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五马分尸的痛。
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
凌谨遇显然也不好受,脸色绷的紧紧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
早知道还是用点膏药了。
“不行……不行……不行!!”凌天清一连声的拒绝,校长,您另找他人吧!
“忍一忍就好了。”凌谨遇居然出声安慰她。
他甚至俯下身,安慰性的亲去她的眼泪。
雨收云散。
天色微明。
天边的那颗星,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格外的明亮。
一个巨大的星球,浮在天的另一侧,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月圆,凰星显现。
天下有后!
而天青宫内,黄色的床单上,一滴滴的落红也显得格外刺目。
凌天清已经昏睡(死)过去,已经谈不上整理衣冠,她现在就算是这么被拖出去游街,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因为……又痛又累,一切感觉都被剥夺了。
凌谨遇的指间交缠着她的长发,眸中一丝睡意也没有。
看着她浑身脱了水一样惨兮兮的样子,总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没有需索无度。
比起天朝的女子 ,她的身体的确神奇。
早知如此,就不必去找清虚上人,问什么单修双修房中秘术了。
“王上,尚书大人有要事相奏。”外面,传来低低的声音。
今日王上大婚,本来会休息一天,朝务暂放,但没想到还是休息不了。
不过也好,忙一点,总好过对着小王后。
……体力实在太差,经不起几次需索。
而凌谨遇又刚刚食髓知味,若是一直看着她,恐怕肆意妄为,把她欺负死了。
“请大人去御书房,本王随后就到。”凌谨遇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少女,有些留恋的摸了摸她的腰肢,说道。
“是。”外面的声音消失。
而凌谨遇也起身下床,顺手替凌天清盖上薄被,唇边又不由自主的掠过一丝笑意。
终于……这算是全部占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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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日上三竿,安安静静的天青宫,又发出一声尖叫。
宫人们正轻手轻脚把落花运出天青宫,听到这声惨叫,赶紧都冲了进去。
“娘娘,您醒了?”碧瑶一直在殿内等着小王后醒来,听到尖叫声,第一个跑进去。
“我……我的腰……断了……快……快找御医……”凌天清的嗓子哑的让人脸红。
她睡了整整一上午,本来还可以继续睡下去,但她无意间翻了个身,然后就痛醒了。
“娘娘,御医已经来过了,送了药,快喝了吧。”碧云端着一碗血红色的汤,和昨天的颜色差不多,说道。
“我……爬……爬不起来……”凌天清挣扎了两下,脸更红了。
她清晰的想起了昨晚……
奇怪了,明明当时喝醉了, 怎么回忆起来那么清楚?
难道是因为太痛了?
靠,暴君真是……把她碾压的骨头都快碎了。
“啊,娘娘,您别动,奴婢喂您。”碧瑶想试着扶起凌天清,可看她腰都直不起来,只好让她躺躺好,说道。
“我昨晚……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凌天清喝了两口汤,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红着脸问道。
她嗓子都喊哑了,一定都听到了!真丢人!
碧云和碧瑶对视一眼,赶紧摇头:“什么都没听到,昨晚风雨交加的,天清花落了好多呢……”
“娘娘,您终于醒了啊!昨晚您哭的好惨……奴婢们还以为您……”梅欣一头闯进来,哭哭啼啼的还没说完,就被碧云一把捂住嘴,踹了出去。
“咳……”凌天清更想死了。
“娘娘,今天王上大发龙恩,要将落花赐给那些平民呢。”碧瑶赶紧喂药,转移话题。
天清花在凌天清的眼中天天见着很平凡,但是对那些百姓来说,就跟圣物似的。
第145章 老天你玩谁呢
天清树本就极少,天清花一向都是宫廷才能享用,平民根本弄不到。
这花朵的药性且不说,只说香味,就跟地球上的龙涎香似的,只有皇族才能拥有。
而且又能驱虫解毒,家里放一包,养几朵在水里,做成香囊随身带着,能香个十年八年,小姐们连香粉末银子都省了。
“是啊,今天外面好热闹,很多宫人来收拾天清花,娘娘要不要起来看看?”秀菊比梅欣稍微好一点,没提昨晚的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凌天清根本起不了床!
