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听闻此话,纷纷觉得有理地点着头,可不是嘛,倾狂太子是受命于天的神人,皇上自是神人之父,一统天下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呀,谁人敢这么大胆信口雌黄,难道不知道诅咒太子,损害皇上名声,论罪当九族同受凌迟之刑吗?”惊讶出声,倾狂捂着嘴,不可置信道。
涮地一声,所有人随着倾狂的话将目光投向站在酒楼前的站着的两个人身上,冷汗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一听到九族同受凌迟之刑,所有人都吓得腿脚发软。
顺着众人的目光,倾狂和凌傲尘依旧悠悠闲闲地向酒楼前走去,所有的百姓全都自动地往后退开去,一路无阻地来到一个满脸麻子,流里流气的猥琐男子和一个穿得人模人样,流着两撇胡子的青年男子的身前,倾狂‘啪’地一声,收起折扇,轻轻地拍在猥琐男子的肩膀上,星眸轻瞥向青年男子,笑意吟吟道:“这位兄弟,刚刚是你说亲眼看到倾狂太子死在强盗的刀下吧?”
本来看到两个绝世美男而完全傻呆住的二麻子眼冒红星,嘴角边还流着可疑的液体,直到听到那句九族同受凌迟之刑,整个吓得腿脚发软,却还是强撑着,但随着两人的走近,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开始发抖冒冷汗,腿下一软,噗地一声,坐在地上,明明心慌得要死,还是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道 “是…是。”
那位所谓的大善人陈公子算是比较镇定,点了点头道:“在下绝没有信口雌黄,确实是亲眼看到倾狂太子惨死在强盗的刀下,在下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正当倾狂太子与强盗搏斗的时候,突然天降响雷,太子一惊,分了神,强盗头子却突然有如神助,大喊一声‘天诛窃国贼人’,然后就一刀刺穿了太子身子,哎,只恨在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人,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惨死却无力救驾啊!”说着,又悲痛地暗自流泪。
周围百姓听他说得如此清楚,当下又要信以为真,悲伤地哭起来,只是还有不少女子边哭边抬头,偷偷地瞄向倾狂和凌傲尘,布满泪水的脸上红通通的,煞是恐怖,真是造孽啊!
“这位陈公子说得这么清楚,难道会是真的?好可怕啊!”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二麻子,倾狂锐利的眼眸直射向那位陈公子,一脸怕怕道,心下冷嗤一声,这个陈公子倒还真是个聪明的人,利用百姓迷信的心里,三两句话就又让百姓相信他的话,可惜今日他遇到了是她莫倾狂,他口中死在强盗刀下的人。
“在下还是不相信。”凌傲尘却是摇了摇头,跨前一步,强悍的压力立即压向陈公子,嘴角边却扬着无害的笑意道:“这位陈公子未免说得太神乎其神了吧!再说了,倾狂太子堂堂一个太子,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老百姓,从何处能识得倾狂太子的庐山真面目?要知道诅咒太子,损害皇上名声,那可是滔天大罪啊!不可乱说哦!”
超强的压力让陈公子后退的两步,脸色变得有点惨白,但还是强稳心神道:“在下并没有乱说,倾狂太子虽是太子,但是为人和善,经常与民同乐,尤其是当皇子的时候,常常在街上可见太子的身影,京都百姓大都见过太子真容,在下自然也是识得,绝不会认错。”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她本尊就站在这里,亏他还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还站在人群外的莫羿轩和萧若夕已经是目瞪口呆了,真想冲上前去,赞他几句:老兄,你实在是太强,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的!自然还要再赏他几拳,让他好好看看站在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周围百姓纷纷点头称是,当然他们所说的与民同乐,是指倾狂当草包皇子的时候,逛花楼赌馆,欺男霸女,不过虽不能说得明白,但也确实大部分人都见过当时的倾狂皇子,然而倾狂已经很久没在京都活动,而且以她如今的修为,周身的气息都改变了很大,百姓却是完全认不出她来。
“陈公子说得这么言之凿凿,真是让在下不想相信都不行了。
凌傲尘突然一脸凝重,看向倾狂道:“只是,若是真如陈公子所言,那在下岂不是大白天见到鬼了吗?”
“咦?凌哥哥为何这么说呢?”倾狂一唱一合地疑问道,周围百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停止哭泣地看向凌傲尘。
“照这位陈公子所言,倾狂太子已经遭天遣死了,但是在下刚刚却还见到倾狂太子,跟她一起说话来说着,这岂不是大白天见鬼吗?”凌傲尘边互槎着手臂边怕怕地说道,那表情真像是个胆小之人大白天见到鬼了勺
“啊!”…听闻此言,所有百姓都跟着觉得阴风阵阵,怕怕地直往后退,左右乱看,陈公子和瘫坐在地下的二麻子脸色涮得一下白得吓得死。
倾狂冷冷地瞥过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伸出食指摇了摇道:“子不语乱力怪神,我可不认为是大白天见鬼,而是有人大白天说鬼话。”目光一凝,星眸冰寒如刀地略过陈公子和二麻子,冷喝道:“凌哥哥从不会说谎,你们胆敢在天下脚下妖言感众,胆子也太大了。”
陈公子和二麻子在她如刀的目光下只觉得全身被冻住,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一股强劲的力道便拂了过来,轻易地将他们‘吹’出去,不由地惨叫了一声,身体如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务极为优美的圆弧,重重地撞到柱子上,竟然将两条两人合抱的柱子给撞断,倒在地上不断地吐血,却又是死不了。
突来的一幕让四周百姓惊吓得边连后退,顷刻之间乱成一团,有的甚至于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笑得天下太平的两位绝世公子。
“说,是谁让你们说这些谣言的?说清楚,否则本公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脚踩在陈公子的胸口上,倾狂宛如地狱修罗,冷凝着脸道。
本就重伤的陈公子哪受得了这一脚,一口鲜血直直地往上喷出来,却还是粗喘着气不肯说,二麻子缩在旁边,浑身颤抖个不停,嘴里喃喃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喃喃了半天,都也没说出是谁让他们造这些谣言的。
“好,真是条不怕死的…狗。”收回脚,倾狂悠闲地轻弹了下衣袍,冰寒如刀的目光射向四周瑟瑟发抖的百姓,素手往人群后一指,勾唇邪肆一笑道:“还想逃吗?玄鹰、玄雁,把他们给本公子抓过来。”
凡在她手指所指方向的百姓当场吓得瘫倒在地,有的甚至吓得失禁,虽然是个绝世公子,但是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就可以把两个人把打得要死不活,谁不害怕啊!
