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想要让人死,不过就是挥挥手指间的事,起初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结果福公公那一眼的鄙夷,让他的心中直到现在都是七上八上的。

他小心的将此事告诉给了福公公。福公公道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尊王妃本就是如此的性子,也是难为她了,你下去吧,”他对着小太监挥了一下手,便是走进了御书房之内,那小太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啪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感觉整个人都是活了过来了。

伴君如虎,这句话果真是不假的,这伴君的事,也得有能耐的人来做才行,比如说是颇能揣摩圣意的福公公,他啊,还是离的远一些的好,否则,怎么死的,怕都是不知道。

“她说的?”皇帝轻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传旨小路子是这般说的,”福公公替皇帝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边。

皇帝接了过来,正好是有些口渴了。

“依她吧。”

“皇上……”福公公本来是还想问的,可是最后却是未开言。

皇帝摇头笑了笑,“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为何朕会答应?”他说着,将自己的背靠了在了身后的龙椅上,“朕能不同意吗?她都是用自己与陆家人的命来威胁朕了。”

“让她走了也好,否则,怕是她不好受,所有人都要跟着不好受,尤其是表兄那里。”

“尊王他……”福公公刚开口,皇上扬起手,“你去帮朕传膳吧,朕有些饿了。”

老奴尊旨,福公公明白的下去了,他自是知道,皇上不愿意多说此事,以后便得多长几个心眼,知道,有些事,是问不得的,比如,尊王妃的事,不对,是前尊王妃的事,

而这个尊王妃的性子,果然是不是生冷不禁的,他当时便在想,那样一幅骄傲的性子,傲气孤高的人,怎么可以会有与人共侍一夫,果真的,这才是她的真实本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此时,尊王府,顾元妙将圣旨放在柜子里面,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便是要贡着的。

“大姐姐……”顾元沐站在一边,半天后,也不过只是喊出了顾元妙的名子。

顾元妙合上了箱子,走了过来,站在顾元沐的面前,

不知道何时,这个弱质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脸上的气色十分的好,透有着一股子活力的健康,现在也不再是咳了,甚至凤七教了他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已练有一年多的时间。

身量不但是长了,就连身体也是比往日要好的多。

也不知道何时,这个年纪的少年,此时已经要比她高出了不止一个头了。

“沐儿长大了,”她伸出手整了整顾元沐的衣服,是啊,真的长大了,上一世他并未活的这么久,这般健康的。

“是啊,”顾元沐对着顾元妙笑了笑,“大姐姐,沐儿早就已经长大成人了,虽然还未有能力保护家人,可是却是能护得了大姐姐了,”而他在心中很早的时候便是发过誓了。这一辈子,一定要手握重权,不让人再欺负他这个已经受了不少苦的大姐姐。

只是他恨的便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姐姐被别人欺负至此。

他的心很难受,他的人,很压抑。

这时只一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拍了一下。

“好生的呆在余洲,”顾元妙合动了下红唇,隐在唇角的笑意,有些说不出来的苍然感。

“大姐姐……”顾元沐还想要说什么,却是看到了顾元妙对他摇头,那一双历尽了沧桑早已经写过了太多的东西,千帆历尽,两世铅华,她已是很累了。

而她却是选择接了那道圣旨,便不再为难自己。

☆、第507章 被抛弃了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虐待自己之人。

明知着那样的一幅画面,她不能忍受,为何不离开。

她总相信,人是健忘记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没有任何事,任何人是可以记在一个人心中一生一世的。

只是,她却是忘记了,她其实已是记过了一世了。

红香红着眼睛,提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一见顾元妙,多少的欲言又止,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主子,我们要去哪里,回顾府吗?”

顾元妙抬起了脸,一片白色的雪花正巧落在了她的眼间,瞬间,为她的眼睫沾染了几分湿气。

她颤了颤眼睫,一抹冰凉入了心,眼前突是升起了一面白色的朦胧之感,一切便是开始模糊了起来,看不真切。

“主子……”红香再是问了一句

“顾府?”顾元妙呢喃了一声,红唇突然笑过了一抹苍凉,我到了现在,竟是感觉,自己无容身之地了,顾府那里自是不会回去的,她并不认为陆府还有陆和语会放过她。

陆家对她已成了恨意,怎么可能不除之而后快。

她不能怪陆家的无情,只怪自己的无能。

突然间,她的心有些酸涩,那些话,终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其实,她还是有地方可去的。

