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将军府的名声和自己唯一的儿子,李氏的一句话,可真是说到了正点子上,让老夫人看向上官清明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恨意。

门外的八哥虽垂着头,可耳朵好使着呢,听了心下焦急,就知道这位李姨娘不是个安份的,此时不知道劝解,还一直往上浇油,这不就是想事大吗?

可偏偏老夫人不知怎么的就蒙了双眼,也看不透这位姨娘的真性情,不然前阵子院里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八哥排腹间,就听到里面老夫人又开了口,“今日看来你是不打算就此做罢了,那你到要说说,我们将军府哪里对不起你了?今*不说出个一二来,我到要问问丞相是怎么教女儿的,我们将军府比不过丞相的府门前,容不下你这丞相千金。”

话峰一转,明明是占不到理的人,现在到耍起无赖来了,上官清明挑眉,无耻的人今日可算见过了,这么大岁数了,竟然也不怕丢脸。

李氏也不忘记在一旁加刚,“是啊,姐姐,平日里将军府哪里对不住你,此时你这副样子出去,让丞相岂不误会将军府怎么虐待你了?”

这次老夫人脸上除了恼怒之外,还有几分惊愕和慌乱。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让丞相府知道真相,上官清明嫁进将军府过的什么日子,她心里在明白不过,所以听到丞相上门,她才慌了。

上官清明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就是不肯开口。

门外的八哥怕老夫人和李姨娘再这样一人一句下去,闯出什么祸来,忙又开口插话道,“老夫人,将军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外面追着,里面的人却一副事不关几的样子,老夫人也急了。

“你去回了将军,只说夫人身子不妥,今日就不见客了”李氏眼睛一动,见老夫人迟迟不肯开口,压下心里的慌乱,开口道。

说完后,还一边偷偷打量着老夫人的神情,见老夫人并没有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她自是知道自己妾的身份,此时也没有资格开口,可若丞相真的见到这副样子的女儿,指怕定会大闹一翻,那时岂不是让这个结巴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左右思来想去之后,李氏决定拼死一博。

八哥哪会听她一个姨娘的话,在门外跟本没有动,李姨娘不要规矩,他还要命呢。

这事此时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万一闹开了,到时他岂不是也要被牵扯进去?

此时看样子,少夫人是不打算就这样了事了,他就知道丞相府的总管来了之后,这府里就不会再安静了。

李氏见外面的小斯跟本不把她的话放在耳里,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眼珠一动,身下的手,轻轻的扯了扯老夫人的衣袖。

她的话不好使,就不信老夫人的话也不好使。

“刚刚、、、还、、、口口、、、口口声声的说、、、、将军府、、、的规矩,、、、、这、、、这就是将军府的、、、规矩?”上官清明风轻云淡的终是开了口。

最后清秀的眸子落到李氏身上,冷冷一笑,“宠----妾----灭----妻。”

抑扬顿挫的四个字,狠狠的刺到了老夫人和李氏身上,老夫人的身子明显一颤。

将军府发生的这些事情,在场的丫头和婆子再明白不过,只是旁观者清,老夫人跟本没有觉得自己有哪些错,若真说错,那就是不顾有没有人在场,都对这位府里的少夫人尖酸刻薄。

可被说成宠妾灭妻,她可不认同了。

“放肆,你明明做错了事,不肯承认,现在到说起将军府宠妾灭妻来了?好,你不换衣服也行,咱们这就到丞相面前去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谁的错?看看在将军府放大火的罪要如何处罚?”老夫人说着就往外走。

李氏拦了一下,手愣是被老夫人不给颜面的甩开了。

看着李氏脸上的僵白之色,上官清明挺身站起来,她等的就是老夫人这句话,到丞相面前,那一切就好办了。

八哥在门外看着老夫人搭着丫头的手往大厅手,再看从屋里走出来,头发零乱、衣服破乱的少夫人,冷吸一口气。

难怪人迟迟僵在屋里,这下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只是这副样子到大厅,那岂不是要把将军气死?

