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福…

爱无止境…

“木村哥还没回来吗?莫笑”子末揉揉眼,看着进门的人。

“没有,芯瑶还没醒?”

“医生说…”凝视着病床上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的芯瑶,子末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话还没开头,就被莫笑截住“她死不掉。她不可能死掉。怨没结,仇没了,爱还在。怎么死?更何况,她不是最喜欢妖孽?”

他永远都是那个狂傲到光芒四射的男人,却不容别人亲近。总是高傲的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嘴角偶尔一抹讽刺的笑。芯瑶总喜欢在看见他冷笑的时候,莫笑莫笑的叫他,总记得她穿着病服,莫笑莫笑的喊,再带上一句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淘气的弯起嘴角。

莫笑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他架起脚,斜靠在座椅上,狂肆的眯起眼正对着正午的日光。

“我怎么不记得,芯瑶姐可是说了,她就喜欢妖孽,妖孽好,贻害千年,好人不好,好人命短。”

莫笑听着勾起嘴角“是这么说的,她不是还要把头发染白,穿一身大红吓人吗?”

“因为风哥的阻止,她才没这么做,木村哥倒是没反对,说对身体有害他才有一点点挣扎。可最终还是没阻止。”子末咕哝着,微微皱起眉头,才又说道:“他喜欢芯瑶姐,是真喜欢,却喜欢的不地道,除了莫谦,他什么都是允许的,这样,其实不好…芯瑶姐,其实就是孩子。有一次,她问我,她说‘末啊,会画画吗?帮我画一个。’也不等我点头摇头,她就塞了笔和纸给我,她说她要画白白的沙子,蓝蓝的海,女孩光着脚丫,穿着裙子,披着被风吹得飘起来的长发,抬头望天,不再蓝,猩红的带着落日的天空。我画了,然后有一天,我看见那张画,风吹过来,我再捡起来,看见反面的两排字,小小的,淡淡的蓝色,‘如果我可以流浪…那又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看到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好想哭,觉得好难过。她很孤单…木村哥虽然对她好,可是,现在也不好了,你知道,他的爱是真,但是压力太大了,再加上,碰上莫谦的事情,他就会凶芯瑶姐,上次害芯瑶姐感冒的也是他不是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子末还想说什么,却被莫笑按住肩膀。

“所以呢?木村不行?你行?”他嘲讽的笑,低头看着像是睡着了的芯瑶。终于,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一向高傲的脸上竟然带着隐忍与不舍,子末吃惊的瞪着他,“莫笑哥…”

只见,他双眉轻佻的挑起,邪气的看着他“信仰这种东西,是不能少的,对于不想平庸的活下去的我们,可以为了事,为了人,然后只是为了这个信仰活着。有一天一睁开眼,信仰没了,那样的空虚和迷茫是别人体会不的。莫谦这个男人,你觉得他差吗?”他好笑的看着子末,低头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对芯瑶姐太坏了。”子末不快的开口,对上莫笑的调笑的眼光,婴儿般纯真的脸,不自在的撅起眉头,呐呐的开口“就算他好到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对芯瑶好!”

“所以,得到过这样男人的爱,谁又放得下,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可以阔达到放弃过往吗?她已经骗了自己两年,现在是连自己也骗不过去了。”

抬首,眼眸半眯的对上子末,指一挑,对上他:“你也就别做梦,别参这趟浑水了,乖乖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子末一愣,垂下头,又诧异的抬起“莫笑,你是最后一个加入rainbow的,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风哥说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也喜欢芯瑶姐吗?”

“你说呢!”莫笑嘴角往左一勾,不加理会。“只是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嘴角又是淡淡的嘲讽…

“芯瑶姐也不想这样…”

“谁想呢…”莫笑摆摆手,不再理会她“你去休息一下吧,等会我走了,楚雨会过来,你熬死在这可不管。”

“我也陪。”子末挪了挪屁股,赖在座椅上不肯起来,眼底有融融的哀伤。“医生说,芯瑶是重度昏迷,要是醒不过来就会死掉。我才不要走。莫笑,你说,木村哥说去找人,是不是去找邵梅姐了?”

