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总希望在岳父岳母眼里自己是个好人,免得他们的态度影响到阿菀对他的看法。

“你说得对,可是…总有些可惜,珠儿还那么小,便被移了性情。”阿菀端着蜜水抿了口,“我虽知道她已经变了,可总怜惜她自小没了母亲教养,忍不住想帮她一把。”

你怜惜她,当初谁又来怜惜你?

卫烜忍住那句质问,将她拉到怀里搂着,心知这辈子的阿菀没有经历过,所以她方能如此坦然地与卫珺兄弟交好。可是,他仍是介怀上辈子,到底阿菀是如何心灰意冷之下,才会选择死在新婚之夜。

那时候,虽然她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拖不下去,可也可以选择多拖几天,总不至于就死在新婚之夜上让靖南郡王府遭了笑话。

想到这里,他又将她往怀里按去,搂紧了一些,直到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才将她放开一些,低头蹭蹭她的唇,给她渡气。

“行了,睡觉吧,明天开始还有好多事情忙呢。”阿菀忙拍拍他的背,省得又擦枪走火。

卫烜只得放开她,等丫鬟铺好被后,夫妻俩躺到床上。

“对了,要先擦药。”卫烜又起身,探手去床边的小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

阿菀满脸黑线,这家伙就不能不惦记这事情么?

如果说昨晚阿菀差点闹得他崩溃,今晚便轮到卫烜差点闹得她崩溃了,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就看什么时候还罢了。

在阿菀拒绝他给自己擦药时,这厮振振有词,“反正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我上药细心,省得你粗心大意,不仔细。”

阿菀:“…”

分明就是巴不得她快点好,然后好行那事。

果然男人是纵不得的!

最后还是他摁着上了药,等上完药后,她满脸通红,他也俊脸薄红,如饮了美酒一般,然后有些激动地紧紧地搂住她,在她耳边道:“下次我一定小心点,不会再让你伤着了…”若是伤着了,几天不能行房事,太苦逼了。

阿菀深吸了口气,拍拍他道:“睡觉!”

“哦。”

卫烜回来了,自然要去拜访亲朋好友,同时也带阿菀回了趟岳父岳母家,好让两位老人家安心。

在公主府待了一天,被康仪长公主夫妻热情款待一翻后,夫妻俩方踏着夕阳归家。

卫烜惦记着事情,询问道:“姑母还没消息么?郁大夫是不是不行啊?”

阿菀黑线道:“你还惦记着这事情?我看郁大夫根本不精通这种事情!”

“总要让他试试嘛,这样也能给姑父姑母些事情做,免得他们没事干想要出京城游历四方,如今世道不好,他们出门在外没个准信,咱们也会担心。”说到这里,卫烜又皱起眉头,就在年底,北方几个部落中的狄部会有动作,到时候也有结果了。

然后,也是他选择的时候了。

接着又去了威远侯府探望老夫人,威远侯老夫人精神不错,见他们来,十分高兴地留了他们一顿午饭,直到晌午时才让威远侯亲自送他们出来。

只是去了威远侯府的第二日,阿菀和卫烜都被叫去了仁寿宫,迎面而来的是太后的不悦敲打质问。阿菀一声都没吭,便看着卫烜几句将她哄得露出了笑影,然后拉着两人的手笑着询问两人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之类的。

卫烜神色温和,从容道:“这事情不急呢,我们还年轻,再缓个几年也行的。”

太后叹道:“哀家老了,再过几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烜儿的孩子了。”

“不会的,皇祖母会长命百岁的。”卫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和。

太后被他说得笑起来。

阿菀却看着卫烜脸上那种明明温和之极却蕴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笑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感觉他心里仿佛又藏了一只凶兽,正在蛰伏着,随时可能会将那只凶兽放出来择人而噬,危害苍生。

正说话间,便见仁寿宫的大宫女翠娥过来禀报道:“娘娘,三公主身子不舒服。”

太后不悦地道:“怎地又不舒服了?这天天如此不舒服,说出去人家还以为她体弱,这样可不行,姑娘家若传出这样的名声可不好…”说着,便唤人去请太医过来。

卫烜见太后这里有事,便体贴地和阿菀告辞离开。

送他们离开仁寿宫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内侍,笑容极为亲切,将他们一路送出仁寿宫门时,对卫烜道:“世子殿下,昨日朝阳宫当值的明月姑姑过来和翠竹姑姑说了几句话,这话不知道怎么地,便让太后娘娘听了去。”

