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唯一的条件。”江怀闲把玩着她的发尾,长臂一身,将人圈在怀中:“当然,你的武功一般,一个人行走不安全,晚些挑一两个厉害地侍卫跟着去。”

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沉玉刚皱起眉,又听他接着道:“自然,要选谁完全由小玉儿决定。”

她双眼一亮,抬眸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江怀闲微笑着点点头,手臂逐渐收紧。

正眉开眼笑地人完全没有发觉她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毕竟在皇宫生活,那般约束的日子对于沉玉来说如同地狱;但是从此往后再也见不着江怀闲,她的心也未免惆怅难过。

如今这样的提议,既不会困住了自己,又能和他一起----小别胜新婚,相信每次相聚两人之间的感情更为深厚,也更懂得珍惜彼此…

转眼间,想起当日的情形,沉玉唇边的笑容渐渐消散开去。看着原本兴高采烈地人没了表情,江怀闲眨眼间便明白她地心思。

“…藏宝图,你不想要了?”

“如果我说不,小玉儿会信么?”他抱着沉玉侧躺在软榻上,低声反问。

她果真摇头:“世人为了此物争得头破血流,要不然当年我的族人也不会枉死。”

江怀闲坦然道:“若是有了这笔宝藏,芮国自然如虎添翼。但是没有,芮国也不会亡,小玉儿了解我地意思么?”

沉玉翻身趴在他的上头,咬牙切齿道:“你在天牢中的试探,难道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地交出藏宝图。既然如此,我了解如何,不了解又如何?”

推开江怀闲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这人却没有松手,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苦笑道:“小玉儿可曾听说当年我的伤究竟怎么来的?”

说起他的旧伤,沉玉安静了下来,闷声答道:“似乎是有人从背后偷袭,才伤得你如此之

“伤的何止是身,”江怀闲的掌心覆上她的鬓角,垂下眼帘,似乎在回忆着当初的事:“那个人是我从小一同长大,一起练武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甚至将后背交了出去。可是,最后他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那一剑,亲手斩断了我们十多年来的情谊。”

“或许,他有他的苦衷。”沉玉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开口为那人辩驳,也是想要寻来借口,让江怀闲好过一些。

“确实有苦衷,可是就因为这苦衷,我没有在战场上牺牲,却差点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江怀闲淡然地说着,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远远不像当年那么深了。

“所以,你一再对我试探…”沉玉突然有些明白,这个人先前为何对她若即若离,想要靠近却不敢过于靠近的缘由:“那么,你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他噙着笑不语,低头便含住她的粉唇。不似那夜的侵略意味,极尽温柔,半晌就让沉玉抵不住,化作一滩春水软在他的臂弯里。

许久,江怀闲才退离一分,凑近她粉色的耳朵:“小玉儿把藏宝图看得比小命还重要,却愿意为了我送出去…”

沉玉的小耳朵敏感地一动,撇开脸她仍口硬道:“一张图而已,当然保命比较重要。”

说完,她懊恼地察觉到自己多话了。果不其然,下一刻脸就被江怀闲扳了过来,乌目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神色:“小玉儿的意思是,根本就无需用上心头之血,先前不过是骗人的胡话?”

沉玉尴尬地摸摸鼻子,谄笑道:“那不算胡话,族里有规定,非本族之人不能泄露宝图…”

“人死图毁,是这个意思么?”江怀闲漫不经心地问着,低头在她裸露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一抖,乖乖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一把抓住某人深入亵衣内四处游移的狼手,沉玉吞吞吐吐地坦言:“族里男女只要破了身,这藏宝图就再也显不出来了…”

感冒喉咙痛,就懒了。。。。。木有存稿,所以最近更滴晚了,俺对不住亲们。。泪

船戏酝酿中,擦汗酿8出来表打人,捂脸狂奔。。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章 道高一尺

压在沉玉身上的江怀闲挑挑眉,坐直了身:“小玉儿的意思是,你和藏宝图,我只能选其

“不错,”她点点头,抬手整理了一下敞开的亵衣,忽然笑道:“也不尽然,还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就看皇上是否愿意了。”

江怀闲斜躺在榻上,慵懒地笑了笑:“不妨说来听听。”

沉玉看了他一眼,趴了过去,小指头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前打转:“要宝图延续在子嗣身上,只需与同族之人结合。当年在村中的人无一幸免,但以皇上的手腕,要找出一两个在外历练而逃过一劫的族人,应该不难。”

抓住她捣乱的小手,江怀闲敛了笑容:“小玉儿这是想要激怒我么?”

