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情况似乎越搞越糟,困在装甲师的活动区域外围动弹不得倒也罢了,还无缘无故抓了个外国将军,而且弄晕了人家两次…
身为小队队长的豺狼现在头很疼。
头皮屑抓得漫天飞舞,半晌豺狼站起来,道:“祸已经闯了,这事儿得解决,哪怕咱们任务失败也不要紧,重要的是别真给国家惹出麻烦,不然咱们都得受处分。”
指了指叶欢。豺狼道:“咱们把他弄醒,叶欢,你离黑将军远点儿,别再把他劈晕了,一天被人劈晕两次,我都替他冤得慌。”
伏下身。豺狼开始掐黑将军人中…
片刻之后,黑将军再次悠悠醒来。
恢复神智之后,黑将军两眼突然睁大,然后一只手再次不死心的朝腰后的枪套摸去…
“stop!stop!”豺狼用他那可怜而贫瘠的英语摇手阻拦。
几个人合伙抱住黑将军的双臂,黑将军愤怒的叽里咕噜说个不休。
豺狼满头雾水:“老黑说什么呢?”
叶欢接道:“肯定不是好话。没准骂娘呢,听说黑人骂脏话特别厉害,一张嘴话里全是,这傻逼肯定也一样…”
黑将军动作一顿,却不挣扎了。再一开口竟是略带几分生硬的中国话。
“你丫才傻逼。你丫全家都傻逼!”
众人顿时惊呆了。
叶欢一乐:“会说人话啊?这下好沟通了…”
黑将军一翻白眼儿:“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说本国母语就不是人话了?”
接着黑将军一脸愤怒道:“我是美国驻中国大使馆的少将武官,你们中国士兵竟然无故袭击并挟持他国使馆武官,这是对我们国家的严重挑衅,我有理由将你们的行为视为敌对行为,甚至可以认为这是贵国向我国宣战的信号,我要向贵国外交部和国防部提出严正抗议!”
众人脸一苦。心中哀叹不已。
出发前红狼那一卦真没算错,果然出行不宜。大凶之兆。
叶欢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干巴巴道:“黑兄啊…”
黑将军眼一瞪:“别乱叫!我的名字叫詹姆?史密斯。有名有姓,不叫黑兄!”
“詹兄啊,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得理解,现在是我国两大军区在演习,而我们是穿插到敌占区的特种部队,这里是模拟战区,当时天太黑了,你穿着军装背对着我,我以为是敌军士兵,你知道,身处敌占区的士兵,神经总是非常敏感的,所以一时失手把你弄晕了,抱歉,真的抱歉,这事是个误会…”
叶欢一番好言好语的解释,詹姆兄终于稍稍平复了怒气,脸色渐渐缓和。
然而叶欢却很不识相的补了一句很多余的话:“…再说你在我们国家的野地里撒尿,这是一种很不文明的行为,受到点儿惩罚也是无可厚非的…”
詹姆闻言一呆,接着勃然大怒,很显然,他那贫瘠的中文水平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愤怒,于是又急又快的飙起了英语,虽然完全听不懂,不过可以想象他一定在抗议什么,又或者在骂街…
叶欢与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狗看星星的茫然表情。
詹姆不知抗议了多久,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才停下,然后愤愤瞪着叶欢,这回换上了生硬的中文。
“这位中国士兵,你的道歉很没有诚意,我决定不接受你的道歉,就算这件事情是误会,此次演习过后,我仍将向贵国外交部递交正式的外交照会,表示我国和我个人的严正抗议。”
所以说,老外特矫情,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不打不相识”,碰他们一下都感觉刨了他们祖坟似的,也许这就是老外们常挂在嘴边上的所谓“人权”吧,——真该让他们在中国摆摆地摊儿,然后被城管追着满大街跑,跑慢了挨顿揍,让丫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中国特色的人权。
叶欢重重叹气,事情终于还是办砸了,何平如果知道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知是怎样一种表情,蓝剑大队这回倒是露了脸,可惜没长脸…
“演习结束后不止被何平殴打,恐怕会被他枪杀吧?”叶欢一脸绝望的想着。
现在看来,这位美国将军抗议是一定会抗议的,如今之计,便是戴罪立功,如果能在这次演习里立个榴莲那么大的功劳,想必回去以后可以把惩罚由被枪杀降级为被殴打…
这真是一个很没出息又很无奈的想法。
叶欢垂头丧气,脑子却飞快运转,空洞的眼神从那位美国的詹姆将军脸上无意识的扫了一圈,然后…在他脸上定格。
叶欢两眼渐渐放出了光采。
“外官来战地观摩,待的指挥部至于该是师级以上吧?”叶欢冷不丁问道。
其余众人眼睛也亮了。对啊,刚刚怎么没想到?装甲师的活动区域突然出现一个黑人将军,这说明什么?说明装甲师的指挥部应该离此地不远,或许近在咫尺…
对于外国观摩军官,众人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是受国防部邀请而来。能获得国防部邀请的,想必都是将军级别以上的军官,按大伙儿的逻辑推理,人到了某个级别便该关心属于那个级别层次的事情,这位美国黑兄是少将。他所在的指挥部想必应该是师级以上的指挥部,师级以下的指挥部很明显不符合他的将军身份…
一番推理过后,于是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詹姆。
詹姆被大伙儿盯得浑身发毛,沉默片刻,耸肩道:“你们不能问我。我只是受贵国国防部邀请前来战地观摩的外官。我的立场是客观中立的,对战双方的任何军事秘密和情报,我都绝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给另一方,否则等待我的,将是被贵国驱逐出境,回国还要接受我事法庭的审判。各位英勇的绅士。很抱歉,我一个字都不能说。”
叶欢恶狠狠道:“如果我们严刑拷打逼问你呢?”