“也只有那个女人有办法。”他点点头。

“可是她会缠着芯瑶姐,那女人喜欢女人。”子末一听,又安心又焦躁。

“子末啊!怎么?让我陪着你破了木村的念想,然后你想替上去吗?只要邵梅那个女人能治她,她喜欢女人又怎么样?她的医术高,也不是谁花钱就请的起,要不是她们小时候一起在魔幻庄园长大,她会那么容易来治芯瑶,只要能医好芯瑶,她喜欢女人又怎样?”莫笑的眉宇间满是不耐烦,撇过身,闭上眼,懒得去看子末。

“也没有很容易啊,还不是照样的要了一样东西。那个杰克身边的,都是一群怪物…”子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莫笑,嘟着嘴笑声的开口。

邵梅,她的医术高,却不是热善好施,拥有父母心的医者。请她做手术,不光是要昂贵的费用,

还有,就是必须满足她的一个要求,至于,她问你要什么,或者要让你做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行内,她有一个非常邪恶的名号,鬼医。

“那芯瑶是什么?怪物?”莫笑悠悠的开口,回首讽刺的看向子末。

芯瑶可以说也是杰克带大的,怪物?呵!

“芯瑶姐是例外!”

“哪来那么多例外,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就越有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例外这样的东西!”莫笑不屑的哼了一声。闭目不再看子末可怜兮兮的脸。

病房里吵吵嚷嚷,睡着的人依旧没有醒,阳光洒在她脸上,更显得苍白。

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醒不来,不愿意醒来…

生命如果是薄弱的,那什么是坚强?

死亡如果是永恒,那活着算什么?

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

于是佛说,没有遗憾,再多的幸福也不会快乐。

芯瑶的快乐,在那炙热的遗憾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黑暗里,迷蒙的什么都看不见。那个时候,当你看到一排整齐的路灯,一瞬间轰然亮起。

这个时候,你是愉悦的吧。

而就在嘴角,刚刚因为这一抹愉悦,弯起弧度的时候。

黑暗,又再次降临。

嘴角那僵住的一抹笑,是恐惧,是遗憾,还是,爱别离?

芯瑶的梦很长很长,不停转换着的记忆,快乐的,悲伤的,如春雨打在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了下来。

她看见自己关在一间黑黑的屋子里,没有门,没有窗。一天一天,也不觉得饿不觉得冷。

她总是在叨念,为什么在那么爱的时候就可以转个身说不爱?她想不通,然后头变得生疼。然后,屋子里流泻进来微小的光,她听见歌声,听见她和莫谦一起唱的歌,那个她始终带在身边的,小小的白色的MP3里,仅有的一首歌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

when you're looking at me baby

i know you're the one i need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

when you're walking to me baby oh yeah

i know i'm falling love with you

and now that i'm here for you

i'll never let you go

you'll always be the one for me

oh and i

i just want to tell you i love you

no one can love you like i do

oh and i

i just want to have you my baby

your love,your soul, belongs to me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

when you're talking to me baby oh yeah

i know i'm falling love with you (love never end 词曲:阿爆)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你吗?当你看着我的时候,当我看到你,那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的那个。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多么的强烈吗?你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需要你吗?当你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

现在,我为你而生,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那么的爱,爱到,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爱你。

而我,在这大大的世界,只想拥有你,你的爱,你的灵魂,属于我。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多么的清晰吗?你知道,我是那么的需要你吗?当你看着我,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再也无法遗忘的,爱上了你。

当芯瑶搂着莫谦的腰不放,脸埋在他的胸口像小猫一样攒动,却不说话的时候。

莫谦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他会抱紧她,然后轻轻的勾起她的脸,低下头,轻抚她柔嫩的红唇,一双墨黑的眼睛专注而温柔的对上她,柔声问:“怎么了?又闯祸了?”

芯瑶白了他一眼,粉拳捶上他的胸膛。嘴里不平的嘟嚷“我就只会闯祸的吗?”

