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忆敏刚刚差点让申莫言吓死,这可恶的男子,怎么这样不讲道理,也是自己疏忽,让他得了便宜。

“小敏儿。不怕。”司马忆白立刻用手揽着妹妹,小心安慰,同时静静的看着申莫言,“申莫言,这儿是大兴,不是乌蒙,你可不可以放得尊重些。”

申莫言微微挑了挑眉,这小子,到是个稳重内敛的,比那司马玥年纪小些,却同样成熟,且更让人敬畏些。应该是司马忆敏的哥哥吧,二人长得蛮像,同样出色的两个人。

司马玥心中有怒火升起,这个申莫言竟然敢这样对司马忆敏,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疏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佩剑,这时,早有侍卫送了剑过来,出现一个陌生人,那些侍卫们神经立时绷得紧紧的。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哪个出事,他们都得掉脑袋。

“司马忆敏是不是?”申莫言一脸的笑容,这笑容在他脸上真是少见的很,到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多的可怕,“这可是你最心爱的坐骑?如果想取回去,就等我再找你。这会,你们以多欺少,我可不吃这种亏,你等我消息吧。”

说着,他一拍马背,那马竟然完全不管自己的主人司马忆敏,向着前面某个方向急驶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司马忆敏大睁着眼,这人怎么这样?他以为他是谁呀?!

“我们去天香阁!”司马玥看着远去的申莫言,纵马到司马忆白马前,轻声说,“父皇说,这人是雅丽公主的表弟,雅丽公主如今在天香阁,他若落脚,一定是在雅丽公主那,应该可以得他消息。”

司马忆白点点头,和司马忆敏同骑一马与司马玥不理其他人,向着天香阁方向奔去,司马忆敏立时以轻纱遮面,她不能这个样子出现在天香阁,那儿是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地方。

“玥哥哥!——”茉莉着急的喊,可司马玥一行人根本不理会她,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在马上坐着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侍卫们不敢多话,这个茉莉,是宫中最霸道的公主,没有人愿意招惹她,到也不是多么残忍可怕,只是,生性脾气娇横些,和她娘琴妃完全是两个人,琴妃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说起话来也软软的,透着温软秀气。

茉莉模样与母亲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她很得皇上疼惜,所以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

一行人骑马前行,茉莉脸上始终有些恼怒,这个玥哥哥也是,凭什么为了两个外人就训她,在宫中,玥哥哥始终是温和敦厚的哥哥,凡事总是会迁就她,好东西也会让着她。今天,太可气了,她讨厌那对兄妹,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而且玥哥哥还对他们那么好!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47章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不过,要清淡一些,引得人不由自主的去呼吸,让那香气透过鼻子进到体内,然后,觉得人整个很放松,很舒服,有些想要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阳光晒在身上的温暖。

其实,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临近午时的阳光会有些热,这个时候离午时尚有些时间,但阳光也已经有些热。

茉莉想,这是什么香味,真的很好闻,附近种了什么花草吗?

下了早朝,司马明朗回到御书房,想要考虑一下朝上和大臣们商量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刚刚报上来的奏章,刚坐下,就听到外面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雨琴有些焦虑的声音。

然后,是伺候自己的公公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慌乱,跪下,低声说:“皇上,刚刚琴妃娘娘过来,说是今天一早,茉莉公主带着几个侍卫外出,说是去找玥皇子,刚刚几个侍卫回来,只怕是中了毒,被人抛在宫门前,身上放了一封信,说是茉莉公主在他手中,他说,他是申莫言。”

“申莫言?!”司马明朗一愣,这人,这么快就出手了吗?怎么会在茉莉身上先下手,他应该不会认识茉莉呀!“让琴妃进来。”

公公立刻起去外面叫了琴妃进来,琴妃一脸的泪水和慌乱,手里拿着那封书信,人也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

“茉莉去哪里找玥儿?”司马明朗沉声问。

“她,她去了锐王爷那儿。”琴妃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茉莉去了哪里一定会生气,但是,现在顾不得这么多,能够把女儿弄回来最重要,要是晚一步,可如何是好?那申莫言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了自己的女儿,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司马明朗盯着琴妃,生气的说:“你这点真是不如玉妃,什么事也藏不下,昨晚才和你说了朕带着玥儿去看了锐王爷,你就多嘴告诉了茉莉,你不是不晓得那丫头总是不肯安生呆在宫中,知道了玥儿外出,岂肯老实呆着,定是又不收敛性子跑了出去!”

