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条狂澜的大河就出现在了视野里,一部分人在河边挖沙,一部分人则用袋子装上沙往一处放,看来是想把水拦住,不让水往村子里蔓延。
还有一群穿军装的人,看样子是政府派来的,他们在另一边开凿渠道,是想把水引到另一处,大蝈蝈,菜青虫,范德彪,杰克逊也在那队伍当中。
范德彪看见刘大少,向刘大少招了招手,示意刘大少下去帮忙。
刘大少连滚带爬的冲到范德彪身边,范德彪给了一把工兵铲说道:“那边是个大山沟,解放军同志想把水弄到那边去。”
刘大少“哦”了一声就埋头苦挖起来。
挖着就有一个,光着膀子,裤脚挠的老高,的中年人急冲冲地向大伙儿这边走来,范德彪说他就是村长。
村长来到大伙儿这说道:“解放军同志不好喽,高头出来个河神,弄伤几个兄弟,本来想把河神弄死,可是有几个老辈子不愿意,说河神不能杀,杀老会惹祸,你们过切看哈嘛。”
这时一个满身泥浆的大汉站直了身子道:“啥子河神?还不可以杀,满脑子封建思想,刘三找两个健壮点的同志跟我上。”
“是,班长!”旁边一个身材不高,却很壮实的人回答道。
那班长看了看大伙儿说道:“你们几个是搞考古的,跟大伙儿一去看一下子,那河神到底是什么稀有动物,你们知识广,帮我破除他们的封建思想。”
刘三跑过来吼道:“报告班长,人找齐了。”
那班长摆了摆手说:“村长带路其他人跟上。”
村长带着刘大少按照刚才的路走了过去,在大伙儿面前的是一个大池子,看样子是村民挖沙挖出来的,旁边躺着几个伤者,水里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翻动,只能看见层层水波。
那个班长立刻招呼人去弄水里的东西,这时几个老头跑过来拦住,说千万不要惹怒了河神,要不然会怎么的怎么的。
说完就有一大群人围了上来,把解放军给拦住了,看来这几个老头在村里的威望挺大的。
解放军班长有点无奈,回过头对大伙儿说:“同志,想哈办法,这些村民要用科学来感化他们。”
大伙儿都摆了摆手,大蝈蝈说:“班长同志,那水里是什么东西大伙儿都不知道,你叫大伙儿怎么去感化呀?”
那班长正在无奈中,突然水里那东西蹦上了岸,这才看清了它的本面目,这东西很像草鱼,全身漆黑,脑袋上除了一双大眼睛就是整张大嘴,牙齿都露了出来,体型比较大,大概有四米长。
那鱼上了岸见人就咬,几下子就伤了好几个人,几个老头被吓得直哆嗦,还是解放军班长机灵,赶忙叫人把几个老头弄开,招呼人过去把那东西收拾了。
解放军班长带头,五六个部下紧跟其后,手握军刺,冲上去肉搏了。
范德彪叫到那东西叫到:“他妈的就是这东西!”说罢抄起工兵铲,就冲了上去,大蝈蝈没迟疑也跟着冲了去,一群人跟一条怪鱼顿时打做一团。
尽管那怪鱼如何厉害,还是寡不敌众,几个回合就被收拾掉了。
解放军班长走到几个老头身边道:“看看,这就是你们说河神。”
大蝈蝈也走过去说道:“这东西叫鬼蛟,是上古时期的鱼类,这鬼蛟可比鳄鱼还厉害,不是什么河神。”
第六十六章 太平清领书
解放军班长说道:“听见没,人家专家说了,这就是个祸害,别有逮着什么就是河神,这次就不追究什么,下次要科学点。”
听要解放军同志一顿训,几个老头连点头,可能刚刚吓的不轻。
这时那个叫刘三的跑过来大叫到:“班长不好了,那边水又涨起来了。”
解放军班长听完‘啧’了一下。说道:“全部都过去开渠道,快!来不急了。”
吩咐完,所有人都跟了上去,一大群人努力奋斗了一天,终于把渠道挖通了,洪水顺利的被引到了山沟里。
当天晚上,整村子人集聚在一起,吃要了顿美味的大锅饭,解放军班长说还有其他灾区还需要他们当天晚上就走了。
吃完饭刘大少跟范德彪没事做,就去听村里的几个老头侃大山,他们说,这里以前是没有河的,在宋朝的时候,有个朝廷的大官来这里游玩,回去后不久就带了很多人来,从嘉铃江开了一条渠道下来,走的时候还带了几大船的东西走,至于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范德彪听完就说那个宋朝的大官铁定是个盗墓的,难怪张角墓里的明器那么少,原来都被那厮给倒了。
大伙儿四人在村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村民又是桃李,又是鸡蛋的,就是大红花了。
路上,杰克逊,这个中文名叫做吴三桂的可爱家伙走了,他是异乡客,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家园。这让大家多多少少的,在挥手告别后,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惆怅。而刘大少则莫名的多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经历的那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他相信,自己定然和大贤良师有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关联。
