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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自然不理会她这句话,利落穿上衣服,走前认真凝望着对她说:“缺席了很多次,以后都会为你补上。”

而后为她轻轻关上门。

夏春心在床上坐了会儿,情绪不佳地发着呆,过了好一会儿,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饿得肚子都空了。

等不及祁漾回来,夏春心下床去小冰箱里找东西吃,看来看去也就只能吃碗装泡面。

冰箱里有两碗泡面和一根香肠。

夏春心烧了热水,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泡面,终究还是两碗都泡上了。

又看那一根香肠,夏春心思来想去,用泡面叉子只给自己那碗泡面截了一小段香肠,剩下的都放进另一碗。

祁漾出去找了很久,路过有几家二十四小时开门的都是快餐,夏春心不太爱吃快餐类那些东西,车又开出去很远,祁漾才找到一家深夜食堂式的餐厅。

餐厅只有一名厨师,祁漾为夏春心点了四五道不同口味的菜,做好后用了不少时间。

祁漾再回酒店时已经花费一个多想小时,出电梯一路疾步到房间门口,他方才深呼吸松了口气,刷卡进门,反手轻轻关上门,下一刻忽然扑面而来的是满客厅飘着的泡面味。

客厅茶几上摆着两盒泡面,一盒已经吃光只剩下泡面汤,另一盒上面压着杂志和遥控器。

祁漾悄步走到主卧,夏春心抱着被子已经睡得很深,似是在做梦,眉头微微皱着。

祁漾对亲夏春心这件事有着浓烈的执着,俯身亲吻她额头,她额头渐渐舒缓开,在梦里安稳了。

祁漾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为她关上门出去。

脱了外套,坐回到沙发上,依次掀开杂志,掀开泡面盖子。

泡面泡的时间已经很久,泡面凉了,汤也被面吸收没了,面软成一大团,上面还铺着用叉子截断的香肠。

祁漾手指按着眉骨,突然轻轻笑开,笑到眼睛泛红。

拿起叉子,低头大口吃起来。

49求复婚鸭

企业颁奖典礼在晚八点开始, 从头到尾都是盘点各大企业、颁奖致词, 致词也是围绕企业发展展开, 除各大企业代表到场外,也有重量嘉宾给各企业颁奖, 甚至都没有歌手表演环节, 实打实的企业颁奖典礼。

夏老爷子是主办方上下都特别对待的特邀,尤其老爷子年纪大了,主办方怕累到老爷子, 不需要提前进场,快到老爷子环节时, 会有人过来请他去进场。

所以开场前,夏老爷子带着孙女孙女婿和管家, 在总统套房里搓着麻将。

夏春心换了晚会时穿的晚礼服, 头发妆容也由化妆师来做得精致,怀孕后气色也红润透亮,懒洋洋地托着腮,美人扔出一枚幺鸡,笑得惬意, “爷爷您要是输了, 能给我几百万零花钱花花吗?”

夏老爷子失笑地看向祁漾, “你平时不给我孙女零花钱啊?”

祁漾身着尽显绅士的西装三件套,温文儒雅,佩戴着的金丝边眼镜带着两条眼镜链,轻扶眼镜, 歪头对夏春心笑,“确实没怎么给过,一会儿给你打两千万?”

夏春心掀眉瞪了他一眼,但看在夏老爷子眼里,这一眼瞥得像撒娇,夏老爷子笑道:“祁漾你别空口逗我们心心玩啊,说好要打两千万,一会儿我要看到汇款单。”

祁漾自然心甘情愿的乐意,“一定给。”

夏春心这会儿才明白祁漾被爷爷给套路了,想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此时气氛太好了,陈保突发奇想,招呼着三人合影。夏修明喜欢这建议,也招呼着夏春心和祁漾来合影。

夏春心挽着爷爷的胳膊站在爷爷身侧,祁漾站在爷爷另一边,伸长手臂搂着夏春心的肩膀,这画面里爷爷高兴,男俊女又美,陈保按下快门。

之后祁漾又改为掌心落到夏春心发顶拍了拍,夏春心仰头瞪他,陈保又按下一声快门,镜头里两个年轻人的表情与互动都透露着生动。

三人合影,实际却是四个人,夏修明笑看夏春心的肚子,是真打心底里高兴,不管那是他重孙子或是重孙女,他都高兴,叮嘱着祁漾,“小漾啊,以后就算有宝宝了,也要把我们心心排在第一位,听到没?”

