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锦衣卫紧盯的凤轻尘和九皇叔,此时正在文峰塔上,等左岸的到来,两人闲得无聊,站在文峰塔顶,看西陵风光。
塔顶风大,九皇叔担心凤轻尘会受寒,便将人抱在怀里,凤轻尘也没有拒绝,如同小鸟依人靠在九皇叔的怀里,欣赏西陵的美景,将西陵皇宫尽收于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凤轻尘在想,要是有狙击手在文峰塔上埋伏,估计很容易秒杀目标人物,当然凤轻尘也只是想一想,她连AK47都没有拿下,哪里还敢想狙击枪呀。
两人等到左岸来时,已是黑夜,左岸一上来,就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相依相偎的坐在塔顶边缘处,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两人推下去。
这两人胆子真大。
他们就不怕锦衣卫的人找上来嘛,这个位置一点也不适合反击。
“咳咳……”左岸见那两人半天也没有搭理他,便咳了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笑,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左岸,不出声只是为了试探左岸,看左岸能忍多久,结果……
左岸还真不辜负他研究狂人的名号。
时间紧迫,凤轻尘与九皇叔也不再逗左岸了,两人起身朝左岸走来,凤轻尘将一个小包袱递到左岸的手上:“为了避免你说我使诈,我们一起跳。”
顺便借机跑路……
778上勾,半夜翻墙
凤轻尘将跳伞的使用方法,详细地和左岸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并让左岸重复一遍,确定他全部记住了,凤轻尘才说跳。
对一个玩过高空跳伞的人来说,八十几米的高楼实在算不得什么,凤轻尘连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倒是九皇叔与左岸颇为她担心,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凤轻尘口中所说的降落伞有没有用。
凤轻尘却半点不在意:“放心,摔不死,如果真摔死了,正好可以拿我的尸体去领赏。”
听到这话,九皇叔脸都黑了,左岸却是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这比交易划算,甚至催促凤轻尘快跳,跳的时候注意点,万一这跳伞没用,一定要双手护好头。
凤轻尘听到这里,还挺感激左岸的,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相处,大家也算有感情了,可左岸下面一句话,却把凤轻尘和九皇叔气得不轻。
左岸说:“万一你把脑袋摔烂了,要证明你的身份比较麻烦,赏金不好领。”
这要是玩笑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左岸一脸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凤轻尘气得直磨牙,话落,纵身往下一跃。
“凤轻尘。”凤轻尘跳得太突然了,九皇叔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往下跳,试图抓住凤轻尘的胳膊。
“凤轻尘,伸手。”九皇叔笔直坠落,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却执意伸手,试图拉住凤轻尘。
“我没事,你记好我和你说的话,快拉绳子。”九皇叔这举动,也把凤轻尘吓得不轻,可现在是半空,两人也没办法多说,只能各管各了。
“啪。”凤轻尘拉开降落伞,像一朵蘑菇一样飘在天空,拉着凤轻尘,减缓了凤轻尘的降势。
九皇叔见凤轻尘无事,这才冷静下来,啪的一声,拉开自己的降落伞,和凤轻尘一样,飘在半空,缓缓下落。
“咦,真有用。”虽是黑暗,可凭左岸的本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九皇叔与凤轻尘悠闲的飘在半空,左岸心中一动,纵身一跃,半空时拉开降落伞,与凤轻尘、九皇叔一前一后落地。
啪……左岸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还背着降落伞,一脸激动的爬了起来:“凤轻尘,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很高兴?”凤轻尘把降落伞收好,递给九皇叔,又上前拆左岸身上的,结果左岸死活不同意:“凤轻尘,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什么时候这降落伞也变成你的了?左岸,我可没有说过把降落伞给你,也没有说给你保管什么的,只是让你试跳一下罢了,现在跳完了,我也赢了,东西都该还我了吧。”凤轻尘很配合不再动手,只是伸手向左岸讨要手枪,同时示意左岸自己动手,把降落伞脱下来还给她。
“你……”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是左岸狡辩,可他真舍不得,左岸死死地忽着降落伞,摆明不肯还给凤轻尘。
“我什么?左岸,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现在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凤轻尘似笑非笑的道,可左岸怎么看怎么觉得凤轻尘这笑容欠扁。
“凤轻尘,你故意诈我是不是。”左岸找不到理由,气急败坏的道。
“我诈你什么了,我们打赌前你也同意了的,怎么?输不起?如果你输不起那就算了,不就是一把枪,一个破降落伞嘛,比这更好的东西我都有,送你也无妨。九皇叔,我们走。”凤轻尘很干脆的走人,不理会左岸。
九皇叔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眼中的笑意,他相信左岸一定会追上来。
九皇叔拉着凤轻法尘朝城外走去,留下左岸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着是跟上去呢,还是跟上去呢?
在左岸纠结时,西陵的锦衣卫已火速跟上九皇叔与凤轻尘,他们没有在城内动手,而是准备等九皇叔与凤轻尘出城后再动手。
因抓拿九皇叔的事,锦衣卫损失了不少人,也造成了几起很恶劣死伤事件,尤其是小茅屋那场火,活活烧死了五十多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于是上京的文官们,就开始讨伐锦衣卫
锦衣卫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皇上也很是不满,勒令锦衣卫必须拿下九皇叔,同时要注意维持上京治安,别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几天锦衣卫按兵不动,发现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踪迹,也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他们出了上京再动手。
横竖,在西陵的地盘,他们要抓九皇叔和凤轻尘不是难事。
身后的尾巴虽然专业,可九皇叔与凤轻尘也不是吃素的,身后的尾巴一动,两人就发现了,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轻尘与九皇叔装作不知,继续往城门方向走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便猜到他们准备在城外动手,而到了城外,就由不得西陵锦衣卫说了算。
九皇叔与凤轻尘在城门略一停顿,明知城外有埋伏,这两人也没有折回的打算。
嗖……九皇叔在左手臂上轻按,一道银光从他的手腕飞出,啪的一声钉在城墙上,九皇叔用力一拉,确定卡住了后,拦腰抱起凤轻尘,只听见嗖的一声,九皇叔与凤轻尘如同仙人一般,飞上了城墙。
同一时刻,一枚烟花飞向天空,啪的一声,如同流星,在天空划下一道亮光发,九皇叔知道,这是西陵锦衣卫的信号弹,通知城外的人动手。
“这又是什么东西?”