这时脑子里不断浮现在墓里的画面,葛道士就这样生死不明,太平经的‘人卷’也为了摆脱张角粽子的追击而扔到的漩涡里,还有未完成的古墓里竟然会出现棺材,而自己还梦见过里面的尸体,难道这两个墓之间有什么联系?应龙,对!应龙应该是主要的线索,不过现在整个墓都塌了,想找出真相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就感觉头疼,突然刘大少在裤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摸出来一看,原来是那颗珠子。
刘大少现在看到这珠子,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是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刘大少忽然脑袋一机灵,想到,在出发前大蝈蝈的那句秘密就要揭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跟那青铜棺材有关?
想想看,如果不是应龙把大伙儿引到悬崖那里,大伙儿最后找到的肯定就是那青铜棺材,说不定那里才是《太平经》的真正秘密。
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葛道士是知道里面秘密最多的,现在说不定都归位了,这秘密也随着他们被掩埋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菩萨山,菩萨山上,一层雾水,朦胧的将他给笼罩了。
《太平清领书》‘人卷’,彻底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事实,就是这么的突兀,这么的匪夷所思。
不过,虽说《太平清领书》已经彻底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刘大少却从来没有来得及阅读。
这《太平清领书》,在他的脑海之中,好像是一本书一般,立体形象,缓缓的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简简单单的介绍了一下奇门遁甲的概念,就好像是每本书的简介一般。
不过就在刘大少准备将这页给翻过去的时候,却猛然间发现,如果按照现在的这种阅读方式,横着阅读的话,他就会发现,在书的前几个字,赫然是‘刘大少’三个字。
他吓坏了,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太平清领书》,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这可是千年之前的一本著作啊?
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放弃。
回到了工地,众人看到他们四个人去了,四个人回来,都是感觉到好奇,一个个的都走上去问道:“我说范德彪,胡北康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胡北康为了咱们的革命事业,牺牲了,这是另一个同志,和我们是一道的。”
范德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菩萨山一路跑回来,可累了个够呛:“我说你们谁的手艺好,赶紧给我弄两个饭菜。”
“胡北康牺牲了?”众人都疑惑不解。
“这件事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快点给我弄点吃的过来,我快饿坏了。”
范德彪不容分说,一屁股蹲在了草席上,一动不动。
“可是老大,仅仅一个钟头的时间,你们就一个来回,而且胡北康就这么牺牲了?你们还饿成这样?你们去的时候不是有干粮吗?一个小时就吃完了?”
旁边的一个工友好奇的问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去了一个小时呢,老子去了大半个月,都快累出来狗屎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胡诌。赶紧给我滚,给老子弄点吃的来,老子的肚子都快要贴到后背上了。”范德彪生气的破口大骂。
那帮工人不敢还嘴,都散开了。
不过刘大少对这件事,还是很好奇,因为这帮工友,没必要欺骗自己,便走到其中一个工友的身边,好奇的问道:“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去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吗?”
“当然啦,我骗你们干什么。就一个小时,就死了一个人。哎,这日子还真的没法过了啊!”那个人说完,就去做饭了。
刘大少看到这里,脑海中急速的转圈,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最后终于算是想明白了,或许那个坟墓,那个超越现代科技的神秘格局,的确是能够让人延迟时间的效用,在里面几天时间,外面才过了一个小时,想到这,他也是释然了,葛清之虽然因为救自己而死,但在那滚滚的漩涡中,他终于可以永生了吧?