“是妾身的错,可是,可是,现在茉莉她已经在那个什么申莫言的手中,先把她救回来才是要紧呀。”琴妃哭着说。

司马明朗看着公公递上来的申莫言留下的书信,眉头紧皱,然后挥身示意琴妃下去,对公公说:“你退下去吧,刘公公,把冷侍卫叫来,就说朕找他有急事。”

冷梓伟匆匆赶来,他今天刚得了假回家,夫人说,今天忆白忆敏兄妹二人会过来玩耍,特意向皇上告了假,这刚到家,刘公公就让人过来送信,说是皇上即刻要见他,便匆匆告辞妻女匆匆返回。

一进御书房,就见皇上正眉头紧皱盯着桌上一封书信,表面严肃。

“皇上。”冷梓伟跪下施礼,他和司马明朗长得极是相似,乍一看,恍若双胞兄弟,只是,相对于司马明朗的王者气度,冷梓伟更加的儒雅清秀些。年纪上也比司马明朗小许多,应该和锐王爷年纪相仿。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48章

“起吧。”司马明朗叹了口气,“朕找你过来,是要麻烦你替朕出面摆平一件事。茉莉这丫头让申莫言劫持,朕估计他会虏了她在天香阁处,你替朕把她弄回来,这丫头,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是的,臣知道了,即刻就去,皇上不要担心。”冷梓伟平静的说,“公主只是天性喜欢玩耍些,只是,臣奇怪,这申莫言怎么会来我们大兴王朝,他不是乌蒙国的冷血将军吗?”

“是的!”司马明朗眉头依然紧皱,“但玥儿得罪了他。”

冷梓伟一愣,不过,并不多言,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玥皇子被人劫持去乌蒙国的事,幸亏有锐王爷在,救了玥皇子回来,到底年轻些,不知道轻重,慢慢会好。

“你去吧。”司马明朗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慢慢的说,“真的是年纪大了,竟然是一日不如一日,梓伟呀,朕真的要替大兴王朝选一位合适的继承人了,不知道玥儿他能不能担得起这江山社稷!”

“玥皇子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冷梓伟温和的说,“皇上,您是太累了,歇息吧,臣今天下午就会把公主带回来。”

茉莉觉得自己好舒服,好像在洗热水澡,身上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虽然不想睁开眼,但眼睛却睁开了,诧异的盯着前方,一个陌生的环境,更确切的讲,这像是个男人的房间。墙上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春宫图。

这是哪里?她又在哪里?

“啊!——”茉莉发誓她发出了这一辈子发出的最大最尖锐的喊声,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着寸缕,躺在散发着香气的被子下面,而且房间里还有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一个正要喝酒却一脸茫然的男人,好像比她还惊异的模样。这男人是刚刚进来的,他进来,拿起桌上的酒刚要喝,这儿的酒是他每天走的时候泡在这,用木炭一直慢慢的煨热。

问题是,他一进来,刚端起酒杯,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女人,而那个女人看到他似乎是惊异的坐了起来,然后他们都发现,这个女人根本没穿任何东西!

“申莫言!——”无名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女人一定跟申莫言有关,这女人肯定,绝对的不是醉花楼的女人。而且他无名再无耻,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醉花楼的姑娘不是心甘情愿,他也不会硬上,最主要是的,这女人一脸世界未日的惨状,还有一脸系出名门的傲慢和呆板!“你给我出来!——”

申莫言?申莫言是谁?这个男人是谁?他看见自己为什么喊这样一个名字?!

茉莉觉得,如果前面有一个洞,她一定一头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任何人,她可是堂堂大兴王朝的公主,怎么会这样!?

“你是谁?!”无名放下酒杯,硬着头皮问。

“她叫茉莉。是你们大兴王朝的公主。”申莫言一脸得意的笑,站在那儿,他好像一直在房子里,坐在那儿,没有人发现,包括刚刚醒来的茉莉,也没发现,自己竟然同时被两个陌生男人看了个够,甚至,她不知道是谁脱了她的衣服!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49章

“你把她弄我房间里做什么?你不认识路是不是?你的房间在隔壁好不好?!”无名简直要气爆了,“你把我的酒也喝了?!”

