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自从主持人说出是圣天来的女选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此时见场中那份独一无二的清冷,那绝世无比的容颜,这除了蝶衣还有那个女人有这样灿烂夺目,射人心魄的美丽,见蝶衣从容不迫的屹立在那里,顿时眼神复杂的看着静立在场中的蝶衣。

边上的明皇见是蝶衣下场,不由惊讶的朝古离道:“这太让我惊讶了。”

古离微微挑眉道:“我也很惊讶。”明皇顿时诧异道:“这么说不是秋衡君所推荐的了?”

古离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冬楚君优雅的一笑淡淡的道:“圣天人本来就是一家嘛,我知道小六这媳妇不错,既然要想明皇看高兴,自然要真正的高手出场才有气氛,所以我推荐她来给大家凑个趣。”

此话一落古家众人齐齐惊讶不已,古皓然则心中这么多日的疑感顿时解开,难怪蝶衣这几日都不在,原来是找冬楚君去了,不过为什么会让冬楚君来为她推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参加让古离去说有什么办不到的,却去找冬楚君做这个中间人,这里面到底蕴涵了些什么,古皓然一时间也没转换过来。

一旁的古浩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蝶衣下场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而她的把荐人居然是冬楚君,则更加让人惊讶,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不过这样快速的合作,也让古浩名等相当诧异了点。

明皇听得冬楚君如此一说,不由挑眉惊讶的道:“这么说这个蝶衣还真的是个高手不成?”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高手,口说无评,明皇看了不就知道了。”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微笑着点点头道:“说的不错,秋衡君,这冬楚君可是给我们两个惊喜啊。”

古离谈谈笑道:“我这侄儿媳妇手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我想她既然上去了,那就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古离一见蝶衣下场,虽然搞不清楚蝶衣有什么目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直接一口应承过来。

但见蝶衣静静的站在场地中央,那本来一开始就会放出的黑牛,此时才缓缓的放了出来,黑牛红着双眼瞪视着蝶衣,鼻子里发出轰轰的吼叫声,因为没有看见惯常的穿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蝶衣冷酷的看着面前躁动不安的黑牛,手中红布一抖就四散了开来,那黑牛见着鲜红的东西,顿时狂性大发后蹄向后一刨就朝蝶衣冲了上去。

观众席上的众人见蝶衣一身柔弱的站在草地上,周围草地上的鲜血趁着她独立于世的容颜,有一种令人从心底生出的血腥暴力之感,此时见黑牛已雷霆之势冲向柔弱的绝世佳人,观众席上的众人不由都齐声惊叫起来。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黑牛,见其势如破竹的朝她冲过来,蝶衣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血的笑容,手中握着的短剑突然从手底滑射而出,脚下一挫,把手中红布当头罩在黑牛的头上,同时斜步让过黑牛冲过来的正面,一直没动的左手突然闪电般的伸出,一把抓住黑牛冲过去的牛角,一个借势翻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在顷刻之间坐上了黑牛的牛背。

交锋只在一瞬之间,观众席上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蝶衣已经骑在了暴躁不已的黑牛身上,这么漂亮的一手,其精准的计算,过人的反应,完美的身手都在这顷刻间绽露了出来。

贵宾席上的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带头叫好大力的鼓掌,一旁的古浩扬,古浩名,古浩影等人也都齐齐笑着开始鼓掌,虽然蝶衣这一刻代表的是冬楚君,不过在怎么说也是他古家的媳妇,古皓然丢了脸,蝶衣在争回脸来,怎么着也让古浩扬等舒服一点。

古离淡淡的一笑道:“这一手漂亮。”

明皇满眼惊喜的朝古离道:“好快的身手,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同时又转头朝冬楚君道:“果然没有推荐错人,不错,不错。”

冬楚君优雅的一笑道:“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他是见识过蝶衣过人的身手和残酷冷血的手段的,知道这不过是她牛试小刀罢了,虽然知道自己和蝶衣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这样极品的女人实在让他不得不心生感慨,为什么在古皓然之前没有遇见她呢。

蝶衣反身骑上牛背,黑牛感觉到有人骑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狂躁的拼命摆动身体,想把坐在上面的蝶衣摔下来,在加上眼前被蝶衣蒙着那块红布挡住眼睛,黑牛更加的狂暴,怒吼声惊天动地,比前几场出场的黑牛都要狂怒。