一时间,刘大少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是放弃。
胡吃海塞了一顿,众人终于算是酒足饭饱,倒在床铺上昏昏大睡。
第二天醒来,众人安抚了一阵精神,这才算是彻底的摆脱了今天的厄运。
“范德彪,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电话之类的,我得给我的弟兄打个电话,从这里逃走。”大蝈蝈一大早就在范德彪的耳边嘟哝着说道。
范德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吧,等到天亮之后,我带着你去附近的村庄打电话。”
“不行啊,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张脸是很出名的脸,在警察局可是挂上号的,如果我们白天去的话,肯定会被他们给发现的,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这个时候取得好,朦朦胧胧,而且看电话的那个人,根本不会仔细的看我们,他也是朦胧之中。”
刘大少这个时候被他们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也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也对范德彪说道:“我说范德彪,你就和大蝈蝈一起去吧,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怕是你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好吧。”
范德彪无奈地叹口气,说道:“那好吧,咱们就去吧。刘师傅,您看是不是也跟着咱们去一趟,毕竟去那边,也得是经过一座山头,而且那座山头正是菩萨山,遇到了什么情况,您也能够帮助咱们解围啊,今天白天我就放你一天假,你说怎么样?”
一说到能够正儿八经的休息一天,刘大少立刻来了精神,倒也没有了困意,便穿好衣服起来,跟着范德彪他们,朝着菩萨山行进。
此次他们的目的地,便是菩萨山下面的小村庄。
那个地方,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电话。
第六十七章 苏有贵的抉择
范德彪毕竟也算是当官的,那个看电话的老大爷,也是比较摆谱,不过都是官官相护,知道了范德彪的身份,倒也客气来了。
范德彪让大蝈蝈上去打电话,自己则去和老头儿闲聊起来,吸引老头儿的注意力。
“我说范德彪,咱们这个是什么地方来着?”大蝈蝈好奇的问道。
“你就对她说,是菩萨山的工程队,他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范德彪随便的回应了一句,便继续和老头儿闲砍:“这个小兄弟,做红卫兵,来我们这里考察,结果把回去的线路给弄丢了,幸亏咱们这里有个电话亭啊,直接给毛-主席那边的红卫兵打个电话,他们立马就知道回来的路线,你说说,在毛-主席的带领下,咱们可真是越来越高科技了啊!”
“可不是怎么地,想当年,为了传达一句口信,我深更半夜的,从这里徒步走到了杨纪屯,其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山,最后终于成功的将口信送到,保护了我们伟大首都的安全。”
“哦没想到您还是一个老革命了啊,就是不知道您老当年传达的是什么口信,竟然能够保护国家首都的安全啊!”
“当年我们连长,好几天没吃肉了,让我去杨纪屯穿个口讯,叫他们明天送几头猪过来。你想想啊,要是我们连长吃不上肉的话,那还凭啥指挥军队啊,到时候咱们伟大首都的安全,不就是遭受到威胁了吗?也就是我,有这个能耐,深更半夜的能够跑那么远,要是换做别人,一定偷懒。”老家伙一边啧啧称赞自己的光荣事迹,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嘴里面的烟。
“好了,范德彪,咱们走吧,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节约资源,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就不必浪费电话费了。响应党的号召。”
“恩,好吧,我们走吧。快点。”范德彪站起来,和老家伙道别,老家伙还惺惺相惜呢,让范德彪以后有机会常来坐坐。
如果这个老家伙知道范德彪的手下,这个大蝈蝈是一个盗墓集团的头头的话,一定会气个半死。
“你的手下什么时候能把你给接走啊,我也不能让你长久的住在这里,住段时间长了,一定会被他们给发现的。”范德彪所说的他们,自然就是红卫兵了。
“这个你自然放心,我认识那些小东西,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我也会干掉他们,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的眼线。”大蝈蝈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一点刘大少倒是有些吃惊了。
不过这年头,谁狠,谁的日子就好过。
范德彪惺惺相惜:“兄弟,你和年轻时候的我,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你的话,你可不能够推辞啊!”
“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同生共死过来的,难道我还能让你浪迹天涯不成?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等着你加入我们害虫盗墓集团,到时候你就是第三把交椅。对了刘师傅,我看你倒也不妨考虑加入我们,当咱们的顾问如何?”
