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主为什么拒绝呢?其实两匹马都不是我的,白马是那年去西域的时候在一只老虎口下救来的,而红色却是自己跟来的。马没有一个人能驯服,卖不得骑不得,倒不如两位看看是不是有缘人,也许能驯服他们也不定。”文卿冉看着我们伸手去抚摸白马马嘴,可是红马却腾地来拱他。

如果他都驯服不了,我们岂不是更加不能?

而且们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送我们马?这样的马也许买都买不来!

文卿冉看我们再三推辞,笑道,“两位也不必多心,马不骑放在马厩,千里马也变成庸马,要物尽其用嘛!”

“文公,我们无功不受禄,这样的马,恐怕价值连城,买都买不来的,我们如何敢收。”独孤微微拱手道。

“离宫主多心,莫非以为文某有什么企图?大可不必,其实文某不过有小忙需要二位帮忙,文某没有钱,自然请不动离恨宫,那么以两匹马抵资应该可以吧?”

还想推辞,因为觉得他肯定有什么图谋,却听独孤问道,“未知文公所托何事,请讲。”

文卿冉淡淡笑,“我们文家有个宿仇,当年全家被灭,母亲带我和弟弟逃至此地,可是那仇敌却不肯放过,将弟弟和母亲杀死,当时被母亲打发去邻居家借鸡蛋,要给弟弟过生日,可是当回家的时候却晚了――”

他笑得明媚,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得我心头发酸可是却觉得愈发地诡异,他说起如此伤心的往事,竟然一副淡笑模样。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大仇得报,哈哈!不过却高兴地过早,他们家还遗留了一个儿子,最后一个,我要他死,可是――我已经大限将至,可能根本坚持不下去。所以,才想能否请离恨宫帮个忙?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所以用两匹马作为报酬,离宫主觉得如何?”

文卿冉温温地笑,我却觉得心头发冷,这样一个看似淡雅如菊的人,也许背后有多少秘密吧?

他能自己杀那么多仇人报仇,难道还差一个么?

而且看他明明好好的模样,哪里会死?

“怎么,难道离恨宫有不接的任务么?还是――文某的报酬不够?”文卿冉定定看着独孤。

独孤傲看着文卿冉问道,“却不知道是哪个?”

“目前也还不知道,但是却知道他腹部有梅形胎记。早年本来已经可以杀掉他的,但是却被人将他救走,而我身体也已不行,恐怕支持不多久,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完成这个心愿。不知道离宫主能否接受呢?”

文卿冉抬眼看着独孤,神色却凄然黯淡。

“文公,这样的人并不好找,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恐怕很难。”独孤面有难色,文卿冉淡淡笑着道,“其实若是文某身体好时,何必在乎什么,”说完轻轻咳嗽,拿出一块淡粉色的手帕,似乎是拿不稳,那帕掉落在地上。

连忙去帮他捡,结果却被独孤抓在手里。

惊讶地看着他,独孤面色凝重,手紧紧攒着那块手帕,“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当年――竟然是文公!”

“其实,根本不想用这个,如此一来,显得文某太过龌龊有要胁之嫌,但是文某已经别无他法,你们也看见那几个手下,什么用都不顶,虽然顶着个文公的头衔,可是实际并无多少家产,不过是朋友们捧捧场,念念旧情而已,自从那次受伤大病,文某的功力已经尽废,等于废人一个!”文卿冉右手抚胸,淡笑道。

“当年救下我们母子,母亲发过誓若是恩人有任何要求,我们必将倾力完成,这是母亲的遗命,在下――自当遵从。”独孤拱手作揖道。

“你母亲――已去?”文卿冉神色哀伤,叹了口气。

独孤却并不想深谈的样子,又道,“不知道文公还有没有其他关于仇人的线索。”

“只知道当年救走他的是冷心人方归,但是后来多方打听,根本没有消息。所以还请离宫主多多费心。”文卿冉微微倾身道。

我们连忙还礼,他们的事情就这样商定。

那红马奇怪得很,独孤靠近它,他怒目圆睁。而当我靠近它的时候,开始亦是如此,但是随着和它的对峙,内力丰盈充沛,不自觉的双目凝聚内力,慢慢地看到红马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

没有用什么马鞭匕首的,它便变得温顺,还过来伸头蹭蹭我的脸,蹭脸唾沫,痒得我哈哈地笑。

文卿冉说我和这匹马投缘,所以它才会愿意跟着我,但是却不知道是我用蝶影门的内力将它震住,让它害怕。

牵住马和它闹得时候,白马便跟着独孤傲,猛然转头的时候似乎看见文卿冉眉梢的一尾皱纹,和一丝疲态。

以为自己眼花,他明明瓷白平滑的脸,哪里有丝皱纹?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文卿冉4ˇ