直到背后传来打斗声,所有百姓才下意识地往后看,只见以二对四,打成一团,原是人群之后有四个人见势不对想趁乱离开,却逃不过倾狂的眼睛,玄鹰和玄雁接收到倾狂的命令,立即上前拦阻他们,不想他们竟都是高阶高手。
玄鹰和玄雁的武功明显打不过那四个平民打扮的人,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凭借着高超的武技,尚能与他们打个不相上下。
“关公面前耍大刀。”倾狂越看目光越寒,冷冷哼一声,衣袖一扬,一道劲风狂卷而去,所过之处卷起躺在地上的雪花,漫天飞舞的雪花伴随着劲风而去,被一股极为霸道刚劲的内力倏地打中那四个平民打扮的男子,只觉得胸口一闷,宛如一块大石当胸砸下,顿时手脚不稳,再被那一道不可反抗的真气一推,惊呼惨叫之中,四人都抛开手中兵器,被刮得飞上天,又重重地摔下来,估计全身骨头都断了个遍了。
玄鹰玄雁立即走过去,把那四个人给押到倾狂的面前,重重地按在了地上。
“你,你是…哪,哪来的强盗,竟敢,竟敢当街…当街…乱打人,还,还有没有…王法?”四人之中一个满脸胡渣的鲁汉整个人被按着趴在地上,还粗喘着气道,全身已经痛得都快要昏厥了,心中暗恨不已:哪里来的两个小子,坏了他们的好事,等一下一定要让他们的好看。
意欲找地躲的百姓见倾狂不是针对他们,当下也就放下心来,鲁汉的话让他们纷纷小声地议论起来,自从倾狂太子整顿京都防卫以来,便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谁敢挑战太子的权威,不要命了吗?大概是和平的日子过得太美好了,才会被这一幕给吓得手脚够呛,现在这位白年少年竟敢当街把人打得半死,岂止是目无王法,简直就是在挑战太子权威吗?虽然太子已经…但是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权威,就算是这位绝世公子也不行。
小小的讨论声渐渐地变成了讨伐声,刚刚还懦弱的民众这下倒是不怕死地纷纷出声,被压趴在地上的四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莫羿轩看着这些誓死挥卫他表弟权威的无知百姓,真不知道该赞他们忠心呢,还是该狠恶他们愚蠢呢!
“哈哈,王法?告诉你,本公子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在这里,由本公子说了算,别说打得你们吐血,就是将你们这几个信。雌黄的家伙给就地正法,谁又敢说得了什么?”倾狂一阵霸气十足的冷笑狂语,盖过了所有的吵闹声,宛如天上之音,靖空劈下,一挥袖子,走上前两步,不再收敛气息,一身俊朗潇洒,邪肆狂傲的气息愈发慑人,宛如九幽罗刹,骤然降临世间。
狂肆的话语令全场慑然,想声讨她,却在她的葡拢纳ダ衲ぐ荩盟普缢担褪翘欤褪欠ǎ鞘撬畔碌尿饕闲∶瘢窀以谒拿媲八凳裁茨兀?
凌傲尘站在她的身后,依旧扬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不管她是飘然如仙的神,还是狂肆邪然的修罗,他都会永远守护在她的背后。
移开目光,倾狂勾起狂肆的笑容,移向颤抖个不停的二麻子:“是这四人教你们散播太子已死的假消息,损害皇上的名声?”
二麻子早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自然是倾狂问什么便答什么:“是,是他们给…给了我一万两,让我到处散摇…散播谣言,让百姓相信,相信太子已经死了,然后再…再把太子的死…推,推到皇上…皇上身上,说,说是因为他要妄夺天下而,而触怒上天,才,才会让太子遭天遣,还,还怕我说的话没人相信,就,就又找,找来了陈公子,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没见过太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二麻子的话,周围的百姓气得痛骂出来,纷纷挽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把二麻子他们给揍扁,竟敢欺骗他们,还诅咒太子,毁坏皇上的声名声,真该死。
“乱,乱说,我与你素不相识,几时给过你银子,让你散播这些消息的。”鲁汊男子粗喘了口气,矢口否认。
只剩一口气在的陈公子也矢口否认二麻子的话:“你,你我亲,亲眼所见,怎的说此胡话,是被吓得胡说吧!”言下之意,是倾狂威逼二麻子说假话。
一个是只做坏事,不做好事的流氓,一个是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的善人,百姓的心还是多偏向陈公子一点,渐渐地停止了漫骂,只是心中还是有怀疑。
‘啪啪…’几声鼓掌声响起,倾狂噙着笑容,以折扇拍着手掌,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射向陈公子:“好,好,好得很。”说着目光一动,不着痕迹地瞥向酒楼里。
连声好说得陈公子心里发毛,但还是强硬地坚持自己没说谎。
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时,一大队精神抖撤的士兵突地遥遥而来,那批士兵个个红光满面,气息内敛,手持精良的森寒兵器,一身精美铠甲,但见那批士兵的护心甲背后白底黑字写着两个明亮亮的大字‘绿柳’。
“那是绿柳营士兵。”吵吵嚷嚷的百姓们纷纷叫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绿柳营里的将士全是官宦贵族子弟,本是龙麟国之耻,百姓避之不及的瘟神,然而自元郡一役之后,他们便成了百姓心中的英雄,自回国后,便受太子之命完全接掌京都防卫,随敢闹事者,一律严惩不殆,专门打压京都中其他作威作福的公子哥,深受百姓的爱戴,现在他们来了,对百姓来说,自然是吃了颗定心丸,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太子。
“谁敢在这里聚众闹事?”身着白色轻凯的青年男子腰跨佩刀,昂首阔步而来,正是杜伦,随着怒喝了一声,百姓纷纷带着喜色主动让开道。
二十名绿柳营士兵穿过百姓让开的大道,走到酒楼前,一眼横扫,顿时一双双眼睛顷刻定在了倾狂身上,身体明显一颤,手中的兵器险些掉到地上,满脸俱是不可置信之色,继而涌起了庞大的喜悦!
