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蝈蝈死死的盯着玉棺说道:“我刚刚看到那女尸好像动了一下。”

范德彪说道:“擦,你是不是眼花了啊?你都说是好像了。要不我们走近点观察一下。”

刘大少轻声对范德彪说:“彪子,不要急。你不就想摸那玉棺里的宝贝吗?那宝贝都是死的,没人动是不会自己张脚跑了的。要是那女尸真的有动静,我们就这么过去被她来上一口就完了,还是让大蝈蝈仔细观察一下为妙。”

范德彪听刘大少这么说,连忙道:“我范德彪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但为了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他好生观察一下吧!”

范德彪刚一说完大蝈蝈突然道:“不好。”

刘大少一听,就肯定是出事了。于是连忙向玉棺看去。

这一看,把刘大少惊呆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额头直冒冷汗。

那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转向了自己这边,只见女尸脸白得无法形容,红色的瞳孔正阴森森地盯着大家,刘大少直勾勾的盯着女尸那感觉比当年盯着朱由校尸体的感觉还要不爽。

大蝈蝈、菜青虫俩人此时正在背包里抄着东西、看上去非常紧张,不一会只见他门三人都抄出一条项链带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摸金符。

刘大少心里暗骂道:“娘的,你几个老土夫子算是有护身符了,咱们其他人有个鸟啊,等下那女粽子得找咱几个开蒜了。”

想到这,刘大少双脚就开始不听使唤不停的抖了起来。

转头一看,那女尸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眼睛变得血红,直勾勾的看这大家。

刘大少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大蝈蝈说道:“这是个千年粽子,要不要抄个四九年的蹄子。”

大蝈蝈说道:“什么四九年五零年的,黑驴蹄子不都一样吗?”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侯,刘大少拿起背包,取出一个黑驴蹄子死死的握在手上,就等大蝈蝈吩咐。

刘大少一看大蝈蝈也是双腿发抖,这时范德彪抡起工兵铲说道:“娘的,冲过去和他拼了。”说罢就用工兵铲左右划动,一会就到了玉棺旁边。

女粽子好像知道范德彪是来收拾她的,猛的一下从玉棺里跳出来。落在了船上,女粽子落在刘大少面前,一双血红的眼睛跟刘大少对视着,这一下子差点没把他吓背过气去,刘大少直勾勾的看着那双血红的眼睛,那瞳孔非常的空幽。

到了这份上,也没好说的了。刘大少咬咬牙,拿起黑驴蹄子就向女粽子乱砸,也不知道这黑驴蹄子到底有没有用。

“往她嘴塞!”大蝈蝈在一边吼道。

刘大少一看大蝈蝈正在玉棺里抱着盒子,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他刚才没怎会听懂大蝈蝈的话,顿了下才理解。正当刘大少抄起黑驴蹄子往女粽子嘴里塞的时候,谁知那女粽子一伸手就把刘大少给打飞了出去,顿时让他产生了一种想吐血的感觉。刚想吐血,一下子落在水里。到喉咙的血又给吞了回去。

大蝈蝈见刘大少被打飞了出去,抄起工兵铲用力砍在了女粽子的腿上,尽管那女粽子腿如何坚硬,被大蝈蝈这一下子折腾的,也弄得跪在了船上。

菜青虫见女粽子跪了下来,赶忙用一只手捆住女粽子的脖子,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天灵盖,这样一来女粽子想站起来就难了。

大蝈蝈见机会来了,抄起黑驴蹄子塞进了女粽子的嘴里,可是根本不管用,女粽子用手一下子就插在了大蝈蝈的大腿上,顿时一股鲜红的血就顺着裤子流了下来,大蝈蝈疼得直接单膝跪在了船上。

菜青虫眉头一皱,对着刘大少吼道:“把编钟收起来。”

刘大少听了先是一楞,往旁边一看,青铜编钟正在自己旁边不停的颤动着,当下大骇,连忙伸手拿起编钟就塞到了自己的裤袋里。

编钟刚塞回去,听见范德彪“嗷”的一声,他所在的玉棺一下子就掉进了水,而那女粽子全身抖了下就没动静了。菜青虫见势,按在女粽子天灵盖上的手一旋转,就把女粽子的头扭了个一百八十度,一松手那女粽子便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大蝈蝈见女粽子解决了,看上去有一种如去重负,也就无力的躺在了船上。

