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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你明明说喜欢我的性格,现在又说忍耐,这算什么?”钱多呜咽着说。
“我喜欢的是你可爱随和的性格,而不是现在这种尖锐刻薄,这与原来的差距相差太远,小多,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是一直平顺幸福的环境还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步小安并没有什么错,退一万步来讲,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指责她,可你就是因为如雪是你朋友,露出你非理性的一面,若你以后遇到困难挫折,是不是会变本加厉如此?小多,我承认,我害怕了。”云锦枫知道,面对她不把话说明白,永远谈不拢。
“难道朋友不应该帮吗?”钱多哭得伤心,不忘记分辩。
“你这不叫帮,叫无理取闹。”
“难道步小安就有理?她撬如雪的墙角就有理了?”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不管有没有步小安,我哥都不会爱上如雪?”
云锦枫有些疲倦,他不想多说一句了,跟她讲道理,总是转一大圈后,终点回到起点。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她乖巧可爱,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喜欢下来了,成为别人眼中公认的一对,现在,他终于明白,不是她乖巧可爱,而是她身边的环境太好太顺,没受过挫折,没经过苦难,没见过阴谋,让她没机会不乖巧,而今,仅仅一个与之不相关的人,就让她性情大变,面目全非,次次控住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气,云锦枫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幸好,还来得及。
“我送你回家。”他开动了车子。
“我不要跟你分手。”钱多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云锦枫想,他应该和姑姑换一下地方,学习新加坡的管理理念。时间也许可以让钱多想通,一个不再爱她的男人,粘着巴着,是没意义的。他哥说得对,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被宠坏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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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车上,一个醒悟的男人要分手,这边车上,一个老实的女人在摊牌。
“锦年哥哥,错不在步小安,是我妈逼她和你分手的。我妈在我的病历上作了假,我并不是胃癌,只是普通的胃病,另外,我妈还拿了股份来诱惑她。其实,我觉得她是爱你的。”一个不爱的人,怎么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给她剥龙虾?
“但是,我请求你们给我三个月时间,我答应我妈追你三个月,到那时,无论结果如何,我妈都会接受。对不起,锦年哥哥,都是我们的错,小安这边我来解释,可能不能你们的复合在暗中进行?”费如雪内疚极了。
“如雪,谢谢你。”云锦年面色平静,并无半点惊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和小安分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与你们无关。”
病历,稍稍用脑一想,或者稍稍动手一查就知道了,这么低劣的手段,太不把刑警当警察了。至于那份股份,他确实有些不明白,她说为杜盈盈的孩子争取权益,这道理说不过去,股份并不是费家的,而是费夫人的财产,与杜盈盈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关系,而且以她的生活方式来看,富贵与否,并不是太在乎,她为何要为还未出生的孩子争取那份富贵?若说她自己贪图那份股份,云锦年宁肯相信太阳从西边出也不相信她有那个心。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是说费夫人答应你三个月?”三个月,费夫人只要求三个月,是不是意味着这三个月同样对步小安有效?
“是的。三个月时间,我尽力了,她也尽心了。”想起妈妈的付出,费如雪声音低了,眼睛红了。
“如雪,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我爱步小安,不管分手不分手,对我来说,这一点不会变。你是一个好女孩,真的很好,我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的心思,是不想浪费你的好时间,我已经浪费得够多了。这三个月,你为了别人,以后所有的时间,都要为自己,知道吗?”
费如雪强行压住欲落的眼泪,用力点头,这三个月,为了别人,以后所有的时间,都要为自己。
她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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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潮湿阴暗摆设简单的出租屋里,何红杰望着那张空床,脸色悲切。何红雁回家了,她的床空出来,这间出租屋张秀秀一个人在此居住。
“换一个地方吧,这里不太安全。”何红杰环顾四周。
“是该换个地方了。”张秀秀点点头,“我要离开皇城了,去别的地方转一转,开阔一下视野。”
“哦。”何红杰沉默了。
“我们分手吧。”张秀秀轻轻笑起来,如果可以以笑容掩饰哭泣,她愿意这么一直笑下去。
何红杰一愣,突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没有问为什么,对于两个人这段感情,他一直未曾享受过它的甜蜜和快乐,这个过程总被其他的事干扰,充满了伤心和淡然,爱情应该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
他内心深处希望两个人换一种关系相处。
以爱为名的关系,却没有爱,很快会到尽头。
张秀秀眼见何红杰的沉默,心里更加绝望,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分手是她提出,她仍然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不舍来,哪怕只有一点点。
很明显,何红杰不是一个善于做作的男人,沉默,这是对他们交往两个月以来的全部答案。
这是一个好男人,真诚,善良,正直。
费如烟没有看错他,她也没有看错他,只是,事到如今,她已经配不上他。
她一身污点,他清纯洁白。
今日分手,她在他面前尚还有一丝颜面,日后他若知道她曾经作为警备人员知情不报,同流合污,会用一种怎样的眼光看她!而且,何红雁的事,她难辞其咎。虽然何红杰没有怪她,但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都懂。
张秀秀终于明白,有一些事,像一座大山,压在心里让她踹不过气来。有一些人,无论她如何爱他,却不得不放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最终不见。
一辆不起眼却行驶飞快的车上,步小安一手操作方向盘,一手拍胸口,仿佛那坨虾肉还卡在那儿一样,眼睛却机敏地观察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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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却行驶飞快的车上,步小安一手操作方向盘,一手拍胸口,仿佛那坨虾肉还卡在那儿一样,眼睛却机敏地从观察车外。
“大概真没来人了,竟然没人跟踪?”
