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只隐隐听到骂声,强忍下心里的不快,待被将军府的下人领到桑姨的住处时,脸色又沉了下来,自己已和老夫人说了与桑菊的关系,此时桑菊住这们的地方,自己面上也无光啊。

桑兰往里进时,桑菊正好往外迎,两人碰头后,她难得这几日高兴的露出一抹笑,就在触到桑兰阴郁的眼神后,又降了下去。

小雀上了茶后,屋里静静的只能听到碰瓷的声音,却似一声声警钟敲在桑菊的心上。

或许真是她奢侈了,竟然还想着在这陌生的地方寻求一点亲情,今日方醒悟,原来是自己活在了梦境里。

“你如今是将军府里唯一怀有子嗣的,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身边服侍的人也没有几个?连普通人家都不如,我还真以为走错了地方。”桑兰抿了口茶才开口。

桑菊尴尬的低下头,声若蚊虫,“我、、我习惯了清静。”

“哼,你习惯了清静,可却不知道这样在外人眼里让人怎么看?你总是姓桑,原本进了京城之后,我也不想与你来往,你当日的话我可清楚的记得,只是你派人送了贴子,又有了身孕,我念在此才过来一次,却不想桑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哪有像你这般连下人都不如的姨娘的?”

桑菊的话尖酸刻薄,桑菊被说的脸红透了,只低着头拧着手里的帕子,却一句话也还不上来,她自然记得当日自己说与桑家在没有任何关系。

可终究是自己不争气,眼下被说也只能怪自己。

“外面的传言你可听到了?”桑兰骂的心里舒服了,这才步入正题。

正文 诉情

桑菊轻轻抬起头,不明话为何转到了这里,心下也升起一抹好奇。

一看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桑兰讥讽道,“你这个姨娘做的还真是好啊。”

这话弄的桑菊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妹、、、”

桑兰不耐打断她的话,“外面传言白府的二公子在追求将军府的少夫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其实更不想听到‘妹妹’那两个字,自己可是白府正八经的小姐,岂能让一个牧民的妻子叫自己妹妹?

桑菊瞪大了眼睛,“二公子不是、、、、”

桑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那、、、那妹妹怎么办?”桑菊显然被惊到了。

桑兰身子靠进椅子里,手轻抚着肚子,“我怀了白家的子嗣,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到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听到‘妹妹’两个字时,她眼里闪过厌恶。

又接着道,“你如今也是有了身孕的,还是将军府的姨娘,若是没有了少夫人,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桑菊的脸微微泛白,“这不行。”

是她真的认识到这里的差距,人家是丞相府的千金,她是一个寡妇再嫁,还是个做妾的,如今这样已算是麻雀变凤凰了,还怎么能动那样的心思。

桑兰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个拿不起来的,你看看你们府里的另一个姨娘,比主子还像主子,你看看你。”

想到来这时遇到那高傲的李姨娘,桑兰心下就恼火几分。

自己的夫君如今只管往丞相府跑,让她怎么能不招急,如果桑菊这个时候能出手,那么即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也除掉了一个南宫身旁的女人,可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想着从关边自己送玉佩到现在,害得那女人流了产,这让桑兰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心里更是装着自己的,想起这些来,心底总会涌出一抹甜甜的味道。

桑菊只低着头,也不开口。

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自己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去对付正八经的夫人,这、、这怎么行啊。

“我知道你在这府里,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却想到一个办法,你一定做的到,到时将军也不会怪到你身上,你现在想想要不要做?”桑兰在来时就想好了对策,所以并不慌急。

桑菊拧着手里的帕子,想了良久,到底该怎么办?想到将军主动去丞相府认错,她心里就闷的慌,那时她确实是嫉妒的,若是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般?

明明有了身孕,却也不见将军来过一次,甚至只有在书房里发生过一次关系,将军就在也没有碰过自己,如果没有了少夫人,是不是将军就会将心思转到她们身上?

思及到这里,桑菊的心微微动了,手轻轻抚着肚子,她不希望孩子将来得不到父亲的疼爱。

在一旁品茶的桑兰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里慢慢升起得逞之色。

于是就又劝道,“我听说前阵子将军落了悬崖,也是少夫人弄的吧?即使这样也不听将军怪过少夫人,这男人啊,要是心里有了一个女人,想让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难啊。”

这些话就像醋,让原本就有些泛酸的桑菊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一脸的坚定,“不知道妹妹是什么主意?”

