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是。”

“她是你妹妹…”

“并不是!”

再也听不得任何人这样看待他与她的关系,他本来就不姓乔。

胸口还在沉沉呼气,他也看不见面前那无声落泪的女孩的表情,他是那么残忍的说了那句话,“这些年我做生意也挣了不少钱,你看要多少才能补偿你——或者全给你也行,我这副样子估计也花不了钱了,倒还不如给你算是救济贫困户。”

他冷冷笑出声,“不是喜欢钱么,我都给你。不过温佳璐,你记住,千万不要为了物质而忘了自己的来时的路,到时候怕你回不了头。”

“你真这么看我?乔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在你心里我真的就只是这样一个女人?”

“不重要。”

他双手放在身后,仰着头,“你怎么样都好我一点不在乎了,就当是,我给你的忠告。信则听之,不信拉倒。”

她点头,笑得凄然,猛点头,“好,我一定记住,我会记得牢牢的。并且我还得记住古人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别开了头,浅薄的嘴唇轻轻抿起,侧脸看去真是一副薄幸男儿相,让温佳璐看一眼就痛进了心里去,“既然一开始我已经错了,之后就不该妄想你还能原谅我还能像以前那样爱我,破镜难圆这话,是真的。”

已经开了地暖,屋子里其实有适中的温度。可是,没人觉得暖和,乔念没有看见,温佳璐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脖子上一层层的起了鸡皮疙瘩。

好痛!

有了他的孩子被他逼着去医院也不曾像这一刻这样通过,只当是他恨她他怨她可他心里还有她,可她完全错了,乔念的心,早就被那个女孩子捡走了。

遗落在尘埃里的爱情,估计是七年前已经散了,而他在那场车祸之后不见了的真心,原来,一直被人牢牢收藏。

.

天蓝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交谈那二人,停步不前,转身离开。

爱情这东西,半点不由人。

前一秒可能还是水深火热中的恋人,后一秒,兴许就形同陌路。

不过是路人也好,真正能坐下来侃侃而谈的,或许根本就从未爱进心里去,就好像,她和孙立文。

这段日子那个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前几天来看过一次乔念,风风火火的没一会儿就走了。

说什么赶着给她未来丈夫的新楼盘画图纸,吹吧,明明就是孙妈妈马不停蹄给他安排对象而他自己也乐此不疲吧。

母亲把乔念脏衣服拿回家去了,她又暂时没法去找郭启垣,一个人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准备买点食物。

她买了沙丁鱼方便米饭,还买了上次郭启垣难得说味道不错那个紫菜汤,再挑了些别的就准备离开。

结账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咦,叶小姐。”一转头就看见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的Hellene。

那姑娘见果真是她,一下就眯着眼笑得很开心。她走到天蓝面前,看看她手里的东西,皱着眉问,“咦,叶小姐今天你不和郭先生约会么,买这个回家?”

天蓝笑笑,“都说了背着那人叫我名字就行了嘛。”

“哦,天蓝,你怎么不去找他,这会儿还在办公室忙着呢。”

“最近不太方便,等过一阵吧。”

“哦…”

估计是那个“不方便”让这姑娘想到了暧昧的地方去,拖长了尾音好一阵。

天蓝很尴尬,却也不想解释。

她付了钱,问Hellene是不是住在这附近。Hellene说才搬到这边来,环境也都还不熟悉。

天蓝等着她买完了东西一起走,Hellene一时兴起,说,“要不你到我那儿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会做饭?”

“当然。”

Hellen很骄傲,“不仅会做,而且保证你吃过一次还会想第二次。”

“那要不买了菜你去我那里,前行三百米,九医院单身公寓。”

“OK,万分荣幸。”

那晚Hellene表现得非常好,做了四菜一汤让天蓝一饱口福。关键是这私人助理真是面面俱到,居然还想到了要给她老板打包成明天中午的便当!