可看着人就这样都往大厅方面而去,八哥只觉得头疼,这下子是真的要完了。

正文 完了

老夫人是带着怒气往大厅而去,一路上只想着质问丞相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更多的是要把这个看不上的儿媳妇休掉,直接让人带回去。

此时的她早忘记了平日里对儿媳妇的不公,只记得那被大火烧尽的花园,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

至于李氏,早就看到事情不妙,悄无声息的退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希望这事不要牵扯到自己身上才好。

上官清明不认路,最后还是让八哥带着路,往前走的,早就被老夫人丢了一半的路在后面晃着,而老夫人此时早先一步进了大厅。

“娘,您怎么来了?”南宫离正等的不耐,可看到进来的人后,微微一惊,忙起身迎过去。

丞相到风轻云淡的起身,老精滑头的他看到怒气冲冲的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先开口去碰头。

搭着儿子的手坐到太师椅上,老夫人直奔丞相,“我们将军府可没有那个福气,丞相这次来的正好,还是把你们的女儿带回去吧。”

丞相脸上没有一点不悦之色,笑道,“老夫人莫气,莫是明儿的错,老夫定让她给老夫人赔不是。”

从王总管那里听说女儿在将军府里过的不好,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直奔而来,看着眼前老夫人的阵势,看来女儿过的不好是真,想到这里,心又沉了几分,脸上的笑意也减了几分。

南宫离紧锁剑眉,“娘,你又说什么糊话,你先回后院,我和丞相还有话要说。”

自己的娘看不明白,他可不傻,明明没有理,还一副恨意的样子,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能让皇上信任和喜欢,可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厅里的气氛,有着山雨欲来之势,顾总管对下人使了眼色,众人全退了出去,只留南宫离母子和丞相三人。

惶恐不安的下人出去后,才松了口气。

“离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在将军府放火,就凭这一条,让她就这样出府,算是给丞相面子了,不然送交官府,有她受的。”老夫人在清院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看到儿子不让自己参与,心里更是不满。

丞相听了唇角的笑意加深,“放火?难不成老夫人说将军府的火是家女放的?若真是这样,老夫人不必徇私枉法,直接送了官府便可,这样的女儿,本丞相定不会包庇。”

从这母子两的态度,丞相就知道定是老夫人听风就是雨,不然以南宫离的性格,若这事属实,还能对自己这般客气?

他很明白,自己做为丞相的身份,在南宫离这里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不然也不至于将女儿嫁给他,平日在朝堂上见面,他对自己也是一张冷脸了。

想到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丞相心里的肠子早就悔青了,只怪自己当时一头脑热,以为南宫离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定不会给自己女儿委屈,可看看现在,只怕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样。

纵火的真相他不知道,可就这样落井下石,给自己女儿扣这样一个帽子,他岂会就此罢手。

听到丞相这样一番话,南宫离知道丞相也是恼了,几乎沉黑的俊颜寒意又重了几分。

那边老夫人可不管这些,冷笑道,“丞相莫以为我老婆子好欺负,报官又怕什么?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将军府也没有什么怕丢人的。”

“娘”南宫离语气低冷,含着隐忍的怒火。

到底是哪个嘴欠的,竟然到娘的耳边乱说,看看丞相脸上越发沉意的笑,南宫离竟觉得头痛欲裂,不免对丞相歉意道,“岳父莫听家母乱说,事情并非母亲所听到的那般。”

门外的顾总管微呀,可是头一次看到自己家的主子向人低头啊。

丞相也是微愣,女儿必竟嫁进来了,还没有问过女儿的想法,他也不能闹的太大,如此得了台阶,刚要开口,就听到有脚 步声,抬头望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正文 暴怒

上官清明是什么装扮,发髻零乱不说,是跟本看不出发髻来,到像外面街道上的疯子,衣服撕破的地方,连里面的亵衣都露出来了。

堂堂的丞相千金,如今嫁入将军府成了少夫人,竟然这样的模样,丞相心里怎么能不心疼,恨不得当场就发飙。

南宫离如冰的寒眸,没有一丝的怜惜,有的只是莫名的怒火和愤怒。

丞相火大,直冲南宫离冷哼出声,“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小姐在府里过的就是这般的日子?”