“不过是好心给皇上一个提议罢了,”沉玉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见半点胆怯,还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许:“宝图纷杂难明,爹爹研究了十年仍不能解开,而我的血是最后的钥匙---当然,前提是我一直为处子之身。”

江怀闲剑眉微蹙,这个女人经常满口胡话,此话是否可信…

看出他的疑虑,沉玉难得正色道:“皇上若是不信,让我发毒誓如何。如果刚才我有半句谎言,天大雷…”

伸手捂住她的嘴,止住了沉玉接下来的话,江怀闲淡淡道:“不必发这样的重誓,我信你。”

看他起身穿戴好,下了床榻,沉玉一双乌目中闪过复杂的亮光,不知是喜还是悲:“看来,皇上心中已有了决定。”

江怀闲俯身,薄唇浅浅地擦过那抹粉润。她捂着唇。疑惑地看向他。

“刚刚登基。尚未稳固。再者,小玉儿的身子也需要好好调理。”

沉玉皱起眉:“我好得很,还要调理什么?”

“乖乖躺在榻上,待会雁儿会奉汤药过来。”说完,江怀闲抬步踏出了寝殿,伺候的宫女立刻放下纱帐,躬身退下。

服了药,她有些昏昏欲睡。看着雁儿熟悉的眉眼。安静地守在床前,似乎又回到了在王府的那段日子。仿佛沉玉从来都没有逃离过,由始至终都停留在原地一样。

心底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江怀闲似是而非地话语,没有确切地表明他地态度。沉玉闲书看得不少,男女之事倒也知晓一二。难为她出卖色相,谁知这男人居然坐怀不乱。

要不然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沉玉皱着脸。郁闷地想到。书上不就常说半遮半掩最为勾人,难不成她的魅力不够,才没有成功?

不过话说回来,江怀闲的容貌不知比她好上多少。若是喜欢美人,只需找来镜子看看就足够了。

沉玉暗暗叹了口气,可惜当年这些闲书都被师傅一气之下烧光了。那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寻来的,不然还能回去搬来再仔细研究一下。

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滚了两滚,药效逐渐上了来,沉玉终于消停了,阖上眼沉沉入了梦…

芮国朝廷因为新皇登基经历了一番动荡,大批支持赵怀津的守旧党纷纷下马,不少新贵逐渐显露头角,被委以重任。这其中。就只有俞席衡仍旧安坐在宰相之位。丝毫没有被动摇。

可这一轮下来,宰相却也未得半分赏赐。朝中大臣不清楚俞席衡与新皇之间的关系。说是重视,却为何不加官厚禄?说是不喜,又怎会任他继续留在宰相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看不清,猜不透,官员们哪个不是识时务、懂大势地人,争相恐后地向宰相府递上拜帖,巴结巴结俞席衡,与宰相打好关系。

宰相索性大摆筵席,把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请进府中。一夜下来,也算是宾客尽欢,府门前的喧闹终于销声匿迹了。

书房内,这位经历两朝仍坐稳宰相之职的人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俞席衡瞄了眼桌上烫金地密函,眉头又皱了起来。原本江怀闲登基,他们的合作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这皇位尚未坐稳,那失踪的太子依旧是一处隐患,他便还留在这位置上。

指尖捻着密函,俞席衡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线。三番四次,这女人居然还活着回来了,果真了得。难为他费尽心思从中作梗,让两人彼此误会,才有了沉玉最后服毒的举动。

只是此番下来,怕是无人再能阻隔他们了…

俞席衡扫了眼密函上地白纸黑字,突然一叹。也罢,这女子倒是有几分聪颖,起码不会碍了皇上的事。当年两军对弈,若非有了沉玉,锦国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看来,她还是有些能耐的。可是,让沉玉成了皇后,这国母地形象不就得成了各国的笑柄?

思前想后,俞席衡在案前落座。思索片刻,提笔疾书,匆匆写下奏折。小心吹干墨迹,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这奏折便放在了江怀闲的龙案上。美目微眯,笑着递给了一旁地沉玉。

她狐疑地走近,被他抱在腿上。沉玉随手一番,无奈道:“我以前是否得罪了宰相,怎么总拿我开刷?”

