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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分配合,笑眯眯地道,“有吗?我没听见啊…”

王哲瞠目,点头,“你们俩夫妻,有种…”

“嘿嘿…”萧伊庭笑,“谁的证人更有说服力,得等法官裁决…”

“那法官是…?”王哲笑着问,他几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法官当然是小乌龟的主人啊,我妹是也。”他隆重推出叶清禾。

就知道…

“没意思…”王哲摇头轻笑。

“没意思?那不如我们来玩玩吧,宁子,辰安,我们三个,再来一位,我们凑一桌,其他人再玩一桌,怎么样?”他寻思着,老大出卖他,要不要故技重施,和辰安联合起来,再狠狠赢老大一笔呢?

谁知宁震谦听了以后却道,“不玩了,钱全部交给囡囡管了,没钱再让你和辰安算计。”

“…”这回,可真让他和辰安面面相觑了…

“宁子,你知道?”萧伊庭忍不住问。

“嗯。”宁震谦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俩玩什么花样是我不知道的?知道你们花钱的地方多,追女孩,玩游戏,哪样不是大花费?我反正不需要花什么钱…”

萧伊庭心里一暖,有拥抱宁震谦的冲动啊,原来老大这么好…

可是,另一边却起火了…

“啊?你还有花钱追女孩的历史?我怎么不知道?”夏晚露转头问左辰安。

“…”这旧账真不是那么好翻的…没事提这些干什么啊?左辰安讨好地给老婆把茶递到手里,笑,“喝茶,先喝茶,老二家最好的茶也浪费了,再听我说,干那事的是老二,我没有,真没有…”

夏晚露把茶杯放下,美目圆睁,“再收拾你!”

“对了,店小二,你不打算给我们准备午饭吗?赶紧做饭去,我们几个自己玩!”左辰安赶紧把话题岔开。

萧伊庭乐呵呵的,“我马上就去…我啊,只是替某人担心…今天晚上,我家键盘要倒霉了…露露,免费出租啊,绝对免费…”

“你以为你很清白?”左辰安恨恨地道。

萧伊庭却完全一副不要脸的厚脸皮样子,“我不清白啊!可是我诚实啊!我从幼儿园开始的历史我早就跟妹妹坦白得清清楚楚了!辰安,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而后,在左辰安如刺的目光里,呵呵笑着下楼张罗饭菜去了。

“我也去,你们玩吧。”叶清禾笑着说。

“别啊!”乔思拉住了她,“多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我们看他们玩,顺便聊聊,让你家二哥去弄吧!据他吹牛,他现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了!”

“…”她真要庆幸,他在外面吹牛还有点度,没把后面那句说出来…

一众朋友,一直玩到半夜,聊天逗趣,偶尔斗嘴,这样的氛围总是让人/流连不舍,苏苏和乔思去客栈休息之前,都拉着叶清禾的手感慨,他夫妻俩在这小镇的生活太怡人了,如果不是彼此都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真想迁到这里来和他们当邻居。

叶清禾却笑着道,“没关系啊,有时间你们就来看我,免费食宿,随来随住,你们留在北京打好基础,等我们来北京的时候就轮到你们招待我们了。”

苏苏大喜,“你们还会回北京去吗?”

叶清禾笑,“那是根之所在,断不了的啊,他家人全在北京呢…”

“也对…”苏苏竟然激动地抱了抱她,“真好,我们在北京等你,还以为你们不会再回去了呢…”

她摇摇头,微笑,苏苏她们应该只知道萧伊庭为了爱情远来江南寻她,而不知道萧家发生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和萧伊庭把朋友们全送去客栈休息以后,才回去找萧城兴。

今天大多的时间都陪朋友去了,和萧城兴说话的时间很少,就吃饭的时候说了些话,也不知道萧城兴是不是觉得无聊了,这时候,他睡了吗?

第340章 琴瑟不离 白首不弃:一年又一年

这,将是他们来江南以后的第一个春节。

进入腊月,春节的气氛就浓了,尤其蒋妈妈,准备了许多的年货,因为过年儿子媳妇要回来,她不能陪着两个年轻人一起过年了,怕他俩不懂事,把一切都给他们先准备好。

眼看就要到大年三十,蒋妈妈得回老家了,千叮咛万嘱咐,终于还是不放心地走了,小镇的店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萧伊庭开着电脑,正对着网络列除夕菜单,叶清禾一声不吭地守在他身旁,看着那张空白的纸被他龙飞凤舞的大字填满铄。

