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把他们抱进府里的”南宫离撇开眼神看向床顶。

上官清明笑笑没有接过话,待看到床上的人睡了,才轻手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久久也没有离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起身打开门,伸了个懒腰。

老夫人知道儿子醒了,早早的就过来了,拉着儿子的手,一直看到儿子睁开眼睛,她才忙抹了抹泪,“你这孩子,也太不让娘省心了。”

“娘,你身子怎么样了?”昨晚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了。

老夫人红着眼睛摇摇头,“娘没事,到是你,可不能再让娘这么担心了。”

见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宫离心里有了几分,不过他并不急于问出口,待喝了药又吃了粥,屋里只剩下上官清明一个人时,才开口。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听着他肯定的语气,上官清明拿着茶杯的手微顿,不过她很快就平稳了情绪,安静的走到床边坐下,认真的看着他。

“说吧,我承受的住”南宫离从她的神情也终于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太医说你再也上不了战场了”上官清明不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将军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说出来后,却也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神情。

屋里一片寂静,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其实除了上战场,还有什么多事情你都可以做”上官清明等不来他的声音,有些急了,忙出声安慰他,“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说是不是?”

见对方只盯着自己看,上官清明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我却没有想到,你的后半生竟然让我给毁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一切,我也知道一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这时一阵闷笑声,让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莫要这样?”

他该不会受刺激而疯了吧?

看着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上官清明是真的怕了,“其实我想太医说的也不一定准,你要相信奇迹啊。”

南宫离平复下情绪,“我很享受你慌乱的样子。”

呃、、、、

上官清明瞪大了眼睛,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其实从打算与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有想过在上战场,也想着等你回来了,去圣上面前告长还乡,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为我担心受怕。”南宫离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这次换成上官清明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是说即使不受伤,他也打算为了自己请辞了?那也就是说受伤对他来说跟本没有什么关系?

南宫离拉过她的手,“其实我很高兴自己能因为你而受伤,想起以前的一切,虽然不能算是偿还,最起码我的心里还会好受点。”

怎么还来玩上感性了,上官清明扭开脸,“将军说出这些话也不觉得难以启齿。”

南宫离朗声大笑,“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那双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让上官清明的心猛的跳动了两下。

有时话不用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月之后,南宫离能下床了,上官清明也着实想自己的孩子,这才能回了府,不过也是答应了南宫离当天去当晚就回的。

她才刚一离开将军府,李贤就出现在了南宫离的房间,一双笑眼的看着他。

“这样的病,抱成我我也愿意啊”满语气里是调侃声。

南宫离斜看了他一眼,“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我想着让你英雄救美,却没有想到你是真的连命都不要了”说到最后调侃也变成了感叹。

南宫离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算了,既然决定放手,何必还一副苦楚的样子呢。”

李贤一拳打在他胸口,痛的南宫离捂胸直呼,“你要杀人啊。”

“谁叫你小子说的那么轻松了,哼,要不是看清儿心里有一点点你,而你小子又是痴情一片,你以为我会放手,还会让我儿子女孩为你为父?”李贤不无得意的挑挑眉。

想当初自己出了酒楼后,还是不放心,转身回去时,见将军府的桑姨娘正拿着银子让那胖男子去行凶,待听到要欺负的人是清儿时,整个人恨不得冲上去,可转眼看到角落里的好友,想了良久,才决定来个英雄救美。

可不曾想那胖子拿了桑姨娘的银子,并不打算去办事,而打算开溜,最后还是他出面威逼一番,那胖子才不得已上了楼。

却没有想到清儿会有那翻激烈的举动,而逼得那胖男人下了狠手。

“照你这话,我的女人还是你让出来的?”南宫离很不满 。

李贤挑挑眉,“你说呢?”

“你、、、”南宫离瞪着他,良久突然坏坏一笑,“不管怎么说,清儿现在是我的,不是吗?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李贤懒的看他小人得志的表情,要不是为了清儿的幸福着想,他以为自己真的会退出来?哼。

“那个桑菊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种女人,死才是便宜了她”南宫离眼里闪过阴狠,“我已让人去办了。”

“噢 ,你的办法就是让侍卫扮成强盗,强了她的钱财?”李贤暗下也听说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此没有了钱财,苦日这才开始,到要看看她还能怎么逍遥。”

“你还要回山里?”南宫离问他。

李贤佯装惊呀的瞪着他,“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万一你、、、所以我还是看着点好。”

南宫离挑了挑眉,“这样不太好吧?”

