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个姓方的给了我暗示,我知道你会来香港,我就派人在机场堵你,所以,在你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你的身后就多了一个尾巴。”

想起刚下飞机时在机场看到的那则蓝桢烈的访谈,我不由黯然。

“桢烈,我看到你的访谈了,那是你的真心话吗。”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算是吧!那时真是那样想的,那时真是想放弃的。林四月,你是一个累人的女人。可一听到你要来香港。”蓝桢烈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房上:“这里就乱套了,总在想着这样的问题,你来是不是因为我,还是只是来看方浩的,假如你来是因为我的话我应该怎么办,我甚至还狠狠的想到时我一定要把你狠狠的嘲笑一番,我一天都在问我的助理有没有人来找我,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就越来越失望,你并没有来找我,接着,我又在心里把自己嘲笑一番,嘲笑自己在做白人梦,四月,你都不知道那种徘徊在希望和失望时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紧紧的抱着他,想起了方浩所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爱你了,他说,林四月,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接着呢?”

“接着啊?接着我让小光紧盯着你,一听到你穿着漂亮的衣服去了酒吧和男人喝酒调情,我就生气到不行,然后我就丢下所有的一切,一路上我心惊肉跳的,我一想到你穿着漂亮的衣服时该有多么的撩人,我就恨不得把所有的男人的眼睛都戳瞎,一赶到酒吧,就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放在你的背上,那眼神好像要把你吃到肚子里。”

“林四月,你竟然在别的男人面前穿露背装。”蓝桢烈咬牙切齿:“还好,没有让他吻到你,算那小子走运,要是他敢吻你。哼。。。。。。。。”

“看我不把他的嘴撕碎。”

我躲在他的怀里,笑得心满意足。

我们(二)

在那个叫做床的物体上,我和蓝桢烈开始了秋后算账和一些极其幼稚的对话。

“桢烈,技术进步了喔!说来看看,那些磨人的招式是从哪里学了的。”

“喔!那都是平常潜水上网向广大的网友学习到的,花样还有很多,以后我会慢慢的让你体验的。”

“那么,有没有进行临床试验呢?”

“。。。。。。。。。。。。。。”

“沉默就代表默认了,蓝桢烈,不要装哑巴,说,有没有?是那个法国女孩还是日本女孩,还是两个都有,嗯?我的世界级情人先生。”

“我还没有向你算账,你倒是反咬我一口。林四月,你让那个西班牙男人抱你,还让他躺在你的床上。现在,你还有理了。”

“那个西班牙男人抱我是我并不知道,当时我也记不大清楚,那天稀里糊涂。至于让他躺在我的床上时因为他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蓝桢烈,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我跟她们没什么的,我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不舒服了就想出那样的方法看能不能气到你,亲爱的,你有没有被气到?”

“当然,气到恨不得把那些呆在你身边的女人抓成丑八怪。”

“那还差不多。”

“去突尼斯干什么?”

“徒步旅行。”

“和谁?是不是又是那个西班牙男人?”

“哦。不是一个西班牙男人,而是一群西班牙男人。”

“。。。。。。。。。。。。。。。。。。。。”

“又生气了?看来,你真是把我当成万人迷了,那些西班牙男人对我没有兴趣,起初是说我太白了,白得像一条死鱼,后来又嫌弃我就像被沙哈拉阳光炸光水分的木乃伊。”

“那些西班牙男人真是瞎了狗眼,我们四月那里像木乃伊了,你看看这胸部多有弹性。”

“蓝桢烈,你给我把手放开。我现在很累,干不了你想干的事。”

“那我再忍忍,等一会我们再继续。”

“。。。。。。。。。。。。。。。。。。。”

“蓝桢烈,我记得你吻过那个法国女孩,怎么?法兰西玫瑰的滋味尝起来滋味如何,很销魂吗?”