接下来几天文卿冉依然让我们住在他家里,他给独孤一件信物,如果碰到神药宫宫主高布达,给他看,他也会卖个面子,将药给我们。

然后独孤又和他详细请教关于他那个隐匿仇人后代的信息,文卿冉便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他听。

我有时间则遛马。

两匹马都有名字,白马叫“流星”红马叫“追月”但是嫌他们太文气,叫起来不够亲切,便给他们改名字。

白马很乖,“叫大白好么?”

它一副淡定的样子看着我。

“小白呢!”还是如此,

但是红马就不乐意,小白的时候他就拱,于是白马叫“大白。”

红马从,“小红” ,“大红” ,“红毛”,它一直不乐意地拱,最后干脆叫“火云!好吧?”

瞪圆眼睛,它才老实下来,便叫火云,自然会在后面给它加个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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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在此地逗留四日。

独孤说最近白马镇周围似乎有重兵把守,让我不要害怕顺其自然。

四日以来,慢慢地觉得非常不对劲。

每夜都会听到细细的呼吸声,但是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开始以为自己做梦,后来有点害怕。

但是又不好意思和独孤讲,总不能说“一个人害怕。”

却发现文卿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细心就会发现他眼角若隐若现会出现几尾细小的鱼尾纹。特别注意文卿冉眼底的蝴蝶,一日比一日红艳,妖异地过分。

“独孤,有没有觉得这座宅子阴森森的?”晚上独孤在房间里聊天,小声对他道。

“怎么?不是灯火通明,凉爽温馨么?白日阳光充足,晚上能看见月亮星星。害怕什么?”他朝我笑。

“独孤,总觉得有一双眼睛若隐若现地偷窥我。”压低声音低低地,虽然知道门外没有人,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发慌,而且阵阵地觉得心头发软,好像没有支撑一样。

那个文卿冉如果曾经救过独孤和他母亲,那么他怎么也四十多岁吧,可是他竟然如此年轻,而且他脸上怎么会有个蝴蝶?是刺青么?

关键是他的面目和文诺影几乎一模一样,同样姓文,这样便时时地纠结我的神经,让我有点过度焦虑。

“不要怕,他曾经救过我,应该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出手救人。你经历的苦楚太多,神经自然会紧张些,别怕。”然后想想道,“若是觉得难受便打坐运功,内力充沛就可以驱赶心中的脆弱,变得充实。我们过几天就出发,还有几件事情需要稍微证实一下。”他朝我笑笑,安慰道。

点头。

独孤走以后,我便躺下睡觉。

现代人的思维拥有古代人的功力,让我经常无法适应自己的身体变化。

比如明明睡着可是还会听见声音,细细微微压抑的声音,似痛似隐忍。

第一次听见,然后便每夜都听见。

猛然坐起来却什么都没有。

睡不着,便穿好衣服轻轻拉开门。

外面廊上烛火摇曳,猛地抖了一下又回扑,似乎看见一条黑影一闪而过,如果不是现在功力深厚,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眼花,只觉身边吹过一阵风。

有的时候明明没有风,可是感觉背后有风吹。

猛地回头,听到独孤“嘘!”然后拉住我飞快地返回我的房间。

“独孤,觉得有人偷窥。”小声的说着。

然后在房间里瞅瞅,“早就替你看过,没有什么机关。”独孤小声道,然后拿出火折子点亮罩灯,满室流光倾泄,长吁一口气,只觉得额头手心后背湿漉漉的。

“要对自己有信心,那么高的武功没有什么好怕的,知道么?”他顺手递给我一块手帕,我拿过来用力擦着。

“独孤,我觉得跟武功没关系,害怕是心底里的东西。觉得这里的什么东西都非常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就是怪异。”独孤微微叹气,定定看我半晌,伸手探上我的额头,不约而同的我们两人惊叫出声。

“怎么这么凉!”独孤惊问,而我问的是,“怎么这么烫?”