还未等绿柳营士兵上前,鲁汉子便叫了起来:“官,官爷,快把他们,他们捉起来,这个,这个穿白衣,白衣的小子,目无王法,无故将,将我们打,打成这样不说,竟然还说,说自己是王法,是天,论,论罪当诛,官爷,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做主啊!”
杜伦这才注意到被压在地上的几个人,听闻此言,绿柳营一众士兵兀自笑了起来,炽热的目光投注在倾狂的身上,无知小民,找家太子本来就是天,就是王法,触犯了太子天威被打那是活该,还有敢在这里喊冤。
众人被他们笑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百姓现在在意的可不是这几个人冤不冤,而是想知道他们的太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纷纷朝这些士兵开口询问。
在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还有鲁汉和陈公子的喊声中,杜伦等人的笑声哽然而止,面色渐渐地变得铁黑,眨了眨眼,看向悠闲站在一旁的倾狂,险些晕倒。
“闭嘴,一派胡说,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太子殿下死于强盗刀下,简直就是荒谬绝伦。”杜伦怒瞪着陈公子,跨前一步,恨不得将他给吞了,涮地一声抽出刀道:“你们造谁的谣言都行,就是不能造我家太子殿下的谣言,触犯者,杀无赦。”
喝地一声震天呼喝,绿柳兵却作一致地抽刀,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兵器不刷刷地铿锵出鞘,气势一压下来,顿时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我真的,真的没有造谣,我真的是亲…亲眼所见,我…”陈公子伤重得有糊涂了,没怎么听到杜伦的话,顶着压力,依旧在那里强调自已亲眼见到太子被杀的事,被玄鹰玄雁按住的四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下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倾狂。
“还敢胡言。”杜伦大臂一挥,打断他的话,领着绿柳兵恭恭敬敬来到倾狂面前,满眼闪动着炙热光芒,当场单膝跪下,拜倒道:“末将领众兄弟,恭迎太子殿下归来。”
身后的一众绿柳兵也随着‘砰’地一声跪下,目露狂热地齐声大喊道:“恭迎太子殿下归来。”响亮的声音,震动了整条衙道。
雷霆般的响声过去,便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百姓均目瞪。呆地看着倾狂久久不能回神,她她她她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当今天下第一神人倾狂太子?那些人口中死在强盗刀下的太子殿下?
“啊!真的是太子殿下…”
“没错没错,一年前我曾在听雪楼见过,她真的就是太子殿下…”
“我的天啊!我竟然见到太子殿子了…”
…
百姓中有人恍然惊醒过来,纷纷大呼道,接着便是一声声跪地的声音:“参见太子殿子,恭迎太子殿下归来,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素手一抬,倾狂一身王者霸气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谢太子殿下。”叩头谢恩,由绿柳兵带头,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百姓们的脸上尽是又惊又喜,这么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就这样站在他们的面前,近距离的接触,真是太荣幸了。
陈公子和鲁汉四人早就满脸的死灰,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会是莫倾狂本尊,可是他们并没有收到莫倾狂回国的消息啊!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呢?
莫羿轩嘿嘿一笑,上前就是对着那个陈公子一惊猛踢,出心中那。中恶气:“嘿嘿,怎么疼了,继续说话,说我表弟死在强盗的刀下,说啊!”
一脚又一脚,本就已经身伤重伤的陈公子哪里受得了啊!当场便去见了阎王了,看得一众百姓叫好,一众绿柳兵个个滴下两滴冷汗,莫小王爷,您真是太强悍了。
“请示太子殿下,这几个妖言惑众的贼人该如何处置。”杜伦瞥了一眼另外四个鲁汉和早已吓晕的二麻子,极其恭敬地请示倾狂道。
“还须问吗?散播太子死讯的假消息,造成民众恐慌,假借鬼神之力,损害皇上名誉,妖言感众,乱我民心,勾结外敌,通乱叛国,还敢对本太子动手,就论国法而处吧。”倾狂不屑地瞥了那四人一眼,随意地挥挥手,轻描淡写地说道,然而那凌厉的眼神却是射向愚昧无知的百姓。
感受到强大的迫力,众百姓个个背脊发凉,均明白,如果不是太子及时回来,恐怕他们就要被骗了,然后真的相信皇上并非真命天子,而做出什么无法弥补的事来。
“末将遵命。”精神一振,杜伦抱拳,转过身,神色肃穆地对绿柳兵下令道:“太子有命,乱民惑民作乱,勾结外敌,对太子动手又出言不逊,按律处以碎尸万段之刑,即刻执行。”
此令一出,绿柳士兵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动作划一地抽出刀,冲上去,就对于那四个鲁汉和二麻子一阵乱杀,连已死的陈公子都不放过,瞬间,六人便成了六摊肉酱。
强烈的视觉冲击,令周围百姓不由地纷纷大骇,脸色苍白得像鬼一般,更甚之有不少人作呕晕厥,均不敢看向那门摊肉酱,纷纷投目光投向倾狂,还是看太子殿下赏目一点,目光里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却只是崇拜。
倾狂满意地看着预期中的效果,勾起的嘴角宛如地狱恶魔,冷然地声音让所有的心头一震:“戏还没散场呢,何必跑得这么快呢?”说着,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本章由非凡手打团【三爷】手打奉献,转载请注明。
第一百七十八章 喋血街头
倾狂满意地看着预期中的效果,勾起的嘴角宛如地狱恶魔,冷然地声音让所有的心头一震:“戏还没散场呢,何必跑得这么快呢?”说着,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表弟…”看着倾狂一眨眼便闪进酒楼里,莫羿轩反应过后来下意识便拉着萧若夕想跟着跑进去,却反被凌傲尘拉住,身子腾空向后飞起,落在斜对面的屋顶上。
“表弟媳,这是做什么?”站在屋顶上摇晃了几下,莫羿轩莫名问道,自从凌傲尘叫他表哥后,他就一直叫凌傲尘表弟媳,无论凌傲尘怎么抗议都没有用。
