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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鬼。”他低叹着捏她的脸颊,“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她甜甜地笑,“谢什么?快做饭吧,你要谢我咱们抓紧做饭,过二人世界。”

“好,看我的。”他卷起袖子,加入战斗。闷

齐立非他们摘菜的速度实在是慢,黑司曜和钟未昔只好先做时间比较长的炖品,等东西放进锅里开始熬,外面还是没动静。

钟未昔只好跑出去加入摘菜行列,黑司曜把钟未昔一拉,躲到客厅看电视去了。把午征给气的啊,非要也拉上自己的老婆去躲清闲,齐立非和庄迟当然不干,等五个人把菜摘好,洗好,切好,客厅里的电视已经热闹了好一阵子。

九点钟,一桌丰富的饭菜终于上桌了,众人哪来还有力气和心情去取笑大哥由黑社会老大变成居家好男人啊,直接坐到饭桌前拿筷子夹菜。

看他们一个个饿死鬼投胎,秦啸慢条斯理坐过来,慢条斯理地吃饭。

“靠,六哥,你不饿啊?五点咱们几个就到了,本来想着顶多一个小时能吃到饭,哪知道现在都九点了,四个小时。”

秦啸闲闲的看了邹逸一眼,“好饭不怕晚。”

看着这么多人在吃自己做的饭,钟未昔心生一种满足,给黑司曜盛了一碗汤,“曜哥哥,辛苦了。”

“还是你有良心。”他笑着亲她的脸,旁边一众没良心的齐刷刷捂住牙,被酸得不行。

钟未昔看这群人耍宝,开心得笑了,“吃饭吧,菜够不够?”

庄迟吃得津津有味,“够,这糖醋排骨谁烧的,比酒店里的大厨烧得还好。”

“曜哥哥烧的。”

“啪!”庄迟手里的筷子瞬间掉了一根,然后捡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看庄迟那夸张的动作,钟未昔知道黑司曜为她改变了多少,不由满眼是笑,“因为我喜欢吃,在挑灯镇的时候曜哥哥学的。”

“瞧瞧,午征,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顿饭呐?”蓝灿无比羡慕,揪住午征的衣袖不依不饶起来。

“哎呀,你要吃咱们可以到外面吃嘛,我不能跟大哥比,他走私军火的,会玩火,我不会,到时候你不怕我把房子给烧着啊。”

午征话没说完立刻遭到众人的鄙视,“哪儿跟哪儿啊…”

不管怎么样,一顿饭在大家笑闹中结束了,从开始到结束,一共花掉五个小时的时间。

“大哥,未昔,玩两圈吧。”吃完饭,大家赌兴高涨,直嚷嚷着要玩牌。

黑司曜记着钟未昔在厨房里说要过二人世界,拒绝了,这些年玩牌,哪次不是玩通宵,他明天要出差,就剩今晚的相聚了。

钟未昔早就忘了之前说的话,也在旁边附和,“曜哥哥,玩吧。”

他无奈,坐到牌桌上,让她靠着旁边坐,手机响起来,是卓。

放下电话,黑司曜说,“老八,再去开张桌子,卓和默要来,刚好凑成两桌。”

邹逸早就手痒了,无奈大哥、三哥、六哥一坐,他和七哥只能站着看,现在又能凑一桌,他高兴坏了,屁颠屁颠跑去忙活了。

“我也去帮忙。”钟未昔看邹逸一个人又是搬桌子又是搬椅子。

黑司曜一把拉住她,凑在她耳边哄,“不用,老八能搞定,坐这里陪我。”

桌上的几个人看了一整晚两个人亲昵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钟未昔觉得难为情,悄悄对他说,“曜哥哥,注意点影响。”

庄迟洗着牌,不由抬起头,“没关系,大嫂,尽管忽略咱几个。”

秦啸勾唇一笑,知道五哥的心思,大哥逢赌必赢,回回打牌他们几个输得都是一个精光,想想那输掉的几千万,谁不是心里淌血,磨刀霍霍。如果有钟未昔在旁边分心,今天他们几个说不定有赢的机会。

这边刚摸好牌,外面响起汽车声,郑卓和向恺默来了,各自带了女伴。

“这么热闹?”郑卓搂着柳絮儿进来环顾一圈,笑道。

黑司曜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睛盯着牌,“怎么突然说来就来了,假期结束了吗?”

