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要出兵南疆,你是监军,此事你是知晓的罢。”他扶着她,轻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可以更深地契入她,不急不缓只一点点地磋磨她。

秋叶白眼底瞬间浮现一层泪雾,死死拽着那绑着自己的腰带,喘息着道:“百里初……你这个混蛋!”

“嗯,看来小白是知道的。”他鼻尖也浮现出一层细腻的汗珠,轻笑着在她耳边轻道:“本宫要随驸马出征,你说可好?”

秋叶白只觉得自己像一条炭火上的煎鱼,还快被烧成糊,又似被钝刀子这一下一下地戳着,却不得一个痛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靠在他肩头,软了声音:“阿初,放……我下来。”

百里初看着怀里的人儿被他磋磨得浑身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香汗淋漓,软若无骨,异常诱人,他瞳心如兽微微竖起,却低头她耳边温柔低语道:“小白,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恶劣的话语和行径彻底惹恼了秋叶白,她蓦然抬起眸子,水眸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折磨人的魔头,一字一顿地道:“你、休、想。”

百里初看着她一脸羞恼愤慨的样子,偏生容生娇粉,星眸蒙雾,连骂人的声音都是软似嗔言,没有一点威慑力罢了,还勾得人心底痒痒的。

他舔了舔自己腥红的嘴唇:“是了,本宫让人新制了春凳,一会子就让双白送进来,这么吊久了伤胳膊,不若锁着。”

秋叶白自个儿管着一个青楼,怎么会不知道春凳是作甚的,她瞬间瞪大了眸子,脸色绯红如血,咬牙切齿:“百里初,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本宫祖上祖宗人太多,艹我就好了,恭候‘驸马’临幸。”

百里初微笑着挑起她小巧的下颚,环住她战栗的软腰,低头伸出嫣红的舌尖舔过她的含着迷离泪雾的眼儿:“你会求我的。”

“不……。”

汤泉室内传出压抑而细微的呜咽声,让人心猿意马,却又随着凉风里轻轻飘远。

门外不远处的鹤卫们置若罔闻,宛如雕像一般地站着。

……

日落月升

直到暗蓝色星空与大地交接之处也泛起了亮色之时。

门外的鹤卫才听见汤泉室里有动静,因着主子就在汤泉室里,所以他们一直不需要送水,只需要准备吃食。

这一听见里头的动静,门外的鹤卫立刻着一转身就立刻准备将吃食送进去,却不想门却忽然“吱呀”一声打开,自家主子一身随意的白色宽袖浴袍,怀里抱着个人出来。

双白立刻迎了上来:“殿下。”

他这一靠近就隐约瞥见虽然自家主子将怀里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但是他怀里的人儿露在外头的一截雪腕上隐约可见淤紫。

“属下已经在房里准备了热点,还有……一会送上雪莲散。”双白温然道,心中暗自嘀咕,果然秋大人的判断还真是准确,只要殿下进了汤泉室,她下午就别想回司礼监了。

百里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双白总是深得本宫的心意。”

双白有些忐忑,他今儿觉得自家殿下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但是百里初亦没有和他多言,径自抱着秋叶白向房间里走去。

……

……*……*……*……*……*……

司礼监

神武堂

“督公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这里是司礼监里所有关于南疆的记载。”周宇抱着手中的书卷放在议事堂的桌子上,看向坐在上首一身暗金色绣海水江牙飞鱼服的秀逸人影。

老常、大鼠等人皆纷纷上前将那些书卷分了去,再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细看,他们连同周宇一起,大多数人都已经换了高一阶的官服。

周宇已经是一身暗蓝色司礼监提督飞鱼服,老常和大鼠几个则是一身司礼监千总打扮。

他们已经顺利接管了原来司礼监除了看风部之外听风部、听风部。

而站在上首的人则转过身来,将手上把玩的西洋怀表搁下,看着众人淡淡地道:“还有七日便要出征,本座虽为监军,但是咱们也要领着人去南疆,若是对所要去之地一点都没有了解,只怕也是有去的份儿,没回的份。”