南宫离紧抿唇,吐出冷然的气息,“岳父大人莫急,小婿这就问个明白。”

如寒霜的眸子从上官清明身上,扫到后面门外垂头没有进来的八哥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哥的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怕是另一方面,只是让他一个下人怎么说?索性直接跪了装聋作哑得了。

这次八哥也咬紧了牙关,是横了心不能开口,一开口还不知道这事怎么办呢?指不定这事全怪到他一个奴才身上,内心也恐惧万分。

老夫人一见丞相的架势,大手一拍桌子,喝道,“不用问下人,我来说就行。她在花园放火,我让婆子叫她来见我,她不来反而与婆子撕打在一起,自己丢了少夫人的颜面,怎么以怪起我们将军府来了。”

丞相一听,眯起墨眸,眼里流转着濒临于暴发的边缘的怒火,“好个将军府啊,你们若平日里真好生对待小姐,堂堂一个下人岂敢跟主子动手?”

眸光一转,落到自己女儿身上,痛快道,“明儿做的好,颜面重要也不如命重要,若真被一个下人欺负了去,岂不是让世人笑话丞相府无人?打的好,打死了才像我上官清的女儿。”

上官清明听了是大快人心,来到这古代终于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不自觉的泪就涌了出来,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那嘤嘤的哭声也不是作假的。

小雀也跪在地上,扶着自家小姐,跟着垂头落泪。

这主仆两人凄惨的场面,让丞相的心狠狠的酸了,因为有外人在场,硬是将眼底的泪憋了回去。

“来人,将那婆子拉下去杖毙,”南宫离此时心里恨自己的娘多事,可又无可耐何,只能想着先让丞相消了火气,想到这里不由得狠狠瞪向上官清明,对外面喝道,“还不将你们少夫人扶起来,都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这一声威胁,让门外胆颤心惊的下人,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进来,委身跪到地上,求道,“少夫人,起来吧。”

我女儿不起来,你就要拿下人开刀,丞相岂会看不出这点道道,好你个南宫离啊,老夫当日看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才将女儿嫁给你,如今老夫都识破了,你竟然还在老夫面前演戏,莫不是将老夫当成三两岁的孩童了?

老夫人见明明是自己有理,怎么儿子偏站在对方?特别是大厅中间跪着的主仆二人,上演的这出苦肉计,更深深的刺痛了老夫人的眼。

“离儿,你退到一旁去,纵然丞相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将军府下人有错可以,只是难不成她在花园里放大火就可以理所当然了?而且若不是她,那个未出世的孙子岂会就这样没了?”她当然不会想到当初是因为她的不公,才让李氏流产。

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南宫离见母亲不但没有一点收敛,还嫌弃事小一般,是又怒又急啊,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

另一方面,心里发不得冲上前去给这个女人一巴掌,谁让她这副样子出来的?果然是他小瞧了这个女人,不过这样越发的勾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能当面指责自己的娘,又不能当场对着这个女人发火,南宫离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其他事情上,“八哥,不要皮了是不是?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下去。”

八哥连连应声,爬着退到视线触不到的地方,才从地上站起来。

一个婆子的命,就想将事情这样压下去,主子莫不是太小看丞相了?八哥摇了摇头,那就不是他一个奴才担心的了。

果然,大厅里丞相此时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了,“原来还不知道将军府发生这样的事,还全由小女所做,只是捉贼捉脏,不知道老夫人可有证据?”

老夫人一怔,说到证据还真没有,李氏流产跟本是她此时诬赖上去的,至于花园里的大火,也是她听了李氏的话。

丞相也不等她的证据,对击败宫离一抱拳,“既然还没有找到证据,就麻烦将军把证据找出来,若真是小女所为,老夫定第一个将她送进官府,不多打扰了,老夫就先将小姐带回去等将军的消息了。”

南宫离知道此时多说也无用,只能定定的站在那里,吃了人生第一次的哑巴亏。

上官清明搭着父亲的手站起来,抬头触到丞相的目光时,泪就又涌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不成原来的上官清明还在体内?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激动?

