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轿回府。”夏茶花自在了,郑易理美人那么多,也无所谓再多一个,况且,由自己送一个美人给他,还能讨他欢心呢。

“辛苦两位大哥了。”凤书宁坐稳,柔声道谢,又伸手去捋夏茶花手腕上金灿灿的手镯。夏茶花被她摸了两次均疼痛骚痒,哪敢再给她摸到,急急忙忙自已褪镯子,一对金镯子很快褪下来。

“给你们两个喝茶。”

一下子抬两个人很辛苦,可那明闪闪的金镯子少说有一两金子,轿夫得了赏,再不觉得累了,两人轿杠上肩膀,轻快地朝太尉府走去。

轿子到太尉府门口,正好遇上郑易理派过来接夏茶花的人。

“轿里是夏姨娘吗?”

“正是。”

“夏姨娘,公子有请,烦姨娘跟小的走一趟。”

太好了,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郑易理,凤书宁狠盯夏茶花。

“我知道了,前头带路。”夏茶花大声吩咐轿夫,“跟上。”

86、嘲风弄月

轿子调头,方走了十几步,过来传话那人按住轿子喝问:“夏姨娘,轿子里还有谁?”

“带给公子的一个姐妹。”夏茶花不满地嗔问:“怎么?这个也要你同意?”

夏茶花甚得郑易理宠爱,那人是知道的,只是非常时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掀起轿帘,看到凤书宁是个女人,握起的拳头放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是没有武功的女人,舒出一口气,对凤书宁道:“夏姨娘跟在下走,你先行回府。”

一个人先去郑府,怎么可以?凤书宁暗暗着急,却听夏茶花发火道:“我这个姐妹,公子先前就一直想得到,你让公子晚见了,回头公子发脾气,你担当得起吗?”

刚才才路遇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姐妹,还是公子想得到的,轿夫不明白,不过刚得了重赏的他们识趣地没有开口。

凤书宁作可怜状,一瞬不瞬地留意夏茶花的动作眼神,怕她给那人使眼色。

她多虑了,夏茶花此时比她还急切地想带她同行。郑易理相召,除了那啥,再没别的事,夏茶花日间纵-情过度,有些腻味,亦且担心着,不知情郎有没有在身上留下痕迹。

需得把身边这个女人献上,今晚暂不陪郑易理疯狂。

“怎么?你们的本领是连一个女人都害怕?”夏茶花嗤笑。

凤书宁暗赞,这激将之法用得妙。果然那人微一犹豫,道:“走吧。”

轿子走过一条街道,进了一处甚是奢华的院落。凤书宁有些奇怪,也不绕道什么的,不怕有人跟踪过来吗?

进了院子,那人撕下两块袍角扔过来。

“把眼睛蒙上。”

“什么?”夏茶花咋呼,不情不愿,凤书宁很识时务地飞快绑上蒙住自己双眼,稍稍偏下面,这样,头低着,眼睛朝下,就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狡兔三窟,凤书宁知道为什么不绕路了,原来玄机在院子里,这处院落跟隔壁另一户相隔的那墙有一个暗门,那人推开门拽着她们的袖子走了过去,从那一户的院子里上了马车出了院子,这一户的门与刚才停轿那一户的门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大门对着的街道也不是同一条。

凤书宁暗暗庆幸,若不是逮着这个小妾跟过来,只怕冯丞斐花多少力气也查不到的。

褚明锦一边向郑易理敬酒,一边调笑着躲避郑易理的咸猪手,心中却越来越忐忑,不知道那茶花是不是自己下午见到的那人,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脱身。

若不得脱身,难道接受羞辱?褚明锦想到此处,遍体生寒。

郑易理已有些不满足触摸不到了,褚明锦看看再躲下去,就得给他识破,心头暗暗叫苦。

正无计可施时,门外报夏姨娘来了,跟着一个女声问:“公子,茶花能进去吗?”