詹姆这时倒也不怕了。闻言轻松的笑道:“噢,亲爱的绅士。你不能那样做,首先我是贵国正式邀请来的客人,而且是驻贵国大使馆的武官,拥有外交豁免权,不是你们的战俘,其次,就算我是战俘,根据国际日内瓦战俘条约,你们也绝不可以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人身攻击和刑讯,否则贵事法庭的被告席上,你们将一人拥有一把椅子。”
叶欢叹道:“…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冷冷瞟了黑兄一眼,叶欢道:“不说没关系,詹兄你可以走了,反正我的道歉你不接受,你向外交部提抗议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立场是客观中立的,我们这支小部队穿插到敌占区的事儿,你回去后不能说一个字,否则你就是泄露了我方的军事情报,后果你自己知道。”
没再理会黑将军,叶欢转过身对豺狼道:“根据我的判断,咱们所在的位置离装甲师的指挥部应该不太远,我想,咱们应该有办法把这个装甲师端掉…”
众人还没说话,一旁的黑将军詹姆兄却大感惊奇道:“‘端掉’的中文意思是不是从战术上全面消灭?oh!mygod!你们一共12个人,怎么可能‘端掉’一个整编装甲师?这简直太疯狂了!除了上帝,任何人都无法做到,你知道一个装甲师有多少辆坦克装甲车吗?你知道指挥部的戒备多么森严吗?你知道…”
詹姆balabala说个没停,脸上的表情就好象看见猪在天上飞似的,极度的不可置信。
叶欢喃喃叹息道:“越是中文说得磕磕绊绊的老外越罗嗦,要不要把他再劈晕一次?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詹姆兄闻言立马闭嘴了。
这是一只很识时务的虱子,抗不抗议是后面的事儿,现在他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ok,ok,我不说了,我的身份只是现场观摩的外官,不应该说太多,更不应该干扰贵军的战术决策,我向你们道歉。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打算如何端掉对方的装甲师?这个问题纯粹是我个人的疑惑,你们如果觉得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说。”
“我接受你的道歉…”叶欢顿了顿,满怀期待的盯着詹姆:“…我劈晕你的那档子事儿你也接受我的道歉,咱们揭过去算了,行不行?顺便我还可以附送你刚才提的问题的答案,怎样?”
詹姆断然摇头:“噢,no,亲爱的中国士兵,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桥归路,路归桥’…”
叶欢打断道:“真没文化,应该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哦,对,你真渊博,不错,桥归桥,路归路,我提出个人的疑问是一回事,而你袭击我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件事毫无关联,你有权力选择回答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也有权力保留我的抗议。”
叶欢气道:“我就知道你们美国人个个都他妈小心眼儿,屁大点事也喜欢打官司,毫无人情味,抗议去吧!老子随便你…”
语气一顿,叶欢眼中露出凶恶的光芒,摸着下巴不怀好意道:“…劈晕你两次你要抗议,如果劈晕你三次,你还是要抗议,反正没什么区别,干脆…”
詹姆一呆,接着神情淡然道:“噢,亲爱的士兵,绝对有区别,你最好不要尝试再劈晕我…”
“如果我再劈晕你一次,其中有什么区别?”