祁漾望向正站在陈叔旁边看合影效果的夏春心,她今天心情不错,正笑得明媚。

他想到她在夜里为他泡的那碗泡面,也想到她之前在很多个夜里为他热菜热饭,等他归家,她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一直守护她此时这样的笑容。

祁漾郑重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把她排在第一位,比我自己更重要。”

老爷子其实不太信这句“比他自己更重要”,他见过太多人,这人的本性就是自私,他不信祁漾会把夏春心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但有了祁漾这句话,老爷子的心里也多了两分欣慰。

夏从霜打电话过来找老爷子,还让老爷子单独接电话,祁漾和夏春心就和陈保自动出去,留老爷子在棋牌室打电话。

这通电话打得时间不短,夏修明半晌没出来。夏修明正在通话的同时,同一酒店的另一间套房里,祁萧也正在打电话。

祁萧在看到祁漾站在大名鼎鼎的夏老爷子身边、而夏老爷子的孙女还怀着祁漾孩子后,他就没办法保持淡定了,祁漾这是找了一个大靠山,现在又是祁翰祥即将退休,要在弟弟或是两个字之间选继承人的时候,祁萧有了强烈危机。

现在祁家人还不知道祁漾和夏家千金小姐已婚的事,祁萧就想在公开之前借机拆散这二人,祁漾背靠大山,让祁漾离开夏家千金不容易,那么就要让夏家千金离开祁漾,祁萧要找女人来挑拨离间。

而最佳人选就是戚以蓝,戚以蓝对祁漾那点小心思,祁家没人不知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藏不住爱慕心思与眼神。

他是从小就看不上戚以蓝,戚以蓝出身不行,不过就是一个管家的女儿,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正眼看过戚以蓝。戚以蓝毕业后通过井斯年初闯娱乐圈弄热搜、以及被井斯年给踢出娱乐圈时,他也没那闲心关注她。这次在高铁站碰上祁漾和夏家千金,他才知道原来戚以蓝早就见过夏家千金,还按照人家那美人脸整了容,那这戚以蓝对祁漾的一片执着痴心,他可就更容易利用了。

但是他不清楚祁漾和夏家千金隐婚多久,也不知道感情多深,要对症下药才是,就安排人查了一番。

他接的电话就是刚传来的消息,对方在电话里说:“祁总,祁漾和夏春心三年半前结的婚,也已经离了,12月16号离的。”

祁萧对这消息诧异,“离了?”

“对,还有结婚离婚都在瑶安。祁漾大学的时候不就办了异地户口迁出吗,他在瑶安那边买了房,现在户口也都在瑶安。所以他在瑶安办的结婚离婚,咱们都不知道。”

祁漾和夏家大小姐已经离婚,祁萧顿时笑得畅快淋漓,那就更好办了!

那么他的计划就是双管齐下,一边把祁漾和人结婚又离婚的事告状给祁高懿,祁高懿会很生气,孙子结婚又离婚竟然不告诉家里人这可是大事;另一边再让戚以蓝出来把祁漾勾引走,夏春心和她爷爷被气个半死。这样祁漾令自家爷爷失望,又没办法从夏家那里得到支持,高懿集团的下任董事长绝不会是祁漾。

祁萧行动强,立即打电话给戚以蓝,让戚以蓝快点追上祁漾,谁知戚以蓝竟然退缩了,“大哥,小祁哥警告过我,我爸也被冷谭舅舅警告了,我不敢再乱来了。”

