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进口,就是痛得她哆嗦,想打滚。
哐的一声,碗掉到了地上,刚入了口的药,又是全都吐了出来,宜安郡主痛得额头布了一层豆大冷汗。
云泰公主就急得站了起来,道,“快,再去熬一碗。”
“不喝了,母亲我要痛死了。”宜安郡主哭道。
“宜安,就听王太医的吧,这日子可长着呢,这痛得一时,以后就不痛了,不然,你每天都要经受这些折磨,可怎么办?”云泰公主皱着眉头说道。
宜安郡主心里害怕,可又是想着以后每日吃饭喝茶都要受这些痛楚,就更加恐怖,犹豫了半响朝云泰公主点了点头。
云泰公主忙吩咐人去叫王太医来。
王太医请云泰公主叫了几个腰圆臂粗的嬷嬷进来,按住了宜安郡主,然后又请了云泰公主回避,等云泰公主出了移驾出了房,这才动手。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公主府。
云泰公主急得手心都冒了冷汗。
好一会,屋里惨叫声才停歇,王太医溅了一身的血迹出了屋。
“好了?”云泰公主问道。
王太医抹了下额头的汗水,道,“是。”又是把手里的方子朝云泰公主递了过去,“这是药方,恐是郡主晚上会发热。”
“有劳太医。”云泰公主朝身边的嬷嬷示意了下,就进了屋。
屋里,宜安郡主痛得晕了过去,脸色白得吓人,头发都被冷汗汗湿了,云泰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气,见得女儿这样子,吸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了丫头把她抬去了自己院子里的西厢房。
“发生什么事情了?”几个丫头刚是抬了宜安郡主去西厢房,驸马罗引章,以及儿子,儿媳等人听到了响动都赶了过来,见得屋子里的血,都吓了一跳。
云泰公主吩咐了人收拾屋子,把驸马等人都带去了花厅。
事情定是瞒不住了,还是与家人里商量着,事情该如何处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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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鸡飞狗跳。
董启俊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了董家,董家也是忙得团团转
董夫人一听儿子被人打了,昏迷不醒被抬了回来,顿时就急匆匆去了董启俊住的院子。
一见董启俊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湿漉漉的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董夫人顿时红了眼睛,泪水哗哗地往下掉。
董夫人来不及问缘由,急忙吩咐人去请太医。
趁下人去请太医的时间,董夫人就质问着董启俊的两个小厮。
听得缘由,董夫人就气得跳脚,咬牙切齿恨不得就直接打上门去为儿子讨个说道。
好在太医很快就请了过来,请过来的是张太医。
张太医把了脉,又请董夫人去了屏风后回避。
等董夫人回避了,张太医示意了下人掀开了被子脱下了董启俊的裤子一看,顿时变了脸,咽了一口口水,张太医弯身详细地检查了一番,细心地上了药包扎好了,然后才是示意下人给董启俊盖上了被子。
“张太医,犬子如何?怎么还不醒?”董夫人火急火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急忙问道。
“董公子这是痛晕了,这叫了他醒来,只怕他又会晕过去。”张太医说道。
董夫人用帕子捂住着嘴哭。
“夫人,董公子的肩膀伤得严重,这右手以后只怕是…这提笔写字非常困难,还有…”张太医说着,目光就朝屋子里的红着眼睛千娇百媚的丫头们与小厮看了去。
“都下去吧。”董夫人会意,屏退了左右的人,只留了自己的心腹妈妈在身边。
等人退出了屋子,张太医才与董夫人说道,“董夫人,董公子被人伤到了子孙根,这一辈子都无法行房了。”
董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幸得身边的妈妈伸手扶了一把,董夫人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太医,给犬子再把把脉。”董夫人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董启俊,然后看向正在写方子的张太医,求道。
这提不了笔,写不了字,倒没有多大的关系,她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读书考功名的料。
可,这不能行房,无法做男人。这不是要儿子的命吗?
儿子喜欢的就是女人。
那宝贝蛋都踩爆了,那除非是神仙下凡来让董公子再长出一对宝贝蛋出来!这世上的大夫是无能为力了!张太医嘴里却是安慰了说道,“夫人,也不用担心,这世上能人异士多,许有人能妙手回春。”
董夫人明白张太医说的是安慰的话,却依然还是抱着希望对张太医道,“张太医,犬子真的伤得如此严重吗?你再给犬子把把脉,仔细检查检查!”
