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衣衫不整,肚兜被扯了下来,凌乱地抛在了一边,小裤也褪至脚踝,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皓白的娇躯,满目的春色,盈盈一握的浑圆柳腰和毫无遮掩的脐下风光,万种风情。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额头青筋爆起。

也许是觉得凉,也许是他这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微微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弯起了手臂和腿,想包覆住自己的身躯。

她刚动了一下,步效远以为她又改变了主意,猛地压到了她身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裸裎的肌肤骤然相触,紧贴在了一起。一阵暖意瞬间就从他火热的躯体传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这感觉叫她喜欢,但是他很沉重,压得她不自觉地轻声嗯了下。

“不要呢……”

她微微张开了嘴,在枕上摇了摇了头,他却不容她开口,厚实的舌立刻滑进了她温热馨香的口,卷住了她的香舌吸吮不停,带了让她有些心慌的力道。

这让她再次想起了前次在马场草料堆上的一幕。那时他也像此刻,一改平日在她面前的唯唯诺诺,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不容她动弹,不许她开口。

“嗯……”

他沉重而灼热的鼻息不停地洒在她脸上,熨得她脸颊也滚烫发热。她终于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顺著自己的本能感受他的激情,试探着用舌去迎合着他,缠绵不止。

“璎珞,璎珞……”

感觉到她勾缠回亲着自己,一阵欣喜从他心头油然而生,这是得到回应的幸福感。

他离开了被吻得水光艳艳的樱唇,继续亲吻她光洁的额、迷蒙的眼、俏丽的鼻、粉嫩的颊,雪白的颈,直到两团滑如凝脂、粉团嘟噜的胸。

两年多,将近三年的时间,和她不过两次亲密。第一次是懵懵懂懂的一双男女,跌撞到了最后,第二次是大军出征在即的仓促而就,她的身体对他而言仍是充满了神秘的妙境,他心跳如雷,早已忘了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的秘要。现在他只是在凭着自己的本能,本能地想要用自己的唇舌去取悦她美好如玉的身体,期盼她也能为自己而迷醉,就像他被她深深迷醉了的那样。

“嗯……,好怪啊……,我有点热呢,涨得难受,你帮帮我,快点……”

昌平轻声呻吟着,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绯红的脸,一只小手竟然试探着覆上了自己的下腹处。

步效远全身的血液都涌流到了耳际,压得他耳鼓轰轰作响。

她说她难受,要我帮她……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已经俯身跪到了她的肚脐之下,喘息着,用他粗糙厚实的舌轻轻舔舐了下她的花瓣。

清爽的身子,清爽的味道。她真的是个清纯又妖媚的可人,属于他的女人。

“啊……”

昌平身子微微一颤,低声惊叫了起来。

他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真的太羞人了!

她想后退,想用力收紧自己的腿,但他却拂开了她的腿,用手紧紧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后退。

他还在继续。

她想大声命令他停止,立刻停止这样羞人的侵犯。但是被他温柔亲吻过的那里却是一阵阵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酥麻之感,她又有些不舍,终于她用手压住了自己的眼,再也不敢去看了。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个羞人的地方已经汪泽一片,甚至湿了她身下的锦褥。

步效远终于抬起了头,看见她捂住脸的无助模样,和平日判若两人。她并没说什么,但是她的身子在微微颤动,她的美好境地已经水润汪汪。

一种成就感忽然充塞在了他的胸臆之间,丝毫不逊于他之前纵马冲在战场最前方时的那种豪气干云。

感觉到他忽然停了下来,她从自己的指缝间偷偷看了出去,耳边忽然听见一声仿佛带了不满的极其娇媚的呻吟之声,愣了下,这才惊觉竟然是自己发出的。

步效远亢奋得无复以加了,他低低吼了一声,再次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几乎没什么费力,“啵”一声,低微如小石入水般的声响中,他已经地攻占了她的深处。

大帐里热情似火,年轻的驸马伏在他的公主身上,在奋力搏动。她娇嫩的身体柔滑得不可思议,与他是那样的契合。听到她娇啼了数声,他再次堵住了她的嘴。等她挣脱了出来,她仰着脸,柔滑的舌舔弄着他的脸颊、下巴和脖颈……双臂紧紧环抱着他汗湿的后背。

“嗯……,快点,我要……”

她的脸色潮红,原本明亮的双眸现在一片迷蒙,在他身下不停扭动着如柳枝般的纤腰。

步效远咬紧了牙,抵住被层层叠加的激烈快感的反复冲刷,用力地驰骋着身下的她。

“阿步……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呢……”

