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身打扮是想做甚么?”他冰凉的声音淡淡的问,声音里却听不出是恼还是怒。

  西洛知道纸从来都包不住火,何况她今天所见的人是楚公子,只怕人家早就告了自己状了。

  既然被发现她就没有打算隐瞒此事,西洛明白了这一点人也就淡定了,她很十二万诚恳的道:“启禀爷,妾身的那几个铺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意可言,所以就去把那几个铺子给卖了。”

  “卖个铺子还能卖一天?”他淡淡的问了句,依然听不出他的喜怒。

  “本来是准备早早的回来,可路上遇着了相府大夫,听说父亲病情一天天加重,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去瞧了一瞧,这才误了回来的时辰。”人家父亲病重要孝顺父亲,你浩瀚王管得着么管得着么,西洛心里冷然的哼,就不信他还能有什么话拿捏着她。

  浩瀚王果然也没有再为这事继续说她什么,只是拿眼瞧着她说道:“五夫人的身体最近几日有些差强人意。”

  “王妃随本王去瞧一瞧吧。”

  西洛闻言也只能应下,心里却是想着姑奶奶才刚回来饭也没吃衣裳还没有换,若真不适你不会请大夫啊!心里想归想西洛也不敢言声,只是忙福了一福道:“妾身先去换件衣裳。”晴天丫头这时忙福身跟着进去侍候她了。

  锦儿乍见王爷并没有斥责什么心里也松了口气,乍见王妃已经走了锦儿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被斥责的,当下也忙福身准备闪人去换衣裳,却猛然就听王妃那冰冷的声明响起:“哪个准你走了。”

  锦儿乍一听这声音立即就吓得双腿一软,立刻就又跪了下来一脸楚楚的叫:“王爷,奴婢该死。”

  “你的确该死。”王爷冷冰的声音好似要随时处死她一般。

  锦儿心里真的是吓住了,她就说嘛,这事怎么会这么顺利就过去了,原来王爷不处罚王妃而是要处罚她的啊!呜呜呜,这事怎么牵怒到她身上来了啊!

  “下去领五板子。”

  “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浩瀚王冷冷的发了话,锦儿立刻谢了恩,眼泪汪汪的去领了五板子。

  像个木人立在一旁的明月大气不敢出,王爷没有处罚王妃却要打锦儿板子,这也是明显的在朝王妃发出警告了,当西洛换过一身衣裳走出来后就得知这事了。

  不过,幸好打锦儿板子的是自己人,平日里锦儿与人交情都不懒,再加上她是王妃身边的人,哪个敢真的下黑手,也就是意思一下,倒还没有打得锦儿走不了路,当西洛走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锦儿已经由地上爬了起来,外面执债的王婆子走进来启禀:“王爷,已经打过五板子了。”

  这话西洛刚好听见,瞧了一眼还冷然坐在那里的浩瀚王,再瞧委屈得带泪的锦儿她信步走了过去轻柔的伸手擦一下她小脸还挂着的泪痕道:“你代本王妃受罚,这份情本王妃记下了。”也记下这浩瀚这个仇了,打她身边的得力丫头不就是为了警告她,这和伸手打她嘴巴有什么区别。

  “明月,带锦儿下去好生照顾着。”

  “爷,可以走了吧。”西洛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处,依然恭敬如初,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的问。

  浩瀚王猛然就站了起来,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出去,西洛跟在后头,晴天丫头也立马跟在她的身后一道去了。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浩瀚王的腿长走得快,路上虽然有孔明灯撑着可毕竟是大疼天的,天黑路滑啊!古代的女人又都小脚,西洛与晴天丫头就走得有点跟不上了。

  跟不上西洛也索性不再去跟,一会功夫浩瀚王就把她们二个人甩出了一大截。

  看浩瀚走得有点远了晴天这才敢跟上小声的说:“王妃,王爷已经派人来传过好几次话了,结果王妃一直没有回来,后来王爷就亲自过来瞧了,已经等王妃一个时辰了。”王爷来后自然是要以对她们进行审问的,架不住她们只能实话实说王妃的确是出去办事了。

  西洛微微点头,只是心里想着这五夫人的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非得她去瞧?府里又不缺大夫。