锦衣卫的人以为凤轻尘和九皇叔是借轻功登城,可左岸却明白,九皇叔与凤轻尘是借助了外力。
好吧,左岸承认他感兴趣了,他天生就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觉兴趣,如果凤轻尘手上真有很多好东西,他不介意把降落伞和手枪还给凤轻尘,图谋一点好东西。
在锦衣卫的注视下,左岸轻轻一跃,也踏上了城墙,追着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身影而去,本以为会看到两人被锦衣包围,陷入困境,等他这个大杀手去救,结果……
779黑手,我就喜欢你没见识的样子
事实和左岸想得完全不一样,九皇叔和凤轻尘并没有被锦衣卫包围,相反锦衣卫陷入了苦战。
为了抓拿九皇叔,顺便杀凤轻尘领赏,锦衣卫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一次更是出动三百锦衣卫,意图将九皇叔与凤轻尘拿下,却不想……
九皇叔早有对策,锦衣卫一动手,九皇叔的暗卫,还有暗中调来的人手,立马出动,这伙锦衣卫别说拿九皇叔了,自己能脱身就算不错了。
“奸诈。”左岸一看就明白,九皇叔能做出这一手安排,完全得感谢他,要不是他给九皇叔和凤轻尘争取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两人别说安排人对付锦衣卫了,能好好睡一觉就算不错了。
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对方居然小气的要把手枪和降落伞拿回去,真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左岸无视对战的双方,如同幽灵一般,穿过战斗圈,朝出城的方向走去,很幸运,官道是居然有两匹马,左岸想也不想,上马离去……
事后左岸才知道,这是九皇叔特意留给他的,之所以会有两匹马,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乍一眼看到两匹马,就不会认为这马的出现有问题。
达达达……左岸纵马狂奔,顺着马蹄的足迹前行,丝毫没想过了,自己落入了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圈套。
此时,算计左岸的凤轻尘与九皇叔,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们遇到对手了,而这人显然是早早在这里等他们,离对方百步远,九皇叔与凤轻尘就勒住了马。
“东陵九。”来人身着铠甲,手持大刀,如果不是身上那阴冷的气息,看上去和一名大将军无二。
“庄韩,锦衣卫总指挥使,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出手。”九皇叔听到对方的声音,才知对方是何人。
虽说,他的目的就是为引出庄韩,可这伙看到对方,还是万分的震惊,看样子西陵皇上很想活抓他。
“咚……”庄韩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重重一震:“你连影子都能斩杀,老夫又怎敢小视。东陵的九皇叔可不是普通人,老夫出手也不算坠了名声。”
这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凤轻尘无趣的撇了撇嘴,表示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锦衣卫的头头果然不一般,脸皮比常人厚数百倍。
显然九皇叔也不喜欢此人,听到这话更是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软剑,指向庄韩:“庄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出手吧。”
“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小子。”庄韩全身都被包在铠甲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他的声音可以听从,他很不爽。
想来也是,庄韩成名很早,是西陵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骄纵,横行西陵,他没想到九皇叔一个小辈,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庄韩也不顾江湖道义,事实上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不存在什么江湖道义,庄韩脚一踢,将身侧的大刀踢起,握刀就朝九皇叔冲来。
九皇叔早就知庄韩此人的阴险,早有防备,在庄韩动手的刹那,九皇叔策马上前,提剑与庄韩对打。
咔咔……细长的软剑与庄韩大刀相撞,崩发出一连串的火花,九皇叔手腕一动,软剑从庄韩手上的大刀滑下,直朝庄韩心口刺去。
庄韩脸色不变,缩手一挡,正好挡住了九皇叔的剑尖,用力一推,将九皇叔连人带马推出去一步。
庄韩不给九皇叔踹息的机会,弯腰一扫,手中的大刀就朝马腿扫去。
九皇叔见状不仅没有后退,反倒一拍马屁,纵马上前。
“咔……”庄韩将马的前蹄砍断,马儿往前一栽,直直朝庄韩扑去,庄韩急忙后退,可九皇叔却不给他机会,在纵马上前时,九皇叔便旋身离开马背,借力跃到庄韩的身后,在马往前栽时,九皇叔反身一踢,将庄韩踢上前,与断腿的马撞了个正着。
一声巨响,即使庄韩身着铠甲,这一撞也不轻,庄韩甚至能感觉到心口发痛。
混蛋。
庄韩怒极,没想到自己与九皇叔初次交手,就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心下大怒,手中的大刀猛得一挥,将眼前的马,砍成两半,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凤轻尘看得头皮发麻。
她这一皱眉,引起了庄韩的注意,庄韩看到面前的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庄韩不去管身后的九皇叔,如同一阵风,朝凤轻尘扑去。
这几天的调查,庄韩很清楚凤轻尘在九皇叔心中的地位,只要拿住凤轻尘,九皇叔就不是问题。
