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感觉到皮肤下,有东西在动了下,碰到了自己的掌心。
秋若莱秀眉微拧,但是他却是眼中带着三分兴奋,“孩子在踢我,看来很活泼的性格。”
知道安蕊的孩子可能身体会有些不太好,所以,在面对秋若莱,知道她的孩子很健康之后,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安慰。
眸光也忍不住的变得柔软了一些,秋若莱只是紧紧抿着红唇,看着他难得变得温和的眉眼。
“看来孩子很健康,很好。这是你的功劳。”楚靳池声音压低了几分,充满着磁性,她只是闭上眼,一幅懒得理他的样子,她也的确是累极了。
今天被关在柜子里一天,她都极不舒服。楚靳池轻柔的按捏着四肢,她感觉太过的舒服,最后竟是沉沉的睡了这去。
听见她轻缓的呼吸声,楚靳池这才松开了手,看着她沉睡的样子,表情异常的复杂。
修长的手指忍不住的抚上她的面门,远山似的修眉,浓眉的睫毛下是一双湛湛有神的杏眸,手指慢慢的下滑,掠过直挺的鼻梁,下方是她微微噘起的红唇,如草莓般,散发着无尽的you惑力。
他只是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憎恨自己被这女人蛊惑了心,然后手掌下移,放到了她的脖颈间。
这个女人睡得如此沉,只要他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她永远的扼杀,自己也就不会有那些烦恼了。
只是,也紧紧是想想而已。
他莫明的轻叹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秋若莱睁开了眼眸,坐了起来,摸了摸脖子,只觉得一阵凉意袭上了背间。
他想要杀了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他也许真的会杀了自己。
心中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她忍不住将被子裹紧了一些,现在她实在是让楚靳池扰得心烦意乱,但是在极累之下,她还是再一次的睡去。
睡到半夜时,窗外一道惊雷将她惊醒,秋若莱看了看时间,才三点钟多一点,外面却是狂风呼啸,园子里的树被吹动得呼呼做响,只看见一道道闪电狰狞的将整个天空劈开,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着。
她觉得有些渴,拿着桌上的杯子刚喝了一口水,突然门被砰地一声撞了开,是楚靳池,不,应该是撩风,他一身风骚的黑色睡袍,脸上挂着惶惶之色。
“若莱,我,我好怕打雷,我可不可以来你这里?”他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每当窗外惊雷闪过,他便吓得缩了下脖子。
她好笑的坐起,皱眉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雷?”
撩风走了过来,表情僵硬,“让你见笑了,但我就是怕打雷,若莱,你不会赶我走吧?”
他一脸哀求的表情看着她,她轻叹一声,然后道,“先把窗关上吧,风太大了。”他乖乖的应声,上前将窗子拉上,下一刻只听轰隆一声,炸雷响起,撩风吓得一哆嗦,然后闪电一般的速度抱紧了坐在床边的她。
要不是他的反应太过的自然,她真是要忍不住的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的。
“真的这么可怕?”她一脸无语的抚额。他青白的脸色,在闪电掠过时被照得更加青白,在她眼里倒是显得几分可爱。
“好吧,你可以在一边打地铺。”她想了想,还是妥协了,看这小子吓得都脸色发青了。
说完了,她突然又道,“不,地上会冷的,我觉得,你去那里会更好。”她眼神闪烁了下,指了指一边的衣柜里,笑得十分妩媚,“撩风,那里空间小,会更有安全感哦。”
撩风楞了一下,犹豫了下,才点点头。
然后他果真打开了一边的衣柜,里面有不少她挂着的衣服,但是对于他一个牛高马大身材强壮的男人来讲,还是有些狭小了些。
但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带着挑衅般。撩风乖乖的坐了进去,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关上门哦。”她说完,觉得今天受的气,仿佛也消了不少。
撩风犹豫了下,然后拉上了衣柜门,狭小的空间里,有一些味道,樟脑味,还有她衣服的味道。
撩风吸了吸鼻子,然后扯下了衣架摸到了一件睡衣和性感的红色内衣,他如BT一样的吸了吸衣服上的味道。
“若,若莱,你的衣服好香。”撩风弱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有几分兴奋之色。
秋若莱楞了下,随即涨红了脸,微怒道,“不许碰我的衣服!”
然后对方就再也没有了声音,秋若莱也没有再问什么,然后就再次限入了睡梦之中。
躲在柜里的撩风,却是全然没有听见她的斥声,只是拿着她的衣物意淫起来。
第二日醒来时,楚靳池只觉得浑身难受之极,伸了伸腿,才发现伸不开,睁开眼眸,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面。
他惊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推柜子门。
却是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以即对方清脆的笑声:“楚先生,呀,你怎么钻到我的衣柜里来了,看来你有特殊的癖好呢。”
她的笑声在他听来太过的刺耳!
怎么回事儿?
他一脸恼意的走了出来,双腿僵硬麻木得十分难受。不管自己怎么进来的,肯定和这个笑得过分灿烂耀眼的女人有关系。
秋若莱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心中更加的愉悦起来,拉开了一边的窗帘。“楚先生,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呢,昨晚暴风又暴雨的,我好像看见有人说很怕打雷,我一定是做梦了对吧?”
