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一个眨眼之间爸爸就跃上后窗,在一个眨眼之间爸爸的身体就用很潇洒的动作消失在温嘉籇的眼前。

那样敏捷的动作都让温嘉籇忍不住的想为自己的黑衣人爸爸大叫“安可”了。

温嘉籇心里想,那小格子房间里一定是黑衣人的目标,温嘉籇几乎可以断定在五分钟后,爸爸会把外星人从窗户里扔出来,外星人也许张得像章鱼一样,恶心巴拉的。

遗憾的是,五分钟后没有,十分钟后还是没有。

十几分钟过后,温嘉籇才想起了房间里还有一个温嘉妮,喜欢摔倒的温嘉妮,跑回房间后,温嘉妮果然又摔倒了,从床上直接摔下来。

第二天,温嘉籇发现每次妈妈在看到温嘉妮被磕伤的鼻子时都会狠狠的盯着爸爸,而爸爸这个时候总是会把目光移开,温嘉籇还发现妈妈脖子下面印着小小的,类似于草莓的红印子。

温嘉籇隐隐的有预感,总有一天爸爸和顾子键叔叔会大干一架的,说实在的,温嘉籇比较担心顾子键。

温言臻和顾子键的较量结果将会是一目了然,人类的力量和拥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绝对不在一个级别的,到时,顾子键肯定会揍成一个猪头。

关于这点大鸥舅舅也给以了肯定,据说,顾子键刚刚来到哥本哈根时曾经对妈妈英雄救美过,大鸥舅舅说冲着这一点这两个男人总有一天会起暴力冲突。

果然,这两个男人在十二月的圣诞节前夕,两个男人话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拳脚相向。

结果,胜负毫无悬念,顾子键叔叔被爸爸一个拳头下去掉落了一颗槽牙,那颗脱落的牙齿就掉在刚刚下班回来的洛梵歌女士面前,于是,洛梵歌女士拿起她的手袋朝着温言臻先生的头上拍去。

众目睽睽之下,温先生脸上挂不住了,少爷脾气一发拿着行李卷铺盖走人。

当晚,圣诞夜,他们住的小区来了救护车,被抬上救护车的恰恰是白天走人,晚上偷偷摸回来的温先生。

据说,温先生是从洛梵歌女士的窗户掉落下来的构成骨折的。

这些,温嘉籇是早上才知道的,在听完了这些话后温嘉籇小朋友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爸爸不是黑衣人吗?

哪有黑衣人会跌下窗户骨折的道理。

不过不解归不解,温嘉籇还是乖乖的带着温嘉妮到医院去看爸爸,午后的时间,病房是十分的安静,温嘉籇站在病房里觉得特别的奇怪。

最最奇怪的是爸爸和妈妈的姿势。

爸爸左手和左脚打着石膏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妈妈骑在爸爸身上,他们身体某些部||位遮着厚厚的被单,他们眼巴巴的看着他和温嘉妮,表情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至于做错什么事情,温嘉籇认为那样的表情更趋向于,馋嘴的孩子在晚上刷牙后还是忍不住的把明天的糖给偷偷的吃掉了。

温嘉籇拉着温嘉妮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床上那可疑的两个人。

“温。。。温。。温嘉籇。。。你。。你想干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更可疑了,更可疑了!温嘉籇手别在背上,仔细的观察着那两个人,从温先生的脸上到洛梵歌的脸上,然后。。。

然后,问题出来了!问题就出在洛梵歌女士的嘴上!红艳艳的还。。。

温嘉籇觉得不对劲极了,然后。。

“妈妈,你刚刚是不是偷吃了糖果,你的嘴唇肿肿的!”

酷!温嘉妮的话和温嘉籇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

温嘉妮的话刚刚落下,温嘉籇发现近在咫尺的两张脸红得像番茄,然后,温先生的眼刀迅速的一飘。

瞬间,温嘉籇马上感觉到黑衣人所发出的能量。

该死,他怎么把爸爸是黑衣人的身份给忘了!可笑的是他刚刚好把他和偷吃糖果这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于是,温嘉籇和自己爸爸比起手语:小温叔叔,你是在执行任务吗?