那女尸软下去后,顿时就跟气球被戳了个洞一样干瘪了,成了一副名副其实的干粽子。

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弄得刘大少全身上下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刚掉到水里由于太紧张了,没有去感觉温度的变化。现在恢复了平静,才注意到这河里的水寒得刺骨。

他暗自道:“这河水还真他妈的凉,要是多待一会儿,我指定要被冻残废了,不行,我得快点上船去。”想到这里,全身一哆嗦又打了寒颤。

但见刘大少双手伸直,用自由泳的方式迅速的游到了船边,双手按住船边,一用力就跳上了船,来到船上即刻就有一股暖流冲了过来,刘大少觉得这水里跟水上的温差也太大了吧,简直一个是南极一个是非洲嘛!

只听“咚”的一声,大蝈蝈交到范德彪手里的黑色盒子从水里跳上了船。

刘大少一看范德彪嘴唇都被冻得发紫了,范德彪骂道:“这水真他妈凉,幸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就得交代在这水里了。”

说完,范德彪看了下大蝈蝈,发现大蝈蝈腿伤了。‘哎呀’了一声,连忙从包里取出药盒帮大蝈蝈包扎起了伤口。

这一路下来除范德彪以外的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都是范德彪帮大家包扎的,看来这厮虽然心宽体肥,但还挺适合做急救这行业的。

要说这刘大少现在还比较担心大蝈蝈的伤势,刚才看到那女粽子伤的他不轻。于是就把脑袋转向大蝈蝈。

范德彪此刻已经帮大蝈蝈包扎好了,大蝈蝈点了支香烟,正在悠然的抽着,看样子他的伤没有什么大碍。

自从看了张恩溥留下来的《天师笔录》后,刘大少一直对里面的‘黑驴蹄子’很是迷惑,没想到今天还真见到了它的功效了,的确能克制粽子。

刘大少问大蝈蝈道:“大蝈蝈,这黑驴蹄子怎么能制服这粽子啊?按说白驴蹄子成分和这个也差不多,为什么就一定要用黑驴的?”

大蝈蝈解释道:“这个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俺也不知道,这黑驴蹄子能制驱魔辟邪,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我们这些后辈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但是依我所见,这黑驴蹄子蹄子中应该有某种介质,可以跟僵尸的磁场发生反映,阻断了僵尸体内的某种物质的传送,才使得僵尸停止运动。”

听完大蝈蝈的解释,刘大少点了点头心想,大蝈蝈的解释应该就是这样了。刚才青铜编钟引发出悬浮效应磁场,当自己把编钟收回后,这种磁场就会消失,而这黑驴蹄子就恢复了功效。

刘大少看着那些炫目的陨玉,这些陨玉既能起到悬浮磁场,又可以干扰其他的磁场,这种东西要是拿出去一定会惹出事端,刘大少一想,范德彪不是放了一袋子的陨玉在自己口袋里吗?这我可不能带出去,于是就把裤袋里的陨玉都倒了出来。

这时刘大少注意到了船上的干尸,这老娘们变成女-干尸后显得更加的恐怖,看着刘大少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奶奶个腿的,这老娘们不能就这么躺在船上,这样子既恐怖也晦气。

想到这里刘大少就用脚去踢那干尸,想把它踢到河里。可是力道不够,只把干尸踢了个翻身。

范德彪见刘大少一脚没有成功,拿起工兵铲就向干尸背部铲去,想把干尸铲下河去。

范德彪一抬工兵铲把干尸铲得一斜,突然有道光闪了一下。刘大少的眼尖,发现那光正是从女尸胸前传过来的,于是连忙招呼范德彪,叫他等一下。

范德彪停止了动作,满脸狐疑的看着刘大少说道:“咋啦?大少,难不成你看上这干尸了,想弄回去娶媳妇啊?”

