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征战之人谁不面黑?”他皱皱眉头,

我伸出一个指头,抚抚他的眉毛:“这里也太浓。”

魏郯不以为然:“天生的。”

我眨眨眼:“还有眼睛,总喜欢盯着人。”

魏郯愣了一下,失笑:“这也算不好看?”说着,手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巴,注视着我的嘴唇,“夫人怕?”

“夫君以为呢?”我含笑地轻声道,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魏郯在碰上我的唇之前堪堪停住,灼热的气息缠绕交融,声音低沉而惑人:“依夫人所见,为夫何处可入眼?”

我笑而不语,看着他。手慢慢却下滑,抚着他的胸膛,顺着肌肉的起伏又慢慢往下,一节,一节……

魏郯眼神里的理智慢慢燃尽,如着了火似的辣辣灼人。当我的手指划过他的小腹,那里忽然收紧,他的唇堵了下来。

肢体交缠,他的吻有力霸道,我的呼吸被扰得纷乱,喘息连连。当他的手在我的衣底游弋,我一把捉住:“夫君忘了一件事……”

魏郯将我的手反握,头也不抬地继续,声音含糊:“不灭灯。”

“不是灭灯……”我喘着气撑住他的肩膀,弯唇一笑,“夫君方才要妾看什么,莫非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恶趣味的题目,嘿嘿~刚才点错了,多开了一章,现在锁了,大家不用看。

我怎么觉得这周都在写这两个人H、H、H、H。。。嗯,还是快点离开洛阳才好~

更新的事,鹅会尽量更够一章,有时只能半章,也请大家见谅~

哦,对了,你们以后不许说我不会写H,我有官方认证!

与正文无关章

这章纯粹是因为抽多出来的,开辟为解疑以及题外话章节,大家可以留言,一直会更新哦~

先上读音:

郯:同音“谈” 嫤:同音“谨” 傕:同音“绝” 蘋:音“萍”

暂时想不到了,欢迎补充~

坦诚

魏郯讶然看着我,染着红潮的脸上,目光却一亮。

“夫人要看?”他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

我挑衅地微笑:“夫君要反悔么?”

魏郯在我唇上轻咬一记,便要起身。我却没有放手,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榻上。

“妾要自己看。”我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诧异的眼睛,轻笑。

魏郯灼灼地看着我,喉结滚了滚,没有反抗。

我坐在他的胯上,目光慢慢移下。

方才一番纠缠,魏郯的单衣已经敞了开来,结实的胸膛上有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我的喉咙突然咽了一下,干干的。我像一个摆弄人偶的小童,仔细又好奇,将玩物身上的衣服敞开。魏郯的手臂从袖子里解放开来,紧凑的肌肉从宽厚的肩膀一路延伸,末端,是不安分探入我裙下的粗砺大手。

“勿捣乱。”我将他的手掰出来,压到两旁。

接下来……我继续往下看去。他的身上只剩一袴,松松地系在腰上,再往下,有什么将裆处撑得高高。

我的呼吸发烫,脖子上汗腻蒸蒸。我盯着那里,不敢抬眼,只觉室中奇静无比,却有教人心跳不稳的暗流汹涌冲撞。

当我伸手去解袴腰上的带子,我能明显感到魏郯倒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我的手有点发凉,松开带子,将慢慢布料扯开,下面的物事曝露在灯光之中。

若说男人的东西,我其实看见过。庭院的角落,街市的偏僻处,总会有来不及去寻茅房马桶的父母亲让幼子就地解手。我每每遇到,乳母总会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吓唬我说看到了会长针眼。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几回,并且心里不以为然,觉得不就是那么点小物事,还不够我的拳头大。后来长大了,裴潜与我亲热,我知道了那物事会变得硬硬的。可裴潜虽然也喜欢动手动脚,本质还是个君子。我要看,他就红着脸瞪我,说未婚女子看了会长针眼……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物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嗯,长得很怪。它的粗长出乎我的意料,昂着头,并且在我的注视下,似乎越来越有精神……

“如何?”魏郯的声音沉而沙哑,按捺着什么。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襟,扯开结带。我的衣服本也是凌乱,衣襟半敞。随着他的动作,绢衣堪堪滑落。他的手掌粗而有力,引得身体微微战栗,我能感觉到深处涌起的湿润,妙不可言。

我仍盯着那物,喉咙干灼:“嗯……像长了一只虫。”

“虫?”魏郯低低地笑,手抚着我的腰,慢慢往上,“有这么大的虫么?”