爸爸一呆,然后,无比郑重的点头,还回手语让他马上带着妹妹离开房间。

温嘉籇扯了一个借口拉着温嘉妮离开。

房间门一关上,温嘉籇把耳朵凑到门板上,他太好奇了,即使是看不到他也想听听爸爸在执行任务的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爸爸用类似很痛苦的声音在说着,也像在哀求着,梵歌,继续,继续,哦。。。棒极了,不要停。求。。。

爸爸,在执行任务的爸爸很疼吧?温嘉籇忧愁的想,他一定要快点长大,从爸爸身上接过来那身黑色的衣服。

高大的身影盖住了他。

那是大鸥舅舅,他如是说着,小籇在听些什么呢?大鸥舅舅也要听。

半分钟后,大鸥舅舅一手提着他一手提着温嘉妮,奔跑着离开医院的走廊,把他们飞快的塞到车辆去!

一溜烟的车子快速离开医院。

很久很久的以后,温嘉籇知道了他在医院里见到的爸爸妈妈其实不是在执行任务。

很久很久的以后,温嘉籇也知道了他的爸爸其实不是什么黑衣人。

就这样,温嘉籇怀揣着那个巨大而又甜蜜的秘密度过了他的童年时代。

愚蠢每每让人回想起来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童年时代。

天真每每让人回想起来有着如薄荷糖果味道留在舌尖的童年时代!

【PS:跳窗在邮箱里都有详细的描述,在医院里偷吃“糖果”这个也有!】

那年盛夏和那个男人

小瞳住在已经有些岁数的澳门街,爸爸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出国,爸爸妈妈走后她的爷爷从上海搬到澳门,代替爸爸妈妈照顾她。

爷爷是一位表演艺术家,每年过年时期都会有很多活跃在电视,电影上的表演者前来澳门看爷爷。

七岁的时候,小瞳才知道自己的爷爷很了不起,他不仅拿到过很多表演的奖项他还懂得很多的道理,老师们文邹兮兮的话到了爷爷的口中总是浅显易懂起来。

小瞳八岁的那年盛夏,有一位长得很英俊的男人来到爷爷面前,他们的谈话时间达到了几个小时,英俊的男人声音很恳切,爷爷最初就只是在摇着头,他告诉男人,他的表演只用在舞台上,绝对不会用在生活上,用在骗人上。

第二天,男人在昨天的那个时间段重新来到爷爷的面前,他们谈话时间依然延续了很久,最后,男人让爷爷听他讲一段故事。

故事从澳门街开始,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

男人有很好听的声音,小瞳听着听着就被带入了梦中,等到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可见男人讲的故事够久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爷爷说了一句,以后你每一个周末都来。

那年的盛夏的每一个周末男人都会来到小瞳的家里,一来就和爷爷在后院里,爷爷开始和男人讲一些表演上的事情,渐渐的,爷爷有时候会手把手的教男人如何把一套动作很自然的表演连贯下来,爷爷在男人的面前总是会带着这样类似的口头禅,对于一个扮演失忆的人来说。。

这个盛夏,小瞳很快乐,她很开心的等待着每一个周末的到来,因为周末一到男人就会来到她的家里,小瞳知道男人就这在一山之隔的那个漂亮的都城里,男人来的时候都会给小瞳带来礼物,每一个礼物都是小瞳的心头好。

小瞳相信着,那个盛夏每一个周末都会出现在她家里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因为他总是能帮她弄到连书店都没有的最新连载漫画。

起初,小瞳听爷爷的话把那个男人称呼为“叔叔”,渐渐的,小瞳自己把“叔叔”改成为“哥哥”

“小瞳,”男人用好听的声音问她:“你应该叫我叔叔,哥哥不大适合。”

小瞳歪着头,手比着男人等到身高,心里沮丧,男人即使是蹲着,也高出她很多。

是啊,为什么从“叔叔”改成“哥哥”小瞳想了想,最后想明白了,抿着嘴小瞳一本正经的对着男人说:“叫哥哥的话你也许会长慢一点,这样一来等我长大的时候就可以嫁给你了。”

在小瞳的心里嫁给叔叔是怪怪的,嫁给哥哥就理所当然了,黄蓉不是一天到晚叫着郭靖为“靖哥哥”吗?