莫谦好笑的眉眼一勾,“那是瑶儿想做什么?”他轻点她的粉颊宠溺的开口。

“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唱,我们一起唱,然后,我用录音笔录下来,想你的时候,就偷偷的听好不好?”说到自己的新奇想法,芯瑶兴奋的像个小跳蚤,一双蔚蓝的眼睛,闪闪的对上莫谦,满是期许。

“瑶儿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我。”莫谦沉默的凝神看她,慢条斯理的开口。

芯瑶嘟起小嘴,埋下头,脸颊轻轻的在他胸膛上摩挲,一双蓝眸咕噜咕噜直转,不知道在阴谋什么。半响,才抬头看气定神闲的莫谦,只是泄气般的抬头道:“可是人家想要和莫谦一起的歌。”

莫谦白瓷般娇美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微勾着唇角,薄唇极轻,极缓的道:“瑶儿乖。你想听我的声音就可以听见,不需要那些。”拍拍她的肩,泛起俊雅的笑容,只是芯瑶怎么看,都觉得那墨黑的眸子里有一股难言的邪魅和调笑。

她不爽的推开他,娇气的插着腰,像只小兽:“人家在撒娇你都不肯哦!”

他伸出指,对上她,邪魅的摇了摇,大笑着转身。

芯瑶气的跳脚,冲到他前面,大步跑回房间,气的把门上了三道锁碰的一声关上,然后想想不对,又打开,探出头,眼珠转了转,对着书房方向大声的喊:“你不给我唱歌,我就不让你上床,哼!”说完,重重的踢了两下门。想了想,又探出头加了一句“你不给我唱歌,我看到你,就拼命的哭,拼命的哭,然后把眼泪全部擦你身上!哼!”这才满意的嘎吱把门上了三道锁。

太阳还没有露出头,芯瑶就朦胧的醒来。感觉一道身影倒影在自己身上。

“莫谦?”她眯着眼不确定的轻唤。

“嗯!”莫谦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床,把芯瑶拥在怀里。

“喔!”芯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闭上眼,才靠上他温暖的肩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睁开眼,从他怀里跳开来。回首看已经被拆空了的门锁,不可置信的指着戏谑的对着她笑的莫谦。

“你!你!你!”就算我把所有的钥匙都弄掉了,你也不至于大半夜拆门吧!

“你!你!你!”我什么时候准你上床的!什么时候准你进来的!…

“好了,瑶儿。”莫谦拉过她,张手把她抱坐在大腿上,眼对眼,腿叠着腿,很□的坐法。他深邃的眼瞳像是会吸人的漩涡,就那样盯着芯瑶。“明天,去录音室唱好不好?瑶儿要,就要最好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她一愣,没想到革命还未努力,就已经成功。变得有些迟钝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会嫌弃你。”他靠近她的脸,气息轻吐在她脸上,眼底流转着淡淡的笑意“你哭的时候,会像无尾熊一样抱着我,然后,眼泪鼻涕在我身上乱擦,这样,我好嫌弃。”

芯瑶嘴一撇,陶瓷般的脸又红又白,又是气恼。“可是,人家…”

他靠着她,嘴角贴着她的耳,打断她的话“我还怕,怕上不了床。”

然后,芯瑶的脸,红的似乎再也不敢抬起来。

她永远都记得,当她高兴的把拷贝好他们的歌的MP3捧在手心,搂着他,亲密的亲吻他,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说:“谦,你唱的好好!”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转回到酷酷的表情,但是,他的神情,很舒展…

然后,她有了他们的歌,loveneverend,爱无止境…

陌上谁家年少

太阳升起又落下。短短的几个轮回,竟是那么长了…

医院的十五楼从顾芯瑶住进之后就一直被隔离开,成了禁地。

成群的记者守在外面,看着各色各样的名人出入,直到那个天才医者邵梅的到来,整整五天,才有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面上满是疲倦,电台记者好不容易拉住她采访,她也只是摆摆手,疲惫的离开。

没有人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街道依旧繁华,行人匆匆的过,莫谦的眼看着对面的大楼,十五楼,他也像孩子一样在心里默数,十五楼,不远也不近…

偶尔看见一对小情侣,女孩笑着趴在男孩背上,怎么也不肯走,男孩无奈的笑,最后蹲下身子,背着女孩走,一直走,走到拐角,走到他再也看不见。

再望向十五楼,嘴边勾起的笑慢慢不见,漆黑的双眸变得暗沉,仿佛是伤痛…再一看,却已经不带情感,只是前所未有的黯沉,空洞的只是留脸上几分死白。

“莫谦,你个大笨蛋,就不能走慢一点吗?”他们第一次约会,她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偶尔停下来,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拖住他,这样大声的叉着腰喊,像个悍妇…可下一秒却又粘上来,撒娇的说:“莫谦,我一直在追着你跑,好不容易追到了,你就不能放慢一点,带着我走吗?我一定是最乖的,不论多苦,我会跟着你一起走,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论过程多么幸福或者不幸,我只要一个结果,那个结果就是,顾芯瑶和莫谦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托起她的手,放慢了脚步,那个时候,素来坚硬的心变的有那么一些些柔软。