刘大少对范德彪说道:“你娘的少跟我在这扯蛋,我再没品味,也不会娶个干尸啊,我是瞧见那干尸胸前有个会发光的东西。”说完,他把手往前指了指。

范德彪一听干尸胸前有个发光的东西,先是一顿,放下工兵铲就去弄那干尸,这厮肯定是以为这干尸身上有宝贝了。

半晌,范德彪从干尸胸前取下一块玉坠,在刘大少眼前不停地晃动,顿时陨玉的光混合在玉坠里,一窝蜂的就往刘大少的眼睛里射。刘大少看着这玉坠眼皮就开始往下掉,顿时睡意来袭,他抢过玉坠对范德彪道:“没事别拿着乱晃,看得我晃晃呼呼的!”

第四十九章 纯阳宝盒(1)

他把玉坠平放到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这玉坠通体透明,看上去跟那女尸躺的玉棺的材料还有几分相似。这玉坠是一只变形的老虎,虎身通体装饰着线刻涡旋纹和变形三脚纹,凤眼凤爪,两颗虎牙长得有点像象牙,造型生动,栩栩如生。

虽然这玉坠不够一个手掌大,但其细节却清晰的展现了出来,就连虎头上的“王”字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

范德彪是破四旧的老行家,砸过不少宝贝,这一看,就对刘大少说道:“兄弟,这绝对是件不凡的玉器,三国时期的雕刻技术能达到这程度已经算是巧夺天功了,拿出去起码能换辆解放牌大卡车。”

刘大少对这虎型玉坠的市价并不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是这墓,毕竟这次进来不是为了盗墓的,而是为了弄清楚近来发生的这一桩桩怪事。

刘大少没和范德彪讨论这玉坠的市价,而是把它送到了大蝈蝈的面前,说道:“大蝈蝈你看看这个。”

范德彪见刘大少并不理会他,就自顾自的跑去翻-弄干尸去了。

大蝈蝈拿起虎型玉坠看了看说道:“这虎型是四川巴国的图腾,巴国人崇拜的就是白虎,前几年在涪陵出土的巴国墓葬群,里面很多的兵器上就有这种虎型,当时能佩戴这种虎型的都是很有地位的人,看来这女尸的来头不小。”

“话不能这样说!”菜青虫插嘴道:“这女尸的棺材既然就在主墓室外,说明是给那张角老儿陪葬的,应该是个俾女之类的,最多也是个贴身侍卫,没什么了不起的。”

大蝈蝈听了点点头道:“虫子分析得确实有理,这次进来本是想看看就走的,现在一个个都伤成了这样,这大贤良师还真他娘的缺德,今天就不管什么国家的损失了,至少得摸件明器出去卖点钱,给咱们几个当医疗费。”

范德彪一听大蝈蝈决定要倒这张角的斗了,立马兴奋起来:“你这话说的对,这次进来咱们革命的资本都给弄没了,等下到了那张什么的老儿的棺椁,我也来挑两件值钱的,不过现在我们先想办法把这盒子打开。”

跟女尸大战了一回合,刘大少还真忘记了那黑色的盒子,现在范德彪提起,他才醒悟过来,心想这盒子既然是放在玉棺里给女尸陪葬的,那么这盒子必然和这墓之间有一定的联系,说不一定里面装的就是自己来这要解开的秘密。

刘大少有些迫不及待,只见范德彪拿着那黑色的盒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翻-弄。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刘大少一把从范德彪手上抢过盒子。

由于刘大少使的力度不够,刚一接过盒子手就往下一沉,幸好他手快,连忙用另一只手给稳住了,这盒子还真重,要不是及时稳住,自己这手得给它压扁了。

刘大少拿起盒子仔细看了一下,这盒子四四方方的,用两个手掌就基本上可以抱住了,从材料上看应该是铁制品。但这盒子周身发黑,依刘大少现在的知识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铁,不过此盒子体积不大,却有如此重量,就凭这密度可以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盒子。