“能弄点灵泉水吗?我要洗个澡。”凌天清想去龙楼,但想到自己即使被送到龙楼门口,也不可能爬进去……除非让凌谨遇把她抱进去,所以还是算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暴君啊。
“啊,有!王上圣明,都知道娘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水准备好了。” 碧云笑着说道。
一侧的珠帘勾起,果然木桶里有乳白色的水泛着热气。
果然是圣明!
知道自己会被搞的半死不活,连龙楼都爬不进去是吧?
凌天清没力气去骂暴君,只软软的抬起手,示意把她抬进木桶里。
“娘娘,今日本该去给太后请安,再召见后宫,可王上知道您一定很累,所以,这些琐事都免了,真是体贴呀。”秀菊在一边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想想他们几个倒霉宫人,跟谁都会挨揍挨罚,哪敢奢望能成为正宫娘娘的人啊。
当初凌天清是罪女,他们才跟着伺候的,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只金凤凰?
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欺负他们了,真是扬眉吐气,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是呀是呀,昨晚也……”梅欣也探过头,想插话。
“咳!”凌天清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咳了一声,求不要提昨晚好吗?
她记得第一次虽然生不如死,但第二天也没这么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难道是暴君又……?
“王上心疼娘娘,是奴婢们的福气,但你们也莫要太碎嘴,免得招人嫉妒。”还是碧云年长懂事,她低声呵斥道。
心疼个屁!
凌天清每走一步都跟酷刑似的,索性让碧瑶抱着放入水中。
凌谨遇不让她去请安,只怕是太后还不认可她吧?
这次立后,听说太后党抗议的厉害,正好赶上孤绝山事变,十九位大臣一夜毙命,这么大的事,朝中都是聪明人,一定多少也知道不可能全是“意外”。
以凌谨遇这种狠绝的手段,即使有人不满立后之事,也不敢直言顶撞。
万一下次再弄个狩猎,把自己命给狩没了多划不来?
“娘娘,床单奴婢帮您送去绣房宫,您喜欢什么图案?百鸟朝凤?天香牡丹?还是……”碧云伺候好凌天清泡澡,返身折回床边,笑着问道。
“什么什么图案?”凌天清在灵泉水里,终于缓过来了。
至少腿根不是疼的受不了。
碧云跪在一边喂她吃制成甜点的补品,微微笑着说道:“娘娘,碧云问的是落红,要绣成什么图案。”
“咳……咳咳……”凌天清一口甜点没吞下去,差点噎住。
“娘娘,快喝点水。”碧瑶急忙递水过来。
“能烧了吗?”凌天清顺过气,反问。
“这怎么行?这是后宫规矩,娘娘您忘了?”碧云记得以前凌天清学过后宫礼仪,凤身初 夜之血要好好保存下来呢。
“什么变态规矩,脏不脏……”凌天清的话没说完,突然从水中猛然站起身。
啊,不对……不对……
腿间的剧痛让她想起了这个“规矩”。
初 夜……不是上一次……
“娘娘,您小心点!”碧瑶赶紧起身扶着她,红着脸避开目光。
小王后的身材真不错,不过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人脸红心跳。
“啊……”凌天清的腿一软,又坐回了木桶。
对她来说,那一次在朝露宫的事,实在过去的太久。
三十多个月,相当于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当时被上了药,害怕恐惧还是厌恶,最后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朱颜丹发了,她被丢到灵泉里,浑身也很难受。
但痛,不是这种撕裂般的痛……
莫非那晚……暴君没有做什么?