一听到表弟媳这三个字,凌傲尘就很有种抚额的冲动,他更喜欢听到的是表妹夫,不过莫羿轩就是死活都不肯改。
“等一下会有血腥的事件发生,站远一点比较安全。”凌傲尘的嘴角隐隐有抽搐的迹象,咧了咧嘴道,罢了,虽然这个称呼听着是有点让人苦笑不得,不过只要能跟子风在一起,管什么娶还是嫁呢!。
“啊!”莫羿轩和萧若夕惊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站在凌傲尘的身边准备看好戏。
“列队,保护百姓,。”杜伦见倾狂丢下一句话便不见了人影,却没有丝毫的惊诧,而是很快便反应过来,清朗的脸上依日一片泰然,手一扬,发出毫不含糊的命令。
二十名绿柳士兵快谅地排成一排,将百姓们给护在安全的地方,远离酒楼几丈远,另外三十名左右的绿柳兵由杜伦带着,与玄鹰玄雁守在酒楼附近。
看着这情景,只要不是白痴就该知道会有危险的事发生,然而却没有一个百姓退却,均安静地站在绿柳兵的身后,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他们太子在这里,就没有人能伤害他们,太子就是他们保护神。
‘砰…’ 没过多久,大地一阵晃摇,酒楼里爆发一声巨响,自下而上如被炸开了一般,木屑乱飞,接着,数个人影自烟尘中纵天飞起,分别停留在周围的屋顶上,紧接着酒楼一阵晃摇,噼里啪啦的响动后,整间酒楼几乎全部倒塌,从里面又蹿出数十名以平民打扮的男子,灰头土脸地与绿柳兵成对峙之势。
怎么酒楼里还有这么多人啊?他们是谁啊?这是在场大部人的疑问。
“明电长老,很久不见了,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我龙鳞京都‘游玩’啊!还送给本太子这么大的惊喜,本太子还未来得及表示‘感谢’,阁下怎么可以先走呢!这岂不是会让人说本太子待客不周的。”傲立于屋顶上,倾狂一派洒脱地扇着折扇,浅笑道,眼角微微地瞥过街道上数十名五六阶高手,阵势还挺大的嘛!
站在正对面的明雷却与倾狂的悠闲成明显的对比,一脸的戒备与紧张,其身后站着的四个高手也是同样的戒备,死死的盯着倾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莫倾狂竟然会无声无息地回来,而且还发现他们在酒楼里。
“啊!是明宗的明电长老,他怎么会在这里?”底下的百姓听到倾狂的话,惊寿不已,虽说明宗在龙鳞国的各个城镇大肆宣扬讲学,但所讲之学说毕竟是鞭鞑龙麟皇室,就算明宗再怎么得民众的爱戴,也不可能跑到人家京都公开演讲吧!因而京都周围数个城镇,自战乱一起,便从未出现过明宗弟子的身影,而现在明宗的长老却出现在这里,怎么能不让人惊奇呢!
“明电长老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这场戏演得很不合你意啊?”衣袍一挥,长发飞扬,隐隐涌动的真气萦绕其身,倾狂依旧笑意吟吟,一顿,,恍然道:“哦,本太子明白,都怪本太子不好,一时火气过大,将你收卖的几个叛国贼给砍成肉酱了,害得这场戏演不下去了,真是罪过罪过。”
看着那锦衣白袍随风飘扬,清晰流动于周身的隐隐真气,明电长老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他知道,她就要动手了,以她的修为,今日怕是他们没人能逃得了,而且以她的奸诈是不会让他们那么简单就死的。
果然,倾狂此话一出,声音不大,却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远处的百姓纷纷议论纷纷起来,看着明电等人的眼神渐渐地变得不和善起来。
“莫倾狂,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挽回些什么吗?”明电一瞬间的慌神之之后,便轻嘲地笑道,以手指天接着扬高声道:“明炎皇族才是正统天子,你莫氏一族窃居一隅帝位多年,今明炎复出,云氏、月氏、凤氏顺天之命,归降明炎,劝尔莫要再逆天行事,否则纵然你莫倾狂才能盖世,亦改变不了什么,还得赔上自己的命。”
“哈哈,可笑可笑,你明宗上至宗师,下至嫡传弟子,全都是明炎遗臣,竟有脸在这自吹自擂明炎的正统,想以民众舆论为明炎夺天下而助威,不得不说,真的是很厚颜很高明,计谋深远,但可惜,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对我莫倾狂来说,这,只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计。”倾狂朗声狂妄一笑,勾起的嘴角尽是嘲讽,比起厚颜无耻,极尽阴谋之能事,她莫倾狂认第一,谁敢认第二。
“胡扯,倾狂太子说我们是明炎遗臣,可有何证据?众所周知,我明宗只是遵天命行事的学派,只想为百姓谋福,共建大同天下,你以为你无中生有地污蔑我明宗,就能欺骗善良的百姓吗?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明电轻嗤一声,说得自信满满,但那泛起青筋的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鬓间的汗水泄露了他的害怕,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气压正以铺天之势压向他,甚至能感到脖颈间的凉意,好似只要她再动一下,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单凭隐隐的气势竟能让他产生站在死亡边缘的窒息感,太可怕了
“天真?真正天真的是你们吧!你们有何凭证说明炎皇族才是天之正统,就因为曾经出现过的明炎皇朝么?真是笑话,自古以来,朝代更替皆是必然,明炎早已退出历史的洪流,今后之天下,将会是我莫氏一族的天下,他们…”倾狂黑瞳锋芒四射,逼视着明电,食指一指,指向不远处正以炽热的目光看着她的百姓,朗声道:“他们是我龙麟国的子民,是我莫倾狂的子民,不是明炎的子民。”
一句‘是我莫倾狂的子民’,让在场的所有百姓士兵的心都沸腾起来,抑制不住地高声大喊:“我们是龙麟子民,是倾狂太子的子民,生是龙麟人,死是龙麟鬼…”
冲天的喊声,震破了明电等人的耳膜,震慌了他们的心,看着一个个如看神祗一般看着倾狂的龙麟百姓脸上闪动的那种坚定,那种以身为龙麟子民为荣的表情,让他们的心一沉再沉,没想到他们辛辛苦苦争取的民心,用了七十年建立深入民心的明宗派,竟然会抵不过莫倾狂的一句话,她实在是太有本事了,难过圣老要他们赶在莫倾狂回来之前尽快扰乱民心,想不到计划刚一实施,她就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龙麟子民?真是笑话,当年元卓窃取明炎江山,莫绍麟因助纣为虐而窃居一隅,称王称霸,龙麟国根本就是逆天而存在这世上,又何谈什么龙麟子民,你们休要被莫倾狂的花语巧语给骗了,你们均是上天的子民,理应顺天应命,遵天命而拥护明炎皇室…”明电还想尽最后的努力,妄图再以天命之说惑乱百姓之心,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倾狂在龙麟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纵然以天命之说亦压制不过那滔天的喊声。
