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你真的是安公子?你该不是被什么俯身了吧?不然你会那么好心?你帮我有什么目的?”我一连串的问题,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深藏不漏,所以有疑问全都问了,要是我懂得隐藏,那该多好。后来安公子跟我说,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一根电线杆子,除了站着什么都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心虚吧?你说你让我跟你出差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让我去做公关的?”

安公子隐隐有些笑意,“公关部那么多人,我干嘛带你去丢人?”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请你从外面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愤怒愤怒再愤怒,也最终无可奈何的出去,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还是公司的总管,什么事情都管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真的挺白目的,错别字神马的,咋就那么多呢?我改来改去都改不完,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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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傻了吧你 ...

第三十章傻了吧你

整整半个月过去,公司里都没什么动静,这种等死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尤其是你不知道你哪天会死。

夏西看我每天神经兮兮的样子,不但不安慰我,反倒是吓唬我。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跟我说:“我真舍不得你这个助理,苏润你要是走了,可别忘了我。”

我当时一听,立即哀莫大于心死,欲哭无泪,“已经下来了吗?上头决定了?”

夏西哀叹着摇头,“我就是随便的感慨一下,万一哪天你真的走了,我怕我来不及跟你说再见。”

有个故事叫狼来了,夏西显然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小孩,最开始我还会相信,到了后来我干脆翻白眼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去问安公子,安公子的脸面瘫的厉害,已经开始局部抽搐了,那个所谓的局部就是他的唇角,一直上扬的,我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你懂么?”

但是,在周五的这一天凌晨,我被安公子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我当时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大半夜的你扰人美梦,缺不缺德?!没断奶啊你!”

“苏润。”电话里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不是鬼魅,却比鬼魅还要吓人。

我顿时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坐起身来,“安公子!还没睡呢啊,精神真好啊,年轻就是不一样!呵呵呵…”

那笑声,绝对是干的不能再干了。

安公子叹了口气说道:“苏润,你是个人才,你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带去不小的影响,且不管是好影响与否,你都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人。苏润,你这是生不逢时啊!你为什么就没有生在明朝?你要是在明朝,那还有刘瑾什么事儿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恭维赞扬,我措手不及,好半天才说,“我要感谢祖国的培养,感谢总经理的教育。”

我那时候真的是被他给说懵了,外加没睡醒脑子晕晕的,以至于我忘记了刘瑾不是什么正面教材,是明朝有名的大太监。当时的我,没听过领导这样红果果的表扬,于是就飘飘然了。

安公子扑哧一声,似乎是笑了,他清清喉咙,“尽管如此,苏润,我还是不得不对你忍痛割爱了,你周一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吧,走的时候别太难看,我已经尽了全力,让董事会对你从轻发落,毕竟你自己辞职,比被开除要好得多,以后出去了,重新做人,好好做人,知道吗?”

“哦…”我挂了电话,竟然开始失眠了。

我本以为,当这个消息真的来临的时候,我怎么着也会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吧,毕竟我父母压迫着我,安公子的钱我还欠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刚开始对这份工作有了那么一些热爱,而不是最开始的,初出校门的满腔热血。

我以为,我会跟安公子请求,让他帮我,让我继续留下来,毕竟按照我脸皮的厚度,这种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又或者,我怎么也该大哭一场吧,失业了呢。

可是我就这么平静下来了,脑袋里开始想,周一去了,办理离职的手续,还有我那一大堆的东西怎么带走,一些琐碎,让我的大脑满满当当。

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的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安公子。

“苏润,你怎么了?”

“没事。”

“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啊!我在想我公司的那一堆东西怎么办,还有公司买的咖啡太好喝了,我走的时候能不能顺点带走,还有啊,我挺舍不得夏西的,还舍不得以前策划部的同事,孔姐我也好久没见了…”

我正构思着怎么道别,安公子突然打断我,“你这半天就在想这些?”

“嗯。”我很诚实,的确就是这些。别看我平时很洒脱的样子,其实我很念旧,东西用得久了,我都舍不得丢掉,有感情在里面。就连当时大学毕业,学校让我们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我还是对学校很还念,包括那个被我气的住院的系主任。

安公子竟然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幸好这个电话是他打过来的,不然我会肉疼的。

他叹气,“苏润,我是你的什么?”

我脑袋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了咖啡厅里的一男一女,顺口就说道:“你是我的优乐美!”

安公子轻声的笑了,“你抱得起来我么?”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你捧在手心,我还没那么大的手掌,就算我有姚明那么大的手,也捧不起来你这么大个的啊!我只是从来不喝奶茶而已,我就顺便说说,谁让你这么问我呢!”

“苏润!好样的!”