双手再次捂住自己的眼,被极致的快感冲击得神情恍惚的昌平檀口微张,“喜欢”这个词,灵咒般地不断从她的小嘴中轻声溢出。

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听到她说喜欢自己。

他们在做男女间的最糜丽的情事,但她的表白却是这样的纯真。

真的无比消魂。

第四次听到她说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终于绷断了,像绷紧到了极限的琴弦那样骤然绷断,将他的生命精华奉献给了她,他的公主。

“啊……好烫……,好喜欢……”

昌平感觉到了他的激流冲击着自己时的急促和滚烫,身体突然颤栗了起来,一阵仿佛攀上了某个顶峰的酥麻快感将她推上了云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抓住他宽实的后背,唯恐一个松手,就会跌入让她目眩神迷的深海之中。

高峰刚刚过去,他俯伏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息着,强健有力的心跳仿佛擂鼓般地一下下击打着他的胸膛。他全身已经汗津津的,她也是,紧紧贴在一起,稍微一动,仿佛就能听到肌肤相离时发出的不舍之声。

他舍不得离开她,又怕这样会压到她,刚想撑起上身,她竟然还紧紧抱着他不放。突然,他感觉到了她用力桎梏着他的酥麻,还没有完全离开她身体的疲软又开始复苏了。

他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兴奋,看向了她。

“再来……,还要再来呢……”

把脸颊贴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膛里,昌平娇声说道,像是恳求,又像是在命令。

刚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真的不舍得就这样放他离去。

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她贴上他的胸膛,用自己的柔软慢慢磨蹭着他。

步效远再次亢奋了起来,用力一冲,她呜咽了一声,两人再次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闭上眼睛,紧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的小模样,他突然觉得这样还不够,他还想让她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快活。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小册上的画面,一阵血脉贲张,终于忍不住,突然离开了她的身体,站到了地上。

昌平有些不解地睁开了眼,还没来得及责问,一阵天旋地转,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是被他反抱了起来,俯趴在了床铺之上,身后一阵巨大的冲力,她被顶得朝前扑了过去。

她低低惊叫了一声,十指下意识地抓住早已皱成一团的锦褥,但是还没抓牢,腰间已经被一双手握住,将她又用力拖了回去,牢牢地按压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仿佛击到了她灵魂深处的一次次攻击,迅猛又凶悍,她被这强烈的冲击刺激得瞬间头脑空白,等反应过来他在对自己做什么时,一种夹杂了被羞辱的强烈的兴奋感不可遏止地爆发了出来。

他真的是那个她熟悉的步效远吗?竟然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啊,步效远你坏蛋。你欺负我……不要,啊……不要了!”

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嘤嘤哭了起来,身体已经被爆发出来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步效远胸膛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溅落在了她形状美好的光洁后背之上,看着她被自己紧紧按压跪趴在身下,用这种从前连想也没想过的近乎屈辱的方式承受着来自于他的猛烈攻击,他紧紧咬住了牙,额头青筋跳动,抵抗着来自于她的箍挤。

“坏蛋……”

她突然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呻吟之声,把脸深深埋在锦褥里,身子微微抖动,若不是他还扶着她的腰,一定已经瘫了下去……

***

“璎珞,璎珞,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双膝着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将她软软的身子搂抱在怀里,火热的脸颊贴在她汗湿的胸口,听着她失速的心跳之声。

昌平微微睁开了眼。刚才那对她而言有些匪夷所思的一幕叫她还有些缓不过气。

他竟胆大包天到了这样的地步,竟敢把她摆弄成那样屈辱的姿势!两人换个个还差不多!

她想冲他发脾气,再狠狠踢他两脚。但是手脚却一阵发软。耳边听见他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名,记忆里除了小时的父皇,后来就再也没有人用这样温柔好听的声音叫过她的名了。

她低头,看见他跪在地上,跪在自己的面前,把脸紧紧贴在她的胸口之上。细嫩的皮肤感觉到了他有些粗糙的摩擦,一阵微微的刺痒。于是她的心也和手脚一样,开始慢慢地发软了,咕嘟咕嘟地冒泡。

“你这坏蛋……以后再这样对我……”

她推开了他,歪着头打量了下他,却没再说下去,只是呶起了嘴,抬起脚尖踢了下他:“人家身上都是汗,难受死了。都是你害的……”

四十一章

她说怪他,嘴巴嘟了起来,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却亮闪闪的,样子分明是在撒娇。

步效远心里涌出一阵甜蜜,四顾看了下,轻声说道:“我帮你擦擦……”

昌平眼睛从他胸膛滑落下去,低头又飞快地看了下自己,这才仿佛惊觉两人还是不着寸缕的,低声啊了一下,也不顾身上的汗,扯了堆皱在一角的被衾将自己紧紧裹住,眼睛盯着他脚说道:“你还不快穿回衣裳!丑死了!”

