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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谁啊?”不会又是一个来找茬的吧?

那小宫女一听此言,险些没把自个儿的眼珠子给瞪出来:“皇贵妃不是你的亲姐姐吗?你连皇贵妃都不认识了?”

呃……抚了抚额头,一脸头痛的模样:“唉,最近太累了,扫地都扫傻了,嗯,走吧。”原来皇贵妃是这个身体的亲姐姐,但是昨日却为何不为自己求情?哼哼……

回了院子,便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上首,一张鹅蛋脸,纤细的眉毛横扫其上,一双美眸夺目生辉,小巧的鼻子,还有樱桃般的小口,算得上是个大美人,可是,似乎跟自己一点都不像啊!

下人们都恭敬的立在一旁。那女子一见苏锦屏,眼底闪过一抹嫌恶,而后勾起唇角:“妹妹,进宫了这许久,姐姐还未曾看过你,过来,到姐姐身边坐着!”

苏锦屏自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那抹厌恶,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旁边:“姐姐前来,有何贵干?”

苏锦秋看了看一众下人:“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妹妹说些体己的话。”

下人们一齐弯腰行礼:“是!”而后一同退了出去,也不忘记将那门关上。

“妹妹是在怪姐姐前几日没有为你求情么?”端起茶杯啄了一口,面上装着和善,却难掩那眉宇中的鄙夷和轻视。

苏锦屏秀眉一挑,不冷不热的开口:“不敢。”这一来,怕是有目的的吧?

这两个字一出,苏锦秋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好像变了?从来都是胆小怕事,多说几句便吓得发抖,而今日……若说起初不冷不热,是对自己的不满,现在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还是这个态度,那就值得深思了!

“姐姐前来,有何贵干?”看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苏锦屏也怕被看出破绽,干脆出言打破了这满室的寂静。

苏锦秋收回那探究的目光,笑道:“妹妹,你我可是亲姐妹,入了后宫,自然要同气连枝,只有我们姐妹同心,方能在这后宫争得一片立足之地!”已是不再装模作样,直接点出了正题。

“姐姐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一届小小的宫女,怕是难当此等大任。”不咸不淡的推了回去。

苏锦秋笑了笑:“妹妹,只要你答应姐姐,帮着姐姐整垮了赫连容若,待本宫登上后位,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你半分!”

后位?那赫连容若就是皇后的大名了吧?哼,整垮了赫连容若,恐怕明日就是她苏锦屏的死期了!想拿她当枪使,做梦!“姐姐,皇后娘娘可是六宫之主,您怎能直呼其名?还要整垮皇后?妹妹劝姐姐慎言,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怕是父亲大人也保不了你!”

这话,便是不动声色的拒绝了!

“砰!”的一声,苏锦秋的杯子砸到了桌子上,“我告诉你,这可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苏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讥笑,那便宜爹的意思关她什么事?“那就有劳姐姐告诉父亲大人,女儿不孝,不能为他效劳了!”

“你!”这下苏锦秋才再次认真的打量她,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霸气、傲气,或者说……是嗜血之气!这还是她的那个妹妹么?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理解父亲大人的意思了。

“姐姐请回吧!”不咸不淡的下着逐客令。

此言一出,苏锦秋倒是笑了,她的这个妹妹,也许是真的值得合作:“回去是可以,但是,你不想要她的命了吗?”

说着拍了拍手:“来人,给我把人带上来!”

第一卷 ◆乱后宫 【039】威胁她的代价!

笑了笑,她还真有些好奇要被带来的是谁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绿衣的女子被两个小太监压了进来,一张娟秀的脸,说不得出彩,但也算是清秀可人,发丝微乱,脸上也有巴掌印,明显的被用过刑。

她的眼底带着茫然和恐慌。在看见苏锦屏的那一瞬间,满心的恐慌瞬间爆发。用力的挣开了那两个小太监,对着苏锦秋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腿开始哭诉:“贵妃娘娘,求你放过小姐吧!求求你,放过小姐吧,小姐什么都不懂的……”

苏锦秋嫌恶的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腿抬起来,狠狠的给了她一脚:“滚开!肮脏的东西,就凭你也配碰本宫?”

