舒服,所以笑容就格外的媚惑迷人,一双勾魂眼里,波光潋滟。
“以前那都是为了演戏给雷霆看,所以才对小姐多有得罪,小得的这厢给姑娘赔不是了。”陆品做滑稽相,珑心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不挽则觉得心寒。
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陆品真的是为了雷霆了,可是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她就会搭上雷霆,这人,坏事做尽如今来演好人,不挽暗自警惕,估计自己的剩余价值还没被他榨干净。
陆品拍了拍手,就有侍从送上了一个粉色系蝴蝶结的盒子,他双手捧给不挽,“这是在下的一点点儿心意。”
不挽打开后,那是一件衣服,一件云裳坊标了天价,放了三年的镇店之宝,珑心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
陆品先是高调的打击不挽,如今又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高调的捧她,还故意选在珑心的面前,真是不让两个女人斗死都不行了。
究竟是拉拢人心还是包藏祸心,不挽还拿不准,但是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她轻轻的靠近陆品,“你是真心的么?”呼吸在他的耳边,看他正常的谈笑,她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安好心了。不受女色诱惑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陆品皱了皱眉头,不挽估计是自己身上的梅花香熏着他了。但是他还是似笑非笑的好脾气道:“自然。”
“那,我要魅离珠。”不挽直接挑明,自己反正也要离开修身养性,不过是提醒他一句,如果没有魅离珠,她是不会为他所用的。陆品既然肯屈尊降贵的来拉拢自己,那肯定就是非自己莫属了,不挽觉得自己离开是对的,让他慢慢惦记着自己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陆品和不挽的悄悄话正式完毕。
因为严厉踏了进来。
严厉踏进来的时候,不挽看得都有些发愣了,她对冰山系的男人都很有好感。
直到珑心提醒,她才和珑心找借口走了出去,让他二人谈事情。
珑心撩了撩长发,不挽不得不承认,她师傅把她教得特别好,手指动一下就能让人的心肝颤抖,英姿飒爽,又不失女人的温柔。“衣服很漂亮。”
不挽隔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珑心指的应该是陆品送的那件可以买座庄园的“粉色甜蜜”。
“如果我退出魅离珠的争夺,你可以承诺不接近陆品吗?”珑心深呼吸了一口,艰难的道。
不挽吸口气,眼前这女人当自己是脑残么,魅离珠在陆品那儿,承诺不接近陆品?女人都是爱食言的主,不挽笑笑,“不挽从来没想过和姐姐争魅离珠,至于陆公子,不挽就更不敢高攀了,不挽不过是希望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罢了。”
珑心亲热的拉起不挽的手,“这还不简单,咱们都是暗门的姐妹就该互相扶持,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不挽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话,接下了珑心抛来的橄榄枝,看来雷霆事件也让她对不挽有了戒心,不再轻视。
两人正相谈甚欢的时候,陆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他还自然的站到了不挽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这里风大,伤着你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可是会心疼的。”
珑心的脸色没变,但是眼神却变得犀利了。不挽心底叹息一声,这妖物总在关键时刻出来作孽。她何时与他关系如此亲密了?
严厉大概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脸上处处露着别扭,但是不挽怀疑他受了陆品的胁迫,要么就是有求于人,所以即使不自在还是坐在了穿月楼里。
任歌舞伎在他身边撩来撩去。“无趣得紧,要不咱们来玩击鼓传花吧?”珑心提议,“鼓停时拿到花者需表演一个拿手好戏。”
她的确会提议,一来是可以人前露脸,显显威风,二来大家都表演,自然也掩饰了她作为神女的尴尬身份,她不想作为玩物坐在男人的身边,而是希望被平等的对待。
在陆品的附和下,很快这事儿就准了。
鼓点停的时候,第一个拿到花的居然是陆品!
“恩,那我讲一个笑话吧。”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不挽。
“话说,有一男赶集卖猪,天黑遇雨。20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少妇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子,给猪一头。女: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说我也到床上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倾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八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没猪了。女小声说:要不我给你猪???…天亮后,男吹着口哨赶20头猪赶集去了。”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倒酒的侍女就开始用粉拳敲打他了,“城主,你实在太坏了。”
珑心则红着脸没说话,不挽心想,他看起来可不像那种随便讲故事的人,特别是这种段子。
严厉的严肃的脸,也破天荒的龟裂了一点,看来,这种段子于活跃气氛确实有帮助。
“别急,我还没说完。另一男得知此事,决意如法炮制,遂赶集卖猪,天黑遇雨,二十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少妇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子,给猪一头。9b7~8?"X$女: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我也到床上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顷,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动一下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七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完事了~~女:~~天亮后,男低著头赶2头猪赶集去了。”
在座的除了不挽和严厉,都没憋住笑。
虽然不挽知道自己敏感了些,但是她很难不怀疑陆品是要借这个讽刺她的“不能人道”。讽刺人果然是他大爷的拿手好戏。
严厉不笑则是性格使然。
“不挽小姐,这个笑话不好笑么,那么我再讲一个?”陆品眼神十分无辜。
不挽不得不装傻开笑,怕他继续讲这种笑话。“刚才第一个笑话好好笑哦~~”她装作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鼓点继续传,花传到一旁一同陪客的女子手上时,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的全都齐了,不过都及不上珑心的那段“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