“喂喂喂!你发什么火啊,你这个人就是从来都不让人说实话,安公子做人做成你这样,可真是失败啊!”我有种的感慨,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说一句心里话了,我这就叫破罐子破摔,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

安公子沉默了片刻,我还觉得不过瘾似地又接着损他:“我说安公子,你这人可真够缺德的了,你要是放在新疆,就是巴依老爷,放在旧社会,你就是周扒皮!哦不,你比周扒皮还过分,你居然在凌晨十二点,我正做美梦的时候,打这么一个电话来让我心里不痛快,你简直是人渣啊!”

安公子一声不响的听我骂他,等我骂够了,他似乎有点惊愕的说:“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是的!我讨厌死你了!你总用身份压我,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总是欺负弱质女流!”

“你?弱质女流?最多是弱、智!”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在骂我,我冷笑了几声,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很好!安随遇,老娘以后不伺候你了!你爱欺负谁欺负谁去吧!老娘不干了!再也别来找我!”

说完,豪气万丈的挂了电话,顺手关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有句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这也算是在狗腿中爆发一次了吧,去他的安随遇!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我妈哎呦了一声,连忙跑过来捧住了我的脸,“宝儿!你怎么搞得跟个猫妖一样?”

我无奈的翻着销魂的白眼,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您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这怎么也是个熊猫眼吧,我是国宝啊!”

纪开来同志切了一声,“你这个样子一会儿别去悠游抹茶了,当心吓跑了客人。”

我冷哼,“我就算长的跟小月月似的,也下不走几个客人,你那儿就没有客人。”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吃枪药了!”

“我看你也像。”

我拉开椅子坐下吃饭,纪开来吃饱了,穿衣服打算出门,临走时,纪开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宝!今天别出门了,你今天印堂发黑,出去估计要倒霉,最好别去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迷信了啊?你不是反封建的么?”

“今天不是那个什么傻子节么,我怕你出去变傻子。”

愚人节?我的大脑似乎有点短路了,用力的拍了几下,脑袋里回想昨天晚上安公子的那个电话,凌晨十二点?这厮是不是骗我呢?

纪开来一个箭步窜过来,握住我的手,“不能拍啊不能拍!本来就笨,傻了可怎么办?我还得养你一辈子!”

我嘿嘿一笑,“没事儿,就算是傻了,还有唐维琴呢,你女婿肯定娶我!”

当我意识到安公子很可能是骗我的以后,我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了。以前的愚人节,我总是被愚弄的一个,因为的一直对日期没什么概念,今天好不容易赶上了,我必须要好好地过节。

画了个淡妆,让我自己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出门去找唐维琴。

唐妈妈说唐维琴去了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点也没觉得扫兴,电话里骗他也是一样的。

“小润要出去啊!”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王奶奶,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以那不灵光的腿脚,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的。

“今天愚人节,可别被骗了啊!”王奶奶好心提醒。

我笑了起来,老人家都知道这个节日了,可见,我们被西方文化感染的多么深。我说,“没事儿的王奶奶,你放心吧!我聪明绝顶呢!”

王奶奶侧了侧耳朵,“什么?绝顶了?脱发啊?赶紧治啊!”

“是聪明绝顶,一个成语!”

“什么?!不是脱发啊!”

我欣喜的点头,最怕跟王奶奶说话,她耳朵听不清楚,所以总是会造成误会,然后她又是个喜欢茶余饭后找人聊天的人,一点小事,会被她变了味道,传播出去。

“别想不开啊,年纪轻轻的去什么寺庙啊,成什么成,不成!听奶奶的,不许出家!”王奶奶拉着我的手,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奶奶又说道:“虽然维琴最近总跟一个人出双入对的,但是两个人手都没拉过,我觉得关系还是很纯洁的,小润你别乱想!”

“什么?!”这次我震惊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想听王奶奶说下去,“到底怎么了?王奶奶,您快告诉我,唐维琴有新欢了?”

“啊?送什么?可要不得要不得,这也不是什么大节日,不要送东西给我。”王奶奶连连摆手,一阵风似地就走了。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练过凌波微步?

下午,我去了夏西的酒吧,还未到营业时间,所以里面是黑漆漆的,我也是随便走走,觉得口渴了,就来了这里。

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摆弄夏西的灯,漫不经心的说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王奶奶也太可爱了,唐维琴能有新欢吗?显然他是不敢的,王奶奶不知道又从哪里听岔了,跑来跟我说了。”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刚发生的时候很惊讶,顾不得思考,过后就明白了,就像早上的事情,王奶奶的听力,我怎么能相信呢?

夏西的背影僵硬着,我听到水滴答滴答的声音,走过去发觉,果汁早就溢满了,已经流到了地上,我拍了他一下,“喂!你发什么呆啊?”

他回过神,对我笑了笑说道:“今天愚人节哦,我都给忘记了,刚才在想怎么整人呢。”

我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对他勾了勾手指,跟他窃窃私语。

他看着我呆愣了片刻,“你确定?”

