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路说着闲话,到了花园中,湖边亭子里坐着一个人,满头银发刺着霜华的眼睛,两人走过去时,凤熙婉从思绪中惊醒,抬眸看着他们,双眼中的忧伤一闪即逝,凤熙婉让凤林岐和霜华坐下,笑着说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林岐,我已了无牵挂,过些日子找座尼寺落发吧。”
凤林岐惊叫了声姑母,想要劝时,凤熙婉摆摆手:“你的心意姑母领了,这些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仇恨,可几番征战,害死了先王和三位同宗的兄长,哥哥也去了,我想过去陪伴天青,可是你将姑母接了回来,我若是死了,只怕你会遭人诟病,我意已决......”
霜华笑道:“姑母若是心意已决,我们做小辈的自然不会违背,只是姑母刚刚回到故土,先在府中闲住几日,过些日子再走不迟。”
凤熙婉点点头说道:“姑母想独自呆一会儿,你们去吧。”
凤林岐和霜华出来时,凤林岐不解道:“霜儿怎么不劝说姑母,倒顺着她意呢?”
霜华笑着说道:“不是都说凤阳王聪明绝顶吗?你猜猜看。”
凤林岐捏捏她脸笑道:“可我在霜儿面前不知怎么就变呆了,而且一日呆似一日。”
霜华咯咯笑着歪头瞅着他说道:“哎呀,你说说,这么一位玉颜星眸的王爷,若是拖着清鼻涕,也不知是何等模样。”
凤林岐不知她所说何意,只是看着她傻笑,霜华低低说了翠姨说过的话,凤林岐有些赧然得说:“翠姨也真是,跟霜儿说这些做什么。”
霜华觑着他微红的脸打趣道:“怎么?堂堂王爷可是害羞了吗?”
凤林岐一咬牙抱她坐在树下一方石凳上,吻上她的唇厮缠,手探进她的衣襟揉捏着笑问:“还敢打趣我吗?”
霜华靠在他怀中张皇四顾,轻颤着摇头说:“再不敢了,林岐,林岐你停手,我告诉你为何对姑母那么说,快停手。”
凤林岐笑着停了手,霜华要站起身,他摁住她说:“没人敢过来,霜儿就坐在我腿上说。”
霜华低低说道:“北阳王府上两年前来了位管家,脸上身上都有伤痕,腿上有疾,他的名字就叫天青,三十多岁年纪,身世一直成谜,我刚刚给伯阳写了信,让他打听天青叔是不是姑母念念不忘的褚天青。”
凤林岐抱着她连叫了几声好霜儿,看见远处有小丫鬟探头探脑,这才和霜华站起身来,小丫鬟过来说是王太妃有请,二人去了王太妃处,叶姨妈和锦瑟也在,二人都穿了新衣,叶姨妈沧桑中显出几分富贵,锦瑟则一去寒酸之气看起来娟丽灵秀十分动人。
王太妃询问凤林岐为姨母寻医之事,锦瑟忙笑说:“姨妈放心,表哥表嫂已经请了名医徐默潜前来,为娘亲诊过脉了。”
叶姨妈一叹说道:“既然名医都束手无策,就听天由命吧。”
王太妃一皱眉落下泪来,凤林岐忙说:“母亲不用担心,儿子已差人去请慕容山庄少庄主慕容非离,盼着他来了,姨母的眼疾能药到病除。”
王太妃忙拉着姐姐的手说道:“慕容山庄世代神医,能请得动他们,姐姐这眼睛准能好。”
叶姨妈说道:“我这瞎眼有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好不好的倒不挂在心上,只是锦瑟这丫头一十八岁了,至今没有订亲......”
凤林岐看了一眼锦瑟眼睛一亮,心里瞬间有了主意,锦瑟已羞得一扭身躲了出去,王太妃看着凤林岐说道:“可惜林岐成亲了,要不咱们亲上加亲,倒是一对好姻缘。”
霜华心里一沉,只听叶姨妈说道:“那家王爷不是三妻四妾的,王爷不是还没有侧妃嘛。”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女人节快乐!不管这个节是否老土或者是否受欢迎,这是个节日,公司放假半天,我觉得不错:)
明后两天有些事,下次更新要到11日了,亲们原谅:)
30、为谁费尽心思...