桑兰满意的点点头,“过几日这京城里的贵妇们都会小聚一下,自然是我组织的,将军是个爱要面子的人,你到时需做的只是让少夫人在众人面前丢丑,这样一来,过不了几日满京城都会传遍少夫人的丑态,那时将军一定会恼火少夫人,如今一来,再将少夫人与别的男子有牵扯的事情一说,就不怕事情办不成。”

好看的眼睛此时闪着阴戾,让桑兰貌美的脸看上去带了几个狰狞。

“可是要怎么让少夫人出丑?”桑菊一头的雾水,这样真的行吗?

桑兰抿嘴一笑,“她不是个结巴吗?京城里的贵妇们都知道她是结巴,却不曾见识过,那天我们就让她表现一下,这些你不用担心,一切我会安排好。”

看看时辰,桑兰也起身,“我该回去了。”

说完,嫌恶的扫了屋子一眼,就往外走。

桑菊自然不敢留她在府里用饭,毕竟她还没有这个权利,想到这,心下对今日的决定又肯定了几分。

将桑兰送出了院子,回就看到小雀像不认识自己一般打量自己,桑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自从那日罚了小雀之后,主仆之间就越发的生分起来,桑菊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将军说把小雀换掉。

只是前些日子自己才与将军说了一次话,就被李姨娘记恨在心,几日来饭菜的质量也降了下来,让她不敢在冒然去见将军,只能忍下这些。

桑兰出了院子,在将军府的小丫头带领下往外走,一双眼睛却忍不住乱看,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进将军府,若是当年自己在忍一忍,现在就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了。

“这位妹妹,不知道将军平日里住哪个院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问。

小丫头头也不回,声音恭敬,“将军都是住在自己的院子。”

却不提是哪个院子,这样的回答,让桑兰知道自己有些没有了规矩,脸也不由得一红。

这时,正巧南宫离与八贤王从离阁走了出来,二人正要出府皇宫,从岔路过来,与桑半合并到一条路上,方向自然都是府门口。

“桑兰见过八贤王,见过将军”避开‘妾身’两字。

行了半个礼,头也不曾低下,只是一副含情脉脉的盯着南宫离。

八贤王别有意味的对南宫离笑了一下,只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对于南宫的事情他当然清楚的很,另一边的南宫离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府里见到桑兰,眼里闪过惊呀之色,看着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桑兰也是慢慢收回眼神,回身将身旁的丫头都打发走,“你们去前面等吧。”

下人们应声福了身子,低头小步往前走去,这时只剩下两个人。

“你、、、好吗?”桑兰其实是想在酝酿一会在开口的,只是这里毕竟不适合。

南宫离似用鼻音轻嗯了一声,在无其他的声音。

桑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也微微泛起红色,“当年的事情、、、”

“不必在说了”南宫离打断她的话。

桑兰摇摇头,语气急躁,“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我是一个女子,也做不了主,当时松然到府上求亲,我那双亲自然想巴结高的,不论我怎么反对都应下了这门亲事。”

轻咬着红唇,眼里也慢慢湿了起来,“我当时寻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我想,若是我也死了,那么我们之间的情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毕竟若我还在,留着我们的记忆,那么一切就都在。”

南宫离带着疤痕的脸颊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甚至他的眸子都不在桑兰身上,静静的一直直视着远处,不知道是在听这些话,还是在想些什么。

桑兰掏出帕子抹了泪,“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只觉得在也无颜见你,还好不久你就纳了妾,最后也娶了妻子,至少这样,看到你能有别的女人,我心里会舒服些。”

听听这话,竟有些怪薄情的是南宫离,似在说背判这份感情的不是她,而是他。

换成以前她这样的语气,南宫离定会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然后认错,只是现在听了这些话,他方发觉原来一切离他越来越远了,竟然连自己记忆里最温柔的兰儿,也变了。

变的如此陌生,甚至让他认为与府里的李姨娘没有任何区别,自己心中的女神突然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

桑兰抽*搐了几下,见他一直不开口,心下也摸不准了,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南宫,你、、一定要幸福。”

带着决然的转身,似那不得不割舍的男女最后的决别一样,看的南宫离的心又软了下来,“兰、、、兰儿。”

多少年了不曾叫过这个名子,生硬之后竟然心也跟着微微触动起来。

桑兰脸上闪过一抹彻喜,脚子停下来,人却没有回头,也不说话。

“松林不错,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这话让桑兰面上一片惨白,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只是既然他看了自己的信都会发此重视,为何面对自己时竟然如此冷漠。

桑兰不甘心,不过她还是强忍下,声音冷漠道,“这些就不劳将军挂心了。”

语罢,大步离开。

南宫离动了动唇,最后终是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阴鸷的眸子一暗,蓦然的回身,“谁在那?”