戚以蓝这次是真的有所忌惮了,前阵子冷谭舅舅来了祁家,直接指责她爸的手伸太长,都伸到他们冷家了,弄得她爸很下不来台,被祁爷爷和祁叔叔给骂了。其实那事儿真和她爸没关系,她只是让她爸给祁漾打电话打听具体哪天去墓地而已,是她把她爸给连累了,不敢再乱来,而且祁漾和夏春心也没有感情矛盾的势头,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去追祁漾。上次被他们按在整形医院被逼着整容手术都够丢脸的了,而且她马上就能够再接受手术了,她怕又一次被他们逼到手术床上。

戚以蓝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结婚的事,没对任何人说过,当初她想要拍电影拜托祁漾的时候,拿的就是这件事和祁漾谈的,现在就算她读完电影学院却被封杀,在家里跟她爸学着做管家,她也不会和任何人说祁漾已婚的事。她还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已离婚。

祁萧没想到戚以蓝居然拒绝,但他转念一想,既然戚以蓝按照夏春心模子整的,说明戚以蓝知道祁漾已婚的事,他开口就威胁道:“以蓝啊,你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结婚的事吧,你怎么没跟爷爷说啊?爷爷一直那么疼你,你瞒了件这么大的事?”

戚以蓝听得心惊胆战,祁爷爷确实对她很好,因为她从小很乖,她爸妈在祁家做事,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差错,祁萧现在拿这事儿威胁她!

祁萧软硬皆施,“再说他们俩都离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帮你在爷爷面前推一把力,也不用你出面,祁漾不会怪到你身上,怎么样?”

祁漾和夏春心已经离婚了?

戚以蓝萎靡不振一个多月,此时瞬间欣喜若狂,“他们离了吗?离多久了?”

祁萧一听这心花怒放般的声音,就知道这事儿妥了,他最后问:“你想不想要祁漾?”

戚以蓝毫不犹豫,“想。”

挂断电话,祁萧眉目间暴着阴狠,这次非要搞死祁漾不可。另外他不知道夏老爷子知不知道两人已离婚的事,但在高铁上的情形来看,他这次打赌夏老爷子还不知道。今天就让自家爷爷和夏家老爷子以及夏春心,同时对祁漾失望,就算祁漾有冷谭那个小靠山也于事无补!

夏修明在棋牌室打完电话,夏春心心里有点担心,问姑姑有什么事,夏修明摆手说没什么,看着和进去打电话之前一个样儿,没什么表情变化,脸上还带着笑,夏春心稍稍放心。

还要有段时间才到夏修明出场,夏修明又提议让祁漾和夏春心给他唱歌听,转瞬间娱乐室就变成KTV包厢,两个“小夫妻”的歌声也都好听,夏春心投其所好,从小就特爱给老爷子唱邓丽君的歌儿,今天也唱了两首,不过她怀孕气儿不足,唱得多了两分慵懒劲儿。

祁漾手机响,他也起身出去接电话,经过夏春心身边时,还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夏春心仰头白了他一眼。

夏修明不动声色地将夏春心嘴角下压的不悦弧度收进眼底,而后拍着夏春心的肩膀笑了笑,这笑容间多了两分意味深长。

来电是高促,高促在电话里说道:“祁总,祁萧找人查您和夫人了。”

祁萧找人查祁漾,无非是打数通电话,通过中间知情人去了解,高促和祁漾在瑶安市住了这么多年,自然会传到高促耳里。

祁漾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偏眸望着华灯初上的夜色,五彩霓虹灯映到他镜片上闪着光,光映得逐渐幽深。

收回视线,祁漾按着打火机,火光在他眼里亮出燎晃的火苗,“我记得我警告过他。”警告过祁萧不准对夏春心动半分心思。

而查夏春心,已经算是动心思。

“是,祁总,那您今晚要告诉他们,整个万恒集团是您的吗?”