眉梢一挑,倾狂突而仰首爆发出一串惊天长笑,肆意飞扬,狂绝天下,明朗的声音让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吵闹喧哗转眼之间全部被这一声笑声盖过,霎时,天地间除了这狂肆至极的笑语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哈哈…顺天应命?才是真正的笑话,天,命,自在心中,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今日,本太子就要告诉你们,世上本无神,所谓的天道天命只是由我们自身的强弱而定,我莫倾狂这一生从不让所谓的天命牵着鼻子走,现在也一样,我龙麟的子民也一样,即使是逆天改命,你们所谓的天,也阻止不了我,佛挡诛佛,神挡杀神,天阻…灭天…”
随着话音一落,手执折肩的手便朝着明电指了过去,凌厉的罡气以破空之势直朝明电而去。
明电大惊,只是一瞬间,便感到一股无穷的巨力扑面而来,令他无法抵抗,即使毕生的真气已是攀升至最高点,也无能为力,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强悍的罡气并没有一举夺了自己的命,而是如紧窒的绳索将自己给勒住,一点一点地感觉着死亡的滋味!
双拳紧握,即使五脏六腋,全身经脉正在一寸一寸地被扯断,明电也没有喊出一声,瞪着死鱼眼,狠狠地盯着面前纵性飞扬,笑得邪肆的人,她,她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欣赏他是如何在她的手中生死挣扎吗?或是想让他求饶,以此来打击明宗吗?那她就太小看他明电了。
然而他想错了,他在倾狂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一只小小的蝼蚁,留着他的命,只不过是要让他在生与死的痛苦中,好好地欣赏,她是如何将他手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斩、尽、杀、绝。
“啊!…”明电身边的四位高手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劲罡之气给袭中,当场爆体而亡,鲜血染红了明电的全身,喷到他的脸上,那一瞬间,他眼前的世界就是一片红色,然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随着倾狂一动手,玄鹰和玄雁同时抽出剑,纵身一跃,极为准确地一剑划向那数十名明宗子弟,身为五六阶的高手理应能避过这两剑才是,但是他们诡异的剑法,还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站在前排数个明宗子弟还未来得及释放护体真气,便被轻易地划破咽喉,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下,死不瞑目,鲜血犹自在从他们的咽喉处流了出来。
其他的明宗子弟一瞬间被惊吓得不轻,双眼有点打颤,纷纷释放护体真气,大吼一声,朝玄鹰和玄雁攻过去。
玄鹰和玄雁虽然武学修为不高,但面对这数十名高手,一点也不心慌,执剑的手同时一转,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配合默契地与他们相斗起来。
就在玄鹰和玄雁出剑的同时,杜伦一声令下,三十名绿柳兵以极快的速度围成一个圈,将明宗数十名子弟围在中央,然后不绝约而下在放下手中的长枪,从背后抽出形状十分奇特的箭弩,箭弩上却不能放箭,但是前头却有一个个小小的孔,随着他们的手一扣,无数细小的银针便从小孔里射出来,准备无误地打向数十名明宗之弟。
从箭弩发出的银针劲道之强足以破石穿金,五六阶的护体真气亦是阻挡不了,第一轮攻势之下,已有将近一半的五阶高手因一时太过于轻敌而被银针射穿身休,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连反应一下都来不及便倒地而亡,身体被射成了马蜂窝。
“再射。”随着杜伦的一声令下,三十名绿柳兵开始发动第二轮攻势,一支支银针在阳光之下闪动着寒光,如同催命符一般射了出去,特制的银针弩是倾狂根据现代手枪的原理,让青龙制造出来的具有超强杀伤力的武器,由于杀伤力很强,所以并不是所有龙麟兵都有,绿柳营是第一批使用会银针弩的军队,也是现今为止唯一拥有此等精备的军队,当然不算还未真正现世的玄罗军。
‘叮叮…’一声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明宗子弟毕竞都是五六阶的高手,第一轮是太过大意才会死伤如此惨重,现在有了准备,纷纷挥着刀剑,抵挡住银针,却难再分神挡住玄鹰玄雁,依旧死伤了不少人。
在两相的配合之下,玄鹰玄雁宛如夺命的无常,手起剑落,鲜血飞溅,诡异的身法,毫无规律可言的剑法,残忍的划破他们的身休,砍断他们的四肢、头颅,腰肢,闪着寒光的银针射穿他们身体、脸庞、五官、心脏,残忍至极。
血腥味在空气中四散,不少百姓眉头紧皱面色苍白,许多少女脸如金纸,忍不住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谁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这个画面,非得让他连做几天恶梦不可。
“呕…” 屋顶上的萧若夕还是忍不住一声呕吐出来,莫羿轩一边脸色苍白地为萧若夕拍着背,一边依旧死死地看着那血块翻飞的一暮,干涩地开口道:“没想到,玄鹰和玄雁竟有这么高的武技,这么不要命性的残忍剑法,没想到,当日的龙麟国之耻绿柳营竟有这么高的战斗力,仅仅只是三十人左右而已,竟连击杀得数十名高手死伤惨重。”
看到这一幕,他除了惊恐之外就是震惊得不能再震惊,就算不用如此精良的装备,这样一支军队可比最为精锐的军队还要强上好几倍,若再配上装备,那将要强上几百倍了。
“这只是开始而已!”凝望着不远处,在这血腥萦绕的街头依旧如仙般地挺立于天地间的倾狂,凌傲尘高深一笑道,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没有去看向那血腥的一幕,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他有预感,她真正令世人震惊的未出手王牌才是真正的恐怖。
对于凌傲尘的话似懂非懂,莫羿轩强忍着恶心感,继续看着街道上血腥的场景,如果这只是个开始,那么身为莫皇室子孙,他早晚都得适应,不是吗?