那女子被一脚踢得仰在地上,一张清秀的脸上爬满了泪水,焦急的看着苏锦屏……

苏锦屏皱了皱眉,这个宫女,不是她穿越那日,在她宫中伺候的宫女么?莫非这具身体的主人和这宫女的关系不一般?

“妹妹,你不会连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婢都不认识了吧?还是,你已经不在乎她的死活了?”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美眸中满是胸有成竹之色。

哪知,苏锦屏只是挑了挑眉:“姐姐睿智,妹妹还真的不记得了!”眼角的余光却看着那宫女的面色,却眼尖的看到自己说了这话,那宫女面上没有一点失望和不敢置信,反而咧嘴笑了起来,明显的是不想连累自己。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看来倒是个忠心为主的。

“咳咳……”苏锦秋倒是被她这句话给呛到了!抬眼有些暗讽的看着她,“不认识?我倒不知道妹妹进了宫,竟然变得铁石心肠了!”

几个大步,走到那宫女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也成功的引发了那宫女的一声尖叫:“啊!”

“不认识?妹妹你看,她额角的伤疤,可是七年前为你挡住二妹的那个花瓶时留下的。还有这胳膊上的刀痕,是三年前你与三妹……‘比试’时,这丫头为你挡下的,还有……”

“够了!”苏锦屏冷冷的打断她,身为杀手之王,她自然能看出那伤痕的年份,看来在自己到来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

看了看那宫女,眼底满是坦诚和衷心,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却也就在苏锦秋面上露出得色的时候,猛的睁开,风一般的窜到她的面前,手以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击,最后精准的扣上了她的脖子!

“谁都不许出声!放开她!”冰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既然这个身体欠了这丫头的,她必须要还!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正要怒骂,却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收紧,掐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下人们看见苏锦秋的命正握在她的手上,也不敢叫人。

“放开她!不要让我说第三遍!”铿锵有力,这一刻,没有人怀疑若是她说出了第三遍,断的就是苏锦秋的脖子!

而她,在赌,赌这位皇贵妃认为自己的身子比那宫女的重要,才不会反过来威胁!

然,她赌对了!苏锦秋咳嗽着挥手:“放开,放开那贱婢!”

小太监们马上将那宫女放开,担忧的退到一边。而那小宫女,眼底却含着泪水,感动的看着苏锦屏,小姐竟然为了她,变得这么厉害!

“哼!”冷哼一声,甩开苏锦秋,那金贵的身子在地上砸出了“咯吱”一声响。

苏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淡笑,折了一根小骨,这是威胁她的代价!不论是“妖孽”,还是苏锦屏,都不喜欢被威胁!

“啊!”苏锦秋惨叫一声,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下人们当即上去扶着她,想捉拿苏锦屏,却慑于她方才的那股气势,不敢靠近。

“来人,给本宫将那个贱婢千刀万……”剩下的话,却淹没在苏锦屏眼底的寒光之下!

那是怎样的眼神,仿佛从修罗场都锻炼出来的暗沉,甚至比夏日最为阴霾的雷雨天还要慑人,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惊恐!

“姐姐想把我怎么样?”冷冰冰的吐出这一句话,唇角却还勾着笑。

苏锦秋被吓得往后面挪了几步,恨不得赶紧飞离这间屋子!“你就不怕……”

“我怕!我当然怕姐姐命人杀了我,毕竟您的身份高贵,可是姐姐又知不知道,我苏锦屏除了是宫女,还是九王爷的师父,想杀了我,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姐姐方才说的那些话,妹妹可都记得!”这便是她收下皇甫逸的真正原因,她在这古代无依无靠的,又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怎能没有一张底牌。

“你!”苏锦秋成功的被噎住了!是了,且不论九王爷之事,就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也足以将自己置诸死地!所以叫侍卫来拿人必是不行的,只能自己解决,想着便对着自己宫中的下人怒喝:“你们,给本宫上!”

“姐姐,妹妹劝你闹够了还是回去,这几个人,可都不是我的对手!”说着拿起一个杯子,轻轻一捏。

“砰!”的一声,碎了!

这下太监们越发的畏首畏尾,往后面退。而那宫女一脸崇拜的站在苏锦屏的旁边,小姐变得好厉害!

苏锦秋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笑着开口:“我们走!”