步效远脸一热,急忙站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抓过刚才胡乱丢在地毡上的衣物穿了起来。见她还缩在衾被里一动不动,只露出半张脸看着自己,抓了下头,呐呐说道:“我帮你擦下汗,小心受凉了……”

“那边箱子里,你给我去拿。”

她从被窝里探出手,指了下放在大帐角落里的一顶箱子。

步效远过去,拿了块绒巾回到她身边蹲下,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进被窝里给她擦汗,她已经一把抢过了绒巾,把手缩回了被窝里,朝大帐门口抬了下下巴:“你快走。别让人看见了。”

步效远被她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应该还在外营值夜的。

他来时已是后半夜,刚才又和她这样缠了许久,现在最少也是四更多了。到五更,火头营那边先就要燃灯起灶了。

步效远一下跳了起来,转身朝门帘方向去,刚要打起厚实的门帘,却听身后她又说道:“你晚上再过来!”

这声音里虽然带了丝娇羞,只听起来更多的却是命令,不容拒绝。

步效远不由自主停了脚步,回头看去,见她已经趴了下去,歪着头靠枕上,露出半段如白嫩藕节般的手臂。

他犹豫了下。

“你是不想听我的话,还是不愿来?”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的声音微微一顿,乌溜溜的眼直直地看了过来,没半分闪避。

步效远的心颤悠了一下。

若这里是公主府,或者军营之外的任何地方,他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恨不得从早到晚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但是这里偏偏是军营。这晚偷溜过来,已经是犯了大将军的令了,再过来的话……

他咬咬牙,终于在她略带不满的注视下,重新又走回到她身边蹲了下去,看着她眼睛,轻声说道:“璎珞,我想来的。但是这里是军营,外面的弟兄们在冒着寒风守夜,我却……,我心里有点不安……,等你和王子平安到了戎阳,我一定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心地看着她,仿佛怕她会恼火。

昌平的眉头本来还是微微皱着的,等听到他最后那句仿佛带了恳求意味的“好不好”,雪白的牙齿咬了下嘴唇,突然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重重戳了下他额头,嘴里啐了一声:“你去好了。以后也都不要来了。你还当我真想你来啊!”

步效远额头被她尖尖的手指戳了下,脑门一阵酥麻。等听清她的话,又有些发急:“不是的……”

“你去吧去吧。我也累了。趁天还没亮再睡下……”

她打断了他,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面朝上,拉高被褥盖住自己的肩,已是闭上了眼睛。

步效远呆呆看她一会,见她没再理睬自己,只好怏怏起身到了大帐门帘后,从边上掀开朝外望去,见外面仍是黑沉一片,整个军营里都还静寂无声。奇怪的是,原本隔了段距离巡逻在大帐之外的卫兵们却不见了。稍等了片刻,见四下还是空无一人,终于闪身飞快地潜了出去。

步效远往自己在外营的值守军帐飞快而去,只是一路之上,脑海里却始终反复回想着她刚才最后的那句话,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她好像不高兴了。是不是真的都不许我以后再过来找她了?”

他叹了口气,烦恼中却又带了点甜蜜。

值守军帐就在前面不远处了,步效远并没进去。凌晨四更,正是睡梦中人睡得最沉,值守之人最困乏的时候。他虽一夜未睡,只此刻精神却还极是亢奋,毫无倦意。到附近又巡视了一圈,见守卫已经换了班,一切照常,只是看见他过来,神色仿佛有些怪异,欲言又止的。

他平日与军士们关系处得不错,没等他开口,就有一人凑了过来,压低了声奇道:“步将军,大将军不是说你有事,由他临时代你值守吗?你怎的又来了。”

步效远心里咯噔一下,后背已是有些发热了,含含糊糊应了声,转身就急忙往军帐里去。等掀开帘子进去,果然,抬眼就见桌案后端坐着鲁大将军,手上拿了一册书,正聚精会神在看。听见他进来的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将军……”

步效远心知是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到他身前,也不用他说,自己已是单膝跪了下去。

“驸马爷,回来啦?有没碰到什么人?”

半晌,鲁鹿才从书册上抬起眼,看着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步效远低声说道:“没……”

“没就对了!公主大帐里既然已经有你这么个贴身护卫了,外面还要那些守卫做什么。”

步效远脸一阵阵发热,低头不语。

鲁鹿把手上的书册“啪”一声丢在了桌案上,盯他一眼,哼了一声,也没二话,站起来就朝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