“这不是听说你找到心上人,特意过来看看。”郑卓走过来目光与几个男人相遇,一一点头,最后定在钟未昔身上。

向恺默一看拍掌直笑,“卓,我就说吧,是小犟豆,你偏不信。”

钟未昔听出来这个小犟豆是自己,不由笑着站起来,“过来坐吧。”

“这是卓的老婆,柳絮儿,那个是柔柔,默的老婆。”黑司曜边甩牌边给钟未昔做介绍。

柔柔性子活泼,一点也不见生分,蹦蹦跳跳跑过来,拍拍钟未昔的肩,很是江湖女侠的作风,“你就是未昔吧,我和絮儿刚刚知道你,特意赶过来看你哦。”

“看我?”钟未昔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怎么这么多人专程跑来看她。

黑司曜甩了一张K,“是我给卓发传真的,我只问他什么时候结束假期回来喝喜酒,谁知道这小子理解岔了。”

正文 第270章 冥冥注定

“换一个人看到那样一份传真都会这样理解。”郑卓抱起双臂,控诉起来,“我严重怀疑你摆了个乌龙,故意破坏我和絮儿的假期!”

“还有我和柔柔。”向恺默加入控诉行列。

黑司曜不置可否,努唇指着牌桌,“要不来两盘?”累

“要玩就玩大的,hidfr。”

喜酒?谁的喜酒?他们的吗?钟未昔脸蛋不禁一红,不知道曜哥哥还发过这样一封有歧义的传真,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八个男人坐在赌桌上,三个女人耐不住寂寞凑到一块儿聊天去了,本来还有午征的老婆,但是担心家里的孩子,先让司机送回去了。

话题再多,到最后都扛不住,三个女人跑楼上去睡觉。

钟未昔睡着告诉自己一定要赶在他走之前帮他收拾行李,可是她困得厉害,一觉醒来外面大亮,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黑司曜刚好从外面进来,抚过她的脸,温和地笑着,“醒了。”

“你要不要睡一觉?飞机什么时候?行李我马上帮你收拾…”她揉着眼睛,匆匆下床,被他一把拉到怀里,跌坐在他腿上。

“昔昔。”他脸埋在她发里,轻轻说着,“让我抱一会儿。”

他越抱越紧,她快透不过气来,“曜哥哥,你怎么了?输钱了吗?”

“你以为我会输吗?”他低笑,心事重重的样子,“昔昔,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闷

她听得睁大眼,随即低下头,“昨天你进超市后我下了车,遇到陆尧,他没对我怎么样,却要对我和你挑拨离间。”

他亲亲她的脸,笑容变得高深莫测,“你怎么知道他是挑拨离间?说不定他说的是事实。”

“不可能。”她摇头,“这一点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不会是杀我爸爸的凶手。我爸爸做了那么多年的警察,抓过罪犯无数,普通人进不了他的身,现在就是不知道导致我爸爸死亡的是刀伤还是枪伤,如果是刀伤,肯定是熟人所为,乘我爸爸不注意捅的刀子,如果是枪伤,一定是打不过我爸爸,是敌非友的人才干的事。”

“想不到你小脑袋瓜子里想了这么多事!”他侧头看她,不禁赞同她的话,话锋一转,“不过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昔昔,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着?”

钟未昔被一下子触动了,先是瞪大眼睛看他,然后低下头,玩起了他的手指,“你怎么知道?我明明用手机订的机票。”

“我和卓还有默几年前合开了一个组织专门查情报,你这一点小伎俩还逃得过他们的眼?”

“他们?”

“还不是默那小子,这几年他们最有兴趣的就是查我和你的动态,你前脚刚订好机票,后脚他们就告诉了我。”

钟未昔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他这两个朋友热心过度好呢,还是说他们太八卦。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日本?”他端起她的下巴,眯眸问。

她咳了一声,“是我猜的,昨天付施婕跟我说她要回日本一趟,跟着你说要出差,我猜你是要去日本亲自向付洋解释离婚的事。”

他双手叠抱在她腰上,追问,“那你去能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当是去旅游。”她低下头。

黑司曜笑一笑,“你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她?”