乔恩一听朗声笑出来,听这语气好像很失落?“姐姐,你是希望有人跟踪?”
“我很诚恳地说,不希望。”步小安相当认真地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你脸上比心里要诚实。”乔恩椰榆,明明一脸的失望好吧,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失望,还没有让她见到他的厉害呢,怎么着也要找只小白鼠试试手段吧。
“你的意思是我很想找死?”步小安笑吟吟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乔恩,脸上的威胁很明显。
乔恩不受威胁,金灿灿的笑容顶回去,“我的意思是,姐姐,你很无聊,而我,也有那么点无聊,所以,我们马上去中东,好好地干一票大的吧。”
步小安脸黑了,干一票大的?
“你在蜘蛛盟,一年到头接几个任务?”看着乔恩跃跃欲试的兴奋,步小安严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憋得太久了。
“小任务不接。”乔恩闷哼一声,脸悄悄地红了,不是一年到头接几个任务,而是他们蜘蛛盟太挑剔,接个任务还三章程四规矩,极是严格,尼玛,他们基地那群人都己经发霉了,个个嘴里淡出鸟来。
“哦,来杀我是不是大任务?”果然让她说中了,果然接不到任务。
“废话,单单那笔悬赏金,谁看见谁眼红。”至于打响个人知名度倒是不必,蜘蛛盟不需要知名度,讲究默默无闻出其不意下手。
“你们很缺钱?”
“谁嫌钱多?”
“倒不是,我是想说,钱有时候很烫手。”步小安笑眯眯地劝告,做到忠言顺耳。
“这点我承认,烫手也就罢了,有时候要命。”己经死了十几个吧?好在蜘蛛盟从来役想要过这笔钱。
孺子可教啊,步小安很想在那金灿灿的脑袋上摸一把习示老大慰怀。
乔恩突然转了一个话题,“姐姐,那个云锦年就是那天扛巴雷特的人吧?”那身材,那眼神,乔恩百分之九+九肯定就是他。
好眼力!步小安笑着点头。
“他是安排来保护你的人?”乔恩不露声色地打动,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希望是这个答案,仅仅是安排的,保护人。
“他是你姐夫。”步小安一口回答,完全不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
“姐夫?”乔恩大吃一惊,想了很多,比如前男友,男友,情人,可姐夫,是结婚了的意思吗?
“对,姐夫。”是名副其实的意思。也或者是独一无二的意思。
“可你们…”
“我们,嗯,我们正在演戏。”
乔恩沉默下来。演戏,确实像演戏。面上的生分是假的,暗暗涌动的情意是真的。
中东之行,两人要变成三人?乔恩夹然觉得低落,眼睛里的小太阳微微淡下去。
“你要去中东?”陶歌的声音透出不置信,他反复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没错,真的是辞职书,辞职人,云锦年。
“是的。”云锦年点头。只有解决源头,才能塞住水流。不拿掉那张该死的悬赏令,他永远无法安心。
“你跟小安商量了没有?”他不能决定,到时他一人身陷虎穴,如何安排人接应?这事还得征求步轻风的意见。
“我不想让她知道。”她若知道,必定跟去,她才从狼窝虎穴出来,该过几天安定的日子,不该再次陷入。
“你想凭你一人的力量?”单凭这种胆识,陶歌不得不服老。
“我想先脱离警队,以后我的行为全属于个人行为。”中东局势太复杂,弄不好会将国家声誉牵累进去。
“这事太大,我要考虑。我认为你也要考虑清楚,据我所说,你家老爷子那头就过不去。”云老爷子望孙成龙的愿望的迫切程度,陶歌一清二楚,眼下要去职,等于过去所有的功绩全部清零,去职也就罢了,还去冒险,不知道这位老爷子会不会暴躁如雷。
“我爷爷那边的工作我会做好。”云锦年有把握,自从知道步小安出生入死后,老爷子的态度完全转变,时而不时叫他进书房,密谈他的保护工作做得如何。知道步小安喜欢吃无名茶楼的点心,两次打了包让他带过去给她吃。
“还有,这事瞒不住小安,那里她最熟,你要去也得找她问明情况。”
“不需要,我能摸清。”让她知道,只有一个结果,她也跟去,甚至会阻止他的行动。只是,能不能瞒住她,真是个大问题,那丫头太鬼精鬼精一个。
“我知道你是想让小安呆在国内享几天福,可小安也不是让别人替她受累的那种人,我认为你懂得。”陶歌严肃地说,要瞒她容易,要瞒得过去,不容易。
“我懂。”云锦年温润一笑。
因为懂,所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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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年回家,直接进了云万川的书房。
云万川陷入沉思。
门敲响,三声过后,云老夫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两杯绿荫荫的绿,光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爷俩聊什么啊聊这么久。”云老夫人眼见老爷子脸色沉重,大孙子脸色平静,不由有些疑惑,暗暗寻思,又出什么事了。
昨天锦枫不顾一切与钱多分手,然后不顾一切去了新加坡,将公司的事丢给了云凉,说是交换管理。钱家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钱多从昨天一直哭到今天,谁也不见,啥也不吃,急死个人。孙子大了,个个有主见有立场,她们这些老的役办法作主了。只是她想抱个曾孙子为什么这么难呢。
