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确定付真言于她而言是什么人,可是他却敢顶着项上人头保证,付真言的心里只怕早已种下了草籽,而今这草籽也已蓬勃生长了…
她的感情,轮不到他来插手,但作为朋友,作为同样深受过她恩惠的朋友,他会为她考虑,为她审视她身边的男孩。男人识男人,在他看来,如今的付真言不可小觑,而且凭着和付真言打过一架的经历,他敢断言,付真言这辈子算是栽了,栽在她手里,这段感情,如果要担心,不如担心付真言,因为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思,太难捉摸,性子太冷清,他甚至怀疑,她会爱上一个人吗?
付真言,只怕等他的是苦果…
可是,他也了解,像付真言那样的人,就算是苦果,必然也是甘之如饴的。
叶清禾听了“变废为宝”这四个字,倒是笑了,“我有这么神奇?那我去做回收行业算了,我觉得这个行业其实很有前途,也大有钱途?”
他大笑,“行,只要你说想去做的,我都和你一起!”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叶清禾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仿似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觉察到了,笑,“我迷信你,你信吗?我和芷珊都迷信你,凡是你看准的,一定没问题。”
听见苏芷珊的名字,她才觉得安全了,猛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有入资的事,你告诉苏芷珊了?”
他毫不隐瞒地点头,“是的,清禾,你责备我吧,可是,我和芷珊之间,不能有秘密,尤其,之后做账的时候,肯定会有痕迹,与其那时候让她猜疑,不如现在告诉她,我不想她有任何不高兴。”
他对叶清禾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崇拜、惧怕、想靠近,可是又害怕。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也许源于那次被她“修理”,可是这感觉却足以支撑他和她的友谊,这和对苏芷珊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爱苏芷珊,他比谁都清楚,然而,对叶清禾的崇拜惧怕和亲近却像一坛酒,淡香清芬,而在今后的合作里,这种感情沉淀发酵,会变得醇厚悠长,彼此信任,以致很多年以后,他和苏芷珊之间不复最初,她,却依然是他最信任的异性,山崩地裂,天涯海角也不曾割断这份醇厚。
当然,这是他如今的自己也不曾想到的。
而叶清禾,而叶清禾,只被王哲一句话打动,以他对苏芷珊如此,她便不会怪他把秘密告诉第三个人知晓,只是不会想到,十八岁的他,此刻在她面前承诺和苏芷珊之间不会有任何秘密的他,也会有物换星移的一天…不会想到,十八岁的他,此刻在她面前承诺和苏芷珊之间不会有任何秘密的他,也会有物换星移的一天…
年少时的时光,总以为每一个当下就是永远,没有人去想,永远永远在明天…
今日的王哲,完全不是当日垂头丧气自暴自弃的幼稚懦弱男孩,眼里已有梦想憧憬的色彩和几分意气风发。对于即将到来的未来,他自信而向上,为此,必然添酒助兴,叶清禾不能喝,甚至不舒服,出于对他们共同事业的兴奋,勉强陪着喝了一点点,只一点点,就有些晕了,她自控能力很好,马上停止。
王哲当然不会勉强她,一边自己喝,一边和她谈店铺的规划,因为梦想跃跃欲试的兴奋,叶清禾倒是忽略了自己生病的苗头,也忘记了买药。
王哲当然不会勉强她,一边自己喝,一边和她谈店铺的规划,因为梦想跃跃欲试的兴奋,叶清禾倒是忽略了自己生病的苗头,也忘记了买药。
喝到微醺,王哲送她回宿舍。
临近宿舍楼的时候,他们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一辆崭新的车。
车门忽然开了,车里下来个男子,西裤衬衫,穿得十分正式,手里捧着一束红到极致的玫瑰花。
叶清禾便想起了那个穿紫色衬衫,回眸一笑的人,忽觉有些可笑,每一个赴心中女子之约的男孩,都穿得这么的…夸张吗?付真言已不是第一次这么穿了…
王哲呵呵一笑,“送你到这里,我的任务完成,再留下来,就让人生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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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维子之故,不能息兮:最重要的
王哲走了。
叶清禾站在原地不动。
不远处的付真言,在她眼里成为双重的影子。还有他手里的玫瑰花,那些红到极致的颜色里点缀的满天星,影影绰绰,模模糊糊,光光点点。
付真言走到她面前时,一直凝视着王哲的背影。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只走近她以后,闻到淡淡的酒味。
这是怎样一种气息罘?
