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皇上请。”木紫槿挑眉,摆明就是在说,“你少说大话。”

宣德帝恼羞成怒,“你以为朕不敢?”

其实他还真就不敢,四弟手握重兵,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脉和兵力,在封地更是拥兵自重,如果不是顾忌到这许多,他岂会容四弟逍遥到现在?

“皇上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不敢做的?既然皇上非要妾身不可,那就下道圣旨给淮王,让他把妾身送进宫来,那妾身无话可说。否则要妾身以淮王妃的身份承欢于皇上,恕妾身不想承受身后骂名。”

木紫槿心里一边骂娘,一边找机会脱身。不能现在就把宣德帝给杀了,所以她必须先走再说。

宣德帝面子上下不来,哼一声,“何必那么麻烦,今日就是良辰美景,朕与你先快活了再说,木紫槿,你敢抗旨不遵?”

“皇上这是要用强了?”木紫槿警惕地看着他,“妾身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也不想对不起王爷,如果皇上非要用强,妾身唯死而已。”

“又拿死来吓唬朕?朕说过,这招对朕不管用!木紫槿,朕就是要你,你躲不过!”宣德帝冷笑一声,飞扑过来。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内功根基虽然浅,但拳脚功夫却是了得,加上又是男人,身高力壮,这一下扑过来,声势也挺惊人的。

木紫槿铁青着脸,一个闪身躲开他这一下,同时一脚踢在窗户上,还好这窗户只是普通的木格窗户,虽然用的木材极好,不过她这一脚也不是白给的,顿时四分五裂,她一个纵跃跳出去,先跑再说。

宣德帝呆了呆,跟着暴怒莫名,追到窗前大吼,“来人,拿刺客!”

呼啦一下,上百名羽林军骤然出现,将木紫槿团团围住,雪亮的剑尖,齐齐指向了她。

剑光闪闪,映寒了木紫槿的脸,她森然冷笑,“皇上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早有侍卫过来打开门,宣德帝背负双手,大步出来,冷声道,“朕欺你?是你要行刺朕,该当何罪?”

行刺?木紫槿想要纵声狂笑,分明是他心存不轨,见事情败露,居然能扯到这上面去?“皇上的意思,妾身要行刺皇上,还正大光明由皇后娘娘带过来?那皇后娘娘岂不是也有嫌疑?”

她这辈子是不是跟“刺客”犯冲,已经被诬两回了。

宣德帝板着脸,“此事朕自会查清楚,来人,将木紫槿拿下,押入天牢!”

情知多说无益,木紫槿干脆拉开架势,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任由宣德老儿羞辱。

她虽然功夫还不错,但不会轻功,何况墙头上居然出现一排侍卫,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她,就算她有秘密武器在手,可等不到她飞身而起,就得被射成刺猬。

该死,早知道把功夫练好点,多做些暗器,这些人岂在话下。

嗖,一道人影箭一般射过来,落在木紫槿身边,“属下来迟,王妃恕罪。”

“来早来迟都一样,安玮,今儿咱们怕是走不了了,怎么办。”木紫槿一派轻松,仿佛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安玮面无表情,“属下誓死保护王妃。”

宣德帝喝道,“大胆安玮,竟然敢维护刺客,该当何罪!”

安玮冷声道,“王妃并非刺客。”

“哈哈哈!”宣德帝狂笑,“木紫槿是否刺客,要审问之后才知道!她方才意欲对朕下毒手,朕难道还会冤枉了她不成?”

木紫槿挑了挑眉,“皇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宣德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朕是依律行事,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如果不是被朕及时发现阴谋,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朕岂能饶你!”

可恶,没想到木紫槿居然会武功,一脚就踢开了窗户,否则他早得逞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把木紫槿押入天牢,到时候要做什么,还不由着他为所欲为吗?

木紫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卑鄙念头,可笑的是自己,那么轻易就上了司徒皇后的当,她根本就是故意算计自己,要自己侍寝于宣德老儿!