祁漾抽出桌上的两张纸巾,靠近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瞬间蹿上纸巾,轰然蹿燃的火苗在他镜片上也猛然变亮,如在他眼里烧起了大火,直至火焰快烧到他手,他方松手。

雪白的纸巾化成一团黑色余烬。

“看情况。”祁漾看着灰烬说道。

祁萧出现在京市,那么应该也是来出席这场企业典礼的,祁萧不会是一个人过来,要么跟着父亲祁翰祥所来,要么是跟着爷爷祁高懿,无论是谁,他今晚都会让祁萧再不可能继承高懿集团。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向夏春心说两句话。

他不想让夏春心再从祁萧嘴里听到关于他的事,如果要让她知道,他选择自己亲口告诉她。

返回到娱乐室,爷爷和陈叔都已没影,只有夏春心在那儿慵懒地唱着法语歌儿。

这是他第一次听夏春心唱法语,之前为了符合各自人设,俩人连英文歌都避之不点,说也是说瘪嘴的英文。

祁漾无意识地倚着门听她唱了很久。

夏春心很适合唱法语歌,声音散漫性感,尾音都是钩子,听着就好像出现她穿着法式慵懒V字领衬衫,扎着松散的头发,在巴黎3区回头对镜头笑的画面。

未来,如果有未来的话,他希望能帮她克服做飞机的恐惧,一起去巴黎散步,陪她看她喜欢的艺术家门的博物馆画作。

祁漾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为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夏春心正唱得投入呢,突然被他打断,没什么好脸色地瞪他。

娱乐室里没了歌声,只剩下伴奏,祁漾接走她手里的麦克风,调了关闭放下。

夏春心隐约察觉到他有话要说,兴许还是很重要的话要说,瞪他的目光渐渐收回,变得平和了些。

“有什么事吗?”夏春心接过温水喝着,边晃翘着的腿,慢悠悠地说:“无事可退朝。”

气氛忽然因她这句话变得轻松了些。

祁漾摘了眼镜放到桌上,而后歪头看她。

夏春心现在心气平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好似祁漾大部分面对她的时候,都不会戴眼镜。

他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却经常戴眼镜。

如果非要将这副眼镜弄出点意义来,他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是真实的吗,面对别人时则有着伪装与城府?

祁漾看她盯着他眼镜看,笑着递给她,“你要戴吗?”

夏春心傲娇地撇过脸。

祁漾失笑,歪头笑看她侧脸,夏春心今天的妆容很清透,五官有着浓郁的美。

他就这样看了面前赏心悦目的美人好一会儿,终于缓声开口,“泡面很好吃。”

夏春心:“……”

那您怕是没吃过什么是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在心里这么吐槽着,忽然又听到祁漾说:“祁萧那天说了两个词,私生子,丧家犬。”

夏春心猛地回头。

祁漾的脸上明明带着笑,但她却清晰感觉到祁漾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他说得自然,却好像也艰难。

“我现在想讲给你听,心心,你愿意听吗?”

50求复婚鸭

夏春心静静地看着祁漾。

男人似乎在某一方面有通性, 每当女人聊起走心话题时, 男人都会故意转移话题, 或是笑着打岔过去。

祁漾也是,祁漾有很多次都对她提出的疑问避而不谈。

而此时, 娱乐室里有调子慢悠悠的伴奏, 有营造着适合谈心的暗光氛围,这是祁漾在前晚夜里提起他被伤害的童年后,再一次主动提起要对她讲他的事, 好似他在对她敞开心扉与过去,想让她真正了解他。

仿佛他在他心底打开了一条路, 这条路的尽头蔓草丛生,荆棘肆蔓, 也伤痕累累, 布满刀痕,而他现在让她去走这条路,让她去看他心底那一座遍体鳞伤的城。

不知道今天的改变,是不是来源于他说的她给他泡得很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倾身拿起桌上遥控器,关了娱乐室里的音乐, 抬眸望向他, 无声地回答她想听, 她愿意听。

房间安静下来,静得她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手指冰凉。

祁漾知道她紧张时有手凉的毛病,执起她双手握住, 握着她冰凉的十指指尖。

低头为她缓缓搓着手指取暖,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而发出一声低笑。

“你居然还笑?”夏春心不可置信地要抽回双手,以为他在玩她。

祁漾紧紧捏着,没让她收回手,笑着抬眼看她,他眼眶浅红。

夏春心倏然安静下来,手没有再抽回去。

“私生子啊,”祁漾垂眼说,“祁翰祥和祁萧他妈离婚的第三个月,祁翰祥和我母亲结婚,我母亲结婚八个月后生下我。”