说完,下人们便扶着她离开。

苏锦屏却皱了皱眉,凤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有些猜不透那笑是何意,笑着?笑?该死!

飞快的转过身抓着那宫女的胳膊:“他们是不是喂你吃了什么?”

“啊?”那宫女先是一惊,而后歪着脑袋开始回忆,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是单纯可爱,眨了眨眼睛,“小姐,奴婢也不记得了,不对,记起来了,他们喂我吃过一个黑色的药丸,但是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难道……”

“没事!你身子有些虚,休息吧!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果然是被下了毒,说起来也是自己那日在宴会上的表现害了这丫头,她明明在那时候要了银子,也扮了天真可爱,但却还是没有逃出这些人的眼。

那宫女呆呆的睁大眼:“小姐,奴婢叫浅忆啊!您真的不记得奴婢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会怎么样?”她也要知道,这丫头值不值得她为她拼。

“啊?不是我的小姐?那会是谁?”浅忆呆呆傻傻的看着她,有些不能领会这话的意思。

“你就当,我是寄居在你们家小姐身上的一缕游魂,若是这样,你对我是否还是忠心?”一双凤眸紧紧的锁着浅忆的眼睛。

浅忆先是一顿,眼底闪过惊恐,死死的咬着下唇,吓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就是浅忆的小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姐……”

“好了,我明白了!”放开她的胳膊。

也就在同时,浅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是夜,苏锦屏静静的坐在桌前,浅忆躺在床上,不过是受了刑,身子支撑不住罢了,偏的自己这个身份,也不能为她请御医。

寒风一起,一只飞刀破窗而入,青葱的玉指伸出,轻而易举的将那刀片夹在指间,唇角勾起,她等的,就是这只飞镖!打开一看,叹了叹,起身往梨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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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后宫 【040】你这样,会让我想吻你

听着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即,僵住!她来了,可是他为何会莫名的愉悦?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寡薄的唇动了动,冷不防的却想起自己前几日的决定,不是说了……要离她远点的么?“姑娘,夜深了,请……”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歪歪斜斜的挂在一边,苏锦屏那张恼怒的脸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杀千刀的,前几日他为她求情,她还真将他当朋友了,所以这会子才会来找他,居然又是那一句请回!

耳膜一震,不知怎的,他竟然不恼,反而有点高兴。他,这是怎么了?

怔忪间,苏锦屏几个大步上前,拖着他的胳膊便走:“你,干什么?”声音还是淡淡的。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你管我拉你去干什么?”苏锦屏脑一热,就说了这么句气话。

谁知,他还真的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任她拖着走。

见他老实下来,她心底的怒气才消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

他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月色般醉人的眸子却闪过一抹深色,苏锦屏,皇甫怀寒的才人,现在是宫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目的?他也想告诉自己她没有目的,只是,可能么?

还是那棵树,某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上去!”

“你……”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完。

“有完没完?让你上去!”他大爷的!就特么没见过这种人,难搞就算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没事就想来招惹他,贱!无比犯贱!

见他半天还是不动,恼怒的揪起他的衣领向上一抛,而后飞快的窜上树。坐在他的旁边,虎着一张脸,怒气一阵一阵的蒸腾……

“找我做什么?”被扔上树,他也不恼,主动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就像一道仙乐,不咸不淡,声线清雅,莫名的让人心情平静,所以某只炸毛的猫那满腹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深呼吸几口气,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绝美的侧颜:“我想问你,若是有人对你很好很好,但是……你根本就不认识她,甚至,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你,你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救她吗?”

“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你”这句话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寻常,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眸,静静的靠在树上。

半晌,在苏锦屏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会来问我?”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半点都不带犹豫!没错,虽然她个性诡异,他清冷孤傲;她视钱财如命,他将一切都看在身外。但是她还是能确定,他们是同一类人,骨子里面都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和尊严!

话音一落,他的眸子蹙的睁开!寒波碧潭般的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流光,心底却已是惊涛骇浪!同一类人?同一类人么?她,是以何做出了这般评判?却也因着这句话,让他莫名的生出了不少亲近感。

感觉到她的眼紧紧的锁在他的侧颜上,复又闭上眼,淡淡的开口:“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这话一出,苏锦屏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若你是个女子,我真愿意跟你一起打天下,然后去混个盛世双王做做!”她竟然没想到,他能有这般敏锐和……聪明!倒叫她有些欣赏他了,只是这样的人,竟然看不见,当真可惜!