“王妃,你先走,属下对付他们。”安玮眼中杀机闪现,已准备大开杀戒。

虽说羽林军个个都是好手,不过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只要王妃没事,她死又何妨。

木紫槿挑了挑眉,“我像那么没义气的人吗?要走一起走。”

“谁都别想走!”宣德帝一声怒喝,“把她们给朕拿下!”

“皇兄好大的火气,臣弟见过皇兄。”元苍擎带着一队侍卫过来,冷目一扫场中,确定木紫槿安然后,眼神稍缓,杀机却更盛。

木紫槿忽地全身一松,笑的格外灿烂。

从来都知道,只要有他在,一切安好,却从来没想过,当危急关头他出现时,自己会如此的满足,恨不能直接扑倒,先缠绵亲热一阵再说。

“老公,人家是冤枉的…”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木紫槿故意卖萌,是想化掉他一部分杀气。

否则,他一定会让宣德帝血溅当场。

安玮等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主子们在府里叫叫这奇怪的称谓也就罢了,怎么还叫到外面来了?

“老婆放心,没人能冤枉得了你,”元苍擎眉峰如刀,慢慢重复一遍,“没有人,我保证。”

宣德帝冷笑,“四弟这是何意?难不成还要对朕动手?”

“紫槿不是刺客,皇兄为何要冤枉她。”元苍擎不答反问,一个眨眼间,已到了木紫槿身边。

“是与不是,审问过后便知。”宣德帝笑的很残忍,“还是说四弟定要维护木紫槿,与朕作对?”

、第165章 昏君啊昏君

木紫槿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宣德帝的用意:他是在逼的王爷反,好有借口除掉王爷,好。【看本书请到】很好!“王爷,我没有做过的事,不会承认,就算去天牢,也无妨。”

“不,”元苍擎决然摇头,“没人能在我面前,把你带走。”

“四弟,你好大的胆子!”宣德帝一声怒喝,“你是一定要维护木紫槿是不是?好。很好,朕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来人。把木紫槿押入天牢!”

“遵旨!”

羽林军轰然响应,上前就要拿人。

元苍擎眼中杀气四溢,功力聚于右掌,一个旋身,但见场中沙尘漫天,“唉哟啊呀”之声不绝于耳,先冲过来的一拨羽林军尽数倒地,呻吟不起。

“动紫槿者,杀无赦!”

宣德帝又惊又怒,四弟的武功又精进不少,这一掌如果攻向他的话,他自问绝对躲不过!看来真是留他不得了!“元苍擎。你真要反了是不是?”

木紫槿有点着急,拉住元苍擎的胳膊,“王爷,你这样会吃亏的!”

宣德老儿要的就是王爷反,到时候再宣扬出去,说王爷谋逆云云,王爷岂非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无所谓,”元苍擎森然冷笑,对又要冲上来的羽林宫厉声喝道。“要动紫槿,从本王尸体上踏过去!”

所有人都吓住,不敢上前。淮王虽吝于言辞,却从来说一不二,他们若真伤了木紫槿,必然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皇上有旨,他们也不敢违抗啊。这可怎么办!

“哈哈哈!”宣德帝纵声狂笑,眼神狠毒,“四弟,你真有出息!为了个木紫槿,居然连身家性命都不要?她行刺于朕,罪该万死,你定要维护她,是要跟她同生共死了?”

木紫槿忍不住了,冷笑道,“皇上说话如此有失公允,妾身不服。是皇后带妾身来见皇上,还将门上了锁,皇上三言两语就对妾身无礼,妾身难道还不能反抗了?”

宣德帝嘲讽道,“朕几曾对你无礼了,何人可以做证?”

“那妾身几曾要行刺皇上了,何人可以做证?”