“锦年,你把这事跟你奶奶说说,你奶奶一生决策无数,看奶奶是不是认可?”云万川役有表态,却将问题抛给夫人。
云锦年苦笑,这不就是表达了吗,奶奶怎么会答应他去世界最乱最危险的地方。但他还是将事情略略地说了,步小安己不是警察,他己决定去职,那以后她和他的行为算是私事。
捡了最轻的说出来,还是把这位在商海中历尽暴风骤雨的老夫人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步小安被杀手追杀?锦年想卸职前往中东取消悬赏令?
“不行!”终于回过神来,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卸职可以接受,要去中东那九死一生的地方,她万万不能答应!“你以后还要距离步小安远一点,我竟然不知道她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真正是看走眼了!
如果知道,就算她步小安是商业奇才,她也不敢有让她来接替乔氏企业的想法,无论云家还是乔氏,都不能做替罪羊羔。
“奶奶,其实我也是个危险人物,我得罪过很多人,抓捕过很多人,甚至杀过很多人,照这么个想法,谁嫁给我谁受罪。”云锦年看着奶奶笑。
“你那是为国家,没有个人私仇,不为个人谋利益,跟她不一样。”云老夫人瞪他一眼,别想跟她打马虎眼。
“我忘记说了,小安被追杀之前是国际刑警。”一样役有个人私仇,不为个人谋利益。
“那也不一样,你是我云家的子孙,你爷爷为国家呕心沥血,轮到后人享享清福也是应该的,可你这么多年来也是出生入死,哪有享过福,如今倒好,还想拿命去换。你爷爷的孙子只有两个,你爸爸的儿子只有一个,你忍心放得下?”
云锦年有些无奈,“奶奶,爷爷为国呕心沥血,可国家并没亏待他老人家,也投有亏待我们云家。我们家享受过誉少特权,我们都心知肚明。应该说,得到的多,付出的也多,可我只做了我的本份,并没有过多付出。
云万川倏地抬起头,这话,跟步小安那丫头说的资源倾斜论多么相似!原来一直拿资本炫耀的是他们这些老人,成天沉浸在往日那点成就里沾沾自喜,以为就此可以福泽后人,却不知后来者心中早有定论,你们付出的,你们得到了,我们得到的,还不足以付出。
“锦年,这事太大,我们一家人商量再作决定。你爸妈远游,我不能等他们一回来,却告诉他们,你去中东了,或者你牺牲在中东了。”云万川内心矛盾不己,他一生从来役有如此难以决策过。如果不是自己的孙子,他早己为他大声喝彩了,去职,不影响国家,去中东,只为爱一个人。
从大局上出发,他做得正确,从个人情感上出发,是条真汉子,他为他自豪。可这种自豪他只能暂时压在心底,这一趟行程到底有多危险,有几分成功的把握,他需要进一步调查再作决定。他给自己一个标准,如果有五成,他就放手。
云老爷子这一决定给了老夫人一个机会,就像云锦年要找源头一样,老夫人觉得锦年的源头就是步小安,她决定再约见这个女孩一次。
想法和云锦年一致,掐断源头,才断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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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步小安的人是去凉,指定地点竟然是一家军干疗养院,里面戒备森严,由里面的人接步小安进去。
步小安笑意加深,看来己经知道她的危险程度了。这不得不见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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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整洁简单的小房子里,步小安见到意料中的云老夫人,旁边站着笑容浅浅的云凉。
“小安,你坐下,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开门见山跟你谈一谈。’ · 云老夫人拿出商场的利落和果断速战速决。
步小安依言坐进竹蔑编制的藤椅,双手搁在藤椅两边,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表情。
“小安,喝咖啡还是茶?”云凉笑问,她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被老娘逼着打电话相约,她很过犷不去,不用多猜,她能知道大概内容。
“谢谢,我想老夫人时间有限话不多,茶和咖啡就算了。”步小安微微领首,言笑宴宴。
云老夫人暗叹,好强的洞察力,心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约到这里,她大概也猜到什么原因了。
“小安,锦年跟我说起了你,目前你被世界杀手追杀,锦年一直在执行保护你的任务。他是刑警保护你是应该的,但只限于国内,如今他要辞职去中东,为你拿下那张悬赏令,我却是不同意的。尽地方多危险,不需要我说,电视报纸每天都有报导,锦年是我最优秀的孙子,是他爸妈唯一的儿子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你和锦年相爱一场,必定也不愿意他这样做。”
步小安愣住了,他要去中东?