听她说了这话,他的嘴角动了动,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说得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宰相之女。

“说说看,你那日,如何知道我有难?”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了都没明白,如果说一定要有个答案,她觉得唯一比较合理的答案,就是这个人是个算命的!唔,瞎子算命,噗……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寡薄的唇微张,淡淡的开口:“在下不会算命。那日,梨园,下人议论,宫女有难,猜是你。”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没想明白,为何只是猜测是她,他便忍不住跑去相救?

苏锦屏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人,还真是有多短就说多短!不过回了话就好。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回煞’的毒?”问这问题,与其说是寻答案,不如说是试探,他自小就被困在此,双目失明,若真是如月中仙人,定然知之甚少,也不大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不知”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却被他咽在了喉间。是她中了这毒么?耳尖未动,呼吸平稳,脉象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那问此又是为何?

“不是我中毒,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

他静静的靠着,不言。今日,他说的已经太多了!

“若是知道,我希望你告诉我。”这宫中,除了他,她不知道还能问谁,御医和那个所谓的皇贵妃,未必会说真话。皇甫逸当也不是自己这边的,而皇甫夜和红枫,都是皇甫怀寒的人,问了,势必打草惊蛇,合作告吹,浅忆的命怕就没了。只有他一个,和她一样,似乎并不属于这皇宫,所以,也更有可能成为朋友。

语气中的坦诚,让他微微有些触动。虽是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当是皇甫怀寒的人,他不能暴露自己,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回煞,一颗毒药,只搭配一颗解药。三月不解,亡。”

“谢了!”果然和那纸上说的一模一样,那纸上也说了,解药不在宫中,也不在丞相府。藏的这么好……在心底冷哼一声,这群人,还真看得起她!

“你呢?”忽然回过头看着他。

有些不解,他?他如何?

“问你的眼睛中的是什么毒?可还有救?”她可没忘记自己说过会治好他的。

“不知。”淡淡的两个字,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乎,看不看得见也好像对他并无差别。

看着他那淡漠的模样,她忽的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声音充满了魅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吻你?”

第一卷 ◆乱后宫 【041】交代遗言

“你……”似是有些恼了,微微的偏过头,错开她的脸,只是那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在皎洁的月色下犹为惑人。

“哈哈哈……”仰头笑了起来,没事逗逗这家伙,果真很有趣!

“你很闲么?”自然听出了这笑中的戏谑之色,脸上不正常的色泽褪去,面色已是重新冷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吧你,旁人想让我戏耍,我还没有那个心情!有空咱们溜出皇宫去玩玩怎么样?”不知道为何,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心情莫名的愉悦,就连那会儿浅忆的事情给她的烦闷感,也忘了大半。

此言一出,他安静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有些发冷。

她却不以为意,他不信她,她早就知道,自顾的开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坑够了银子,手上有了出去玩的资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总是在这梨园,会被憋坏的!”

忽的,再次将脑袋凑到他的跟前:“这位美男,我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一般做质子的人,有钱吗?”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想问他是否有钱就不能直接问么?一般做质子的人?想了想,竟有些坏心眼的开口:“没有。”做质子的人的确没钱,但是他却很有钱,只是有些想知道自己说了没钱,她会是什么反应!

“难怪!难怪!”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难怪什么?

“难怪你看不见,原来是穷的!”笑嘻嘻的发表着感叹,忽的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咳咳……”修长的手伸出,放在鼻翼咳嗽了几声,看不见,是穷的?

“怎么了?不是吗?我最近也没钱,没钱也就不能开小灶,饿了也没的吃,唉……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你跟我也是一样的对吧?”摇头晃脑的发表。

“开小灶”?为何她说的词,自己都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在这梨园待久了,已经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么?轻笑一声,不言……她若是没有吃的,就那身手,去御膳房偷一些不就成了么?那日,他可是被拉着一起去做的贼。

“你笑什么?”睁大眼看着他,那一笑,差点让她的鼻血都喷了出来!若说他说话的声音若云中歌般动听,那笑声,就是天下最美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了。而那张白玉般的脸庞,也只在淡淡的一笑下让漫天的星辰都失了颜色,月色也仿佛成了他的陪衬。

笑?他笑了么?有些怔忪……

看他呆住了,苏锦屏也笑了:“没想到,你这人也会笑,也不枉……”也不枉她没事便来招惹他了!只是说了一半,却也没有说完,有些话,说透了,反而不好。

听她说着,他却没了半分再开口的心思,今日,他真的太不正常了,这样的自己,让他都觉得有些陌生。

“对了,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了!”她好像升官了,成了御前打扫!