卫烜听罢,眸色微黯,让随行的路云赏了小内侍后,便拉着阿菀上了宫里的轿辇。

直到出了宫,他冷峻的脸色才好一些。

“是三皇子让人给太后知晓咱们回威远侯府的?”阿菀问道。

卫烜不悦地道:“他如今遭了皇伯父的厌弃,不好做什么,便只会盯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揪着不放,也亏得他还是位皇子,竟如厮的小家子气!”语气十分不屑。

阿菀叹气,想到对人便几分亲切笑影的五皇子妃何氏,心里再次可惜她配错了人。

被阿菀可惜配错了人的五皇子妃此时正脸色铁青地听着下人的报告,神色不善。

“小姐…”一旁的丫鬟绣云欲言又止。

五皇子妃抓着桌子一角,指甲十分用力,骨节都泛白。良久方将那口气压了下来,霍然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殿下。”

“小姐!”绣云大惊失色,“如果真的像常嬷嬷说的那般,您现在可不能过去!”

五皇子妃脸上露出了平时一样的笑影,“我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去不得?近来天气冷了,我可要去给殿下送些汤水呢。”她低眸浅笑,显露出一种岁月静好般的温柔美好。

心里却并不平静。

虽早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这事,仍是心里抱着一分希翼。

她深吸了口气,仍带几分希望:“走!”

绣云只得忧心忡忡地跟上去,心里有几分无措,男人豢养娈童并不算是怪事,很多公卿贵族都好这口,甚至很多夫人还希望男人好这口,至少这样不会造出个孽种出来。可是她家小姐,却不爱这个,心里仍是希望五皇子如传言那般斯文清雅,乃矜贵博学之士。

而不是这样的…荒淫无度。

第156章

当看到从书房中冲出来的一个衣衫不整、一脸慌张的面容清秀的小厮时,绣云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果然,那小厮离开不久后,书房里便传出了五皇子斥责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杂声。

绣云听得心惊肉跳,急得不行,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好不要进去,省得主子们反应过来时要算帐,可又担心自小服侍的姑娘吃亏,就要强硬闯进去时,便被守在书房前的五皇子的贴身小厮连波将她拦下了。

“绣云姑娘,此乃殿下书房禁地,您还是别进去的好。”连波一脸严肃,边朝那缩在角落里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先退下。

绣云面上难掩急色,小声哀求道:“连大哥,求求你了,你进去瞧瞧吧,我担心…”她咬了下唇,“若是宫里的贵妃娘娘知道殿下和皇子妃不和,恐怕要担心了。”

她不提为五皇子妃担心,而是抬出了宫里的郑贵妃,让连波有些慎重。

连波也知道郑贵妃心里是希望五皇子夫妻好好过日子,最好是尽快传来好消息,好让皇上消气,让皇上重新重视五皇子,这样五皇子才能帮得上三皇子。五皇子自从成亲后,虽然出宫建府,却已经收敛了很多,如今做得很好,可是有些习性难改。

只是,刚才五皇子妃就这般冒冒然地闯了过来,一改过去贴心谨慎的性格,让连波也有些吃惊,直觉这不像是五皇子妃的行为,怎么今儿如此冒失。

或许这便是男人与女人之间观念的差别,对于男人来说,他们受这种教育长大,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挑衅,于荒唐的事情也应该被包容。而只是放松时消谴的玩意儿,如何放在心上?可对于女人来说,那是她曾经带着憧憬与希望的夫婿,是要依靠一辈子的良人,努力地想和他维持这段婚姻。只是当发现,自己如何努力也不行时,心里便会升起其他想法。

所以再谨慎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冲动一次。

何氏便是这样的女子,她所受庭训让她谦和知礼,事事妥贴,但她作为女子自我的一面,又让她冲动一回,想为了自己活一回。

就在两人说话时,书房的门打开了。

眼角发红的五皇子妃走了出来,身上香色禙子的色泽为她添了几分柔弱与迷茫,那种迷茫是从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

“皇子妃…”绣云难掩惊色,忙上前扶她,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随尾她出来的五皇子。

五皇子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只是眼含怒意,那张斯文俊秀的脸显得有些冷峻,冷嗖嗖地看过来,阴冷之极,让绣云不受控制地颤抖,而被她扶着的五皇子妃却挺直了背脊回视他。

“阿绫,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情。”他的声音斯斯文文的,语气却有些不善。

听到他的话,绣云和连波都压低了脑袋,恨不得马上离开。

五皇子妃沉默了下,方道:“若是妾身依然如此呢?殿下又如何?”