这时只见假山后走出来一抹身影,正是一脸无辜的李姨娘,“原来爷在这里,妾身多日没有见着爷了。”

南宫离紧抿着唇,眼里闪过阴狠,“将你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全忘记了。”

那带着杀意的眼神,让李姨娘的身子一颤,直到那高挺的身影离开,她才瘫软在地,只觉得刚刚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撞到这一幕,一始她还抱着侥幸心里,以为不会被发现,甚至着想利用这个去争取点什么,可那带着杀意的眼神,就如同冬天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身上,一凉到底。

等在府门口的八贤王看着跑出来的桑兰,见她脸色不好,心下就更好奇的,他还以为两个久别重逢的情人,怎么也有说不完的情呢,怎么就这么快收场了。

感受到八贤王投来的目光,桑兰只觉得更加羞恼,忙上了轿子,直到与外界隔临了,她才松了口气,手里的帕子却不知道又拧了多少的劲道。

她不信,真的不信他对自己一点情也没有了,她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心里爱的唯一的女人还是自己。

去皇宫的路上,八贤王是一会扫现南宫离一眼,也不开口,他的这种举动,终于让南宫离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来你的心情并不好嘛”八贤王在马上悠闲的摇着身子。

南宫离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那声调,全是戏弄,让南宫离的脸都黑了。

他一侧转马头,“你一个人去皇宫吧,我有事。”

一甩鞭子,纵马而去,很快就看不清了身影。

八贤王原本笑意的脸沉了下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双腿一用力,继续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离开的南宫离纵马一路骑到了丞相府才停下来,他混乱的思绪才停了下来,暗咒一句怎么来这里了,只是这时丞相府的门房已看到他,上前来。

“小的见过将军。”

南宫离这才下马,将缰绳递过去,“岳父大人可在家?”

“老爷和小姐出门吊鱼去了。”门房恭敬的回道。

南宫离抬起的腿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门房,门房被这冷眼看的浑身一抖,本能的回道,“老爷和小姐早上就去了城内去了西山下的小溪吊鱼,说要晚上才能回来。”

南宫离一个纵身上马,冷喝一声,掉头离开。

门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下对这个本就不受欢迎的姑爷又讨厌了几分,可怜自家的小姐,好好的一个人,嫁了这样一座冰山。

南宫离一路纵马出了城内,直奔西山下的小溪,心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身子本能的做着反应,或许只是自己不想那个女人好心情吧。

有了这种解释,南宫离身下的马又快了几分。

西山下的小溪很长,南宫离并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位置,待到了溪边后,下了马,已是秋天,树木也染上了淡淡的黄色。

除了出征在外,南宫离及少出来,特别是这种地方,而他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书房,除了上朝,几乎是寸步不离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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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杂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将马自由的放养,沿着溪边慢慢的迈着步子,没有多远,就听到了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挑了挑眉角,寻着声音的方向慢步的走了过去,透过高高的草丛,果然看到了自己要寻找的身影。

要过去的身子,却被下面的话拦在了半路。

“爹,鱼上勾了,你怎么不拉起来?”上官清明清脆的声音,撒着娇。

“鱼上勾了不一定非要拉”上官清捻着胡子,手上的鱼杆却仍旧没有动。

上官清明却不管,一上午了,自己的鱼杆动也没有动一下,父亲的动了却不拉,这也太玄乎了,索性她放下自己手里的鱼杆就去抢父亲手里的。

“你这丫头”上官清拍女儿的手。

不过上官清明的手快,早就将鱼杆强到了手,一边拉起来,看着上面吊着的鱼,才笑出声,“爹,你就当给中午加菜吧,难不成你还想饿女儿的肚子不成?”

“不是带了点心出来吗?”上官清伸了伸胳膊,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可是人家要吃鱼嘛”上官清明撒着娇。

亲女两人连带着下人,跟本没有发觉偷看的南宫离,再看看南宫离那张阴寒的脸,还有紧握的拳头,是在强压着心底的火气。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骗他,原来她不是个结巴。

想到以往她对自己那结巴的样子,南宫离只觉得要吐血,果然这个女人在挑衅他,纵然是这样,他就更不能让她这么逍遥了。

原本还阴寒的脸,此时升起一抹邪气的笑,让他那原本就让人不敢直视的脸颊更狰狞了几分。

南宫离转身离开,留下在溪边还谈笑风生的父女两人。

待回到将军府时,南宫离就被等在离阁院外的桑兰拦了下来,难得今日南宫离心情好,脸上的神色也暖了几分。

“有事让下人等着就行”

桑菊听了这关心的话,雀跃了几分,“李姐姐病了,老夫人又在理佛,妾身想明日出府去参加聚会,所以只能来打扰将军。”

南宫离眼神微动,“聚会?新认识的朋友?”

