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秋瞅了瞅,不确定地问:“你是她男朋友?”
赵衡成紧抿着薄唇,一双含怒的黑眸死死地盯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王帅看,忘了回答黄丽秋。
倒是杨米蝶抢先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房东。”她心里还不忘补充一句:超级无敌抠门的黑心房东。
黄丽秋上下打量着气宇不凡的赵衡成,“房东?”
听杨米蝶这么一说,王帅顿时放了心,说:“就说嘛,看样子也不像男朋友。”
房东?赵衡成一双幽眸转向杨米蝶,原来在她的心里,他的定位就是包租公。他是房东吗?他是她的救世主!他没好气地说:“对,我是她房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丽秋有些内疚,事情终究因她没有克制住情绪而起。她将事情经过原尾说给赵衡成听。
赵衡成听着听着,嘴角慢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这种劳命伤财的事还真像是杨米蝶能干出来的事。他知道她无辜吃了那么多面包,不禁担心地问:“你吃了那么多面包,有没有喝水?”
杨米蝶摇头说:“你当我是白痴吗?这种常识我还是有的。我吃那么多面包,再喝水,简直就是找死!”
“你不是白痴,也跟白痴也差不多了。”赵衡成嘴角抽搐,能像她这样把店里面包都吃一遍的人不是白痴是什么?
“喂,你别待在这里数落我了,快去结账好么?结完账,我就可以下班了。”杨米蝶擦了擦嘴,像西施捧心一样捧着自己的胃。短时间内,估计她都不会再想碰面包和蛋糕,真是一次吃够了。
赵衡成去前台收银台刷卡付账,知道她今天干的英勇事迹后,他已经做好她今天一顿又吃掉一万块的准备。
吴小雨和换班的李乐两个人得知赵衡成是杨米蝶的房东,心情无比激动起来,问:“请问你家还有房子出租吗?”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帅还帮忙刷卡的房东,简直是绝世好房东!
赵衡成被问得愣住,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被某人强行打上“房东”的印戳。他面无表情地冷冷回答:“没有!”
吴小雨和李乐两人一听,表情立即垮了下来,有些失落。
赵衡成付完钱,杨米蝶捧着胃一步一挪被王帅从洗手间里扶出来。赵衡成大步走过去,无视王帅要杀人的眼神,强行接过杨米蝶,说:“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清冷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杨米蝶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全吐出来了。我想回家睡觉。”她吐累了。
赵衡成见她一直捧着胃,走路慢吞吞显得格外吃力,索性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店门。
杨米蝶被他的举动吓呆住,两只手本来捧着胃,忽然之间觉得搁在胃上有些碍事,慢慢将两只手悄悄环上他的肩头。她不由地偷瞄着他的侧脸,头顶上方的路灯光斜斜地洒下来,恰巧将他的侧脸勾勒得犹如艺术家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他的睫毛很长,仿佛像是染上一层金光的羽扇,看上去熠熠夺目。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睫毛可以这么长?让人有种想要想拔一根下来量一量长度的念头。
他突然顿住脚步,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别开头,装作看风景。
他将她往上抬了抬,大步走向车子。
黄丽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吴小雨和李乐两人一脸羡慕,只有王帅无比忧伤地将脸紧贴着玻璃门,咬着小银牙看着他的公主被人“公主抱”了……
回到家里,赵衡成将杨米蝶直接抱到楼上的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庆上。
躺在柔软的床上,杨米蝶激动地翻了个滚,进入楼上的空间,果然只有她生病的时候才有的待遇。
可是没有多久,就听见赵衡成怒声震天:“你说你抢着吃面包的原因,是怕被老板扣工资炒鱿鱼?”
杨米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总不能跟他说她其实是想助人为乐吧。其实她的初衷是为了不被扣工资,但是眼见店内几个店员如果这么被扣工资或是被炒了鱿鱼,是那么的无辜,她就忍不了,或许她那一刻她真的变圣母了。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个更大的原因,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填补心里的那个血洞,曾经美好高筑的友情在一瞬间倒塌,也许只有化悲愤为食量才能打败心里到处乱窜的刀片。
赵衡成有些崩溃地不停来回走动,“杨米蝶!你有没有算过你今天这一顿吃了多少钱?你这一个月打工能赚多少钱?”