五皇子的脸色更冷了,然后走了过来,挥手推开绣云,自己扶住妻子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得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就听他轻柔地道:“别挑战我的耐心,否则你会知道,你承受不起。”

五皇子妃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眶迅速发红,眼里浮现几许屈辱。

发现她的异样,五皇子脸色稍缓,继续道:“听话,以后这种事情你便当看不见吧。”

她的眼里浮现泪意,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五皇子摸了下她的脸,突然说道:“来人,将皇子妃送回正院歇息。”

绣云忙走过来,扶住身体发软的五皇子妃,小心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的神色,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了。

等回到正院的卧房,五皇子妃推开绣云,自己趴在炕上,虽未有哭声,但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正在伤心哭泣。绣云将室内伺候的人都驱散,只留了自己和另一个陪嫁丫鬟绣英一起伺候,两人一起安慰。

在两个贴心丫鬟的安抚下,五皇子妃终于止了泪,绣云忙去打水给她净脸。

“您别伤心了,当务之急,便是先怀上个孩子,等有了孩子以后,贵妃娘娘也会向着您…”

五皇子妃沉默不语,良久方道:“我如何不知道这道理?可是你们瞧,除了新婚那一个月,后来他瞧都不瞧我一眼,一个月也只有一两天歇在正房,其他时间都和…我一个人怎么能怀上?”说着,面带苦笑。

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心里都知道她说得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五皇子妃挨靠在大迎枕上,看着上方描绘着色泽鲜艳彩绘的承尘,一时间失了神。

今日之举,看似冲动,实则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最后也证明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去争取挽留,也挽留不回那位的心,只是因为她不是男儿身么?不,如此说实在是可笑,那些娈童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些发泄的玩意罢了,哪里比得上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不过是在发泄!

就因为去年的那件事情,使他失了圣心,从今年二月份成亲至今已有半年,却仍是一个闲赋在家的皇子,没有被指派任何差事,可想而知皇帝的态度,虽有缓和却也不想用他,连带京中和朝堂上都对他避之不及,这让胸有邱壑的五皇子如何受得了?

他心中的郁气无法发泄,只能发泄在身边的人事上,躲在府里干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怕会闹到外面,因为自有她这位妻子为他遮掩,只因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绕不开谁。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以袖掩脸,遮去眼中的湿意。

她知道,他这回恼了她,若是她不按他的话行事,他会毫不客气地架空自己这位皇子妃,甚至不给她体面,如何不教她心寒?她也想让他振作,想他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好好办差,别搞这些鬼蜮伎俩,作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顶天立地。

纵使不为君子,却也不能如此无章法成为无耻小人。

可是得到的却是他的斥责!

路平站在一处庭院里,面带微笑,接见了随小厮过来的一个穿着市井中随处可见的葛袍少年。

等那葛袍少年将话说完,路平便打赏了他十两银子,笑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了,你继续盯着,若是那边有什么消息,便过来禀报。”

得了十两赏银,那葛袍少年喜滋滋的,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看谁的眼睛利,游走市井中,最容易获得些小道消息。这不,不过是给这位爷提供了五皇子府中的一点小消息,一次便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让他心里越发的高兴,决定要盯紧五皇子府。

等葛袍少年离开后,路平换了一身衣裳,也离开了这处宅子,绕了几个圈,方从瑞王府的后门进去。

回到王府,他直奔随风院的书房。

此时卫烜站在案桌前,手上的狼毫笔不停,漫不经心地听着路平的禀报,仿佛并未放在心上一般。

等路平说完后,卫烜放下笔,在路平端来的清水净了手,方道:“继续让他们盯着,不必做什么。”说着,唇角翘了下,“不成气候,不足为虑。”