张太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留了药方就拱手准备告辞。
董夫人坐在床边,哭着用帕子给董启俊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擦去了一层,另一层又冒了出来。
董启俊不仅是冒冷汗,身子还不时地抽搐。
董夫人跟着掉眼泪,落了会眼泪,腾地站了起来,出了门沉着脸叫人把那跟着董启俊的两个小厮绑在了院子里打,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个小厮大声嚎着直叫夫人饶命。
董夫人却是气呼呼地扶着妈妈的手,往外走。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子怎么会被人打了?太医怎么说?”董大人闻讯赶了过来,在董启俊的院子门口碰上了气呼呼地董夫人。
“老爷,您要给儿子做主啊,给儿子讨一个公道回来!”董夫人哭着与董夫人返回了董启俊的房,然后妈妈一个眼色,那妈妈带着屋里伺候的人退出了房。
董夫人抹着泪水把事情说了,然后又把张太医的话与董大人说了一遍,然后狠声说道,“纵是儿子荒唐,可是宋子逸也不该把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啊,老爷,您一定要给儿子做主,给他讨个公道…”
董大人闻言,皱着眉头沉下了脸。
董夫人站了起来,“我这就带人去宋家,给儿子讨个说法!”
“这会这么晚了,你去了有什么用?”董大人喝了一句,扭头怒视着床上的董启俊,气道,“这不孝子,郡主也敢去招惹。”
说完,与董夫人道,“先派人去建安侯府与公主府探探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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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建安侯府,宋子逸问了下人知道父亲宋书成还没有回来,就直接去了张氏的院子。
一进屋,脸上覆着轻纱,眼眸如水,身姿娇柔的沈清雨就迎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自从那次张氏被皇后娘娘杖责了之后,张氏觉得在儿媳妇宜安郡主的面前失了面子,当着儿媳妇被人训斥杖责,便是杖责她的人是皇后娘娘,张氏也觉得失了脸面,所以回到了家里就故意抬举沈清雨。爱睍莼璩
天气热,又担心宋子逸,所以张氏的伤也直到宋子逸回家后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张氏如此抬举她,沈清雨自是更加尽心尽力,把张氏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每日张氏没醒她就到了张氏的院子,晚上等张氏睡着了,才离开。
这两日张氏人已经好多了,精神也好过了,沈清雨也依旧在张氏的床前伺候着。
“世子。”沈清雨温柔笑着给宋子逸行礼。
宋子逸没有理会她,直接往坐在床上的张氏走了过去。
沈清雨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依旧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亲手给宋子逸倒茶。
“母亲。”宋子逸给张氏行了礼。
“大哥。”坐在床边的宋子琼站了起来,见得宋子逸回来了很是高兴。
“嗯。”宋子逸朝宋子琼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的锦杌上目光看向张氏关心地问道,“母亲,今日好些了吗?”
张氏看了眼沈清雨,收回了目光慈爱地看着宋子逸点了点头,“好多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时候才回来,晚饭吃了没?怎么看你今日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热着了?如今天气越发的热了,你下了衙门若是没事就早些回来,小心中了暑气。”
如今宋子逸世子之位被削了,官职也降了,不用上早朝,每日去衙门办差。
“母亲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着的,倒是母亲您因为儿子受苦了。”宋子逸道。
“什么苦不苦的,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张氏脸色慈祥,笑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一旁低眉顺眼很是温顺的沈清雨,张氏又道,“这几天我躺在床上,可幸亏是有子琼与雨儿她们两个在我身边照顾着。”
意思是要宋子逸对沈清雨好点,不要这样冷淡当是没有看到一般。
沈清雨闻言,抬头娇柔一笑,“能伺候夫人,是妾身的福气。”说着就端了茶,走了过来,“夫人,世子,请喝茶。”
“你们两个下去吧,我有话与母亲说。”宋子逸并没有因为张氏的话给一个好脸色给沈清雨看,依然很是冷淡地伸手从沈清雨的手里接了一杯茶先递给了张氏,然后再接了自己的,脸色淡然地说道。
“母亲,女儿要在这里陪着你。”宋子琼道。
当她是个下人一般!沈清雨眼里就漫上了一层水气,微微抬头委屈地看了眼张氏,然后垂下了头非常柔顺地朝张氏与宋子逸屈了屈膝,低眉顺眼地告退。
张氏看了眼宋子逸,见他紧蹙的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猜着儿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与她说,于是笑着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她们两个回避吗?”