我闭嘴,耳根一个劲地烧。我流氓,他就会比我更流氓。

“阿嫤……”魏郯的声音有些急促,“让它进去。”

我的脸像着火,想起了上次的疼痛。

正当犹豫,忽然,魏郯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压在身下。

“阿嫤……”一边啃咬着我的胸前,一边抬起我的腿,热气在我的脖颈间缭绕,如魔似魅,“别怕……”

我喘息着,没有答话,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头。

魏郯肌肉紧绷,忽而挺身。

我闷哼出声,头顶的幔帐随着他的撞击而晃动,烛光中,渐渐氤氲出霞光般的颜色……

夜莺又在窗外啼叫。

哦……不对,是黄鹂。

好像也不对……

我缩在被子里面,魏郯把手臂收回的时候,我一动不动。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我,过了一会,才从榻上起身。未几,柂那边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没多久,门上轻轻一响。

“大公子……”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片刻,再没了响动。

我确定室中只剩我一人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方才装睡,并非是怕尴尬,而是怕魏郯那色鬼又来挑逗,再失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着,慢慢换个舒服的姿势。仍然痛,但是并不如上次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者说……满足?

我扶着酸痛的腰,望着上方,心还在胸口“咚咚”地响。

我已经忘了昨夜过程如何,只记得那深深的撞击。我像锅里热得发软的粉团,被碾开,又重新揉成团。

魏郯咬着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弄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哀求地说说“夫君饶了我吧”,他对我说:“叫我阿郯。”可等我真的这么唤出来,他却更加兴奋,更加用力。

我在他身下颤抖,不顾矜持地呻吟,当那种眩晕的感觉像江潮一般将我淹没,我几乎失去意识。我颇为羞耻地想,那时如果我照着镜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魏郯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后天就启程回雍都。

我很诧异,这就回雍都了么?可昨晚他还对舅母说我会多留一阵。

魏郯摸摸我的头发,在我耳旁微笑:“夫人莫失望,即便回到雍都,为夫还会与夫人坦诚相待。”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红了脸。

既然要走,今日就要准备。我立刻告知管事,让他分派仆人收拾行李。

原本还要去舅母和三姨母家中回访,如今也没了时间。我只好派人传书到她们各自的府上,陈以缘由和歉意。其实,我耍了一点小心思。照理来说,我大可以今日或明日在家中设宴,请他们两家过来聚一回,人情圆满。可如果那样,我就免不得要再让乔缇见到魏郯,想到她那算计的目光,我就毫无兴致。

不过,她们收到我的传书,都登门来探望。

首先来的是三舅母。

她给我带了些洛阳的特产糕饼,让我在路上吃:“贵重之物,阿嫤在雍都见得多,姨母想了想,只有这些糕饼雍都吃不到,阿嫤勿嫌弃。”

她待我算是这些亲戚中最真心实意的,我受了,笑着谢过。

三姨母拉着我的手,端详着我,似乎是想到母亲的事,眼眶又红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口气。

“阿嫤,”临走的时候,姨母想了想,对我说,“你舅母维持艰难,她若有事求你,阿嫤若觉得不为难,帮上一帮也好。可要是太过,你就不必理会。姨母见将军对你着实用心,这世上,女子觅一良婿,谈何容易?有些东西分享不得,即便至亲来要,也万不可轻易让了人。”

她意味深长,语中所指却清清楚楚。

我颔首,微笑道:“多谢姨母,阿嫤铭记。”