不再多想,三人搀扶着出了大厅,一路出了大厅。

正文 来人

几日来,大街小巷议论最多的事情,无非是丞相的结巴女在将军府受委屈,被丞相接走的事情,有目击证人说当日丞相带着女儿出来时,丞相千金一身衣服破烂,整个人显然被撕打过,模样凄惨的很。

堂堂的冷面阎王的将军府能发生这种事情,第一次让人们开始怀疑起南宫离是否是一个正直的人,还是徒有其表的世井之徒。

这事更是惊动了朝堂,次日早朝后,皇上特意传了丞相与将军府单独见面,至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从皇宫里出来的丞相和将军谁的脸色都不好。

不管别人过的如何,回到丞相府的上官清明可是终于能体会这古代的夏天了,平日里吃过饭后,最常呆的地方就是花园。

丞相府的花园与将军府的不同,里面种满了白色的山茶花和夜来香,晚上淡淡的夜来香,更是让人身心放松。

丞相一生只丞相夫人一妻,妻子离世后,就独自带着女儿,可见其对妻子的爱和对女儿有多重视,如今被将军府这样对待,岂会不发怒。

樱桃红的唇角微咬,娇弱的身子立在一片白山茶中,回丞相府有三天了,总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有真正的脱离了将军府,才算是解脱。

可是要怎么办呢?

上官清明不知道她这副纠结想事的神情,被刚进花园的丞相看在眼里,又心疼了几分,以前那个爱笑的女儿不见了,这几日每次女儿面对自己时也是强挤出的一抹笑。

小雀眼奸,见丞相进来,忙低声道,“小姐,老爷来了。”

上官清明听了抬头回过身,嫣然的笑容慢慢绽开,让四周的花儿都失了色,让丞相也是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在世的爱妻。

“爹、、”说实在的,这个‘爹’字,她还是叫的很生疏。

丞相回过神笑呵呵的走过去,“明儿,这花园里的白山茶可是还是你说喜欢才种的呢,那时你才那么点,天天最喜欢跟在父亲后面跑。”

说话间,丞相用还手比量着当年上官清明小巧的个子,弄的上官清明脸微红,不满的嗲了一声,逗得一旁的王伯和小雀也笑了。

两父女走在花丛中,回忆了一会小时的事,多半是丞相在说,上官清明在听,从听话间能知道两父女的感情很好。

最后,丞相才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将军府的事,你不要担心,这事父亲一定帮你做主,我宠爱的女儿,不是嫁到他们将军府受气的,这事拿到皇上面前,老夫也当仁不让。”

听了这话,看着父亲激动的神情,上官清明岂能不感动,强忍着眼里的泪,点点头,“是女儿让父亲*劳了。”

“怎么能这样说,是父亲没有看清楚南宫离是什么人”丞相还想说什么,那边有小斯跑过来在王伯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王伯往这边而来,丞相自然就止住了话。

王伯脸色浓重,“老爷,白副将来了,人正在大厅等着呢。”

上官清明自然不认识,若是知道是什么人,自然也不会像现在神情这么平静,可看着父亲的神情大变,到对这个白副将有点好奇了。

“爹,有客人来,你先去忙吧”

丞相点头,已迈了步,“好,我去看看,不要累到了,一会儿就回去吧。”

看着父亲走远,上官清明才问一旁的小雀,“白副将是谁?”

小雀撇撇嘴,“是将军的部下。”

噢,难怪父亲会神情大变,上官清明了然点头,只是南宫离是不是也太小看了丞相府,竟让一个副将来说情,还是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实情?

正文 几多愁

大厅里,丞相正沉着一张脸,白松然到是坦然的品着茶,一副不紧不怕的样子。

眼看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王伯见里面两个人还没有开口说过话,才招过一旁的丫头,吩咐厨房去准备午饭,一边自己在外面守着。

茶杯声落响声过后,白松然先开了口,“伯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时候和您说过假话,这次南宫是真的发了脾气,他整日里多在军营呆着,哪里知道府内的事情,这不老夫人已被送到祠堂吃素一个月,也算是将军府给您的交待了,嫁出去的女儿您也不能总这样留在府里吧,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些说词。”

上官清冷哼一声,“她吃素哪里是给丞相府交待,是想落井下石,这回怕将军府再有错,这番一做,老夫若不让明儿回去,世人定会说明儿的不是,好个南宫离,老夫还真是小看了他。”

一口开的口的火气就直冲而来,白松然心下苦笑,就猜到了这是一份苦差事,面上却只能傻呵呵的笑,“伯父动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南宫这样做,不还是给您面子,一方面也是重视小姐的。”

这话说的丞相的眼睛又瞪的圆了几分,“老夫不要这面子,你滚回去,告诉他,让他马上写休书,就是一辈子养着明儿,老夫也不让她回去受那个罪。”