“嗯,”申莫言很认真的点点头,“味道真是不错,雅丽姐姐真是疼你,不过,还是缺点火候,要是我帮你配的话,应该更好些。”

“闭嘴!”无名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一直在哭哭啼啼的茉莉,无奈的说,“现在解释一下,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申莫言笑嘻嘻的看着无名,眼光却透出一股杀气,“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立刻把此事摆平,不然,要是你们皇上看到他的宝贝女儿睡在一个青楼男子的床上,你想他会怎样?会不会连累你宝贝娘亲?我想那是肯定的。”

“什么事?”无名不耐烦的说,“不要指望我能帮你找出那披风的主人,我弄不清这些布料之类的,我的衣服全是娘帮我打理。”

“这到不用,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要求是。”申莫言起身,走到无名跟前,低下头,附在无名耳朵旁,一字一字的说,“别再打司马忆敏的主意。”

无名睁大眼看着申莫言,半天没说话。

“你想不开还是我想不开,拿这样一个女人跟我换司马忆敏。”过了一会,无名才半真半假的说,“你真当我会做赔本的买卖不成?”

仍然听到茉莉在不停的哭,无名有些不耐烦的说:“闭嘴!”

茉莉吓了一跳,立刻下意识的止住了哭声,呆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陌生男人,他们好像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不在意她是不是大兴王朝的公主,他们在谈论的是什么,她好像听到司马忆敏的名字。司马忆敏是谁?也是司马家的后人吗?

申莫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那笑容让茉莉看着心惊胆战,那笑容似乎预示着死亡。“好啊,你要是不要,我就送了给街上的贩夫走卒,反正到了晚上,没有人认得她是谁,只当她是个女人罢了。如何?反正出丑的只是她。”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很是疑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咦,这女人是谁!?”

“娘。”无名立刻走到雅丽身边。

刚要说话,却看到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立刻走到正在床上拥着被子发呆的茉莉面前,而在他到达之前,申莫言已经抢先一步站到了床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来人。

“司马玥,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申莫言回头冲茉莉一笑,那温柔的声音如同刀一般割在茉莉脑海里,“到不用再送你上街了,你的玥哥哥来了,哈哈!”

司马忆敏愕然的看着躲在床上的茉莉,她的样子很狼狈,脸上全是惊恐,好像极怕申莫言。申莫言对她做了什么了吗?这儿是哪里?怎么满屋全是这些香艳的画像?

无名看到司马忆敏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墙上贴的春宫图,立刻有些心虚的说:“呃,司马姑娘,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50章

申莫言微笑着向司马忆敏走去,司马忆白立刻挡在自己妹妹面前,冷漠的看着申莫言,手悄悄握在放在腰上的剑上,随时准备出招,他的锋利让申莫言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这个人全身充满了杀气,如果自己鲁莽出招,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司马锐的一双儿女果然出色,这年轻人虽然比自己和司马玥都小,可气度和内涵绝对不输于他们二人。

而且,他的气宇轩昂,非在场众人可比。

“茉莉,你怎么在这儿?”司马玥盯着茉莉,趁着申莫言离开的瞬间,走到了床前,想要扶茉莉起来,“起来,你躲在床上干什么?雅丽公主,她怎么会在这儿?”

雅丽看了无名一眼,他正大红着脸,想着用身体挡着墙上最香艳的一副画。“无名,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无名看了一眼正努力把身体往床内躲的茉莉,很是无奈的说:“玥皇子,她肯定是不肯起来,她要是起来,这脸可就丢大了,申莫言这个混蛋把她的衣服全脱了,估计是怕她醒了自己跑掉吧。”

司马忆敏听到无名这样说,半天没反应过来,面纱后面的脸满是愕然,申莫言脱了茉莉的全部衣服?他没对她做什么吧?应该不会,他是个断袖之人,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雅丽心中暗骂申莫言这个混蛋,立刻走出去取了衣服过来,递给躲在床上的茉莉,轻声说:“把衣服穿上吧,我们出去候着。好了,我们出去吧,有什么事到外面说,让她衣服换上吧。”

茉莉可怜兮兮的看着雅丽,嘴里嘟囔着,很轻的声音,有些尴尬,“我,我,我不会自己穿衣服。”

雅丽盯着她看了半天,失笑着说:“你真不愧是大兴王朝的公主!好了,我找个人帮你穿吧。”说着,示意无名去外面找个女子过来帮茉莉穿衣服,然后一行人走了出来。

司马忆白没有抽剑,这儿人多,在没有弄清楚申莫言的目的是什么前,他不希望把事情弄大。申莫言虽然抓了茉莉过来,可是,大兴王朝不能把这个当成开战的理由,只能掩饰了此事,否则会毁了茉莉一生的清白声誉。

到了外面,司马玥强压怒火,尽可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申莫言,你对茉莉做了什么?”