  这事晴天丫头自然也是不晓得的,她今天一天都待在这洛神苑里,哪有机会去打探旁人的事情,心里只巴着别被王爷发现了。

  西洛与晴天丫头走进五夫人的院子里时就发觉这里的确有几分的不对劲,就是那楚公子也在一旁,倒是府里的大夫并不曾在此出现。

  乍见楚公子人在这里的时候西洛心里难免要猜想这楚公子已经把自己与他谈生意敲诈他银子的事情说给浩瀚王听了。

  西洛一进来楚公子那一双眸子就直直的盯着她,她假装没有瞧着,只朝那冷冰的王爷作了一福,一旁的丫头也忙朝她行了礼。

  “去给秀秀瞧一瞧吧。”浩瀚王开了尊口,西洛抬步走向内阁,五夫人正躺在床上。

  浩瀚王与楚公子相视了一眼后也一起跟着走了进来,不过是站在一旁瞧着。

  西洛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五夫人会养得会好一些,倒是没想到她又病了。

  瞧她这神色看起来又虚弱了不少,气色也不是很好。

  瞧见西洛过来五夫人的脸上微微出现些许的惊色,但很快她便忆欲坐起准备行礼。

  西洛虚扶了她一把道:“躺着吧,让本王妃为你把下脉。”

  五夫人瞧她神色依然轻柔如初,也就忙伸了手腕给她,西洛这厢也就为她把了一会脉。

  算起来西洛也有二十来天没有为她把脉了,毕竟她这些日子也没有朝她来请安,西洛心里只是想着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静养,哪曾想这脉一把竟然让她心跳快了好几拍。

  五夫人的手明显的没有以往冰凉,可这脉像薄弱倒是可疑极了。

  西洛不由细细观她,询问她:“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这几日腹中偶尔有绞痛,今天这种绞痛忽然加重。”五夫人低声回话,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西洛闻言微微皱眉道:“本王妃再为你耗一只脉。”

  五夫人依然乖巧的任由她把脉,西洛把了会脉后心里更是疑惑不已,便是问道:“可有照本王妃开的方子服药?”

  “都是按照王妃的方子服的药。”五夫人轻声问道,有似有些无力。

  一直沉默的楚公子这时忽然就开了口,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冷嘲道:“王妃有所不知。”

  “五夫人正是吃了王妃所开的药才会腹痛不止的。”

  “也幸亏在下及时赶到,王妃可知道在下在药里发现了什么?”

  听他这话西洛已经感觉到有几分的不妙了,她微微转身道:“楚公子有话直言。”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镇定自若,这的确是一个临危不乱的女子,心机够深手段够毒。

  “把五夫人的用的药拿来。”楚公子吩咐了一句,倒是浩瀚王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也由着楚公子在此说话。

  含纱这时立刻把药呈了上来,楚公子接过药递到西洛的面前道:“王妃你瞧仔细了。”

  “这当真是你开给五夫人的药材吗?”

  西洛并没有去接,只是冷然的瞧着他。

  晴天丫头忙把药捧了过来,西洛瞧了瞧这药,轻嗅一下之时立刻就觉察出这药不对劲了。

  西洛伸手拿起了其中的一撮药材瞧了瞧,冷然的道:“本王妃可不记得所开的药方里有这种药材。”本来她还在疑惑五夫人为何会忽然出现腹痛等症状,毕竟她的药在调理着,按理说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但现在瞧见这药材里多了一种药的时候西洛就了然。

  怕是有人在陷害她,她本好心为五夫人治病,结果就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毁她名声。

  如果这药材真的是她所开的药方子里的,浩瀚王定然会有不悦,这也就难怪浩瀚王今天打她面子了,原来他心里已经疑惑这事是她干的了。

  西洛不肯承认这药材是她所开的楚公子便以为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赖,她以为旁人瞧不出来她的技俩。的确,一开始他也没有发现这药有何不妥之处,再说了她还真敢光明正大的害五夫人不成?