长长的羽睫微颤,心底也有些落空空的,她不在这里,是要去哪?随即,也淡然,像是云来云往,去哪里,与他,又有何关系?

“我要到御书房去打扫了,因为今日吃梨子不小心砸了那皇帝的狗头!封我为御前打扫来着,要到御书房的门口去打扫。那边虽然工钱高一些,但是风险也大一些,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果有一天晚上我没有来找你,那我一定是死了,勿念。”忽的有些后悔了,貌似小命比钱重要多了,她干嘛要答应啊!

嘴角有些微抽,她这算是交代遗言吗?如果有一天晚上没来就是死了?这话,是说若是活着,便每日都来么?

忽的,她很是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地方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我告诉你啊,我还有九十七两银子藏在景仁宫后面的那棵枫树下,还用不少枯叶盖着,要是我被那狗皇帝砍了,你就去把我的遗产拿出来,多买些纸钱,到我坟前上香知道吗?”

眼角微微抽了抽,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费力的将自己的手往外面抽:“姑娘,自重。”

“我不重啊!”条件反射的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答的一句什么话?

果然一说完就看见他的眼角再次抽了抽。

讪讪的放开他的手,也觉得自己今天煽情过度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

“话多!”冷冷的打断,将他扯了下去。

接着,便是静谧无声。他缓步走着,她也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某女脑子一抽,拧着眉转过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此言一出,他的脚步明显的絮乱了几下,好看的眉角皱起,有些不可思议的偏了偏头。

“呃……”苏锦屏此刻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尴尬的咳嗽几声,“咳咳,说错了,是我们这算不算是幽会,不……约会啊?”幽会貌似也有点不好的意思在里头。

抑制着嘴角那强烈想要抽搐的欲望,淡淡的开口:“应当不算。”

某女抓了抓脑袋,也反应了过来:“哦,对了,约会是指情侣,我们还不是!”在心中泪流满面,她到底问了一些什么东西啊?不知道的怎么听这话都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oh!卖糕的!

斜着眼睛瞅了瞅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面并无异色,她才稍稍的平静了一点,忽的想起一事:“你的脸,好的挺快的嘛。”前些日子忙着排练,没来看他,昨日一起烧烤,竟然也未曾注意。

这次,倒是没有听到他回话。

到了那屋门口,苏锦屏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想起一事,浅忆占了她的床位,她向来也不喜欢与人同睡,房间里面也没有多的被褥可以打地铺,那她今天睡哪里啊?

白皙修长的手伸出,轻轻的推开门,没走几步,忽的听见某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要不,我今天在这里借宿吧?”

“砰!”他的脚不小心绊到了板凳,脚步也踉跄了几下。额角了出现了程亮的黑线,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个遗言也是我的。如果有一天,我没有更新,你们也没有看见请假公告,那我就是死了,勿念。抹泪……

第一卷 ◆乱后宫 【042】男人的雷区!

苏锦屏赶紧上前扶着他,免得他摔倒。印象中他这里好像多了两床被褥,所以她才会开口提议的。看他反应这么大,她赶紧开口解说……

“你放心,我晚上一定不会轻薄你的!就算你脱光了勾引我,我也耐得住!”一边说,还一边伸长脖子咽了一下口水,忽的想起了那天看见美男出浴图的那一幕,顿感口干舌燥。

嘴角有些微抽,为什么,听完这话,他心底更加觉得毛毛的?还有,他为何要……要脱光了勾引她?

“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有不便。”淡淡的开口拒绝。

“哎呀,不是共处一室,是我睡在你的床上!”某女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他,忽的,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还有一半可说掉了!

果然,这话一出,他脸上的怪异之色更加明显,她睡在他的床上?