赵衡成气得颤着手,从钱包里抽出POS收银小票扔在杨米蝶的脸上。
“怎么这么多钱?”杨米蝶看着账单上的数字,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我去!她哪里知道她今天吃的面包加起来比她三个月的工资还要贵,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做出头鸟。
赵衡成继续训斥:“你要是把胃吃撑坏了,进医院,你知不知道损失的不只你那点破工资和这几千块?!”他气愤的不是她吃了多少钱,而是这个猪脑子一样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吃有可能会将自己吃得一命呜呼直接下坟地。
“知道了!你从一回来就开始训我,你已经训我训了一个小时了,你不嫌累吗?我知道你就是在心疼钱,等我一发工资我就还给你。我不会不还你钱的。”
“杨米蝶!”赵衡成感觉一阵心塞,就差没被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灯光照耀下,他的头发丝几乎都要竖起来,就跟小时候她不小心踩到猫尾巴,猫“嗷”地一声惨叫,全身毛都炸开了。她连忙拧着眉头,手捂着胃哼叽:“哎哟……胃痛……”
他立即消了火气,走过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嗯。只要你别再念了,它就不疼了。”
“……”还能有比她更会装死的么?
她半眯着眼,懒懒地偷瞄着他,在他那从来都是面瘫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种叫做“担忧”神情。她惊奇地问:“赵世仁,你居然在担心我?你是不是很怕我死呀?上次我发烧也是,这次也是。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赵衡成的脊背猛然一僵,嘴角又禁不住抽搐,额前的碎发刚好挡在他的眼前成了一道阴影,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抬起如黑矅石般闪亮的眼眸凝视她,声音几近咬牙切齿:“我是怕你死。你一死,我花出去的二十万就全打了水漂!”
果然!还是因为钱!他的脑子里看来除了钱也只有钱了。她还以为这家伙被她现在这张妖媚的脸蛋迷得七荤八素呢。知道他没有喜欢她,她竟然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再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开心,至少这家伙没有因为外貎喜欢上她,说明不是个很俗气的男人。也的确是个非常有爱心的男人,在这么个让她感觉寒冷的世界里……没了爱情,没有友情,也找不回亲情。
“赵衡成,谢谢你……”眼泪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掉下来,即使面对着姜芝雅那么绝情的背叛,她也坚强地没有哭。就算是面对杀手Ben的折磨,她也没有显示过这么脆弱。
“喂,你怎么了?”赵衡成发觉她不对劲,轻拍了拍肩。
“没事。”她让了让,憋着气,不想他看到她哭。
赵衡成伸手直接掰过她,“胃撑疼了?”
“没有。”
“你……”
“肩膀能借我靠一下么?”没等他话说完,她就打断,也没等他同意,她就勾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身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赵衡成默默地坐着不动,任由她放肆地痛哭,将眼泪鼻涕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他算是明白她不是想家就是应该受了什么刺激,否则也不会傻到去吃那么多面包,这会需要发泄呢。
今天这一场眼泪,是她在为这么多年的友情告别。一切都已经发生,她再去揪着姜芝雅不放,且不说姜芝雅只当她是白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曾经都没有怨过姜芝雅的那些小动作,如今也不想再怨她。如果她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就不会带给姜芝雅无形的压力,也许就没有今天。她痛哭,是她最珍惜最宝贵的友情,而今撕裂过后,无情地消逝……不管姜芝雅会不会记得,但是她一定会记得。
她哭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赵衡成像个雕塑一样给她依靠了半个小时。发泄完了,心情终于平静了,杨米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赵衡成,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嗯。”
“你一直这么坐着腰疼么?”