“怎么样?请老板娘过目一下我们除夕夜宴的菜单,可还满意?”他献宝似的把菜单举给她看。

她默默地接过,目光在他洒脱而遒劲的字上一个个地看过,却一个字也不曾在她脑海里停驻,直至看完,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说话呀?发什么呆呢?如果不满意,就指出来,我再换菜!”他现在的确有资本得瑟了,做菜的水平远远超越了她。用他的话来说,这人太聪明了没办法,学什么像什么,不像老大,枉他一直崇拜,认为部队出身的他定然烹饪不错,而老大自己也是这么吹嘘的,野外生存不在话下啊,谁知做出来的全是水煮型。说实话,他很同情囡囡,如果吃老大做的菜,囡囡总有一天比妹妹更瘦…

哪些菜?叶清禾根本没在心中留下印象,笑了笑,“没发呆,我光看你的字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他的自得暴涨。

“不漂亮…”她微笑。

“…”好吧,他一直把妹妹的话当成鞭策。

“是…”她停了停,“赏心悦目。”他的硬笔书法其实比她的好看,如果当年比的不是毛笔字,而是钢笔字,那么得金奖的就是他了…要知道,他这传说中的学渣,一旦开始认真写作业,老师们都交相称赞,他的作业简直就是书法作品…

他嘿嘿一笑,乐了,“谢谢夸奖,那这菜…”

“二哥,其实我们两个人,有必要这么多吗?浪费啊…”她数了一下,十二道菜啊…

“你不懂,这不叫浪费…我每道菜只做一点点,吃不完放冰箱来年再吃,不能一顿吃完,不是说要年年有余吗?”他把菜单拿了回去,“算了,我自己再斟酌斟酌,你就等着吃吧!”

说完,他又专注于研究菜式去了…

她看着他的侧颜,挺直的鼻梁,优美的下巴线条,加上他的专注,这样的他,真是堪称完美…

那个成天只知道闯祸打游戏的男孩,经历过蜕变成长,非但经历了成熟稳重的阶段,如今更进入“贤惠温柔”的居家良伴阶段,如果不是他偶尔要耍赖撒娇卖萌什么的,她几乎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男孩的影子了呢…

可是,他的内心里,果真也跟表面一样平静吗?

茶馆开业那一次和兄弟姐妹们相聚,给他们江南的生活增添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尤其萧城兴的加入,让这份相聚多了几分厚重的意义,那几日,他很开心,至少每一个人都觉得他很开心,就连蒋妈妈也说,姑爷是喜欢热闹的人啊…

可是,只有她知道,每一个夜晚,那个把脸埋进她脖子里睡觉的人,那个在睡着的时候卸下伪装的人,不经意流露出来情感的是什么…

有时候,他看着某个地方出神,一看就是许久,连她走近他身边都不知道…

有时候,他起来很早,坐在书桌前看书写字,她偷偷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他凝重的背影…

他是爱热闹的人,他是欢脱的人,可是,开得再灿烂的花朵,也会有太阳顾及不到时的阴影,他再如何努力快乐,她却总能找到阴影里的那个他…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他曾经在她制作的手工团扇上亲笔写下这首诗,是想要宽谁的心?还是想要对谁强调些什么?

江南之所以好,之所以会忆江南,那是因为那是她的故乡,是她忆的江南,而他,该忆的,是什么地方?

他仍然在兴致勃勃地更改着菜单,而她,则更加沉默。

随着夜色渐渐笼罩下来,他的身影变成黑暗中一个深色的轮廓,愈加显得沉寂而凝重…

他写着字的手,冻疮原本已经好了,可是因为常常帮着蒋妈妈做饭菜,反反复复地好了又犯,偏偏的,他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诀窍,蔬菜一定要冷水洗炒出来的才好吃,他的冻疮就更加难痊愈了…

终于,除夕到了。

他的菜单也确定下来,一大早地,拉着她要去买些新鲜菜。

她已准备完毕,站着不动,带着平静的微笑看着他,“二哥,我们不去买菜了…”

“为什么?”他惊讶地问。

“我们回北京。”她看着他,说,眸子里波澜不惊,就如当初他们一起念书时,她等着他打完球,对他说,我们回家了一样…

他怔住,琥珀色瞳孔明显一缩。

“走吧。”她扶起行李箱,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笑,“妹妹,你和我开玩笑呢?”

她摇摇头,还是那么镇定,“二哥,我没有开玩笑,机票都已经买好了,二哥,过年啊,谁不是回家团聚?而且,我想爸爸,想大哥,想小叔叔了,还想…”

“停!”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就想到这里为止啊!”一个大哥一个小叔叔就已经让他堵心了,下一个名字铁定是付真言,他一点也不想听到!