把奏折胡乱丢回案上,沉玉眨眨眼,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皇上,这事就免了吧?”俞席衡这家伙,居然让她学习四书五经,宫廷礼仪和一切符合皇宫女主人的品德修养,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想当年师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让自己识得些字,医术和茶道懂了点皮毛。如今要她全部一一学习,真是强人所难。

江怀闲略微颔首,淡然道:“俞卿家说得亦有理,都是些皇后应该具备的…”

沉玉当下恼了,瞪了他一眼:“那不如皇上换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省得费了番大功夫还没能塑造出一个完美的皇后来,丢了皇家的颜面。”

说罢,从他的腿上跳下,站在了地上,她嘟嘟嚷嚷地就往外走。

“去哪?”江怀闲一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出宫,皇上不是答应我随时可以离开地。”沉玉头也不回地说着,下一刻却被人搂住了腰身,转眼间又回到了江怀闲地腿上。

一面挣扎着,她一面恼怒道:“你说话不算数,之前允了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江怀闲低笑一声,把人锁在怀里:“小玉儿,想要走,总要带上几件替换的衣衫,银两总不能少吧。匆匆忙忙地,出去如何过活?”

听了这话,沉玉倒是冷静了下来:“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出宫。”

“这护卫的人选,还得小玉儿亲自去挑。想要什么人,尽管跟我说。”

柔和的语调,面上不见半分恼意。沉玉嘟着嘴,刚才的愤怒好像拳头打到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反而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护卫的话,不要白不要,反正出门总得有人帮忙付钱。整个皇宫那么大,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对江怀闲言听计从…

某人似乎忘记了,旁边这个是皇帝,芮国权力最大的男人…

小小得逞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江怀闲看在眼里,一点不漏。她素来服软不服硬,下命令倒不如招安,柔声安抚的效果就强多了。

抚着沉玉柔软的乌发,他浅笑道:“而且,我什么时候应承了俞卿家的事?”

她猛地抬起头,欢喜道:“不用学那些…你确定?”

不经意间,这称呼从恭敬疏远的“皇上”,变成了平常的“你”。不过小小的称谓,却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金口玉言,”江怀闲眉眼弯弯,将她密密地圈在胸前:“案上的奏折太多,今天怕是要熬夜了,但又颇为想念小玉儿泡的一手好茶…”

只要别让她学那些深奥难懂的东西,让自己做什么都行,闻言沉玉立马拍了下胸口爽快地应下了:“没问题,今晚我泡壶好茶陪你。”

于是,沉玉在不知不觉间,又成了泡茶小妹一枚,回到了当初在他的营帐里的工作。可怜某人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不过泡两壶茶,轻轻松松就能逃过被逼迫学会那些高雅的玩意儿,正暗自得意。

终于在下午1点前爬上来了,有点轻喜剧滴味道了吧,瞪大眼睛,谁敢说8素。。。

话说,俺昨天生日,又老了一岁,叹气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魔高一丈

沉玉熟练地泡好一壶茶,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上好的茶叶和适合的各种净水。她斟满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在江怀闲的手边。

他依旧低着头专注在奏折上,手一伸,轻抿了一口,蹙起的眉头不由舒开了几分:“小玉儿的手艺越发好了,我真是口福不浅。”

瞥了眼几乎没有减少,的如山般的奏折,沉玉嘟嚷道:“这么多,宰相难道不帮忙?”

江怀闲抬起头,轻笑道:“初登基,有些事还是需得亲力亲为。”

听了这话,沉玉不吱声了。走到他身后,指尖落在江怀闲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看来,做皇帝也不轻松。不过等各地的美人儿送入后宫,皇上在梦里也得偷着乐了。”

朱笔勾勒奏章的手臂一顿,他唇角微翘,没有开口反驳。见状,沉玉面上有些不高兴了:“…皇上真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小玉儿不是正打算离开,皇后的位置可不能一直空着。”江怀闲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着说道。

她摸摸鼻子,心里挣扎着还是自由更重要,连忙转移话题:“皇上赶紧看完这些,早点歇息吧。”

“嗯,”江怀闲挑挑眉,知晓沉玉对皇宫依旧有抵触,也不急着逼迫她,淡笑道:“我让人准备了点心和几本茶典,小玉儿不妨解解闷。”

沉玉点点头,暗忖着这人倒是细心,怕闷着她准备了好些东西。窝在软榻,她嘴边咬着一块芙蓉糕,一手翻着书,也不再理会旁边埋头苦干的江怀闲了。

其实,还是会偶尔偷偷看上一眼。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无论是日光下还是烛火前,风情依旧。

其实她也有些疑惑,书房内挥退了所有的宫人,就让自己呆在一边陪着。这男人不愿独自一人在屋内,难不成还胆小得怕鬼?