一声暗金白色的华美飞鱼服包裹着秋叶白修挑的身姿,将她隽秀白皙的面容衬托得秀逸非常,眸若天上星,面如西岭雪,更有一分危重的气势。

在燃灯火刑祭天、而太后老佛爷闭门养伤之后,杜家似消停了许多,而朝内亦发生了不小的人事变动,百里凌宇复出,直接得皇帝陛下加封了大将军王,不日便点将列阵准备粮草,只等着一切齐备之后大举南下征讨南疆行省的叛贼,对于百里凌风一系列点将提人的要求,皇帝陛下,或者准确地说摄国殿下都一一满足。

而郑钧下狱之后,亦是皇帝陛下亲自下了一道满是溢美之词的诏书直接擢升她为司礼监首座,同时亦对她提出的司礼监人员的变动给予了支持。

如今的司礼监,上上下下经历了秋叶白的一番整顿,收拾去了那些不老实的,基本上已经算是她的天下!

听着自家主上的吩咐,众人皆纷纷道是,这一次出征,不光是秋叶白这个督公会出任监军,她亦会携一批自己的亲信跟随,所以被选中的众人除了摩拳擦掌之外,亦不敢掉以轻心。

“是了,锦衣卫的组建,甄选人手甄选得如何了?”她一上任除了整顿司礼监,同时亦打算将真武大帝之后裁撤掉的锦衣卫重新组建起来。

周宇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见小颜子匆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只赶紧对着秋叶白道:“督公,摄国殿下召见,请您速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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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现在么,殿下要见我?”秋叶白微微挑了下眉,随后看向天空偏西的日头。

周宇看着她,有些疑惑:“怎么?”

她淡淡地道:“我今日已经与殿下说过,我会留在司礼监过夜,和你们一起商议出征之事。”

周宇沉吟了片刻:“如果不是有急事,殿下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召唤督公。”

秋叶白微微颔首,弯了弯唇角:“事有反常即为妖,不知为什么,我总觉有点不好的预感。”

一边已经成为听风部千总的的大鼠,笑眯眯地道:“嘿嘿,说不得是殿下舍不得主上呢,毕竟这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回朝之事,新婚小夫妻嘛,主上你功夫了得,才能让殿下这般惦记罢!”

众人皆互看一眼,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谁人不知道摄国殿下男宠三千,过尽千帆,但是这一回却似转了性子一般,平日里都很少再随意外出掳掠男宠了,就算是控鹤监十八司里的那些美男子,也就是一白大人和双白大人还能从自家督公那里分点儿宠去。

朝内上下都直感叹秋家四少除了脑子好使,身上活儿也好使,才能让摄国殿下都收了游戏’草丛’的心思。

秋叶白一看他们就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着什么,忍不住摇头,笑骂:“你们这群猴儿崽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转身穿上一边宁春早已经给她准备好的披风,再戴上三山绣金纹乌帽,向神武堂外走去,门外亦早已停了她的坐骑。

大鼠看着秋叶白远去的窈窕身影,顺手揽住了周宇的肩头,啧啧道:“咱们主上到底一表人才,谁人不爱少年英雄,殿下真是有福气。”

边上有人嘻嘻笑应:“虽然摄国殿下比较特殊,但是这天底下比她漂亮的女人,也没有几个了罢,出身高贵、有权有势,自然也不比寻常大家闺秀,咱们主子也不亏。”

大鼠想了想:“也是,说到底还是咱们主上能耐,咱要有主上那张好面皮,再学得那一身调理女人的能耐,也好……。”

“也好去整治梅寡妇,起码不用被赶出门睡大街,是罢?”一边的大壮一点不给大鼠面子地吐槽。

众人闻言,顿时爆笑出声。

大鼠削瘦的脸上顿时冒出一点红来,没好气地白了大壮一眼,又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宇,他斜着眼打量了下周宇:“咱们周提督可也是生得一表人才,怎么就到现在也没有情缘呢,难不成周提督还惦记着不能生娃儿的那些人?”