“莫倾狂,你,你…”明电的脸色已是白得透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动不了,他一定会吐出来,不过体内承受的巨痛再加上内心不断涌上的恐怖让他眉头一皱,鲜红的血液还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的战斗力,太可怕的装备,太可怕的计谋!他终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她在向自己,向明炎军威慑,是在告诉他们,在告诉世人,龙麟国的军事能力到底在多强,她的手段有多毒辣,手下的士兵有多勇猛狠辣,她将要以铁血的手段征服天下,顺者昌,逆者亡。
“别太激动,不然,你就看不完这场精彩的戏了。”嘴角轻勾,倾狂悠悠笑语,收起的执扇指着下面的修罗地狱,一派天真道:“如何?本太子导演的这场戏,比你的那场精彩吧!”
精彩,精彩,真的很精彩!明电咬牙切齿地死瞪着,满天的恨意只能化为无力感,再恨再气又能怎样,今日将是他的死期,相信莫倾狂会让他死得更精彩吧!
‘啪’ 地一声打开折扇,倾狂噙着邪肆的笑容,欣赏着下面的血腥杀戮,还有惨白着脸,不停呕吐却没有逃离的百姓,黝黑的瞳眸闪动着满意的神采,单靠百姓的信仰,是不足以同明炎相对抗,因为明宗同样能牵动百姓的心,她要的,是恩威并施,以铁血的手腕,向天下宣战,向世人宣示对于敌人,对于背叛者,她绝不会手软,同时,她的铁血军可以保护臣服于她的子民永不受伤害,即使身处修罗血场,亦可安然无恙。
街头上惨叫嘶嚎声响起一片,越来越多的明宗子弟倒下,即使有的能躲过银针,攻向绿柳兵,也没想到,并非武者的绿柳兵身手竟然如此敏捷,搏斗纵跃间竟然能避开他们的杀招,也没想到,那银针弩除了可以远距离射杀外,竟还可以近距离射击,不仅力道强劲,还如此灵活。
在一连串的银针射杀,铁血杀戮之下,明宗数十名高手便死伤殆尽,受伤未死也在顷刻间在绿柳兵的银针下,玄鹰玄雁的剑下尸骨无存。
当太阳高升天际之时,刚刚还活生生的数十人此时已是成了一片片血肉泥浆了,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方圆百姓之内都能闻得到,阳光照射之下,融化的雪水成了血红,在大地上盛开一朵朵鲜花,残肢断臂更是为这满地鲜红的美景‘锦上添花’。
“明电长老,对于这场戏还满意吧!”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倾狂衣袍一挥,悠然笑道,在明电恨不得一口气吐了她的表情下,恍然一拍额头道:“哦,差点忘了,还差最后一幕。”
‘啪’地一声,折扇一收,素手轻扬,冰冷犀利的真气射出,但见厉芒一闪,划过明电的身体。
“你,噗…你你简直就是魔鬼。”气息极度不稳,一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明电突然感觉自己能动了,但随着身体似是被掏空了一般,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半膝跪在地上,双眼通红地怒瞪着倾狂,神态近乎疯狂,她,她竟然废了他的一生的真气,断了他的经脉,让他自此变成一个四肢全废的废人。
“魔鬼么?哈哈,我本来就是魔鬼,现在才看清,未免太迟了吧!告诉你,你们今日之下场,就是他日所有明炎军的下场,凡是不怕死想当我莫倾狂的敌人,就要做好被挫骨扬灰的准备,就算是他魔圣天也不例外,记住这句话,记住今日的情景。”一声冷笑,倾狂身形一动,下一秒便站在明电的面前,满身的狂傲毫不掩盖,狂肆的笑容比魔鬼更渗人几分。
浑身一颤,明电整个人瘫倒,心寒到了极点,无力再支撑自己,整个人从屋顶滚落,‘砰’地一声,没有真气,断了经脉的他在这一摔之下,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他的嘴角边流下,划过脸庞,滴落在雪地上,却还是吊着一口气。
暖暖冬阳射落,倾狂孤身独立于屋顶上,风雪轻拂过,深吸了一口气,锐如闪电的星眸射向被绿柳兵护在身后的百姓,白袖一拂,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妄傲气油然而生,道:“值此乱世,如果流血才是和平的唯一手段,那么本太子不介意血洗天下,本太子不知什么是天道,不知什么是天命,本太子只知道明炎军践踏我龙麟国土,杀我龙麟将士,如果你们承认是我龙麟国的子民,如果你们相信本太子,那么就用你们忠诚坚定的心,随本太子一起守护你们脚下的这片国土,如果和平的唯一出路是统一,那么本太子不介意,带领铁骑踏遍这片河山,开创龙麟霸业,一统九洲。”
血腥飘散的街道上,久久回荡着狂霸的话语,所有人不再呕吐,惨白着脸上只有震憾,倒吸气响成一片,为那个顾盼神飞,一身霸气的倾狂太子,此刻,倾狂一身的风采已是常人难以企及,就连头顶上的骄阳都要黯然失色。
良久,百姓们才回过神来,接着便噗通一声声跪下的声音,然后响起的是一道道激动人心的呐喊声:“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请太子殿下带着我们忠诚的心庇佑龙麟国千秋万代,开创太平盛世,让天下百姓都能在太子殿下的庇佑下安居乐业…”
震憾人心的话语让莫羿轩和萧若夕苍白的脸上扬得灿烂的笑容,激荡着他们的心,从未有一刻如这一刻一般,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旁边的凌傲尘脸上的笑容不变,然而内心也同样受到震憾,目光瞥向躺在地上粗喘着气的明电,微不可觉地在心里轻叹一声:自古得民心都得天下,子风才是真正天命所归的王者,明炎的气数早已经尽了,就算花了近百年的时候建立明宗,拉笼人心,也抵不过子风与生俱来的霸气能令人信服,奈何众家臣总是看不明白这一点,奈何魔圣天一代天才,通晓天道,却因爱而自毁天眼,蒙了自己的心。
“好,大家请起,各自散去。”玉手轻抬起,一股柔和的劲气拂过跪着的百姓们,将他们给扶起来,在百姓惊奇欣喜的目光中,转视杜伦道:“杜伦,带领你的兄弟将这里给处理一下。”
会其意,杜伦抱拳高声道:“谨遵太子之命。”
倾狂点了点头,看向凌傲尘所在之地,扬起耀眼的笑容,身子一闪,便来到他的身边,笑道:“我们回宫吧!估计现在父皇已经得到消息了。”
“好。”宠溺的一个字,凌傲尘与倾狂同视一笑,带着莫羿轩和萧若夕朝皇宫的方向而去,玄鹰和玄雁收起手中的刻,紧随而去。