  这些日子五夫人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楚公子就有细细的观察王妃所开的药方子,仔细研究了好几日后方才发现这药看似在治五夫人的病,其实里面有种药却歹毒得很,也许是由于这药潜伏的时间较长,刚开始看不出来任何异样,但现在五夫人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了,这药已经导致五夫人的身体严重的虚弱起来。

  发现了这药的歹毒处楚公子并没有惊动浩瀚王,只是告诉五夫人暂时先停了这药。

  这些天刚好王妃有铺子要卖,楚公子就寻思着找王妃做个交易,这事不能明说,但暗示一下以王妃的聪明定然也就知道了,哪曾想到他才刚一开始就被王妃给堵了回来,人家跟本不听他的说辞。

  楚公子当时就心知这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如果这事不被揭发五夫人的命怕真的就不保了,所以楚公子就匆匆的赶了回来,一回来五夫人的小腹就双痛得厉害,大夫都不知道该开什么药才能止住她的腹痛,还是楚公子开了个药勉强为她止了腹痛。

  现在这事既然是惊动了由早朝上回来的浩瀚王,楚公子也觉得没有必要在隐瞒他了,这事非得浩瀚王好好处理不可,如果不惩罚这位王妃,只怕她日后会更猖狂,到时还指不定要害哪位夫人了。

  事情的始末就是如此,但西洛不承认啊!

  西洛非但不承认还冷言讥诮道:“五夫人真是好手段。”一句话惊得五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万没想到这事竟然又被王妃反咬一口。

  浩瀚王眸子微闪,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一切,却并不开口。

  她是当家主母,这事又牵扯到她自己,她总是要为自己辩解个是非黑白的。

  楚公子冷嘲的瞧着西洛,这个女人当真是有黑白颠倒的本事,事到如今她不但没有一丝慌乱还想反咬一口。

  果然,西洛冷然而道:“本王妃好意为你看病,你居然想要陷害本王妃。”

  “你自己与楚公子交情深本王妃管不着,本王妃也一再表态希望大家都能够和睦相处,为王爷早点开枝散叶,五夫人你居然还能生出这种歹毒心肠,本王妃当真是看错了你。”西洛一番话说得又是狠又是失望。

  五夫人急得慌忙摇头:“王妃,贱妾没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矛头竟然倒指了回来了。

  西洛却冷眼瞧向楚公子道:“五夫人你没有不代表楚公子没有。”

  “楚公子为你五夫人你,今天特意花下一万两的银子买下本王妃那十个亏本的铺子,并拿话威逼利诱本王妃,让本王妃好好的照顾五夫人你。”

  “现在你们自导自唱了一出戏,竟然是为了陷害本王妃,真是好得很呢。”西洛向来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女子,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立刻就炸得楚公子差点跳起来。

  浩瀚王不由抬眸瞧向了楚公子,神色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这事楚公子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和浩瀚王讲,如今忽然被西洛这般说出来,在场的哪个人会不怀疑他与五夫人有染?

  西洛也不去瞧这二个人眼神之间的交流,她只是冷然的道:“本王妃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本王妃的清白。”

  “五夫人现在就把本王妃所开的药方子拿出来,让大家好好的瞧一瞧,这药方子上可以这道百肠草。”别小看了这百肠草,虽然刚开始肠用的时候没有什么起色,但服用个十日后就会慢慢见了效。

  西洛忽然提起要拿药方子五夫人不由得瞧向含纱道:“把药方子拿来。”

  含纱这时也便忙去把药方子拿了过来,她没有交到西洛的手里,而是交到了楚公子的手中了。

  楚公子接过药方子瞅了一眼,果然在最后一道药方处瞧见了百肠草这几个字,当下楚公子的面上就有几分的冷意道:“王妃瞧个仔细了。”物证在此,看她还如何的赖帐。

  西洛由晴天丫头的手里接过药方子瞧了一眼,果然是有百肠草这几个字,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变。

  但是…

  乍一瞧这几个字的确像她的字迹无疑,可细瞧之下这几个分明就不是她所写的,她不可能连自己的字迹也认不出来,旁人再怎么模仿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字迹的。

  西洛见到这般情况不怒反笑,道:“妾身请爷好好的辩一辩,这字迹当真是妾身的吗?”也的字这位爷是瞧过的,眼下她只希望他能辩得出来,若是他也辩不出来,也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字迹的话…

  西洛心里一时之间又是百转千回,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跳进了人家为她设好的陷阱里,这位爷一开始定然也就参与其中了。

  他们这是在合着计让她跳下他们的陷阱里,如果她因此而被定罪,轻者…

  不可能会轻的,如果一旦被定了罪,她这个王妃之位也就休想保得住了。

  以浩瀚王这护短的性子,他如此的护着五夫人,势必要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西洛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猛然就握得紧紧的,不管她有多么聪明,她最终都要败在五夫人的手里,因为五夫人由始至终都有一个护身符,那便是浩瀚王对她的疼爱。