大鼠虽然说得隐晦,但是在座看风部出来的骨干们,谁人不知道当年周宇男女通杀的风流往事,顿时也都笑了起来。

周宇淡淡地扫了大鼠一眼:“秦千总,你这是闲得发慌罢,不若把桌上这些都看完罢。”

说罢,他拂袖而去。

众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皆面面相觑,不知周宇怎么说恼就恼了。

虽然周宇如今恼起来,再不像过去那样与大伙打做一团,但是……

“这小子,现在冷下脸来真是瘆人,倒是有点像督公了,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还是以前的那样子好些。”大鼠忍不住嘀咕道,其他人纷纷赞同。

周宇现在是越来越沉稳,行事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样子,而曾经的那个纨绔子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只是……

大鼠说到督公二字的时候,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看周宇的背影,又瞅瞅秋叶白消失的方向,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才好。

……*……*……*……*……*……*……

且说这一头,秋叶表才进宫门,就看见老甄领着小太监们站在玄武门边上等着她,道是要带着她去见百里初。

秋叶白挑眉:“老甄,你说殿下在太极殿召见我?”

她正在奇怪老甄怎么大老远来等着她,原来是来通知她消息的。

老甄微笑着点点头:“是,准确地说殿下是在太极殿的上书房等着召见您。”

她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一边的小太监,心中越发奇怪:“如此正式,可是宫中或者朝里出了什么事儿?”

老甄还是笑了笑:“您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他一甩拂尘领路去了。

秋叶白见老甄不说,便也没有再多问,反正总会知道的。

只是……

她那种不太妙的感觉却愈发清晰起来。

而女人的直觉经常非常准确。

秋叶白很快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进上书房,照着规矩目不斜视地向百里初行了礼。

“微臣参见殿下。”

这个时候,她是臣,他是君。

百里初点点头,慵懒地一笑:“本宫知道秋督公很忙,但是此事与南下讨逆有重要的关系,所以还召你进来,见一见我们南征讨逆大军的‘粮官’。”

“粮官?”秋叶白一听,顿时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运粮之事解决了么?”

南疆行省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数面环山,要么就是丘陵地带,所以一旦战线推进到南疆行省内之后,粮草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尤其是越往南疆行省内走,里面的山便越多,越难走,而粮草车更是不好进入,要靠着人力的话,运粮线一旦拉长,就很容易被叛军斩断。

而南疆行省里现在一定是一片混乱,多为少数民族之人,他们民风彪悍,不抢粮就不错了,讨逆大军就地征粮必定极为不容易,也许非但征不到粮食,还会惹来更多的杀机。

比如在粮食里下点奇怪的药物什么的,对于苗人而言轻而易举。

何况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南疆行省里的叛军自己都存在缺粮的现象,何况是他们这些讨逆大军?

所以这个运粮官,是谁也不愿意当。

连最近极保持低调风格的百里凌风都在朝上商议此事的时候,都气得差点拂袖而去。

如今各方面提出来的各种方案都不尽如人意,尤其是有些人,竟道干脆就不要这个时候开战,而是等着到秋收的季节再战。

说这话的人出了宫门就被百里凌风那边的李牧李将军给揍了一顿。

若是他们这边粮食收成有了,那么叛军那边也自然有了粮食,经过几个月的休养生息,甚至他们都站稳了脚跟,岂非要付出更高昂的代价才能收复失地?

而这个时候,百里初告诉她,粮官有人了,谁?

秋叶白抬眼的时候,才注意到百里凌风和一派的几名骨干大臣也在上书房,她心中正狐疑,却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边走一边用丝绸帕子擦着还有些潮湿的手,分明刚从净房出来。

一身莲华色长衫罩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外面还笼着一层半透明月华色的外袍,随着他款步而入,那月华色纱袍轻轻摆动,似那人周身都笼了一层浅浅的银光。

与他清浅的眉宇和一双仿佛永远让人想起江南葱茏烟雨的修眸,相得益彰。

“是你?!”秋叶白微微睁大了眸子,有点错愕地看着来人。

那人看着她,微微一笑:“有些时日不曾见到秋提督,不,秋督公了,草民这些日子在家中闭门思过,并养伤,还来不及恭贺秋提督你步步高升,再登高位。”

