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誓,才会乱。以前是她一个人不得不面对这些人,现在这些人必须面对我。”

好霸道。得了,张星野吁了口气,这种口气他自己太熟悉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再软弱的男人都会瞬间变成一座城堡,铜墙铁壁,不惧任何战争。更何况,还是Tony这么个本来就是铜墙铁壁的家伙。常年不在国内,他的行事做派本身就有很多不合时宜的地方,更不会知道国内的父母为了独生儿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可现在劝什么都没用,只能边走边帮,尽量别让他陷入人民战争。

“星野,Tony,你们在做什么?进来帮忙。”房中传来季萱的声音。

“哦,来了来了。”

张星野答应着跟岳绍辉一起往餐厅去。

张总家的餐厅实在是太豪华了,十八世纪欧洲古典装饰风格,墙上都是油画真迹;安小素觉得这简直就是某博物馆藏,十二人的长桌像在谈判,哪里还能咽得下去吃的?现在的小圆桌上摆满各种火锅配菜和新鲜的肉片、海鲜,鸳鸯锅里咕嘟嘟冒着香气,才觉得实在多了。

“怎么挪到这儿来了?”两个男人从餐厅找到了厨房,看着围坐在小桌边的女孩,张星野惊讶地问。

“都不是外人,这样坐得近,热闹些。”季萱说。

“那也不能在厨房招待客人啊。”

不等季萱再开口,安小素有点拘谨地站起身,“张总,是我的主意。您餐厅里都是油画,惧潮、惧油烟,现在的火锅底料添加剂太多,气味附着力特别强…”

张星野一挑眉,岳绍辉哈哈笑,搂了她的肩一起坐下,“This is our engineer thinking, what do you say?”(这是我们工程师思维,怎么样啊?)

张星野也只好坐下,“火锅料都是我自己调的,哪来的添加剂。”

“就是不想在你的展览馆里吃饭,”岳绍辉翘起腿,挑衅地看着张星野,“problem?”(有问题?)

张星野很惋惜地看着安小素,“你就让Tony带坏吧,这家伙就是个工头,哪懂什么品味和情调!”

“就你懂。”季萱终于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酒瓶塞给他,“对画,Tony比你有品味多了。”

张星野一边启瓶盖,一边不满,“你怎么又站他那边??”

季萱理都不理他,接过酒瓶倒了一杯,“小素,来。”

安小素忙说,“哦,不用了,我不能喝酒。”

岳绍辉替她接了,“这个要喝,这是张总自己酿的葡萄酒。”

“啊?真的啊?”安小素惊叹,早听说张总多才多艺,也不能多成这个样子吧?不麻烦吗?

“这样张太太就可以陪着他喝还不用醉。”

哇哦…

想起那天车库里的深情,再看他,此刻手臂搭在季萱的椅背上,脸上随和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爱意浓浓,一下子就不再觉得他是威严的张总,安小素笑了,低头抿了一口,“好甜。”

湿冷的冬天,小桌边热气腾腾,难得凑齐的四个人,有这一对室友做底子,很快就热络得像沸腾的火锅。

一杯又一杯小红酒下肚,安小素烫红着脸,开心得不得了。以前她也常有这样的聚会,和吴磊许露,聊得也很多,也笑,可是却绝不能和现在比一丁点。

一边说笑,一边吃香喷喷的火锅,只是哪怕低头抿一口酒的空隙也要沉浸在今天突如其来的幸福里。早晨的时候她又痛又难过,整个天空都下着雨;下午开会,听到说他还会继续待下去,那一瞬间的震惊之下,她没有一点之前盼望的开心,却有一种绝望之极的痛苦。那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

以为一切就要在她“坚强”的躲避里结束,可是…他找来了。

像她每次需要他的那样,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出她做梦都不敢想的话,告诉她,一切离开都跟他和他的小兔子没有关系。原来,像做//爱时候说的一样,他真的,can\'t have enough of her (要不够她)…

一直怕他走,怕得要死,现在才知道有一个地方他说他不会再离开。

By your side,for now and ever。(在你身边,现在和以后。)

Tony不走了。她的Tony…

今天晚上回去,要缠着他再说一遍,不,两遍,三遍…英文,中文,都行…

一切都好不真实,可是,火锅的味道好浓,张总亲手酿的葡萄酒好甜,他在身边,看着她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下去,没有拦,只是调了一大杯柠檬水放在她手边。

晕乎乎地享受着自己一万点的幸福,安小素积极地参与着饭桌上的话题,同情几天后就要往几千里外现场去的张总。虽然是飞进飞出,可是这一飞进去就是整整二十天。现在觉得现场真的很残忍啊,二十天?太太太久了,二十个小时她也不想离开他。她才不要去!

