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上,可不是一张张别人拍他穿执事服的帅照?那身高脸庞,那若隐若现的笑容,漂亮的手指,每一张都帅得能让她流鼻血啊!
“有这个,你就满意了吧?”
他收起刚刚可怖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答应他们来参加,还不是因为知道你想看这些,任务完成我当然能功成身退了。”
她开心得眉开眼笑,赶紧把他的照片全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小律给我看的是什么?”两人牵着手走了一会,她才想起来问他。
“能是什么,十有八九是我换衣服时候的照片吧,”辛垣不以为然,“刚才我朋友都招了,之前我打完篮球去他们租的房子里洗澡,她硬是求他们帮忙偷拍到的。”
“倒是你,”他啧了一声,“出乎意料地冷静,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来质问我呢?嗯?”
千祁脸一红,撅了撅嘴,“我好歹也比你们大四岁,小姑娘都得叫我一声姐姐,这点小伎俩我还是应付得来的好吧?我才不像你,一看到我和哪个男生稍微走得近一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暴躁得直跳……”
虽然她知道他心底里其实是很信任她的,爱吃醋和占有欲强也是他太爱她的表现罢了。
“哟?倒是说教起我来了,”辛垣眼眸一闪,继而坏坏地一笑,“那既然这样,回家教我点好玩的吧,姐、姐?”
他故意拖长了最后两个字,眼睛里散发着她最熟悉的湿漉漉的光。
…
等回到家吃了饭、休息了一会,见千祁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把他穿执事服的照片都导进电脑里,辛垣便去浴室里洗澡。
可当他从浴室里擦着头发走出来时,他的目光便彻底凝固在了床上。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轻轻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这是从哪儿来的。”
辛垣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只见他面前的千祁此时竟然穿着粉色的兔女郎制服满脸通红地跪在床上看着他,那毛茸茸的兔耳、粉色裸肩上衣、短短的裙子,衬上她白雪般的肤色,简直彻彻底底地正中他的红心。
“……刚刚在休息室里的时候,让你一个朋友拿给我、悄悄塞到包里带回来的。”
她咬了咬嘴唇,身体因为他火热的注视微微发颤,声音细弱蚊呐,“不是你说喜欢看的嘛……”
就这么上上下下地看着她,辛垣从喉咙里滚出了一个“嗯”字。
见他没有如预期般地扑上来,她有些疑惑,“不、不好看吗?”
“好看。”
辛垣即答,并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了地上。
“那……”她害羞得整个人都要不行了,可却还是努力地说出了点燃狮子的最后一句台词,“爱我嘛……”
……
他脑子里名叫理智的那根弦,彻彻底底地绷断了。
辛垣再也没有任何的隐忍和迟疑,眼睛血红地上前一步半跨上床,抬手就撕掉了她薄薄的上衣。
布料撕碎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可他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前所未有凶猛粗暴的动作让她还是有点不由自主地害怕。
狮子本来就是最凶猛的食肉动物,更别提被刻意引诱过的狮子了。
“你慢……”她刚说了两个字,整个人就被他粗暴地折过来,扯掉了短裙,从后面直接贯穿了。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才收手。
千祁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都是青青紫紫乱七八糟的,他头一次没有心疼地抱她去浴室,反而还不管不顾地缠着她。
等第二天一早,他才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而此刻的千祁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一连几天去上课走路都走得不舒服。
当然,吃饱喝足的辛垣事后才开始心肝宝贝地疼,可制服事件的后遗症,却才一个月后才彻底显现出来。
那一天,放学后在办公室里等着学生答疑的千祁等着等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都彻底暗了,她惊慌地翻出手机,果然看到接连十个辛垣的未接来电。
赶紧回电话过去,她边拿起包就往外跑。
“我刚刚等学生答疑的时候睡着了……”等他接起电话,她赶紧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听到她声音的辛垣像是才松了一口气,“我就在你教学楼楼下,刚想上来找你的,不着急慢慢走,小心摔跤。”
果然,她刚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他高瘦的身影,她赶紧朝他走去,被他一把抱住。
“我最近好像特别地嗜睡……”她埋在他怀里,随口嘟囔,“早上困,中午也困,晚上更困。”
谁知道她说完这句话,过了一会,却猛地被他从怀里扯开一些。
“你最近特别嗜睡?”
辛垣漂亮的眼珠里此刻闪烁着点点的光,连说话的音调都有些变了,“真的?”
