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月记得,她高兴的紧靠着澹台镜的身体,那种热度几乎要让她发疯,可是好事去突然被冒出来的那个无落贱男人破坏。澹台月还记得房子里竟然还有第四个人! 澹台月此刻身子抖了一下,蹙着眉头,继续回想着,她靠着门,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可是随后就感觉身体燥热,难耐不堪。

她清楚的记得是表哥抱着她,温和的对着她讲情话,那悦耳的话此刻还缠绕在她脑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表哥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双不敢置信注视的目光,为什么她还看到父皇铁青的脸色!那时的她,全身裸一露!

这一切都是假的!

澹台月告诉自己,假的!假的!

“月儿,到底怎么回事?”窦曦看着澹台月,担忧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弄成这个样子?澹台镜人呢?我轻言看到他进的屋子,为什么当时他没在那里?”窦曦蹙着眉头,“你知不知道,你的形象已经被毁了!”窦曦冷着脸,“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招险棋,搞不好会粉身碎骨!你…”窦曦教训着澹台月。

澹台月愣愣的的看着窦曦,看着窦曦的表情变化一脸漠然,竟然是真的…她极力躲避的事实!澹台月张张嘴,可是发现自己现在什么狡辩的理由也想不出来。

“表哥在的,可是后来那个叫无落的男子闯了进来!”澹台月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凶狠样子。

窦曦停止说念,“无落?竟然是他!”脸上阴狠一闪而过,“从现在开始,你老老实实修养,下面的事情,交给我!”

***

随着寒鹰溟出了皇宫,宫外,莫烈和莫霄两人等待着,看到寒鹰溟,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悦的双眸闪过贝云洛的身上。

“我要有事。”贝云洛眼看着寒鹰溟拽着自己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赶紧说道。

寒鹰溟平静而冷漠的看着贝云洛,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抗拒的坚持,这种无形的压力让贝云洛忘记反驳,径直跟着寒鹰溟机械朝前走着,等贝云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好远的距离。

贝云洛随着寒鹰溟进入了一处隐秘的地界,外观平白无奇,但是里面的装饰依旧华丽至极,堪比帝王。

“主上!”寒鹰溟走入屋内,随后走来几名黑衣男子,男子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可是贝云洛却察觉的出来,他们都是蓝阶的高手!什么蓝阶高手成了罗卜,遍地都是?

“恩。”寒鹰溟瞥到贝云洛缩到一旁,眉头紧蹙,大掌一拽,将贝云洛拽到自己怀中,不顾几位下属的注视呆愣。

“喂!”贝云洛揪着寒鹰溟的衣领,不悦的蹙蹙眉头。

寒鹰溟顺了顺贝云洛那凌乱的头发,手触碰到那张面具,紧蹙鹰眸,“摘了!”

手指在贝云洛脸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面皮的缝隙,冷然命令着贝云洛。

贝云洛脸色微怔,而后推了推寒鹰溟起身走到一盆水旁边,用清水洗了洗脸,随后颜色在水中扩散开,紧接着露出原本容貌。贝云洛擦干净手,在眼睛上摆弄一下,摘下两个遮蔽物,一双血眸恢复光彩。

贝云洛看着其他人诧异的神色,耸耸肩,走到寒鹰溟身旁,靠着寒鹰溟坐了下来,而后不客气的拿了一个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还是这样舒服。”贝云洛毫无淑女形象的勾着腿,摇晃着。

寒鹰溟看着贝云洛的吃样,微微蹙眉,却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擦了擦贝云洛嘴角流出的果汁,而后对着几人点点头,“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忽然想到什么,贝云洛猛的站了起来,“嗯,对了!”看着寒鹰溟,想说什么,急着咽下嘴里果实,“去给捎个信儿。”

寒鹰溟看着贝云洛着急的样子,哭笑不得,对着莫烈使了一眼色,莫烈听了贝云洛的话,点点头,转身离开。

***

贝云洛看着手中的那一条金色链子,另一只手抓着苹果,不时的啃一口。这条链子是它自己跑到自己手里来的,可是贝云洛现在查看着,没有丝毫生命迹象,链子上挂着的物件是筒状,上面只雕刻着一只兔子。

贝云洛想着那个箱子里的骸骨到底是什么人,看其样子已经有些年代了,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什么原因竟然会被锁在箱子里?而且贝云洛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那具骸骨肩胛骨都被尖锐的物件刺伤过。

“想不明白,就不要多想。到时候自然会懂。”寒鹰溟看着贝云洛一脸纠结的样子,慵懒说道。

贝云洛点点头,将链子小心收了起来。

贝云洛拍了拍嘴,打了一个哈欠,她蹙眉看着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大床,眼神四处瞟了好几眼,最后转移到慵懒坐着喝茶的寒鹰溟,“我睡哪里?”