“嗯。”
赵衡成没有太多反应,反到让杨米蝶不知该怎么办,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撬你牙也没有用。”赵衡成起身。
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远捉摸不透永自带冰柜冷藏功能的男人……
杨米蝶跟着下床,哭得太久,一双腿都麻了,脚刚着地的瞬间,整个人一软向下坠去。赵衡成眼疾手快,适时扶住了她。她一个抬头,嘴唇毫无预示地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了,气氛变得尴尬暧昧。
肆意钻进鼻翼间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男性的气息,令唇瓣上传来的触温感越来越烫。杨米蝶瞪圆了着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细小的动作像是再一次轻柔地轻吻着赵衡成的喉结,他身上僵直着,大脑也成了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推开她。
杨米蝶反应过来,迅速跳离,刚好一屁股又跌坐在床上。她心口“咚咚咚”不停激烈地跳动着,难以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赵衡成站在她的对面,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暗,看不出情绪。
为了打破这尴尬凝结的气氛,她连忙说:“意外!只是个意外!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痴才会放在心上。”赵衡成转过身走向门外。
这话激起了杨米蝶体内燃起的小宇宙,“你刚才离白痴也就一线之间。”
“……”
“喂,今天那个叫Ben的国际杀手又在跟着我。”她把下午Ben还车的经过,还有上次在街心公园遇见Ben的事也说了。
赵衡成微微蹙眉,很快恢复常态,道:“不但没弄死你,还替你把车找回来还你,简直是良心杀手。”
杨米蝶嘴角微抽。
第二天上班,杨米蝶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两位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壮汉。这……这两只不是天天站在喵喵屋店门口看她跳早操的那两只么?出于本能,她拔腿就跑,但跑了没几步就被抓住硬塞进了车内。当到了目的地,两人恭敬地请她下车,她看着喵喵屋的门头招牌,也是懵了。这两人原来不是想送她去见黑皮啊,只是送她上班啊。
Chapter 13
经过“小强”事件,杨米蝶明显感觉店里的同事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尤其是黄丽秋,每天都会从家里带一锅养胃的营养汤给她,甚至还说等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教她做甜点的技巧。听到这话,她顿时觉得那近一万块的面包没有白吃。
吴小雨和其他女生也没有因为她的长相而再对她冷眉横眼。其实除了她的长相以外,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特别讨厌的事。当得知赵衡成的职业是整容医生时,几个女生对杨米蝶变得更加热情,一有空就围着杨米蝶问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整得漂亮一些。
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赵衡成在一起待久了,杨米蝶也学会了他一副“装腔作势”的表情,“知道整容医院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个想要改变人生,就得拿钱去的地方。就我们这点破工资,省省吧,还不够打支玻尿酸的。”
吴小雨天真地说:“你家帅房东怎么也会给你打个折吧?”
“哈!打折?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给你打折?”那个连厕纸都要算她费用的人!
吴小雨和另一个服务生难免有些失落。
杨米蝶安慰她们说:“你们别以为我喜欢这张脸,我要不是因为车祸毁了容,怕出来吓着人,才不会去整容。这张脸是他趁我车祸之后神志不清的时候硬给我整的,后来我恢复记忆之后,就天天跟他撕逼。看看这张脸,左看右看都没有一个良家妇女的模样,就这是他的品味。品味这么烂俗!再配上原来的名字‘白美丽’,简直是绝了!”她脸上的表情尽显嫌弃。
几个人见她不停嫌弃自己的脸,感到不可思议。这么漂亮的脸长在别人的脸上是会招来不待见,可是要是长在自己的脸上,别人不待见就不待见呗,爱咋的咋的。可是白美丽为什么这么自我嫌弃呀?
吴小雨忍不住说:“白美丽,老实说,因为你长得一脸狐媚相,是让人很不待见。王帅一天到晚跪舔你,对你献殷勤,再加上有些男顾客每天总是跑来找你买东西,这里的风气都让你带坏了。”
“你胡说!我那不叫跪舔,我那叫照顾!”王帅表示抗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怎么没见你照顾我呀?!”吴小雨直翻白眼。
另一个小丫头陈佳好说:“不过现在我们知道,其实你也不是那种人。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嫌弃这张脸呢?真的很漂亮,我要是有钱,我也想去整成你这样。你不是为了想哄我们高兴,故意这么说自己的吧?”
杨米蝶呵呵呵,她用得着哄她们开心么?
“因为这张脸,我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而且我现在整天都提心吊胆,说话大声点激动点或者吃个饭打个喷嚏,都生怕自己下巴突然掉下来,还有,万一哪天摔个跤,这鼻梁就没了。”
“真的?这么夸张?吃饭会把下巴吃掉下来?”