“不是烫,是凉!”独孤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沉吟不语。

“独孤,我中毒了么?”只觉得心头更加虚软,不是怕死,是心底就那么一股凉气丝丝地往上冒。

“独孤,独孤…”几乎发不出声音的软绵,身体几乎站不住,“别怕!”独孤的声音坚定平稳,没有一丝颤抖,他伸手扶住我,让我坐在地上。

“自己运气,试试有什么感觉?”他的声音稳稳地响在耳边,让我觉得仿佛在四面漆黑的海面,风雨飘摇的境地有根屹立不倒的桅杆。

“独孤,我的功力好好的,没有问题,就是觉得心头发冷,发虚,发软。”只觉得后背的冷汗成细流状流下,衣服湿透贴在身上。

“别怕。”独孤轻声着,将我使劲搂在怀里。

只觉得浑身内力鼓动,但是却无论如何都驱除不了那种冷寒,仿佛有什么在身体里慢慢的啃啮,不痛却放出冰寒的东西。

“忍住,我帮你渡气试试。”独孤着手掌贴在我的后心。

“独孤,不是的。”阻止他,“不是内力。”喘了口气,轻声道,“觉得有什么在咬,可是却不痛,跟从前有点像,不过却更加厉害,都无法控制,我的内力好好的,没有中毒,”说完这几句话,浑身汗如雨下。

“是我害得么?”他轻声道,手上力道变大。

“不是,不是内力错乱的刀刮痛,只是冷,虚。”闭上眼睛细细地喘气,只觉得如同一个无底洞,将自己慢慢地往下拖,未知的黑洞冒着丝丝冷气,没有办法阻止下滑的速度,心头的冷从脚底漫延上来,聚拢到心头,然后扩散到浑身各处神经,如同什么在游走,能清晰地感觉到如同触手一样的东西在叶脉里涌动。

“如果没有猜错,那么你被人下蛊了。”独孤的声音有一丝几无可查的颤抖。

“蛊?”颤声问道。

“很有可能,带你去问问文卿冉,他见多识广,可能会认识,而且很明显是到此处才被人下的蛊。”说完他抱起我,往外走。

“难道他是为威胁我们帮他报仇么?”我的声音软软的,“刚才还好好的,就是摸额头感觉到手心烫的时候,一下子就觉得冷。”

文卿冉并不在他的房间里,隔壁房间却传来浓浓血腥的味道。

“独孤,我可以自己走,”轻声说着,如果他抱着我,有敌人出来,那么肯定来不及应付。

“没关系,你拎着灯。”独孤将挂在廊道里的纱灯取下来给我,只觉得那灯杆都是滚烫的,我却极力忍住,不露出一丝难受的模样。

一个个房间推开,里面的丫环都被人割断喉咙,血流满地。

已经早就不害怕,但是看见如此雅致的屋舍里,纱幔落帐,却每间都有几具被割断喉咙的尸体,房间的窗户都大开着,风猛地灌进来,门砰地摔上,心头剧烈地震颤。

“独孤,我们快离开吧。”颤声道。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在此地梅晨星知道的,如果现在死这么多人,我们却走掉,他们到时候就可以赖在们头上。被人下蛊,肯定是这几天的事情,我们竟然没有察觉,就是因为他没有为害的征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文卿冉我们要找到他问清楚。他是我和母亲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今次有难,也必定要救他。若凡,你能理解么?”他的声音轻轻的,却让人觉得安定,充满诡异的浓夜里,四处是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只有他在身边一盏孤灯,陪我走到底,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这栋宅子并不大,从外面看去再普通不过,三进庭院,正屋厢房,我们一间间房子走过去,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

从前听人一夜之间灭门,绝对不相信,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信。

“独孤,觉得…好奇怪。我们…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给人杀了呢?觉得好诡异!”有气无力,只能断断续续地话。

“那就是有人将周围屏蔽起来,这样即使再深的内力也听不见,会让人只能听见他想让人听见的声音,其他的却都听不见。应该是很厉害的阵势。”独孤抱着我站在庭院里。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觉得似乎有什么闪过,就要想起,“独孤,把我放在院子的中间位置。”

不敢肯定却想试试。

坐在院子中间的位置,闭眼凝神,内力鼓荡,拼命压住心头的虚软,却发现内力根本发不出来,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不能运用。

不能如此,只能兵行险招。

“独孤,我的身体好了。”拼尽全力站起来,只觉得脊背上汗如雨下。

“好了?”他惊喜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内力慢慢流经奇经八脉,自己就好了。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忍住想坐在地上的冲动,咬牙转身走。

“等一下。”独孤拉住的手,“我们还不能走。”他的手滚烫得让人觉得灼烧的手心。

“独孤,走。”几乎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盯着他,上无星无月,漆黑的诡异。

他的眼眸却如同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微微一愣,用力握住我的手,几乎是单手撑住我,“好吧,我们先走明天再来看看。”说着我们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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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想走么?走得了么?”阴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人就好,最怕没人故弄玄虚,让人不知道底细。

“你们拿住他。”轻声道,话音未落,独孤已经如飞鹰掠空,纵身而上回头朝那个声音扑去。

慢慢地回头,却见独孤和那个叫庞晔的少年缠斗在一起。

少年武功并不弱,不禁让人开始怀疑他们在客栈是不是演戏,假装不知道我们醒着。

听他和单起的语气似乎和文卿冉不同心,但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合谋?