“喂!”贝云洛看着寒鹰溟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大声吼着。寒鹰溟蹙眉,“小洛儿,本王告诉你的话,你最好记住,下次在叫错,本王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贝云洛脸色一僵,咬咬牙,撇撇嘴,“寒!”咔嚓,紧接着掰断了手中的一根把玩着的筷子,“我睡哪里?”

笑意划过鹰眸,寒鹰溟指了指那张大床。

贝云洛听了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床,确实是财大气粗,这张穿是老古董,万年檀木,睡在上面绝对好眠。贝云洛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寒鹰溟,“你呢?”

寒鹰溟还是等着同一张床。

贝云洛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寒鹰溟,“你…那我去再找…”贝云洛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冲上来的人影盖住,倒到了床上,而身上正压着某人,血眸和鹰眸四目相对,四周安静之极,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音。

望着那一双幽深的鹰眸,贝云洛好像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空间,飘摇不定。

“睡觉!”身上一轻,身子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了过去,一股热气洒在耳旁,贝云洛眨眨眼睛,回过神来,看着躺在身旁的寒鹰溟,张张嘴,碰上一双略带调戏的眸子,冷哼一声,闭上双眼。

轻笑划过耳际,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此刻,在外面,几个男人正在相互对视着,无声而又满眼疑惑,他们等着寒鹰溟的屋子,直到里面灯熄灭都没有看到他家主子或者那个女人从里面出来,众人吃惊。

“霄,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那个女人?”一人小声问着面带微笑的莫霄。

“主上怎么?”

“注意说辞!”莫霄挑眉,望了一眼寒鹰溟的屋子,深深看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开,“很晚了,该休息了!”

但是剩下几人依旧面面相觑,脸上则带着一抹不屑神色。

***

一夜好眠。

贝云洛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还在熟睡的男人,眨眨眼睛。他的眼睫毛好长,像一把小刷子,脸上的白皙皮肤让女人见了都嫉妒万分,红润的嘴角依旧让人难以想象这是来自一个男人。

嗯…

突然,腰间的肉被掐了一下,“看够了吗?”戏谑的口气响在耳边。贝云洛撇撇嘴,深吸一口气,“你早就醒了! ”瞪了一眼寒鹰溟。

寒鹰溟揉了揉贝云洛的头发,“不早。”嘴角勾着笑,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这么舒服了!

贝云洛尴尬蹙蹙眉头,赶紧起身,在寒鹰溟低笑声中冲出房门,而这个时候,莫霄几人早已经恭候在门外,看到破门而出的贝云洛,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贝云洛的身上。贝云洛顿了一下,而后看到脸色不佳的莫烈。

看着莫烈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扭头看到门口直立站着的雾,贝云洛紧蹙双眉,走到雾面前,看着雾衣服弱不禁风,神色恍惚的样子,贝云洛一脸冰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走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雾看到贝云洛,看到贝云洛脸上焦急的神色,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着贝云洛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贝云洛拽过雾,将其拽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摸了摸额头,微烫。

雾张张嘴,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以为贝云洛会丢掉自己这个累赘!她有过这种想法的!

“笨蛋!”贝云洛骂了一声,而后塞进雾嘴里一颗药丸。而此刻,贝云洛没有察觉到,所有的人包括刚出来的寒鹰溟看到这一幕,脸色都成了绛紫色。

莫烈看到贝云洛竟然为了一个如此羸弱的男人给他家主上戴绿帽子,脸色已经铁青到底。其他人皆有类似想法,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寒鹰溟走到贝云洛身旁,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雾,而后将贝云洛拽到一旁,雾收到寒鹰溟的注视,身子投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低着头,压根不在意除了贝云洛之外的任何人或物。

“雾,你回去休息。我晚上回去找你。”贝云洛看着雾,“我给你一天时间调养身体。”贝云洛正色说道。

“嗯。”雾点点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贝云洛,而后转身离开,不过走之前,却冷漠注视了一眼莫烈。

看这个雾离开之后,贝云洛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饿了!”