蝶衣双脚夹紧黑牛的腹部,整个人低低的匍匐在黑牛的背上,手中的短剑快速的沿着黑牛的颈项划了一圈,然后也不理睬这样做的效果是什么,一个空翻立在黑牛的背上,眼中秉射出令人窒息的杀意,手中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双脚间,借着空翻的力量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的刺进了黑牛的背脊。

只听见黑牛一声惨烈的吼叫、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那股狂暴的气息更加逼人起来,整个场地中一时间什么声息都没有,只有那暴怒的狂叫声盘旋在场地上空,震慑着所有的人。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站在牛背上,任黑牛在怎么狂乱的蹦跳,在怎么爆怒的吼叫,就像泰山一般死死的压在那里,又像鸿毛一般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的依附在牛背上,如那风雨中的芦苇,任凭狂风肆虐,四处飘零,却傲然挺立。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惊诧的睁大眼睛看着冷如冰霜的蝶衣,这样的绝美姿态、这样空前强大的力量,让所有的人惊讶的同时更加的惊骇。

明皇眼中闪着夺人的光芒,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椅子上,连连点头道:“好一个美貌与力量并存的绝世佳人,今日方知这世道居然还有这样极品的人物,如此出色,如此风华绝代。”。

冬楚君边上的右相一脸震惊的看着傲然而立的蝶衣,喃喃的道:“好一个出众的人物,好一身高强的本事,好强烈的杀气。”边上的冬楚君淡淡的扫了右相一眼,眼中讽刺和怨怒的光芒一闪既失。

这厢古浩影站起身靠了靠古皓然道:“没想到蝶衣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这样也能立的住,我到想看看她是怎么收拾这头黑牛的。”

古皓然嘴角桂着一抹艳丽的笑容,傲然得意的笑道:“她已经收拾了。”

古浩影微微诧异的看了场中一眼,只见那黑牛疯狂的跳动奔跑已经渐渐缓慢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伤痕,就连一点血都没有出,古浩影不由不解的扫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在阳光下,整个人配上他那一身穿着,散发着难以言语的夺目光芒,与远处场地上的蝶衣交相挥映,在整个竟技场中一东一西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场地中央蝶衣牢牢的站在黑牛的背上,黑牛的咆哮和疯癫渐渐的消失开去,不一刻整个牛身突然开始抽筋,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后,黑牛悲鸣的急切叫了几声后,四蹄一软哗的倒塌下来,蝶衣一脚踢在黑牛的背上,一个翻身跃了下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看台上的众人,神色冷漠的无以复加,眼光扫过后看也不看后面倒在地上的黑牛,拂袖就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整个竞技场一片沉静,所有人都莫名所以的看着倒下的黑牛,和一脸冰霜离开的蝶衣,一时间居然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震惊与蝶衣冷漠异常的神情,所以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沉默,半响主持人裂了裂嘴走上前来,看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黑牛,在看看已经走到贵宾席上的蝶衣,不由挑眉伸腿踢了踢不在动弹的黑牛,想判断这到底是生还是死了。

那一脚不经意的蹄下,突然间红光四射,主持人骇然的一声惊呼后就朝后退,看台上的观众同时惊叫,面色惊讶双眼却又浮现了那嗜血的兴奋,只见主持人面前的黑牛,在他一脚蹄下后从颈顶四周突然束射出一圈血剑,四周方圆几米内顿时全部被鲜血染红,而黑牛强壮的身体一瞬间后就奄了下来,整副皮毛直接覆盖在了骨头上,瘦的如一副木乃伊一般。

全场的观众顿时骇然惊呼,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中的变化,连明皇等人也都惊奇的定定的注视着,那主持人脸色几变后走上前去,半响从黑牛的背上尽全力握出来一把短剑,短剑整个剑身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像没有用过一般,若不是亲眼看着从牛背上握出来,谁也不能相信这利器已经用过。