她莞尔,把行李箱给他,“那走吧。”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接行李箱,只是眼睛里亮亮的,而后,用力将她抱住。

什么话也不必再说,一个拥抱足矣,原以为,北京,那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地方,他再也不想带她回去…

她在他的拥抱里,安静地微笑。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心,如他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人生里并不仅仅只有爱情不可割舍,故乡,亲人,是每个人生命里必须存在的部分,时至今日,在哪里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温暖的安居之所…

立即赶去机场,飞机于下午飞抵北京。

熟悉的干燥空气,熟悉的标准京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几度回归,可唯独只有这一次,心里平静得如澄净的天空,牵着他的手,而他另一只手则拖着行李。

她忽然觉得,这相携的手,还有他拖箱里的行李,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了。如果有一天,就这么跟着他四处漂泊流浪,心中也是安定的,宁静的,三毛当初能在撒哈拉沙漠里安之若素,其实原因很简单…

他说过的,人活着,简简单单就好,不是吗?

她无声地笑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傻笑什么?”

“没什么…”她却分明还在微笑,“我只是在想…等下小叔叔见到我们,会是怎样的反应,会吓一跳吗?”他们回来,可是谁也没通知,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呢…

他明显不悦了,“我警告你啊,男女有别,萧城卓现在长大了,不准再跟他拥抱!”

“…”她瞪了他一眼,“你能不那么龌龊吗?都瞎想些什么?”

“不是我瞎想!而是萧城卓那臭小子瞎想!”萧城卓的心思,他会不明白?

“他是叔叔啊!”叶清禾觉得他的醋越吃越离谱。

“总之你记住就好了!别挑战我底线啊!”他懒得跟她废话了。

“…”他的底线好似越来越多了…

出机场,打了个出租,往家疾驰而去。

近乡情怯,萧伊庭竟然一路都拉着叶清禾的手,眼神有些闪烁,明显比叶清禾紧张。

叶清禾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这个年家里会有哪些人在团聚,想着从前过年的情形,心中有几分唏嘘悲切。

姜家大舅已经判决,十四年前的案子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大舅妈则离开北京回了H省,无论姜渔晚多么想救她大哥,都回天无力…

而曾一度偏隅江南的萧城兴,不过住了一个星期,便开始坐立不安了,最后还是买了张机票,对他们说,人年纪大了,离不开生长的地方,而后,返回北京…

出租车将他们带回萧家。

立在萧家门口,叶清禾舒了一口气,似乎,萧家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要好。

原本以为,定然是一片萧条,毫无过年的气氛,可是,这大门口的春联和福字明显是新帖上去的,那么春节这个代表着团聚的日子,在萧家还是不曾远离。

按响了门铃,两人相视一笑。

是小叔叔来开的门。

打开门的瞬间,萧城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还是叶清禾笑着叫他,“小叔叔!新年好。”他才反应过来。

而后,马上激动得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萧伊庭动作十分迅速,一个箭步挡在了叶清禾身前,于是,萧城卓扎扎实实抱住了萧伊庭…

“…”萧城卓避之不及地松开手,怎么又是这一套?还好这一次没亲到…

萧伊庭冲着他一笑。“小叔叔过年好。”

“…”萧城卓怎么觉得瘆的慌,萧伊庭肯叫一次小叔叔是多么不容易,这里面有什么Zhan炸?

“咦,我们俩大老远地回来给你们拜年,你不打发红包吗?我跟你说,你可是叔叔辈的,给少了丢面子啊!”萧伊庭咧着嘴笑。

“你们…两个土豪,这是欺负我吗?”萧城卓刚工作没多久,虽然作为和萧城兴同辈中人,并不缺钱,可是,和这两个土豪比,属于自己的财产可大大不如…“难道不是你们该给我红包吗?我比你们小啊!”

这种时候,还是耍赖比小比较好…

“谁来了?”里面有人在问。

“噢!萧伊朋,是你弟弟!”萧城卓小气吧啦地捂紧了口袋,转身逃进了屋内。

萧伊庭也笑着牵了叶清禾往内走,里面,萧伊朋、微微还有他们的孩子都在,但是,也就这几个人了。

萧伊朋和微微见他们回来都喜形于色,萧伊朋更是直奔楼上书房去了,平素镇定稳重的他也失了控,边跑边喊,“爸!爸爸!你下来看谁回来了!”

微微把儿子牵过来,欣喜地走到他们面前,那些曾经有过的一点点不尽人意的异样,此时也自然消失于无形,微微纯粹的眼神里,只有喜悦和亲情,“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宝宝,来叫二叔二婶!”