“都有。”她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吸了口气,“付施婕是个好女孩,她不该会有那样的下场,说穿了如果不是我出现,她不用跟你这么快离婚的。”

“你知道她有什么下场?”今天她给了他太多惊讶,他关照过身边的人,应该没人向她透露关于川泽家族离婚的后果。

她点一点头承认,“我在挑灯镇没事的时候爱看书,什么书都看,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介绍日本黑社会家族的一些情况,尤其是一个叫川泽的大家族,子女一旦结婚就是终生的,中间不得离婚,如果离婚只有两个结果,切指或是切腹。”

黑司曜忽然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

“曜哥哥,假如你去了,肯定也凶多吉少,我知道你去日本亲自请罪不是为了付施婕,你是为了我。你不怕死,却怕他们来对付我。”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掩盖的,不想告诉她的,原来这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早就一清二楚。

猛地一个用力,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俯下脸,与她平视,眼神专注而有神,“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她看着他,“曜哥哥…”

“坏丫头。”他叹息着,喜极而泣着把她拉到怀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该死的了解透了。以后我在你面前岂不是透明人?”

她从诧异到欣然,垂着的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背,“不会,你对于我来说是个宝藏,我才只挖到冰山一角而已。以前我们失去太多相处和了解的机会,以后我想你这座宝藏只能是我的了。”

他抬手,把她低垂的散发拢到耳后,温言软语,“给你,全给你,让你挖一辈子。”

“哇,那我岂不是要累一辈子?不要哇!”她苦恼地大叫。

他大笑起来,故意说,“不要也得要,你说过这座宝藏只能是你的,上面贴了标签,你不挖宝藏就把你埋起来…”不再说话,低头凶狠地咬住她的唇,挑开齿关,从暴烈到温柔,从惊骇和辗转,一个深吻惊起滔天巨浪。

他们挨得太近,他的手滑下她的腰,带着一点酥/麻与热力,诱/惑与挑/逗,绮丽的风光慢慢展开…

可惜也只能摸摸,亲亲,他收回手和唇,贴在她耳边呢喃,“昔昔,明天可以吗?”

正文 第271章 撒娇的男人

钟未昔被压在床上,听到这里一下子抬头,眼里是震惊,眉梢一喜,“曜哥哥,你肯带我去吗?”

“你知道我问是什么?”他不准她叉开话题。

她咳嗽着,有点羞涩地舔舔唇,“明天…可以。”

看他眉眼因此而舒展开,忙揪住他的衣襟,“曜哥哥你的意思是肯带我去吗?不然的话明天我们怎么…”累

“怎么和你滚床单是吗?”他垂眸刮着她的翘挺小鼻,接下她的话。

她缩起脖子,揉了揉鼻子,躲在他怀里笑,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我不知道…”

“昔昔…”黑司曜怀里抱着温软馨香的小身子,早就心猿意马,只能去吻那温柔的小嘴,去舔那圆润的小耳垂,以解体内升腾的燥热。

飞机订在上午十点,邹逸早上天亮才结束牌局,八点便爬起来,等在楼下准备送黑司曜去机场,而事实上不必他送的,有候肃这个贴身保镖,加上两个身手好的属下就够了。大哥这两年除了用候肃这个保镖,还有一个,不过他很少见,听说是个女保镖。

候肃虽然是老头子的人,对大哥却是忠心耿耿,这几年明着候肃一直保护大哥的安全,暗地里大哥出钱让候肃去进修,学些知识,所以大哥身边其实没有保镖,只有两个贴身属下。

大哥是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偶像级人物,他曾动过做大哥保镖的念头,但是被大哥拒绝了,大哥让他进晋远学做生意,学习企业广场运营管理,他不得不照做,但是每回关键时候他都冲在最前面充当大哥的保镖。闷

但是他没想到,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没几分钟,三哥,五哥,六哥,七哥,郑卓,还有向恺默,六个人相续下来。

从大家的眼神中他知道,大哥此去日本凶多吉少,每个人心里都万分担心。

“三哥,我想跟大哥一起去。”邹逸急急道。

“我也去。”午征也紧跟道。

“谁不想去?这一次去川泽组凶险万分,弄个不好就是性命之忧,但是我们全去了这里地盘怎么办?”齐立非想了想说。

大家还想说什么,楼梯口响起脚步声,“你们一个都不用去,有昔昔陪我去就行了,加上候肃。”

黑司曜拉着钟未昔的手,缓缓下来,脚步闲适,冷冽的唇角微扬,与众人擦肩而过,“玩到早上才散,你们应该困得不行,回去继续睡,我们先去用早餐。”

他越淡定,气氛越凝重,向恺默一掌拍住经过身边的黑司曜,“起码让我和卓陪你去,小日本动不动就是切腹自杀谢罪,这还算好的,万一他们要让你这辈子不能人道,不是比死还惨?”