同样不想去的还有张总本人。

“这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张星野愤愤不平地指着岳绍辉,“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

“Tony也是为公司考虑,”季萱看着安小素,“是不是,小素?”

“嗯嗯,”安小素忙点头,“同事们都说这次公司临阵换帅有管理层的深意呢。”

“狗屁深意!”张星野恨,“他就是舍不得小素!今天会上就应该告诉全体员工:你们岳总恋爱了,所以不能领队!”

这么直白,逗得季萱嗤嗤笑,安小素薄薄的脸皮一下子就戳破了,本来是应该特别不好意思的,可是,反正酒已经把脸熏红了,无所谓,手在桌下攥在他掌心,绝对不要放开。

看小素红红的样子,季萱笑着解围,“人家舍不得小素不去就是了,CNE难道还派不出一个资深工程师领队啊?是不是,Tony?”

被质疑专业性的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季萱,你看到了吧?再不去现场,这人就不能要了。五年没下过现场,每天打扮漂亮,谈判桌上尽胡说八道。为了拿项目,CNE的工时成本已经从美金换成了人民币。樊津水坝做下来,能不赔钱就是赢。”

“樊津水坝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的,那是资本!有了这一个,以后有的是项目赚。”

“我不管你什么资本还是脸面,你给我滚回现场,至少半年以后才许回来!”说着岳绍辉看向季萱,“相信我,半年以后,他就可爱多了。”

噗哧,安小素笑,赶紧低头。季萱也好想笑,可是看自己老公被欺负总归不能太开心,赶紧哄,“二十天去,十天回嘛,没多久的。”

张星野咬咬牙,指着岳绍辉,“好,是你说的,这一次我完全按照现场规定来,二十天工作,十天休假。这十天我绝对不会踏进CNE,我累死你丫的!”

“这可不是我们当初的协议。”

“协议?好啊,既然说起协议,那里头可还有一条,”说着张星野嘴角一弯,“你可别忘了。”

看着张总忽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安小素赶紧看身边人,果然,他表情复杂,“你答应什么了?”

他不回答,安小素又转向张星野,“那一条是什么?”

张星野很得意地枕了双手靠进椅子里,“到时候啊,小素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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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会上大家猜什么管理侧重点的问题都是“妄揣圣意”,实际上这两个人长期独立经营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互相依靠,只要在一起,就自动滚回大学的时代,“相亲相爱”远多过了赚钱做事。

这一次,Tony是舍不得她才不去, 安小素愿意这么同意张总的话, 可是, 非要让张总去现场, 这也确定就是Tony的风格。在专业上的严苛让他不能容忍竞标时的夸张许诺和为了拿项目不惜降低成本的做法,哪怕就是策略性的。张总被敲打、轰去现场学习,肯定是两兄弟私下讲好的, 可是,学习是一回事, 离开娇妻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桌子对面那个爱妻狂魔, 就要离开他心爱的萱, 一走二十天。安小素只觉得酒精上头发晕, 天哪,Tony究竟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协议才换来这个的??不会是张总回来要把他换走吧??

“究竟是什么啊?Tony!”

她急得掐他的手,岳绍辉攥紧她, 终于粗声喘了口气,“I just asked him to do his job ,and in return he chose to embarrass me in front of 300 people!”(我只是要他做好他的工作,可作为回报他选择在300人面前丢我的人!)

嗯??丢人??

“哈哈哈…”

安小素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张总那边已经乐得桌子都跟着颤了,Tony皱着眉,眼神屈辱又无奈,显然已经饱受折磨,安小素只好求助,“季萱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星野答应去现场工作,唯一仅有的条件就是Tony在周一的酒会上为他送行献唱。”

咻,安小素松了口气,笑了,“吓我一跳!”Tony很少唱歌,可是她却听过,深沉浑厚的男低音,特别好听!虽然以岳总这种专业又威严的形象上台献唱是有点尴尬,可是也不是不能忍受。于是劝他,“人虽然多一点,可是也不会很难堪吧?选一首你最熟悉的,应付一下就好了。”

这一回连温柔的张太太都屏不住噗嗤出了声,看那夫妻两个乐得合不拢嘴,安小素终于知道这猫腻肯定就藏在歌里!“要他唱什么歌啊?”

“中文歌。歌单前两天就发给他了。”

中文歌?还是指定歌曲??安小素惊讶,“你还会唱中文歌?”

“不会!”岳绍辉怒。

“怎么不会?”张星野笑,“你可是会弹钢琴的,学首歌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嘛,easy!”(简单)

“Easy??”岳绍辉咬牙,“我连读都读不下来!”