詹姆不慌不忙道:“我会向贵国外交部抗议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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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回归 第225章 演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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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演习(下)
叶欢真想把这死老外再劈晕一次。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半夜撒个尿都倒霉,想必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欢死死瞪着詹姆,很想给他一记兔儿蹬,死老外油盐不进,刚才就不该让他醒来。
没再理会黑将军,叶欢扭过头对众人道:“装甲师指挥部估计就在前方不远处,具体哪个方位还需侦察,各位兄弟,反正走到这步境地了,要不要干一票?”
豺狼犹豫道:“你的意思是把整个师指挥部端了?可是…队长给我们的命令是侦察,没说端指挥部啊…”
叶欢斜眼睨着他:“要不咱们撤退算了?反正装甲师的动向我们已经摸清楚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回去队长肯定会表扬咱们是乖孩子,没准一人发一朵小红花儿呢…”
豺狼脸上青红不定,半晌终于一咬牙,狠狠道:“去他**的乖孩子说蓝剑的兵是乖孩子那是骂人呢,这一票咱们干了”
叶欢喃喃叹息道:“这位小队长意志未免太不坚定了吧?几句话一煽就热血沸腾,搁了千多年前,宋江哥哥几乎用不着出什么计,轻松就能把你赚上山当棒老2…”
一旁的詹姆惊异道:“噢,亲爱的士兵们,你们难道真想歼灭这个装甲师的指挥部?这太疯狂了,我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
叶欢狠狠白他一眼,道:“很简单,我们打算把你的肚皮划开,里面塞进一个定时炸弹,然后让你冲进指挥部爆炸。”
詹姆大惊失色:“What?”
豺狼笑道:“行了,你狗日的别吓他,没看见黑兄脸都吓白了吗?人家好好的黑人当着,被吓成了白人回去,美国该不认他了,往大了说,这叫种族叛变,挖美帝国主义的墙角…”
叶欢悻悻道:“这家伙如果是个日本军官,老子拼了上军事法庭也把他做成人肉炸弹…”
詹姆擦着满头的冷汗,喃喃道:“God bless,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并不比伊拉克和平多少…”
虽然肯定装甲师的指挥部就在附近,但是怎么混进去呢?一个师级指挥部,可以想象周围的戒备是多么的森严,绝不像在西南丛林那样躲过几个巡逻兵就没事的,正规野战军可不像那些草台班子,对于通行来往的人盘查非常严格,可以说密不透风,滴水不漏。
众人发愁苦思之时,叶欢盯着詹姆,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勾着詹姆的肩,两人并排站在一块儿,对众人笑道:“你们觉得我和这黑哥们儿像不像?”
众人呆了一下,接着一齐笑道:“像。”
“一样的英俊?”
“一样的黑。”
此时的叶欢仍旧涂着满脸漆黑的油彩,整张脸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而且他的运气不错,恰好那位詹姆老兄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体型也颇为相似。
詹姆发觉不妙,颤声道:“My god,亲爱的中国士兵,你想干什么?”
叶欢笑道:“借你的军装和证件用一下,友好的美国武官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噢NO中国士兵,你这样做在演习中是不被允许的”
叶欢冷冷问道:“演习的规定是不准乔装对方士兵,不准雇佣平民,不准破坏群众财物等等,有没有规定不准假扮外国军官?”
“这…”詹姆语结,睁着大眼不知所措。
“没有明文规定,就说明我这么干是合理合法的,官司打到司令那儿我也有理,少跟我废话,给我把衣服脱了”
詹姆呆了片刻,又激烈反对道:“但你们袭击了我,而且还挟持了我…”
叶欢笑眯眯道:“这属于你要向我国外交部抗议的内容,演习总指挥部管不着。”
詹姆又呆住了,楞了半晌才慢吞吞道:“我现在在怀疑,你们中国到底有没有孔子这位伟大的教育家?”
“有,这个不忽悠你,真有。”
“不可能,从这位中国士兵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任何关于孔子先生宣扬的‘仁、义、礼、智、信’这些美好的词汇,恕我直言,我只看到了一个无赖。”
叶欢涂着油彩的脸更黑了,老外的国家肯定没有孔子,连怀疑都不用,不然说话不会这么损。
“你跟我说‘仁义礼智信’?来,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聊聊当年八国联军的事儿…”叶欢勾着詹姆的脖子便往后走。
詹姆顿时理亏,急忙道:“OK,OK不说这个,但我绝不会让你们脱我的衣服,这是对我国人权的挑衅和对我们美国军方的侮辱,我将会向贵国外交部…”
“抗议是吧?你他**从清醒到现在,抗议多少次了?有没有新词儿?赶紧的,是你自己脱还是让我们帮你脱?”