随之,寒鹰溟领着贝云洛去了饭堂,饭堂装点的比卧室都要精致,桌上摆满了一桌山珍海味,香气扑鼻让贝云洛食欲大增。

不过贝云洛看到,莫烈几人和寒鹰溟是同桌吃饭,足以看出寒鹰溟对他们的重视。

“怎么样了?”寒鹰溟看着自己的属下,询问道。

“主上,我们已经按着您的吩咐将其作为引子,故意将琴送了出去。对方多次动作,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上层还没有具体动作。”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汇报着。

“对了,我们已经的到消息,明王已经派人来了仲夏,到底是什么目的还不清楚。”娃娃脸莫烈突然正色道,“但是可以看出来,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主上在这里的消息,其中寻找主上踪迹的他们的任务之一。”

“刚得到的消息,索额已经坐不住,开始了小动作,不过,暂时不足以成为证据。”莫霄又接了话,不过手中的筷子却一直没有停下,只是风度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贝云洛听着这几人的话,心下迷雾茫茫,明王》索额?这些都是什么人,她从未听说过!贝云洛看着寒鹰溟,听到这些消息,寒鹰溟没有丝毫异样表情,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只是把玩着桌上的一个精致的杯子。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急忙来一个人,“主上,刚才下了通缉令,仲夏皇帝通缉无落!”那人小心的看了一眼贝云洛,将手中的通缉令交给了寒鹰溟。

一张大款的通缉令,无落的容貌挂在上面,旁边是说明…束璃男子无落,被请入皇宫,心中怀恨,挟持月公主,给其下毒要,其行为为人不齿,严重挑衅我仲夏国威,现在全国通缉,举报信息者,重赏!

贝云洛冷漠读完通缉令,嘴角冷笑,挟持?下毒?

***

澹台镜躲避众人出了皇宫,回到自己家中,但是也不敢露面,只是将自己封闭在练功房中。他的脑袋里不断的浮现起贝云洛和那陌生男子的景象,他的耳旁还缠绕着贝云洛平静而直接否决的话,澹台镜感觉心好冷,比中毒的身子还要寒冷。

澹台镜坐在角落中,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手捂着心口,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缓解心口的疼痛。

什么是爱?爱有何错?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澹台镜一遍一遍问着自己,好像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一般。桌上的食物再次冷掉,澹台镜漠然无视。

已经到了深夜,所有人都进入梦乡,而澹台镜却走出了房门,门前是一个小型花园,里面都是他精心养育的花草,澹台镜蹲坐在花草丛中,看着这些盛开的花,心中才感到一丝仅有的温暖。

坐了一整夜,天还未亮的时候,澹台镜站起身来,而这个时候,亲信拿着一张纸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慌慌张张,男子将东西交给澹台镜,看着澹台镜的样子心疼之极。

“怎么?”澹台镜看着手中的通缉令,身子一震。随后一脸疑惑,却心中渐渐明了这是皇家惯用的替罪羊手法。看这个纸上熟悉的画像,澹台镜伸手贪恋的摸着画像人的脸颊,嘴唇,双眸,双眸依旧带着一抹死灰,发黑的嘴唇抿着,忽然一把将手中的通缉令攥起来,扔掉。

澹台镜转身要走,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徒然转过身来,笨拙的跑到草丛中,又重捡起被扔掉的纸,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去探探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人则走向卧室。

回到卧室,澹台镜小心翼翼的展平手中的通缉令,手指触碰着那一双眼睛,好笑起来…澹台镜,你还是放不下,即便如此,还是放不下啊!