男人笑了起来,是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笑,那笑在小瞳的心里是全世界第一好看的笑,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收住笑,愁眉苦脸的:“可怎么办,小瞳,哥哥已经有很喜欢的人了。”

这样啊,小瞳心里忧愁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问:“有多喜欢?”

男人站了起来,目光落在远远的天边,一会,才给出答案。

“很长很长的喜欢,长得无边无际。”

无边无际?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了。

这样啊,小瞳无可奈何了,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再问了一句:“那么,叔叔,你还会给我带来漫画吗?”

“当然!”男人回望着她,又亮出好看的牙齿了。

小瞳迅速的闭上眼睛,她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那么好看的笑容了,就像那件很漂亮很漂亮的衣服一样,即使是多么的喜欢你也不可以去肖想,因为,那是属于别人的。

爷爷说了,别人的东西不可以去占有,占有别人的拥有物就是贪婪。

那年盛夏,小瞳在忧愁和快乐中度过,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漫画一边抗拒着不去看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

秋天来临的时候,男人突然没有再出现在家里,小瞳问爷爷时,爷爷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他已经毕业了。

令小瞳有小小的欢喜就是,即使男人没有再出现,她依然还是会收到男人邮寄过来的漫画。

十岁的时候,小瞳觉得自己比八岁的时候聪明些,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那年盛夏穿着休闲T恤陪随性牛仔裤的男人还当真和她想象里头的样子,是一个特别了不起的人物,那个男人偶尔会出现在香港重大节日的电视镜头里,他身边的都是一些让人尊敬的人物,男人也会出现在某些的杂志封面上,像雕刻出来精致的脸还有昂贵的西装让他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

渐渐的,住在那年盛夏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逐渐的被淹没在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中。

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小瞳十三岁的生日当天,这一天爸爸妈妈带着她还有爷爷到迪斯尼玩。

在人山人海中,小瞳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那个把小小的女童举在肩上的高大男人,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个牵着另外一名小男孩手的女人,女人戴着大墨镜看不大清楚是长得丑还是美。

男人举着孩子,女人手拉着孩子,这样的组合在迪斯尼比比皆是,很典型的四口之家,但是,没有戴墨镜的男人还是惹来了一阵围观,也许是那些太过于关注的目光惹得女人心里恼怒,她从手袋里拿出和她相同款的大墨镜递到男人面前。

她的声音恶狠狠的,戴上它。

男人摇着头,示意自己因为肩膀上小女孩的关系他没有办法戴上墨镜,之后,男人矮□体。

女人气呼呼的把墨镜驾到男人的脸上,拉着小男孩气呼呼的往前走,男人依然留在原地没有动,他冲着女人喊,洛梵歌,眼镜要掉了。

女人再次气呼呼的往后退,无可奈何的站到男人面前,终于她把他的眼镜戴好,男人好像在她耳朵说了些什么,女人踮起脚男人的脸凑了过去,做着等待亲吻的姿势,遗憾的是女人拿着额头招呼了他。

接受到重重一击的男人并没有生气,而上肆无忌惮的笑开。

在阔别了四年后小瞳再次见到男人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十三岁的小瞳明白,那笑容至始至终都只会属于那名叫洛梵歌的女人。

那四口之家从小瞳他们身边经过,小瞳以为男人会来和自己爷爷打招呼,可是,没有,他们从他们面前经过,那个男人和爷爷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的样子。

分明,男人看到爷爷了。

忍不住的,小瞳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头去看那一家四口,直到爷爷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爷爷,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小瞳昂脸,看着爷爷心里很难过,装作不认识自己就算了,干嘛还连爷爷也装作不认识,以前他在爷爷面前总是“老师”“老师”的叫着。

爷爷挑了挑眉:“小瞳,你认错人了,爷爷和那个人真的不认识。”

“撒谎!爷爷你在撒谎!”小瞳很愤怒,她怎么可能认错那般喜欢过的人。

小瞳一下子委屈的落下了泪水。

爷爷轻轻的用手指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表情温和慈爱,他说。

“小瞳,爷爷跟你说啊,有时候,有些的谎言是源自于深沉的爱!你懂吗?”