“你,你们…很难置信,这里真是一个古老的文明国度吗?我碰上了一群什么人?上帝啊,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位神父,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我?”詹姆兄一脸屈辱的开始解扣子。
“赶紧脱吧,神仙也分地盘的,上帝管不着中国这一块儿…”
…
临出发前,詹姆兄忽然叫住了叶欢。
“英勇的中国士兵,你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叶欢,你向我国外交部抗议的时候只提我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了。”
说完叶欢扭头便走。
詹姆深深注视着叶欢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换上了詹姆的军装,叶欢神气的挑着眉,意气风发之气概油然而生,有生之日总算当了一回将军,尽管这将军是美国的,而且还是冒牌的。
由于詹姆不肯透露附近的指挥部究竟是不是师级指挥部,只好由蓝剑小队的队员们自己去证实,行动计划很简单,由叶欢穿上詹姆的军服,带上他的证件,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詹姆是受邀的外国军官,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冒充,这便给叶欢他们提供绝好的机会。而且此时是半夜,叶欢又涂成了满脸黑,只要不是面对面仔细观察,相信不会露出马脚。
至于其他小队成员,则在原地待命,如果情况出现变化,他们将负责在外围制造混乱,诱敌出动,给叶欢提供机会逃跑。
踏着美国大皮靴,叶欢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灯火通明的装甲师军营,沿路听到草丛里传来的簌簌声,叶欢清楚,那是敌方暗哨点,想想如果靠他们12个人没头没脑的冲进去,恐怕连这条军营外的草地都过不去就会全部被判定为死亡。
营地正中整齐有致的停着上百辆坦克,明暗岗哨,巡逻的士兵,简易的营门外执枪站岗的士兵起码有一个连以上,真正可谓戒备森严。
叶欢站在临时搭建的营门前,整理了一下军装,刻意拉低了军帽的帽沿,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里了,从军的最后一战,来个漂亮的落幕吧。
将詹姆的证件挂在左胸,叶欢目不斜视的走入,迎面而来的站岗士兵走向他,啪地立正敬礼,叶欢毫不心虚的回了一个美国式的军礼,然后指了指自己左胸的证件。
黑夜视线不佳,而且也没想到受邀而来的外国军官被敌方掉了包,士兵只看到证件上一张黑脸,站在面前的人也是一张黑脸,嗯,这就够了,老外在他们眼里其实都一个长相。
略略扫了一眼后,士兵又啪地敬了一礼,放行。
叶欢嘴贱,释然之余不忘拍了拍士兵的肩,用贫瘠而夹生的英语赞道:“You,very good,good boy…”
谁知士兵居然勉强听得懂英语,闻言立正道:“Thank you,SirI hope you will like China。”
叶欢傻眼:“…”
这哥们儿说什么呢?是不是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如果不回答,会不会引起他的疑心?
叶欢这会儿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嘴贱啊检查完了照直走进去不就得了?非要拽几句洋屁给自己惹麻烦…
干咳两声,叶欢忽然变成了大舌头,嘴里含着东西似的,发出一连串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单音字节。
这下轮到士兵傻眼了,楞了半晌也不知道叶欢在说什么,但不回几句又不礼貌,挣扎半天终于决定把这串天书一般的火星语当成在夸他,于是啪地立正,大声道:“Thank you,Sir”
叶欢面带笑容点点头,回了一个军礼后便往军营内走去,心中不停咒骂。
老子都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你丫还跟我Thank you,你听懂了吗?不学无术,不懂装懂西南军区下面都是些什么兵接下来又经过了两道哨卡,叶欢靠自己这张黑脸一路混了过去。
军营内很寂静,士兵们都在营房里睡觉,只有几座绿色迷彩帐篷隐约透出几缕灯光。
叶欢一边走眼睛一边四处打量,目光的重点放在那几座亮着灯的迷彩帐篷上,大半夜还没睡的,估计多半是指挥部,通讯班,以及直属警卫连等等单位了,现在已离成功越来越近,只要在几座帐篷里分辨出哪个是真正的指挥部,然后冲进去端掉它,使整个装甲师的指挥系统瘫痪,这次的任务就算超额完成,被判牺牲也值了。
压住紧张和欣喜,屏住呼吸,叶欢将步伐放得更慢,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几座帐篷来。
靠东面的大帐篷进出的人都挎着自动步枪,看来是警卫连,靠南面的帐篷进出的人有的空着手,有的手里拿着文件急匆匆走向另一个帐篷,看来是通讯班,那么,剩下的那个帐篷…
通讯班拿着文件进去的帐篷还能是什么地方?