秋暑燥热的暖风,她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如丝如缕,淡淡的酒香就在这样的暖风里和馨香交缠相错,初时只觉淡淡的,若有若无,后来,分明还是那风,那气息却如浪潮一般汹涌,将他淹没…
凝视着她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头,还有鼻梁上那副宽大的眼镜,以及镜片后低垂的眼睑,和长长的睫毛,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温柔和无奈,化作低柔的充满磁性的三个字,“喝酒了?”
“嗯。”她的目光落在一朵满天星上,黏住了欤。
短暂的沉默…
他笑了,笑声很是爽朗,“没看出来!一直以为你不会喝!会喝好!”
“不能!”她马上否认,“就只喝了一点。”这一点似乎还多了些,眼里那朵满天星在摇晃呢…
“能看出来!”他依然笑着,笑容里几许大男子俯视并溺爱的膨胀感,才一点点,她的脸就红成那样,他不禁猜疑,“你现在是不是晕的?”
被他说中,她无言了,确实是晕的,“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晕乎乎的她,越过他身边,往宿舍走去。
他一把拉住了她胳膊,“你真醉了?这样去寝室等会儿闹起来谁管你啊?”
“不用人管…”她只想躺下来而已。她觉得有些恶心,应该不是喝醉的原因,她就喝了那么一点儿,不至于醉得想吐,其实,这不适感老早就有了,只要她端起饭碗就有,所以,无论是萧伊庭给她买的饭,还是后来和王哲一起吃饭,她都只吃了几口。
他叹了声,把她塞进车里。
靠进柔软的椅背上的感觉真舒服…
她晕晕的,有些分不清方向,新车特有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坐进了驾驶室,对她说,“别逞强了,姑姑,去买点醒酒的药来吃。”
他以为她只是喝了酒的原因,本不想多说,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姑姑,不能喝以后还是别喝了,喝点果汁或者红酒,在这方面犯不着逞强!”
他眼里的她,总是将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瘦削的肩膀好似能撑下这世间的一切,这,让他既佩服又心疼,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记住,她只是一个女孩儿?
她并没有回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他无奈地默默开着车,前往最近的诊所。
王哲的出现,并非对他没有影响。她身边会出现的男人,都是他的假想敌,可是,他不会质问她。
他深知自己的底细和分量。
姑姑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值得男孩去爱去珍惜,所以,即便真的有人爱上她,那也是自然不过的事。
他不能阻止别人来爱她,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尽管,和这些象牙塔里的王子相比,他是如此的卑微,起点如此的低,可是,他绝不会放弃,不会放弃他的拼搏,他的努力,和他,对姑姑的情感。
在一个诊所前,他停下了车。
给她打开车门,轻轻叫她,“姑姑,姑姑?”
叶清禾并没有睡着,他一叫,她便醒了,头晕加上头疼,他的脸也有着重影。
“姑姑下车,我们买点药!能走吗?”他扶住了她的胳膊。
“能。”她略蹙了眉,在他的搀扶下下车。
诊所里是个退休老医生在坐诊,问了些话,付真言都替她答了,医生却道,“看着不仅仅像是喝酒,这明显是发烧了呀,量个体温吧。”
其实,她自己有感觉的。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个毛病,只要一感冒必然会发烧,所以,她今天才担心,才会想着买点药预防,可是,还是没能躲过…
付真言看着她,目光有些犀利起来。
她有些汗颜,好像她这两年来次数不多的生病,总跟付真言有关。
第一次,是跑3000米,他把她撞到地上,然后,她好朋友加上生病,折腾了好几天;
第二次,是去云南。火车上就开始生病,他一路照顾她,拖累了他好几天;
第三次,便是今天了。又让他给逮着…
她呵呵一笑,“付真言,你还是别出现了,只要一出现我就生病…”
“什么话?!”他还没批评她呢,她恶人先开口了!明明自己生病了,居然还喝酒?这
像是那个自律自己,行事从不出差错的姑姑吗?