祁漾说得很慢,边回忆着不堪的过去,边缓慢地将过去说给她听,“我不是私生子,但其他人都认为是我母亲插足祁翰祥的婚姻,都认为我母亲道德败坏。”

“他们也认为我有罪。”

“我小时候不懂,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祁翰祥外遇我母亲的私生子,就养成了不太好的性格。”

夏春心反手握住祁漾的手。

不知不觉间用了很大力气去握住他。

“还有丧家犬啊,”祁漾抬眸笑,他笑得眼尾上扬,也有雾光闪烁,“还记得我遇见你的那天吗?心心,是我被祁家扫地出门的一天。”

“那天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真如丧家犬一样。”

“可是我遇见了你。”

“心心,你以为那天我救了你的命,但其实,是你救了我的命。”

遇到她之前,他正如行尸走肉无知觉地从街边走到街中央,对自己的生活失望,对世界绝望,失去活着的动力,轻生的念头在脑袋里疯狂滋长,他想死,很想死,想解脱所有痛苦。

一辆前四后八的货运大车冲向他,车灯照亮他的脸,司机尖锐急速鸣笛,他没回头,身体失去支撑与力量的机械地走着,如走到了生命尽头,不再有任何害怕与恐惧。

这时他看到一个落水的身影,那个身影在他眼里一晃,突然消失,而后那个人影猛地探出水面疯狂挣扎。

他脚步一顿,接着他是本能地下意识地朝那个与死亡挣扎的人影冲了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下水救人,奋力扑救。

正是他迅速往前冲的那个动作,让他避开了大货车。

如若他没有向她冲过去,那辆车厢十一米长的货运大车司机就算猛打方向盘急转弯都躲不开他,他会被撞得当场死亡。

终于将她抢救回来,拍出了她吞下去的水和空气,他脱力地瘫倒在一旁。

那时他大口喘着气,仰躺看着头顶的路灯,突然察觉到生命还没完。

那盏路灯仿若照亮了他的生活。

他救了她的命,其实她也救了他的命。

慢慢喜欢上她,喜欢会笑着叫他哥哥的女孩,她善良可爱,贴心温暖,他生命里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动力。

对她心动,爱上她,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理所当然,总让他忍不住以她是他命数的眼神望着她,想宠她爱她。

她是他生命里的意外,也是他的命数,是他的命中注定。

她是他的命。

他那时是真的没钱,也是真的做了两个月的汽修工,恍惚爱上了平凡生活,一切快乐与幸福都变得很简单,好似回归了原始,会因为发工资而高兴,为能给她买漂亮裙子而高兴,尤其在看到她换上漂亮裙子在他面前转圈圈时高兴的样子,他更高兴,全身都充盈着幸福愉悦感。

祁漾轻笑着看她,“我那天差点寻死,差点被车撞死,但是心心,我看到了你,遇见了你。”

看到了你,就看到了我末日里的曙光;遇见了你,就遇见了我无望日子里的朝阳。

夏春心没听到祁漾具体解释发生何事,他只说他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说他当时差点被车撞死,说她救了他的命,这也已足够让她在祁漾的眼中看到他的痛苦与庆幸,痛苦他被人当私生子、被称丧家犬,也庆幸因此遇见了她。

生命里总有否极泰来,发生再坏、哪怕即将死亡的坏事时,也许下一秒就迎来幸福。

难过时,再坚持坚持,就好。

夏春心低头抽回双手,抽得祁漾下意识抓住她手指,但没能抓住,她抽得很快。

祁漾猛地抬头。

却见夏春心不知什么时候脸上挂了泪,她笑着向他张开双手,“要抱抱吗?”

那一瞬间,祁漾也红了眼,她还会心疼他,那么是不是终有一天,她还会再次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