路平心里有想法,不过听他的话,仍是应了一声。

卫烜净了手,用干净的帕子擦着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就要到秋猎了,这倒是个好机会…”

路平不解。

这时,卫烜已经起身,离开了书房,回到正房那里。

阿菀正和丫鬟们在整理东西,房间有些忙乱,见他回来时,不禁有些意外。

卫烜这次出门忙碌了半年,得了半个月的假期,不用进宫当差,所以除了先前几天去拜访亲朋好友外,都窝在家里,不是窝到书房里去练字,就是去寻瑞王府的谋士说话,或者是去练功房煅练,然后再来腻她。

这种时候他一般在练功房。

所以今天见他突然回来,不免有些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忙?”阿菀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回来歇歇。”卫烜见她们忙碌,奇怪地道,“你们在忙什么?”

青雅等人听罢,互相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阿菀让青雅她们继续去收拾,和他一起进了内室坐着,亲自给他沏了杯茶,说道:“今早母妃让人过告诉我,过几日就是秋猎了,我们到时候也要去,自然是要先准备了。”

听罢,卫烜终于忆起了这件事情。

这是大夏朝开国就有的传统了,每年都会在秋季时举行秋猎,允许公卿贵族之家满十五岁的男丁随行,不仅是考核他们的骑射武功,同时也用来选拔人才。往年都是如此,没什么变化,而今年因为江南沿海海寇横行,这个秋猎倒是有些与众不同起来。

卫烜心知,今年的秋猎怕是比以往都要隆重,皇帝也会比往年都要重视,这不仅是要为将来的战事选拔人才,还要振奋起人心,他要做一个表率。

当然,还有一个不成名的规矩,每年的秋猎也有勋贵之家的女眷们随行观看,甚至会特地圈出一个地方给这些女眷们玩耍一翻,也有这方面喜好的将门女眷届时也可会成群结队一起去狩猎。

卫烜这位瑞王世子妃自然也是其中随行的人员。

阿菀往年身子不好,从来没参加过皇家举办的秋猎,去年她刚嫁到瑞王府时不久,卫烜便领了任务出京了,自然没有跟去。而今年卫烜恰好在这时候回京,那便也是被例在名单上,她这作妻子的也可以随行。

阿菀还真是有点儿小兴奋。

卫烜见她高兴的样子,便知道她是想去的,没有说什么。

和他说了些关于秋猎的事情后,便一起去正院给公婆请安,又在那里吃了晚膳,和瑞王夫妻一起聊了些秋猎的事情,方一起回随风院。

洗漱过后,阿菀见时间还早,便拿过针线筐,坐在炕上动起针线来。

卫烜看过去,自然认出她手中正在缝制的是一件男性的亵衣,顿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自从阿菀嫁过来后,他的贴身衣物都是由阿菀亲自缝制,他也不再穿府里的绣娘们做的了。而阿菀给他做这些贴身衣物时,即便知道不会穿在外面,也喜欢在边角处绣些东西,有时是紫菀花,有时是岁寒三友,有时候也是一些很可爱的胖乎乎的动物头像。

阿菀低头做了会儿,等觉得脖子有些酸时,便放下手中的活,伸手揉了下脖子时,很快便被一只手代替了,用适中的力量为她缓解颈椎的酸软。

“累不累?喝杯茶。”又殷勤地端了杯温茶过来给她。

阿菀接过抿了几口,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见他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神色愉悦,不由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歇了会儿,阿菀继续干活,想趁着睡觉之前,将这件亵衣做好。成亲之前,公主娘就提醒过她了,丈夫的贴身衣物最好是由妻子来做,这样更显得贴心,阿菀别的绣活不太能拿得出手,但做些穿在里面的亵衣亵裤还是能做的。

等收完最后一针后,阿菀想了想,又换了线,在衣摆处绣了些青竹样式。

就在绣得差不多时,她不经意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少年正撑着脸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不容错辩的痴迷,顿时手中的动作一顿,差点忍不住想要翻身跳下炕,离他远远的。

“做好了?”他期待地问。

“…差不多了。”

等最后一针收针后,那件刚做好的亵衣便被他拿了过去,再一把将她像小孩子一样抱到怀里。

卫烜将她抱到了床上,随之覆压了上去。

“身子好了么?”他边亲着她娇嫩的脸,边期待地问道。

“…”阿菀考虑着怎么回答他。

只是还未等她回答,他已经自己亲自去检查了,惊得她忙伸手捶他,惊喘地叫道:“卫烜!”