“嗯,”她点点头,揉揉眼睛,“真的特别困,胃口也不太好。”
狮子同学一动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居然结巴了,“你……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天王星(六)
第二十八章
天王星(六)
沈池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正脱下自己外套、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味道的Weiking,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声音。
说真的,她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
之前整整五年的恋爱长跑告吹让她耗尽心力,一度让她肯定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对任何一个男人燃起热情和真挚,也绝对会和“爱情”从此绝缘,变成名副其实的高龄剩女。
可现在的事实却是,她看着面前这个甚至她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经过短短几天的分离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竟激动得浑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到无法思考。
……太难以置信了,怎么会这样呢。
“在想什么?”他见她衣衫不整、直愣愣地看着他的模样,抿唇一笑,顺势将她整个人压倒在了床上,低头不住地亲吻她。
从眼睛、鼻子到嘴唇……他极尽温柔,让她几乎都要融化在他的亲吻里——天知道她有多么地想念这些。
怎么办?她从来、从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恨不得每一分钟都和他纠缠在一起。
“刚刚我记得是谁说过要吃我的吧?”他离开她的嘴唇,此时挑了挑眉,“是准备出尔反尔吗?”
“怎么可能,”她被他激得立刻将他反手压倒在床上,骑坐在他的身上,轻轻抽开他的皮带。
他乐见其成,平躺着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她,可她松开他的皮带之后却忽然停了手。
“我先问你个问题,帮你赎身需要多少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不丁地道,“我不共享,只吃独食。”
在那天和他打完电话之后,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她爱的男人曾经属于很多女人,但是等他这次回到她身边,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把他变成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与她分享。
他一怔,显然是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大概过了好几秒,他居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喂!”沈池希见他笑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拍上他那蓄势待发的地方,“混蛋……你到底在笑什么?我问得多认真啊,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居然还有心情笑??”
Weiking即使某处被拍了一下却依然没有笑停,他此时一把轻轻握住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语带笑意,“……你真是太可爱了。”
她彻底怒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今晚不给肉吃!”
童御看着她因为生气和担心而变得格外鲜活的脸颊,一边笑着,心里慢慢地柔软成了一滩水。
他独身多年,身边来来往往的莺莺燕燕无数,怀抱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女人他早就已经看到麻木,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女人拒之门外。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所谓的“无聊的爱情”,所以即使人生的版图缺少这一块,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脾气暴躁、一点都不温柔、没有任何女人味和贤淑、还特别要强的“铁娘子”,却觉得自己本来缺少的那一块人生被她彻底填满了。
原来这世间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一个人的出现,生命才会变得完整。
“宝贝,抱歉了,”
良久,他抬起手,又将两人之间的姿势变回刚才的样子,俯身就咬住她的嘴唇,“今天就算你不给我吃,我也得硬下嘴抢。”
沈池希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心里还像被什么吊着似的,没心情配合他,可推了两下,却在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攻势下无奈败北。
在情事上,她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何况分开那么多天,她也无比迫切地想要他的侵占。
……
“小希……”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力地占有着她,在她耳边低喘着、用无比性感的嗓音对她说,“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个,想了整整七天……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想。”
“想你的背,想你盘着我的腿,想你抓住我的手指,想你压抑的呻吟,想得像个青春期发情的毛头小伙……”
沈池希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听着他用磁性的嗓音说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语,只能在这让她战栗的情事中不断起起伏伏、不知疲倦。
如同中蛊一样的又何尝是他一个人?她也一样,早就已经深陷其中。
…
翘班一日,在床上滚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在他的臂弯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满脸笑意的俊脸。
“……大清早的,你笑得那么下流做什么?”沈池希心中因为醒来就能看到这久违的笑容而舒心不已,可嘴上却还是丝毫没有放软。
他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得更紧了一点,意味深长地在被子里做小动作,“更下流的多得是……你还要不要?”
“打死也不要了!”她羞恼地把他的脸推开,“你这老色狼,你知不知道老娘的腰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笑着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像是在对她撒娇。
沈池希看着这位正腻着自己的大男人,目光越来越软,虽然知道这是在破坏气氛,可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我再说一遍,你从今天开始就只能陪着我一个人,不能再去别的女人那里了,你能做到吗?”
他此时抬起头,看着她,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我没听错的话……宝贝,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翻了个白眼,“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他不说话,继续笑吟吟地和她对视。
“不要扯开话题,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不然你就别想再进我的家门也别想再上我的床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要是没了现在这份工作我就变成失业人群了,你养我?”他慢吞吞地说着,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说实话,我现在的薪水可高了。”
沈池希看着他,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我养你。”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三个字的分量沉甸甸的,把他的心口都焐热了。
“这句话应该是男人说的吧?”
良久,他终于笑着伸出手揉上她的头发,把她朝自己的方向带过来,亲上她的嘴唇,“我们的角色全都对换了啊。”
“我不在意。”她在他的唇边说,“我知道这个年纪还提爱情真的很傻,但是我还是想再做一次傻瓜。”
一个漫长的吻后,他将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亲了亲她的头发。
“那么我陪你一起傻吧。”
傻一辈子。
下午的时候,根据今天的日程表,沈池希带着安弦一起亲自去拜访他们近期准备开始谈合作的一家客户,这家公司是全球最知名的医药公司JIP,在去之前她们做足了功课,为的就是这一次谈话能够打好今后长期合作的基础。
上了车,她拿出手机给某人发短信,早上的谈话结果最终因为她要去上班还是告一段落,现在得了空,她得继续逼迫他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说清楚,今天我下班就去帮你赎身,时间地点拿来。】
发完这条,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就看到一旁安弦笑得像一条大尾巴狼一样看着她。
“笑什么啊?”她别扭地别过脸去。
“希姐啊,”安弦拍拍她的肩膀,豪迈大笑,“看你这春光满面、珠圆玉润的样子,恭喜你,看来你昨天晚上终于过上和谐xing生活了!”