“靠,不是吧,柿子挑软的捏,你就知道我很差劲。”杀气扑面而来,胯下的马不安动了起来,凤轻尘没时间安抚马,一拉马绳,调头准备跑人。
打不过,她跑行不行。
“想跑,做梦。”庄韩脚尖一点,凌空跃起,如同大鹏展翅,朝凤轻尘扑去。
事先知道凤轻尘擅长暗器,庄韩特意穿了这一身出现,就是为了防备凤轻尘的暗器,现在看凤轻尘不出手就跑路,心中更加肯定,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可是……
他忘了,在他朝凤轻尘扑去时,九皇叔也不会闲着,庄韩凌空跃起的刹那,九皇叔也出手了。
庄韩不就是一身铠甲嘛,还真以为自己能防子弹了,别说子弹了,就是那能刺穿墙壁的飞虎爪,庄韩这身衣服都防不了。
当九皇叔按动手腕的飞虎爪时,只听见嗖的一声,利爪直接射入了庄韩的肩胛处,九皇叔一用力一拉,庄韩往后一仰,了从半空跌了下来,咚的一声摔倒地。
九皇叔没有出情他,按起收缩的按钮,将庄韩拖到自己身边,同时人也朝前扑去,软剑朝庄韩的颈脖去挑去,将庄韩的脸上的头盔挑飞。
庄韩是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头盔飞出去的刹那,庄韩一个转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刀反手就往自己身后砍去,试图砍断九皇叔与自己之间的连线。
却不想当一声,大刀弹了回来,身后的线纹丝不动,庄韩面色一变,在九皇叔的长剑再次扫来时,庄韩反手握住那根线,用力一扯,只听见噗嗤一声,庄韩生生将自己背后的利爪抽了出来。
钢线从他的手中飞速划过,在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咔……倒三角爪卡在庄韩的手里,将庄韩的手直接刺烂,庄韩吃痛连忙松手,利爪唰的一声,飞进了九皇叔的衣袖里。
“东陵人果然狡诈,尽弄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庄韩吃了这么大亏,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管用就好,本王只求结果,只要能杀你,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又如何。”九皇叔不以为的道,抬起左手对准庄韩,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庄韩刚刚吃了那东西的大亏,条件射往身边一躲,哪知……
“本王逗你玩罢了,庄大人实在不经逗,无趣的紧。”九皇叔冷冰冰的说着这话,庄韩听得那一个愤怒,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身为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是挑衅。
庄韩怒了,不顾身后的伤还在流血,提刀又再次朝九皇叔冲去,这一次庄韩直接使出杀招,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活抓九皇叔了。
真不经激。
九皇叔轻蔑地看了庄韩一眼,出剑迎上,心中却暗自盘算,庄韩这么一怒,那药效是不是能更快发挥。
是的,凤轻尘很无耻的在飞虎爪上摸了药,她不喜欢用药害人,认为这样做有违自己老师的教导,可手枪被左岸拿走后,凤轻尘也不得不打药剂的主意了。
违背老师的教导,总比死了的好,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呀,她现在是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甚,就会命丧黄泉。
她不想死,所以那些想杀她的人都去死吧……
凤轻尘后退数十米,确定不会再被庄韩盯上才停下,这才一停就听身后有马蹄声,凤轻尘举起手电筒扫过去,虽看不清面容,但看那身形也知道是何人。
强光突然射来,不要说左岸了,就是他胯下的马也受不了这突来的光线,马受惊,一阵嘶鸣,差点把左岸给颠了下去,直到凤轻尘关了手电筒,才安静下来。
左岸受这么一惊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亢奋了,认为自己这一趟正来得太值了。
左岸加速往前,来到凤轻尘身边,一脸急切的问道:“凤轻尘,你刚刚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左岸目光灼灼似贼也,要不是知道左岸这人的性情,凤轻尘都怀疑自己遇到强暴犯,左岸那眼神太太太吓人。
凤轻尘一个机灵,连忙收回心神,晃晃手中的手电筒,一脸邪恶的笑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惜全副精力,都放在手电筒上的左岸没有看到,左岸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亮,这是我见过最主亮的灯了。”
左岸那叫一个激动呀,而他越激动,凤轻尘就越高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看左岸的眼神也越发的和善。
“不知道好呀。我就喜欢你这副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的样子。左岸,你想知道吗?”此时的凤轻尘,像极了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而某只小呆红帽,虽然气凤轻尘说他没见识,可事实如此,他找不到话辩驳,再说他也的确想知道……
给读者的话:弱弱的奉上三更,再弱弱的解释一句,不是阿彩偷懒,实在是阿彩太可怜了,放假第二天,我居然吃坏了东西,吐了一天,难受死我了,最后能弱弱地求个月票不?
780我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
求知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左岸再三挣扎,明知凤轻尘没安好心,还是乖乖地点头了:“想知道。”
没让左岸失望,凤轻尘确实没有安好心,指着前方打斗的九皇叔与庄韩,凤轻尘轻描淡写的道:“杀了庄韩,我不仅告诉你这是什么,还告诉你降落伞怎么做。”
杀庄韩?