主持人蹲下身子抚摸着黑牛的躯体,半响站起身来一脸震惊的宣布道:“牛体脊背筋骨全断,体内鲜血尽失,确定死亡,这一场选手壹胜利。”此话一出先是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轰天的叫好声陡然响起,这绝美女人的绝杀手段,让所有人在这一刻震惊过后就是极度的兴奋,他们不介意最后是谁杀了谁,他们只在乎局面精彩不精彩,过程是不是血腥。

古皓然拉过蝶衣的手挑眉轻笑道:“好手段,我就知道你用的是这招,这样的畜生就该这么对付。”古皓然眼尖的早看见蝶衣那把短剑被她撞入了黑牛的脊背,那样的手段他曾经见过,那是对那个土匪时用过的手段,虽然手法上有点不一样,但是他绝对相信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果不其然。

蝶衣淡淡的点点头道:“比你的手段好。”

古皓然见场中所有人看向他这个方向,不由面上推满笑容宠溺的道:“是,是,是,你比我厉害行了不?”蝶衣回眼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坐了下来,知道古皓然虽然嘴上说的热闹,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那略微牵强的笑容下,蝶衣知道古皓然对这些的愤怒和厌恶。

两人才坐下来一旁的右相就道:“好高明的手段,好强悍的实力,冬楚君,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这可比我推荐的人高强多了,冬楚君你还说什么没有人才,你瞧瞧、这不明摆着的高手么?”

冬楚君面上好像永远保持着优雅一般,听右相这么一说当下微微笑道:“那里,那里,她在怎么历害也不过是个女子,那有男子的能啊。”嘴上一派谦虚,神色间却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一闪而过的深沉。

明皇转过头看着冬楚君摇摇头道:“本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要不是当面见识,本皇绝对会以为这样的场景是谣传,背脊寸寸断裂这要怎样的力量,这血液一瞬间流干更要怎样的手段,最重要的本皇居然都没看见她怎么动的手,唉,不说还好,这一一说来,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这是本皇看过的最精彩的一场比赛,冬楚君,你这人推荐的好啊。”

古离一脸微笑的坐在一旁时不时也谦虚几句,听着影束上下对蝶衣的称赞,面上笑容越来越浓,心中的嘲讽也越来越重,这蝶衣是冬楚君推荐上去的人选,不管她原来是什么身份,这已经被他们规划为冬楚君一脉,就算蝶衣是他的家人,所以的荣耀也只会落到冬楚君的身上,因为这一刻蝶衣代表的是冬楚君。

而相对的如果有什么失败,或者其他什么行动,承担一切的依旧会是冬楚君,古离知晓荣耀和失败什么的,都不会让冬楚君和蝶衣放在心上,他们放在心上的肯定是其他的事情,古离淡笑的看着被恭雅中的冬楚君,既然能令两人联手,必定是双赢的局面,那么就让他看看怎么个双赢法,而他相信这一幕,不过只是个开始。

在众人争相夸赞蝶衣的时候、场面上已经开始进行最后一个人的比试,这最后出场的是上一年的赢家,也就是右相推荐的人,本来他作为压轴出场是为了掀起比赛的高潮的,但是现在虽然喧闹声依旧热烈,但是却早已经没有刚才蝶衣杀死黑牛时的那股疯狂,好像也有审美疲劳这一说。

由于这最后一个出场的人是此中高手,所以所有的进退,躲避,攻击,都进行的有条不紊,虽然比前面的那些级别高太多,不过却少了一种已经让吃过大餐的观众,再度吃下大餐的精彩。

古浩影扫了一眼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赛后,转头朝蝶衣低声道:“我说蝶衣啊,刚才你那一招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威力?”虽然古浩影也看见蝶衣的一系列动作,不过为什么后面会有那么强悍的效果出来,他却也想不通,边上的古浩名等人听见古浩影相询,当下也都转过头来竖起了耳朵。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没什么奇特的。”

一旁的古皓然同时道:“只要多练习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一边微微扫了古浩影等一眼。

古浩影等见蝶衣不说,不由一瞬间就明白了蝶衣和古皓然的意思,当下都住口不说,对视一眼后微笑的朝场中看去。蝶衣下来的过程中,没有人问询蝶衣为什么会与冬楚君联手,更加没有人质问,古浩扬等扰如平日一般,连不相信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点半点。