秋叶白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他淡淡地道:“不敢劳烦梅苏梅大少爷费心。”

随后,她看向上首的百里初,眼底闪过异样:“殿下,您说的粮官,不会是……。”

“没错,正是梅苏,梅家大少爷。”百里初看着她悠悠一笑。

秋叶白眼角余光掠过边上坐着的百里凌风和他那一脉的大臣,但,即使是暴脾气的李牧,也是一脸沉默,神色虽然有些不豫,但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梅苏,梅苏见她看过来,竟不似往日里见她时候的模样,而是目不斜视,神色淡然地站着。

她微微颦眉,事有反常即为妖,便又看向百里初:“殿下,历任粮官都是朝内官员,为何这一次却换了梅大少爷?”

百里初朝老甄比了个手势,随后老甄便将一张地图呈给了秋叶白。

秋叶白低头一看,正是一幅极为详细的南疆行省的地图,尤其是各种水路进出的道路、关口都标示得非常清晰。

上面还有一些地方用红色的三角框了出来,还有些三角中间点了圈。

她心中一动:“这是……。”

“这是梅家在南疆行省的商号。”梅苏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其中点了圈的地方,是梅家的粮库。”

原来梅家的商号也同样遍布南疆行省,虽然这些年苗人、壮人等等少数民族与汉人对立尖锐,冲突不断,但是这些少数民族们却对这些汉人开的店铺,保持了相对的克制。

因为他们确实缺乏很多东西是自己做不了的,需要从中原进口,尤其是而他们也需要银钱和粮食,总是打劫并不能满足所有人。

其中梅家在南疆行省的大总管和他手下的商人、商铺用各种方式接近苗人,与苗人保持还算不错的关系,尤其是得到了苗人土司的庇护,在南疆的生意做得极大。

梅家也针对南疆行省的特点,在南疆做了不少粮库,就等着囤积居奇,卖个好价钱。

“但是万一这些粮库已经被劫了呢?”秋叶白颦眉道,既然已经开战,苗人他们就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再继续对中原的商人保持克制了,一定会展开劫掠。

梅苏淡然地道:“所有的粮库都在地下粮仓里,不是南疆行省的大总管,或者不是本家主,没有人能开启,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进入粮库。”

秋叶白一愣,终于明白百里初的意图了。

这是……

她目光从百里初、百里凌风、梅苏身上依次掠过,最后暗自叹息了一声。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会子他们四个冤家各怀鬼胎,可以凑一盘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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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千岁

“秋爱卿可还有什么问题么?”百里初看着她,精致的唇角微弯。

议论朝事的时候,百里初和她还是君臣关系,所以从不以‘驸马’相称,至少面上样子做足,免得一些老古董整日里念叨什么祖宗家法,驸马不得任实职。

秋叶白眼角余光掠过一边的百里凌风,却发现他亦正直勾勾的看着她,但是细看去,便发现他不知在想什么,目光虽然在她身上,却有点魂游天外的样子,连着李牧等人也都继续保持着沉默。

想来在她之前,他们已经基本没有‘疑问’了。

她随后也摇了摇头:“不,微臣没有什么问题了。”

百里初点点头,悠悠道:“既然所有人都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咱们可以继续商议讨逆大计了。”

……

秋叶白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淡了下去,漫天繁星。

“秋大人,希望日后你我精诚合作,多多赐教。”一道温润的声音自秋叶白身后响起。

秋叶白转过身,看向梅苏,神色淡漠地道:“不敢当,梅司运,你我皆是朝中同僚,何敢谈赐教。”

梅苏身上并无功名,户部如今也没有一个太合适的官职让他担任,所以百里初在户部下设了个司运的官职,虽然只是个七品,但是梅苏可以直接越级向这次负责讨逆的大将军王百里凌风和秋叶白这个监君汇报,地位非同寻常。

梅苏看着她,清浅的修眸似闪过莫测而幽微的光,随后似颇为诚恳:“大人与我虽有旧,但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中。”

说罢,他亦不等秋叶白回答,只微微一笑,抬手一揖,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微微凝。

商人重利,没有足够吸引他的利益,他怎么会冒险参与南征讨逆?