楚靳池哼了一声,那一定不是自己,他怎么会怕打雷。
她转身,然后看见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异样的地方。“楚先生,你的裤子怎么了?”
她一脸无意的问着,心里却是笑得快要内伤。
什么?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裤子的裆部,有小片白色的印记,当下整个人轰然一僵。精斑!
楚靳池从来没有这样的难堪过,心里一阵咬牙切齿的恼恨。
那个该死的人又跑出来做了什么事,竟是让这女人发现这样的糗事。
“楚先生不必这么难为情,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她佯作一脸理解的表情,但是在他神色缓了些时,又一笑道,“不过,下一次,请你还是拿安小姐当你意银的对象吧。”
她指了指后面衣柜里散落的贴身衣服。
楚靳池匆匆扫了一眼,脸色更绿了几分,很想要直接反驳,但是只能冷着脸,哼了一声下了楼去。
秋若莱挑了挑眉,只觉得自己大大的被愉悦了一番。
看了看柜里的衣服,想了想,上前捡起,然后全部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楚靳池生气的走了出去,因为在里面太久,双腿麻得厉害,走一步只觉得虚软得厉害,差点要摔倒在地,只能抚着抚梯下楼。
意如和阿冬看见他这般样子下来,都是惊讶了下,然后意如在阿冬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阿冬瞪大了眼,看向楚靳池的表情一脸的暧昧笑容。
“先生,需要我做些滋补的汤吗,对肾会有好处哦。”阿冬好心的上前问询着,却得到楚靳池狠狠的一个冷瞪。
这两个小丫头在胡说些什么?
进了浴室里,换下了衣服,发现贴身里裤里果然有些不同寻常的印记,脸色更是青一阵的白一阵。当下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墙上,嘴里连连叫着该死。
狠狠的清洗了几遍身体,仿佛想要擦掉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虽是他没有半点印像,但是却也能够想像,那该死的撩风又跑了出来,还用着他的身体意淫着秋若莱,让她看了笑话,简直不可原谅!
出去时,秋若莱已经下了楼,正慢条斯理的在吃着早餐,早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浅笑的脸庞,肌肤似乎也在阳光下变得透明。
“楚先生,原来你也和女生一样的爱美,洗澡用了一小时呢。”她一脸的戏谑神色,日子太无聊,她总得要苦中作乐,只要能时时刺激他一下,她就觉得满足了。
看见她,仿佛又点燃了身体的某些记忆,楚靳池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然后直接的甩门出去,早餐也不吃了。
还是他的小蕊可爱,这个女人就是想来气自己的。
开车到了安蕊的家门外,按了按喇叭,里面正在园子里散步着的安蕊听见声音,忙上前开门。
“你怎么这么早?”她一脸的意外。
“嗯,还没吃早餐吧。”他提着手里的东西,这是刚刚路过一家不错的早餐厅时带来的。
“那你陪我一起吃。”安蕊心情好了许多,拉着他坐下,楚靳池自然是答应,将袋里的东西一一的拿上,然后再让佣人将东西都盛进了碗里。
只是他却发现安蕊的胃口大了许多。
“真的这么好吃?”他有些惊讶,偿了一口,只觉得味道尚可,并没有那样可口。
“为了孩子,我要多吃呀。”安蕊说着,表情有些难过,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不会太健康之后,她就一直责怪自己,也许这样多吃一点,孩子就会慢慢变好。
第080章 :勒池,你竟然骗了我
安蕊满满的自责着,若不是自己现在这一身的病。孩子就不会…但是纵然知道孩子生下来也会是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打掉这个孩子。
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如若自己失去这个孩子,就会失去楚勒池这个好男人的。
听着安蕊说这样的话,楚勒池的脸有些暗沉下来,面色也非常的难看。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凝起来,看着他放下了筷子,安蕊心中有些搓败,看来自己又把气氛搞砸了。
这些天来,自己总感觉到勒池有些不一样了,好不容易今天看到勒池这么早起来,不吃早餐赶到自己这一边。自己居然如此煞风景的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
内心深处,安蕊真的很想要劈死自己。暗暗的责骂着自己,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要说这样煞风景的话呢?