左岸的眼睛都瞪直了:“庄韩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要他去杀庄韩那个老怪物,左岸不干。
“与你没关系,与我有关系,杀了他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说凤轻求尘之前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这伙就是诱人堕入地狱的恶魔了。
这个诱惑确实很大,左岸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与九皇叔酣战的庄韩,考虑档要不要出手。
九皇叔与庄韩的实力不相上下,即使庄韩之前吃了一个大亏,九皇叔也奈何不了庄韩,当然庄韩也奈何不了九皇叔了。
两人短时间内都要不了对方的命,但左岸要是出手,庄韩就死定了,左岸拥有不亚于九皇叔的实力。
要出手自己不用费什么力气,再说庄韩的死活与他何干,庄韩的死能为他换得一些利益,那是好事。
出手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凤轻尘给的酬劳太少了,左岸看着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很诚恳的道:“我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
也就是说,凤轻尘让左岸杀庄韩给的价码太低了,他要加价。
噗……也就是左岸了敢说,自己是九州大陆最好的杀手,要价要的理直气壮,凤轻尘强忍着笑意道:“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所以除了上述条酬劳外,我再加一条,今后你要研究兵器什么的,缺什么材料我帮你找。”
“我需什么材料你都帮我找?”左岸眼睛一亮,在心中盘算这笔交易是否划算。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吃亏,但从长远的看,他肯定是占便宜的那一方,毕竟他每年耗费的材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不擅经营的他根本无力负担,现在有个笨蛋出头,他当然高兴了。
“当然,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的做出来的东西我可以用,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创意,比如降落伞这样的东西。”凤轻尘继续诱拐单纯的小孩子。
某个单纯的小孩子挣扎片刻,最后还是屈从了自己心中的渴望,点了点头:“可以,我帮你杀庄韩,可你要是敢骗我,哪怕有东陵九皇叔和王家大公子保你,我也会杀了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不就是你银子嘛,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应该明白我的医术,你杀我能拿到二十万两黄金,而我救一个人,也许就能拿到十万两黄金。”这话并不是说笑,在决定养左岸这个烧钱的祖宗时,凤轻尘就想好了对策。
云潇的病情不是还没有解决嘛,云家那么有钱,如果她能医好云潇,就算拿不到二十万两黄金,十万两总能拿到吧,云家可不是小气的主,虽说云家现在元气大伤,但她可以让云家分期付款嘛,这下正好可以养左岸了。
一救人一杀人,都是为了银子,可结果却完全不一样,左岸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凤轻尘有放大话的本钱,他可是知道凤轻尘出手救人就是一千两黄金,这个女人还真能捞钱。
“我信你。”左岸拔出腰中的剑,凌空一跃,直接朝庄韩扑去。
庄韩与九皇叔打得正激烈,可左岸和凤轻尘的谈话,他也听到七七八八,左岸的名声和身份他是知晓的,看左岸被凤轻尘三言两语说动了,庄韩心中那叫一个气呀。
察觉到身后的杀气,庄韩心中一寒,身子一滞,差点被九皇叔的剑刺中,庄韩连忙收敛心神,堪堪躲过这一剑,脚下一个旋转,又避开了左岸的第一击。
左岸再次扑上来,庄韩一急,吼道:“左岸,你别忘了你是西陵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
左岸却不理庄韩,剑招简单却直指要害,庄韩气急,大刀就朝左岸招呼,心中暗骂大公主这个儿子不是个东西,吃里爬外,却没有想过西陵就算养过左岸,这些年左岸也回报的差不多了。
“我是杀手,谁付钱,我就为谁杀人。”左岸不受庄韩的话影响,在他眼中庄韩就是他的目标,杀了庄韩他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杀手虽然冷血,但有时候也很简单,他们世界只有两件事,那就是接任务、完成任务。
“左岸你别忘了,你即使是杀手了,也是左相之子,你难道不知,你今所做的一切,会给左相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庄韩恨不得吃了左岸,可也知左岸的本事,要一对一他还有把握,左岸和九皇叔联手,他真心没有把握。
“左相之子?谁承认了?我左岸行事从不借什么左相之名,当然也与左相无关。”左岸冷讽道。
他极不喜欢这些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他的身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凭什么要他因此受束缚。
他是左岸,一个为自己而活的人,一个为银子而杀人的杀手。
“左岸,你太令我失望了,既然如此了,那就别怪我不给左相的面子。”庄韩见说服不了左岸,只好放狠话,可左岸会把他当回事才有鬼。
有左岸出手,九皇叔轻松了许多,也渐渐收招,将战场交给左岸,凤轻尘花钱请的刺客,当然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了,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呀。
对九皇叔这种压榨劳力的行为,左岸并不生气,别说九皇叔有出手对付庄韩,就算九皇叔这个时候全身而退,丢下他一个人面对庄韩,他也不会生气。
杀庄韩是他的任务,九皇叔帮不帮忙与他无关,他不会去奢求旁人的帮助,这世间没有义务对他好的人。
左岸的冷酷与无情,让庄韩不知所措,家国在左岸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庄韩在九皇叔和左岸的联手下,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不过弹指间,身上已被划出好几道血口。
庄韩狼狈不堪,身上的铠甲也挡不住九皇叔和左岸手中的利器,在两人的联手下,庄韩节节败退,眼中多了一丝慌乱,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他死定了。
他没想到九皇叔武功这么高,更没有想到左岸会出手……
给读者的话:看到评论区的各种争论,阿彩万分感谢支持我的妞们,因为有你们,阿彩才能一次又一次,用笑容面对那些流言。
阿彩只是一个用文字,写出自己脑子那些天马行空故事的普通人,阿彩没有华丽的文笔,也没有行云流水般的思路,阿彩只有自己的坚持,坚持写自己想写的故事。
对于流言,阿彩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阿彩现阶段除了写好文没别的追求,也没别的想法,只想写好自己的文,写好这一本,写好下一本,对得起付费看文的你们,阿彩就满足了。
781乱之初,搅浑了水就想跑
不管是杀手还是政客,都不能用“没想到”来解释自己的失败,失败就是失败,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一次的失败,足已让他们就此丧命或者万劫不复。