申莫言一挑眉,不屑的说:“就凭她,给宝儿提鞋都不够,算了,我不过是劫了她,让她长个记性,不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如果她再敢当着我的面说司马忆敏一句不是,哪怕语气重一些,我就没这么简单放了她!”

所有人,一起愣在当地,申莫言抓了大兴王朝的公主,原因只是因为她说了司马忆敏?!

雅丽眉头皱了起来,她可以断定,申莫言肯定不是个断袖之人,他一定是喜欢上了司马忆敏,从六年前开始,一眼定下终生。

正说话间,茉莉让人搀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头扑进司马玥的怀中,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又羞又恼,口中恨恨的说:“玥哥哥,我要你杀了那个可恶的怪胎,我要让父皇踏平这儿!”

“茉莉,你出来这么久了,琴妃娘娘一定急坏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听哥哥的话。”司马玥温和的说,“你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做了场恶梦,再不可以提起。”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51章

“为什么?!”茉莉不相信的看着司马玥,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玥哥哥不替她出气,还要她忘记这儿发生的一切,她如何忘得了?!“玥哥哥,你在说什么!?”

司马玥看着茉莉,看她泪眼朦胧,一脸置疑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茉莉,他是乌蒙国的冷血将军,杀人如麻,但是,你愿意把这儿发生的事情昭告天下吗?让天下人知道你被人——玥哥哥可以替你出气,可是,后果如何面对?”

茉莉泪眼朦胧的看着司马玥,可怜无助,身体在司马玥怀中不停颤抖。司马玥叹了口气,揽她在怀中,允她有个发泄的地方。

申莫言眼睛微眯,看似闲散,实则身体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状态下,他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事情,包括司马忆敏在内的围攻,但没想到司马玥却劝茉莉咽下这份委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多语。

“申莫言,我的马儿呢?”司马忆敏和自己的哥哥站在一起,看着申莫言,恨恨的说,“它若是出一点差池,我定不会放过你!”

“好啊。”申莫言立刻满意的一笑,他听见她说话也开心,她的声音里也有着他想了六年的纯净,他还记得她当时微笑着和一起吃饭的人说话,听不太清楚说什么,但声音听来温润而清脆,像那最通透的阳光,让他心中起了涟漪。

“它在哪儿?!”司马忆敏再问一句,眼睛里已经有了隐约的恼怒和嗔意,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她已经这样愤怒了,他竟然还高兴的不得了,茉莉说得真是不错,这人根本就是个怪胎。

“好了,我刚刚让帮你穿衣服的人看了一下,申莫言没有对你做什么。”无名看着一直哭哭啼啼的茉莉,有些不太耐烦的说,“多大点事,不就是让人把衣服脱了吗?好了,不要哭了,你还是一个清白之人,我估计申莫言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雅丽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时候,无名这样说,估计茉莉得疯掉,本来就已经够郁闷了,却被告之,脱了她衣服的人根本对她没兴趣,那种属于女孩子的失措更比刚刚发生的事还要让茉莉恼怒。

“你是什么东西?!”茉莉抬起头,差点骂人。

“看清楚,我是人。”无名不屑的说,一偏头,看到司马忆敏正哑然的看着他,立刻闭上了嘴,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滑到肩膀的衣服,甚至有意识的掩饰了露出的纹身。

申莫言看在眼中,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气,这小子也喜欢着司马忆敏,哼,想和他争女人,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青楼男子!

“它很好,我保证它不会有事。”看向司马忆敏,申莫言脸上重新出现较为温暖的表情,“不过,要过些日子才能还给你,当然,如果你肯答应做我的女人,我立刻把它还给你。如何?”

一把剑,突然压在申莫言脖颈上,司马玥脸上带着无法控制的愤怒表情,低声斥责说:“你真的以为是在乌蒙国吗?这儿是大兴,你不要玩过火!”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52章

申莫言一笑,竟然身体一迎,自己用脖颈在剑上划出血来,那血立刻在剑上润开,司马玥一愣,立刻后退一步,剑略微收回些,如果申莫言在这儿出了事,乌蒙国绝对不会罢休,父亲说过,如今两国百姓日子安稳,断不可因为一时的情绪坏了这份安稳时光!