霜华的手绞在一起,凤林岐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不着痕迹得抚了一下她的肩头,好似没有听到叶姨妈的话,笑嘻嘻说道:“母亲请放心,为姨母寻医问药有我呢,锦瑟妹妹的亲事母亲和姨母就放宽心,霜华这些日子忙过林昆林诚的亲事,自会为锦瑟妹妹觅得好姻缘。”
王太妃看着霜华回过神来笑说:“刚刚是无心之语,霜华别放在心上。”
又拉着姐姐的手笑道:“我对这个儿媳是极满意的,王府里大小事都靠着她操心,我才能这般清闲得混着过舒心日子,仲逸和小羽就不用说了,几个庶出的公子小姐,霜华都待他们如亲弟妹一般,就连那些个姨娘,霜华都将她们的起居放在心上,这才嫁过来四个多月,府里下人们上到管事下到杂役,她都能叫出名字来,福伯福婶翠儿还有那些管事娘子都极为敬服,我可舍不得让霜华受一丁点的委屈。”
叶姨妈听到妹妹如此说,凤林岐又不接她的话茬,只得暂时放下心思说道:“那锦瑟的亲事就请妹妹多操心了。”
王太妃笑着应了一声,凤林岐笑着和霜华告退走出,看霜华板着脸,牵过她手笑道:“霜儿生气了?只当姨母在胡言乱语。”
霜华气呼呼说道:“我倒不在意她,你为何瞅着锦瑟就两眼放光?她虽长得可人,你也该知道非礼勿视。”
凤林岐看着她直笑:“霜儿也盯得太紧了,我两眼放光霜儿都看得出来。”
霜华甩开他手说道:“谁盯着你了,你枉自多情。”
凤林岐捉住她手说:“我听到姨母说锦瑟尚未订亲,就有了一层想法,霜儿不是忧心周将军没有成亲吗?你看他和锦瑟是不是很般配?回头我上奏皇上,为叶家姨夫洗刷冤屈,锦瑟也是将门之女,和周将军不也门当户对吗?”
霜华听他提到周庆,迟疑着说道:“相貌倒是般配的,只是锦瑟刚来两日,尚不知性情如何,为了子俊哥,我得察看一阵子再说。”
凤林岐听到她为周庆想得如此端详,心里泛着酸牙根直痒痒,霜华又警惕看着他说:“你咬牙切齿做什么?早上还编排子俊哥府中美貌姬妾众多,这会儿怎么又那么好心?”
凤林岐狡辩道:“我哪里是编排,我是......我不是......我不也是听说的吗?”
霜华揪着他衣袖说:“子俊哥又不像你风流多情,他是个一心一意的痴心人。”
凤林岐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从发作,围着霜华转了两圈,跺了跺脚说道:“我......我还有些事,先忙去了。”
霜华追在他身后问道:“林岐怎么有些生气似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凤林岐咬着牙回头笑道:“我是好好的呀,我没有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凤阳王......”
霜华瞅着他笑道:“怎么越说越象在生气?林岐不陪我回院子里了?每次都有人陪着我,我一个人怕是会迷路呢,这万一迷了路......”
凤林岐走回来牵着她手,脑子里飞快琢磨着,过一会儿笑嘻嘻说道:“林羽林媛林璐不是都十六了吗?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她们三个和锦瑟,随便周将军选一个,霜儿觉得可好?”
霜华停步甩开他手嗔怪道:“林岐不是一向都把弟妹疼在心坎里吗?子俊哥再好,也不能让他在妹妹们中间随便挑选呀,你把妹妹们置于何地?”
凤林岐捏了捏拳头,真想跳上树梢去发泄一番,又不想让霜华看出他的心思,忍着半天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才小心问道:“霜儿怎么对周将军那般了解?霜儿怎么认识他的?”
霜华悠悠说道:“我和子俊哥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他总带着我到处疯玩儿,回来时我累了,他就背着我,那时候父王在外忙碌,府中许多事都是子俊哥帮忙,我们阖府上下都喜欢他。”
凤林岐心里说,阖府上下都喜欢,那自然也有你在内了?他仰头望着天空中一朵白云,怎么看怎么象一个小男孩儿背着一个小女孩儿,皮笑肉不笑说道:“真美啊。”
霜华有些感伤:“四年前本以为要嫁于他为妻了,只可惜......也是和林岐一样的话,阴差阳错。”
凤林岐一愣,什么叫做和我一样的话,半天才想起,那日和霜华说起水柔,说过同样的话,此时方真正明白霜华那会儿的感受,想要问问霜华如今心里可还有周庆吗?一转念没问出口,万一她说还有怎么办?心思急转间打定主意,给周庆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最好是个泼辣善妒的悍妇,把周庆训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再没有心思惦记霜华,时日久了,霜华再为我生下儿女,还能惦记着他吗?