底下的绿柳兵和百姓带着炙热的目光目送他们的太子回宫,只剩一口气的明电迷茫的目光盯着那个青色的身影,很想,很想仰天长吼:太子,我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倾狂所估计不错,龙麟皇确实已经收到了消息,当下抛下一众大臣,飞奔回后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因担心而整日茶饭不思的楚芸烟。
楚芸烟一听到女儿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皇帝就要往宫门。而去,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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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游子归家
楚芸烟一听到女儿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皇帝就要往宫门。而去,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
这边,倾狂急切地想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双亲,没有经过通报,直接一路施展轻功飞蹿进皇宫大内,所过之处,皇宫侍卫只感到一阵微风吹过,能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过后面两个追得气喘嘘嘘的人,他们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喂喂,等等,等等我们啊!”可怜的莫羿轩和萧若夕一到皇宫门口就被倾狂的凌傲尘丢下,追没两步就不见了人影,喊得再大声也没用,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却喊了一大堆侍卫,还差点被当成刺客给抓了起来。
“站住,什么人敢乱闯禁宫?”随着一声喝声,还在喘着粗气的莫羿轩和萧若夕就感着脖子一凉,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大刀正驾在他们的脖子上。
“该死的,你们连我都不认得了吗?”莫羿轩正有气没地出,可恰的侍卫便被当成了出气筒。
莫羿轩跟倾狂感情好,经常在宫里晃悠,宫中侍卫当然认得他,立即收回刀,不卑不亢地请罪,能通过倾狂这一关,在宫中当侍卫,自然也不会没用的人。
“好了,退下吧!”莫羿轩看着这一张张死人脸,无趣地挥了挥手,侍卫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该死的狂狂,竟然敢丢下我们。”萧若夕一跺脚,气愤地吼道,便要朝后宫跑去。
“别气了,表弟一定是急着去见皇上和芸妃娘娘,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了。”莫羿轩将她给拉住,道。
萧若夕想想也是,便气哼哼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回家?”
莫羿轩想了一下,道:“现在父王一定要御书房议事,我回王府也没用,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府报平安,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书呆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嗯,好吧!”萧若夕同意地点点头,又气哼哼道:“明天再进宫再狂狂算账,竟然丢下老娘。”
‘哈欠…’一眨间便来至了恺芸殿,倾狂一个喷噎就打了出来,莫不是有人在暗地里骂她?一定是被她‘丢’下的表哥和萧大姐了。
“怎么啦?”凌傲尘担忧地拉过倾狂,摸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会打喷嚏呢?
“没事。”感受到额头上的温暖,倾狂温情一笑,摇了摇头,还待说什么,便清晰地听到内殿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顿时心头一股暖流流过,是那么地温暖与柔软。
“芸儿,你别冲动,我去就行了,你放心,狂儿再也跑不了。”皇帝莫龙恺一脸恳求地拉着虽然略显憔悴却依旧风华绝代的楚芸烟,再三劝道,他自是能理解爱妻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楚芸烟近段时间也不知听了哪个宫人乱嚼舌根,说倾狂在外面出事了,害得她病了一场,这几天才见好,这要是跑出去再受寒,那还得了。
“不行,我也要去,没亲眼见到她,我不放心。”楚芸烟反拉住莫龙恺一脸没得商量道,因太过激动而使得脸上泛起了红潮,看起来脸色倒还不错,其实听到倾狂平安归来,她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要是能立即将她最疼爱的女儿抱在怀里,包管什么病都好了。
看见这一幕,倾狂的眼眶渐显湿润,胸口处涨得满满的,极少如此冲动地朝着楚芸烟扑了过去,从后背伸手将她给抱满怀,像离家的小狼回到母狼身边般,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着楚芸烟的脖颈,沙哑的声音柔柔道:“母妃,孩儿回来了。”
楚芸烟正拉着皇帝要往殿外走去,突而被人从后背抱住,当下吓得一声惊叫,莫龙恺更是被吓得不轻,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里调戏皇贵妃,不想活了了吗?当下惊得大喊:“大胆…”
但听得见那声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震住了,接着便喜得又是同时一阵大叫,楚芸烟一下子半转过身,将身后的倾狂拉到眼前,眼眶一下子就泛起了水雾,似是为了确认般,颤抖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过眼前人的眉、眼、鼻、嘴,脸,似是还在梦中轻声问道:“真的是我的狂儿回家了吗?”