“娘娘是初次,所以身体不适,以后会慢慢适应。”碧瑶见凌天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以为她不舒服,急忙说道。
“上一次……上一次……朝露宫……”凌天清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一直以为凌谨遇已经强迫她发生关系了,所以这一次才无所谓的接受……
结果……
老天在玩她吧?
她要知道自己是个处,回宫前至少会和自己喜欢的人……
“上一次?”秀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在珠帘外说道,“娘娘,虽然不知道您和王上之间怎么回事,不过,王上没有嘱咐绣红,就表示,娘娘你尚未落红。”
“哈……哈哈……”凌天清靠在木桶里,突然仰天大笑。
天意?
真的是天意吗?
她逃来逃去,也逃不开这一劫啊!
“娘娘……您……要不要传太医?”碧云觉得不对,抱着折好的床单,走过来看见凌天清笑得眼泪横流,不由和碧瑶担心的对望一眼。
“哈哈……有趣……有趣……”凌天清笑得腰酸不已,她扶着木桶边缘,指节泛青,唇边还带着笑,可眼泪却一颗颗的往下掉。
真是有趣啊,她以为自己被猪拱了,然后赶回来送上床再被拱一次,才发现自己还是颗好白菜……
凌天清擦去眼泪,还在笑。
“娘娘一大早,心情这么好?”
蓦然,清清淡淡的声音从珠帘外飘了进来。
凌天清平时听到这个声音就头皮发麻心慌气短想上吐下泻,这会却还在笑。
破窗理论啊!
她啊,被天意玩弄的团团转。
“王上万岁。”碧云和碧瑶急忙跪地请安。
凌谨遇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可能是今天外面天气有些热,他挑开珠帘,示意两个宫女都出去。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本王也高兴高兴。”凌谨遇一早结束政事就来天青宫。
他本不想这么快赶回来,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但听说王后娘娘醒了,还是没忍住来看看。
昨晚虽然控制住没有尽兴而为,可她娇娇小小体能又差,不知还能不能下床。
“凌谨遇,你以前……没有碰过我?”凌天清终于笑不动了,抬眸看着站在对面的俊秀男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碰’指的是什么?”凌谨遇折扇一挥,对她直呼圣名并不恼怒。
自凌天清消失之后,那段时间里,凌谨遇常常在梦中梦到她喊自己的名字。
普天之下,只有她才能那么自然那么无惧的呼唤他的名字。
这么特殊的感觉,凌谨遇不想再抹杀掉。
“你……”
凌天清想说“你没奸 污过我?”
但似乎不妥……
你没上过我?
你没强 暴过我?
你没和我爱爱?
汉语实在太博大精深,凌天清一时间找不到一个比较含蓄的词,脸色又憋的青红交加。
“怎么,你很失望?”好在凌谨遇看她那副表情,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反问。
“是!”凌天清盯着他,吐出一个字。
让凌谨遇意外的字。
他的心里,意外的飘起一层不知从哪里来的受用。
虽然明知道她话中有话,但还是很主观的想攫取一点让自己舒服的情绪。
就比如,硬生生的曲解她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原来,这么渴望龙恩?
嗯,那以后不会让她失望了。
要多少给多少,就看她有没有本事要。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凌天清本来悲愤交加,可看到凌谨遇唇边一闪而过的笑容和那毛茸茸的眼神,顿时觉得浑身都发毛。
这男人搞什么鬼?
她心情正差着,想发泄一通,可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没来由的觉得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为什么?什么?”凌谨遇见她表情扭曲的说道一半,突然扭过头看着另一边不说话了,于是问道。
凌谨遇最近也在试着理解地球人的思维,可“那天晚上”的概念实在太模糊。
“王上来天青宫有什么事?”凌天清硬生生的克制着情绪,问道。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这么站着看她洗澡算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
凌谨遇见她眼眶发红,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有水珠,不知是水汽蒸腾的,还是泪珠,他本不悦她的语气,但心里又不由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