白松然只觉得头痛欲裂,白府和上官府怎么也算是世交,对于眼前这老头的脾气,他是在知道不过,可将军让自己来说情,又不得不来,左右为难,又到了这一步,怎么也不能后退了。

“行行行,您先消消气,我这就滚,我先去看看明儿妹妹,一会儿再回来吃饭”这里下不了手,只能换个地方看看了。

上官清明看着嘻皮笑脸的白松然,直吹胡子瞪眼,“哪个留你吃饭了,我丞相府可没有多余的口粮。”

白松然也跟着丞相赖皮惯了,哪里理会他说什么,早就大摇大摆的出了大厅,从王伯那里问了上官清明所在之处,人就直奔而去。

要说白松然能接下这份苦差,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白家有对不起南宫离的地方,他与南宫离也算是好兄弟,可偏偏南宫离当年的青梅竹马最后嫁给了自己的弟弟,纵然这里有着一些事情,知道南宫离与青梅之间感情的白松然,总觉得对不起南宫离,所以这次南宫离一开口,他也就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应了这件事。

延着长廊,白松然一路开了花园,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身影,剑眉微皱,正当这时,到听了一阵歌声从白山茶中轻柔的传了出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上官清明打发了小雀去看中午吃什么,自己则偷闲看四下无人,索性的躺在白山茶的草丛中轻哼起小曲,开始没有当回事,可越唱越发现,这结巴的毛病在唱歌时到像正常人一样。

如此一来,心情更是大好,不知不觉的将整首《几多愁》唱完,唱完后还有点余情未了的感觉。

‘啪啪’的巴掌声从头顶传来,射眼的阳光让上官清明即使眯起眼睛也没有看清头上是何人。

“竟不知明儿妹妹竟有这样的歌声,此曲只应天上有啊”白松然知道贸然上前有些礼数,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夸赞。

听到是陌声的男人声音,上官清明本能的从草丛上站起来,动作快而粗鲁,然后看到一副小女儿娇态垂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白松然错愕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好看的凤眼里微眯,快速的闪过一抹让人猜不透的光芒,到是有趣,与自己认识的女人有些不同,瞬间就勾引起了白松然的兴趣,特别是听过那从未听过的歌曲之后。

“明儿妹妹这歌好特别,到是第一次听到,不知叫个什么名?”

府里今天唯一来的客人就是小雀说的那个白副将,马上就猜到了眼前陌生男子的身份,是和南宫离有牵扯的人,第一印象就让上官清明不自觉得厌恶起来。

正文 劝说

上官清明没有回答他的话,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才行礼作揖,虽没有开口,白松然也没有挑理,到是笑着解释道,“我怎么忘记了,明儿妹妹向来不喜欢说话的,到是在下唐突了。”

见他一个人说的到是开心,上官清明也不理会,转身就往外走,反正他自己都找借口了,她还有什么要留在这里挽留他的面子的。

白松然挑挑眉,跟上前,“明儿妹妹这是要去用午饭?正好伯父也留了我在这用饭,那就一起吧。”

一个踉跄,上官清明只差摔到地上,强掩住心里的怒火,僵硬的抽着嘴角继续往前走,不理会这个有些狗皮膏药的男人。

白松然直接忽略掉那个踉跄,好看的凤眼也一直眯成一条缝,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明儿妹妹打算在府里住多久?可想好了哪天回去?将军府如今老夫人去了祠堂吃斋一个月,眼下府里可没有人管着呢,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

“南宫这次可是舍了脸面让我来劝说的,要说白府与丞相府也是世交,我与明儿妹妹也是一起长大的,纵然我长明儿妹妹几岁,可也算是交好的,妹妹不如给我了颜面,这次原谅南宫,毕竟他那冷性情,哪里会懂得温柔体贴。”

上官清明是左耳听,右耳出,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她从来不知道古代的男人竟然也会如此婆婆麻麻的,甚至说出来的那些无厘头的话,竟也不觉得脸红,还能如此坦然的就这样一路说出来。

白松然赖皮赖脸一会,见前面的人不为所动,越发的勾起他的兴趣,只觉得这才人与小时候不一样了,纵然长大后再没有接触过,可性子转变的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