蝶衣自己明白自己的这些手段,是经过怎么样的训练才训练出来的,这么精准的计算、是要历练过多少次才能做到这么侧无虚发,这个地方的人已经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做基础,要是在让他们学到自己这些专门为杀人而练的招数,那岂不是有些人会更加不可一世,更何况蝶衣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些手段被别人学会,这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拥有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沉默了一下朝他看过来,不由微笑着朝蝶衣点了点头,这里到处都是人,虽然几人的交谈都很小声,但是谁能够保证没有人听见,这里是影束的地盘,若叫影束的人学会这样的杀人手段,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贵宾席上众人赞扬了蝶衣,冬楚君,古离一会,就停声继续观看下面本来的重头比赛,这一刻在他们眼中只想拥有更刺傲的感官刺微,而此时场地上上演的就完全能够满足他们的所需。

只见场地上那精壮的男子,正一刀一刀的活剥着黑牛,恩,应该算是活剥,只见他极懂得怎么对付眼前明显吃了药物发狂的黑牛,同时更加知道怎么挑起场面上的高潮,手法也不是一点两点的老练,完全是专门训练的高手。

草地上、黑牛疯狂的对着这男子横冲直撞,男子身体力量和柔韧都极好,在极小的缝隙和机会下,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黑牛的身上,只见他不急也不慢,围绕着疯狂的黑牛兜着圈子,落刀的部位看似没什么规律,但是几刀落下后,总是一大块牛皮被他顺势给拉扯下来、鲜血大滴大墒的流落下来,让本来都已经被染红的草地、更加的红的让人无法逼视。

黑牛疯狂的吼叫和凄历的惨叫,好像更加刺底了看台上的观众,只见不少人都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脸疯狂的叫喊着,话语中不是为该男子称赞,而是要求黑牛冲杀起来,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蝶衣冷冷的扫了一眼疯狂的人群,冰冷的杀气深深的克制在表皮下,那双眼更加冷的无法让人亲近,面色也不怎么偷快的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气息从来没有的生人勿近,不由惊异的转头看着蝶衣,满含关怀低低的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先行离开。”

蝶衣冷冷的摇了摇头冷酷的道:“没有任何场面能够让我不舒服。”

古皓然见蝶衣面色依旧阴森,而且比之前两日流露出来的感觉更甚,当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许你瞒我。”虽然之前蝶衣并没有与他说一声就与冬楚君合作,并没有惹他生气,不过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样的隐瞒。

蝶衣沉默半响冷冷的道:“这与我以前的生话很像,不过他们对杀的是牛,而我是人。”同样的不拿人当人,同样在拼杀中获得生存的资格,不同的只是现在这些人面对的是牛,而她面对的则是人。

古皓然听蝶衣冷漠的说出这几个宇,顿时心中大震面色惊愕的同时,心中却泛出深深的心疼和伤感,不由紧紧的握住蝶衣的手低声道:“不要悲伤,那些已经过去,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在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想着场中的牛变成人,两个人拼命的置对方与死地,只是为了获得生存,那样的残酷,那样的血腥杀戮,古皓然不由觉得整个心都紧了。

在这一刻古皓然明白了蝶衣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冷酷无情的怪格,为什么会有这么犀利凶残的手段,为什么会一切只顾着自己,为什么从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在面对杀戮的时候,她会有那么悲伤凄凉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都有了可以解释的话语,就因为她曾经过的是非人的生活,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蕴涵了多么艰辛和痛苦的过往,古皓然不由整个眼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愤怒。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变化的表情,半响淡淡的道:“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惜,我的路我自己会走,我的命我自己会争。”

古皓然看着一脸冷酷的蝶衣,咬了咬牙道:“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惜,我知道你会比任何人都坚强,任何同情反而对你是一种侮辱,我只想告诉一句话,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我们的命一起争。”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的对决

蝶衣反手握了握古皓然的手淡淡的恩了一声,虽然那淡然的面颊没有点滴情绪流露,但那交握的双手却无声的述说着她的信任,一时间贵宾席上两人其情温暖,与下面的血腥场面相对无言。

草地中央该男子已经把整个牛皮剥了下来,那头黑牛浑身的鲜血不停的流在草地上,此时已经连站也没有力气站立,四蹄一软跪倒在草地上,但是那双凭临死亡的双眼流露的却不是害怕,而是血红的杀戮之意,蝶衣看在眼里眼中的杀气更甚,这些畜生已经被训练成只知道杀戮的机械东西,人无情,畜生更无情。