哈哈哈…

澹台镜仰天大笑,笑声持续了好久,久到终于将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终于将心底的压抑释放。直到一滴泪滑落,落到画像的眼睛上,随之扩散。

忽然,一阵风刮过,掀开桌子上的一本书,书页翻过,最后停留在中间一页上,那一夜用朱砂笔标注了一句话…

心之所在,即为所爱。

旁边勾着大大的朱红色的打问号。

 

卷一 第083章

贝云洛借着月色,回到自己的地盘,原本是要和寒鹰溟告别但是最后却成了一起走。贝云洛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神色一笑,而他身旁的莫烈和莫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些许差异,或许没有想到,贝云洛竟然也有这种暗势力。

贝云洛对着走来的伙计耳旁讲了一些话,那人点点头,看了寒鹰溟几人一眼,转身离开。

“小姐!”忽然,雾推门而进,单膝跪倒贝云洛的面前,“属下已经做好准备!”贝云洛看着雾,点点头,身上一抹懒散的气息消失,“现在你还有机会后悔,踏进门之后,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贝云洛再次告诫着雾。

莫烈听了贝云洛的话,蹙眉看着,目光落到雾的背上,感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死气,还有坚定。

贝云洛起身,没有看寒鹰溟几人,后面跟着雾,出了屋子,来到后院,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里面装着暗窗,空气流通很好,走进去丝毫不觉得闷。屋内是一个宽敞的空地,上面摆放着一些有点儿复杂的机械架子,高架子上面用绳子绑着一些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棒。木棒安静的挂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小白见状,蹙蹙眉头,“吱吱吱--小洛,你不是不想再看到这对破铜烂铁了吗?”小白担忧的看着贝云洛,这些对贝云洛意味着什么,小白清楚的知晓,看到贝云洛露出来的坚强,小白恨不得将其拍出去。

贝云洛扫了一眼小白,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看着雾,点点头,伸手摸着木棒,用手轻轻一触碰,木棒就开始摇曳。“你不想修炼斗气,就只能在力道上下力或者速度上出其不意。你本是女子,就算在有力依旧比不过男子,所以,你只能在速度上下功夫。”

贝云洛朝后面走了走,伸手指着前面的密布着的木棒子,漠然说道,“当你什么时候,能从这里面毫发无损的走出来,我就承认你入门!”

雾听的清清楚楚,入门!也就是如果她做不到,那么贝云洛也就不再教她,雾双手紧握着,咬着牙,抿着嘴,目光看着那一堆木棒,两眼一瞪,冲了上去!

雾刚刚躲过一根木棒,但是贝云洛手中一颗石子一弹,停止的木棒开始晃动,牵一发,动全身,所有的木棒凌乱的摇晃着,已经站在其中的雾,躲过一根却躲不过另一根,身上、脸上瞬间出现伤痕。眨眼之间就爬到了地上,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去。

贝云洛蹙蹙眉头,看着躺地上的雾,“怎么?想放弃?”雾瞪着贝云洛,眼中有一抹熟悉的不服输。

“这根本就不可能!”雾从里面爬了出来,对着贝云洛吼道,这是雾第一次对着贝云洛发泄情绪。

贝云洛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直接走到四处摇晃的木棒面前,嘴角勾起蔑视的笑意,只见白色身影冲入木棒中,根本就看不到人,只能看到白光一闪一闪,瞬间,贝云洛出现在对面。贝云洛转身之际,身上无丝毫伤痕。

雾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贝云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怎么会?

“雾,你没的选择,想放弃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我不收没用的下属!”贝云洛身上的气息瞬间变换,在门口顿了一下,看着雾的背影,什么也没用说,对着门口的人漠然说道,“她如果想离开,不用阻拦。”

贝云洛刚走出去,就看到对面站着的寒鹰溟,寒鹰溟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或者说那情感应该叫疼惜才对,刚才的那一幕,他看到了?贝云洛挑挑双眉,嘴角勾着笑,径直来到寒鹰溟的面前,“怎么样?”语气中带着一抹骄傲,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鹰眸一眯,手却在贝云洛的额头点了点,“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再笑了,难看!”长臂一勾,将贝云洛抱在怀中,那么怜惜。

贝云洛心一抖,原来竟被看出来了,勾起的嘴角抿了起来,她在他面前好像全身都是赤一裸的。贝云洛靠在寒鹰溟的肩膀上,问着熟悉的龙涎香味,心有一丝融化。

寒鹰溟看着远处木棒群,只有历经残酷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木棒只是一个开始,要达到贝云洛刚才的速度,不止如此。

贝云洛微眯着双眼,看着在远处挣扎的雾,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不管如何,曾经的努力,曾经的代价都值得,她熬过来了!成就了现在的她!

值!