叶清禾现在对孩子着了魔似的喜欢,立即把宝宝抱到自己怀里,还塞了个大大的红包给他,抱着他软乎乎的身子,闻着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她简直舍不得放下。

小孩子竟然也喜欢她,虽然没有听妈妈的话叫二叔二婶,可是,抱着叶清禾格格笑个不停。

“你看,他喜欢我啊!”叶清禾开心地对萧伊庭说。

“来,二叔也抱一抱!”萧伊庭一来也是喜欢孩子,二来怕叶清禾抱久了累着,马上把侄儿扯到了自己怀里。

一股孩子的香味儿扑面而来,他心中喜欢,忍不住在宝宝脸上一亲,也许是有胡茬的原因,宝宝嫌弃都推开了他的脸,挣扎着要下地。

叶清禾大乐,“他嫌弃你啊!你肯定臭臭的!”

“…”萧伊庭却跟孩子较上了劲,长手一伸,又把他捞了回来,“小屁孩!你能逃得过二叔的手掌心?”

孩子在半空中小腿乱蹬的,怎么也挣扎不出来,顿时急哭了。

“哎哎哎,男子汉大丈夫说哭就哭,真不够男人啊!走,跟二叔玩泥巴去!干点男孩干的事儿!”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咆哮,“都跟你泥猴似的?!”

楼梯上,萧城兴出现了,分明是唬着脸训他,可眼睛里却闪着光,激动和喜悦无可藏匿…

“爷爷…”奶声奶气的呼唤响起。

“果果来,到爷爷这来。”萧城兴叫着他的小名。

“二叔…坏蛋…”果果继续在那蹬着小腿挣扎。

“二叔是坏蛋?那你爸爸是什么蛋?”萧伊庭笑着逗他。

“爸爸…坏蛋…”果果继续奶声奶气,“扎果果…疼…妈妈…好蛋…”

“傻儿子!”微微笑着,从萧伊庭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果果别闹了,让爷爷和二叔说话。”

云阿姨原本是在厨房里准备饭菜的,听见声响,也出来看,一见是他俩,也喜不自胜,“伊庭,清禾,你们终于回家来了!”

“是啊,回家来了!云阿姨新年好!”叶清禾打开箱子,把礼物逐一拿出来,其中也有云阿姨的一份。

“谢谢,谢谢…”云阿姨十分高兴,拿了礼物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萧伊庭和叶清禾的目光早已经在屋内扫视了好几圈,再没有人出来…

“呵,我也进厨房去帮帮忙!”萧伊庭笑道,“我现在厨艺你们可千万别小觑!萧城卓,一起去!”

他进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大哥挽着袖子,手上也湿漉漉的,想必是在帮云阿姨准备年夜饭,而云阿姨过年竟然也没有回去,不过是因为,这个年,萧家的女主人不在吧…

“去就去!”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厨艺如果输给萧伊庭,那太没天理了…

于是三个男人下了厨,而叶清禾则和微微陪着萧城兴说话。

微微更多的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所以,事实上,则基本都是萧城兴在和叶清禾说。

“你们这俩孩子,要回来也不提早说一声,我们好去接啊!”萧城兴亲自给叶清禾倒了热茶,“这个是你们茶馆里的茶叶,我上次顺来的,你自己喝着。”

叶清禾笑笑,“爸,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

“嗳!我一个老头子了!惊喜不要太大,承受不起啊!”话虽如此说,这份高兴又怎能掩饰?

萧城兴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回来,也没问打算住多久,还是打算就此在北京长居?尽管这些问题都是他极想知道的,可是,却也是不敢去问的,只怕问了,触及了敏/感,或者失望太大…

两人便谈江南,谈茶,谈他们的生意怎样,萧城兴甚至说,要不要在那边开个玉器店?

“再说吧,爸爸,还不知道明天怎样呢…”叶清禾如是道。

萧城兴却听出了那么点意思,不知道明天怎样的意思,是不知道明天何去何从吗?

萧伊庭挽着衣袖从厨房出来了,拿了一只碗,碗里几根骨头,拿了一根出来逗果果,其余给了他们。

“来,果果,啃骨头了!”他单手抱着果果,骨头喂给他吃。

有吃的,果果就乖了,啃不了,光舔舔骨头的味道就很欢乐,小嘴舔的满嘴是油,欢喜极了,最后,自己的两只小手也捧住了骨头,啪嗒啪嗒吮得欢。

微微不禁笑了,“这孩子,真是有奶便是娘,有了吃的,谁带着都亲!”

果果一边舔骨头,一边倒是听见了妈妈这句话,小脑瓜里大约也把“亲”这个字给筛选出来了,大眼睛眨啊眨的,回头抱着萧伊庭的脖子就用力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