医生只当他们小情侣拌嘴,给她开了药,“这姑娘体质不好,给她开点药,打点针吧,纯中药的,另外,还开点护胃护肝的,可能时间比较长。”
“要很久吗?”她着急,如果太久的话,宿舍就关门熄灯了。
“嗯,得到后半夜才能完。治病要紧,约会就取消了吧啊!至少打三天!”老医生笑着说。
“…”约什么会啊…
“你想怎么样?不想打针就听话啊!”付真言语气很硬,满是训斥她的意味。
她无话可辨,也没力气和他辩,只是,再一次觉得他长大了,这是翅膀硬了吗?地位迅速上爬,从挨训爬到训人了…
小时候的她,是极怕打针的。可偏偏的,和医院有不解之缘,每每打针的时候,都把脸埋在爸爸怀里,看也不敢看。针扎进去的瞬间,无论爸爸怎么哄,都会嚎啕大哭,哭很久很久,非得妈妈又亲又给好吃的哄,才能消停。
现在,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没有妈妈温柔的声音,她早已封闭了所有的胆小和娇弱,而且,她很满意自己的表现,前两次生病,哪怕远在云南,她都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打针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转过头看向别处。
眼前忽然一黑,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左耳被另一只手掌所抚盖,手掌微微用力,她的头便被顺带着拉向了他的腹部,下巴贴在皮带扣上,略凉。
手背上一痛,针扎进去了,手腕上的橡胶带解开,血,顺顺畅畅流淌。
小诊所的护士技术不太好吧?太痛太痛了…痛得她眼睛热热的,有点想流泪…
“好了,去那边躺着吧。”付真言松开了手,给她提着针,扶着她去诊所的床铺。
他不会告诉她,在云南的时候,他就发现她打针时会悄悄转开脸,会在枕头扎进去的瞬间轻轻皱起眉头,会咬住唇瓣。
她不知道,她这个小动作和他妹妹一模一样…
而每一次,他带妹妹去打针,还没去妹妹就会开始哭,他要花很多的功夫,才能把妹妹哄好,才能说服她。可是,在针扎进去的时候,她还是会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就跟她刚才一模一样,咬着唇,皱着眉,想看又害怕,最后还是把头扎进他怀里…
在云南之时,看见她这个表情,他就很想像护着妹妹一样把她护进怀里,可那时一个迟疑,就过去了,这一次,他情不自禁…
床铺还是临街的,她躺着,看着外面车灯川流,静静的,没有说话。手背上早已经不痛了,只有滴液徐徐进入她的血管,凉凉的。
所以,你看,所有的一切都是短暂的。痛苦,和温暖。
付真言如今显然比较忙碌,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电话的,每一次他都会到外面去接。
后来的一个电话,他接得急了,还没出门口就让她听见:都说了取消取消,明天不行!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他在外说了十几分钟才回来,在她身边坐下,脸上平静得仿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抬头关注药水还剩多少。
“付真言,你有事就走吧,我没关系的。”她忍不住了,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付真言?”她再次叫他。
“在。”他冷冷淡淡地应了声。
“我说,你忙的话不必在这顾着我的,你走吧。我打完针自己回去就行了…”
“叶清禾!”他突然叫她的大名,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她一时不适应这样的他,不是一直叫她姑姑的吗?第一次叫她名字,还这么凶的语气,让她傻了一傻,错愕地瞪着他。
“你以为对我来说,其它的事比你更重要?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你可以不接受,可是,你不能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什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又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清楚!”他说完后,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忍心了,态度软了下来,伸手给她把眼镜取下,“明明不是近视,天天戴这么副眼镜,不累吗?鼻梁都压扁了。
她下意识地去摸摸鼻梁,倒不是真的怕压扁了,而是,戴了这么久的眼镜,她习惯了,少了它,就像少了屏障似的,而让她更不习惯的是,他竟然凶她?那个奉她为姑姑、事事听她话的男孩,居然凶她…
只是,她并没有生气的感觉,莫名的,还想起了刚才打针那一瞬,他温暖干燥的手掌贴着她眼睑的感觉…
她沉默了,不再说话。
取了眼镜的她,美丽得让他陌生。
那秀气的鼻子,过于明亮的眼睛,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好似,多窥得她美丽一分,便多了一分犯罪似的。
他不看了,转而问她,“姑姑,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起吃,她的恶心感就来了,摇摇头,“不用。”
她自己都没察觉,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头,烟波般飘渺的眼睛,闪过怎样忧柔的美,就像一幅绝丽的水墨画,被人不经意揉皱。
他的心也跟着起了皱纹。
她知不知道,此刻的她,眼睛无遮无挡的她,将所有美丽和忧愁都不加防地表露出来,足以让每一个看见她的硬汉疼了心?