胜利,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在看台上的观众淡淡的欢呼声中,这最后一个参加比赛的男子退了下去,看台上的贵族们一见男子退下,突然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都满脸通红双眼睁狞的靠在持子上,等待着主持人接下来的宣布,期待着下一轮更加刺激的对决。

这一阵比试下来,只有古皓然,蝶衣,右相推荐的人和另一个其他贵族推荐的人活了下来,古皓然是没有搞明白比赛规矩,只认为胜利了就完了,此时见管理人员来请他下去继续比赛,不由微微一楞。

此时主持人一脸微笑的又一次站出来道:“没有想到今年的比赛。居然有这么多人胜利,这倒是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场面了,那更好,接下来的比赛才会更精彩。”

那厢主持人在下面说着话,这边古皓然一边与蝶衣往下走,一边低声道:“难道还没有完,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蝶衣冷冷的道:“胜利者,只会有一个。”

古皓然顿时一楞后沉下脸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只允许一个人活着。“蝶衣没有出声。但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已经在无声中为古皓然做了回答,是的,这个比赛最后只会有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只会让一个人活着,或许一个人也不会活着,这才是这个比赛真正的残忍之处。

“浩然,回来。”古皓然正满脸的震怒,身后的古离突然出声唤道。

古皓然微微挑眉回头看了古离一眼,见古离定定的望着自己,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眼中却有着只有他看的懂的戏谑之色,当下紧紧握了蝶衣的手一下,对她眨了眨眼后,反身朝古离等走去,蝶衣的本事他完会信的过。

“明皇,我还是心疼我这没什么本事的侄儿,接下来的比赛我看他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他认输。”古离一手拉着古皓然,一边侧头朝明皇恭敬有礼的笑道。

明皇哈哈一笑道:“认输也好,接下来才是比赛真正的高潮,要是一个注意不到伤了他反到不美了,来来,坐下来我们一起观看后面的比赛。”

刚刚见古皓然久不下来,那一直呆在下面的三公主刚跑上来,就听见明皇准许了古皓然的认输,不由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不满的道:“父皇,你怎么能准许他不参加,古皓然要是不继续参加,那怎么能够激发他的潜能,要什么时候才能武功长进啊,父皇,你不疼女儿了。”

明皇一手拉着三公圭,一边微笑着道:“小三啊,这武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适当的推进是有必要的,但是接下来的比赛有多残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让浩然去找死吗,乖女儿,别闹,练武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三公主见明皇这么一说,不由高高嘟起嘴角倒也没有在说什么了,接下来只能生不能死的场面中,凭古皓然现在的身手能胜利那倒是没有谱了,这三公主想想不大可能,也就窝在明皇的边上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古皓然。

“冬楚君啊,你推荐的人要不要也照顾一下,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一旦开始,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活着出来,冬楚君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反害了其他人,我想这倒不美了,更何况她的来历也不凡。你不在意可有大把的人在意呢。”右相看了一眼已经走下去的蝶衣。不由一脸微笑的看着冬楚君道。

冬楚君扫了眼冷酷依旧的蝶衣,一脸优雅的笑容道:“无妨,既然我敢推荐,那么就绝对相信她的实力。”

右相喔了一声后朝古离笑道:“秋衡君,没想到你的侄儿媳妇还这么有本事,连冬楚君也这么肯定的支持她,这么看来浩然到比不上他妻子了。”

古离微微一笑看着右相道:“比得上又怎么样?比不上又怎么样?”