此茶花正是温泉里那茶花,褚明锦大喜,娇笑着道:“郑公子,这里有没有……嗯啊……那个……”

“哪个?”郑易理打了个酒嗝,他有些喝多了。”

“绳子啊鞭子啊还有药啊那些个……”褚明锦眨眼。

“哈哈哈,妙人妙人,怪道冯丞斐得了你,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了。”郑易理大笑,边开房门边喊道:“去一个人,给本公子找绳子鞭子过来,再去一个人,上药店买助兴药回来。”

“公子,走两个人不好吧?”一人影闪过来问道。

“怕什么。”郑易理哼道:“走了两个,不是还有六个吗?郑达你忒小心了,没出息,怕个小娘子怕成这样,快去。”

走了两个还有六个,褚明锦叫苦不迭,凤书宁眼珠子一转,笑道:“公子,去一个人找绳子鞭子就可以了,助兴的药,我这里有。”

郑易理方才看到凤书宁,才想查问的,听了凤书宁的话大喜,不问了,把凤书宁拖进屋里,喜滋滋道:“又来一个知情识趣的,妙啊!”

“公子,有两人陪你了,妾先告退可否?”茶花问道。

怎么能给她走,褚明锦叫道:“茶花姐姐怎么能走呢?我听说,悬空山有一处温泉,姐姐识得路,要请姐姐带路呢。”

夏茶花脸煞地白了,看向褚明锦不能言语,那头凤书宁敏-感地觉察到其中的玄机,趁着郑易理犹疑的目光在茶花和褚明锦脸上扫来扫去的时机,飞快地拧开檀木珠子,取出几粒巴豆,用帕子包着挤了汁液。

“茶花妹妹,来,用这帕子把公子的那个包住,别忘了紧点包。”凤书宁斜么郑易理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睑,做出期待又害羞的表情。

郑易理笑得合不拢嘴,高声大叫道:“想不到妙人这么多,今天一碰就俩。”飞快地脱裤子,挺起一物对夏茶花道:“快,给本公子包扎。”

褚明锦从凤书宁进门就在偷偷观察她,见她眉眼间隐着英气阔朗,却偏偏对郑易理做出一股冶荡之态,暗暗奇怪,再一细看,五官竟有几分凤双溪的样子。褚明锦脑子飞快地转动,凤双溪与郑易理,她无需揣测,自然是相信凤双溪。

这女子递给茶花的帕子,有玄机,褚明锦低笑着要胁道:“茶花姐姐不想在这里跟公子玩乐,要去温泉是吧?”

“不,在这就很好。”夏茶花怕褚明锦再说下去,拿过凤书宁手里的帕子包到郑易理那物上。

凤书宁与褚明锦自然不看光臀的郑易理,两人闪到一边,眼神交接,褚明锦心领神会,确定来人是救自己的无疑。

外边那么多侍卫,怎么处理,褚明锦无声地询问。

凤书宁得意地挤了挤眼,胸有成竹地拍胸。

“好像有些热。”郑易理叫道。

“热就对了,就有效了。”凤书宁捂着眼睛走过去,嘿嘿笑道:“公子,你先穿上裤子,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玩的乐子,一会后,咱们再开始。”

“干嘛要穿上裤子?”

“公子,你听我的就是。”

“好,听小美人的。”郑易理淫-笑,“好了,小美人,别害羞了,公子我穿好裤子了。”

“公子,你知不知道,男-欢女-爱最舒服的是什么境界?”凤书宁扫了一眼茶花,附到郑易理耳边,低笑着道:“就是看着别人嗯哪,公子没见过吧?”

郑易理确实没见过,闻言目瞪口呆,道:“上哪看到这情景?谁做这事儿会给人看着。”

“公子以前没见过?眼下外面有男人,屋里有女人,不是可以看到吗?”

褚明锦呆滞,夏茶花的脸霎地变白。

“这……”郑易理犹豫,褚明锦和这新来的,他还没尝过,自然不愿把她们交给外面的人,夏茶花则是他的妾室,把妾室给手下玩,有些没面子。

凤书宁却假装不知他在纠结什么,巧笑着问道:“怎么?难道外面那些人,不肯听公子的命令?”