凤林岐想着又眉开眼笑高兴起来,一路牵着霜华的手回到屋中,霜华今日因王太妃一席话,心中十分安慰,只觉几个月来的操劳和辛苦都值得,丝毫没有感觉到凤林岐的异常,进了屋门就推着凤林岐说:“林岐不是还有事要忙吗?都把我送回屋了,快去吧。”
凤林岐赖着不想走,霜华看着他喝了盏茶又笑说:“快去吧,别耽误正事,回头又惹皇上不悦。”
其实自从凤林岐带着伤从战场归来,皇上得报后体恤他重伤,命他清静休养,不再拿任何朝堂事务扰他,偏偏凤林岐刚刚对霜华说要忙去,又不肯承认说了谎话,只得怏怏站起往外走去,霜华在身后叫他回来,他一喜转过身去,霜华说道:“林岐到门外差人帮我找福婶来,该再找媒婆去趟孙府才是。”
凤林岐失望得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外又改变主意,亲自去了福伯福婶的小院,对福婶说道:“王妃找福婶有事相商,大概是为林诚的亲事,我这儿也有一件事烦劳福婶操心,淮扬府督军皇封四品大将军周庆,深得我赏识,只是如今年纪二十有五尚未娶亲,福婶顺便托媒婆为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福婶笑着答应下来:“周督军我是见过的,那么一表人才的青年将军,还愁寻不到合适的亲事吗?这样的亲事,媒婆们都乐得跑腿动嘴呢。”
凤林岐刚点点头,转瞬间想到霜华,心里又颇不以为然,福婶笑着走了,他百无聊赖缠着福伯浅酌,福伯笑着喝了几口说道:“王爷今日既得闲了,怎么不陪着王妃?”
凤林岐笑嘻嘻说道:“王妃诸事操心,如今我倒成了闲人。福伯,姨娘们最近都安分吧?”
福伯笑笑说:“老王爷去了后,她们慑于王爷之威,看起来是安分的,儿女小的那几个日日在院子里绣花种草,王太妃轻易又不让她们去请安,也不用她们去伺候,都是极安闲的,只是刘姨娘不太中意林诚与商贾之女结亲,上次在林诚院子里碰见王妃,还阴阳怪气说了几句。”
凤林岐兴趣满满问道:“那霜华怎么说?”
福伯笑道:“要说王妃,真是令老奴夫妻十分敬服,进退有度处乱不惊轻重拿捏得刚刚好。”
凤林岐笑着听福伯说了那日林诚院子里的事,不禁在微醺中陶然,带着十二分得意说道:“这才是本王的王妃。”
福伯也笑:“幸亏当初那些人家都不肯与王爷结亲,要不就错过这么好的王妃了。”
凤林岐又喝了几口叹道:“不过她有些太过操劳了。”
福伯瞅着他笑说:“王爷心疼了?王爷对王妃可真上心。”
凤林岐但笑不语,回到屋中天已尽黑,霜华迎上来微微皱眉道:“怎么有些酒气似的,喝酒去了?又耽搁了用饭不是?”
凤林岐支着额头说道:“吃过了,在福伯的小院里吃的。”
霜华吩咐人为他煮了醒酒汤,沐浴后两人早早睡下,霜华看凤林岐有些恹恹的,以为他酒后难受,也就没有说话,想起他今日言行似乎有些反常,明日要问问他有何难事缠身,凤林岐背对着霜华,等着她先开口,等了会儿扭过头去,霜华已经香甜入睡。
这一日来的辗转煎熬涌上心头,自认为傲视乾坤的凤阳王不由叹息,人都躺在身侧,日日关心着我体贴着我,为何她凝视着周庆叫了声子俊哥,自己就如此在意?她小时背着她到处疯跑的人是我有多好?或者小时早早和北阳王府订了亲,她心里哪里会有别人?
凤林岐想着心思抱住霜华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伸进她衣襟抚摸,霜华从睡梦中醒来,茫然喃喃道:“林岐又混闹,这都几日了不让睡安生觉,今日能不能......”
凤林岐解开她的衣襟,脸贴在她胸口,闷声说道:“霜儿,我嫉妒......”
霜华愣愣抚着他的发疑惑道:“林岐说什么?”