“还有,还有,还有一半,你睡在客厅里!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有点绅士风度的对吧?应该把床留给女士,自己在客房打地铺的对不对?”某女理所当然的论述。

却见他仿佛没听到,自顾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轻轻的将卧室的们关上,将那滔滔不绝的某女隔绝在门外!

苏锦屏狠狠的磨了磨牙,忽的有一种抽他两巴掌的冲动!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男人?“砰!”再次踹开了他的门,见他坐在床沿上,面色淡然的看着她。

咬了咬牙,几个大步上前,而后恶狠狠的站在他的跟前:“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像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要求和你住在一起,你不心生绮念想趁着夜色对我做什么就算了。居然还冷着脸要将我拒之门外!我说,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你不会是不举吧?”

咬着牙说完,面上也有些尴尬,尼玛的,一激动口无遮拦了!赶紧挥了挥手:“咳咳,我只是随便说说!”反正他这性子,应该也懒得跟她生气的对吧?

哪知,那人一贯淡漠的面色冷了下来,寡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声线仍是清冷孤傲:“举或不举,要试么?”

“噗……咳咳……”某女呛得面色通红!就是一棒子打死她,她也绝对想不到这家伙的口中能讲出这么一句话!果然“不举”是每个男人的雷区,就算是淡漠如百里惊鸿,也不喜欢被人说——不举!

“不用了,不用了!您好好休息,我在客房打地铺!”红着脸去拿那床被褥,却被他先一步拿在手中,淡漠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苏锦屏一脸呆愣的站在卧室……这是什么情况?

而客房的人,也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自己向来是有洁癖,不喜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或是碰自己,更别说是床了。可是对她似乎总是例外,她碰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他也未曾反感,现下更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她去睡,真是……见鬼!

“皇上,苏锦屏进了梨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隐卫跪在大殿的中央禀报。

皇甫怀寒面色一肃,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缚住,格外不爽。有些吃不准自己在想什么了,那个神经病般的女人离那个人比较近,他不是应该高兴么?可是为什么听见隐卫说她进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心底会不舒服?

“可是进了百里惊鸿的房间?”冷着声音开口询问。

“是的!属下远远的看见他们在树上坐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属下怕被察觉,所有没有靠近。后来他们说完,就去了百里惊鸿的住处,没过多久里面的灯就熄了,苏锦屏就再也没有出来。”隐卫将自己看到的详细而简洁的禀报。

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冷的如冬日的冰雕,帝王的周身也散着一股冷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的心底竟然微微的有些怪异的感触,怪异之感?难道他这是在吃醋吗?开什么玩笑!

刻意忽略了心头的那抹异样,接着开口询问:“今日可还有何异样?”

此言一出,那隐卫当即将今日下午发生的诡异之声禀报了上去:“今日您和九王爷回了御书房之后,皇贵妃去找了苏锦屏,还压着一个宫女。她们进了屋子,关着门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那宫女留在了苏锦屏的屋子里,皇贵妃被下人们搀扶着回去了,看那样子,好像还受了点伤。”

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那女人,还真是不安分!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如何能让苏锦秋挨了打,也自认倒霉的回了寝宫,那个苏锦秋,可向来是自命不凡,爱惜自己的身子到了极致。眼底闪过一抹深色,而后对着那隐卫冷声开口:“下去吧!”

“是!”隐卫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提起御笔,在奏折上画着圈圈叉叉,心下的抑郁感却越发的浓重,下笔的力道也渐渐的狠了一些。

小林子端着一杯茶上前:“陛下,天色已经晚了,您还是早些歇了,明日再看吧!”

接过茶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冷着脸看了那奏折半晌,越发的理解不透自己的心思。

“陛下?”小林子再次开口提醒,往常到了子时,若无大事,他一提醒,陛下就会回养心殿休息,可是今日怎么跟没听到一般?

“退下!”冰冷的声音不觉得带了些许怒气。

小林子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他的脚边:“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下去!”说着连滚带爬的起身,往外而去,额角掉下豆大的汗珠,也不敢伸出手去擦。

“等等!”忽的想起了什么,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

小林子当即连滚带爬的跑回来,颤巍巍的跪着:“陛下还有何吩咐?”

“现在几时了?”冷冷的开口询问。

“启禀陛下,现在已经快过了子时了!”小林子恭谨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