“不怎么样,确切一点说起初像香肠,尝着尝着越变味,像坏掉了的的热狗。”

“呃。。。。。。。。。。。。。。。。。。”

蓝桢烈的睫毛在我的手指着微微的抖动着,像是要展开翅膀的蝶,似乎我再用力一点它就会飞走了,这梦一样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就在几十个小时之前我和蓝桢烈还相隔万里,而不久之前我看着他在电视上光鲜亮丽,听着这座城市的人们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世纪婚礼,婚礼?对了,还有婚礼,众望所归的那场婚礼,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蓝桢烈紧张的握着我放在他脸上的手。

“桢烈,我很怕现在是我做的一场梦,和你分开是我常梦见你,我们在梦里很快活,我们回到阿尔卑斯山,我们还住在老伙计的旅馆里,每次梦醒时我总是很难受,桢烈,我好像变得不自信了。”

蓝桢烈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他的身下。

“真巧,我也常常梦到你,我每次梦到你的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子,把你压在我的身下。”蓝桢烈的身体贴着我,不安份的蹭着。

我一翻身,趴在蓝桢烈的身上。

“大男子主义,为什么要你在身上,为什么不是我在身上?”我用牙齿轻咬他的耳朵,惹得他一阵闷哼。

“求之不得。”蓝桢烈笑得很闷骚:“看来你的体力恢复了,长夜漫漫,我们来干点有意思的事。”

。。。。。。。。。。。。。。。。。。。。。。。。。。。

累极,我趴在床上,蓝桢烈伸手一捞,我落入他的怀抱中。他的手梳理这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又轻又柔,像儿时母亲的手,带着满满的怜爱。

“睡了吗?”

“嗯!睡了。”我低低的应了一句,在半梦办醒间,我听着蓝桢烈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呢喃着。

“四月,对于你其实我更不自信,把你抓得太紧怕会弄伤你,稍微放开你又怕一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所以,我总是拿你没有办法,我的妈妈说怎么会爱上那个浑身都长着刺的女人,他们问我怎么会爱上你,我当时说因为你好,人们说爱情是盲目的,我觉得这句很有道理,因为爱你所以觉得你身上的每一样都好,还害怕被人看见你的好,所以总想把你藏起来,所以。。。。。。。。”

蓝桢烈的声音越飘越远,像浮在云层之上。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被抱起,然后被放在温热的水中,再次回到床上已经是一身清爽,我在蓝桢烈的怀里找了个极舒服的位置沉沉的坠入梦中,那时感觉就像是在混沌初开的天地中,我依然还在妈妈的母体里,温暖,对即将开启的新世界充满了希望。

我是在一阵肚子的咕咕叫中醒来的,醒来时日光一半隐在半开的蓝色窗帘里,一半落在落在房间的地板上,明媚而跳跃,蓝桢烈就在那一片的日光中朝我笑,像一个满足的孩子,让我的心温暖不已。

对着那张在我面前放大的面孔,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干吗?”

“不干吗,我只是在这里等你醒来,看来我昨晚真是把你累坏了。”蓝桢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给你买早餐,还有,衣服。”

是的,昨晚我的衣服又遭了殃。

他一边痞笑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柔软的床再次催生了我的睡意,翻了一个身,我把头再次埋在被子里,直到蓝桢烈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四月,你还不给我起来。”

我在被子里笑,想起了以前我也是每天像这样叫着他起床,现在,我们角色互换。

蓝桢烈掀开被子,整个人朝我压过来:“再不起来就打屁股了。”

“别来烦我了,再让我睡一会。”还是觉得困。

“以后每天你要睡多久都没关系,但在今天不行。”蓝桢烈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

“今天怎么不行?”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脑子里一片迷糊。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登记,要登记就要早早的去排队。”蓝桢烈放在我的腰间的手突然用力了起来:“林四月,你昨晚不是答应了吗?你是不是又反悔了?”