“清儿到时都不会介意,你又怕什么,是不是?”李贤笑的很奸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

南宫离半响才冷哼道,“那我不得*防着狼?”

三个月后,将军府又举行了一声大婚礼,只见合离的将军与将军夫人,两人又重新拜了堂,与此同时,白府也举动了一场婚礼,正是白府的二少爷娶平妻,这平妻正是刘侍郎的独女。

一下子两大喜事,却又都与平时的正常婚事不同,让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一番。

那些背后的故事,却才刚刚开始。

正文 白府事件(一)

白府的二少爷大婚对于白府来说可大可小,大的说这娶进来的是一位平妻,还是侍郎之女,小的说毕竟二少爷已成了一次亲了,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一大早上,下人们就忙着起来挂红绸子,满府全是喜庆之色,偏后院有一处冷静的似无人一般,不正是原先的正房。

桑兰插着腰站在院门口,虎视眈眈的与抱着大红绸子的下人对侍,弄的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前的,可满府都布置了,偏这里还没有弄。

“滚,去告诉你们的二少爷,我还没有死了,还是这个府里的二奶奶,他不过是娶个平妻,照样我是大,她是小,还想把这些东西挂在我的院子里,莫不是瞎了他的狗眼。”

桑兰的叫骂声,让下人们冷吸一口气,哪有一个女子敢骂自己男人的?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真真的叫人不由得乍舌。

可他们的身份又决定了,一句话也不能回,又想想老爷交待的命令,左右为难起来,不知怎么办好。

桑兰身子往垂花门上一靠,冷笑道,“看着这时辰,你们的新奶奶马上就要进府了,还不快滚回去,莫担务了时辰,而在你们老爷那里无法交差。”

说完还不忘记呸了一口,真真的一副泼妇的模样啊。

下人们知道无法,只能抱着红绸离开,待一个人也没有了,桑兰才扭过身子抹了一把泪,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处在什么境地了。

生了个不带把的,那老头子跟本一眼也没有看过。

而自己的男人,竟然也从那个专情自己的人,到了现在娶平妻,自己的命怎么这般的苦。

只想着别人怎么怎么样,却全然没有想到白老爷子会讨厌那个孙女,完全是她后天造成的,若不是讨厌这个儿媳妇,又怎么会连带的讨厌这个孩子呢。

桑兰回到屋就看到正哇哇大哭的孩子,厌烦的对一旁的奶娘摆摆手,“抱远点,看着她我就烦。”

奶娘见主子脸色不好,忙抱着孩子出了屋,往一旁的厢房而去。

坐在桌旁的桑兰从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脸上不拧起一片阴狠,既然不让她好过,那么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正当想着如何刁难对方时,门被推开,白松林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仆人,怀里抱着大红绸子,不正是那群刚刚被她骂离开的下人。

“怎么?这点小事要劳烦白二爷亲自来了?”桑兰满嘴的讥讽。

白松林看了她一眼,转身吩咐身下的下人去院内布置,桑兰愤怒的手握成拳,恨意的瞪着他,白松林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终是转身离开。

身后传即使来一片东西砸碎的声音,他顿了顿身子,这回是亦无返故的离开,院内的下人也将红绸子挂上,不敢多留片刻,跟着二少爷大步离开。

桑兰步如千斤的走到门口,看着满院挂着的红色,对着垂花门处狂吼道,“姓白的,你不得好死。”

跟本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到,只用力全身的力气发泄着,那刺眼的红色,也全被她都给扯了下来,落地地上,她愤然的踩在上面,发泄着心里的恨意。

有下人偷偷的探头在垂花门,看了惊呼一声,转身快速的跑开。

桑兰回头狠毒的冷冷一笑,最好叫所有的人都来,那样才好呢,不过最后让她失望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来过院里。

直到听到前面的鞭炮响了,还有喜婆的叫喊声,桑兰才转身进了屋子,坐在铜镜前,细细上妆又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袍才出了院子,往前院而去。

今日府内办喜事,来了很多的人,众人一看到这位白府的二奶奶竟然穿了一身红袍出来,都避之不急的躲开,生怕像上次那次贵妇的聚会一般,而被牵扯上。

下人们也都能躲的就躲开。

桑兰进了大厅时,刚拜完堂,她一进来,让喧哗的大厅瞬间静了一秒。

白老爷坐在上面,笑意的脸一沉,“你来做什么?”