“…”宣德帝语塞,脸色已十分难看,“这些羽林军都可以为朕做证。”

“这妾身就不懂了,方才房门上锁,所有羽林军都在外面,如何知道屋里发生了何事?再者他们原本该保护皇上安危,居然全都退下去,还把房门上了锁,这又是何故?”

宣德帝哑口无言,好一会才道,“他们…他们是不小心将房门上了锁而已,木紫槿,你不用狡辩,明明是你要行刺朕,反诬朕对你无礼,你究竟是何居心?”

笨蛋司徒嫣,锁的什么门,这会儿那门还锁着哪,这一点他想否认都没用。

“好,既然皇上口口声声说我行刺于你,那我的凶器呢,我会笨到从外面锁上门?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承认了,司徒皇后是我的同伙,是她指使我来行刺你的。”反正宣德老儿是在胡搅蛮缠,那就拖一个垫背的也无妨。

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司徒皇后登时急了,匆匆过来喝道,“木紫槿,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何时指使你行刺皇上了,你说清楚!”

“我不是正在说吗,”木紫槿挑眉,早知道这货就在一边,看你出不出来!“皇后娘娘,你就别装了,你恨皇上又召了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入宫跟你争宠,而你半老徐娘,色衰失宠,整日独守空闺,难耐寂寞,又无法挽回皇上的心,所以只好让我行刺皇上,你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这可都是你说的。”

“你、你一派胡言!”司徒皇后面红耳赤,扬手就要打,“木紫槿,本宫、本宫何曾这样说过?”

“你当然说过了,皇后娘娘,后宫很多嫔妃都是知道的,你有多恨皇上的背情忘意,”木紫槿睁圆了眼睛,说的跟真的一样,“尤其宁淑妃还怀了龙胎,大殿下又接连犯错,不得皇上所喜,你心有怨恨,又无法可想,就让我来行刺皇上,好让大殿下立刻继位,这样你就不用死于‘立子杀母’之制下,司徒氏就可掌控朝廷,到时谁还能动你们半分?”

宣德帝心中一凛,怒目瞪向司徒皇后,“司徒嫣,你好大的胆子!”当然关于什么行刺一事,全属胡说,他所震惊的是司徒皇后九成九就有这样的想法,不但让玉琅登基,还保全了她自己,岂非一举两得!

司徒皇后暗叫不妙,急急辩解,“皇上万万不可听信木紫槿之言啊!臣妾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敢谋算皇上啊,皇上明察——木紫槿,你还不说实话?”

木紫槿耸耸肩膀,“我说的是实话啊,皇后娘娘,难道不是你带我过来的吗,不是你要我趁皇上不备,把他弄成重伤,但是又别弄死,这样大殿下就可以独揽朝政,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多好。”

“你、你——”司徒皇后要被气疯了,根本就无法解释,冲过去扬手就打,“你竟敢诬蔑本宫!”

元苍擎隔空一掌,以内力将她逼退数步,森然道,“皇后请自重。”

“你——反了反了!”司徒皇后好不容易才站稳,简直要给气死,“元苍擎,你、你敢跟本宫动手?”

木紫槿淡然道,“皇后娘娘,你就承认了吧,你指使我行刺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还不说实话?”

要死一起死,反正姐是穿越的,谁怕谁!

“本宫…”司徒皇后虽然气的发昏,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皇上对她已经起了疑心,她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可恶的木紫槿,居然有这样一手,果然不好对付,是自己太小看她了!

“太后驾到!”

终极大boss出场了。木紫槿暗笑,随着众人一起跪倒见礼。

“都起来吧,”太后表情凝重,看一眼场中,目光最终落在宣德帝脸上,“皇上,到底怎么回事?哀家听说有刺客,皇上可受了伤?”

宣德帝暗暗恼怒,是谁这么多事,跑去禀报太后?“回母后,儿臣无恙,多谢母后。”

“没事就好,那刺客抓到了吗?”