“没有,没有。。。。。”我脱口而出。话音刚落,蓝桢烈就一把抱住了我,他把我抱进了洗手间里,在把我放在镜子前,拿了一条毛巾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再牙刷上挤上了牙刷,在然后是放上热水。

“快点,先刷牙。”他把牙刷放在我的手中:“刷完牙后再吃早餐,都是你喜欢的。”

蓝桢烈现在一身正装,眼神专注,好像现在于他而言,让我刷牙是他觉得最重要的事,这样的桢烈让我打心里觉得感动,伸出手,把脸搁在他的肩上。

“桢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老妈子。”刚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桢烈,我,唔。。。。。。。。”

还想在说点什么,他已经抱着我,一阵热吻。

“四月,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在这样下去我会在这里要了你。”他的头抵在我的发顶上,气息微乱:“可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要再勾引我了。”

他走出洗手间时,我犹自还在笑。可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在我的脸上。

上帝之手(一)

从洗手间出来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站在客厅里,我久久的看着蓝桢烈的背影,他背对着我在打电话。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他转过身来看见我时,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们沉默的对视着,有些隐晦不明的东西在生长着。

“桢烈,这是你的房子吗?”我好像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这房子的装修一看就是属于蓝桢烈喜欢的风格,乱中有序,带着浓浓的英伦风。

“嗯。”蓝桢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随之把它关掉,往沙发上随手一扔。

“那么,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天知道我多么希望他回答的是不是,几分钟前的所看到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播着,先是洗手间里插在一起的牙刷,一篮一紫,他们在杯子里亲吻着,后来是并排在一起的毛巾,也是一篮一紫,在下来是被用掉的保险套它们放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在后来是衣柜里一件紫色的睡衣,我记得,紫色是赵仙蒂极喜欢的颜色。刚才,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妻子,在找寻自己丈夫出轨的证据。

“嗯,这是我在香港的窝。”

接下来呢?是不是要质问他是不是已经和赵仙蒂同居了,可我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是你先放弃的,是你先喊结束的,林四月,你有什么立场,起码,他们现在还冠着未婚夫妻的名义。

昨晚,赵仙蒂这个名字我们谁也没有提起,我们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触碰它。

“桢烈,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赵仙蒂求婚的?”深吸了一口气,我直直的盯桢蓝桢烈,似乎想看透到他的灵魂深处,想知道在他的灵魂深处里,赵仙蒂占有多少的比重。

蓝桢烈沉默了一会,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也许还要更久,可我就觉得它有一个世纪那般的久长,长的让我极累。

“四月,我不想骗你。在向仙蒂求婚时我是真心的,想和她无波无浪的走完一辈子,从西班牙回来后,我颓废过一阵子,那时我躲在拉斯维加斯,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赌博,那一个多月里,仙蒂总是跟在我的后面转,我喝的醉醺醺时,就当我的司机,我赌输钱时就当我的移动取款机,我跟人家打架时就当和事老,最后,我让她烦透了,有一个晚上,我把她推到喷泉里去了,我还看着她在水里挣扎,都二天,她高烧昏迷不醒,她的妈妈哭着骂我,你还是人吗?当她在医院醒来时,她对我说,她并不是盲目的女孩子,她相信我自己会走出来的,她所做的事只是想在我调整的期间陪着我。四月,我不是木头人。我有感知的,在向他求婚的时候,我觉得她值得我为她花时间。”

我想,我现在的脸上一定很不好,我听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在问他。

“那么,你对她动心了吗?”