咧着嘴笑了笑,沉玉可不敢去问江怀闲。若是猜错了,某人丢了面子,指不定暗地里怎么折腾她。

雁儿时不时悄声上前添上热茶。撤下冷掉的点心。沉玉吃吃喝喝的,子夜一过,就昏昏欲睡了。可江怀闲总是适时地唤醒她,说上一两句话,或是让她再泡壶新茶。

总而言之,沉玉一夜未睡。翌日,这天刚擦亮,她看着穿戴整齐准备上早朝的江怀闲。已经东倒西歪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挨着床榻根本起不来。

江怀闲微微一笑,见着雁儿轻手轻脚地为她脱下鞋袜,又褪了外袍。伸手捻了捻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沉玉一觉睡得舒畅,张开眼瞧见窗边洒下落日的余晖。慢吞吞地坐起身,雁儿在外头听见声响。手脚麻利地替她穿戴好,挂起了纱帐。

“皇上呢?”沉玉睡得迷迷糊糊地,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雁儿手上地动作停了一瞬,而后恭敬地答道:“皇上正在御书房召见大臣,姑娘要过去么?”

“不必了,”既然人家在办事,她也不好去打扰。沉玉自顾自地灌了杯茶。仍是觉得没睡够。原本还想着今儿挑了侍卫。就能出宫玩玩。这会天都快黑了,只能等明天。

沉玉吃了两块糕点垫了肚。晚膳便一一摆了上来。看着由远至近的江怀闲,头戴金冠,面若白玉,一身明黄更显尊贵威严。

她环顾一周,在雁儿的伺候下漱了口----沉玉纳闷着,她似乎越来越习惯被人服侍了,想当年在山中自力更生,日子也是过得舒服悠闲。::r />

想归想,有人侍候,沉玉自然不会拒绝。眼珠一动,就有宫人把菜夹到碗里,她只要低头吃就行了,这样的好事哪里找?

江怀闲看她一面吃着碗里的,眼珠子还到处乱转,不由失笑。今儿俞席衡又提起了派麽麽教导沉玉的事,被他一口否决了。自己原本喜欢的就是她这般的模样,若是到最后与平常地大家闺秀无异,又有何意思?

而且,若真让她学习那些品德礼仪,怕是不到两三天,这女人就算爬墙,也要逃出皇宫了---沉玉的本事不小,这一出去,不知得费多少心力把人心甘情愿地带回来。

江怀闲心里打着小九九,沉玉那边也在苦苦思索,皇宫的饭菜该死的好吃,出去后怕是吃不上了,这如何是好…

一顿饭吃了七七八八,桌上精致的菜肴没剩下多少。御膳房原本对新皇的口味揣测不安,这下一颗心不但落回肚子里,还高兴得不行----那是当然,毕竟江怀闲对他们的打赏可不少。

吃饱喝足,江怀闲继续在案前努力批阅奏折,沉玉睡醒了,也就相陪左右。

如此一连数天,她根本就是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陪夜。理所当然的,离宫地日子遥遥无期。

沉玉恍然,江怀闲难道想用这招把她留在宫内?

可看着御书房每天有增无减的奏折,她又觉得是自己冤枉了他----她还能白日补眠,江怀闲要上朝,下朝后仍要与众臣商议国事,一天下来根本无暇休息。面色无碍,但这身子如此下去可不行。

于是,沉玉又钻研起各类食谱,尤其对补品情有独钟。每每派雁儿到藏书阁拿上十本八本,回头到御膳房手忙脚乱地折腾。日子过得飞快,“出宫”两字早就抛诸脑后了。

这天一时兴起,她想到宫内的奇珍异草,寻思着用来做花食也是不错,便带着雁儿跑去了御花园。

果真百花齐放,花香浓郁。沉玉提着篮子走了一圈,采摘了不少新鲜的花骨朵,想起御膳房那些厨子黑得像黑炭地脸,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的茶艺素来不错,这厨艺就差多了。每次不是弄得炉子着火,就是烧穿了锅子。可怜厨子们有苦说不得,江怀闲又每日送来新地厨具,摆明默许沉玉继续折腾,也只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任由她到御膳房去。

她刚把篮子递给雁儿,一黑衣人突然飞掠而来,怒气冲冲地立在她身前:“好一个沉玉,在宫中快活就忘了萧祈的生死,你…”

沉玉愕然地望向来人,周侧转眼间显出数名蒙面人,提剑挡在她身前,应是宫中的守卫。她不解地望向来人,急切地问道:“你是谁?萧大哥究竟怎么了?”