  而她,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心里的凉意渐渐的升起,浩瀚王瞧着那药方子瞧得很仔细,他的面上依然无一丝的波澜,只有一双薄红的唇微微抿在了一起,谁也瞧不出来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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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惹祸上身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浩瀚王做这个决定,只要他也认为这字迹是西洛的,西洛的罪也就成立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眸子都瞧向了他,西洛也同样的瞧着他那不起一丝波澜的俊容。

  许久之后,浩瀚王方才抬首把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最终把眸子投向了西洛。

  原本很紧张的西洛在这个时候忽然就不紧张了,如果浩瀚王一心要偏袒五夫人想要致她与死地,那么她还能争什么?

  这个时下的女子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即使是浩瀚王在这里以罪处死她,她也反抗不了,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逃出去。

  因为想通了心里反而又镇定了,她无畏的迎视着浩瀚王的那冰冷的眸子,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期待,反倒是平静得似一碗清水。

  她知道,她死定了,浩瀚王这人向来冷血,为了五夫人以后的安全,他也会先处了自己,他也会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对五夫人下了毒手。

  她真的有这么毒吗?

  她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别人若不来害她,她定然也不会随便去害别人。

  自问为五夫人看病虽然不全出于自己的心意,但终究还不是为了想要在王府立足,能够讨好于他么!

  如今想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她竟然与那些夫人一般,为了讨好这男人而如此的自甘下贱,虽然讨好的目的各不同,可也是为了生存!

  “王妃既然是一家之主,就好好的彻查清楚,究竟是哪个大胆的,竟然敢一箭双雕。”浩瀚王终于出了声,冷冰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却隐有一丝的恼意般。

  西洛一时之间怔然,在场的谁不怔然!

  本以为浩瀚王会就此定了西洛的罪,却是没想到浩瀚王竟然说一箭双雕,这分明是在意指有人在陷害西洛,而这陷害西洛之人绝对不是楚公子与五夫人。

  浩瀚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楚公子抿着唇不言声了。

  这是浩瀚王的家务事,他说的已经太多了,浩瀚王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他还能说什么!

  看来,在浩瀚王的心里王妃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楚公子冷然的想,再瞧五夫人她神色微微黯然的垂着眸子,但随之她又释然道:“贱妾其实也不相信是王妃做的。”

  “王妃,请你好好的查清楚这件事情,给你一个清白,也给贱妾一个公道吧。”五夫人诚恳的说。

  虽然王爷已经说明这事不是西洛所谓,可若她查不清楚这事,旁人还是会这样想的。

  西洛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她是非彻查清楚不可的。

  她恍然过来,瞧着浩瀚王那一层不变的俊容,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脑子也因此又灵光起来。

  既然王爷发话要让她彻查西洛自然是要行动的,脑子里又灵光起来,西洛开口说:“五夫人,本王妃再问你几句话。”

  “王妃请问吧。”五夫人配合的应下。

  “你这药每日都是经过何人之手?”

  “每天都是由含纱亲自为贱妾煎药拿药。”五夫人据实而道。

  乍忽然提到含纱西洛抬眸瞧了过去,含纱身形一颤立刻跪下来表忠:“夫人,奴婢决然不会害夫人的。”

  “何况,奴婢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含纱二言便已经为自己洗了清白,她不识字断然不会模仿人笔迹了。

  西洛瞧向她,对这含纱她还是有印象的,如今再细细的瞧,这丫头果然生得细皮嫩肉,是个标治的人。

  含纱垂着眸子扑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身形有睦颤抖。

  西洛抬步走向她一字一句的道:“把头抬起来,回本王妃几句话。”

  含纱乍听见西洛的声音虽然害怕还是抬起了头,打心底含纱是惧她的,才刚入府不久就被西洛仗债过,至今天那痛都还刻在她的心底深处的,所以含纱见她都会绕着走,就怕会被她一个看不顺眼又落在她手里被整治了。

  西洛瞧着她颤抖的身子问:“既然是你负责五夫人的药,为何这药里会多一种百肠草?”