右相见古离居然这么一问,本来嘲讽古家男人无能的意思,现在反而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嘿嘿的灿笑一声,满脸尴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左相,此时微笑着道:“比的上他们是夫妻,比不上他们还是夫妻,只要他们两个好,我们这些做长辈就开心了,何况能要到这样有本事的女子做妻子,这本身已经说明了浩然比不比的上的问题,一把利剑有一把剑鞘,剑鞘看似无用却能收敛利剑的光芒,利剑看似能毁灭一切,却心甘情愿被剑鞘所束搏,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翻话虽然说的中正平和,可字里字外流露的意思与古离等分外亲切,古离,古皓然等听在心里,不由面上一脸可亲的笑容,暗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朝左相道:“云相大人真的说的浩然的心里去了。”。

古离不等左相开口微笑着拉扯古皓然坐到蝶衣的位置上,朝左相笑道:“这小子经不住夸,年轻人越夸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还是先观看比赛,别打扰了明皇的兴致。”当下左相,右相,冬楚君等都齐齐笑了出来。

但见几人说话的时间内,蝶衣已经下到场面上与其他两个人立到了一起,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立着一个绝美的女子,这样的场面还没有让任何人渲染什么,就已经让本来兴奋过度的贵族门,又一次兴奋起来,双眼冒着血红的气息大声鼓吹着,呐喊着。

主持人也没有多做多余的解说,直接道:“老规矩,最后只会决出一个胜利者,但是也许我们一个胜利者都看不到,这就要看他们的本事,这就会决出真正的勇士,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关注这难得的一幕,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站在这胜利的舞台上。”说罢,双手一挥大步就冲出了场面。

蝶衣等三人站在场地中,蝶衣见边上的两个男子都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着,就连那上一界唯一的胜利者也是面上神色焦虑,但是双眼却布满了恐惧,蝶衣没有听说过这最后的决胜是靠什么来决定,不由略微戒备的站在场地中央,双目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主持人跳上栏杆后的一瞬间,放牛出入的门口突然大开,从里面接连冲出了十几头黑牛,那些黑牛一冲入场地上,顿时吼叫着就向蝶衣等三人冲了过去,那眼中的血红隔了这么些时候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浓重起来。

黑牛冲入的第一时间,蝶衣身旁那上一界的胜利者不由恐慌的一声惊叫道:“快逃。这是所有训练好的牛,我们杀不光它们,它们会把我们杀光的。”这男子显然知道点比赛的内幕,上一年只有他一个人杀死了他面对的黑牛,所以他得到的胜利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关,这一年就不同了,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最后对决,经于出现了。

蝶衣一边冷酷的注视着奔跑过来的黑牛,一边耳里听着那男子惊恐的解说,这才知道最后一关是所有得胜的人,面对所有得胜的黑牛,难怪说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对决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它们脚蹄下活命,蝶衣迅速扫了一眼看台上已经快疯狂的贵族们,嘴边勾起一抹冷血到极点的笑容,一身的血液这时候也沸腾起来,这样的对决她喜欢,这能勾引起她身体最深处那嗜血的感觉,在这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决斗中,她是王者,永远的王者,不管面对的是人还是牛。

蝶衣所有的转念只在一瞬间,此时她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牛群冲了进来,都已经早早的挑最有利的地方跑去,唯独蝶衣冷漠的站在原地,如冰山一般漠视着来势汹汹的牛群。

一瞬间,只一瞬间功夫,看台上的贵族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的身影已经从地面跃上了牛背,那一团翡翠颜色在疯狂跳跃的牛背上忽高忽低,却如那时一般根本不会被摔下。

蝶衣一跃上了牛背后,眼中杀气一瞬间暴露无疑,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就朝黑牛的脑心插去,只听见黑牛一声嚎叫,那疯狂纵跃奔腾的牛身突然前蹄一收直直立起,居然快成九十度直角,蝶衣冷哼一声,一手卡住黑牛的牛角,一个翻身向前,重重的一脚踢到黑牛肚腹下,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快速的握出匕首,一刀撞入黑牛的眼睛狠狠的向下一拉,然后一拳头击打在黑牛的鼻子上,腾身就闪了过去。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就已经退了开去,面对上另外的黑牛了,而这时刚才面对蝶衣的黑牛才一声凄历之极的吼叫,七窍同时往外流血,一膝盖跪在草地上抬也抬不起身来,但是那另外一直完好的眼睛,却射出依旧嗜血的光芒,件随着倒下的头颅,那种血腥的感觉却一直不退。

在看台上贵族们疯狂的吼叫声中,蝶衣下手再也顾不上什么遮掩,那血腥、杀戮、犹如地狱来的修罗的阴森杀气,从蝶衣的身上毫无遮掩的流露了出来,那血红的双眼、见到鲜血时的兴奋、已经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了,这才是原来的蝶衣,一个满手血腥,一个在死亡的笼罩中求生的人,为了生存可以泯灭所有的人性的人。