宋子逸这才是微微抬头看了眼沈清雨,又是看了眼宋子琼,想了下,“也不是非要回避。”
那事情定是会传得满城皆知的,沈清雨与宋子琼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于是,这回不回避倒是无所谓了。
一旁的婆子丫头闻言,都自动退出了屋子。
“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张氏笑了笑,道。
沈清雨微垂着脑袋很是柔顺地站在一旁。
宋子琼坐在床边,与张氏两人笑吟吟地看着宋子逸。
宋子逸抿了抿唇,有些不好开口。
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被他抓了正着。
可是必须说,不然母亲从下人的嘴里听来,还不得气死。
而且,他今日是下了狠劲的,宜安郡主与董启俊那对狗男女到不至于会送命,可两人身上的伤肯定不会轻。
所以明日公主府或董家只怕有人上门来。
若母亲到时候还没有听说,到时候就会处于被动。
他与宜安郡主的姻缘是无法再继续下去,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母亲出面处理的。
“哥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要卖关子了。”宋子逸半响都没有开口,宋子琼就笑着催促。
宋子逸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张氏,阴沉的脸上带着严肃,“母亲,我要休了宜安那贱人…”
“儿子,你说什么呢!”张氏惊得坐直了身体,瞥了眼沈清雨与宋子琼,连忙是打断了宋子逸的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这小两口磕磕碰碰总是有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虽是因为那次在皇后娘娘面前在儿媳妇面前丢了面子,可这个儿媳妇,是郡主,又是御赐的婚事,哪是能休的?
抛却了那次丢脸的事,张氏对宜安郡主这个儿媳妇还是非常满意的,明理又懂事,端庄又大方。
长相也非常周正。
而且,对儿子又十分上心,虽张氏她自己心里有疙瘩,可这次宋子逸出事被关入了大理寺的时候,宜安郡主为其奔波,张氏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让张氏最可惜的是,儿媳妇伤了身子,不能生孩子,这不能生孩子,是张氏心里的痛,她心底也是想让儿子休了宜安郡主,可张氏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除去生孩子与上次失面子的事,其他的,张氏还是比较满意宜安郡主这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的。
沈清雨依旧低眉顺眼,脑袋微垂,似是没有听到宋子逸的话,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微微地握了起来,心里一阵欣喜。
难道是宜安郡主偷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然,沈清雨微垂的眼眸看了眼身上隐隐带着怒气的宋子逸,不然,子逸哥哥,他怎么会说休妻?
“大哥,你说什么…?你要休了嫂子?”宋子琼惊愕地看向宋子逸,低呼了一声。
宋子逸皱眉,“母亲,您先听儿子说完。”
“不用说了,这件事你提都不要提了。”张氏脸色也严厉了起来,“儿子,你们两个的婚事是御赐的!她是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
“是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难道我就活该戴绿帽子?活该当乌龟王八蛋吗?”宋子逸打断了张氏的话,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张氏震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咽了口口水,道,“儿子,你说什么?…。”
宋子琼很是惊愕,可她到底是个闺阁姑娘家,顿时燥红了脸垂下了头,不再插话。
闻言,沈清雨抬起了头,既是诧愕又是悲愤同情地看向宋子逸,一颗心砰砰地直跳,狂喜不已。
终是被抓到了吗?
沈清雨飞快地看了眼,又是垂下了脑袋,心依旧是无比的雀跃。
休了宜安郡主,那会不会扶自己为正呢?
可是,沈清雨垂着眸子瞧得覆在自己脸上的轻纱,狂喜雀跃地心又缓缓地往下沉。
宋家怎么会让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来当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是未来的建安侯夫人,是建安侯府的女主人。
要是休了宜安郡主,然后又娶了其他的闺秀,那就有嫡子嫡女出生,那以后自己的出生的儿女又有什么立足之地?
一时间,沈清雨咬了唇,心里的狂喜雀跃被忐忑与不安替代。
可若是会扶正了自己呢…?沈清雨心里隐隐地还是存有一丝希冀。
要是自己有了孩子就好了!可她进了宋家这么久了,可是肚子就是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沈清雨眼底的神采又黯然了几分。
张氏顿了顿,缓了一口气然后才是继续说道,“子逸,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说出口?”