慢慢地凝聚内力,尽管艰难但是还能聚力于掌,觉得这样的情况很不正常,内力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却发不出来。

和独孤缠斗的庞晔竟然如同变一个人一样,不再是柔软的少年,而像灵活的猎豹样飞来纵去,竟然和独孤斗几十招都没有落败。

久战不下,似乎都着急,庞晔右手剑左手掌结果腋下露出空子被独孤脚踢中,但是庞晔却猛地回转身体,然后便看见底下裂开一个洞,就是直接裂开的,庞晔将独孤用力摔下去,独孤来不及反应便直直落下,地面又恢复如初,甚至会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眼花。

心头遽痛,只觉得空,但是确信他活着。

用力地用指甲抠住掌心,发现痛会让体内的虚弱感稍微减轻,紧紧咬住舌尖,让身体慢慢地恢复平常的样子。

庞晔站在那里仰头“哈哈哈!”狂笑不止,苍白的脸在房檐下挂着的灯光映照下透出一股凄厉诡异之色。

“蝶影门主也不过如此么!哈哈!”他用力地笑两声。

“你到底是谁?”盯着他,抬起左手用小指指甲在右手臂内侧用力划破感觉剧痛有血流出,却觉得心头镇定很多。

血粘哒哒地湿透袖子,随着血流出,却觉得内力慢慢地可以凝聚到掌心,我在等,定要一招得手,没有多余的时间。

只能拖延时间,手捏上胳膊,感觉血流更快,然后将手臂紧紧贴在衣服上,好在穿深色棉布衣服外面看不出来。

庞晔身上有被独孤划破的伤口,汩汩流血,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苍白的脸透出一层阴霾之色。

“我是庞晔,没错。”他朝笑,“现在根本无法运气对么?因为你中的是血蛊。哈哈!”

他笑得欢沁无比,苍白的脸竟然明艳无比,“我去客栈的时候在你身上下蛊,不过根本看不出来,也不会发作,然后化蝶酒里加入一味无色无味无毒的药,就可以催化身体的血蛊。哈哈!文卿冉也没有发现。哈哈!”他大笑不止。

“庞晔,我和并无仇吧。”觉得内力慢慢凝聚,但是还不够。

“你是没有,但是我和文卿冉有。”庞晔冷笑地看着我。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文卿冉没有任何交情!”手腕稍稍用力,将伤口再度撑裂,因为内力所以血流变大,能感觉浸透衣服黏在右肋处。

“哈哈哈!没关系,这不是重点,”他大笑,似乎压抑多少年的痛苦和恨意下子发泄出来。

“文卿冉,文卿冉, 他要死,你要死,还躲在那里么?哈哈!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哈!文卿冉,枉你杀那么多人,害死那么多人,到最后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靠你的血活着,却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吧,哈哈!我是逃不走,逃不出你的手心,可是我不逃,要死,你们统统都死,都给我陪葬!”他笑得弯下腰,眼泪都流出来,抬起头,血却喷涌不止,踉跄几步,然后又钉住,再喷。

心里想着,他这样,够狠么?

心念一动,抓住他脆弱的机会,立刻冲上去,他抬剑疾刺,若躲开,他就可能不知道钻到哪个机关下面。

他的剑刺中我的左肩,我的右手抓住他的脖颈,我的手不大他的脖颈纤细刚好可以抓紧,手上用力感觉他的脖颈在手心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咣当,他的剑掉在地上。

没有留情,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蛊,不想再留情,玉舒是因为爱他,那么别人呢?

心中冷寒的感觉慢慢又席卷上来,“把离宫主放出来。”捏紧他脖颈两边的动脉,“啊,咳咳!哈,哈”他断不成声地笑着。

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剑,抢过架在他的脖子上,“竟然还能运功,果然是不简单。不过可惜,还是要死,哈哈!”他笑得口中鲜血喷涌不断。

“谁一定会死?”冷冷盯着他,不给他顺心的机会,不能让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抬手贴住他的胸口,内力劲吐,他口中又喷出一口血,而我心头的寒意又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