对庄韩来说,他的两个“没想到”就足已让他把命交待在这里,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贪功冒近,孤身在郊外堵九皇叔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身为锦衣卫的头,庄韩只顾抓九皇叔的功劳,却没想过失败后,西陵的锦衣卫没有总指挥使会乱成什么样子。
也许在庄韩的心中,他亲自出手抓九皇叔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罢了,而这个意外正好要了他的命。
九皇叔与左岸初期配合起来磕磕绊绊,可三十招后,在九皇叔有意的配合下,左岸发现自己的招式,居然发挥出了最大杀气。
左岸有些讶意,他当然不是惊讶自己招式的变化,而是惊讶九皇叔此人,居然能放下骄傲与锋芒,配合自己,这实在不符和九皇叔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过惊讶归惊讶,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充分展现出九州大陆第一杀手的气势,将第一杀手的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凤轻尘大呼过瘾,也大呼值得。
十招。
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只有了十招,就将剑送入庄韩的咽喉,那一刻不仅左岸自己不相信,就连庄韩也不相信,他居然会以这么狼狈的姿态,死在一个年轻的杀手手里。
“不可能。”庄韩手中的刀,还保持着往下砍的冲势,可此时的他却再也砍不下去了。
庄韩低着头,眼神落在贯穿自己咽喉的剑上,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如此。”左岸从震惊中回过神,冷漠地转动手腕,确保庄韩死透了,才抽出剑。
咚……
剑抽出来的那一刻,庄韩手中的大刀,重重的立在地上,他亦稳稳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一直往外冒血的咽喉,九皇叔和左岸都要怀疑庄韩没有死。
西陵最大的情报头子,掌管西陵最阴暗部门的庄韩就这么死,虽说庄韩的死在计划之中,可庄韩真正死了,九皇叔还是觉得可惜。
这可是一个在西陵官场,活跃了二十几年的人物,手上不知有多少阴私,脑子里不知有多少秘密,结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就死了。
西陵皇上要是知道,也许会高兴,至少庄韩到死都没有透露西陵的秘密。
庄韩死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离开西陵最大的障碍也除了,两人都松了口气,知道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西陵这边的追杀。
庄韩死后,不管是锦衣卫还是西陵的官场,都会乱上一段时间,短时间内西陵的人,没有精力对付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离开的路也会平静许多。
“走吧。”九皇叔与凤轻尘共乘一骑,左岸有自己的马,当然不用与人共乘了,三人上马后,很默契地不再说话,策马朝官道走去。
他们要尽快离开上京,离上京越远越好,至于身后轰然倒地的尸体,三人都没兴趣搭理,一个死人,还能翻天不成。
死人翻不了天,活人可以,西陵皇上一大早,就接到九皇叔逃离上京,庄韩被杀的消息,气得把漱口的燕窝给砸了,直接下令,让驻宁东陵边关的将军,把九皇叔和凤轻尘拿下,死活不计。
大爷,把西陵的水搅浑了就想跑,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宫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给驻守东陵与西陵边境的将军,结果九皇叔却比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早一步收到消息。
于是,西陵驻守东陵边关的大将军,一直在苦等九皇叔的到来,结果等了一个月,也没有等到哪怕一个像九皇叔的人,某将军无奈,只得写折子回禀皇上,他没有等到了。
而九皇叔、凤轻尘和左岸三人早就改道,朝西陵与南陵的边境走去,借道南陵再回东陵,如此一来虽说费了一些时间,但却安全了不少。
不管九皇叔与左岸多厉害,两人都不想正面与军队对上,以一人之力闯百万雄狮,虽勇猛但也有点蠢,就算能赢也会赢得很辛苦,九皇叔和左岸明显是懒人,他们不想生事,再说借南陵的道也不用绕多远,在南陵有接应他们的人。
三个人,光明正大走过西陵与南陵的交界处来到南陵。谨慎期间三人没有往繁华的都市跑,而是沿着边关小道,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东陵,七赶八赶终于在除夕前赶到东陵皇城。
看着高高的城门,九皇叔与对凤轻尘都松了口气,离京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凶险万分,好在他们都活着回来了,看到这不怎么让人喜欢的城门,九皇叔与凤轻尘也觉得它比平时顺眼了。
“进城吧。”九皇叔策马上前,示意左岸跟上。
对于九皇叔能在半夜叫开城门,左岸一点也不惊奇,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到了九皇叔的厉害。
九皇叔的手伸得很长,从西陵到南陵这一段路上,沿路都有人接应他们,一路为他们提供换装和马匹。
饶是左岸见识多广,也为九皇叔的缜密和势力震惊了,这要筹划多久,才能挑出一条这么好的逃跑路线,并在沿路做好准备。
不久,只要三年。
三年前九皇叔就决定秘密潜入西陵,为欧阳成安铺路,而这三年他都在为之做准备,逃跑的路线他不止安排了一条。
左岸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而这一部分在用过一次后就会废掉,不会再用,所以左岸即使知道了也没用。
半夜进城,九皇叔并没表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拿出神机营的令牌,守城的小兵一看,连忙开侧门,让九皇叔三人进城。
进城后,九皇叔本来想把凤轻尘送回府,可是一入城,就有皇宫人在等他,说皇上急诏,请九皇叔即刻进宫。
显然皇上对九皇叔的行踪很了解,不然也不会在他一进城,就逮到人。
对此,九皇叔并没有多震惊,到了东陵要是皇上还不知道他的行踪,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就白当了。
九皇叔朝凤轻尘点点头,表示不会有事,让她安心回府。
凤轻尘虽然担心,还是点了点头,与左岸一同回到凤府。
在这件事情上,她帮不了九皇叔,在玄霄宫九皇叔害东陵折损了三万人马,这笔账皇上定会找他算,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心急,九皇叔一进城就把人拉进宫算账。
782师父不在,小徒弟遭殃
凤轻尘本以为九皇叔被皇上连夜宣进宫,是皇上对九皇叔的不满,是九皇叔的警告,可一回到凤府,凤轻尘才明白,皇上宣九皇叔进宫,不仅是对九皇叔的警告,也是对她的警告。
她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居然有人胆大包天的对她身边的人出手,而皇上把九皇叔宣进宫,就是要她求助无门。
一回到凤府,迎接凤轻尘的不是欢言笑语,而是一张张愁云惨淡的脸,凤轻尘一进门,佟珏和佟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飞快跑上前,红着眼睛道:“小姐,你可回来,你可回来。”
“小姐,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两个丫鬟泪语连连,春绘、秋画、夏挽、冬晴也是不停地摸眼泪,整个凤府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
这个时候凤轻尘也没心思管左岸,连忙问两个丫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没有睡?思行呢?”