四下众人都看着热闹。

桑兰甜甜一笑,“妾身是来喝新进府妹妹的茶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她是小,我不来,岂不是让她没有面子。”

这话没有一点的毛病,让人无法驳她,白老爷冷哼一声侧过头。

厅内一双新人站在那里,与同样是红袍的桑兰相对,桑兰目光最后落到白松林身上,这个自己的男人,竟然是今日的新郎,她的心一阵纠痛,痛的竟无法呼吸。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心里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当初嫁给这个男人,也是看在他的身份和地位,难不成这几年间,自己慢慢中已爱上他了?

“行了,别站在那里碍事,”白老爷冷哼一声,随后吩咐下人,“给你们二奶奶摆椅子。”

桑兰一步步的与白松林探肩而过,坐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意的看着两个人,“恭喜二爷了,恭喜妹妹进白府。”

话不冷不热,听着却让人及为不舒服,站在大厅的白松林也皱了皱眉头,这时有小丫头端了茶过来,走到新人面前,“刘奶奶请敬茶。”

这时盖着红盖头的刘氏才拿过托盘上的茶杯,慢步的走到桑兰面前,微福了身子,“姐姐喝茶。”

桑兰并不急着接茶,“这是行的哪般礼?咱们白府的规矩多着呢,”随后吩咐道,“来人,给刘奶奶拿个垫子,地下凉,别伤了腿。”

这跟本就是让人跪下给她敬茶。

众人里这时就有议论声传出了来,要说这娶的是平妻,敬茶也是可以不用跪的,不过让跪也挑不出理来,可这位桑奶奶显然是难为人的。

“桑兰”白松林看向她。

桑兰笑道,“二爷怎么了?难不成妾身说错了或者是做错了?”

白松林抿着唇,这时到是刘氏低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姐姐喝茶。”

不待下人拿垫子,人已跪了下去,与桑兰的刁难相比,这刘氏的大度,让上坐的白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反过来看桑兰是越发的不瞬眼了。

桑兰冷笑,“我说妹妹啊,以后由你我二人一起服侍二爷,到时可就辛苦你了,咱们白府到现在还没有长孙,是我对不起二爷,到时可就全靠你了。”

慢声慢语的说完后,她才接过茶抿了一口。

一旁也有丫头扶了刘氏站了起来。

白老爷早就不耐烦了,“行了,送新人进洞房吧。”

喜婆的欢笑声这才又响了起来,桑兰就像空气一样,让所有人忽视了,她双眼盯着离去的新人,慢慢站起来,到没有觉得一点伤心,一脸平静的回了内院。

坐在屋里看着天慢慢黑了,她才叫了奶娘进来,“小姐呢?”

奶娘忙道,“小姐吃过奶之后就睡下了。”

“去把她抱过来”桑兰的话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

奶娘纵然想反对,也不敢开口,只能出去不多时就抱着沉睡的小孩进来了,桑兰伸手接过孩子,静静的打量了好一会,才又抬头看向窗外。

夜越来越深了,前院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到是左边院子里有了吵闹声,是正在闹洞房吧?

喧闹声也慢慢的安静下来,桑兰抱着孩子的手暗下才对着沉睡中的孩子狠狠掐下去,孩子就像受了惊吓一般,骤然大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奶娘慌乱的跑上前,又不敢再多近身一步。

桑兰也一脸担心的哄着孩子,暗下又狠狠掐了几下,孩子的哭闹声反而更大了,婴儿的哭声,在安静的夜晚显的异常刺耳。

桑兰抬头喝向奶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二爷,平日里二爷可是最疼小姐的,要是小姐有个万一,你担当的起吗?”

奶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脸的为难,可看着二奶奶阴毒的眼神,只能硬挺着头皮退了出去,一路出了院子,在左边的院门口盘玄了好一会,才上前去。

有两个婆子正守在新房外面,见人过来拦了下来,“今晚是二爷的洞房夜,你有何事?”

奶娘的脸哄的一下就热了起来,“小姐一直哭了个不停,奴婢怕耽搁了会出个什么事,想请二爷过去看看。”

这个小姐虽然不得老太爷的宠,可二爷却像心尖一样的疼着,两个婆子寻思了一下,也不敢断定,这才对着里面轻声道,“二爷,小姐好像生病了,正大哭不止呢。”

这样一来,定是要得罪这位新奶奶了。

果然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出来的除了白松林还有新妇刘氏,“可请了大夫?”