“我去买点水果给你吃,别睡着,看着点药水。”他心里乱了,起身外出。
凌乱中,他忘了带手机,结果,才走了不到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是田简来电。
她没接,任它响。
可是田简没完没了的,一个接一个的打来。
“姑娘,接了呗,吵的!”旁边的病友提意见了。
她也担心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接了,还没说话,田简就在那说开了,“老大!不行啊!如果取消明天的剪彩仪式的话,再约时间请那些个明星就难了,人家最近都没档期了!”
剪彩?公司明天剪彩吗?这么重要的事,他说取消就取消?他傻了吧?
“田简,是我。”她轻道。
“姑姑?”田简也没想到是她接电话,错愕直呼,语气马上变得暧/昧,“你和老大在一起啊?那算了,没事了,当我没说。”
“别!田简!等等!”她唯恐他把电话给挂了,赶紧叫他,“公司是明天剪彩吗?”
“是…”田简犹犹豫豫的,承认之后马上又献宝似的道,“禾真公司啊!老大的公司明天开业…”
“我知道。”原来他真给取名叫禾真了…“田简,为什么要取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好好儿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老大刚才突然打个电话来说取消…”
她明白了,这完完全全是因为她…
“田简,听我的,不要取消,一切按计划进行!该怎么着怎么着!”她果断地替付真言做了决定。
“这个…可是老大…”听嫂子的?还是听老大的?田简在纠结…
“别管他!我说不取消就不取消!有我呢!”她说。
“是!明白了!”田简在那端嘿嘿一笑,自己真是混了,这个问题还用纠结吗?肯定是听嫂子的啊!
接完电话,叶清禾就躺回去休息。
十几分钟后,付真言回来了,买了各色水果,也不知道他在哪全给洗干净了,用盒子分品种整整齐齐装好,每个盒子里还有牙签。
“想吃什么?”他举着一叠的盒子。
她摇摇头,只告诉他,“明天剪彩的事田简打电话来了。”
他一愣,知她接了电话,“这个臭小子,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你不用急,我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取消也叫处理好?”她反问他,“我给田简说了,不取消,照常进行!”
“要你瞎指挥干什么?”他似乎是生气了,打开一盒提子,用牙签签了,放到她唇边,“一个病人的职责,是好好儿养病!好好儿吃东西!你给我瞎管什么闲事?”
她抿着唇,倔强地看着他,不肯吃。
她似乎,总是忘记自己此刻是不戴眼镜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时会带给他怎样的震撼。
他的锐气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钝了下来,最后柔声道,“姑姑,我说过,我的剪彩仪式里,你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你,我们等你病好了再选个日子开幕,迟几天不是事儿!来,吃了。”
“我可以去!”她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吃惊。这不是她,不是冷淡的她,不是疏默的她,叶清禾不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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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重复的句子,是吉祥自己的错哈,因为是早上上班前赶着更新的,黏贴的时候出了错,很抱歉啊,呜呜呜~!
第110章 维子之故,不能息兮:二哥来了
可是,她这么有勇气地说出来之后,换来的还是他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而且随着她的一张口,一颗提子滚进了她嘴里。
她不再和他做无谓之争,吃了些水果,脑袋渐渐昏沉,不知怎的,睡了过去。
还是会做梦,梦见爸爸妈妈,梦见爸爸全身盖着白布的最后一幕,梦见妈妈昏过去的画面,梦见空荡荡的房子和那些恐怖的风的回声,梦见萧伯伯牵住了的手…
她没有哭,不会哭,不能哭,只是捏紧了拳头,仿似将所有的一切都捏在她的拳头罘。
最后,一身大汗地醒来,双手还是握拳的,握得紧紧的,手心里全是汗…
额头上凉凉的,是付真言拿了毛巾在给她擦拭,见她醒来,微微一笑,“醒了?出了好多汗,不过总算退烧了。”
双拳松开,抬头看瓶子的药水,只剩一小格了飕。
“快打完了吗?”她问。
“嗯,最后一瓶了。”他放下毛巾,问她,“饿不饿?”
她摇摇头,看了看钟,已经两点了,怎么回学校?
“好些没?还晕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