刘大少笑着拒绝了:“算了算了,我不是干那个的材料。”
“刘师傅您就别谦虚了,其实您在墓地里的表现,就算是我们都感觉差点太远,我的那是个手下,的确是没白死啊。呵呵!”大蝈蝈幽幽的看了一眼刘大少,好像是在看高人一般:“这可不像是一般的神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相比这位兄弟,定然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兄弟几个。不过兄弟几个不介意,谁还没有一个秘密?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就此散伙吧,刚才我也想过了,要是惹了事,岂不是给范老哥惹来麻烦,还有,我一周后再回香港,你们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大蝈蝈忽然站住了身形,幽幽的看着范德彪和刘大少,开口说道。
“那好吧,既然老兄你想的这么周全,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用得到对方的!”
“好,好,就是爽快,以后有机会,一定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们谁有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大蝈蝈从怀中淘出来两张名片:“嘿嘿,学学别人,花了几千块大洋打印出来几千张。阔气一下。”
在当时,能印有自己的名片,那可是绝对的厉害霸道的人物,能够拿出来自己的名片,让别人看看,那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啊!
不过刘大少就纳闷儿了,这个盗墓贼,不见光的营生,还弄啥子名片啊。
别过之后,大蝈蝈留在原地,身上带着一些干粮,在山窝窝里面勉强住上四五天,而范德彪和刘大少两个人,则回到了工程队上。
“范德彪,那个叫大蝈蝈的外乡人呢,怎么没回来?”
“那个人就是山下面的,我们把他给送回去了,那个家伙脑子有点残缺,所以他为了暴打咱们哥几个,让他老婆陪了咱睡了一觉,双方都是挺乐意的,我们也没有拒绝。”
“好啊,范德彪,你有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你也不想想,咱们的交情!”工程监督这时候从帐篷里面钻出来,赤裸着上身,肌肉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辉。
夜晚的工棚,显得是十分的安详。不过有些事情,刘大少至今也没想出来答案.
想不出来答案,刘大少干脆也不去多想了,在这里安详的过了几天时间。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友马晓燕从秀水村来了,这让众人羡慕不已。到了晚上,范德彪故意给他们腾出来了一间房子,说是特别照顾。
第二天,每个人的铺下都有两个地图。
甚至连范德彪的身子下面,竟然也有着一张中国的地图。
而苏有贵,却仔细的端详了半天,骂道:“娘的,老子的怎么是美国的地图。”
马晓燕自然是给刘大少涨了不少脸,如此正的女孩子,在农村的确是挺少见的。
自此刘大少在人群中的威望更高了,因为刘大少声称,马晓燕还有一个比他还要美丽的妹妹,甚至和马晓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巴结刘大少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不过只有范德彪知道这个秘密,马晓燕的确有个妹妹,不过还在马三刀新娶的老婆她肚子里。
就这样,他们平静的度过了几个晚上,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刘大少忽然发现苏有贵不见了,而在范德彪的床上,却留下了一封书信,刘大少好奇的将书信拿在手中,仔细的观摩着,最后确信,苏有贵这个混蛋王八蛋,是追随大蝈蝈去了,他不愿意继续的呆在这里,平庸一辈子,准备和大蝈蝈,去过那种刺激的生活。
对此,刘大少也没有发表看法,如果他愿意离去,那么就离去吧!反正对自己来说,他的离去,正是代表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精神,或许他的离去,才正是他的意愿。
范德彪对于苏有贵的离去,有这么一些的伤感,这个小子,自己本来准备好好的提拔他一下,它却如此的离去,说不定在以后革命的道路上遇到了他,他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自己会不会下手批斗他?
甚至连大蝈蝈,如果真的阻碍了自己的道路,自己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在这个道德,理性被搁浅的红色年代,谁胆肥,谁就能过的更好。
范德彪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只是让众人分散干活,而自己让刘大少也做了一个监工头。也算是改善下他的地位和生活了。
第六十八章 新的开始(第五卷终)
因为在这个道德,理性被搁浅的红色年代,谁胆肥,谁就能过的更好。
范德彪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只是让众人分散干活,而自己让刘大少也做了一个监工头。也算是改善下他的地位和生活了。
而就在今天,范德彪正在看着自己的子弟兵在生产劳动,却忽然从下面的菩萨山上来了一帮红卫兵,这些红卫兵,不容分说,上去就把范德彪给按倒在地上,同时将他五花大绑,给捆绑起来。
刘大少等人,自然不愿意,他们已经和范德彪产生了感情,都走上去,看着红卫兵,问道:“你们干什么,在我们这里闹事吗?”
