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给我,你们去追其它同党!”李定指挥到。

“是!”其它九名侍卫领命而去。

李定是众侍卫之首,武艺更是高出其它人。此时,已惊动全府,所有人皆都跑来了,围在外围高声助威,而李定在这些喝采声中,一柄剑更是使得如游龙出水,每剑刺出都让黑衣人无法招架,都能在黑衣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黑衣人已知今日定不能逃脱,但愿能拼得一个作垫背的,因此全然不顾已身,招招皆是攻招,大刀夹起雄雄烈风砍向李定,完全是玉石俱粉的打法,只是已是强弩之末。

“给我放手!”李定一声大喝,长剑夹着全身劲力击在黑衣人大刀上,当的一声,大刀脱手飞出,坠落地面,李定迅速飞身近前,点住黑衣人穴道,黑衣人顿时定要院中不能动弹。

“王爷,抓住了一名刺客,其它的刺客,已派人去追了。”李定将刺客推至安泓面前复命。

“好。”安泓看向刺客,“把他绑住,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李定唤人取来绳索,将黑衣人捆个结实,然后扯下他蒙面的面罩,露出一张男性面孔,相貌普通,但五官一眼即可看出是蒙罗人,且两眼闪着恨恨的光芒怒视安泓。

“其它人回各自岗位去,李定你带几人留下就行了。”安泓吩咐道。

“是。”所有人皆领命。

“小姐……小姐……”众人离去后,却听得扎玛还在轻唤着朵拉。

安泓一听不由记起朵拉了,刚才混乱中竟忘了她,不知可有受伤?赶忙跑过去,只见一棵桂树下,朵拉闭目倒卧着,而扎玛正摇唤着她。

“小姐可有受伤?”安泓上前蹲下身来察看。

“不知道,可怎么也叫不醒小姐。”扎玛哽咽着道。

“王爷,朵拉姑娘想来是刚才惊吓过度昏过去了,掐掐人中即会醒来的。”李定在身后道。

“嗯。”安泓照办,掐朵拉人中,不一会儿,朵拉悠悠醒转,一睁眼看见安泓,不由一把抱住他,“王爷,你没事吧?王爷,你没受伤吧?”

安泓见她一醒转第一挂念的竟是他的安危,不由心头一暖,温柔的扶起她,柔声道:“本王没事,朵拉你可有受伤?”

“没有。”朵拉摇摇头,然后迷惑的道:“我怎么啦?”

“没什么,你只是昏过去了。”安泓扶她到软塌坐下,“抓住了一名刺客,本王正在审问,你好好看看吧,这可是很好玩的游戏。”

朵拉看向刺客,身体一抖,颤声问道:“就是这人要刺杀王爷吗?”

“嗯。”安泓走至刺客身边,那刺客依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心中一恼,抬足踢向刺客腿部,谁知刺客却硬挺着,不肯跪下,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哼!骨头挺硬的。”安泓走回软塌坐下,唤道:“李定。”

“是。”李定上前,抬足轻踢向刺客膝部,看似轻巧却带有内劲,刺客果然承受不住,跪倒于地。

“我想,不用我多问,你也应该知道要说些什么吧?”安泓悠闲的问道。

“知道。”刺客一抬眼,轻蔑的看一眼安泓,“不就是要问老子叫什么,为什么刺杀你嘛。简单,你老子我叫达穆,就是看你这狗贼不顺眼,所以想取你狗命!”

“放肆!”李定一脚又踢向刺客,刺客便倒于地上。

安泓却不动怒,看向地上的刺客,依然口气轻松,似在闲话家常,“达穆是吧,那你的那些同伴呢?叫什么呢?又去了哪呢?”

“呸!你老子我无亲无故,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其它的休想从老子口中得知!”达穆恨恨的向安泓吐一口唾液。

“是吗?”安泓却不理他,而看向身旁的朵拉,温柔的拿起她的双手,“朵拉儿,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朵拉面色发白的摇摇头,不知为何,安泓这种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心底发寒。

“手指!”安泓细细欣赏她一根根嫩如春笋的手指,“本王从小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一根一根的切下不听话的人的手指!”说完目光一凛,扫向地上的达穆,“李定,将他的手指给我一根一根的切下,我倒想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李定上前将达穆双臂往上一抬,然后手一挥,已一剑切下一根拇指,而达穆却哼也没哼一声。

“唔,挺不怕疼的嘛,”安泓轻声道,而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给我一根根的切,切完了再一寸一寸的切手腕、手臂、腿……慢慢的给我把他全身都切下来,我看他疼不疼,哼不哼!”

“是。”李定手一挥,又是一根手指,但达穆依然不出声,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而朵拉却手一抖,全身都微微颤动。

“朵拉儿,你怕吗?”安泓看向身边的佳人。

“王爷,我……我……”朵拉面色如纸,一双大眼流露出恐惧的目光,且不敢看一眼地上的达穆。

“也对,这样的场面不适合你。”安泓扶起朵拉,“扎玛,扶小姐回房休息去。”

“是。”扎玛过来扶住朵拉,朵拉最后不由自主的看一眼地上的达穆,已被切下了六根手指了,那一摊血迹让她心口一紧,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胸前的衣服。而地上的达穆也扫了一眼朵拉,目光亮得出奇。

“小姐,走吧。”扎玛扶着她离去。

第三天,城门口挂有一具尸体,州府贴出通告,这便是连刺三位州官的刺客,前晚行刺安郡王不得,已为郡王抓获并处死。

于是城中百姓纷纷议论,夸安郡王本领高强,竟没有被刺客伤着,赞安郡王能干,一来就抓住了刺客,但也有一些看着那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感叹,手段也太过毒辣了!

而风倾雪闻得此消息却重重叹一口气。

“公子,怎么啦?”鹿儿见她如此,不由问道。

“那个刺客不知是不是连展鹏?”风倾雪起身开窗,窗外骄阳耀眼。

“不是,听说是一个叫达穆的人,这名儿好象听过一样。”鹿儿思量道。

“达穆?”风倾雪想起穆贞山上见到的那个粗豪的汉子,连展鹏他们终是不死心啊,而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此事呢?目前看来,安泓似无危险,倒是连展鹏随时有难。

生死相缠

八月十八,晨。

州府内的锦楼中传来歌声。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度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舜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这曲虽美,但却含愁带忧,显然歌者心中隐有抑郁之情。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朵拉儿,你想嫁人了吗?”安泓带着一抹深思看着朵拉。

“嫁人?”朵拉凄然一笑,若含露晨花,若人爱怜,“朵拉岂敢妄想,朵拉但愿能‘弃却烟花伴侣’,能终身侍候王爷,那便是朵拉的福气了。”

“哦?”安泓看着她良久,然后道,“朵拉,你就侍候本王一辈子吧。”

“王爷!”朵拉猛然抬头看向他,似惊、似喜、似疑。

“李定。”安泓唤道。

“在。”李定推门而进,自那晚以后,他即不离安泓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