鲜血飞舞在空气中,渲染在草地上,凄历的吼叫,发狂的怒吼在空气中交织着,蝶衣看似轻松的周旋在牛群中,实则所过之处鲜血遍地,杀戮横生,扰如一尊杀神一般带着满身的厉气,在进行着一场屠杀。

牛角、牛蹄、牛耳……不停的只空中飞起,蝶衣所过之处只有惨叫,只有怒吼,没有愉悦,没有安全,鲜血从不同的牛身上射出来,挥散在空中,洒落在地面上,一时间只见鲜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缓缓的流淌成型,渐渐的染红所有的地面。

黑牛们好像察觉了蝶衣的可怖,纷纷放弃对她的围攻,一时间都转头朝躲避在最角落的那两个男人攻击过去,蝶衣原本翡翠色的衣衫,现只已经画满了腊梅花,艳丽中透露出睁狞的气息,让一瞬间被孤立在最中间的蝶衣,散发出一种妖艳的罂莱一般夺人心魄的美丽。

惨叫,或许对付一头黑牛那两个男人是有办法的,但是同齐对付这么多已经被蝶衣激怒的只有杀戮本性的黑牛,那惨烈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只一瞬间就被几头受伤的黑牛高高的挑在牛角上。

半空中一被挑起的男子,伤口在腹部一时间还没断气,惊惧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那几头黑牛好像训练好的一般,突然间同时向几个方向奔跑出去,只听见空气中传出一声惨绝人震的惨叫,本来鲜血淋淋的躯体现在已经无迹可寻,只能够看见那几头黑牛牛角上那一团模糊的东西,在黑牛头颅的摔动下,那猩红的颜色被扔到了草地上,在十几头黑牛的践踏下,不过一瞬间已经没有踪迹可以找到,证明这曾经是一个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另外一个男人本来还在奋力拼搏,一见到这个场景,本来就惊惧到极点的情绪突然崩溃下来,一声凄历的吼叫之后头一歪就昏了下去,摔到在地面上,不过一瞬间时间,牛群不知道是被教导好的,还是天性的凶残和恶妻、轮流在男人跌倒的地面来回跑动,那牛蹄下盛开的鲜艳的颜色,在无声中宣告着又一条生命的消失。

看台上的贵族们此时好像疯了一般,一个个满眼血红的站在位置上狂吼叫嚣着,刚才那惨绝人寰的两幕不但没有让他们觉得凶残,反而更加的血腥肆虐起来,好像人性中最灰暗的一面,被彻底的勾发出来一般,只知道鲜血能够填满他们空寂的心灵,进而疯狂的求索着。

古皓然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愤怒完全无法掩盖,一拳头砸在身旁的椅背上怒声道:“这就是所谓的比赛,这就是所谓的游戏?”

边上的古浩扬一听古皓然这么大声的说话,虽然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在深,却也按了按古皓然的肩膀低声道:“注意你的语气。”

古皓然带着满脸的愤怒转头看着古浩扬,古浩扬缓缓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影束王朝它不是圣天王朝,不是他们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地方,多余的话语和情绪只会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更何况这些游戏在皇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低等人生来就是为高等人取乐用的,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得到贵族的一笑,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也许获得的抚恤会让一家人都衣会无虞,所以这样的游戏才有众多的平民乐此不疲的前来送命。

古皓然见古浩扬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安慰,和无可奈何,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中的愤怒,他明白古浩扬眼中所传递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些皇室一些所谓的游戏,以为先前看见的已经算是残忍了,现在才知道人一旦残忍起来、居然可以做到这个样子,人可以被杀死,也可以被赐死,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这样极致的酷刑一般的死法,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祸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却这么被别人付诸一笑,还前仆后继,生为何来?死为何去?