“哪里听来的?”想着下午的那一幕,宋子逸心里跟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透不过气来,“我自己亲眼看到的,刚才我两只眼睛亲眼看到她与董启俊那兽生在床上厮混。”
这是抓奸在床了?张氏倒吸了一口气,气得差点吐了一口老血,“不知…廉…。”
张氏喘着气,气得半响也没有说完一句话来。
一旁的宋子琼却是双目怒瞪,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淫荡无耻下流,应该让他们浸猪笼…”
张氏闻言,呵斥道,“住口,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口无遮拦的…”
宋子琼叫道,“母亲,我这也是为了哥哥不平,哥哥哪不好了?她居然不守妇道…”
“好了。”张氏皱眉,喝道,“你先回房去。”
宋子琼还要说,见的张氏脸上的严厉,起身告辞。
沈清雨也是顺势屈膝告辞。
出了屋子,沈清雨劝了宋子琼几句让她回了房,而沈清雨却去了张氏院子里的茶水房。
“你仔细说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氏觉得是晴天霹雳一般,想了想摇头又说道“这件事得让你父亲知道。”
宋子逸点头不可置否。
张氏就大声叫了一声一个丫头进来,让她去立即去请宋书成过来。
宋书成正是往这边来,丫头在路上就碰到了,于是不到片刻就请了宋书成过来。
宋子逸起身,给宋书成见礼。
宋书成摆了摆手。
张氏屏退了左右,这才让宋子逸说。
宋书成听了事情的经过,眉头紧锁。
“老爷,我们宋家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宋家容不得这般不守妇道的人。”张氏愤愤不平说道。
若是一般的小毛病,她可以容忍,慢慢教就是了,例如她伤了身子不能生孩子,他们宋家也都是接受了。
可她不能生孩子不能为宋家传宗接代就算了,居然还偷人!
真是不要脸的小娼妇!
张氏气得全身的血都翻腾。
宋书城没有开口。
宋子逸道,“这妻,我休定了。”
宋书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媳妇,他们宋家绝对容不得。
张氏皱着眉头,“她是皇上的亲外甥女,皇上那边,不知道…。”
这人都护短。
皇上若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宜安郡主偷人的事,要让儿子戴了这绿帽子呢?
“早知道这她是如此不知道廉耻的人,当初,当初就不该…。”张氏沉着脸,吞了后面的话。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攀上这门亲事!救了郡主又如何,有肌肤之亲又如何?当时儿子是定了亲的,还是皇后娘娘赐的婚!他们若是不松口,难道皇上与皇后娘娘还能自己取消了前面的赐婚,然后再赐婚不成?强嫁不成?
张氏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宋书成与宋子逸也是沉默。
张氏阴着脸说道,“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那贱人向来与四皇子关系好,他们定是早就认识了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前就有了首尾。”
张氏怎么想就怎么都不顺眼。
宋书成脸色愈加黑。
宋子逸只觉得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这妻,我是休定了,皇上那儿我自己去请罪。”
宋书成点了点头,“皇上是明君,这事错又不在我们宋家。”
张氏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嗯,皇上是明君不会怪罪儿子与宋家的,不定皇上为了安抚子逸能复了子逸的世子之位,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张氏说着,脸上都带了光。
这次是宜安郡主那贱人偷人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公主府没有教好女儿,他们宋家可是受害的一方,说不定还真能得到安抚与补偿!
宋书成皱着眉头,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宋子逸抿着嘴,深思。
三人谈了很久才停下来。
宋子逸告辞出了屋子,沈清雨从廊下走了出来,道,“世子,妾身送你回房。”
宋子逸脚步没停,沈清雨就温顺地跟了上去。
听得沈清雨跟在后面的脚步声,走了会,宋子逸微微顿住了脚步,道,“去你院子吧。”
沈清雨眼底闪过喜悦,娇羞地说道,“是,世子。”
两人一路走到了沈清雨的院子里,进了屋,沈清雨让雪兰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亲自给宋子逸倒了茶,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轻声安慰说道,“子逸哥哥,你不要伤心,郡主,郡主她许是一时走岔了路。”
走岔了路,会去偷人?
更何况,宜安郡主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她是郡主!
宋子逸面沉如水,没有因为沈清雨的话而脸色缓和些许。
沈清雨看了宋子逸一眼,继续温柔说道,“郡主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世子您最是清楚的,郡主她高贵大方,待人又和蔼可亲,她…她这么做,定是有什么苦衷…“
宋子逸手里把玩着茶杯,突然就抬眸看向沈清雨,“那次宜安郡主在你娘家落水是怎么回事?”
沈清雨心里一紧,飞快地看了眼宋子逸然后垂下了眼眸,道,“子逸哥哥说的什么话呢?那次是是个意外啊,妾身当时也是落了水呢,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
沈清雨抬眸,娇嗔了宋子逸一眼,“都这么久了,子逸哥哥你还翻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