  “奴婢不知。”含纱立刻颤声回话。

  “既然不知,就是失职,先打二十板子,赏完板子再来回话。”这般也能好好让那些不长脑子不尽职奴才们好好长点记性。

  含纱乍一听要赏自己二十板子的时候立刻惊得脸色大变,她跪着就爬向床上的五夫人求饶道:“夫人,你为奴婢求求王妃吧。”

  “奴婢一直都对夫人尽忠尽心的,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奴婢不怕死,可奴婢怕死后再也没有人照顾我可怜的奶奶了。”含纱一边说着一边就哗哗的流下了眼泪,她是被奶奶一手带大的,自幼也是与奶奶相依为命,这辈子就指望混出个头来让奶奶能够享受晚年,可万没有想到王妃开口就是二十板子,这才刚是个头啊,以着对王妃的了解一会只怕会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含纱的泪就滚滚而下了,不要钱似的。

  五夫人的确是有点心软的,不由道:“王妃,能…”

  王妃冷然截下她的话道:“含纱不能尽忠职守,害主子被人陷害还不自知,今天如果饶了她,下次她必然还会在犯错。”

  含纱听这话就知道王妃是定然不会饶她了,心里觉得王妃一定是在怀恨她在心,记恨她以往不愿意跟着她的事情,所以含纱忽然就仰起了脸对西洛道:“奴婢知道王妃一直对奴婢怀恨在心,今儿个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奴婢生死里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讶然了,王妃会对一个奴婢怀恨在心?

  不知道旧情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洛眸子微凉,不怒反笑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凭本王妃一直念念不忘?”

  含纱却忽然就不畏惧的道:“王妃如果没有对奴婢怀恨在心又何必非要致奴婢于死地?”

  “王妃分明是在记恨年前奴婢不肯去王妃跟前一事,现在奴婢却来到五夫人的跟前侍候着,王妃见着今儿个分明就是想要公报私仇。”

  这丫头想得可真够远的啊!西洛不怒反笑起来。

  “呵呵…”西洛笑得轻,声音轻柔而美,有几分的开怀有几分的讥诮,几个人却都瞧着她。

  西洛微微点头道:“好,本王妃今天就暂且饶过你的失职之罪。”话毕西洛又转身向五夫人道:“五夫人,你好好回忆一下,近十日来,都是什么人接近过你。”

  “还有这个药方子,除了你以外,都有什么样的人见过。”

  近十天来,能见到五夫人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的,何况这十日来王府里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除了几位夫人和叶侧妃会偶尔时不时的来瞧一瞧她,再就是她身边侍候的丫头一直在她的身边了。

  五夫人思索一会便如实的把这些日子来瞧过自己的人都说了一遍,身边就这么点人和事,所以五夫人还是能够记得比较清楚的,至于这药方子,五夫人说一直都是含纱帮着去抓药的,但王爷与楚公子也瞧见过一回,旁的就再没有人瞧见过了,别人没事瞧她的药方子干嘛。

  这么说来一切问题又是出在了含纱的身上了,西洛冷冷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含纱,她浑身一颤,眼泪汪汪的说:“夫人,奴婢对您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决然没有害您的道理。”

  五夫人这时也不由得求情道:“王妃,就先饶过含纱吧,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作计较。”

  西洛微微的笑点头,五夫人都开口了她自然也不会为难,转而瞧向浩瀚王道:“妾身王爷下个旨,把这些近十日来出入过五夫人这里的人都叫过来。”

  浩瀚王听罢这话只是击了下掌,就见凌风已经闪身进来了恭敬的道:“王爷吩咐。”

  “传令下去,把各位夫人都请过来。”

  有了浩瀚王的吩咐,这些日子前来过五夫人处的人都被一起请了过来,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是入夜的寒冬天,可王爷下了令,哪个敢不来呢。

  叶侧妃领着她的二个奴婢先一步来了,因为她离五夫人最近,之后是西美领着她的二个奴婢一起来了,她离五夫人也是比较近的。

  叶侧妃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王爷与西洛都在此的时候面上微掠过一丝疑惑,但她随之也就又淡定的作了一福道:“妾身见过爷。”

  “妾身见过王妃。”

  西洛笑吟着瞧着她说:“叶侧妃也许还不知道,五夫人最近身子又虚弱了许多,今儿个一查原来是有人在五夫人的药方子里加了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