如方浩所讲的人心是肉做的,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我一直都知道的。

“不知道。”他回望着我,眼里有挣扎。

我无力的垂下眼,心乱如麻,有种置身于冰窖的感觉。

蓝桢烈过来拉住我的手:“四月,我不想骗你,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现在我一心一意的只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过一辈子。所以,我们去排队注册吧。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走吧!”蓝桢烈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走了几步,我停住了,我想起我的护照,身份证全丢了。

“等等,桢烈,我的护照,身份证,还有一些证件全丢了,所以,我不能和你结婚。”我咬了咬牙,说。

蓝桢烈先是怔怔的看着我,许久,暴风雨聚集在他的眉间。

“林四月,不和我结婚就说一声,我不会勉强你的,更不会死皮耐脸的缠着你,你又何必骗我。”蓝桢烈总是会在极生气的时候发笑,笑容薄凉。

“我没有骗你。”我在心里苦笑,狼来了说多了真是不好。

“我真他妈的傻弊了。一次一次的让你这个女人骗,这次骗我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来香港无聊了,恰好我傻乎乎的出现,于是,你就顺水推舟,林四月,我才不稀罕你,你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我告诉你,对于你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凭什么你?还有,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倒尽胃口。。。。。。”

“是啊,我应该会让你倒尽胃口。”原来情人眼里真是容不得一颗沙子,容不得不信任,容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动心,一点点也不行,一想到他不相信我,一想到他和别的女子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里相濡以沫,我就觉得委屈,觉得生气,我开始语无伦次,失去理智:“可那又怎么样?蓝桢烈,你那么好骗。是啊,我是骗你来的,你不知道吗?女人都是很虚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我也不例外,所以,昨晚我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是不是还在,我怎么会和你结婚,我逃都来不及,所以,昨晚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在我说完这句话时,蓝桢烈的手扬了起来,我闭上眼睛,那些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期盼着那一个巴掌落下来,那样,我的心也许就不会这么痛了,有时候许多的事情总与我们背道而驰。

那个巴掌始终没有落下来,那天蓝桢烈对我说,林四月,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那天,他把我丢在他的房子里,逃似的离开了。

呆坐在他的房间里。换了他为我准备的衣服吃了他为我准备早餐,衣服的款式是我钟情的,简单舒适,早餐是我喜欢喝的口味,以甜为主,极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吃一些较为甜的食物,甜的食物会帮我冲淡雌伏在心底里的苦涩。

我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坐在那里我像一个执着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把他等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等到他后腰做什么,只是想见他,夜幕渐临的时候我没有等来蓝桢烈,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

那位老先生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如在电视,报纸上所看到的那样脸孔冰冷,不怒自威。身边保镖围绕。

“林小姐,你不用等他了,桢烈他不会来了,他现在正在忙他应该忙的事。”蓝念祖手一挥,在他身边的人拿着TV,TV里正在播放着一段影像,影像里蓝桢烈和赵仙蒂正在试穿着礼服,一边站着米兰城最为杰出的婚纱设计师,镜头美轮美奂,身着白色礼服的蓝桢烈再次让我联想到精灵这个词,而赵仙蒂幸福的笑容让她宛如夏花,浓烈灿烂。

TV的时间显示这组镜头在两个钟头前发生的。

看吧!林四月受到惩罚了吧!电影里出现的桥段,新郎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但,不是电影啊。可惜的是,不是电影。

“林小姐,你应该知道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像电影里男主角为了真爱临阵脱逃的戏码是不会发生的,尤其是不会发生在桢烈身上,他比谁都明白这场婚礼已经不是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就算他想我也不允许,而目前,他正在尝试接受,并爱上仙蒂,你也知道有时间作为保证在加上他们的努力,两情相悦发生在他们身上是迟早的事。所以,你成全他们吧,桢烈已经为你吃了好多的苦,你也知道他和一般的人不一样,有仙蒂的父亲,会让他顺风顺水,会让他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人生安全。”

站了起来,我冷冷的看了蓝念祖一眼,每次和这位老先生谈话总是让我感觉特别累,他是一个出色的谈判专家,短短的一番话就衡量了一切利弊,他说服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蓝桢烈平安更重要了,林四月,已经让属于死亡的离别弄得犹如惊弓之鸟了,再也没有力气在承受再次的别离了。

“林小姐。。。。。了,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的我只想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我知道了,现在,我想回去了,你放心,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事的。”