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深深的叹息,一股无力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忍,并不代表这个世道不忍,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忍,他怜惜,其他人却不怜惜,他把所有人当人看,却不能忘了这个世道有的三六九等,古皓然不由微微闭上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在周围震天的叫吼声中,他们这处的寂静分外的显眼,也分外的惹人注意。

古浩影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膀,无声的道:“还有蝶衣。”

古皓然双眼一凛,是的还有蝶衣,他们都想的到蝶衣上去不是为了得到那个什么勇士的名称,更加不是绽露她的强悍来相比古皓然的无能,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场地中央的蝶衣,那样浓烈的杀气,那样冷到极致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蝶衣是早有杀心,在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这一颗杀戮的心,她是来灭掉所有的,她是有她的目的的。

“秋衡君,怎么,本皇见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比赛呢?”明皇正一脸兴奋的点头,眼角却注意到古家人的沉默,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微笑的朝古离道。

古离恩了一声淡淡的笑道:“他们又不是皇家的人,这样的比赛只有在皇家才看的见,他们第一次观看这样的场面,被震憾到了很正常,要是出现其他的反映,我反倒觉得他们的表现不正常了。”

明皇扫了一眼古皓然等人,微笑着对古离道:“说的到也是,这也是他们真实的反映,要知道我的三公主当年第一次来观看可是被吓哭了的,他们毕竟是男人是强了不少。”

古离也回头看了眼面色正常没有其他反映的古家几兄弟,笑了笑道:“小孩子家还需要磨练呢,不用管他们。”

古皓然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听着古离和明皇的交谈,听古离的口气圣天也是有这样的所谓的游戏的,不由侧头看了古离一眼。

古离见古皓然看过来,面上带笑眼中却多了一丝阴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微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影束王室有,圣天肯定也有,就算不是这样的游戏,多半也有其他相类似的比赛,古离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虽然说圣天品级最高的后妃可以干谈内政,但古离离那个位置显然还有一步之遥,所以他可以参与,却无法做出根本的国之改变,自己那样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古离却一定看的出来带着谴责的目光意思,古皓然不由心下欠然,不在其位,不思其政,古离是有心无力啊。

古皓然等的对话不过也是几呼间的事情,草地上比赛还在继续进行着,蝶衣在惊叫声中回头看见了,那就算刑法中也算最严重的五马(牛)分尸,冷眼看着到最后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剩下,蝶衣的双眼更深了,那冷酷的颜色,令人窒息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四面八方的扑散开去,阴寒的肃杀,让叫嚣中的贵族们渐渐低声下来,都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场地中央散发着越来越强大杀气的蝶衣,那份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让所有人不由的颤栗起来。

牛群好像也有所觉的围绕在蝶衣的身边就是不上前,奔腾的喧嚣的热血遇上可以冻结一切力量的温度,也会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蝶衣冷冷的一挑眉、你不敢与我斗,那我就来找你争,只见牛群中的蝶衣双脚一措,一个斜步就冲入了牛群中,那最靠近蝶衣的黑牛还没反应过来,蝶衣的刀已经架在了黑牛的后庭上,蝶衣双眼一眯手中匕首狠狠的插了进去,同时一个躬身翻入黑牛的肚腹下,手中匕首顺着这样的力道瞬间在黑牛的后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黑牛吃疼顿时狂吼的开始暴跳起来,蝶衣随着它纵跳的力量,从牛腹斜身冲出一个翻身骑上了旁边的一头黑牛身上,蝶衣也不管先前那头黑牛的情况,左手握住黑牛的牛角旋身狠命的一脚踢在这头黑牛的鼻子上,黑牛吃疼瞬间顿住步伐一摔头就要把蝶衣扔下去,蝶衣双目如冰,借着这一摔的力道跃下牛背,反身一刀插在它右耳内。

黑牛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下意识疯狂的就朝左边冲过去,那边上别蝶衣开了后方的黑牛此时正在那原地挣扎跳跃怒吼,这狠命的一冲两头牛顿时冲在了一起,那尖利的牛角瞬间刺入坚硬的毛皮下,倒分叉的尖角同时也勾住了起先那黑牛从腹部流出来的肠子。

咆哮般的怒吼声陡然在草地上响起,那起先的黑牛抑制不住疼痛不停的挣扎,用自己的尖角去顶身旁伤害了自己的同类,那本来一头狠狠刺入同伴身体的黑牛,一时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好一边暴躁的乱蹦乱跳,一边不停的拖拉着对方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上也被对方顶出无数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