她半夜回府,并没有提前通知,这一府的人都没有睡,凤轻尘不用想也知道出了大事,不然佟珏和佟瑶两个人,不会这么惊惶,这么委屈。
最让凤轻尘担心的是,全府的人都在,怎么孙思行不在。
“小姐。”佟珏哽咽了一声,擦干泪道:“小姐,孙少爷出事了,孙少爷被血衣卫大走,被关进了血衣卫大牢。”
“思行?你说思行被血衣卫的人带走了?怎么回事?”凤轻尘的手脚瞬间冰凉,脸上的血色尽退,再加上连日赶路的疲劳,让凤轻尘看上去特别憔悴。
左岸耸了耸肩,有些好奇那个“思行”是谁。
他虽然查了凤轻尘的资料,但凤轻尘收徒这种事并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这事的,也就是与凤轻尘相熟的几个人。
见到凤轻尘就像见到主心骨,佟珏这伙已经收住泪,开始说事情的经过:“小姐,你不在府上这段日子,我们都小心谨慎,轻易不敢外出,就怕出事,可我们怎么谨慎,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三天前,顺宁侯府的人上门,孙少爷上门为他们侯爷诊治,少爷原是不愿,直到顺宁侯府的人说,他们侯爷与孙太医是好友。孙太医离去前,放了一样东西在他顺宁侯府,说是他日顺宁侯府要是有事找孙少爷时,就拿那件东西出来,说孙少爷看到后就会明白孙太医为何离去。
奴婢听到此事,觉得此中有诈,本想劝说孙少爷别去,直到孙少爷说,孙太医确实与顺宁侯府有交情,也在孙少爷面前说过,顺宁侯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奴婢这才放心,便陪着孙少爷一同前去。
到了顺宁侯府,一切都很顺利,那老侯爷的身体确实不适,孙少爷也说老侯爷是哮喘之症,开了几副药让老侯爷静养。
给老侯爷看完病后,顺宁侯府的人便带孙少爷去看孙太医留下来的东西,并以不能让外人知道为由,把奴婢隔在外面。
奴婢在外面等了许,没有等到孙少爷,担心孙少爷有事,便要强闯进去,可就在此时,顺宁侯府突然出现几个武人,将奴婢打昏丢了出来,等到奴婢醒来时,就听到顺宁侯府的人说孙少爷奸污了侯府的小姐,要把孙少爷送官严办。
本来要是官府办的话,这事还不算严重,有大公子在,孙少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那个什么侯府小姐一醒来,冲到大门外,当场就撞死了,死之前还大声说孙少爷人面兽心,毁她清白、害她一生,她做鬼也不放过孙少爷。
这事一发,孙少爷当场就吓坏了,顺宁侯府的人更嚣张,开始还说送官,现在闹出人命,便直接送血衣卫,奴婢死也不相信,孙少爷会奸污什么侯府小姐,可现在对方死,死无对证,孙少爷又在血衣卫,奴婢求救无门。”
佟珏说完,咚的一声跪倒地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失责,才让孙少爷深陷牢狱之灾。”
“不怪你。”凤轻尘听到事情经过,便知对方有心算计,佟珏再厉害也是一个下人,如何与侯府抗衡。
“小姐……”佟珏听凤轻尘说不怪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几天,佟珏被自己心中自责压得喘不气来,她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孙思行,才让孙思行落入那吃人的地方。
“白痴。”左岸听到佟珏的话,很不给面子的道。
这事一看就知道是那顺宁侯府的人,设计陷害那什么孙少爷,这么简单的计谋那什么的孙少爷居然上当了,左岸真心觉得那什么孙少爷太笨了。
凤轻尘身边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左岸表示很吃惊。
“思行不是白痴,他只是太单纯,他相信人性本善,他对人不设防,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那般可恶的人,不是思行白痴,是顺宁侯府太无耻。”凤轻尘听到左岸对孙思行的评价,当下就反驳了过去。
她虽然觉得孙思行单纯了一点,可不允许旁人说他白痴,那个孩子拥有一颗善良的心,错不在他,错在那些用卑鄙手段陷害他的人。
“不是白痴是什么,他要聪明一点,就算对方再无耻,也没办法算计他,被人轻易的算计,连累身边的人还不白痴吗?”作为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左岸表示,他深深地嫉妒被凤轻尘维持的孙思行。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笨的一个孩子,还有这么多人担心,而他左岸是死是活,却没有一个人担心。
“以无心对有心,再聪明又如何,你不认识思行,你不明白思行有多聪明,只是思行把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如何救人,而不是害人、防人。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他的世界阴谋算计,他的父亲前段时间突然失踪,顺宁侯用他的父亲设计他,他会上当也是可以理解的,思行绝不希望连累旁人,即使我不管他,他也不会怪我。”三天,想到孙思行在血衣卫大牢待了三天,想到血衣卫的手段,凤轻尘心就揪痛。
那些酷刑,她都受不了,思行那个没吃过苦的孩子,又怎么受得了,这京城的权贵,就爱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真以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没有人疼吗?