天蓝暗自细数自己都为那男人做过些什么,到最后才发现,还真没有。就有过那么几次不合格的早餐,他闷不吭声的估计也没多大好感。

她琢磨着自己要是能有Hellene这姑娘三分之一的贤惠,郭启垣怕是睡着了都会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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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启垣手上的事务处理完也都是晚上八、九点钟光景里,窗外早就华灯已上。

自那次天蓝体恤老陈让他每晚八点以前必须下班以后,郭启垣遇着加班的时候也都没有留他,让他回去陪家人吃晚饭。

整理好那堆东西,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抖了抖。

那天天蓝给他发了短信说念念已经醒了,并且手术成功现在没有危险,他暂时的放下了心来。只是,她没有说要见他,他也不干开口。

毕竟挡在他们中间那个人,是她母亲。

思忖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去问问她这会儿在做什么,手机却自己响了。

以为是天蓝,心里那些许雀跃却在看了来电显示之后慢慢消失殆尽。

姚婧予在电话里听他那有些不情愿的声音,说过了正事之后开玩笑的问他,“郭先生您是不想听我声音呢?”

“没有,你不要误会。”

他看了下时间,顿了顿,说,“要不先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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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呢,记得玩开心,我爱大家。

145 疼你是我最快乐的事

更新时间:2012-12-9 12:04:04 本章字数:8874

Hellene走后不久,天蓝看了会儿书就去浴室洗漱。

也不知道郭启垣现在回家没有,是不是还在办公室忙碌?

柔软的珊瑚绒睡衣,是上次和艾琳一起逛街时买的。

同款式的,也给郭启垣买了一套,不过他好些天没过来,一直在那儿放着也都没人穿。

她在床上看电影,终究是按耐不住给他打了电话过去。本想问问他吃过晚饭了吗,可接电话的却不是他本人湎。

不记得是哪天,中午跟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她八卦说姚医生请了长假。

天蓝就嗯了一声回应,可顿了顿妈妈又说,估计是去国外散心去了。

散心?天蓝明白这意思,也没有多说,她想着,兴许是母亲想太多了。散心也会有好多原因的黑。

姚婧予接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之外还有别的吵杂的声音。那是在酒吧里。

天蓝问她,郭启垣人呢?

她有些局促,天蓝听得出来,“叶医生,他去洗手间了,电话没有带走,怕你担心所以我就接了…”

“他是不是喝了很多?”

“也不太多,可就是…像是心情不好。”

“你们在哪儿?”

“叶医生你要过来接他么,正好,反正他也开不了车了。”

天蓝迅速换了衣服,心里有气儿,出门的时候动静就大了些。郭启垣这死人,不跟她联系就算了,还跑去喝酒!

刚上车没多久,电话响了。

郭启垣那混蛋在那头嘿嘿的笑,一听他说话就知道那人铁定是醉了的,他说,“天蓝你真要来接我啊,真要来啊?”孩子气极了的声音。

估计姚婧予是在身旁笑。

她戴上耳机,跟他说着话语气一点不好,“郭启垣你在远处给我带着别动,也别再喝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她使劲踩了油门。

郭启垣头疼,撑着脑袋侧着身子跟姚婧予说话,半眯着眼很慵懒的靠在吧台上,“要不你先走,她在路上了。”

“没事,都陪了你整晚了,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姚婧予。”

他突然叫她名字。

记忆里,他对她的称呼一向都是“喂”,“你”,极少叫她的名字。

于是,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她问。

“你该找个好男人。”

“喂,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会这样马后炮啊?”

“不是…”

“行了,你不要担心我。”

她笑笑,耸了下肩,然后凑过去小声说,“其实我没有告诉你,这次去法兰克福,我遇见一个男人。”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郭启垣轻轻挑了下眉,唇角也跟着扬起来,“德国人?”

她切了一声退回原位,“才不是呢,中国人。”

郭启垣缓缓坐起来,晃了晃脖子,笑道,“真是缘分呐。”想了想,问她,“做什么的?”

“画家。”

“搞艺术的啊?”

一听这个他就拧了眉,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他的印象中,搞音乐美术的男人都是长头发大胡子戴一副眼镜并且还很神经质…姚婧予要真找了这么个人…

“干嘛用那种奇怪的表情啊,人家可浪漫了,就是因为发现了他在偷偷地画我而且还画得那么漂亮,所以我才慢慢接近他的。”

“肤浅!”

“你才肤浅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就会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哄女人,俗气,真不知道叶医生喜欢你什么!”