“后果我担着!”我嘿嘿的一笑,颇有安公子腹黑的架势。(安公子:我就像你一样笑的那么猥琐?)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故意伪更,只是发现个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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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被甩了 ...

第三十一章被甩了

似乎一眨眼,到了晚上,我留在夏西的酒吧里,打算消磨一下时光,等待着唐维琴来找我。

我似乎能想象得到,他来找我时候的样子,哭鼻子是一定要的。下午,我让夏西发了一条短信给唐维琴,然后我也发了个短信给唐维琴,再然后唐维琴给我回了一条,说让我晚上等他。

我笑着拿给夏西看,“你瞧,我们家维琴认真了,这孩子就是好骗!“

夏西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会不会玩的过了?”

“一年一次么,不过分!晚上哄哄他就行了,他特别的好,不记仇的。”我嘿嘿的笑着。

晚上,酒吧里还没开始热闹,不过七点多的光景,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笑了起来,冲夏西眨了眨眼睛,“唐维琴!你的就没响么?”

夏西摇了摇头,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说道:“苏润…”

他有点欲言又止,我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苏润,我…对不起。”

他一句对不起,让我莫名其妙了,忍不住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

电话再一次响起,却不是我的,而是夏西的。

“嗯,虽然是愚人节,但是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吗?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我会保护你,守着你,只要是你喜欢的,我绝对不会反对。”

夏西深情款款的说着,就连我一个旁观者,都忍不住觉得温馨了,电话那头的人,也太幸福了吧,什么时候让我家唐维琴也这么跟我说一番话。

不过,他也太深藏不露了,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夏西挂了电话,我凑过去,本着一颗八卦的心,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女朋友?谁啊?认识多久了?求八卦!”

夏西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幸福的神采,他咬了咬嘴唇,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那种无奈,那种权衡利弊的割舍,纠结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蛋疼?”

“苏润,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他忽然说。

我一惊,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可是我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我笑了笑:“有什么话这里还不能说啊,瞧你那样子,就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

这一次,我真的懵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干嘛总说对不起啊?夏西同志,不能因为今天是愚人节,你就跟我开那种很狗血的玩笑啊,我们可是盟友!”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诡异的响起来,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一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要出事一样。

“喂…”我看着夏西,应答的有气无力。

“苏润,你的短信我收到了,我想跟你谈谈。”

是唐维琴。

“以后再说吧。”我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在夏西酒吧附近的一个卓然旅馆开了房,我等你,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不来我就不走。”

挂了电话,我对夏西笑了笑,“这孩子,害羞呢,约我去开房。”

“姐姐,开房?!”酒保弟弟惊讶万分的重复了我的话。

我脑袋一时混沌,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点点头,对夏西说,“我先走了,看看唐维琴要说什么,我怎么觉得,今天这愚人节过的不怎么样啊?呵呵…”

夏西垂下眼帘,轻轻的嗯了一声。

去旅馆的路上,我还是有点小紧张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别人开房,虽然对方是唐维琴,但是我也没做好准备啊,等会他要是乱来的话,那我就十八般武艺全上吧!

打开门,唐维琴正坐在床上,这房间很小,除了床,就只两把椅子一个电视柜,他看见我,站起身,直视着我,“你来了。”

我嘿嘿的一笑,把门顺手关上,“开房呀?咱们现在做什么呢?”

唐维琴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被我这句话给吓得?有那么大的威力么?

又过了片刻,他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说要跟我分手,是么?”

没错了,这是我今天给他发的短信,看他这样子,我有点飘飘然了,果然还是有笨蛋的,竟然就相信了,还跑来开房,真是的,太害怕失去我了吧。

我正准备着再说点,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继续刺激刺激他的时候,只听唐维琴平淡的说:“好,我们分手吧,我答应了。”

“你…你说什么?”这下,换做我目瞪口呆。

“苏润,我要跟你分手。”他坚定的小眼神,坚定的小身板,坚定的让我几乎要觉得,这不是唐维琴了。

我强装镇定,微笑着说,“今天愚人节啊,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看穿了,所以你也来跟我开这种玩笑?算了算了,我们都聪明的跟和尚似地,谁也别玩这种游戏了,就此打住,我们回家吧!”

我去拉他的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没有像以前那样羞涩的低下头,他握住我的手,我这才发觉,其实他的手不大,跟我比起来也就大了一点点的轮廓,不像个男孩子的手。

他拉住我,“苏润,你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分手。”

“你再说一遍!”

“我要跟你分手,苏润,我们根本就不合适,还是分开吧,以前的那些年,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我们做朋友吧,你还是我的青梅,我也还是你的竹马。”

“我呸!你少在老娘面前卖弄文采,我才是中文系毕业的!”我拉他企图把他带走。

可那个柔弱的唐维琴,此刻却是坚定不移的,“苏润,我要跟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