啊?不会吧?!中文哪有那么差?安小素蹙了眉,“什么歌啊?”

他把手机递过来,点开一看,靠!!安小素差点就骂出来!《何日君再来》,《庭院深深》,《小楼昨夜又东风》,这都是邓丽君的歌啊!柔软甜美的靡靡之音,张总裁,你要不要这么损啊?!

“以前读书,古代中文我从来就没有上过。”岳绍辉粗声道,“什么‘停唱阳关叠,重敬白玉杯。’,what the hell does that even mean??”(这特么什么意思啊??)

重敬??安小素一愣,低头看手机,原来是“重擎”…

“还有这个,‘春心泛秋意上心头’。不是‘春’心吗?为什么‘秋’意上心头??到底是春还是秋??”

他这边愤愤不平,对面的夫妻两个已经乐得快把桌子拍翻了。安小素觉得一本正经跟诗词讲道理的Tony好可怜,这要是上了台,钢铁一样的男人,唱出这种缠绵悱恻的甜歌,还尽是错别字,岳总威严的男神形象就算彻底毁成逗比了…

“这叫意境,你个文盲!”张星野压根儿就没打算纠正他,“三选二,唱两首,用意么,主要有二,一么,帮助你学习祖国文化;二么,让我好好地跟员工们同乐一下。”

“不唱!”

“反正TNPI现场初期是你要求咱俩非得去一个的,你不唱,我就不去。Leave it or take it。(爱要不要。)”说着,张星野搂了季萱,“是吧,萱?老公不去,在家陪你。”

看张总那副幸灾乐祸、不整死他不算完的德行,安小素已经完全放弃,可是她太知道Tony了,如果张总不去,他一定会去的,二十天,天哪,太长了!赶紧求道,“季萱姐,后天就是周一了,现在…”实在不想说,现在他真的是连念都念不下来,还唱??“通融一下嘛,让他唱两首英文歌行不行?”

“不行。”

嗯??安小素一愣,温柔的季萱姐姐居然这么干脆!

“Tony说星野做事不够专业,其实,每次投标前,标书上的每一笔计算他都是要亲自过目的,经常看预算、看图纸到深夜。这次Tony要赶星野去现场,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看在Tony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主儿的份上,就同意了。星野虽然贪玩,可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果连这个Tony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不要星野去了。”

天哪…好霸气的女主人啊,她一句不要他走了,估计天塌下来,他也不去了!

果然,张总裁简直美得不得了,搂着自己的娇妻当着客人面直接就嘬了一口,“后天跟我一起去,听他给咱们唱堂会。”

好啊,原来这夫妻两个是一伙的!怪不得选的这种歌,刚才安小素还纳闷儿像张总这种富丽堂皇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民国风的怀旧歌曲?肯定是季萱选的!安小素咬了唇,回头看,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皱着眉头,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怜的,他一定不知道“堂会”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又被羞辱了一次。

小手在他掌心转过来与他十指相扣,“It’s ok, we can do this!”(别担心,我们能行!)

不怀好意的张总夫妇,吃完火锅还不算完,还非要留他们吃甜点,还要一起看电影!安小素觉得这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她才不要留下欣赏什么4D超豪华影院,坚持要走!

张星野看着这张严肃的小脸,笑得不得了,搂着岳绍辉的肩悄声说,“小兔子急了。”

岳绍辉没理他,拉着安小素告辞离开。

一路上,跟她说话她都听不到,拧着眉头,看车窗外的夜景,目光很深,眼睛难得眨一下。这个小样子岳绍辉非常熟悉,她每次专注思考都是这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真的很怕他走,一晚上,不管是吃东西还是聊天,桌子下小手始终在他掌心,一刻也不离开。看她可怜兮兮第帮他求情,岳绍辉心里好疼爱,可惜她太不了星野这个家伙。这家伙玩心特别大,一向鬼点子多,大学时候的兄弟会,整人的坏点子大都是他出的。想让他做什么,都会有“必须配合”的方案来做条件,而且绝不通融。

其实,岳绍辉已经打好主意,唱中文歌他肯定是不行,不行就还是他去,大不了自己出钱带着她,节约公司成本,还有一个非常能干的小兔子可以用。

回到酒店,小眉头还没解开。等到岳绍辉上了床,她才去洗澡。等着无聊,岳绍辉打开电脑处理CNC的电子邮件。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不一会儿,她就滑溜溜地爬进被子里缠了他,抬头,眼睛亮亮的,“Tony,我知道你怎样能学会那两首歌了,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外地回来,今天少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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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热热的淋浴下跑出来, 一身软软的、香喷喷地贴着他。笑容立刻爬上他的唇角,写了一半的邮件顾不得保存就啪一声合了电脑,翻身,将她裹在怀里。