“当然要听,只是……”

褚明锦此时,也知凤书宁是要怎么搞定外面守卫的人了,忍着恶心笑着接口道:“公子,咱们这里玩三人行,外面让他们玩几男一女,可是……”

可是很刺激的,郑易理觉得下面那物事热得可怕,醉酒的脑子更浑了,他本来就是没脑子只知淫-乐之人,给这么一撩-拔,动心不已,眼睛看向夏茶花。

“公子。”夏茶花急得掉泪,扑通跪了下去。

“茶花姐姐,让公子开心,是我们的福气,怎么?你想到温泉去?”褚明锦微微一笑,温和地看着茶花。

给郑易理知道自己背着他乱搞,下场自然比接受他的命令与人乱搞更糟,夏茶花抽泣着站了起来。

“都给我出来。”郑易理拉着夏茶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中大喊,忽喇一下,从不同的角落奔了几条人影出来。

“那,听着,本公子命令你们,跟茶花恩爱一番,有违命令的,本公子立马送人上西天。”郑易理很有气慨地喊着,双手很利落地撕扯掉茶花的衣裙。

“公子,不可如此。”郑达急了。

里面美人在看着自己呢!郑易理大失面子,夺过一边一个人影腰间佩刀,朝郑达砍去,骂道:“本公子的话你敢不听?”

“公子……”郑达急忙闪避,郑建业只此一子,惯得无法无天,郑达不敢回手,看看劝不住,一顿足,往门外跑,要去请郑建业。

“你们听不听本公子的话?”郑达跑了,郑易理也不追,舞着大刀指向余下的六个人。

淡淡的月光里,夏茶花光裸的女体已使那些人动了兽-欲了,郑易理手里的大刀手只挥了半圈,那六个男人的衣裳已扒光了。

夏茶花的尖叫响起,开始有些凄惨,后来就是快乐的淫-声浪-调了。

“这女子性好淫,倒是遂了她的心愿了。”凤书宁悄声道。

褚明锦料不到如此顺利,低着头不敢看外面,凑到凤书宁耳边小声道:“跑掉的那人,是个机灵的,咱们得趁他还没回来赶紧走。”

“嗯,我知道。”凤书宁朝外面已看得呆了的郑易理娇声喊道:“公子,公子你快进来嘛。”

郑易理已看得周身热血沸腾,忘了屋里有美人等着了,听得凤书宁喊叫方回神,跑进来就脱裤子,裤子褪开,扯掉帕子,看到肿大的一物时,郑易理吓得声音都变了。

“美人,你看看我这个是怎么啦?”

凤书宁不用看,也知郑易理那物又肿又大,外面一层皮红得透明,整个物儿水晶棒槌一般。

“公子,你这是中毒了。”凤书宁低笑,拿了包着蜇人草茎叶的帕子轻轻摩挲郑易理后颈,低笑道:“公子,觉不觉得这里很痒?”

是很痒,郑易理脸白了。

凤书宁收了帕子入袖袋,收起笑容,沉沉地冷冰冰说道:“想活命不?怕不怕那东西烂掉?不要声张,把裤子提起来,带着我们俩从暗道离开。”

“没有暗道。”郑易理后悔了,想大声喊人,却怕得不到解药,嘴唇蠕动没有发出声音,双手抖索着提裤子,心中暗骂外面那些守卫,只知淫-乐没有发现屋里的变化。

“没有暗道么?”凤书宁拿出蜇人草,一把擦上郑易理的脸。

“疼!痒!”郑易理大叫,叫声却被淫-声浪-叫掩盖了。

“再不快点走,我不能出去拿解药给你服下,你的脸和小兄弟还有脖子就要烂掉了。”凤书宁凉凉道。从院子穿过淫-乱的那些人出去有些冒险了,让那些守卫淫-欢作乐,只能让他们注意不到屋里的动静,最好是走暗门暗道。

“好好!我带你们走。”小脸和小兄弟要紧,跑了两个女人没什么要紧的,褚明锦知道他身份又如何,敢说出去,自己就倒扣一把,说她已失身于自己了,那样她声名受损,没有什么好处的。

郑易理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也不怕褚明锦跑脱了,走到床头,按住床柱上的一处,嘎嘎声响起,房间的右侧墙壁出现一个暗门。