话音刚落,蒙面人剑尖直至黑衣人,招招刺向要害。后者急退数步,正要接招,只闻沉玉高喝一声:“你们都给我停手,退下!”

不用想这些肯定是江怀闲的手下,剑招处处不留情,分明是不愿让她知道些什么。沉玉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冷眼盯着众人躬身退至她的身后。

黑衣人皱起眉,不耐地道:“哼,江怀闲的走狗…利用完萧祈,就把他丢在一边,果然是你们这些人的作风。”

“说清楚,”沉玉扫了眼他手背上的黑纹,暗暗猜测出此人地身份,迟疑道:“你是…黑连?”

“不错,”黑连仰起脸,坦言应道:“沉玉,把凤丸交出来。”

听了,沉玉深知萧祈地情况不乐观,秀眉不禁一皱:“雁儿,立刻把榻前的木盒取来。”

雁儿看了看黑连,面带犹豫,低声劝道:“姑娘,此人信不得,若把凤丸给了他,恐怕…”

黑连不屑地扫向两人:“你们这么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内。如果不给,那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见雁儿迟迟不走,沉玉眼底掠过一丝恼意:“快去拿来!”

“是,姑娘。”不敢忤逆她地意思,雁儿匆忙回到寝殿取来了木盒----自然,江怀闲随后而至,冷然地看向被侍卫包围的黑连,目光一寒。

“寡人还不知道,这皇宫是让闲杂人等随意闯入的么?”

这话一出,在场的侍卫皆是面无血色。

沉玉一手拿走雁儿手里的木盒,握得太紧,指头不由发白:“这凤丸给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竟然还跟他讨价还价,黑连气得面色涨红,就要破口大骂,却生生被她接下来的话噎了下去。

“条件是,带我去见萧大哥。”

回头见江怀闲剑眉一皱,沉玉抿唇一笑:“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他踌躇片刻,终是点头:“…寡人陪你们一道去。”

早上出去办事了,坐了3个多小时滴车才回来,累得够呛。

又感冒,空调车滴冷风真是要命,泪

这个,感谢亲们滴祝福呢,俺自己也把生日滴日期给忘了,啊,昨天才忽然想起来滴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呼之欲出

黑连潜入皇宫,居然用得是遁地术。如今领着几人,便由着小元托着他的手臂,从半空中飞掠而去。

皇帝出宫可是大事,江怀闲也顾不上这些,只带上小元便抱着沉玉跟随在后。

沉玉满脸焦急,想到自己如今在宫中过得轻松快活,萧大哥则独自受苦,不免心生内疚。

转眼间,众人便落在一处普通的宅院前。黑连率先走入,沉玉急急跟在后面,入目的便是卧榻在床的萧祈。苍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眼,皱起的眉头,都昭示着他的虚弱与痛苦。

她疾步上前,颤着手搭上萧祈的手腕把脉。纵然医术平常,也能探出他的气息微弱,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心下震惊,沉玉抬起头,苦笑道:“与萧大哥分别不过数日,怎就变得如此了?”

“当年那禁术的反噬他根本无法治好,又劳心劳力地带着你东奔西跑…”黑连望着榻上的人,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极低,语调间那苦涩的意味沉玉听得清清楚楚。

“凤丸在此,若是不行,还可以…”她把木盒递了过去,忽然想起一事,不由提道。

“不可!”身后一直沉默的江怀闲冷声打断着,扫了眼不远处的黑连,眼底的警惕一闪而过。

黑连没有理会他,挑挑眉不解道:“难不成你还有比凤丸更好的灵丹妙药?萧祈怕是连凤丸都可能救不起的。”

“或许可以试试,”沉玉垂下眼帘,面对着黑连,这话更像是跟江怀闲说的:“萧大哥几次舍身相助,我不能见死不救。”

黑连打开木盒,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细细查看一番。盒内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凤丸”。把药放在萧祈的嘴边。却见他紧抿着双唇,就是不愿吞下此药,不禁急了:“萧祈,别意气用事,快服下丹药。”

“…不,”有气无力地声线,却语调坚决。沉玉不明所以,秀眉紧皱。抬步凑了过去。

“萧大哥,不服药你怎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