“这…”宣德帝脸上有点挂不住,“回母后,刺客正是四弟妹。”

“哦?”太后皱眉,“皇上这话从何说起?紫槿向来知道进退,怎么可能是刺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徒皇后赶紧道,“太后,妾身也觉得此中必有误会,方才四弟妹来见妾身,说是为了四弟的妾室之事,妾身觉得不能自做主张,就与四弟妹一同来见皇上,妾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弟妹就被皇上说成了刺客。”

宣德帝怒道,“司徒嫣,你闭嘴!”居然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好大的胆子!冬沟布弟。

司徒皇后如此做,自然是明哲保身,再不把自己撇干净,木紫槿一口咬定是受了她的指使,她还脱得了身吗?

太后心知肚明,追问道,“皇上,皇后此言可属实吗?”

宣德帝愤怒地瞪着司徒皇后,一时无言。

木紫槿露出冤枉的表情,“太后,皇后所言句顺属实,妾身原是要向皇上禀报府中之事,谁料皇上对妾身轻薄无礼,妾身为保清白,宁死不从,皇上就诬妾身是刺客,妾身冤枉!”

元苍擎森然道,“皇兄?”

“大胆,你敢这样跟朕说话!”宣德帝到底心虚,不承认也不否认,摆起架子来,“木紫槿,朕几曾对你轻薄无礼,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朕?”

“皇上有未做过,自己心里清楚。”

“木紫槿!”

“皇上,”太后已露出不悦之色,沉声道,“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定要跟紫槿吵成这般模样吗?”

宣德帝冷哼一声,心里早把木紫槿给千刀万剐了!明明就一直想得他恩宠,现在又摆什么架子,简直找死!

太后冷声道,“依哀家看,今日之事是个误会,皇上并无他意,紫槿,你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礼,还不陪罪?”

木紫槿岂不知太后护她之心,立刻跪倒在地,“妾身不知皇上只是开个玩笑,冲撞皇上,罪该万死,皇上恕罪!”

元苍擎双手紧握成拳,并未发作,因刚刚木紫槿在跪倒之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忍。

宣德帝唯有借坡下驴,干笑两声,“罢了,朕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成想四弟妹倒当了真,弄出这等笑话来,起来说话。”接着对侍卫一挥手,“都下去吧。”

羽林军即退了下去,这不死不休的气势才算是散了了。

太后摆了摆手,“既然无事,都散了吧。皇上以后要注意些分寸,不可随意开玩笑。”

宣德帝忍着一肚子火,到底还是给了太后几分颜面,“是,母后,儿臣明白。”

“紫槿,扶哀家回去,哀家要让你给气死了!”太后神情严肃地对木紫槿一招手,那气势,仿佛要把她给带回去狠狠教训一样。

木紫槿肚子里要笑开花,面上还得委委屈屈地过去,“是,太后,妾身知错,妾身愿领责罚。”

“不罚你不长记性…”太后一边数落着,一边由她扶着回去。

元苍擎冷冷看一眼宣德帝,也不行礼,绝然离去。

、第166章 一个都不放过

“好个元苍擎,胆子越来越大了!”宣德帝气的浑身都在抖,“朕岂能饶他!”

赵公公在旁大气不敢喘,心中却是颇不为以然的。皇上居然对淮王妃动起了心思。此举着实不光彩,还要弄到这般地步,差点无法收场。而且淮王显然是动了真怒,恐怕不大妙喽。

“母后,儿臣很生气,母后恕罪!”一回到太后寝宫,无处可宣泄的元苍擎就一掌打烂院子里的一张石桌,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血红一片。

“王爷!”木紫槿大惊,赶紧过去抱住他。“不如如此,万一冲撞到太后,你于心可安?”

太后颇有几分无奈。“罢了哟,哀家见过他这样子了,紫槿,由得他吧。”

“是,太后。”木紫槿何尝不气,不过宣德帝到底是一国之君,今日轻薄于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难道真要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吗?