“小姐!那个人有了消息!”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丝毫不在意此刻相拥的两人,等到两人分开,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贝云洛。

贝云洛打开一看,嗜杀一闪而过,“知道了!”手将信粉碎掉,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 * *

到了黑夜,所有属于黑夜的人们开始活跃起来,贝云洛带上面具,遮蔽血瞳,镜子里映出一个陌生面孔,这个时候,镜子里又出现金发男子。

“本王可以帮忙。”男子的手扣在贝云洛的肩膀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也许是因为贝云洛的拒绝。

“我知道你强。”贝云洛神色一眯,这是个事实,她承认,“但是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如果做不了,再找你这个后盾!”贝云洛转过身,看着寒鹰溟。

寒鹰溟手一顿,心情忽然大好,俯身啄了一下贝云洛的嘴角,“本王喜欢。”寒鹰溟摸着贝云洛的脸颊,“真的不用本王跟着去?”

“我只是去探探情况。”贝云洛将大手握在小手中,“你办你的事情。”踮起脚尖,在寒鹰溟脸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寒鹰溟笑容忽然消失,看着贝云洛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上!”莫烈走了过来,在寒鹰溟耳旁说这什么。

“看来,本王是不去不行了!”金发突然飞扬起来,‘走’字吐出口,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黑衣贝云洛沿着标记来到一个门庭之前,高耸威武的大门彰显着这一家族的不凡,就连照明的灯笼都比别家大了许多。贝云洛躲在石狮子后面,看着门口,门前停放着一辆马车,门口的侍卫谨慎又尽职。

等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普通马车,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来,那人抬起头,看了看大门上的匾额--沈密国公府,五个金灿灿的大字。

贝云洛两眼危险一眯,即便十几年过去,即便岁月已经残酷的在那人脸上留下痕迹,可是贝云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来!嘴角残酷一哼,转身走去另一方。

贝云洛来到国公府后面,有一扇紧闭着的小门,贝云洛身子一侧,袖口朝着高墙一挥,一根纤细的银丝射出,银丝的肩上有一个小型钩子,钩子随后卡在墙壁之上,贝云洛拽着银丝,踩着墙壁,顺势而上,消失在高墙里面。

隐匿在黑暗的树林之中,小心隐匿自己的气息,贝云洛忽然对着暗中漠然一笑,绿阶高手?明目张胆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穿过,对方丝毫不察。

贝云洛小心的在各个院子前面穿过,试图寻找自己想要的目标,然而这里比贝云洛想象中的还要大,贝云洛站在假山后面,蹙着眉头,心里咒骂着沈氏一族的人,建了这么大的房子,主人还是住猪?

“快点儿!快点儿!大人已经等急了!”不远处出来人催促的声音,而后就看到一队仆人端着美食走过。贝云洛一看,悄悄来到队伍后面,大家都没有注意,而后早一处院子里消失。

而此刻,不远处,一道黑影也悄悄的靠了过来,那人蒙着面,站在房顶上面,小心翼翼的掀开房上瓦片监视着里面动静。同时贝云洛蹲在窗户下面,扣了一个洞,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其中上位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而老者旁边坐着一位黑衣人,那人隐秘着自己,看不见对方的容貌。

下位上则坐着贝云洛在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三人有说有笑,下面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歌舞。过了一会儿,老者将所有不相干的人撤了下去,只留下屋内三人。

“春明,这位就是老夫曾经像你提起过的使者。”老者对着下面的那个男人介绍着,“今天老夫让你来也是受使者所托,使者听说你身怀一门技艺,想见识一下。”

“谢谢公爵大人和使者的抬爱,雕虫小计,不足挂齿。”那人看似很是谦虚,然而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和兴奋。

黑衣人看着男子,“本座听说你手艺很巧,当年玻宇的那件事情做的很漂亮。公爵对你赞不绝口,本座想见识一下,而且想亲眼看看你怎么弄的血眸。”黑衣人轻声说道。

贝云洛在窗户外面听着,身子一颤,冷酷的看着那男子,眼睛一眨不眨。

男子点点头,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蠕动着一滴血色液体,好像有生命一般,很是鲜活,“这是祖传的一种秘制,吃下去之后可以让眼睛变成你想要的任何颜色。”男子说完,拿起液体吞了下去,而后嘴里念了几句话,等到男子再次睁眼,两眼已经变成了一对血瞳。

而后男子在指尖一划,一滴血重新回到盒子中,同时眼睛恢复原色。

贝云洛手紧握着,心中翻涌起大浪--原来如此!