“哼哼,你们可知道,你们的队长是个什么人?”
捆住范德彪的那个红卫兵,看起来应该是他们的头目了,而对于刘大少来说,瞎了眼都能认得出他,他就是害死张恩溥的孙大通。
“这个人,在哈尔滨造反杀了人,钻国家法律的空子,在这里保命来了,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容许杀人犯在我们的国土上生存,兄弟们,把他给我带走。”
话毕,红卫兵亮了亮手中的一柄盒子枪:“看见没,你们给我注意点,以后谁要是敢在老子的一亩三分田上作践,我这盒子枪,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话毕,那个红卫兵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此处,而刘大少,却有一些犹豫。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众多兄弟却纷纷问道:“刘师傅,你看,咱们怎么办?”
刘大少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娘的,看来咱们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你们过来,家中有妻儿老少的,给我站出来。”
说完,队伍中有一半的人站出来了。
“还有谁,没有和娘们搞过的,给我站出来。”队伍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不过却从结婚的队伍里面,站出来了一个男子。
“你?你不是有儿子吗?为什么还站出来?”
“我没和我的婆娘搞过。”那个人的脸上有一些悲哀。
“什么?那你儿子不是你儿子吗?”刘大少感觉很是好奇。
“不是我儿子。”那个人回答的干脆利落,脸上带着一副悲伤地表情。
“哦,那我就纳闷儿了,既然不是你儿子,你还这么辛苦的包容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这么伟大吗?”
“不是的,刘师傅,你搞错了,其实我小的时候那方面功能就不全,我也只能是这么的挨下来了,娶了一对儿孤儿寡母。”那个人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站回队伍里面吧!”刘大少说道。
刘大少走到那帮没有妻儿老小的队伍里面,问道:“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救出来范德彪,实话告诉你们,前几天我们救出来的大蝈蝈,其实是一个盗墓贼,这次我们把范德彪给救出来之后,我决定去投靠他,你们谁愿意去的,可以站出来,和我一起去!”
从队伍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人,都是彪形大汉:“大哥,不瞒你说,我们早就不想在这里混了!”“哎,现在全国都乱套了,还有什么黑白之说,指不定哪天就得丧命!去外面转转,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还能混出来点出息呢!”
刘大少带着这几个人,一路尾随着红卫兵,来到了菩萨山下面的杨纪屯。
他们来到了驻扎红卫兵的学校,在这里,有一个厕所,不过后来被红卫兵该改善了,变成了现如今的一个监狱,当然,里面的屎尿并没有给清理出来,按照他们的手法,只有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中,那些人才能够更好地醒悟过来。
刘大少让众人在学校的外面安静的呆着,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穿过了那道大铁闸门。
在厕所监狱的旁边,只有一个老头子在看守者那个监狱,老头儿如今昏昏沉沉,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了一般。
刘大少静悄悄的走到他身边,从他的腰上解下来了钥匙,打开了范德彪的监狱锁。
当刘大少走进去,看到范德彪的时候,完全的石化了。
范德彪全身是伤,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都是刮花了的破布料子。
刘大少顾不上脏乱,将范德彪扛在背上,就要离开。
可是后来还没有离开多久,就来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林。山林上竟然亮起了一处篝火,赞扬英雄的歌曲,唱响起来。
怪不得今天这地方没人看管,原来是这帮该死的红卫兵去吃喝作乐了。
刘大少等人静悄悄的离去了这里,他们决定不打草惊蛇,范德彪现在需要好好的修养和休息,先回到工程队,养好伤口之后,再行离去也不迟。
可是谁知,第二天范德彪清醒过来,就要抄起大蝈蝈留下的汤姆逊冲锋枪去把那些红卫兵给突突掉,刘大少脸都吓白了,心说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就在众人劝阻不住的时候,下面却却传来了红卫兵的声音。
“打倒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
“打倒投机分子!”
“打倒坏蛋头子范德彪!”
“个娘的,看来这帮家伙,又来捣乱了,好,既然你们敢如此的对待咱兄弟几个,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完,刘大少看着前方奔驰而来的几个人,迎了上去,问道:“你们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任何惊惧的成分在里面。
“我们干什么?哼哼,你说我们干什么?昨天晚上,你带着几个弟兄,去我们那里偷走了我们的重要嫌疑犯,回到了这里,难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领头的红卫兵理直气壮,看着刘大少,真想把他给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