凤林岐抬头看着霜华的眼睛说道:“我嫉妒你那个子俊哥。”
霜华抚着他的脸绽开笑颜,方明白他今日之种种反常所为何来,轻抚着他的脸,轻启朱唇吻上他的眉眼,然后是他的唇舌,一点点纠缠着,凤林岐眉开眼笑间,霜华的唇移到他的腮边,蛰咬一下他的耳垂低语道:“刚刚林岐没回来,我偷偷看了那本书,我想......”
说着话趴伏在凤林岐胸前,唇舌和牙齿去解他的中衣,凤林岐轻颤着咬住她一绺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熬夜码的,新鲜出炉:)
31、意兴浓两贪欢...
凤林岐轻颤中衣衫尽褪,迷离处霜华却停了下来,凤林岐凝目看去,霜华跪在他身边,双眸晶亮晶亮瞅着他的身子,目光似好奇似有趣,若贪玩的孩子发现新的玩物一般,一手食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在胸前两点出来回摩挲,慢慢又伸出大拇指,两只手指捻着他的乳头,突然用力揪了一下......
饶是凤林岐情场老手,此时却觉得成了砧板上的羔羊肉,正任由霜华兴味满满的目光宰割着探究,霜华并非挑逗而是好奇,再一看,自己身上不着寸缕,霜华却衣衫整齐,中衣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凤林岐喉结微微一动,伸手去挑霜华的衣襟,霜华摁住他的手,微微笑着冲他摇头,然后两只手一起在他胸前揉捏,捏着捏着时不时用力拉扯一下,带着惊奇的笑意说道:“变硬了。”
凤林岐某个地方随着硬起来,看霜华的手正往下滑,心里不由一激灵,万一被她发现那里的变化,岂不是也要去又捏又揪的,慌忙扯过薄被盖住□,无奈笑说:“霜儿在做什么?”
霜华笑颜如花,瞅着他笑道:“我觉得有趣,林岐的身子和我的如此不同,我要仔细看过......”
凤林岐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笑说道:“我养伤那些日子,霜儿不是都看全了吗?”
霜华红着脸笑道:“那会儿都不敢正眼看呢,今日看那本书上画的,男子和女子都差不多呀,可是刚刚脱了林岐衣衫,看起来大不一样,摸上去也大不一样呢。”
凤林岐又往上拉拉被子,心里两分无奈三分宠溺五分羞赧,猛得伸手抱住霜华说道:“好霜儿,今夜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改日再看。”
霜华扎在他怀中意犹未尽,又体贴他伤势未痊愈容易疲惫,正要答应时,偏偏凤林岐身子不听话,因霜华趴在他怀中两条腿来回乱动,薄被下倏忽隆起来,霜华感觉有什么顶着自己,弓起肩背一把掀掉薄被,嘴里轻轻一声惊叫,手指头伸了过去,凤林岐心里哀叫一声闭紧双眼,感觉霜华又伸出一根手指夹住了他,忙摘下霜华一只耳环往纱灯处掷去......
灯烛应声而灭,偏巧窗外月色正好,透过紫色纱幔照在床榻间,投下莹紫色的光华,霜华手下不停轻轻揪了一下,凤林岐轻嘶一声,霜华抬眸看向他:“林岐怎么了?”
凤林岐忙说:“霜儿,这样不舒服,我会疼......”
霜华手轻抚一下歪头问:“这样呢?”
凤林岐央求道:“霜儿,我们睡吧。”
霜华点头说好吧,凤林岐吁口气,霜华轻巧得往枕边爬去,手指头不经意间往凤林岐身上顶端处一按,感觉到他往上一驽,霜华又回身小心摁了一下,凤林岐轻哼一声,霜华又摁一下,凤林岐紧紧闭上了嘴,霜华瞧着他:“林岐又不舒服了?”
凤林岐想要点头,她的手心已覆在上面,他一颤说道:“我想把月亮摘下来。”
话出口语声已是喑哑,霜华一点点摩挲着,凤林岐扭身想要躲开,霜华手下用力不让,凤林岐忙说:“霜儿不可太用力,我会疼。”
霜华试探着,手下忽缓忽急忽轻忽重,嘴里连声问道:“那这样呢,啊,轻了吗?又重了吗?慢点?再快点......”
凤林岐看霜华完全置身事外,只把他当做好玩的物事一般,心里哭笑不得,偏偏身子里一阵阵颤栗着,想要阻止又不想开口,拼命咬牙忍着怕呻吟出声,忍耐间心里说声不好,随着霜华一声惊叫,再按捺不住喷涌而出......
霜华瞅着他吃吃得笑说:“原来这样也可以让林岐......”