他记得,她坐在秋千上,落花掉在她头上,她甜甜的笑,蓝眸盯着他直看,又突然念起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娇气的说,“这首诗写的不好,什么叫一生休,不能羞。谦谦你要听好哦!你要是不娶我,不对我好,一定会后悔的哦!你知道,一个女孩决定要嫁给一个男孩,该要多大的勇气吗?如果她决定嫁给你,那一定是,把一生都交给了你,然后,与你荣辱与共,一生一世。所以,从小时候就下定这样决心的我,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记得自己说的话:“我的爱,是有代价的,这世上也只有你付的起。”

她拥着他回答,“所以,如果我不爱你,你会报复我。所以,我也会报复你。”

他记得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念到上阙总是想到自己,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总是心底默默的会念到,谁家少年足风流。

然后他从怀里看她,亲昵的贴着鼻子,他说“瑶儿,我只对你风流。”

她的脸一红,窝在他的怀里,似乎永远都不要起来…

他记得,在那一年母亲的忌日,自己苍白的脸看着她,说着母亲的不幸,那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一辈子活在悲伤中得不到爱的女人。

她看着他,第一次不再像个孩子,只是坚定的说“我会陪你,我会爱你,顾芯瑶永远只爱莫谦。”

他低头问:“一辈子?”

她坚定的点头,蓄满泪花的眼盯着他,轻轻的说:“好!”

她陪着自己在墓碑旁,保持一个姿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墓园里有鬼火依稀的闪动,老鼠串进草丛里,悉索的声响让他抬起头,他才从自己的情绪里清醒。转头看向她,小小的身子缩着,流着青鼻涕,鼻子都冻红了,却温柔的对自己笑,没有一丝责备。

他托起她的手,才发现她在发抖,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然后,后来的几天,她总是做噩梦,却在一脸冷汗对上他的时候,歉意的笑,“不是因为你啦,只是人家最近不小心看了恐怖片啦…”

他知道,是因为自己。

夜里的墓园…他忘记了,芯瑶确实怕的…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说要勇敢,因为要陪着自己,所以明明害怕那么恐怖的地方,芯瑶却还是坚定的站着,不敢打扰他的陪着他…

芯瑶从小到大没有看过鬼片,因为,她害怕。

所有与生命相搏的事情她都排斥。所以她爬山总是到了山顶之后,离着山崖很远就停下来,就算你拉着她说不怕,她也要离着远远的,伸长脖子叹两眼,就足够了。然后似乎很聪明的说,站的远处看两眼不就得了,走的那么近,还要不要命,风一吹,下去了怎么办?然后提心吊胆的看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自己走近她,她就紧紧的跑上前拉住自己,像是什么宝贝一样。还一面抱怨的说:“你靠那么近干嘛?掉下去怎么办?”揪着自己的手,却紧紧的不放…

所以她看着大海无声的叹息,然后一双大眼睛,转向他,像海一样的眼睛无奈的看着海,撇着嘴说:“谦,我是一秤砣…”

然后,她拖着大大的游泳圈,拉着他的手,在很浅很浅的海边,笑的无比灿烂,十分满足的说:“这样就好,又安全又快乐…”

所以她说,她才不要像邵梅那样去当医生,那样不好,她会难过,会害怕,生命的消逝,太残忍,她无法承受…

邵梅,可以救她的吧…

车窗吹进的风,带着微寒。莫谦轻咳了两声,收回目光回过头,后座的刘天涉已经醒过来,看向他,脸上带着无奈,挪了挪唇,最终还是开口,“回去吧,从礼堂出来你就一直守在医院门口,也不进去,东西也不吃,水也不进,就这样闷在车里看着对面那些记者又有什么用。回去吧,你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人。”

莫谦转过头,又望着窗外,这一次却闭着眼,不再看那楼,“等她醒过来…”淡淡的五个字,带着坚持,喉头一甜,又咳了几声。

“后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如果她没醒,你还一直在这等着,不去拜祭你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