男子将盒子交了上去,送给了使者,“小的激动万分,这个就做小小敬意,请使者笑纳。”

黑衣男子点点头,不客气的接过来,摸着盒子,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笑,“沈公爵,你手下这是藏龙卧虎。”

“使者见谅,都是为明王办事,这些是必备的。”老者很是恭敬。

明王?这是贝云洛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这个明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让仲夏王国的顶梁柱、三朝元老如此恭敬?

呲--的一声,房顶突然出现了响声。

“谁?”突然,屋内上位黑衣人警觉的大吼着,而后就看到他手中的酒杯朝着房顶扔了上去,贝云洛见状,闪身要离开。

贝云洛刚站到一处黑暗地界,接着就感到一个物体朝着自己罩了下来,贝云洛快速一闪,那人似乎没有料到这里有人,而且没有想到贝云洛速度如此之快,脚下没有稳住,朝着地上趴了下去,接着碰到身后的一个花瓶!

砰--

“人在这里!”远处追来的护卫听到响声,大吼一声。

贝云洛看着对面冲过来的数根火把,眼睛一瞪,转身朝着后面跑去。而地上的黑衣人也站了起来,跟着贝云洛逃离。然而这里毕竟是沈家的地盘。贝云洛跑着扭头一看,竟然进了死胡同。

身后之人见到眼前无路可去,瞪着眼恨不得把贝云洛扒皮。与此同时,护卫追赶了上来。“什么人?敢在国公府撒野!抓起来!”来人挥着剑,对身后护卫命令道。

贝云洛还没有反应,黑衣人就已经动作,拿出剑对抗着。贝云洛看着那人动手,小心躲避,然而突然又冒出来的一队人阻止了贝云洛的离开,贝云洛亮出匕首,她原本不想动手的!扫了一眼被层层围住的黑衣人,看着阻断自己的这些罗罗,扬起一抹冷笑。

“抓起来!”突然,老者走了过来,背着手,一脸严肃。

侍卫瞬间朝着贝云洛扑了上去,绿色斗气瞬间绽放开来,好看却带着浓重杀机。贝云洛嘴角一勾,身形晃动,只见一道白影擦着绿色瞬间闪过,等白影停下,立刻倒下五人。血在空中绽放开来。贝云洛只是靠着手里的匕首,靠着自己绝佳的速度,立刻送掉国公府几年来选拔出来的精英的性命,而且是在对方的真正功力还没有正常发挥出来的时候。

老者见此情景,脸色异常难看,他没有察觉出贝云洛有丝毫斗者气息,可是让他吃惊的却是对方出击手段,狠、准!

“给老夫,抓活的!”老者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一个眼色,显然两人是高手。

贝云洛看着对面冒出来的两个人,面色为冷,却不敢轻敌。同时身后的黑衣人也出现漏洞也有些力不从心,贝云洛看着一些侍卫朝着她这里靠拢,手上的速度开始加快,脚下的尸体数量剧增。

贝云洛瞄准一个时机,刚要走开,可是黑衣人却被人一掌拍了过来,贝云洛闪躲之时,错过离开的机会,贝云洛看着地上喘息的人,脸色难看之极。那人抬头,歉意的看了一眼贝云洛,贝云洛一愣,竟然是他!

“束手就擒!”说着两位高手朝着贝云洛攻了上来,气势逼人,行动利落,功力深厚。贝云洛对抗者,也只能语气打个片平,然而这平手结果确给对方两人脸色难看--这绝对是对高手的侮辱!

对方被激怒,相互对视一眼,手中的墨绿色斗气球一个一个的接连不断的冲着贝云洛击来,同时也两人一前一后夹击着贝云洛。贝云洛冷哼一声,突然袖中一瓷瓶掏了出来,对着老者扔了出去。

身旁护卫一见,以为是暗器,伸手阻绝,力道打碎瓷瓶,瓶中的药粉散开!随之一股刺鼻的浓重雾气升起。

“小心!有毒!”有眼力的人赶紧告诫,然而,这是贝云洛精致的药粉,暴露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绝对是不可小觑的。贝云洛凭着绝佳的感官,拽起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喂其吃了解药,在迷雾中穿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