两个人显然还没 休息,众人闹了洞房才退下,这才安静下来,就又被打扰,不过刘氏却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还一边安慰。

“二爷,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白松林见她如此懂事,心下对她有了抹愧疚,可心里还是担心着女儿,最后还是点点头,“你进去吧,我去去就来。”

刘氏红了脸,轻嘤一声,看着白松林与奶娘离开,才折身回了屋里。

白林松一进院子,就听到孩子竭尽撕嚎的哭声,眉目也皱了起来,又大了几分步子,直接就进了屋,见桑兰正抱着孩子落泪,他那一点点怒气才消退下去。

“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吗?怎么打扰了二爷的好事?”桑兰看到来人,随后对白松林身后的奶娘喝道。

奶娘咬着唇,垂头不语。

白松林走过来抱过孩子,在怀里轻轻的哄着,说来也怪,孩子一进了他的怀里,不多时就不哭了,不过脸上还带着泪水。

桑兰一看孩子不哭了,忙抱过来,“二爷快回吧,这里有妾身就行了。”

态度异常的冷漠,白松林也知道她在气恼什么,到觉得正常也没有多想,只是才一转身,到了桑兰怀里的孩子又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白松林就又停了下来,抱过孩子哄了起来,来回反复几次,白松林叹了口气,摆手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告诉刘奶奶,今晚让她先睡下吧。”

外面有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而一旁的桑兰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想和她斗,还嫩了点。

正文 白府事件(二)

白府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了,二爷晚上跟本没有新房,将新人一个人仍在了新房,这些话自然也传进了白老爷的耳朵里。

在新人敬茶的时候,白老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可新媳妇在跟前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冷哼了一声。

不过看新媳妇没有一点委屈的样子,白老爷的心里到是舒服了一些。

白松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看戏的样子,果然又惹 来白老爷一阵瞪眼,他收回视线,耸耸 肩,低下头品起茶来。

新婚三天,白松林自然要呆在刘氏的房里,可是每天晚上,孩子都会哭,以至于在第三天的晚上,白松林也厌烦起来。

“去,让人请了大夫去”无法控制的对奶娘吼道。

奶娘吓的身子一缩,这才回了院子,孩子一直哭到半夜,白松林也没有过去,桑兰愤然的将孩子丢到床上,果然男人最薄情啊。

另一边院子里,刘氏轻声劝着,“孩子还小,哪里懂得这些,二爷还是过去吧。”

白松林坐在床上,愤然的摆摆手,“不必了,俗话说哭不死孩子,小孩子多哭哭也没事。”

刘氏到是一脸的担心,“说虽这样说,可是这事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妾身呢,妾身到是无所谓,却不忍二爷被人传是个重色之徒。”

白松林一拍桌子,“我看谁敢乱传”随后拉过刘氏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让你嫁过来委屈你了,这两日又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却如此大度,更让我觉得惭愧啊。”

刘氏抿嘴笑道,“二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理解的,到是二爷这样说,让妾身无颜以对了。”

那快而亮的光在刘氏的眼里一闪而过,快的让白松林跟本无法扑捉到,甚至不曾发现。

白松林越发觉得这刘氏体贴懂人,也对她有了几分亲近,拉着刘氏的手往床边走,一边吹灭了烛火,刘氏的脸早红成了一片。

只是偏有人不随人愿,门外传来婆子的惊呼声,随后门被推开,桑兰抱着孩子闯了进来,让床上的两个人微微一顿。

“你这是干什么?”白松林喝向她。

刘氏也委屈的咬着唇,人躲进了纱帐内,这样的事情被撞破,还有众多人看着,换成谁也没有那个脸皮,何况刘氏虽嫁过来了,却仍旧是个姑娘。

桑兰冷冷一笑,“干什么?二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孩子病成这样,竟然还能如此悠闲的抱着女人玩乐。”

“放肆”白松林被她这话说的涨红了脸,“孩子病了,不是叫人去请大夫了吗?难不成要我每天晚上抱着孩子睡?”

桑兰面露冷笑,“是啊,是请了大夫,只是二爷难道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吗?什么专一妾身一生一世,可是现在呢?二爷不但娶了平妻,连我们母女两人也不管不顾了,看来是妾身错了,竟然相信了这个,真真是可笑了”

白松林动了动唇,“还不将二奶奶带下去?”

那些婆子刚动,就被桑兰一计冷眼给瞪了回去。

桑兰怀里的孩子仍旧在大哭,“不用二爷让人请了妾身出去,眼下这种境地,妾身也不会多打扰二爷的好事。”

哀怨而凄凉的看了白松林一眼,桑兰转身离开,竟让白松林的心跟着紧紧的纠了起来,其实桑兰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对着白松林的弱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