凤林岐伸手捞过她捂住她嘴,霜华的双眸反射着月华,比星子尚要璀璨几分,直直看着凤林岐,凤林岐手刚松开,她就笑道:“原来林岐也会害羞的,而且羞得脸都红了,月下都能看出来,等等,我点灯过来看看......”
说话间床榻上纱幔落下,然后是厚实的布幔,密密遮挡住月光,霜华刚想说太黑太闷太热,嘴唇已被堵上,人也被裹在凤林岐身下,身上的衣衫被三两下扯得飞出床外,凤林岐的双手揉捏着她的胸前,声音低哑说道:“本王怎么感觉遭了霜儿蹂躏一般,本王要还回来,否则本王会窝心得一夜难眠。”
说着话手下加重力道,霜华身子一颤,他的唇舌一路纠缠到腹间,霜华绷紧了身子,低低的呻吟声溢出唇边,凤林岐凑到她耳边抵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霜儿此时最想做什么?”
霜华双臂搂住他肩,迷乱说道:“想要林岐抱着我......”
凤林岐一只手臂抱紧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肩背问道:“然后呢......”
霜华轻蹙着眉摇头:“我不知道,我又难受又快活......”
凤林岐抱她跨坐到腰间低声说:“霜儿知道的,霜儿知道该怎么做......”
霜华迷离中让他进入,趴伏在他身上,契合的同时两个人都忍不住一声轻叹,唇舌相碰间身子在一处不住纠缠......
事后霜华蜷缩在凤林岐怀中一动不动,她羞惭于刚刚的大胆恣意,朦胧中想起自己欢叫得放肆,间或还说着想都没想过的话,林岐释放时似乎也低喊了一声,凤林岐轻拥她在怀中,双腿环绕着她的双腿,两手轻抚她的腰背,霜华渐渐放松着坠入梦乡。
清晨的天光透进来时,霜华睁开眼睛,床幔不知何时已打开,凤林岐嘴唇上翘着睡得香甜,霜华看着二人身上欢爱后残留的印记,再看着满床凌乱,满脸通红着靠在凤林岐怀中,揪着他的手臂越揪越紧,凤林岐疼得醒过来笑看着她,霜华低低得问:“我是不是有些放荡?女子不是该顺从承欢的吗?不是该在床上床下服侍好夫君,让夫君高兴就可以吗?”
凤林岐抱住她:“那么,霜儿昨夜可快活吗?”
看霜华点点头,随笑说道:“霜儿高兴就行了,霜儿和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关起门来做什么,还要让别人首肯吗?”
霜华轻捶着他的胸直笑:“你这人,怎么跟我想象过的夫君毫不相同?”
凤林岐的心又不踏实得七上八下,小心翼翼问道:“霜儿想象的夫君是怎样的?难道是周将军那样?”
霜华摇了摇头,凤林岐一笑,霜华又点点头,凤林岐心里就是一揪,霜华枕在他胸前絮絮说道:“林岐可知道,子俊哥怎么被升任到淮扬的吗?当时北阳王府一夜间由车马簇簇到门可罗雀,父亲自然是高兴,说无权一身轻,可母亲和两位姨娘却一时难以接受别人的冷落,我心里却是都明白的,我也赞同父亲的做法,崔大相国杯酒释兵权,头一位就找势力最弱的北阳王下手,父亲乐得顺水推舟。
就在那时,子俊哥家中派人前来提亲,我知道子俊哥的母亲向来热衷攀附权贵,因我小时吃过她几口奶,她就一直与我们家过往甚密,可父亲一受人冷落,她就再不来了,可她又疼爱儿子,知道子俊哥和我极合得来,所以明里请了媒婆交待子俊哥,暗地里在合八字时称病不起,这样一来顺应风俗,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子俊哥回来后日日在王府门外徘徊,想要见我一面,我知道此事难成,再见只会让他在母亲和我之间左右为难,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就求父亲找了崔大相国,调任他离开北阳郡,至于他到了何处,我从来没问过,不想却在淮扬相遇。”
凤林岐抱着霜华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面颊,心疼着说道:“那些日子,霜儿的心里一定很苦。”
霜华微微笑道:“也说不上很苦,难过了几个月,觉得心被硬生生挖去一块,空落落得疼。”
凤林岐紧抱住她,两人同时说道:“都过去了。”
说着相视而笑,凤林岐在心里说,我会将霜儿的心填得满满的,不会让她的心再受一点疼痛。
不过他心里知道只要周庆不成亲,霜儿自然会牵挂着他,就象他总牵挂着柔柔一样,直到见着柔柔和夫君恩爱甜蜜,他才渐渐不去挂念她,如此看来,只有周庆也夫妻和美,霜儿才能彻底放心。
他想着心思,霜华突然坐起身张皇说道:“床上这么凌乱,呆会儿绿梅她们进来收拾,岂不是会羞臊我吗?还有身上......身上这么多青紫,沐浴时可怎么见人......”