没多久,舅母也来了。很意外,她独身一人,没有带乔缇。

她也给我带了些果脯之类的小食,供我路上消闲。

寒暄了一阵,她看着我,忽而轻叹:“阿嫤如今嫁入贵人之家,万事顺心,你父母与你舅父在泉下也该安心了。”说罢,低头用手帕点了点眼睛。

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别人这么说,话里话外,都好像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我不露心思,只道:“甥女只盼不辱家门。”

舅母道:“阿嫤哪里话,当今天下,除了皇家,说魏氏是第一高门,恐怕无人敢不服。”说着,又叹口气,“阿缇就不如你命好,年将十九,还待嫁家中。”

终于来了。我看着舅母,关切道:“此事亦是甥女一直想问,表妹何以还未择婿?”

“不是未择婿,从前也定过亲。”舅母道,“是你舅父定的,那户人家在洛阳亦是数一数二。可后来何贼生乱,那户人家遭了难,亲事也就没了。”

我颔首,轻叹一声,道:“过去之事,舅母节哀。表妹门第高贵,总有欲以结亲之人。”

“有是有。”舅母道,“可天下罹乱,世家高门也各自流离。好不容易安定些,你舅父已经故去。我等孤儿寡母留在洛阳,虽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可都是些门第平庸之辈。乔氏在洛阳名声响亮了百年,我唯恐辱没,将来见你舅父也无脸。”她又叹口气,“就这般,你表妹的亲事拖了下来。”

我看着她,道:“原来如此。”

“阿嫤。”舅母握住我的手,道,“我等在洛阳 ,周围门第早已看尽,无一可匹配。如今天下士族皆向往雍都,阿嫤千万要帮阿缇一把。”

我看她神色,知道还有下文,道:“舅母心中,可有合意之人?”

舅母莞尔,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看周围无人,凑近前,将纨扇轻遮嘴边:“阿嫤,我听说魏府的二公子,如今只有一妾,且常年在洛阳府中,确否?”

我愣了一下。

闹了半天,原来舅母看中的是魏昭。

“正是。”我说。

舅母道:“阿嫤,妇人成家,最重要的便是宅中之事。魏氏那般大家,你身为冢妇,上上下下,何事不须操心。人言杀阵父子兵,你表姊妹二人若成姒娣,你表妹可尽心辅佐,岂不强过外人?”

我微微点头,却露出为难之色,羞涩地低声道,“舅母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甥女才嫁入夫家不足一年,贸然提起,只怕舅姑生疑,反倒不美,舅母……”

“阿嫤不必过于为难。”舅母忙道,笑笑,“舅母不过说个想法,成不成的谁人可担保。舅母是老人家心思,想着你表姊妹二人,自幼情谊深厚,若能嫁入一处,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我柔声道:“舅母盛情,阿嫤心中明白。若有机缘,阿嫤定当相助。”

舅母握着我的手,眉开眼笑。

又寒暄了一阵,待得送走舅母,我站在廊下,望着墙外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若有机缘定当相助什么的,那是鬼话。舅母实在太看得起我,即便我是冢妇,头上还有舅姑。先不说魏傕,郭夫人不是魏郯的生母,而魏昭却是她的亲儿子。我这继子的妇人,凭什么去干涉她儿子的婚事?

再想想许姬,她就在这宅子里。而我的舅母居然来跟我谋划抢她的丈夫,这事想想就觉得难看。

我一直以为乔缇没有出嫁,是因为舅父或者家境的原因。没想到,舅母一口一个门第,教我错愕。

魏氏就很高贵么?如果不曾生乱,如果魏傕还是长安那么个不起眼的骑都尉,恐怕即便他亲自登门去求亲,舅母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个。

我收拾了一会东西,觉得有些困乏,便去榻上休息。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阿元告诉我,魏郯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见我在睡,就去了魏安那里。