刘大少不停地盒子翻-弄着看了一下,这盒子是密封的,六面都铸着跟玉坠一样的老虎图标,六个面都没有插钥匙的孔,要不是成规则的四方体,他还真不会把它跟盒子扯上关系,只能说是个实心的铁秤砣。

刘大少翻-弄了一番,确定这铁盒子实在是个实体,就把他交到了大蝈蝈的手里。

大蝈蝈接过盒子后,也先是手一沉,脸上同样一副疑惑的表情,拿起盒子看了看就皱起了眉头。

范德彪见大蝈蝈都弄不懂这铁盒子的路数,一脚把女尸踢进河里说道:“这盒子根本就是个铁陀子,咱们暂且不管它,先把张什么什么老儿的明器摸了再做打算。”

刘大少算了一下时间,大家进到这里也有两天多了,就吃了点压缩饼干和半条鲫鱼,大家应该都饿得不得了了,虽然人在没食物有水的情况下都可以活七天,但这样他们铁定是出不了这墓的。

于是,便对大蝈蝈说:“大蝈蝈,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出去,到时候就算我们能低得住饥饿,这伤势恶化了也是个麻烦事。”

大蝈蝈把盒子放到船上,看着铁盒子说道:“你们可不要小看这铁盒子,这铁可是玄铁所铸,照这铁盒子的质量来计算,我可以肯定一定是空的,他有个名字叫‘纯阳宝盒’”

听大蝈蝈说完,刘大少心想这盒子原来是用玄铁做的,难怪会那么重了。玄铁在那个时候算是非常名贵的合金了,当时这玄铁可以说比黄金还值钱了,看来这玩意还挺金贵的。

‘纯阳宝盒’听这名字,刘大少就觉得有点古怪,用这么贵重的盒子保存起来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大蝈蝈既然知道这铁盒子叫‘纯阳宝盒’,那么一定对这盒子有所了解。

刘大少对大蝈蝈说:“大蝈蝈,这‘纯阳宝盒’是什么意思?”

大蝈蝈回答道:“这盒子之所以叫做‘纯阳宝盒’是因为这盒子里藏有玄机,比如说暗针,毒烟之类的。三国时期儒家还没取得主宰权,派系众多,其中懂得各种机关设计的门派不少,其所设计的机关大到可以守山镇陵,小到可以藏于发中。这些机关的精密度到现今都另人叹为观止,难以想像以当时的计算水平根本无法实现这机关的设计,这种三国时期的‘纯阳宝盒’就是当时墨家所创,别看这盒子不大,要是打开的方法不对周围的人都会无一幸免。”

听大蝈蝈解释完,刘大少开始对这‘纯阳宝盒’产生了恐惧感,但一想到这盒子与自己的性命有关也只有硬起头皮上了。

刘大少继续问大蝈蝈:“大蝈蝈,既然这‘纯阳宝盒’的材料名贵又有当时的高科技融入其中,说明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值得我们瞧上一瞧。”

范德彪听刘大少说要打开这让人九死一生的盒子,当场就不愿意了:“兄弟,这次你这话就说得不太对了,这盒子要是打开的方式不当我们几个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咱不管它里面是什么,这盒子不也挺值钱的吗?干脆拿出去卖了算事。”

“你晓得个球!”大蝈蝈对范德彪骂道,然后看着‘纯阳宝盒’说:“这盒子里的东西肯定和大贤良师有很大的关系,我相信有了里面的东西,等下倒起斗来会顺畅很多。”

第五十章 纯阳宝盒(2)

大蝈蝈决定要打开盒子,刘大少心里有点悲喜交加,但并没阻止大蝈蝈,毕竟他还是同意打开盒子的。

范德彪还是有点不愿意,又对大蝈蝈说了一堆他所谓的大道理。

大蝈蝈根本不理会范德彪的调侃,对范德彪说道:“你怕死的话就给我躲到河里去,等我开完盒子再上来。”

范德彪瞄了下河水道:“这水比他妈南极还凉,我要是躲到里面还不得给凉死,算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来个暴雨梨花针痛快。”说完就躺在了船上。