“不是,是桑妹妹说京中的贵妇组织的聚会。”桑菊以为他不会同意,忙开口解释。

南宫离手摸着下巴,低头想了一会,最后道,“那明日我陪你去吧。”

桑菊有些受宠若惊,另一半则是惊吓,若是这样了,将军见到了少夫人,会不会让她们跟本没有机会出手?可是将军不是向来很少参加这种宴会的吗?

她曾听府里的下人说过,就连皇宫里的宴会,将军都急少去的。

那这次将军会要去,是不是因为要见少夫人?这样的猜测让桑菊泛起了酸味,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真的好过份,明明像现在这样该知足了,为何还要有那些多余的想法呢?

“好,只是要劳烦将军了”桑菊垂着头,让人跟本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南宫离点点头,“你回去休息吧,明早我让八哥去接你。”

听到头上远走的脚步声,桑菊才抬起头,一脸的冷漠,或许这一次还是一次好机会,让将军亲眼看到少夫人出丑,给将军府丢脸,是不是这样将军就不会在喜欢少夫人了?

不过既然将军去了,她是不能出手了,慢慢的她想到了当年一脸温柔的将军与桑兰在一起的情景,或许只要借刀杀人就行了。

桑菊一边想着要怎么办,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在院门口不期遇的遇到了李姨娘,她怯懦的低下头,“见过姐姐。”

等了半响没有难听的话,却只听到一声冷哼,然后李姨娘大步离开,这样到是让桑菊一愣,这与往日里李姨娘的反应可不一样,可又猜不透她为什么突然变了。

南宫离回到书房后心情大好,或者说从他从溪边回来后,心情就一直没有这么好过,明日是京中贵妇的聚会,不知道她会不会去?若是去了,他还真想看看她怎么对付。

毕竟南宫离不是傻子,桑菊只是一个妾侍,能去那种场合,想来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想到今日来府上的桑兰,没有再往下想。

是的,他不想把心里记忆里美好的女子,想象的那么坏,或许这样是在自欺欺人吧。

桑兰回到府里后,派人去请了白松林过来。

这还是两人吵架之后,桑兰第一次主动示好,白松林想着日子还要往下过,犹豫了一下,才回了后院,桑兰在他来之前已细心的打扮过,那柔弱的神情,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打量白松林一眼,又偷偷的移开。

“夫君,妾身有个不情之请”白松林接过茶后,桑兰才开口。

白松林抿了口茶,“又不是外人,何必弄的这么生疏。”

桑兰娇羞一笑,“妾身明日要去参加聚会,想请夫君与妾身一同去。”

若能让夫君见到那个结巴出丑,一切就不用自己在多动手了。

白松林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明白多数都有男子陪着内眷,可这种事情他向来不喜,也没有去过,眼下见妻子大着肚子,许是这样她要让自己陪着去吧。

或许少夫人也会去吧。

想到这,白松林不在犹豫,“就这点小事,让人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桑兰又是羞涩的低下头,眼里闪着阴狠,那抹犹豫她看到了,是不是他知道那个女人会去,所以才会去的?原来一个结巴的女人真的很有媚力啊。

白松林想到这,或许该问问大哥去不去,也没有多注意自己妻子的神情,丢下一句我有事,便离开了,这急急忙忙的样子,看在桑兰眼里越发的气愤,对上官清明的恨意也多了几分。

得到消息的白松然却不以为意,“清儿妹妹是不会去的。”

“大哥,你越发的没有了规矩,那是少夫人。”白松林心下不免失望,嘴上却教训道。

“不过我到是可以说通让她去”扭头看了弟弟一眼,见弟弟欲开口又强咽了下去,不由得大笑起来,人已起身离开。

看得出来,这是往丞相府而去了。

正文 心计

京中贵妇的聚会向来多,可最让人挂在嘴边的,还是每年荷花节之后的那次,几乎所有的贵妇都会到场,这样的聚会多由几大官僚的女眷组织。

开始的时候,这只是一种小聚,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潮流,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家的女眷都盼着这次聚会,大多数都想借着这机会显摆一下。

上官清明随着父亲还有白松然这次也难得参加了,这丞相带着女儿来参加,可算今年最新奇的事情,听了这些信的人早早的就到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