叶欢眼睛渐渐发亮,目标终于锁定了。
脚下步伐仍旧慢慢悠悠,如同闲庭信步,可叶欢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帐篷,不出意料的话,那里就是指挥部,而且多半是师级指挥部。
迈着正步走近,帐篷里灯光越来越亮,里面隐约传来依稀的讨论声,透过门口往里一看,叶欢顿时心花怒放。
帐篷里一派热火朝天,两名少将军官,四五名大校军官,以及三四名鹰鼻蓝眼的外国军官齐聚一堂,正围着一张硕大的作战地图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这他**如果还不是装甲师的指挥部,叶欢愿意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狂喜翻腾的情绪,叶欢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帐篷门口站着两名士兵,手里握着冲锋枪,见叶欢走近,又见他的胸口挂着证件,也没仔细检查,二人啪地立正敬礼。
叶欢压低了帽沿,朝他们回了一礼,趁着二人松懈下来那一刹,叶欢发动了。
几个月的训练,论身手叶欢自然比不得蓝剑大队里那些变态的特种兵们,但比起普通的野战军士兵还是强一些,突然发难之下,动作如闪电,一记手刀劈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脖子上,士兵哼都没哼仰头便倒,同时叶欢也抽出了腰侧的匕首,一道白光闪过,匕首已架在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叶欢虚虚的朝他脖子一划,然后捂着他的嘴笑道:“兄弟,按演习条例,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记着别发出声音,否则你要上军事法庭的。”
无视士兵又惊又怒却不敢出声的表情,叶欢蛮横的抢过他手上的冲锋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指挥部。
帐篷里所有的人都背对着门口,估计他们也没料到此刻竟然有敌人敢堂堂正正的闯进戒备森严的指挥部来,众人仍旧盯着作战地图大声的讨论着方案。
叶欢悄悄拉了一下枪栓,然后笑了笑,大声道:“Good evening ,every body。”
一名少将军官身形一滞,纳闷道:“这英语…怎么透着一股浓郁的中国乡土味儿?”
众人转过身,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叶欢手中冲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
黑脸白牙朝众人咧嘴一笑,叶欢扣动了扳机,冲锋枪发出一阵嗒嗒嗒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当然,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伤不了人,但是声音却不小,寂静的军营顿时骚动起来。
帐篷里,将军大校们一脸苍白和愤怒,却呆呆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叶欢将冲锋枪随手一扔,拍了拍手笑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是卫戍军区直属蓝剑特种大队士兵,按照演习条例,你们几位将军,大校和外国友人已经被我击毙,千万别再反抗,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一名四十多岁的少将军官站出来,一脸铁青,惊怒交加道:“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不可能”
叶欢眼一瞪,道:“你管我怎么混进来的,死人不许说话”
“你…无法无天了你叫什么名字,上级是谁,说”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此时听在各位已经“死亡”的将军大校们耳里,却是那么的讽刺。
警报响得再大声有什么用,整个装甲师的指挥部已经彻底摧毁,一名正师长,一名政委,四五名副师长和参谋长,以及几名受邀前来观摩的外国军官,已然全部“阵亡”,指挥部完全瘫痪了。
师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叶欢却嘿嘿一笑,道:“这位将军同志,事情已经这样了,干脆光棍一点,你们师部的军事机密文件啊,作战意图啊什么的,都放在哪里了?我拿回去请功…”
问了三四遍仍不见回答,正当叶欢不耐烦时,师长忽然咆哮道:“老子已经是死人,你见过死人说话吗?”
叶欢讨了个没趣儿,讪讪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死了还发这么大脾气,也很罕见呀…”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欢闹出的动静不小,警卫连的士兵已向指挥部蜂涌而来。
正当叶欢准备撤时,指挥部的军用电话响了。
这实在是一通很要命的电话。
任务完成,叶欢好奇之下,便把电话接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师长那张铁青而且不住抽搐的脸。
“师长,我是师部直属炮兵营营长张连顺,师部拉了警报,到底怎么回事?”
叶欢朝师长眨了眨眼,然后干咳了两声,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张营长,刚才有小股敌人在师部外围活动,已经往南方山林逃去了,我命令你们营立即发炮,向南…嗯…”
叶欢手指在作战地图上胡乱一指,随便说了一个坐标,道:“…锁定诸元,不间断炮击,争取把这小股来犯之敌击毙在南部山林里”
“是马上炮击”电话那头的张营长回答得铿锵有力。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师长的脸越发苍白,大颗的冷汗不停从额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