刘大少对大蝈蝈说:“开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蝈蝈点了点头拿起‘纯阳宝盒’翻-弄着看了下,最后确定了一个面,把盒子按在船上,用力一扭就把确定的那个面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看到这情况刘大少不由得诈舌,心想这完全密封的盒子竟然可以扭转,这也许就是‘纯阳宝盒’的高精度吧?可以把缝弄得看不见。

大蝈蝈扭动‘纯阳铁盒’后,只听盒子里传出一阵齿轮联动的声音,突然一下被旋转的那个面就弹了起来。

见‘纯阳铁盒’的一个面弹了起来,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双脚不停的发抖,唯恐里面会射出几根针来。

可是盒子打来后并没有什么反映,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大家都向‘纯阳铁盒’围了过去。

刘大少首先看了盒子的内部,只见这‘纯阳铁盒’里面及其复杂,每个面里都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齿轮,传动原理他根本看不懂,相信连机械专业的人都不一定能看懂总之太复杂了。

除了被弹起的那一面,其余几面上面都有数枚银针跟一些齿轮连在一起,看样子大蝈蝈是选对头了。

这三国时期的人都用上齿轮传动了,而且还这么复杂,真的很让人费解。要是给现在的机械师傅们看到这盒子,他们肯定得郁闷死了。不过现在不是研究机关的时候,得先看看这满藏玄机的‘纯阳铁盒’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刘大少把目光转向了盒子底部,只见那里平放这一张类似于宣纸的东西折叠在一起。

范德彪一看有点郁闷说道:“就这么个玩意儿,还害得我们冒死取出来!”

‘宣纸’?东汉最好的也仅仅是蔡伦纸而已。三国古墓里怎么会出现如此光洁的宣纸?这太不符合逻辑了。难道这‘宣纸’是后人放进去的,想想看这有不太可能,这盒子明明就是三国时期的产物,想到这里,刘大少就直犯糊涂。

从进墓以来,一会儿是海里的鲛人族,一会儿又是上古时期的东西,现在三国时期的墓里又整出个和后世宣纸不相上下的宣纸来,要不是这里水温度太低,刘大少真恨不得一头钻进去清醒一下。

范德彪说到:“我就说不要打开了吧,就这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

宣纸再好也不值钱,但三国古墓里出现了这么好的纸张,就难免有点奇怪,刘大少对范德彪说到:“话不能这么讲,这纸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上面的东西一定很有研究价值的,你在哈尔滨混了那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吧。”说罢,刘大少就伸手去拿盒子里的宣纸。

可手还没碰到,大蝈蝈就制止道:“等一下,不要这样拿,不然这帛书就化成灰了。”

“哇!”范德彪尖叫了一声说到:“这东西就是三国帛书啊,哎呀我的妈呀,这次咱们发达了。”

听范德彪这么说,刘大少才明白过来,帛书和后来的宣纸很是相似,只不过帛书是用丝绸之类的东西制作的。

帛书不仅是珍贵的文物,尤其对研究中国书法史有着重要的史料价值。

最为著名的帛书就算是楚帛书了,楚帛书上下高38。5厘米,左右宽46。2厘米,中心是书写两段互相颠倒的文字,一段13行,一段8行,四周是做旋转状排列的12段边文,其中没三段居于一方,每段各附有一幅神怪图。

就帛书的书法艺术而言,其排行大体整齐,间距基本相同,在力求规范整齐之中又显自然而有随意的书写,其字体扁平而稳定,均衡而对称,端正而严肃,介于篆隶之间,其笔法圆润流畅,直有波折,曲有挑式,于粗细变化之间显其优美,在点画顿挫中展起清韵,充分展示了作者将文字艺术化的刻意追求。

不过帛书并不是对文字艺术化的单一追求,其中多数都会记载着一些重大的秘密。

现在刘大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也许这次进来的目的就在这帛书上了,连忙问大蝈蝈道:“大蝈蝈,现在应该怎样做?”