申莫言冷冷一笑,看着司马玥,不屑的说:“来呀,杀我呀,你只要把剑往前递一点点,就可以要了我的命,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我,为什么不敢?!”

司马玥举着剑,心中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表情冷漠的看着申莫言,两个人僵持着。

“玥叔叔,不要理他,他根本就不讲道理!”司马忆敏立刻走到司马玥面前,用手握着他拿剑的手,慢慢收回来,抿了抿嘴唇,轻声说,“你理他做什么。”

看着司马忆敏白皙纤细的手轻轻的放在司马玥手上,申莫言心中极是不舒服,他讨厌任何男人和司马忆敏在一起,她是属于他的,是他等了六年的心爱,是他愿意用心陪着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注定的,一生的女人!

“我如何不讲道理了?”申莫言身体一进,竟然完全不管不顾的插到司马玥和司马忆敏之间,手一抬,霸道的分开两个人的手,鬼魅的一笑,盯着司马忆敏,凑近些说,“我是很讲道理的——”

司马忆敏觉得申莫言的手似乎是握了一下她的手,冰冷而执著,吓得她身体一动,已经躲回到自己哥哥身后,口中叹息说:“哥哥,这人真是个疯子,我算是知道惹不起躲不起是何等明智了!”

申莫言听到司马忆敏在如此紧张和尴尬情形下,竟然还能如此可爱的说出如此话语,竟然忍不住哈哈一笑,一时之间,众人全部沉默在他狂傲而大声的笑声中。

“忆白,带忆敏回去吧,玥皇子,你也带公主回皇宫吧,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雅丽突然开口说,“免得时间一长,家里担心。”

“好。”司马忆白微笑着点头同意,和这个叫申莫言的纠缠下去,最后也不能解决什么,大家先冷静一下,再来想办法解释好一些,“只是答应了苏姨妈,原是想要过去的,只得暂时罢了。”

“无名,送他们下去,不要对外声张今天发生的事。”雅丽轻声说,“嘱咐阿英不要多嘴,否则,小命难保!”

无名点头,轻声说:“这阿英是个哑巴,且耳朵也是聋的,不会有事,娘放心。我送司马姑娘他们走,一会就上来,您自己小心些,这个申莫言,完全是个异数。”

雅丽轻轻点头,心中叹息,自己当年到大兴王朝的时候,也算是个异数,但是,今天见了申莫言,不得不承认,后生可畏!

有一个人悄然躲开,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自己还是不要出面,冷梓伟心中思忖,他保护皇上,在某些场合,他是以皇上的身份出现,不能让乌蒙国人知道这其中秘密,因为,乌蒙国总是有些不要命的献身者跑来大兴想着暗杀皇上。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53章

“申莫言,你究竟想干什么!”雅丽看着众人离开,盯着申莫言,恨恨的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一定要跑到大兴王朝来做些事才甘心!?”

申莫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外面,慢慢的出神,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说:“我以为只是想念,以为那份感情只是自己杜撰!没想到,真的见了,才相信,我的选择在六年前就已经定下,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突然,他看向雅丽,冷漠的一笑,“我想干什么?很简单,在这儿呆着,等着司马明朗为了他的宝贝女儿来求我!”

“你对公主用了毒?”雅丽立刻质问。

“是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好不容易弄来了,就让他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带走?”申莫言很是满意的一笑,“不过,雅丽表姐,你不要想着弄解药,你应该相信,以我父亲的聪明,毒药只是一个手段,有些毒,你没有卑鄙的心,是做不出,也解不开的!哈哈——”

“但有一个人可解了天下毒。”雅丽冷漠的说。

“柳炎君?!”申莫言看着雅丽,平静的说,“可是,他是个江湖中人,只有有缘才可以遇得到,不要以为中了毒,他就会冒出来,也要看你与他有没有机缘!”

雅丽没有说话,申莫言说得不错,柳炎君是乌蒙国用药之人最为恐惧的一个人,因为,对于乌蒙国的毒药来说,柳炎君就是一剂解药。但他生性淡泊,从不随意出现在人前,虽然救死扶伤,却从不肯刻意而为,他,是乌蒙国许多用药之人的一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