走过暗门,外面别有洞天,竟是一处宅子的后花园。

褚明锦担心这宅子里面有人,借着月色看了看,见十几步远处就是后角门,且是半关着的,不觉大喜。

凤书宁同时看到了,伸手扯郑易理腰带。

“美人,我那个现在好疼,来不得。”郑易理带着哭腔哀叫。

“疼也不能偷懒。”凤书宁嬉嬉一笑,郑易理吓得两手急忙去捂小JJ,凤书宁叫了声好,朝褚明锦撅嘴示意,褚明锦会意,抬脚朝郑易理膝盖踢去,郑易理不备,脸朝下扑倒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凤书宁手里的腰带把郑易理两手连同上半身一起捆住,褚明锦跟着抓住郑易理裤管往下拉,就用他的两只裤管,把他的双脚捆住了。

“美人,你们要怎么玩都行,先给我解药吧,我陪你们。”郑易理露着光臀,可怜兮兮道。

“这就是解药。”凤书宁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塞进郑易理嘴巴,又飞快地撕下他的一角袍角堵了进去。

角门出去是条小胡同,左侧围墙堵住不通,两人急忙朝右侧疾走。

出了胡同是一条大道,凤书宁看向褚明锦:“该往哪个方向走?”

“先退回去躲一下。”褚明锦急促地低喊,凤书宁在褚明锦喊话后也看到了,刚刚空寂的街道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朝她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马车来得极快,只眨眼间便到了跟前,两人想躲也来不及了。

车夫驭了一声,马车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

87、龙颜变色

皇宫外风起云涌,宫里,光宗皇帝也陷入混乱之中。

光宗皇帝这日早上召见御林军统领吴晗,要他潜入摘月楼,在郑皇后进去后,抱住郑皇后,半扯掉郑皇后的衣裙,再脱了自己的衣裳,做出与郑皇后有苟且之事的形状。

吴晗是光宗尚是皇子时身边的侍卫,他当上皇帝后提升上来的,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人。

皇帝没料到吴晗会拒不领圣命,后来他方明白,这个看似忠厚的人,原来是怕事情传扬开了,影响了在瑶妃心中的形象。

皇帝其后召见了卫队长孙浩,孙浩领命走后,皇帝算好了时间前往摘月楼,想不到看到的,竟是吴晗一手揽着瑶妃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似乎在为瑶妃擦泪。

虽然吴晗的衣裳只是略为零乱,可是他的瑶瑶,却是仅剩一条亵裤一件抹胸,饱满的两座山峰半隐半露,裸-露着的肩膀圆润优美,脸颊通红,眼里有泪珠,隐隐的媚意荡漾。

看到皇帝进去,吴晗忙不迭松开瑶妃,松得太快,瑶妃没站稳,吴晗又急忙去捞她,结果没捞住,两个人就在他面前,一上一下重迭在一起。

吴晗站起来时,皇帝分明看到,吴晗的裤裆高高顶起,而瑶妃的脸,在那一瞬更红了,甚至躺在地上忘了要起来。

圣驾面前,两人就这样忘情!

皇帝很想一剑把眼前两人捅死,时光蹉跎,光阴磨砺,眼前这两人,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一个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们陪伴了他有限的四十年生命里三十多年。

妒恨与悲伤在瞬间化成扎在肉里的一根烂刺,想拔也拔不出。

光宗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控制住,可就算他控制住了,没要将吴家满门抄斩,只是要斩杀吴晗一人,瑶妃也不让他斩。

“皇上,你看,这个恶贼要对我不轨,是吴统领赶来救了我,皇上为何不只不赏,还要杀吴统领?”瑶妃手指指向旁边一个看来已没了气息的人,气势汹汹责问。

往常只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才没有自称臣妾的,如今吴晗在场,她就“我我”说着话,光宗皇帝激愤欲狂,瑶妃这是在心中不把吴晗当外人了。

“皇上,罪臣刚才路过,听得娘娘呼救,急忙上来,发现甘罕意图对娘娘不轨……”吴晗跪到地上,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吴晗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光宗皇帝更怒,一脚将吴晗踹倒在地,喝问道:“这是十楼,你从楼下经过,哪听得到上面的呼救声?纵是听到了,上来救了人便可,为何还要抱瑶妃?”

吴晗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懊恼不已,在心中抽自己几个嘴巴,深悔一时情急沉不住气犯浑。

这可怎么解释得清,可别给瑶妃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