“当然是真的,因为全都是假的!所以说啊,自己爸妈给的才是最货真价实。听我这个过来人的话,千万别往自己脸上动刀子。”
虽然杨米蝶说得半真半假,但大伙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曲折的故事。
只有王帅一个人因为赵衡成的身份,暗自忧伤了好久。
虽然人际关系改善了,但是因为小强事件,面包店内的生意明显一落千丈。眼看着就要发工资了,如果生意再不起来,很可能她干完这个月就得走人。
顾不上丢脸,她主动穿着女仆装拿着一叠宣传单四处去发宣传单。有些人看都不看就拒绝;有些人拿着宣传单看两眼,走了没多远随手便丢进垃圾桶里;再有些人跟她要几张宣传单去给自己的狗狗接粑粑;还有就是不停遇到猥琐男骚扰……她很不开心,但是又无力改变。
忽然有位大妈跑来热心地说:“宣传单全给我吧。”。
她以为这位大妈见她辛苦,好心的帮帮她,正感慨着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时候,这位大妈将宣传单塞进自己的布包里,跟旁边的同伴说:“差不多要五斤了,两毛钱一斤,能卖个一块钱。”
她立马在风中石化……
各式各样的都见过,渐渐的,这种以前在她看来很丢脸的事情似乎也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其实只要心态好,脸皮并不算什么。忽然从云端一下子跌入地底,虽然爬起来时候很痛,但是等真正能站起来了,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是坏的经历。
她深呼吸一口气,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心情就像是这秋天的天气一样。爽朗!舒服!
她发着宣传单,发着发着,也不知哪里冒出来一只小狗,追着她不停地“汪汪汪”直叫。从小到大,她最怕狗了,就是像泰迪这么点儿大的她也怕。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摆弄面包的时候沾了烤肠味,才会引得这小东西追着她。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撵狗,忘了看前面的路,一不小心撞在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撞得她胸口一震,头昏眼花。她灵机一动,索性跳上了车子的引擎盖上。比起被一只小狗追得逃到车子的引擎盖上,她更加觉得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更加丢人。
她挥着宣传单,对着那小狗凶道:“小东西,你竟然也敢欺负我?你不跟着你主人,你盯着我干嘛?要不是本大小姐虎落平阳能被你这只小毛犬欺负?我告诉你,不是本大小姐怕你,是本大小姐不想跟你一只狗计较!”
小狗跳不上车,摇着尾巴,蹲在车下冲着她叫唤。
“你这小东西,还不走?我警告你,你快走哦!你再不走,就别怪待会本大小姐下去把你捉回去炖狗肉!”
这时,她身下的车子突然“哔”的一声响起来,车灯也跟着亮了地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得大美人相中我的座驾?”
她回头,帅气又带着点邪气的一张脸庞映入眼帘,竟是谭孝岑。
哎妈,怎么会遇见他?她这么害怕见到黑皮的人,怎么能不怕黑皮的老大?
她连忙紧张地跳下车头,说话时舌头都开始打结,“我……我……只是借坐一下,绝……绝对没有把你车子搞坏搞脏。”说着,她用身前的围裙拼命地擦着引擎盖上被她踩出来的几个脚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货的座驾竟然是三叉戬的新款,这要是被她刚才一不小心坐瘪下去或者坐掉一块漆,那她真的只能是去黑皮那报道了。
谭孝岑走近,微微眯了眯眼审视穿着女仆可爱装扮的杨米蝶,薄唇轻扬,笑道:“一辆车子而已,不必这么紧张,踩坏了就踩坏了呗。”
“你怎么这么大方?!”杨米蝶感到惊讶。人果然是要对比!同样长得帅气,瞧瞧人家这气度!再想想赵衡成那个抠门的家伙,抠门的气息一下子拉低了他几个档次。
“那谁小气?”谭孝岑一下子听出了话中有话,故意将手撑在引擎盖上,将她的人顺势半圈在身前。
“当然是你好基友那个赵世仁啦!”她吞了吞口水,有些不习惯谭孝岑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她反手摸着车子一点一点移开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赵世仁?你叫阿衡赵世仁?!”谭孝岑听到赵衡成的外号忍俊不禁。
杨米蝶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妥,连忙说:“我知道你跟他是关系很好的基友,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你面前叫赵世仁,他要是知道会炸毛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这是我们两之间的秘密。要击掌盟誓么?”谭孝岑忍住笑意。
“不用了,我相信你。”她呵呵傻笑两声,跟他盟誓,找死吧。
“我听阿衡说你在附家的面包店里打工,你现在是……”
“我在发传单,结果遇到一只狗!”话一出口她觉得好想抽死自己,立即解释说,“不是说你啊,是说它!”她指着蹲在一旁盯着两人摇尾巴的小狗,也是邪门,自打谭孝岑出现这只狗就没有叫唤过,像个八婆一样蹲在一旁看着他们两闲聊。
谭孝岑越来越觉得杨米蝶有趣,“还有多少传单要发?需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