顺宁侯府,我不管你受谁指使,害思行落入血衣卫,我凤轻尘绝不会放过你,连国公府我凤轻尘都不惧,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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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3劫狱.有师父疼的孩子是个宝
一想到孙思地在血衣卫所受到的酷刑,凤轻尘就有杀人的冲动,恨不得把顺宁侯府和背后的主使者都抓出来凌迟。
这世间总有一些小人,故作聪明,喜欢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在背后使计害人,却装出正义使者的模样,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替她包庇隐瞒,便不会有知晓。
殊不知,人在做天做看,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要被打入拔舌地狱。
到了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正好用来对付那种小人,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害思行的人明白,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不给那人一个教训,不让那人知道疼,那人就不会知道怕,隔三差五还会来闹事,横竖闹事不用付什么代价,还能随口诬蔑他人,自己从中获利。
这年头多的是做了婊子,还忙着立牌坊的人,顺宁侯府那什么小姐,居然敢诬蔑思行奸污,也不想想就凭她那样的人,能入得思行的眼嘛。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很快,但左岸却看得清清楚楚,左岸全身一寒,又有一种面对师父的感觉。
得,他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左岸收起对孙思行的嫉妒,很给凤轻尘的面子道:“要不要花钱请我帮你劫狱,虽说我只擅长杀人,可劫狱也不是多难的事,只要你付足够的了银子就行。”
他也想会一会那个被凤轻尘如此重视的孙少爷,顺便看看落入东陵特务机关的孙少爷,还能活着出来吧。
凤轻尘没好气的白左岸一脸,警告他别多事,摸了一把脸,担了捏自己的脸颊,凤轻尘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左岸,我现在没空和你多说,事情也没有严重到要劫狱的地步,你好好的呆在凤府,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让人帮你送来,我现在要去血衣卫捞人。
春绘、秋画,你们替我好好服侍左公子,记住,左公子是我凤府的贵客,也是我凤府的主人之一,切记不可怠慢了左公子,左公子要什么都要满足他,做什么都不能拦着。”
虽说到了皇城,她不用担心杀手的暗杀,但左岸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保命符,她绝对要伺候好这位大爷。
“是。”春绘和秋画虽不明白,凤轻尘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位少年,却聪明的没有多问,而是恭敬的领命。
左岸耸了耸肩,大爷地架子摆得十足:“随你,有需要就来找我,看在相熟一场份上,我会少收一点银子。”
凤轻尘的客气,恰好安抚了左岸到陌生的环境的不安了,作为主人之一,左岸表示自己不用客气。
三更半夜,本就不适合出门捞人,可凤轻尘却管不了这么多,早一点把思行带回来,她才能安心。
凤轻尘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又拿出她特意放在智能医疗包里的风钗,还有九皇叔给的令牌,要捞人也要拿出有份量的东西。
有代表先皇后的凤钗,代表九皇叔的令牌,这两样东西的份量仅次于皇帝亲临了,所以在夏挽和冬晴,建议凤轻尘换上九王妃的礼服,凤轻尘拒绝了,她穿上王妃服也不上王妃,有凤钗和令牌足够唬人了。
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凤轻尘在佟珏和佟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凤轻尘一坐稳,车夫不等吩咐,便扬鞭驾车而去。
马蹄踏起、车轴滚动,本不是多大的声响,可在这静寂的夜,却显得份外刺耳,至少凤轻尘中到这马车的达达声,就觉得很烦躁,心中的担忧更甚。
在血衣卫呆三天,也不知道思行怎么样了,如果血衣卫对思行轮番用上酷刑,思行就算活下来人也废了。
血衣卫的酷刑完全就是虐杀,即使不曾受过刑,凤轻尘也清楚那些刑法用在人身上会如何。
佟珏和佟瑶不敢说话,小心地跪坐在一旁,凤轻尘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看佟珏和佟瑶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叹了口气,闭上眼不让这两人看到她眼中的烦躁与不安。
拉车的马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急,跑得比平日快了许多,再加上路上没人,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硬是比平时快了一刻钟,将凤轻尘送到了血衣卫大牢。
血衣卫大牢,凤轻尘并不陌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凤轻尘不让佟瑶和佟珏跟着,独自一人朝那阴森血腥的大牢里走去。
“血衣卫大牢,闲人免入。”离大牢还有百步远,血衣卫便上前,挡住凤轻尘的去路。
血衣卫全身都被黑色包裹,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再加上背后那幽深的大牢,往人前一站,便有着说不出来的阴森与恐怖。
常人见到血衣卫,定会吓得脸色发白,两眼外翻,小孩见到血衣卫当场就会吓得大哭,血衣卫的凶名,东陵皇城人人皆知。
凤轻尘也不是第一次对上血衣卫,甚至可以说她是血衣卫的老熟人,这两个守门的明显不认识凤轻尘。
事实上就算认识,他们也不敢放行,血衣卫大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一点凤轻尘也知道,凤轻尘并没有刁难这个侍卫的意思,第一时间亮出九王府的令牌:“九皇叔有令,命我进血衣卫大牢看一犯人。”
“咚……”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血衣卫,立刻单膝跪下,干脆的道:“小的不知有九皇叔命令,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恕罪,不知姑娘奉令见哪位犯人。”
“我要见顺宁侯府状告的孙思行孙大夫。”凤轻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两个护卫一听,脸上难色:“姑娘,这个……”
“怎么?不可以?”凤轻尘脸色一沉,她就知道就算这事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会有人借思行的事生事。
“回姑娘的话,上头有令,除非圣旨亲临,否则,任何人不得见孙大夫,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两个侍卫将头低到裤腰上了,却执意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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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捞人,我要见陆少霖