凤林岐笑道:“我来陪霜儿沐浴不就行了?至于床上,她们慢慢会习惯的......”
霜华红着脸穿上中衣,又为凤林岐穿上,催促他下了床,掀起床褥卷在一处叹口气说:“全当掩耳盗铃吧。”
凤林岐瞅着她不住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没有问题吧。。。尺度还可以吧。。。
唉,抱头滚下。。。
32、敏霜华初行权...
陪王太妃用过早饭后,丫鬟婆子们簇拥着霜华回到屋中,刚坐下凤林岐就笑着进来了,霜华奇怪问道:“今日不用忙吗?”
凤林岐笑说:“虽然霜儿不体谅我重伤初愈,皇上可是体恤呢,这些日子万事不用我管,只让我好好歇息。”
霜华刚想问他昨日怎么就一日忙碌,心念一动想起他是为何,不由抿嘴而笑,这堂堂王爷,醋劲可不小呢,点头道:“既如此,林岐好好歇着,我还要听娘子们说事。”
凤林岐一向不怎么在府中呆着,即便在家,也只在书房中自顾忙碌,从不直接插手府中事务,诸事交给福伯福婶和翠姨打理,管事娘子们鲜少能见着他,今日进来一看凤阳王懒懒坐在窗下,翘着腿埋头看书,慌忙就要告退,霜华笑说:“不碍的,他看他的书,你们自说你们的事。”
霜华平日面对这些娘子虽一本正经,这些娘子又因林羽之事知道她不好惹,可内心虽敬畏,说事时都微笑着言语伶俐,有时候说完正事时辰尚早,也会跟王妃谈几句家常,互相之间在王妃面前开些善意的玩笑。
今日凤林岐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偶尔抬头时,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管事娘子们却没由来的惧怕,个个敛了笑容说话磕巴着条理不明,霜华开头不知道因由,疑惑着这些娘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做了错事吗?可也不会个个犯错,正琢磨时,凤林岐站起身走了过来,正说话的李娘子一哆嗦,手里的账本啪得掉在地上,想要蹲身去捡又不敢动,无措得看着凤林岐倒了盏茶端着坐回窗下,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霜华方才明白由头在凤林岐身上,眼眸流转间逐一扫过各位娘子,个个战战兢兢的,时不时向凤林岐坐着的方向瞅一眼,霜华心里偷笑着,让娘子们到廊下歇息会儿再来,走到凤林岐身边拍拍他脸:“你这坏名声都打哪儿来的?你看看府里这些人看见你跟见了瘟神似的,快躲出去吧。”
凤林岐头往后一仰头靠在她胸前赖着说:“我不去去,我坐在这儿嗅着霜儿身上的香气,听着霜儿说话,读着一本好书,快乐比神仙,才不要躲出去,她们怕是她们的事,又没有惹过她们。”
霜华抚着他脸说:“不行,过几日就是中秋了,有许多事要过问,府里又添了三个人,姑母如今是长辈,又贵为邻邦王后,再不能按出嫁前的份例行事,姨母和锦瑟的吃穿用度,她们还没有主意,前几日也没顾上,好不容易今日得空了,得嘱咐好才是。还有一件大事也是喜事,若是这几日孙府应了林诚的亲事,过了中秋我们择一黄道吉日,林昆林诚的一起办了,该有多热闹。”
凤林岐点点头转身抱住她的腰:“辛苦霜儿了,这大事小事竟没完没了的。”
霜华笑道:“正所谓家家一本经,大家小家都一样,这经好念难念都得念。”
凤林岐站起身俯下头去,捉住她唇好一阵厮磨才放开,怏怏迈步到屏风后歪在卧榻上说:“这下总行了吧?她们看不见我是不是会自在些?”
霜华冲着他歪头一笑,绕出屏风端坐着唤管事娘子们进来,她们见凤林岐离去方自在些,果然不出霜华所料,说的正是中秋过节之事,说是王太妃好不容易从佛堂出来了,王爷也有了王妃,姑奶奶也回来了,今年府中各色人等都在,是最齐全的一年,中秋团圆之夜一定要在月下花厅中举办隆重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