“扑哧!”向恺默的揶揄逗得大家一乐,黑司曜被调侃了也不恼,上下打量了向恺默几眼,“也好,你去了之后说不定付洋改变主意了。”

大家愣住了,邹逸问,“为什么?”

向恺默也是一脸好奇,黑司曜顿了几秒,说,“因为你太小了,能不能人道没什么惩罚力度,不如换别的惩罚手段。”

“哈哈哈…”邹逸和午征放肆大笑起来,其它人也是忍俊不禁。

平常几个男人一起开些荤段子或是你嘲笑我,我嘲笑你也就罢了,今天有钟未昔在,还有柔柔,向恺默怒了,磨刀霍霍,亮起了拳头,“黑、司、曜!士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找你单挑。”

黑司曜早就走远了,头也不回,懒懒地摇手,“没兴趣。”

钟未昔跟在他身边,回头看向恺默跟炸了毛的猫上蹿下跳,不禁也笑了/

刚才他们下楼的时候不是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气氛一度紧张,现在被曜哥哥一调节,缓和了许多。

最终黑司曜只带了四个人上飞机,当天下午抵达东京,他们没有遇到付施婕。

下榻在酒店,钟未昔累坏了,动都不想动,黑司曜让人把晚餐送到房间。

餐桌上的寿司精致可口,钟未昔吃两个发现很合胃口,发现他深深看着她,自己却只喝红酒。

“曜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他笑得温柔,“看你吃是种享受,秀色可餐。”

她竖起柳眉,咀嚼的小嘴忍不住拉长了弧度,“乖乖陪我吃吧,省得我一会把你的一份也吃了。”

黑司曜低低地笑,抚摸着她吃得开心的脸,专注的眼神简直动人,“小馋猫,有本事你吃完这些把我也给吃了。”

“那有什么不行?”她抹抹手,伸向第三只寿司,把那寿司当成了他,“一会我就吃你,把你吃干抹净。”

他摇头直笑,托着酒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在她脸侧呵气,“现在就解决这些寿司,然后等你吃我。”

“…”钟未昔脸红了,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口无遮拦,那些话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可偏偏心有余力不足,大姨妈在身上,怎么可以亲热嘛。

“昔昔,喂我。”他的手滑下她的肩,速度很慢,白天在庄园里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手所到之处尽是热力,她招架不住。

吸气,吐气,吃寿司,不理他…

他的手又滑下去几分,她打了个激灵,关于情爱他是新手,可对于他,她更是新手中的新手。

不知道电流从哪里传出来的,又从哪里蔓延,反正全身都是麻的,酥的,热的,软的…

她投降了,夹起一块寿司直接塞给他。

他张嘴吃下,低笑时眼神很快乐,朝她眨了两下眼,水晶杯被骨节分明的手拿住,配合着脸上的笑和孩子气,呈现出一股无以名状的性/感与魅力。

这哪里是曾经那个冰山一样冷酷的黑司曜,这分明是温柔的新好男人。吃个寿司也能眉开眼笑,乐上半天。

钟未昔低头往自己嘴里送了同样口味的,奇怪,味道没有上一个吃的那种鱼子酱的好吃。

散发着魅力的黑司曜又凑向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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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平常的大男人一旦撒起娇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嚯嚯,快月尾啦,有月票的亲赶紧投哇,鞠躬感谢。

正文 第272章 了断

她冷汗骤然下来了,又塞给他一只。

“还要…”他跟个张嘴等着人喂的小孩子一样,她继续喂。

就这样,再多的美味寿司也在他不停的索要下消失了,钟未昔也吃饱了,跑去找纸巾擦嘴。

回身的时候发现他斜靠在窗台上,窗口的风吹得他头发散乱,他上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衣领随间敞开着,一身英气逼人,俨然像个吃饱喝足的兽,在自己的地盘上慵懒地卧着酣睡。累

“我先去洗澡。”钟未昔发觉自己脸有点烫,脚步缩回来,飞快地说了一声进浴室。

洗完出来没隔多少时间,没见到他,发现与总统套房相连的书房里有动静,他在里面讲电话。

她擦干头发,自己爬上床,小心翼翼留了另一半的位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