湿漉漉的发粘了水珠在小脸上,雪白清透,看着好有食欲, 他低头就咬了下去。今天资料室里的享受与忍耐在这几个小时的回味里积聚起来, 才发现当时觉得被破坏的表白, 被小兔子接过去, 接得那么生动。爱,还有什么比做更好的表达?要停止在她没有力气的时候,这个承诺, 鲜活得似她的生命。忽然感谢上帝,让她晚生了这么多年…

“嗯…Tony…”

“嗯, ”

“我…我要说话…”

“说…把今天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嗯…不, 不是啊…”

哎呀, 她真是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吻总是伴随着恰到好处的疼痛, 一股魔力,如果是平常她一定骨头都酥了,可是现在安小素脑子里有个很清晰的思路在跳跃, 跟身上的湿吻实在是不搭噶!

怎么推也推不开他,而且她发现自己又很神奇地被剥光了。明明抱得这么紧啊!他究竟每次是怎么做到的??吻得那么投入,她已经完全稀里糊涂的,他却还可以完成规定动作, 现在又是这样!气息越来越热,呵在她身上感觉要燃起来了,安小素觉得他真的是很不专业啊,而她是完全没有办法专注两件事情的!用力挣,“嗯…嗯!我要说话,我要说话!”

怀里一直在动,水滑的小蛇一样,撩得他眼睛都充血,岳绍辉抬起头,咬在她唇边,“说。”

终于松开一点点,安小素好好地喘了口气,“Tony,今天,那个,曲目,都特别缠绵啊、相思无限的。张总他们两个不光是让你唱中文尴尬,还要取笑你啊。”

“就是要说这个啊?”

“嗯嗯,那个,还…”

“有”字还没出口,他已经压了上来,“呃…”安小素难以承受地叫了一声,他好沉啊!以前怎么没觉得??“Tony!张总太坏了吧,那个季萱姐姐也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要捉弄你啊!啊…”

他终于狠狠咬了她一口。

“干嘛咬我…”

“Today is our big day,I don’t wanna hear or think about anything else.”(今天是我们的日子,我不想听和想任何其他的事。)

“You have to!”(你必须啊!)安小素拧了眉,“后天就要上台了,你现在连歌词都没记住,是要在三百人面前出丑吗??”

看她严肃的小样子,岳绍辉笑,“我不会上台的。好了,不用再担心我丢人了。”说着咬牙,“来,趴下,我忍不了了…”

“哎!”安小素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为什么不上台?他们明明居心叵测的!”

岳绍辉无奈地蹙了下眉,“那是张星野啊,他能有好心才怪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几个肯定不是什么好歌。以前打赌输了不得不应付,现在理他呢!”

“可,可这是你们的协议啊!”

“他实在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就行了。”看她立刻瞪圆了眼睛,他忙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带着,啊?带着你一起走。”

“No!!”

她忽然叫,吓了岳绍辉一跳,“怎么了?”

“不管谁去现场,你都要唱!”

“What??”

“他们明明就是要捉弄你,可我们既然应战,就不能半途而废!”裸着雪白的肩,小脸一本正经,“中国民间有句话叫:宁可被打死,不能被熊死!想看笑话,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儿地看着!”

岳绍辉挑起眉都落不下去,小兔子喜欢钻牛角尖,在现场的时候,做错了,挨了训,哭得稀里哗啦的也要返回去重做。一开始他以为她是赌气、天寒地冻地做给他看,当时还非常生气地冲她发过火,后来发现这是一只特别倔强的兔子,倔的是她自己,返回去做完,不会觉得辛苦,还会很高兴。那是第一次,他把她扛上肩头,听她在原野里笑…

“Tony,你说呢?我们唱,好不好?”

眼睛里闪闪亮,一点想要做的意思都没有,岳绍辉无奈地翻身将她搂在怀里,“那你说怎么办?我根本没兴趣,听了两遍,腻,还听不懂。”

“听不懂怕什么,有我啊。”

“你就是给我讲明白意思我也记不住歌词,会咬舌头。”

安小素嗤嗤笑,“那是因为你总要先想起意思来才会说出歌词,不咬舌头才怪!”

“嗯?”

“你们的教育方法总要强调理解啊,融汇啊,衍生啊,这是一个漫长的培养过程,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你们就要抓瞎了。可是我们就不怕,这个时候就要用我大中华的应试速记速成法!”

他一皱眉,“这是什么邪教?”

“哈哈,”她逗得笑,环了他的脖颈,“告诉你个小秘密哈,我上学的时候,英文特别差,经常只考六七十分。”

“C啊?”

“C?我们是一百五十分的题,E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