离开蓝桢烈的住所时,已经是大约十点多左右,我回望了那座在半山腰的住宅,恍然间如从一座玻璃之城走出来。晶莹剔透但也易碎。

上帝之手(二)

蓝念祖让他的两位保镖把我送到采薇的住所里,采薇住在半旧不新的公寓楼里,在门口时他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也懒得在说些什么,打开了密码锁。

采薇还没有回来,此时我才想起我和采薇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联系,给她打了电话。

刚洗完澡,采薇就风风火火的卷了进来,进行对我一系列的拷问,最后她满怀疑虑的问我:“林,你是不是惹到什么麻烦,不然,我们的门外怎么多了两个站岗的?”

我耸了耸肩:“采薇,我希望你在听我我的话后要保持镇定,其实,我是太平洋某个岛国的公主,离家出走多年,现在他们找到我了,外面那两个人是来带我回去的。”

不知道她相不相信。

“OMG,林。。。林。。”如我所料,采薇张大了嘴:“林。。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那气质绝对一流,林,不要紧,我来守护你,我舅妈的朋友的老公是督察,他对我很好的,假如你不想离开,我让他来罩着你。”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偶像剧看的太多了,拍了拍她的脸:“谢谢你,采薇,那些问题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去想,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行么?”

“行,行,林,你现在一定很累吧,我保证不会有谁在你睡觉时打扰到你。”她抱了抱我。

是很累,那种度秒如年的等待好像耗干了我的思想,几乎一沾床我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采薇摇醒了我。

“林。。。。。林。。。。”采薇现在说话有些结巴:“外面有人找,那个人是。。。是Eric,世界级情人的那个Eric。。的妈妈,我确定过了。”

可怜的孩子连话也结巴了。

真是没完没了,我匆匆的抹了一下脸,天刚刚亮。这一家人真爱折腾。

不大的空间里,有容如春,有小光,还有另外一个同样身体强壮的男人。

容如春坐着,沙发又旧有小,与她有点格格不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我冷冷的说:“容女士,我想你大可不必,蓝念祖先生已经给过我忠告了。”

一深米白色的职业装,脸上淡淡的妆容,干净利落,风采依然。她抬起眼睛瞄了我一眼,勾起了一个不善的笑纹。

“我们桢烈真倒霉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怪胎,薄情寡意,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装进麻袋了把你放到亚马逊去让你自生自灭。”

“讲重点。”抱住胳膊,我同样回以不善的眼神。

容如春紧盯着我的眼睛垂了下来,慢慢的她垂下了头,她的手顶着太阳穴上,声音透露着一丝的无助:“知道吗,昨晚我见到桢烈的眼泪了,那个孩子从他爸爸离开后我就没有见他哭过,就连知道他外公走时他也没有掉过一次泪,可昨晚他就那样抱着我说,妈妈,在这个世界我就只要她而已,但为什么会这么难,那个女人是铁石心肠,我怎么做都感动不了她。他的泪水就掉在我的脖子上。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会烫人似得。

谁说不是呢

“对不起。”我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桢烈为你做的又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的。林四月,他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到杭州去,知道他去杭州干什么吗?他对他的朋友说他要给他的丈母娘扫墓,他说四月现在不在这里我就来替她做,在他出车祸那天,本来是可以封锁消息的。你也知道酒驾对于像桢烈这样身份的人会有多大的影响,可他非得大张旗鼓,为的是什么相信你应该猜的出来,他还把他住院的地址也公布了,每天就紧盯着那扇门发呆。”

“林四月,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在告诉你一件事,利永华,你不陌生吧?整个金融界都知道他的后台是谁,整个金融界都知道利氏集团是个无底洞,可他就是不管,利永华提出多少,桢烈就给多少,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喜欢。”

抑制不了的哭声在不大的空间回荡着,容如春一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面对着面。

“你哭什么?他那样爱着你一应该笑才对,林四月,你凭什么让我的孩子那么痛苦?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做妈妈的都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所以,你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