“他一个人去?”
“是的,他不想给国家带来麻烦,所以辞职,也不想你不安,所脚两着你。但我还是希望你知道并恳请你帮着拦阻。”云老夫人言辞恳切,关爱之心充满每个字眼。
“可是,他如何会听我的。”步小安心里暖意浓浓,队长,你不但给我挺住了,还大大超乎我的预期期望。
“小安,你可知我们云家其实都挺喜欢你?如果你是我的孙女,一定是我修来的福气,但我们却都反对你和锦年在一起,那是因为你和他性格太相似,做起事来不顾一切。”
步小安一笑,“你们反对,不过是好掌控他。”
“不是我们要掌控他,而是希望他能顺顺利利在他爷爷铺好的路上走下去。”云老夫人摇头,“现在现出了你,你实在是个不安定的因素,呆在你身边太不安全,我不希望锦年有一天在睡梦中被人杀死。”
“老夫人,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锦年?”
“你会在锦年有困难的时候,拿命去换吗?”其实,她只是信不过肉身。敌不过刀子,更敌不过子弹。
“我会。”毫不犹豫,仿佛经历过一样。
云老夫人一震,顿时老泪满出,云凉动容,亦是眼睛红了,生死相托却在轻描淡写间,这不是深爱,又是什么!
“你连命都愿意舍去,那你愿意说服他不要去送死是不是?小安,请帮我这一个忙,请原谅我的自私。”云老夫人说话有些困难,面对着眼前这女孩的坚决,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她说,她会拿命去换锦年。
“老夫人,云家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云家最优秀的男人并不了解。我答应你,去说,但服不服我不保证,其实,老夫人心中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己。”步小安站起来,“老夫人说得对,如果,在让他保护我,是他的职责,但为了私人情感问题去送死,太不值得。我尽力而为吧。哦,那个赌注,我看没必要继续了,那张股份一直保存在老夫人处,就请云老夫人还给大人吧。
“小安,赌注你会赢的。”云凉忍不住提醒,那可是好大一笔钱。
“我知道我会赢。”不可预测的赌注,她赢多输少,可预测的赌注,她就没输过。云锦年,她不需要预侧,只需用心感受,就知道她赢了。钱也不过一张纸,她够用就行了,那股份还是物归原主吧。
“再见。”步小安朝云凉笑笑,推门出去,门外,风轻日暖,碧空如洗。
云凉目送那个挺拔清丽的女孩,走进阳光里,脑后一个长长的马尾可爱的摇晃,心中无畏无惧。不禁感慨万分,步小安,她其实是个多么令人喜欢的孩子。
“妈,你会后悔的。”云凉语气里尽是遗憾。
“是啊,我也感觉我会后悔。”云老夫人抹抹眼角,一反往日的强悍,低声认可。她内心是喜欢的,只是立场让她反对。她首先是一位奶奶,其次才是将军夫人。
“将这张股份还有如雪的那些嫁妆全部退给费夫人吧。凉凉,习后我们乔氏的壮大靠我们自己。”云老夫人终于作出决定。“好的,妈,我这就去办。”云凉露出会心的笑。不管步小安成不成锦年媳妇,至少不会再逼他和如雪在一起了,少了家庭的阻力,那一对孩子,应该会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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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小安谨慎地开车,车子七拐八拐九弯十弯,来到皇城酒店,坐在车上观察一会儿,却将车子开走了,五分钟后又开回来,下车,进店,敲门。
门打开,露出一张和眉眼笑得弯弯的脸。
“爸!”步小安一声轻呼,身子一闪,门合上,一纵一跳,挂到了步轻风身上。
“下来下来,吊死你老爸了。”步轻风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