元苍擎再劈烂两把石凳,胸中翻涌的杀机才算是平复了些,脸色却依旧惨青。更是愧疚莫名,“紫槿,抱歉。”

身为男人,他无法以最直接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尊严,身为丈夫,他不能替妻子讨回公道,是不是太失败。

木紫槿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王爷,不必如此。我知道,我都知道。”

太后叹息一声,“擎儿,哀家知道你心气高,不过凡事必得要忍,忍不得一时之气,也成不得大事。”

“可是母后——”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紫槿受了委屈,你气不过,非是哀家要你忍气吞声,哀家看着紫槿都比你有韧性,今日你若当真与皇上翻了脸,后果怎样,你想过吗?”

元苍擎沉默,手握起又放开,缓缓吸气,情绪已平复,“是,儿臣知错。”

“哀家并没有要你认错,只是提醒你,皇上的手段你比哀家清楚,如何行事,还要哀家教你吗?”说到后来,太后已是声色俱厉。

这么多年擎儿忍着皇上对他的猜忌,处处谨慎小心,皇上对他诸多逼迫、试探,都不见他有丝毫动容,却不料今日竟差点被逼出火气,起而反之,足见紫槿在他心里,份量之重。

木紫槿倒是很意外,没想到太后原来这么清楚皇上对待元苍擎之心,更没想到她居然支持王爷改朝换代!那以后行事岂不是更方便了?

“是,母后,儿臣会小心。”元苍擎已平复下去,也知道今日如果不是太后与木紫槿从旁提点,他早已按捺不住。

不过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很没有担当,也违背了他对木紫槿的承诺,让她受了哪些大的委屈,却无法替她出头。

“王爷放心吧,我没事,”木紫槿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安慰,“你莫生气,我都明白。”

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回去再详谈。

太后再叮嘱了他们两个一番,便让他们回去。

出了太后寝宫,两人沿着皇宫僻静的小路慢慢走,谁都没有开口,气氛有些沉闷。

“王爷在想什么?”木紫槿先打破沉默,弯着眼睛笑,似乎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抱歉,紫槿。”元苍擎紧皱着眉,“是我太大意了。”冬肠尤巴。

“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想到司徒皇后居然会算计我,拿我讨好皇上。”木紫槿冷笑,司徒皇后的心思她算是清楚了,所以刚才狠狠扎了她一下,让他尝尝滋味。

元苍擎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皇兄早对你有不轨之心,司徒皇后也不可能起这种念头。他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跟皇兄之间之前虽然并不亲近,但也没有多大仇恨,皇兄猜忌他,也是高处不胜寒,他都明白。

但是今天不同,皇兄明知道紫槿是他的妻,还要强行辱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向来为人所不容,他们兄弟之间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木紫槿挑眉,“我也一样。尤其是司徒皇后,其用心太过险恶,不止是对我,她对馨儿也没安好心,她要害我,就别怪我出手无情!”包括元玉琅在内,都必须让他们对她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元苍擎揽过她,“放心,我必会替你讨回来!”

“我一样不会放过她!”木紫槿冷笑,心中已开始计划。

在太后与宣德帝压制下,木紫槿行刺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虽然宫中人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皇上看中了木紫槿,要把她从淮王身边抢走,但说这话的人莫名其妙或死或失踪之后,也就没人再胡言乱语,没过几天,这件事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无人再提了——

自从那天被木紫槿诬了一把,司徒皇后就越发心结难解,她原本就有心口闷的病,如今这一气一恨,胸腹间越发不畅快,太医开了药,她吃了几次也不见好,心情恶劣,可想而知。

不过跟木紫槿之间已成死结,她心知肚明,更知道淮王不会就这样算了,她还得处处防着,心里能不憋屈吗?

今日正与元玉琅说着话,说到木紫槿,她忽然一口气闷在胸腹间,瞬间痛的苍白了脸色。

元玉琅大吃一惊,扑过去扶她,“母后,你怎么了?来人,快来,宣太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