……沈池希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却头一次、毫无反击之力。
这丫头说得一字不差,让她反驳点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声震动,手机上有消息回过来,她赶紧拿起手机,就看到某人回了这样一条消息。
【宝贝,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她蹙着眉,来来回回把这条消息看了几遍,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没必要?……是指他不打算赎身、准备和她分开?也不对啊,看他这语气还是那么亲昵,再说他也对她表达了心意,不像是会选择分开的局面啊。
纠结了整整一路,直到进了JIP的公司大楼,她才暂时收拾起心思,拿出专业素养准备认真面对JIP的高层,等结束后再处理自己的私事。
等她和安弦被前台接待引导到会议室后,她拿出文件夹和电脑放在会议桌上,取出自己的名片盒。
“你们好,”
没过不久,她便听到一个浑厚的老外嗓音响起在耳边。
抬起头看向会议室门口,她刚想用英语和对方打招呼,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然后,她手上的名片盒就应声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What the fuck?!”
此时此刻,会议室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金发碧眼的中年老外,应该就是JIP的销售副总裁,而另外一个,穿着得体白衬衫、高大又英俊、帅得惨绝人寰、正微微笑着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不认得他。
……她应该不是在做梦。
沈池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觉得真他妈地疼啊。
她面前站着的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昨天晚上还和她在她家的床上翻云覆雨,今天早上还躺在她家的床上和她耍赖,她还满心满眼地想着要把这个男人从风俗店买回家,想得连脑仁都疼了。
……所以,现在到底他妈的算是哪一出??Cosplay?角色扮演?
老外、Weiking、再加上安弦,三个人、三双眼睛,现在全部都齐刷刷地像聚光灯一样盯着刚刚爆了粗口的她,好死不死她刚刚爆的还是英语,全世界的人都听懂了。
安弦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把Weiking生吞活剥的表情,脑子一转基本就猜到个大概了,此刻拼命想忍,可还是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老外也笑了,幽默地开口打趣道,“这个开场白还真震撼,你们好,我是JIP的销售副总裁,我叫John,我身边这位是我们HR部门的副总裁Weiking,我邀请他一起来参加会议,一起商谈两家公司今后的人才培养计划。”
沈池希看着那个笑得意味深长的男人,快把自己的牙齿都给咬碎了。
安弦憋住笑,看了一眼依旧一脸懵逼的沈池希,一本正经地递出自己的名片,“你们好,我是Chris An,高级销售经理,我身边这位是我的老板,销售总监Lindy Shen,很高兴见到你们。”
沈池希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Weiking,就见他向前一步,朝她伸出那只他抚摸过她身体无数次的手。
“Hi Lindy,我是Weiking,中文名童御,很高兴见到你。”
水星(六)
第二十九章
水星(六)
安弦看着金译手指上那微微的湿润,原本强颜欢笑的脸颊彻底地沉了下来。
寂静的夜晚,两人相对着沉默,刚刚晚餐时还和睦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了起来。
应该说,在栗林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气氛就已经产生变化了。
“他是你的前男友吧?”良久,金译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闭了闭眼,努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是。”
“那么,他是不是喜欢你?”他又问,“我觉得……他很在意你。”
安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金译,我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
他看着她的脸颊,这张每次笑起来都会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的脸庞,此刻竟然如此地黯然无光。
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她的本能反应,就是将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外的,哪怕前一秒她还在他的怀里,可下一秒,她就仿佛会离他很远很远。
“安弦,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走进你的心了,”他的声音很低落,“可我想,我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你。”
“急不来的。”她的语气很淡薄,“每个人都有一块自己不愿被其他人触碰的禁区,对那块禁区不闻不问才是正确的做法。”
“可是我想陪你分担,想参与到你的生活里。”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不害怕你之前有其他喜欢的人,只要你现在能够让我在你身边,能够陪你渐渐忘了他,替代他,那就足够了。”
“那是不可能的。”她毫无停顿,斩钉截铁地反驳,“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代替谁。”
可说完,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她抬起头触到他的眼睛,才发现那双永远都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布满了悲伤。
她说错话了。
她刚刚伤害了一个真心爱着她的人,她习惯性地把自己保护在自己的躯壳里,却忘记了这个人和之前任何一个人都不同,是愿意怀抱着穿着躯壳的她的人。
可是,话已出口,那是她最本能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反应,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掩盖了。
“金译……”她动了动唇,轻声开口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