远离这个地方,

远离某些人,

远离某些事……

远离那些个事事非非……

天上的雪落的更快,更多了,转瞬间便已经成了鹅毛大雪,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已经落了满地的银装素裹。

顾元妙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唇边,呵了一口热气,可是指尖却依旧冰凉如雪。

缓缓的,她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捧了捧洁白的雪。

雪冰在的指尖,却是冰进了她的心底,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一疼,那道温热的泪便是盈眶而出,不管她是如何的忍,也总是忍不住心中的那种如同撕裂一般的疼意,她将雪放在了唇边,闭上眼睛间,眼角坠落下来的热泪,也是滴落到了手中的雪花之间。

一指的冰凉

她将雪凑近,吃了一口掌中洁白的雪。

没有半分的味道,只有冰,只有凉。却也是干净的,比什么都要干净。

她这一辈子,仍是对的起自己了,最起码,她为了自己活了一次,顾元妙这一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不为妾。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未回头,却是知道来人是谁,熟悉的却已是陌生的南尘香味,她都是忘记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闻到过了,记起过了……

她的红唇动了动,碰到了冰凉的雪花,却仍是未有言语。

她想要问这是为什么,

她想知道答案,却又是怕答案。

到后来,她仍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这样一份僵硬,直到脚步声的远去,直到香息的淡远……

她再是捧起了一捧雪,蹲在地上,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无人看到她眼角滴落下来的温热,融着雪,却也是冷着雪。

也无人看到了她已是伤痕累累的心,此时,多加出来的一道伤口,正在向外溢着她的泪,她的血肉……

一辆马车已经出了尊王府的大门门口,而未有人阻拦。

顾元妙抱着阿布,长长的眼睫也是垂落了下来,盈上了一抹微微清凉的浅影。

外面仍是茫茫的大雪,这雪下了已是好几天的时间了,一直未停,这场雪下的很早,也是下的很冷。

红香揭开了马车的帘子,眼眶有些微红,必竟除了顾府之外,这也是她住了很久,当成家的地方了,本来还以为可以一直的住下去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就是她可怜的主子,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的拿过了一边的披风,给顾元妙披上,也是将阿布同时包在了里面,阿布吱吱的喊了一声,然后乖乖的缩在了主人的怀里,没有再出过一声,似是知道主人现在不高兴一样,一路上,一直都是性子跳脱的阿布,几乎都是没有吵过主人,安安静的陪着主人,给主人当暖炉。

马车已经离开了京城,与京城越行渐远了起来。

红香再是揭开了马车的帘子,她擦了擦自己眼角再是滚落下来的泪水,怎么会这么难受的,她擦了擦自己的脸,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小篮子,开始缝起了绣品,也算是打发起了时间,这一路的每一时很一刻,对于她们都是很难熬的时间。

突然的,马车停下,还差些将红香的脑袋给撞在了马车的边缘上。

“琉沫,”红香气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将竹篮子向里面一扔,就要找琉沫算帐来着,这是怎么驾车的,把她们摔了怎么办,摔了她还好说,要是摔了主子,那可要怎么办,还嫌她家主子不够惨吗。

下车,外面的琉沫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红香还未搞胆白。

下车,下什么车?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外面伸了出来,不由分说的,直接将她给拉下了车,甚至还是不客气的摔了下去。

“琉沫,”红香气的眼睛都要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驾……”琉沫突然抽了马一鞭子,马一吃疼,疯一样的奔跑了起来。

红香被吓的呆了,也是被吓的傻了,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她竟然被丢下了马车,她被抛弃了,她被琉沫给丢下来了。

“琉沫,我要杀了你!”红香红着眼睛,咬紧了牙,提着自己的裙摆向前跑了起来,结果啪的一声,裙摆太长,雪地太滑,她狼狈无比的摔在地上,当她抬起脸之时,一张脸上满是雪,还好,现在是下雪的,否则,她绝对会将这张不难看的脸,给摔成了猪头。

“琉沫……我要杀了你……”

“噗,”她吐出了一口不小心吃进去的雪,茫茫雪地间,也便只有她一个人了,突然间,她张着嗓子号啕大哭了起来。

“琉沫,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丢下,你这是想把我冻死吗?”