说完她哼了一声,心里一阵暗爽,端着气泡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眼角余光瞟见身旁那男人黑了脸。

郭启垣盯着她,心里琢磨着什么叫做买华而不实的东西哄女人?那房子么?那可是叶天蓝自己喜欢的呃,买下来送给她就俗气了?

“长什么样子?”他斜着眼面无表情的问。

“关你什么事,总之是比你帅多了。”

“…”

“厚厚的嘴唇特别性感,那高挑的鼻梁,还有结实优美的肌肉纹理…”

说到这里姚婧予停下,没好气的盯着他,“算了,不打击你。”

郭启垣张了张嘴,可还没来得及骂她就被她先截住了话头,“喂,你单独跟我见面,就不怕叶医生误会?”

闻言他笑了笑,摇头,“她不会。”

“这么自信?”

他转开了脸,手里把玩着喝光了酒的杯子,淡淡的说,“以前,就是信任太少,所以才导致了那样的局面。从现在开始,我和她都会相信对方,无论发生任何事。”

姚婧予笑着,诚恳的对他说,“我特别开心。”

他不解的望着她,良久,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说,“现在在我面前这个人,让我觉得他是真的在活着,虽然…我也会妒忌,也会偶尔不甘心,可那个人是她,我就不会再有遗憾。”

郭启垣垂着眼,没有说话。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沉默,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像是在慢慢的凝固。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话题。

良久,他开了口,“一早我跟你说过的,你不该…”

“感情的事,哪里有什么该不该?”

“现在呢,醒了么?”

他不知道,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是有多残忍,哪怕她早就已经死了心,可是,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付出过的那一段,只是在梦境里。

他问她,醒了么。

她点头,笑得云淡风轻,她说,“早就醒了,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别人。”

“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

“就算是冲动,也得先动了心不是?当初,你对叶医生不也是一样?”

她这是在笑话他,他听出了那语气里的笑谑,摸着下巴轻轻转了脸,“明明是她先…对我有意思…”

不要脸。

姚婧予笑出声来,她说一会儿叶医生来了得好好儿问问,看究竟是不是这回事。

于是当天蓝出现在两人面前,她这么一问的时候,天蓝就皱紧了眉瞪郭启垣,“有没有搞错啊,明明就是你追我的。”

郭启垣挂不住,不耐烦的催姚婧予快走。

之后被天蓝抓到了车上,一关上门就扑过去要亲她。

不知道是有几天没有刮胡子,一下子贴在人家下颚上刺得好疼。天蓝挣扎着推他,他不高兴了,说她嫌弃他嘴里有酒味。

这倒是真的。

天蓝让他坐好,说送他回家。

他不要脸的讪笑,问她,“回谁家?”

“当然是你自己家!”

那人一路上都不老实,一会儿又摸人家腿,过分的时候,手还伸进了大衣底下隔着牛仔裤使坏。

天蓝很恼火,骂他,他当耳边风,仍旧为所欲为。车子经过减速带,趁着抖动那一下,他的手猛的按在天蓝最敏感那个地方…

“你混蛋!”

某女人满脸通红,又气又恼,他呢,一脸悻悻的缩回了手,“又不是没摸过,发什么火,难不成这就有感觉…”

天蓝真想把他下车,让他在路边自生自灭。

她不说话,一直沉默,脸色难看得很。

郭启垣偷偷看她,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扭捏了半天终于是道了歉。他清了下嗓子,极不情愿地说,“对、对不起嘛。”

说了三句对不起,天蓝仍就不搭理他,他不乐意了,在车子开到停车场停下的时候,他也不顾这里一会儿是否会有人经过,一伸手就把天蓝从驾驶位上拉过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天蓝?”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下一下蹭着她的下巴,跟孩子似的撒娇,就想讨好她。

平日里这招最好使,哪知今天不管用。管他如何卖萌装可爱,她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嘛,我都这样儿了你还不理我?”

“天蓝?”

“知道了,以后不会喝这么多酒了好不好?”

“给点面子嘛,笑一个啊宝贝儿…”

“你让我很憋屈今晚睡不着了怎么办嘛…”

天蓝突然扑哧笑出声来,他松了口气,跟着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