我应了一声,想了想,起身出去。

院子里的家人走来走去,都在为明日我们离开做准备。我去到魏安的院子里,魏郯却不在。魏安对着他这些天做出的一堆木件,痛苦地抉择该带走什么。

“这有何难,”我笑道,“难做的带走,还有那推车,四叔做了许久呢。”

魏安点点头,继续蹲在木头堆面前划拉。

我出了魏安的居所,又想去看看许姬。走到一处院落的门前之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

“夫人。”管事正在门前,见到我,过来行礼。

“何事啼哭?”我问。

管事道:“是周太守送的那些女子。大公子方才吩咐,要将她们分与手下将官,这些女子都不愿意。”

我怔了一下。昨天自己还在苦恼这些人要怎么处置,没想到魏郯先解决了。是看出我为难么?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夫人,”管事看着我,“要入内看看么?”

我摇头:“不必。”说罢,转身走开。

往常的这个时候,许姬会在后园里伺候那些花木。我径自往后园,临到庑廊的拐角,忽然闻得前方又传来抽泣的声音,不过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人。

许姬?我疑惑,停住脚步,借着墙的遮挡朝那边望去。芍药花丛之前,有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跪着的人是许姬,而站着的人是魏郯。

“……求大公子垂怜。”许姬低泣的声音传来,“……我尽心服侍,而郭夫人不喜,夫君见弃。如今这世上可助妾之人,唯有大公子了……”

访贤(上)

我躲在墙边上,只听魏郯的声音低低,都是些安慰的话。许姬还在哭,没多久,我看到魏郯的身影朝园外而去,许姬还跪在地上,不住拭泪。

我站了一会,觉得久留不便,慢慢走开。

心里不是不唏嘘。我曾问过管事,洛阳的老宅,魏傕去了雍都之后就再不曾回来过。这里的家人,入冬之前,也要再往雍都去几个,这边仅留下看守的人。而去雍都的人里面,并没有许姬。我大约能明白她的绝望,魏郯明日就走,这个宅子何时再能迎来主人已是未知之事。如果我是她,我大概也会不顾一切地求告,哪怕希望渺茫。

我想到了魏昭。此事关系最大的,就是他。他只有许姬一个妾,却不闻不问,以致她还要回头来求旧主。平日见他翩翩风雅,原来也是个薄幸之人。

“男人就是这样……”我忽然想起若婵的话,那时,她无奈地对我说,“……他想找你的时候风风火火,等你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了……”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回到院子,才进门,正遇见魏郯出来。

“去了何处?”他皱眉问,“到处不见你。”

“妾在宅中转转,看看路上的用物可曾备齐。”我说。

“哦?”他看着我,目光一闪,“夫人转去了何处?西面转过了么?”

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几位美人的居所。

“去过,”我顺着他的话,蹙眉,“夫君要将那几位美人分与将官?”

“正是。”魏郯笑笑,“我有几个部将,人品皆上等,无奈随我常年转战,一直顾不上娶妇。这些女子出身良家,正好相配。”说罢,他看看我,眉梢一扬,“夫人不愿?”

我愿意得很。但面上还要露出贤惠而遗憾的表情:“妾岂敢,只是夫君原本要将她们留下,妾以为可收在身边做侍婢,日后也好伺候夫君。”

“是么?”魏郯摸摸下巴,做思考状,“夫人言之有理,我收回好了。那五个美人生得也不错,闲来时,一个煮茶,一个诵书,一个擦身,一个梳头,还有一个灭灯……”

我:“……”

我以为明日要上路,为了节省体力,魏郯晚上应该不会乱来。

可是我想错了。魏郯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饕餮,总跟我说什么“再来”,等我天明醒来,腿间又酸又痛,缩在榻上动也不想动。而魏郯比我出力多得多,倒跟个没事人一样,穿好衣服看我还躺着,唇角一弯:“为夫来替妇人穿衣。”

我哪里肯,缩进被子里面不许他动,纠缠一阵,脖颈上又多了几点红斑。好不容易穿上衣服,魏郯又说要抱我上车,我大怒,抓起帛枕扔他,他才心满意足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