“琉沫……”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就算冻死成了鬼,也不会不放过你的。”

☆、第508章 追杀

而此时,她哪能还见到马车的影子,抬眼望去,一片银白,却是再也未见那辆素色的马车了。

而此时,马在雪地里面狂奔着,琉沫的脸色很是不好,她再是用力的抽了马一鞭子,马撒开了蹄子,飞一样的向前跑着。

顾元妙早就已经清醒了过来,或许说,她一直都未睡着,当琉沫将红香丢下马车的时候,她其实根本就是知道的。

“琉沫,有几个人?”她淡淡的问着琉天,指缝中间,已经是夹起了一根银针,此时,她真是有些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多学功夫保身,现在竟是被人追杀至此。

“不少,”琉沫再是抽了马一次,“我看看是否可以甩掉他们。”

“顾元妙,他们还真是恨你,非得让你死不可,”

“不然呢?”顾元妙抬起长睫,靠着马车而坐,马车颠簸让她的身体很不舒服,可是她却是连眉心也未曾皱过一下,

她本来就知道陆和语为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有她在,别人远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只是她没有想到的就是,那女人的心比她想象的还要狠,也难怪,那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善良之因。

或许此事,便是他们父女两人做出来的也说不定。

呼呼的风声,从马车外面不断的吹着,白雪伴着北风,不时的飘落着。

马仍是如同疯了一般,狂向前面跑着。

顾元妙的双手紧紧抓着马车,一张红唇咬的死紧。

这般的想要将她致于死地,难不成,活下去对于顾元妙而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吗,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她的命。

马车飞速的奔跑中,她从荷包内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一颗在自己的嘴里,微垂下来的长睫隐出了一道暗淡之色出来。

吱的一声,马车猛然停下,

琉沫的声音也是传了出来,竟是带着几分冰冷的死寂感。

“顾元妙,下马车,自己离开。”

顾元妙握紧自己的放在身侧的手,她下了马车,回头看了琉沫一眼。最后咬紧了牙,向远处跑去,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过就是琉沫的负担,就如同上次一样。

就在她跑到不远处之后,突然的,哐的一声,几乎都是地动山摇间,她刚才还在坐着的马车,此时却已经四分五裂了起来,而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琉沫……”她的红唇合动间,却是尝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涩然之味。

心陡然的生疼着,一缕缕如是针扎一般,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红唇,几乎都是咬出了斑斑的血痕,而她回过头,狼狈无比的在雪地上面跑着,她会想起那一年,她从迷城逃出来时,也是这般的狼狈,这般的辛苦,苍茫的白雪,竟是没有她的出路。

白色的雪片不时的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眼睫之上,融分间,水气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脚下突然一滑,她本能缩起了身子,肩膀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时四周却是出了不少陌生的气息。

带着血腥,肃杀之气,顾元妙握紧自己的双手,却是握住了一手的冰凉的雪花,她的指尖微颤着,颤抖的长睫破碎间,也是映下了几双黑色的靴子,她抬起脸,一把带着银色冷光的长刀已向她的身上砍了过来。

哐的一声,冷冰器的相撞,竟是带起了几星令人灼热的火光。

那把刀险险的从顾元妙的脸边擦过,竟是削去了她额间的一缕发丝,那缕发丝落在了雪地之上,黑白分明的几乎都是令人心惊,顾元妙再是握紧自己冰凉的手指,喉咙里面也似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哽咽的什么也是说不出来。

“想杀她,先过了我这一关,”琉沫几乎全是浴血的提着一把剑,而她却是在笑,那笑竟如索命而来的地域恶鬼一般,冰冷的令人生畏。

“多事,”黑衣人冰冷的出了一声,提剑已是向琉沫那里刺去。

两人一来一回,已不知道斗了多少次

琉沫不但要应付与自己缠斗的黑衣人,还要隔开那几个几欲对顾元妙动手的人。

她的武功并不低,必竟杀手如若低了武功,那便是死。

只是,现在这些人明显就是受过了特殊训练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弄的琉沫一身是伤,也是如此的狼狈来着。

几次黑衣人都是差些的伤到了顾元妙,都是被琉沫挡开,不过,顾元妙也不是没有受伤,她身上已经有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抬起脸,脸上吹过了一道冷风,吹疼了她的骨头。

她松开手,隐入了手心手指,掐出了不少的血迹。

她打开了一个瓶子,瓶子里在粉沫,竟是在空中轻轻的飞扬了起来,淡淡的粉色,新嫩,美好,竟如桃花一般,她张开呢,大口大口的被灌进了无边的冷风,而心中竟是冰凉的雪。

黑衣人的冰冷的眸子一眯,已经带杀机向琉沫的命门砍了过来。只是突然的,他的眼睛一晕,哐的一声,手中的刀也是掉在了地上,也便这一时,他的眼睛一睁,低下头间,一直显着杀机的黑眸间竟然是一片不敢置信,恐惧,错愕。

就见琉沫的长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而他的手脚麻木着,根本就是连动也是无法动一下。

“你下……毒?”