大蝈蝈回答道:“这简单,只要带上手套就可以了。”

听大蝈蝈提到手套,刘大少才注意到,刚才用黑驴蹄子对付那女粽子的时候,由于太恐慌了,把手套都给弄掉了。

大蝈蝈说完就整理了一下手套,小心翼翼的从‘纯阳铁盒’里把帛书拿了起来,大蝈蝈把帛书展开来,用目测这帛书应该是长50厘米,宽40厘米,看来三国时期各国的帛书应该是统一的。

原来这盒子里总共有八张帛书,这盒子不大确能融下八张这样的帛书,可见这些帛书非常的薄。

刘大少迫不及待的对大蝈蝈说道:“大蝈蝈,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内容啊。”

大蝈蝈这时皱起了眉头,摇摇头说道:“怪了,这帛书上面都是画,并没有字。”说完沉默了一下惊讶的说:“这是叙事图,这不应该叫帛书了理应叫帛画了,这个比帛书来的更清晰明了,据我所知距今还没有出土过帛画,这帛画在这世界上算是独一无二的了,对考古界是一破天荒的发现呀。”

范德彪见大蝈蝈说着又扯到考古去了,制止大蝈蝈道:“冷静,先看看这帛画上的内容。”

大蝈蝈从极度兴奋中回过神来,把八张帛画整齐的排在了船上面。

这帛画的手法画的很夸张,由于刘大少学了这么多年道士,所以看懂这帛画不是难事。

这帛画从第一张到第七章都是记载这座陵墓的修建过程,这陵墓原来是在一座大山里面开凿出来的,大家所去的梁子竟然是这座大山上的一个小山丘,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悬崖比这梁子还高了。

在修建的过程中,这河道本是这古墓的墓道,墓道是从山外的一处山洞一直打到大伙儿面前的石门,无数的民众在往石门里面运送石材,可是石门里面的情况这帛画上面就没有画出来了,心想这张角还跟自己玩神秘。

刘大少仔细看了下帛画上修建陵墓的黄巾力士,这些人物刻画的非常的细腻,但看上去有点奇怪,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头。

这时菜青虫指着修建陵墓的人说到:“这些人不是自愿的,应该是奴隶。”

范德彪听完一怔,连忙仔细的把帛画上修建陵墓的人看了一下,满脸的疑惑,看样子也是无头的苍蝇了。

第五十一章 幸存者

刘大少灵机一动,起了套说辞:“莫非这些人不是黄巾流寇,而是张角从其他地方捉来的俘虏,所以……”

还没等刘大少把话说完,大蝈蝈便给予否定:“这些人肯定是黄巾军,你们看,他们的衣服上都有八卦标饰,额头上也绑着黄色绸带,当时除黄巾军以外,其他的人是不会穿这种服饰的。”

听大蝈蝈说完,范德彪气急败坏的说道:“个板板的,这张角还真他娘的不是人,把自己的信徒当奴隶来使唤了,咱们这次倒他的斗算是替天行道了!”

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妻儿老小当奴隶使唤的人,确实他妈不是个人,想到这刘大少也非常的气愤,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墓的结构,而那结构图应该在第八张帛画上面。

这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第八张帛画上,一看直接被吓了一跳,完全找不着北了,看看其他四人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帛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第八张帛画的内容并不是这座陵墓的结构图,画的是一个祭台上站着个面带虎型面具,身穿道袍,身材高大的人,这人应该就是张角了,祭台下面布满了身穿黄色衣服的人,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膜拜张角。

范德彪说到:“奶奶你个熊,这张什么的到底各方神圣,这么多人都要给他跪!”

刘大少对范德彪说到:“也许他们是在进行某种重大仪式,这古人就是习惯相信神鬼之类的,在祭祀活动中除巫师以外,其他人都是要下跪的。”

大蝈蝈说到:“你们看而且这幅帛画不像是在祭祀,说白了这看上去还有点像,1949年毛-主席阅兵的场面,看来这张角并非《三国演义》上所说的那么简单。”

范德彪说道:“不管这长了一只角的老儿是神还是魔,现在都还不是死人一个,他娘的还戴个面具玩神秘,等下找到他,先给他来两下子,帮咱们的老祖宗门出口气。”