小瞳摇着头。

爷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哑然失笑,拍着他自己的头,不住的说:“我怎么把小瞳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件事情给忘了。”

“爷爷!”小瞳顿脚:“不是十二岁,是十三岁。”

这位老先生真健忘!

“对,对,十三岁!”爷爷满不送的赔礼道歉。

然后,爷爷拉着小瞳的手跟随着人潮行走着。

“小瞳。”

“嗯!”

“等我们小瞳有一天长大了,自然的就懂得了,这世上,有些的谎言是来自于爱。”

小瞳没有说话。

“小瞳!”

“嗯!”

“记住了,等到有一天小瞳的遇到有人源于爱对你撒的谎言,你一定要假装不知道。”

小瞳点了点头,其实她不大明白,但是爷爷说的话从来都是对的。

是的,爷爷说的那些话在日后,当她一点点的长大的时候,渐渐的想明白了爷爷的话,在这世上,一些人对你说的撒谎都是来源于深沉的爱。

即将离开人世的父亲对自己年幼的孩子说:宝贝,爸爸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你以后要听妈妈的话。

卖掉自己首饰资助丈夫事业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说:孩子的爸爸,对不起啊,我把你送给我的钻石耳环弄丢了。

那些谎言林林总总,但它们都有相同的定义,那就是源自于爱。

也许,那年盛夏出现在小瞳的家里的男人,他假装和爷爷不认识其实也是在进行着一场,关于爱的谎言。

--------正文到这里结束。

就像MY的形容这段故事一样,这是一段半真半假的故事,现在,我们要和这段半真半假的故事说再见了,还是那句老话,谢谢大家这一段时间和我分享这段故事,还有支持,当然,还有你们的留言,你们都不知道那些留言对我产生多大的动力。

还有一段洛长安的番外,再过几天会贴出来。

PS:有在准备新文,新文是几个月前就想好了,当然,是有开头有结尾的故事,可以确定告诉你们的是,新文应该是我写的这几段故事中最为可看性的一段,等过几天我看能不能贴出来。会在专栏上注明开新文的日期的,到时希望大家支持,还有,不许你们把我给忘了!

PS:现在就开始给你们发邮箱,如果你们没有在邮箱收到“爬窗记”可以在文下告诉我,如果想看没有留邮箱的可以留下你们的邮箱,这一个晚上,哥哥都会为你们服务的。

住大家看文愉快!

爬窗记

梵歌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而至的人,她刚刚从储物柜里那到自己的衣服,关上储物柜的门,也就那个一个回头就看到了温言臻。

他就站在那里,深林的雾气弄湿了他的头发,些许的贴在他的额头上,就站在那里安静的愀着她。

如果梵歌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独立的更衣室她进来的时候明明门是上锁的啊!

“温。。。温言臻。。你是怎么进来的?”梵歌下意识的拉好自己松松的日式的浴袍,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温言臻指了指更衣室唯一的一扇窗。

天,那么高的窗他是怎么进来的。

“那。。。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窄小的空间,一男一女一个眼神一次气息就可以轻易的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温言臻没有回答,只是现在梵歌靠近,停在她的面前,手抚上她的脸颊,沿着脸颊往下停在梵歌浴袍的领口上。

只要他手稍稍一挑,那么。。。

梵歌下意识的退后,他微微的一带梵歌就这样跌进他的怀里,迅速的他一个回转,梵歌身体贴在了储物柜上。

额头顶住了她的额头,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