琉沫冷笑一声,脸上的血变更加的狰狞了起来。

“你的主子可能不知道,她想要对付的顾元妙是一位用毒高手,如若不是有太多的规矩,那些欺凌过她的人,她不过就是动动手指,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也包括你们所效忠的那几个主子。”

黑衣人的眼睛还是大睁着,瞳孔却是已经开始涣散了开来。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胸前的那个血窟窿仍是不断的向外冒着血,而他却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另外的几名黑衣人,也是倒在了地上。

“你们逃不了的,呵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名黑衣人的嘴里发了出来,而他的下来的话还未说出来,就感觉胸前一疼,琉沫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而后丝毫也没有留情的拔了起来

黑衣人还未被毒死,就只能眼眼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光流尽。

☆、第509章 对不起他

琉沫到黑衣人的身上擦干净的自己的剑尖,走到另一名眼内透有恐惧的人面前,也是给了他一刀,结束了他的命,不要怪她心狠,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她一直信奉的信仰便是那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若她未死,那么死的,就定然是别人。

“顾元妙,”琉沫收回了剑,回头间,却是发现顾元妙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苍白的几欲都是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大片的雪落在了她的脸上,几乎都是分不清,那竟是不是雪。

她连忙走了过去,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没事,”顾元妙摇着头,放在雪地上的双手,依旧是抓了一手的白雪,而那只手几乎都是冻的僵掉了

“顾元妙,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琉沫伸出手想要扶起顾元妙,那名黑衣人最后说的话,让她的心莫名的不舒服,怕来追杀他们的,不止这一波人

顾元妙合动了一下自己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红唇,她扶住琉沫的手站了起来,可是琉沫的眼睛猛然的一个睁。

“顾元妙,你……”

顾元妙摇头,用力的握紧了琉沫的手。

“我们……走。”

而此时,就见那一片雪地之上,竟是开出了一大朵妖艳红色牡丹,带着血腥之气,几乎都染透了这一片茫茫白雪。

琉沫恨的杀气四溢,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元妙突然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那一瞬间,很久都未曾落下的泪水就这样一颗一颗的坠落了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哭过了了,无声的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她的心真的疼了。很疼很疼……

雪不断的向下落着,白色的鹅毛大雪,很快便落了下来,一片两片,片片洁白,不久之后,便已经挡住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这一地血腹,几名黑衣人也都是被埋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如同几个雪堆一般,渐渐的也便是成了雪中的一色,再也便寻不到了。

而此时,在不远处,也有着不少如同这样的雪堆,隐约的看去,那些是人,是死人,还是死了不久的人……

一个山洞里面,顾元妙握紧琉沫的手,平躺在了地上。她的长睫紧紧的闭着,眼角的却是不断的坠下了大颗的眼泪,冲刷着她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眼泪是咸的,这无疑不是给她的伤口上洒着盐,再一次的将那些本来就没有结痂的伤口撒裂了开来。

“顾元妙……他?”琉沫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却是知道顾元妙这是怎么了。

顾元妙睁开了双眼,再一次的握紧了琉沫的手。

“是我对不起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已经来了,若是知道,我想,我早是离开了。”

她扭过了脸,眼角的泪珠晶莹向下落着,也是渗到了地上的泥土中间。

能不能活便是他的造化了,我无法自救,这里也没有我想要的药草,药房间那些被陆和语砸了的,那里便有我在很久之前,为他所准备的,说着,她的声哽咽了起来,几乎都是泣不成声着。

琉沫将视线移到了一另,那一瞬间,无人看到她眼中崩出来的那股子嗜血的杀意。

外面的雪继续的下着,早已经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这种白色之外,什么也没有。

琉沫给一边的火堆里同加了一些柴,她侧过了脸,看着依旧平躺在地上的顾元妙,她脸上的血色还是很少,秀气的眉心也是轻皱着,哪怕是在睡梦中间,也似有些不太安稳。

“吱……”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吱吱声。

阿布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跑的气喃吁吁的红香。

红香一见地上的顾元妙,刚要开口喊,却是被琉沫一瞪,

“她才是睡着了,不要吵到她。”

红香捂着自己的嘴,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顾元妙这幅几乎都是没有生气的模样,眼泪就啪搭啪搭的不断向下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