“靳池,对不起,我,我只是。”安蕊满有些歉疚的说,伤心的低下头,鼻子一酸,眼眶就一阵的发红起来。
“好了,我知道。”楚靳池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不管是不是心理安慰,如果她觉得这样会好受一些,他一定会支持,他楚勒池有的是钱,孩子就算真的生下来有问题,他也会倾尽全力将孩子医治好,眼下只愿她开心,安好就行了。
当下夹起一个蒸饺喂进了她嘴边,轻笑道:“好,我陪着你吃。”
见他没有指责自己,安蕊一下心情好了过来,狠狠的点头,一口气干掉了桌上的所有东西。
“要是有天我变成了胖子,你不会嫌弃我吧。”她吃完,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吃得太多了,完全没有跟他半点客气。
楚靳池眼角眉梢都是爱怜的笑意。
“你要是能吃胖一点,我高兴来不及呢,看你最近清瘦了许多,又怎么会嫌弃你呢。别乱想。”
安蕊安心的点点头,他这么说,自己就放心了。
“过几天要去医院做第二阶段的化疗,小蕊,你准备好了吗?”楚靳池看她吃完,温和的拿着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化疗是痛苦的,每每看到她如此痛苦,自己的心中也是不好受。
因此,楚勒池的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靳池,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安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重重的点头。为了他,再怎么艰苦,她也能忍受过去。
何况现在有他对自己的心疼,就足够了,纵然是再痛苦,她也甘愿忍受。
她又有些不安的握着他手着道:“靳池,对方会不会反悔?听说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捐献的人,到了最后关头,就反悔了。”
那样无亦于给重病的人更大的打击。
“不会的。”楚靳池愣了下,想到秋若莱,轻哼了一声,她敢反悔么,她的一家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当真太好。
他眼神中露出一抹傲慢之色,又轻笑一声:“别多想,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她点点头,又低下头,小声道:“靳池,我的治疗,花了你不少钱吧。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而她能给予的,只有一颗全心爱他的心。
“傻瓜,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好了,我还要去公司,你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要是真的闷了,可以让那两个丫头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不可以走太远,我会担心的,好吗?”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他起身,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
她重重点头,看着他离开,这才喟叹一声。
“安小姐,先生对你真好,你为什么还看着不开心呢?”阿兰在一边,帮她按捏着腿部,减少肿涨,一边羡慕的看着她。
她愣了下,苦笑一声。
是啊,他对自己很好,太好。除了没有名份之外,所有妻子能得到的,她都得到了,只是,得到太多,才不知满足,也无法满足,想要的更多。
人心本就不足,而且就应该得到很多,在没有妻子这一张名分之前,她活得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一天,他就真的从自己的身边抽身离开,那样自己会犹如坠入地狱,万劫不复的。
如若一开始不知道他的好,没有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呵护,那么自己就不会有这一种念想,尤其加上自己的出身和那些不堪的过往,让她更加想要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人上人,成为阳光下傲人的人。
“可是,你觉得,我能永远栓住他的心么?”
她对自己永远无法自信,她卑微的出身,那些艰酸的过往,注定了她的想法和思维不同,她无法像秋若莱那样的从容大方,永远没有安全感。
阿兰愣了下。
皱眉摇摇头,“阿兰没有恋爱过,但是也隐约知道,怀疑是恋人间最大的杀手,安小姐,你应该觉得着相信先生。”
她好意的提醒。信任危机是很严重的问题。
她苦涩的点点头,连她也看出了自己心中恐慌么,她却无法去控制的,越来越害怕。
他也感受到了吧,会不会不耐烦自己?
心烦意乱之下,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央央的对阿兰道:“阿兰,帮我拿点吃的来吧。”
阿兰以为她又饿了,便拿了一些糕点过来,安蕊失神的拿着东西往嘴里塞去,一边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竟是吃了一盘桂花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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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靳池在办理完了公事之后,在中午时,便去了自己预约好的一名医生那里,若非是之前的事情,让他有些恼意,他也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名人,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看这种病,只怕是不太好,所以楚靳池在脸上戴着个棒球帽,然后又加上一幅大墨镜。
进了病房里,医生已经在等着他。
“王,王小明先生是吗?请坐。”心理医生盯着他,看他严实的将扮,嘴角扬起了笑意来。
虽是他伪装了一下,但是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和他那冷冰的嘴角,让人感觉,他不是寻常人。
王小明么,这名字是假名吧。
心理医生心里暗想着,忍下心头的笑意。一边拿着录音笔,一边笑道:“王先生,请放松点,不必这样紧张,就当我是个垃圾桶,你有什么想法,都吐出来吧。”
他说着,一边做着记录。
楚靳池僵着脸,然后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最近他时常发现自己早上醒来时,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
而且是每每面对秋若莱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医生听完,挑了挑眉,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笑道,“王先生,你能意识到问题,还是很积极的态度,若是长此下去,对你的心理身体都会有所影响。不过,依你所言,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位影响你的小姐,才是你的关键,她对你的影响太深,才会让你支生出了另一种人格。”
“医生,可有什么直接的办法或者药物,让我不再受此困扰?”他想到之前几次的遭遇,脸色就更加的难看。
难保以后那该死的女人,不会再戏弄自己。
“王先生,这得需要你努力才行,我开的药用,只能起到部分铺助作用。”医生一脸淡然的道,“如果你非要我提个建议,让影响你的东西消失,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这种违法的行为,王先生还是谨慎为之。”
废话!
要是能杀了她一次解决,他何必来找医生!
楚靳池气恼的准备离开医院,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庸医,说完半点鬼用都没有,还得靠自己。
他的话,意思是除非对她的恨意消除,才能变得正常么,可是,那不可能,只要他活着一天,除非那个该死的女人死了,他才能彻底的不对那个该死的女人再恨。
不应该是说,就算那个女人死了,自己也不可能消除对她的恨意。
再说现在,她不能死,也不应该是这时候,所以,直到她生下孩子,自己都要为这女人所影响么。