说完就把手指向石门,做了个出发的动作。可下一个动作还没连贯上去,范德彪就一屁股跌到了船上,额头直冒冷汗,手指着石门不停的发抖。

看到范德彪这情况,刘大少心想这下坏了,石门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范德彪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被吓成这样,应该不是什么善类。于是便转头向石门看去,一看整个人吓懵了,不由自主的大叫道:“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

这一下子可把咱刘大少吓得够呛,跟范德彪一样,一屁股坐到了船上,摆了个对齐。

那边,大蝈蝈、菜青虫、苏有贵等人闻声转头,都忍不住“哇”了一声。

只见关闭着的那扇石门,后面探出一张怪异的人脸,更确切的说那不是一张人脸,因为这张脸上除了一双空幽的瞳孔,其他四官都荡然无存,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一样,皮肤都变成了黑色,还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那双空幽的瞳孔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众人,大伙儿也和这眼睛对上了,刘大少黑驴蹄子已经紧紧的握在手上。

只听“砰砰砰”三声,三梭子弹就飞向了那张怪脸,那怪脸往下一沉,子弹便从头上蹭了过去。

这枪声刘大少很熟悉,是大蝈蝈帮大家准备的手枪。

他回头一看,只见范德彪双手握着手枪,头上全是冷汗,心想这范德彪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枪法还这么准,这厮从来没摸过枪都能打成这样,看样子多摸几次得成个解放军好战士了。

就在这时,范德彪把枪又瞄准那怪脸,正准备开枪的时候,大蝈蝈却制止道:“等下,这张脸有点奇怪,可能是个大活人。”

范德彪听大蝈蝈说那可能是个活人,握住枪的手也稍微松懈了一点,但仍然把枪口对着那张怪脸,对大蝈蝈说道:“不会吧?他娘的这怎么会是个活人?哪有活人没鼻、口、耳朵的啊?我看这分明就他妈是个鬼,说不定是那张角老儿知道我们准备去倒他的斗,提早出来收拾我们了。”

刘大少对大蝈蝈的话也有点质疑,毕竟前面是肉眼看得见,前面是一张只有眼睛的脸,要真是活人,这也太他妈恐怖了。

“他说得对,前面那是个活人。”菜青虫见大家不太相信,再次强调道。

大蝈蝈和菜青虫都说那是个活人,这就让刘大少有点相信了,依他们两人的阅历应该不会同时判断出错吧?

范德彪一听,猛的一下从船上站起来,把矿灯对准了那张怪脸吼道:“你娘的到底是谁,在那边给老子装神弄鬼的!”

那怪脸闻声把脸缩回石门后,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你们这些盗墓贼,不要想拿走这里的东西,这里的东西是属于中国国家的!”

刘大少一听还是个老外,顿时乐了。心想这人肯定是三个tour探险队的其中一个,没想到这人还活着,可为什么全身都被‘炙昺’啃光了,还没死呢?

这人肯定以为自己这帮人是来盗墓的了,不过听他刚刚说的话,还挺顺心的。

其实刘大少都不知道自己是来盗墓还是考古的,便对那人的说道:“这位外国友人,你应该是外国来的吧,我们不是盗墓的,我们和你们一样是来探险的。”

刘大少说完,门后面又传来了生硬的普通话:“我不信任你们,哪里有探险还带枪的!”

范德彪吼道:“你娘的,少在那废话,你给我出来,不然老子进去就给你两梭子!”

范德彪这一吼,果然有用,看来这人是吃硬不吃软的。

那人从石门后面慢慢的探了出来,瞧那水位只能淹其膝盖,看来这帛画上都是真的,要是没水大家面前应该是一条阶梯,那人说道:“我是tour探险队的,你们真是考古队的吗?”

范德彪接道:“这不废话吗?”指了指大蝈蝈说:“这位就这里探险队的负责人,不信你过来,我给你看证件。”

“哎呀我的妈呀,你们真是探险队的啊,感谢上帝我有救了。”那人高兴的说道,看他中气十足的,并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大蝈蝈摆了下手,让刘大少和范德彪把船划过去,刘大少和范德彪抄起工兵铲,两三下就划到了那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