这个梅苏,到底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不过……

她转身看向上书房,微微眯起眼,她现在更需要搞清楚的是另外一个人心底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宁秋走了过来,极为贴心地给她披上披风:“四少,咱们可以先回明光殿去等候殿下,殿下在堂上总不好与四少细说。”

秋叶白点点头,看着她笑笑:“秋儿总是最蕙质兰心的那一个,小七这厮倒是个有福气的。”

小七能跟在她身边,自然有他的能耐,宝宝像她的一把剑,天赋高,性子也被她娇惯得骄纵,做事不拘小节,惯于剑走偏锋去完成一切事情和任务,小七年纪和宝宝差不多,虽然看着混不吝,呆呆愣愣的,但却像是她手中之盾,未及弱冠,真做起事儿是极稳当的,和宁冬不分上下。

她总觉得小七还小,却不想也是个‘爱姐姐’的,早早就盘算上了宁秋,平日里不动声色地只管宁秋姐姐长、姐姐短地跟着叫,只待和宁秋久别重逢,直接痴缠上了宁秋。

烈女怕缠郎,宁秋竟敌不过他的这手段,陷了进去。

说起小七,宁秋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四少别打趣属下了,这年级大的人,经不住。”

秋叶白看着宁秋,微微挑眉:“女大三抱金砖。”

宁秋笑容淡了点:“属下比小七大了不止三岁。”

想到这一点,她就有郁闷,她年纪和四少差不多,小七却比她小了好几岁。

秋叶白看着她,嗤了一声:“亏你这丫头还是江湖中人,竟与这种世俗规矩之计较么?”

宁秋垂下眸子,笑了笑,岔开了话题:“过了饭点了,殿下还没有用晚膳罢,四少要不要亲自下厨?”

秋叶白见她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多问,只转身一边向明光殿走,一边摇头:“你这丫头连转移话题都能转得贴心贴肺的。”

这到底是他人的私密之事,她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用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主仆二人便一路慢慢地回了明光殿。

秋叶白并没有留意到,在远处有一道人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殿下,秋叶白有问题?”李牧看着百里凌风盯着秋叶白的背后发呆,有些狐疑地唤了他一声。

百里凌风沉默了一会,有些摇了摇头:“李牧,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李牧莫名其妙地道:“殿下你不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被他诬陷之前,你是经常看见他罢?”

殿下这是魔怔了么?

百里凌风摇了摇头,眸光微凉:“或者说你觉得秋叶白这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李牧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难不成,他是……。”

百里凌风看李牧的样子,以为他知道了什么,也侧而来身子靠过去,神色也是一凛:“是什么?”

李牧一脸诡秘地道:“苗子蛮子的奸细!”

百里凌风:“李牧,你最近不要老去听说书,你家夫人昨儿都哭到我这里来了。”

他果然对李牧这个粗汉子寄予太高厚望了,这事儿问小平子都好过问他罢。

百里凌风无奈地摇头,随后看向秋叶白消失的转角,眯起眸子。

不知为何,他觉得秋叶白身上一定有什么怪异而不可告人之处。

……*……*……*……

明光殿

空气里飘荡开一股子焦酥香,夹着汤煲的香气,让一干在附近巡逻或者站岗的鹤卫们闻着忍不住不停地吞唾沫,觉得刚吃过,又饿了。

嗯,驸马今儿心情好,又下厨了,殿下真是好口福。

啥时候,驸马心情特别特别好,能煮一些,那可真是比赏银要好的妙事儿了。

鹤卫们没有发现,他们如同藏剑阁之人一样,渐渐地觉得吃上秋叶白的手艺——是一种令人得意的赏赐。

“把东西都端到花园里,会不会凉着?”秋叶白看了看自己摆在桌上的一份水煮鱼,一份海底椰老鸡汤,还有一份青菜,有些迟疑。

上京属于北方,这时候还没有入夏,天气还是挺凉的,她才做了一道南地的鱼,一道鸡汤,都是要热气腾腾地吃了才好。

百里初身子凉,用点这些东西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