卫烜又凑过来亲了下她的脸,仍是坚定地探手进她的亵裤,手慢慢地往下滑,摸到了那处还干躁着的禁地,然后试探性地捻了下,熟练地揉弄起来。

很快便感觉到了湿意。

她用手捂住脸,一双小巧白晳的足在被子上蹬了下,然后被一只大掌抓住,甚至能一手握住她的足,很快又感觉到湿润的吻沿着足背往上蔓延…

“阿菀,看我好不好?”压抑的声音说着,拉开了她掩着脸的手。

昏暗的灯光下,阿菀看到了他脸上的薄红,心里不太能理解,明明平时都未见他的脸红过,为何在床上总能见他的脸庞染上红晕,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就这么思考间,已经被他趁机一寸寸地沉了进去。

第157章

八月下旬的天气渐凉,早中晚的温差有些大,不复八月初时的秋老虎般厉害。

今年的皇家秋猎地点设在西山旁边的怀安山,在半个月前,朝廷派士兵去封山清场,等到秋猎的前两日,羽林军和禁卫军释数出发,已经驻守在那儿,连着留守在西山的营卫士兵,将整个怀安山密密地保护了起来。

在秋围的前两天,阿菀又从卫烜那里得知,今年的秋围与以往还有所不同,参加秋围的不仅有勋贵,还有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子女,十分隆重。

这种与以往不用的秋围参与人员,自然让人很快便联想到了今年江南海寇横行一事,甚至有些敏感的,也能从这一年来文德帝的举动中得知,文德帝可能会在未来对北地出兵,只是时间还不确定。

既管是如此,那些嗅觉如同老狐狸一般的朝臣虽心里明白,依然坦然以对,决定到时候静观其便,没有一个人主动明说,只是气氛稍稍比以往有些不同。

出发前一天,便有宫里的内侍过来,请卫烜进宫。

文德帝亲自钦点了明日出行时,让卫烜随行左右,此乃天大的恩赐。

卫烜却黑了脸,心里嘀咕着文德帝多事,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恩赐,可是也不能抗旨,只得匆匆忙忙地过来和阿菀说了声,又捧着她的脸对着她柔软的嘴唇多咬了几下,方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出门。

阿菀摸摸红肿的唇,被那位世子弄得满脸黑线,就是离开时也要咬她几口。

青雅进来请示她所准备去秋围的行李,发现她嘴唇比平日红肿,心知这是为何,默默地低下头,当作没看到,随着阿菀一起出去查看丫鬟们准备的行李。

阿菀也是第一次去参加秋围,要准备点什么并不懂,幸好路云以往给卫烜准备过,可以依照她的经验,再添上阿菀的东西便行了。

检查过无遗漏后,阿菀便让她们收好,看了下时间,换了身衣服去正院。

正院里,瑞王妃也在和女儿说明日秋猎的事情,这次除了卫焯这岁数不够的倒霉孩子,瑞王府所有的主子都去了。而之所以带卫嫤去,还有一个原因,卫嫤明年就要满十五岁了,到了说亲的年龄,瑞王妃想带她去见见世面,顺便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公子。

今年的秋围与往年不同,去的人员更多,甚至可以说囊括了京城里的勋贵及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年轻弟子,到时候在猎场上定然会有所表现,很是适合选女婿。咳,和瑞王妃这种想法的人也很多,估计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未婚适龄的姑娘也被父母带来。

“刚才宫里来人,将烜儿叫进宫了,今晚怕是要留在宫里,明日和皇上的仪仗一起出发。”瑞王妃对阿菀道,她主持中馈,这种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顺口告诉阿菀一声。

阿菀朝她笑道:“世子离开前和我说了。”

见她明白,瑞王妃不再多说,便问起她行李准备得怎么样,顺便叮嘱她明日出发前记得少喝水,免得在路上不好解决。

阿菀感谢了瑞王妃的提醒,心里也暗暗记住。

等快要到晚膳时间时,只有卫焯一人回来了,瑞王同样也被叫进宫,怕是要安排明日皇上出行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和他们一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