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南也很快就恢复常态,双手插兜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双男女,恍惚间倒有些登对的意思,可惜……还是让他觉得刺眼的很。
白湛南寒了颜色,毫不掩饰对白忱的敌意:“不了,没什么胃口。”
钟礼清能感觉到两人间的暗流涌动,下意识抬头看白忱,却见白忱性感的下巴微微露出松懈的弧度,好像白湛南拒绝他反而很开心一样。
“那我们先告辞了。”
白忱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说,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腰线,几乎是半强制的迫她转身。钟礼清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得和白湛南说声再见吧?
白湛南忽然大步往前,拦住了白忱他们的去路。
白忱脸色微变,白湛南却全然没看他,只是眼神柔和的注视着钟礼清:“记住我的电话,有空让我去见见钟叔,我很想他。孝勤医院的地址我发在你手机里。”
钟礼清感激的报以微笑:“谢谢你,湛南。”
白湛南没有多做纠缠,率先转身离开了。钟礼清等他走远才转过身,熟料堪堪转过头,嘴-唇就被温-热的口-腔给衔住了。
她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被他顺势握住手掌拉至身侧动弹不得。
唇-瓣被湿湿-热热的啃-咬着,有点火烧火燎的麻痹感,却又隐约有异样的电流涌动。他的舌-尖霸道的往里闯,撬开她的唇齿,缠住她的不断来回翻-搅舔-舐。
钟礼清呜呜的说不出话,站在停车场的路灯下就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忱的发-情症状几乎没什么征兆,说扑上来就扑上来,说咬就咬。
钟礼清感觉到唇-肉都有些发热胀-痛了,白忱才慢慢退了出来,乌黑沉静的眸子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粗粝的指覆摩挲着她唇角流-出的暧昧液体。
“我不喜欢你那样看别的男人,下次注意。”
他说的理所当然,钟礼清却听得心里不是滋味。白忱到底有几分真心,她实在越来越看不透了。如果真的像表现的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利用她呢?
白忱看她不说话,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又轻轻吮-吸一阵:“以后就这样,只看我。”
“……”钟礼清复杂的看他一眼,没再多说话,她更加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了。
***
白忱又陪她去看了钟孝勤,钟孝勤伤得不重,只是有些皮外伤,绷带纱布密密实实得倒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小霁一进门就扑过去大哭,钟礼清和白忱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白忱忽然感叹一句:“年轻人的爱情,真是直接又大胆。”
钟礼清微微侧目,目光和他交汇在一起,撞进他深沉又意味深长的眼底陡然有些心跳紊乱,急忙错开眼:“爱情难道不该是彼此坦白吗?”
白忱静静看她一眼,又不接话了。
钟孝勤和小霁腻歪够了,这才和钟礼清说起话来,小霁就乖巧的坐在一边给他们削水果,钟礼清看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白湛南这么细心。
白忱中途出去接电话,钟孝勤这才敛了神色,有些肃穆的刻意压低嗓音:“姐,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是关于爸的,我上次回江市老屋,发现了一件东西——”
“……”
***
回去的路上白忱发现钟礼清一直在走神,或者说自从那次在办公室被她撞破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白忱很想戳-破这层关系,可是他现在一点把握也没有。钟礼清还没爱上他,要是告诉她自己那么偏执近乎变态的爱-欲,还有甚至疯狂到算计她的婚姻……更严重的是,还想从钟岳林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白忱想到这些,就又胆怯了。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却在钟礼清的事情上一直有些犹疑不定。既想爱她,又怕伤害她。可是他不懂爱情,每每想要做得更好,却适得其反。
夜晚的公路安静寂寥,只有一排排间隔很长的黄色路灯洒下稀疏的影像,钟礼清脑子里还想着孝勤跟自己说的话,还有孝勤给自己的东西……她下意识伸手探进手包里,白忱忽然开了口:“在想什么?”
钟礼清摇了摇头,扭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没想什么。”
看到他紧蹙的眉心,又补充一句:“忙了一天,太累。”
白忱沉默着,慢慢扭过头:“礼清,孝勤出事你可以找我的。”
钟礼清绞弄着手指,再看向他时却不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逼仄的空间里流动着让人窒息的尴尬气氛,白忱忽然猛打方向盘,将车开下了公路,停在一条僻静的小径上。
路边的林子树荫簸动,月色衬得周围的景色都失去了白日的美感。钟礼清看着身旁沉默不语却略有些阴气沉沉的男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白忱松了松领带,忽然倾身靠了过来。
钟礼清吓得贴紧车门,满眼戒备的瞪着她:“你要干嘛?”
白忱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座椅上,深邃的眉眼静静睨着她,留意到她紧张惧怕时,手指附上去温柔摩挲着她的面颊:“别怕我,礼清。”
他眼里的黯然太明显,钟礼清一时怔楞住。
白忱的手指沿着她两条漂亮的锁骨往下滑,一路拂过她高傲挺-立的两团饱-满,钟礼清瑟缩得更加厉害,白忱却俯身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一句:“怎么才能……让你早点爱上我?”