“是的,母妃,娘亲,狂儿回家了。”伸手握住楚芸烟在她脸上抚摸的手,倾狂扬起纯真可爱的笑脸,黝黑的灵眸带着温暖的笑意,握着那双世上最柔嫩的手,那双承载着最纯净得不染一尘,博大得无际无涯,无私为儿女的母爱的手,那双能带给她温暖的手。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楚芸烟欢喜地紧拥住倾狂,哽咽着重复道,每一声都带着对归家女儿的深深思念与宠爱。
倾狂全身放松地轻靠在楚芸烟肩膀上,双手揽着她的腰,微微闭上眼睛,柔和的脸庞上闪现着幸福的光芒,在母亲怀里的孩子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温情的气息萦满着整个内殿,殿中的太监宫女也是满脸的喜色,更有甚者是喜极而泣,然后在翠嬷嬷的眼神示意下都退了下去,留下他们一家三口,而凌傲尘知道她刚回家一定有很多话要跟她双亲说,也就休贴在守在外面,并没有进来。
“咳咳…狂儿,你只记得有母妃,忘了还有我这个皇帝老爹吗?”站在一旁的莫龙恺也是激动欢喜不已,不过他们‘母子’抱了半天,都没人硭唤崴岬厮档溃至耍趺茨苡辛四锞屯说兀?
倾狂睁开眼,温情的眼眸看向猛冒酸气的莫龙恺,从楚芸烟的怀里起来,扬唇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走上两步,伸手抱住莫龙恺,撤娇道:“狂儿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最亲爱的皇帝老爹啊!”
一句话便轻易地化去莫龙恺的酸气,伸出大掌拍着倾狂的背,开怀大笑道:“哈哈,这才是我的乖狂儿,不枉老爹这么疼你,乖狂儿,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怎么说莫龙恺也是练过武的,这手劲还是挺大的,若是倾狂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非被他拍坏了不可,幸好倾狂修为高深,这点手劲不算什么,她感受到的是父亲用这世上最温暖,最坚毅的手表达他对她这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的思念与担忧。
不过倾狂没感到疼,楚芸烟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看着那只大手一下一下地拍在倾狂的背上,哼一声,走前一步拉开抱在一起的两父子,嗔怪地瞪了莫名其妙的莫龙恺一眼:“你想把狂儿给拍死啊!真是的,下手也没个轻重,要是拍坏了我的狂儿,我跟你急。”
“呃!…”莫名其妙被骂,莫龙恺委屈地眨着眼,反应过来是因为‘儿子’被骂,当下更是委屈了,他的狂儿可是厉害着,哪会被他轻轻地拍两下就给拍死啊!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会更惨的。
看着吃鳖的皇帝老爹和大发雌威的娘亲,倾狂幸福一笑,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不愉悦,心头的气闷,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只留下满满的,名为亲情的东东,心就这样柔了,化了。
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有多苦多累,只要回到老爹和娘亲的身边,所有的苦、痛、累全都化为甜甜的温馨,有爹娘的家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
这一刻,从不信天地的她,感谢上天让她拥有世上最美好的娘亲,最伟大的父亲,最幸福的家。
正当倾狂盈满着满心的感动时,突而感到耳朵一疼,她的美丽娘亲正狠狠地扯着她的耳朵,扯得她嗷嗷大叫:“母妃,母妃,快放手,好疼啊!”呜呜,她怎么忘了,美丽娘亲的雌威可不止会对皇帝老爹发,还会对自己发呢!
“哟,还装疼,你跟别人打得‘热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叫疼?你是天下第一神人太子嘛!哪那么容易疼?”楚芸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手上力道可没放轻,激动过后,也该是来算算帐的时候了,不治一治,保不准,她明天又给她离宫出走了。
“呵呵,其他人想动我一下,可没那么容易,向来只有我把别人打得哭爹喊娘,谁能把我打疼。”倾狂很狂妄一挥手,又立即很狗腿地冲着楚芸烟笑道:“当然,那个狂儿还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母妃才是,狂儿在您的手中,只有喊疼的份,也只有母妃能让狂儿喊疼。”
倾狂知道楚芸烟是在为她担忧,此话是在撤娇也是在告诉她娘亲,向来只有她杀人的份,她是不会被人所杀,论武功论智慧,这世上,对了魔圣天这个敌人之外,还有哪个人能比得过她,能动得了她。
楚芸烟自然是听得出来,不过还是气着,更多的是担忧受怕,她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现在龙麟国正是四面楚歌,有多少人想要她女儿的命,她倒好,在外面‘玩’了快半年才回来,让他们在这里天天担忧受怕。
“皇帝老爹,救命啊!”眨巴着无辜的眼半响,还是无果,倾狂立即向她皇帝老爹求救,被揪着的耳朵是不痛,不过娘亲的怒火可让她胆颤心惊啊!这回她娘亲真的是发大火了。
谁知道莫龙恺一收到她的求救,直接给她一个奸险的笑容,怪声怪气道:“我儿这么厉害,连皇宫大内都能来去自如,一声不响就离宫出走,丢下我跟她娘这两个老人家,自已跑去‘历险’,现在哪还用来我这个当父亲的来救啊!”
连楚芸烟都对倾狂的离家出走气得‘动手’,莫龙恺又岂会轻易饶过她,不趁机跟着算算账,就怕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震不住她这个狡猾的小子,他已经被她忽悠了很多次了。
不是吧!倾狂这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皇帝老爹不仅不救命,还落井下石,这下她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