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友年知道了,除非藏在后面的人能斗得过他,否则咱们就是把账本交出去,爸也未必安然无恙。”

钟孝勤忿忿的抱起胳膊坐在一旁,钟礼清睁眼看着他,垂下眼没再说话。

***

白忱到了医院,站在观察室门外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姜成山注视着他挺拔冷肃的背影,踌躇着走上前:“是我失手了。”

白忱眸光清冷,语气也森寒没有温度:“医生怎么说。”

“大概……会成植物人。”姜成山有些拿不准白忱的想法,虽然他一直恨白家人,可是这次是他失手造成了严重后果,不知道白忱会不会惩罚他。

白忱敛了敛眉,转身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他,姜成山在他阴冷的目光里几乎要提不上气,只听白忱道:“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姜成山急忙回答:“比他还严重一些。”

白忱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路过的小护士看到他这奇怪的举动,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白忱抬眼看过去,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话:“我在玩烟。”

小护士被他这副阴森古怪的样子吓到,抱着手里的病历本一溜烟跑了,姜成山站在他身后,偷偷摸了摸鼻梁。

白忱这两天都格外焦躁,这和钟岳林的事有关。

他刚想说点什么,只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一道修长倨傲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姜成山看到来人微微愣了下:“白……先生。”

他险些直呼其名,白忱也慢慢皱起眉头,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层杀意。

等白友年走近,白忱就变了颜色,态度温和起来:“爸。”

白友年点了点头,看向病房里的时候眼神骤冷:“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怕您担心。”

白忱说的坦然,白友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走到观察室的玻璃窗外。白忱看着他脸上的担心,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紧握成拳。

他觉得讽刺,不管白友年对白家三兄弟如何冷漠,但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父子天性是遮掩不掉的。

他想起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中弹差点死掉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半个亲人,更没有谁为他露出过这种心疼的眼神。

“给他转院。”白友年毫无预兆的转过头,白忱急忙收敛神色。

白友年似乎也没发现他的异状,只是冷冷吩咐道:“水城条件跟不上,我白友年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完蛋。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一定不放过他。”

白忱淡然听着,点头应道:“是。”

白忱在和医生谈转院事宜的时候,白友年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打电话。

白忱常年训练有素,可以一心二用,和医生认真谈论的时候照样能听到白友年的通话内容。只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慌了手脚。

听着他和钟礼清打完电话,白忱的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白友年插手,事情就难办多了。

***

一直到晚上白忱都没过来,钟礼清准备离开,临走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钟孝勤:“这件事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出办法,别轻举妄动。”

钟孝勤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要送你吗?这边拆迁路不好走。”

钟礼清心里烦,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之前没把账本交给白忱是顾忌父亲的关系,更何况他们现在有了孩子,她真心不希望白忱再卷进这些是是非非。白忱之前不论做了多少违法的事,至少现在还安然无恙,可是再和白友年的事扯上关系就难说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胆小,或者是马上即将当母亲,她的顾虑也格外多了起来。

钟孝勤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背影,微微沉了颜色。

白忱到很晚才回来,钟礼清已经睡得有点迷糊,感觉到身后贴上来的温暖胸膛,这才松懈下来:“几点了?”

“两点。”

白忱双手交叠在她小腹上,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轻柔的力道让她格外舒服,闭着眼又有些昏昏欲睡。

白忱忽然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密密的亲-吻起来。

钟礼清痒得难受,缩了缩脖子:“别,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行。”

白忱掌心向上,覆住她明显涨了不少的上-围仔细揉-捏着,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不进去。”

白忱真的没进去,埋在她胸口轻轻含-弄吞咽,钟礼清难受得不行,感觉自己的底-裤都羞耻的浸湿一整片。

白忱用手指挟着把玩,等那两粒被自己舔-舐拉扯得微微泛红,这才让她夹紧腿-根,握着硬-物刺了进去。

他在她细-滑柔-嫩的腿-根模拟性-交的动作,摩挲着、上下挺-动,粗粝的质感在她两-瓣嫩-肉间来回滑动,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的脉搏跳动。

她足够湿-润,甚至能听到他上下滑动的羞耻汨汨声响。

白忱扣紧她的腰,微微喘息着:“腿夹-紧一点。”

钟礼清依言并紧腿-根,全身都热得厉害,他平时在性-事上向来大胆热辣,可是这时候她真是没有心情,低吟着问:“还要很久?”

白忱停下看着她,钟礼清红着脸,主动圈住他的脖颈:“爸还在里面受苦——”

白忱眼神一黯,抬起她的双-腿,俯身下去就把她幽闭的谷地张嘴含-住。

她浑身一颤,指尖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白、白忱。”

白忱慢慢用舌-尖拨-弄着让她更加动-情,一直等到她全身颤栗着达到极-致,这才起身和她深-吻:“我不喜欢你拒绝我,爸不会有事。”

钟礼清在昏暗的光线里分辨着他眉眼间的神色,几乎脱口而出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想问白忱,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笃定爸会没事。

她脑海中刚刚生出这样的念头,就被肖禾否认了,肖禾第二天一早就打来电话:“我已经查过了,这件案子之所以被再次翻出来,的确是有人蓄意而为。”

钟礼清嗓子干的厉害,一字字听着肖禾说出幕后黑手的名字:“是白湛南,他两个月前就向警方提供了钟先生经手正阳集团行贿案的证据,前几天又举报了钟先生的住址。”

钟礼清松了口气,至少这和白忱没关系。可是随即又皱起眉头,她想起包里的打火机,的确每个线索都指向白湛南,可是这线索好像来得太容易了些。

肖禾又说:“白湛南现在出了车祸暂时无从对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礼清你知道吗?”

钟礼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敢告诉肖禾,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挂了电话。

虽然知道幕后真凶是白湛南,可是还是觉得这真相来得太容易了些。而且现在父亲的事儿还是没解决,而且似乎更严重了。

现在还扯上了白友年……

钟礼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楼看到白忱在给她煮鱼片粥,看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忽然心念一动。

她和白忱好不容易没有芥蒂了,不如告诉他实话,让他来替自己做抉择?她自强了二十几年,现在有个结实安全的肩膀可以依靠,其实感觉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