这话似真是假,又像他在自言自语,钟礼清浑浑噩噩的想转头看他,却被他顺势放下座椅,毫无预兆的躺在了这男人结实的躯-体-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的更新不保证时间了,我写完就传,我速度奇渣……下章两对都有,困死了,明早接着送分O(n_n)O~
36丑闻(白钟、林肖略少)
白忱慢慢俯身下去,沿着她高挺的鼻梁一点点细致吮-吻,柔软的唇-瓣和湿-滑的舌尖在她细腻的肌理上游弋舔-舐,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多少动静,白忱撑起双臂看着她。
一双澄净透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格外诱-人蛊惑,却迷茫懵懂的盯着自己不住打量,白忱低声笑了笑:“为什么不闭眼?”
“想看清你,到底是什么样子。”钟礼清闭了闭眼,无奈叹气,“白忱,我们不要再彼此算计了。摊牌吧——”
一句话让白忱陷入短暂的沉默,他揽着她柔-软的腰身,将她用力贴紧自己:“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钟礼清已经没有再发问的权利,被他扣住后脑发狠的亲-吻,肆动的舌-尖勾住她的,来回搅弄着。
静谧的车厢响起情-色的水渍声,她喘不过气,脸上好像有两团火在烧似的。
白忱力气太大,动作又足够敏捷,另一手已经在一颗颗扯开她的纽扣。
窗外夜色浓稠,车里的她也早就春-光大露,衬衫沿着肩膀一路下滑,黑色的蕾丝胸-衣包裹着两-团白嫩,汹涌起伏的弧度被他有力的五指抓-握着。
她发不出声音,感觉到他的指尖往罩-杯里探,捻着敏-感的那一粒轻轻按压。她只觉得颊边的两团火烧的越来越厉害,好像连身体都开始发烫不对劲。
白忱箍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控制在怀里,贴得太近,她早就感受到他身下蓄势待发的欲-望,强大坚-硬,用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钟礼清思想守旧得很,虽然也被白忱在家里用各种姿势做过,但是在车里,这还是第一次。
白忱松开她的唇,她便气喘吁吁的用力扣紧他的胳膊:“白忱,这里是外面。”
白忱眼眸微闪,手臂被她攥住也并不碍事儿,低头就俯身下去埋至胸-前,一点点细致的逗-弄着,原本嫣红的那两粒,渐渐颤-栗着挺直起来。
异样的酥-麻瞬间从那一点袭遍四肢百骸,她是仰卧的姿势,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他情-色的举动,舌-尖刮擦着那粉红蓓-蕾,还不住抬头看她。
钟礼清红着脸扭过头,感觉到他整齐的牙齿细细密密的偶尔啃-咬拉扯,不痛,还有诡异的舒适感。
钟礼清想自己和白忱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果然都有些变态了,怎么会喜欢这样呢?
她羞-耻的抬手挡住眼睫,他却好似不满足隔了一层黑色蕾丝,伸手巧妙的将那一层束缚阻碍拉扯开。
她柔-软的两捧,瞬间就弹开在他眼前。
空气里冰冷的气息迫得她睁开眼,车厢里有些冷,她只得弓起身子下意识贴紧他结实有力的身躯。
白忱显然将她这动作会错了意,握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双-腿打开:“宝贝想了?”
钟礼清想翻白眼,可是白忱已经解开了皮带强硬的抵上来,他不知道是省事还是亟不可待,修长的手指勾住底-裤边缘,直接扯至一边就抵了上来。
钟礼清被他以难堪的姿势压制着,退无可退,白忱将她双-腿折得更高一些,让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知道他非做不可,她也就不再扭捏了,闭上眼忍耐着想挨过那阵异物入侵的不适感。熟料他却半天没有动静,等她再睁眼时,男人的目光正沉沉落在她羞-耻的部位。
钟礼清羞赧的骂道:“要做就做,看什么。”
白忱目光幽沉的抬起头,看她时微微有些黯然:“别总是抗拒我,这样不只你痛,我也痛。”
他说完就低头下去,张嘴含-住了她干涩的某处,钟礼清浑身一颤,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这个还是……两人的感情?