拿着九皇叔的令牌,连见孙思行一面都不行,可见背后的不止一般的权大,既然令牌无用,凤轻尘也就不再显摆了。
“你们起来说话。”凤轻尘无意为难听令办事的人,待两人起来后,便道:“去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总指挥使陆大人。”
“啊?”两侍卫一愣,身子僵在半空硬是不敢挺直,本以为凤轻尘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要见总指挥使。
“去告诉你们陆大人,就说凤轻尘求见。”凤轻尘笔直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摆明了不见到陆少霖不会走。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听过凤轻尘的名字:“凤姑娘,我们陆大人不见外人,这半夜三更的,陆大人也不在血衣卫。”
凤轻尘名声响亮,也只仅限于上流社会,普通人哪里会去打听凤轻尘的名字,虽说凤轻尘上一次大闹血衣卫,可这件事攸关血衣卫和陆少霖的颜面,陆少霖早就把事情压下去了,这新人不知凤轻尘也是正常。
“我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你们陆大人的朋友,你们陆大人在哪我很清楚,进去通报,你们陆大人会见我的。”凤轻尘出门前特意穿了一件华贵的衣服,再加上她摆出来的气派,还真有那么一点唬人。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一人守着一人进去能报,当然走之前也不忘圆一下谎:“凤姑娘,我等刚刚接班,也不知大人在不在里面,我等进去能报一下,如果大人在,再请姑娘进去。”
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柱香后,进去通报的侍卫飞快跑了出来:“凤姑娘,实在不巧,陆大人不在血衣卫,陆大人这几天身体不适,已经好几天没上公了,姑娘要找陆大人,恐怕得过几天了。”
“是嘛,陆大人不在,那哪位大人负责血衣卫的事务?”凤轻尘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少霖居然会避而不见,可见……
这事掺和的人很有来头,不然陆少霖也不会躲起来。
陆少霖是什么人,皇上手上最忠诚的一条狗,除了皇上他谁的面子也不卖,如此说来思行这事,怕是有皇上的手笔了。
如果皇上对思行出手,那思行就惨了。
凤轻尘心里越发的不安,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冷着一张脸,逼两个侍卫进去再通报。
刚进去通报的侍卫已知凤轻尘是谁,见凤轻尘冷着一张脸,一时间也有些怕了,虽不情愿意,但还是乖乖的进去通报。
天寒地冻,凤轻尘就这么站在外面,一张脸已冻得发紫,等了一刻钟都没有等到人出来,凤轻尘还能做到面色不变,另一个守门的侍卫就做不到了,忽明忽暗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中的害怕与担忧,显露无疑。
这世间,能让血衣卫护卫害怕的家属,凤轻尘算是第一人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凤轻尘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层薄霜,血衣卫里面依旧没有人走出来,凤轻尘明白,对方是有意晾着自己了。
吸了口气,凤轻尘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那样子好像要和血衣卫比谁更冷酷,她面前的小侍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凤轻尘冷笑了一声,淡然的收回眼神,既然对方如此不给面子,她也就不客气了,取出怀中的凤钗,递到侍卫的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
“什么?”侍卫一愣,只看见一道光从眼前滑过,什么也没看清,凤轻尘就推开了,径直往里走。
“凤姑娘,凤姑娘,你不能进去。”守门的侍卫回过神,上前阻拦,凤轻尘抬脚,一脚就将踹开了:“让开。”
“来人呀,来人呀,有人擅闯血衣卫大牢。”侍卫倒地,滚了两圈,嚎了起来。
他虽惧九皇叔的权威,可更担心自己人头不保。
咚咚咚……
守门侍卫一吼,立马就有大批人马走了出来,听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些人训练有素,凤轻尘却半点不惧,大步往里走。
佟珏和佟瑶听到这动静,生怕凤轻尘吃亏,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护在凤轻尘的左右,这可是东陵的特务机关,这些人会不会给圣敏皇后面子还很难说,可凤轻尘却是不管了,她就这么往里冲了。
越是见不到孙思行,她越是担心。
“大胆,给我站住。”
“好大胆子,居然敢擅长血衣卫,不想活了嘛。”
唰唰唰,长矛对准了凤轻尘,挡住了凤轻尘的去路。
“让开。”凤轻尘眼睑微抬,凌厉的光芒扫向众血衣卫,吓得众血衣卫微微往后仰,状胆似的喊了一句:“大胆。”
“是我大胆还是你们大胆,你们可知我手拿上的是什么。”凤轻尘将手上的凤钗递到侍卫面前,那侍卫眼睛猛得睁大,握长矛的手一抖,呆呆地念出上面四个字:“东陵国母。”
“东陵国母,圣敏皇后,这是先皇赐给圣敏皇后的凤钗,握此凤钗者拥有东陵国母的权利,你可看清楚了。”凤轻尘一字一字的道。
这凤钗能吓住禁卫军,当然也能吓住这些血衣卫的小兵了,当初在天牢,皇上还派人去偷过,结果没偷到。
皇上也许认为这只凤钗被九皇叔拿回去了,却不知九皇叔这人送出来的东西,极少收回去。
血衣卫虽是受皇上直接控制的特务机关,并不表示他们可以游离于皇权之外,凤轻尘拿出圣敏皇后的凤钗,他们不得不重视。
“去,请林大人。”刚看到凤钗的侍卫,朝身边一吏道,那小吏飞快跑了进去,这一次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所谓的林大人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哎呀,凤姑娘您来了也不早说,这些兔崽子是新人,不懂规矩,凤姑娘别和他们生气。”大冷的天,林大人硬是跑出一身的汗,一边擦汗一边让这些侍卫退下。
人都拿出先皇的圣物,摆出这么一个阵势,不是对先皇不敬嘛,能混进血衣卫的绝对是聪明人,侍卫们连收起长矛,好似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存在一般。
凤轻尘冷眼看这林大人的做派,她敢保证自己不认识对方,那么陆少霖派这以一个人物出来打发自己了……
给读者的话:阿彩来晚了,大家别生气,阿彩还没吃饭呢。
785强悍,我今天就抢人了
林大人是什么人物,凤轻尘不知道,但这个时候出现,总与陆少霖有关系,凤轻尘还有求于陆少霖,当然不会得罪这么位林大人。
能做主的人出来了,凤轻尘也就不再横了,保险起见,凤轻尘还是不是转头对佟珏和佟瑶交待了两句,把两个姑娘打发出去后,凤轻尘便与这林大人朝血衣卫走。
林大人对凤轻尘很客气,好吃好喝招待,可就是不提正事,凤轻尘一提要见孙思行,林大人就把话题叉开。
凤轻尘手腕厉害,嘴皮子也算不错,可要和林大人这个混迹官场的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林大人带着话题兜兜转转几圈,就是不提正事,气得凤轻尘几次想要摔杯子,结果都被林大人给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