有了他的认真开拓,进-入得很顺利,他缓缓研磨着,并没有太过急色,好像在给她时间适应自己,还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角:“我会轻点,扶好腿。”
钟礼清咬唇瞪着他,狭窄的位置她已经被折成了艰难的弧度,即使她柔韧性不错,还是难受得厉害。
她只得死死抱住膝盖借以平衡,白忱果真掐住她的腰,就开始了激烈碰-撞。
她一头长发都被肆意颠-簸震-动给摇得乱作一片,腰酸酸麻麻的,却比不上身-下传来的异样更乱人心神。
随着他的抽-出进-入,钟礼清感觉到身-下有黏-湿的冰凉感,她垂眸想忽略这窘态都办不到,深处不断有空虚感隐隐传来,腿-根的部位也酸酸胀胀的,又痒又舒服。
在经历情-事的时候,她也再难像以前那样抽-身忍耐了,她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她真的如白忱所说,在试着慢慢感受他。
白忱或许也考虑到是在野外,没有做太久,扣紧她的腰身做最后冲-刺,钟礼清觉察到时出声阻止:“别弄里面。”
白忱却不听,执拗的按着她承受自己的东西。
车子再发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钟礼清歪头看着窗外,身上还跟被拆过重组一样软的厉害,脑子也混乱不堪。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白忱淡然处之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她都越来越注意他。
白忱侧目看她一眼,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看起来让他难受,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其实……嘴拙又词穷。
“我不懂表达,只会用自己的方式达到目的。礼清,如果我让你累了,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有些事,骗你是情非得已,但我不会伤害你。”
他能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们的开始实在太糟糕了,他回国的时候她已经在计划结婚,如果肖禾娶她是因为爱情,他就也甘愿罢手了。
可是肖禾,也只是利用她而已。
钟礼清沉默片刻,转过头来认真睨着他:“白忱,我拿什么相信你?我并不了解你,连你对什么感兴趣我都不知道。我们缺乏沟通,你和我说的话算起来还不超过——”
白忱薄唇紧抿,忽然毫无预兆的打断她:“你,我只对你感兴趣。”
钟礼清闭嘴看着他,只当他又在演戏。
白忱冷静下来,却借着说道:“礼清,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一定要做到,一,为我母亲讨回公道。二,就是让你爱上我,以任何代价。”
钟礼清惊讶的看着他:“你母亲……不是被舆论……”
“不是。”白忱的侧脸线条刚毅紧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用力到骨节泛白,“是白友年,怕事情曝光后丑闻会让自己身败名裂,于是设计导演了那出戏。我母亲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他已婚的身份都不知情,是他欺骗在先,后来竟然还要了她的命。”
钟礼清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白忱小小年纪就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还要承受亲生父亲是罪魁祸首的丑陋真相。
她心里忽然有点难过,迟疑着开口:“白忱,你该对自己好一些,做错事的人早晚会受到惩罚的。”
白忱忽然有些激动,握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受罚?有的人手里明明有证据,却不拿出来!你——”
他看了钟礼清一眼,暴躁的扭头看向车窗外,长长吁了口气才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钟礼清从没见过白忱这么激动的样子,一时有些错愕,而且她说的证据……她下意识又想到了孝勤给自己的东西,难道白忱要的,是这个?
***
林良欢准备提早出院,实在是受不了肖禾自以为是的“关心”。肖禾这段时间好像闲了下来,总是莫名其妙就会跑来医院,林良欢不想见他,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孩子还在的端倪来。
所以每次肖禾出现,她都极力疏远他,甚至语气嘲讽的刺激他。可是好像不管她说什么,肖禾都能想到宽慰自己的借口。
她实在想不明白,父亲的入狱多少都和他扯不开关系,他为什么还笃定自己会回到他身边?或许是因为自己当初爱得太没脸没皮吧。
可是再懦弱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下午的时候林良欢准备午休,病房门又从外面被人推开。她侧卧着躺在床上,睁眼看了看一旁的闹钟,肖禾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出现,她没什么耐性的复又闭上眼:“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我。”
身后响起的冷淡女声让林良欢一个激灵,她倏地坐起身,肖母站在几步之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林良欢愣了愣,没有想到肖母会这时候出现。不管和肖禾的关系如何,尊重长辈的基本礼仪她还是有的,欠了欠身招呼道:“您坐。”
肖母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身后的司机大步向前把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
林良欢坐在床上微微垂着眼,肖母对司机低声吩咐道:“去外面等着。”
司机带上病房门后,肖母才率先开了口:“肖禾说,你想离婚?”
林良欢点了点头,坦然回视着她略带不满的眼神:“是,我已经委托律师在办了。”
肖母脸上的不虞之色更明显:“律师?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你父亲被捕的消息老肖已经吩咐下去封锁了,媒体不会曝光,对老肖和肖禾的前途都不会有影响。你要离婚?是要肖禾彻底变成水城的笑柄吗?”
“离两次婚,当初不是你爸死活逼着要我们肖禾娶你?”
肖母显然还不知道林良欢设计肖禾的事情,但是话里话外的揶揄和怒气听得林良欢心里不是滋味儿,以前肖母就是再不喜欢她,也从没表现这么明显过。
她斟酌着语气,说:“我和肖禾已经不可能了,勉强在一起也是痛苦。”
肖母眉心微蹙,沉着眼打量她:“所以你连他的孩子也不想要了?”
林良欢一怔,蓦然抬起头。
肖母冷漠的眉眼透着强烈的谴责和鄙弃,她冷冷看着林良欢,一字字说道:“虽然肖禾说,是他做错事惹你不高兴,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可是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来的时候是和杨峥一起的。”
林良欢难以置信的看着肖母:“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